青篱暗中撇嘴,这个时候应该说“不用了夫人辛苦了我吃这些便好”之类的。

认命起身,泱泱道:“那你等等啊,我去看小厨房还有什么。”

屁股刚离椅子,腰上一紧,又被拉回坐下,岳行文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才轻笑:“哄你呢。我吃这些便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纸背隐隐透着红泥印,递给她:“来,瞧瞧这个。”

青篱接过伸头一瞧,却是地契,确定的是庄子契。细看数目,竟是二十顷,再看日期,竟是今天,再看人名,竟竟竟是她的

“你出去是办这个事儿?”青篱疑惑抬头。

“嗯,”岳行文点头,又学着她的样子长叹一声,“为了某人,我的口袋空空了。”

青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他:“先生莫非想改走胡氏风格路线?学学胡公子的风流倜傥?”

又问:“庄子我陪嫁中也有三处,两处是老太太给指的,一处是婶娘给的,又买庄子做什么?”

岳行文拉她入怀,指着这地契道:“你不一向喜欢大的,你那几个庄子中,最大的才百亩。”

她自己的陪嫁是什么样的,她都不知,他竟探得一清二楚,心中感动,往他怀中缩了缩,只是叹道:“京城边儿上这般大的庄子,当是十分难遇的吧,先生运气真好”

“嗯,运气还算不坏。”岳行文轻笑,“五个月前开始寻的,还好近日谈妥了,只是那庄子的主人这几日才回京,这才把一应手续办了。”

青篱沉默,五个月前,应该是她在长丰要回京时。想到长丰,又想到她的万亩庄子,现在应该是绿油油的一大片了。

可是现在自不比从前了,已为人妇,自由这种东西渴望得越少越好。

觉察到她的沉默,岳行文将她怀中抱了抱,“放心,父亲母亲都不是迂腐之人,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便好。”

闷在他怀中,鼻子酸酸的,半晌,她抬起头,问:“现在庄子里是什么?”

岳行文想了想,回道:“听说是麦子。”

也是,京城属北方,夏粮基本都是麦子。想了想便道:“张贵跟我在长丰多时,也能管着些。这一季就是他管着罢”顿了顿又嫣然一笑,“即做得岳家媳,自然要安份一些日子。骗得母亲父亲高兴,我才好去做这些事。”

岳行文轻笑,“不用骗,他们自然也是高兴满意的。”

又拉了她手到桌前坐下:“来,再陪我用一些。”

青篱挑些不太油腻的菜色夹到他碗中,半是心虚半是许诺:“中午先将就些吧,晚上做好吃的给你。”

岳行文也不说话,只是她夹什么便吃什么。饭菜已微凉,可是他吃得津津有味,这下苏青篱的半心虚可变作真的心虚了。在脑中狠狠的计划了一番晚上做个什么好东东补偿他一下。

今天更六千字。希望明天还能继续爆发一下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婆媳闲话

第七十五章 婆媳闲话

用过午饭两人又在屋中说了些闲话,听得她说要去岳夫人处走走,岳行文到书房取了一个三个小匣子来,打开一瞧,分别是一副白玉镯子和两柄小巧的玉如意,和一只黄玉篆刻镇纸

“镇纸送于父亲,镯子送母亲,玉如意拿去给珊儿玩,”

“我自己备的有呢,这个你送去不更好。”青篱笑了笑,将匣子推了过去,突的凑近他一笑,“这个时候,你送去,好叫母亲心里头放心”

“放心什么?”

“娶了媳妇儿没忘娘呀”青篱咯咯一笑,躲开他伸过来的爪子。

又叫红姨再去找找嫁妆里可有品色好的玉器小玩艺,并挑些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来。

岳行文将匣子推到她面前儿,“我自有送母亲的东西,这个是专给你备的。”

杏儿从前面回来,说岳夫人已午休起了身,而红姨翻找了一通,也没找到更合适品相更好的玉器,青篱只得让两个丫头抱了两匹天蓝色两匹菊花黄西山云纹缎,这两个颜色皆不是她所好,怕是方氏备着她送人用的。

而她恍惚记得岳夫人是偏好这两个颜色的。

给岳珊珊的小玩艺是一副金锞子小手链,一副脚链,又配一把长命锁。送岳老爷的是没有新意的文房四宝。

并岳行文贡献出来的三个小匣子,领着红姨与合儿柳儿向岳夫人的院中走去。

岳府苏府的面积差多不大,只是因人口少,都集中住在院子中轴线偏东,中轴线以西的几座院子均空着。

午后下人们仍在忙碌打扫清理,见她行来,纷纷停下行礼,口称大少奶奶,青篱微笑回应,又叫红姨打赏小红封。

及到岳夫人院中,她刚刚梳洗完毕,听得外面有人回,笑了笑站起身子,“我约莫着也该来了。”

檀云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衫,也笑着说:“夫人与大少奶奶倒是心有灵犀的。”

岳夫人知道自己家儿子没陪着过来,心下满意,笑嗔着瞪了她一眼,“偏你贫嘴,还不快请。”

檀云嘻嘻一笑,转身出去了。

青篱生平最不擅长应对两种人。一种是泼皮无赖到完全不要脸面的人,另一种就是明明不甚亲近还不得不装亲近,并应些自己心中实在不愿的事儿。

后一种人中,大约有远房老亲与岳夫人这种身份。

此刻她的婆婆大人,笑意盈盈,言语温和,完全没有一点恶婆婆的架式。可是谈话的内容,让她脸上只剩下牵强的笑。

“唉,你不知道,你姨母还比我小两岁呢,已有三个孙子了。你那一个表哥,和文儿同年,现如今是儿女双全;你那表弟比文儿还小好几岁,今年也得了一子”

檀云翠云在一旁暗笑,夫人这话可是念叨过无数遍了,她们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再者,看大少夫人一向淡然的神色,此刻脸红成得与大婚那时的喜绸子一般,眼瞧着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趁着岳夫人说话的空档儿,笑着上前:“夫人,可要请小姐过来?”

青篱暗呼一口气,朝着岳夫人一笑,“母亲的话,儿媳都记下了。要不,叫珊儿妹妹来瞧瞧,这些合不合她的意?”

岳夫人哪里不知她在转移话题,也只当她年纪小脸皮薄,笑着点头:“好,去叫她来。往日里她总是嫌闷,日后你也多教导着她。”

青篱一连声的应下,“母亲放心,珊儿可爱得紧,我打心眼里喜欢呢。”

顿了顿又赫然道:“听说母亲现如今已给珊儿请了教针线的娘子,正巧媳妇儿原先病过一场,把针线倒忘了七八分,不若我陪着珊儿一同去学,母亲以为如何?”

岳夫人登时喜笑颜开,笑着点头:“好,好,珊儿正没个人陪着,闷得要死。”

一时岳珊珊过来,规规距距的叫了声大嫂,青篱将送她的东西让她瞧了,到底是小孩心性,许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不说喜也不说不喜的,偎在岳夫人怀中撒娇。

反正礼物不算薄,入得岳夫人的眼就成,青篱也没太在意。岳珊珊午睡后刚起,脸色红润润,着实可爱,便将话头扯到她身上,又问些岳珊珊小时候的趣事儿,由着岳珊珊又扯到岳行文岳行武兄弟二人身上。

岳夫人平时里甚少出门,无非是与几个丫头调笑一番,乍然有了听众,谈兴颇浓,顺着这个话题,一个说得兴至高昂,一个听得认认真真,茶水换了几遍,婆媳二人直直谈了一个半时辰,直到夕阳西下,屋中光线暗了下来,有婆子来请示晚饭菜色,这才住了口。

也许是谈得愉快,岳夫人和悦颜色对她说:“原本咱们家人少,都是一同用饭的,这两**与文儿都累着了,晚饭就传到自己院中吃。”

青篱也不推辞,乖巧应下。

出了岳夫人的院子,拐过一条巷子,杏儿才紧赶两步到她身后,好奇的问:“小姐平日最不喜针线,今儿为何偏偏要上赶着学?”

青篱回头笑瞪她一眼,“什么叫上赶着学?你个死丫头可是在笑话我?”

杏儿嘻嘻一笑,“奴婢只是好奇。”

“这是没得法子的事儿。”青篱对着如血夕阳,长长出了一口气儿:“即便我不主动说,怕是过不了两天,她也会提及。倒不如我自己先提了,让她心中欢喜”

“再者,这段日子总归是没事儿,天天大眼瞪小眼还不闷死啊。艺多不压身,多学学也没坏处”

又笑:“你们不总是说我的针线见不得人么?珊珊那么小便要学,我天天闲逛着,也让人说闲话不是?”

红姨笑着说:“小姐说的极是。岳夫人的性子虽然随和,但是对珊珊小姐的教导极严,琴棋书画针钱的,一样不拉”

青篱心中哀叹,难不成嫁了人后,还要再跟着小萝卜头岳珊珊重新温习一下课堂?

回到院中,合儿不见踪影,书房的窗子大开着,那人一身白衣墨发,闲散散的坐着,手里握着一本书,读得津津有味儿。

“奶娘去准备传饭吧。”青篱吩咐一句,抬腿向书房走去。

他们的房间虽说经过改造,大体上还是传统的中间厅房,左侧卧房,右侧书房布局。

“怎得这么久?”岳行文放了书,回头轻笑。

青篱嘻嘻一笑,“母亲喜欢我,便多留我一会儿说说话呗。还说了不少先生小时候的趣儿事呢?”

“连带还有行文和珊儿的罢?”岳行文伸手揽她入怀。

青篱点头,又问:“晚上想吃什么,待会儿给你做来?”

岳行文在她唇上轻啄,附在耳边低笑:“吃你便好。”

一股温热顺着耳蜗而下,她的脸轰然红热,跳将起来,丫丫个呸的,老不正经

“这可是你让挑的。”某人迎着她喷火的目光,挑眉一笑,颇为自得。

他的话突的将岳夫人关于孩子的谈话勾起,青篱掩饰性的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合儿正在小厨房中收拾忙碌,问了才知是给那人特意交待要她准备的宵夜,还一个个拿她当猪养啊。

小厨房建在院子后面,侧房通着抄手游廊。普通的房子只有前脸有游廊,后背是光秃秃的墙壁,而这房子改造时,便将四周都加上了游廊。

后面的廊子正对着油绿一片的草药,下面安放着一只长木榻,青篱走过去,用帕子抹了抹灰,对着满院子草药发呆。

在院中坐了一会儿,心中平静下来,罢了,一切顺其自然,虽然她尚没做好准备,还有许多想做的事儿要做,许多想去的地方要去,也不想么早就做个带球跑的,可这终究是古代,婚后的女子除了相夫教子,旁的也能只凑机会碰运气了。

用过晚饭,岳夫人差人来请岳行文,他去了约小半个时辰,回来时,青篱已沐浴过,散着微湿的长发,窝在卧房外间的长塌上与几个丫头闲话。

“娘找你可是有事?”摆手挥退几人,从长塌上起身问道。

岳行文拉过她的手,搭手在腕间,略停了片刻,不回反问:“娘可对你说了什么话?”

青篱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心中打鼓,盼孙心切的婆婆大人不会把他招去又嘱咐了什么罢?

事实上,岳夫人自送走她之后,与檀云笑着说闲话,突的想起她口中的“一场病”,心下惶然,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病,能让人前事不记,连针线都忘得光光。这病也不知好没好,千万可不能影响她的抱孙大计。

急忙叫来儿子,问个究竟,岳行文只说已诊过无数次脉,一切都好,让她放心。

岳夫人怎么放心,连声催促他回去再诊,又叫他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争取早日抱上孙子。

青篱红着脸听完,头埋得低低的,婆婆大人实在太好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关心照顾让人感动滴内牛满面

正哀叹间,身子猛然悬空,她大急,扭动身子反抗:“做什么?”

岳行文轻笑,一边向里间走,一边道:“不累么?早些休息。”

“那个,那个,”青篱又急切扭动几下,眼看已到卧房里间,终于找到一个借口:“你,你还没沐浴呢”

“午睡起来已沐浴过了。”岳行文以脚踢开房门,又回脚将门合上,轻笑:“不信,你闻闻。”

青篱红着脸偏过头去,鬼才去闻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狼人OR回门

第七十六章 狼人OR回门

青篱以为她再普通平凡不过的肉眼凡胎在有生之年不会看到超越自然规律的东西,比如,传说中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变身的狼人。

但是此刻她知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因为她碰到一个即使不到月圆夜也会变身的超级狼人

在卧房门关闭的一刹那,他温热的唇贴来,搅动着她的小丁香,用力吸吮,挑动她的唇尖,纠缠撩拨,有力的双臂锁在腰间,一步步向床塌走去。

她用仅剩下的有限意识努力分辩寻找让他变身的原因,难道是被岳夫人的话刺激住了?

不过片刻的走神,舌尖传来轻痛,某人含浑不清的嘟哝了一句:“专心”

专心你个鬼头青篱不甘示弱轻咬回去,小舌头趁机溜出,微喘息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先生,我们说说话儿好不好?”

岳行文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笑:“一会儿再说”以手固定下巴将她的小脸板正,火热的唇舌又袭来,将她未出口的反抗悉数吞进口中。

大手轻车熟路的罩上她的小笼包子揉捏,温热酥麻,刹时,昨夜的红烛光影暧昧气氛相互缠纠涌进脑海,周身热度猛然上升,某处有丝丝温热润滑溢出

“行文”她好容易稳住心神,轻推他,想提醒丫头们还没睡呢。

岳行文轻咬她敏感的耳垂含糊着,“还痛么”。大掌却没有片刻迟疑,轻一下缓一下揉捏着她胸前的小豆,引得她一阵阵细喘。

同时身子紧紧向她贴去,让她清晰的感觉到火热坚挺的形状,分明是暗示她不要拒绝。

青篱不由又暗咒:闷骚,闷骚

“还痛么”他哑声问,身子嵌在她双腿间,来回轻动摩挲。

青篱突的想起先前的比喻清阳的话来:尝过肉味儿,便再也难以忍受整日的青菜豆腐。

于他而言也是吧。好像,于她而言好像也是。

“不,不痛了”

话音刚落,唇猛然被含住,舌尖更火热有力的进入纠缠,罩在胸前的大掌顺着领口滑了进去,轻捻,一路向下

檀木雕花大床咯吱作响,暖帐温度炙热,直到月移中稍,岳行文积蓄的欲望才宣泄而出。

云收雨歇之后,两个人相拥而卧,青篱靠在岳行文的怀中,静静的闭着眼,手掌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有力的心跳。肌肤温暖,一片静谧安详。

“先生,”稍微歇息过来的苏青篱,半抬起头,动动了酸软的腰肢,小手一下下点着他的胸口,开始讨伐某人,“你知道书中曾有提到过一种很变态的生物,叫作狼人么?”

岳行文眼中含笑,轻摇头,“不知。”

青篱一撇嘴,提高音调:“狼人就是平时从外表看与常人并无不同,但一到月圆之夜就会变身为凶残的狼的人。”她顿了顿,眯起眼睛,凑近他:“指的就是先生这种人。”

想了想又摇头,“不对,先生是狼人中的变异种类。不到月圆也会变身。哼”

“我可以理解我的篱儿在夸我么?”某人伸手一揪她的小鼻子,戏谑轻笑。

“你”脸皮厚到天下无敌。“这个是夸么?是指控,指控,你懂不懂?”

“不是夸么?”某人疑惑,顺手将她带入怀中。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

青篱气馁,对这样一个死也不承认错误的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怜她的小腰

在岳府的日子是安宁的,当然也有点无聊。事实上她无聊已久,在苏府连着掬了三个月,早就腻味了。

在岳府更不能如在苏府,兴致突来,随着自己的意愿折腾个什么物件儿来。

是以,当第三日要回门时,青篱的心中竟有一丝期待,甚至有些遗憾她的娘家怎的不是在百里开外?否则她就可以藉机游玩一番了。

且两府离这么近,居然还要乘马车,让她愤愤不平,窝在车厢内,装模作样的在那人面前念了几句什么春阳暖啊春风吹,杏花白啊桃花红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希望他能听懂她的意思,找个机会带她出去放放风。

无奈,那人只是轻笑,又斥责一句:“野丫头”

青篱撇嘴:没情趣的家伙

入了苏府,一同见过老太太,坐着没说几句话,他被苏二老爷苏老爷拉去说话,一同陪着的还有她的小堂兄苏鸣,青篱冲着他眨眨眼,意思是我在岳府很乖的,没惹祸看着他脸微红偏过头去,心中暗笑。

“二丫头在那边可好?”岳行文刚出去,苏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敛起,问道。

初始青篱尚未觉出什么,扫过王夫人方氏以及屋内丫头婆子的脸,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笑着回道:“老太太放心,都好。”

“都好就好。出嫁不比在家中,把你们的小脾气都收一收。”苏老太太点点头,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言语。

方氏起身笑着拉过青篱:“老太太,二丫头今日来了是客,有什么话儿呀,用过饭再说也不迟。”

侍书也笑:“是呢,二夫人说的对,老太太,宴席快开了,有什么嘱咐的话,也得等二小姐吃饱了再说,否则,没得叫岳夫人笑话老太太只为了省碗饭”

苏老太太脸上微有了笑意。

青篱扫过王夫人,只见她神色不愉,微低着头,脸上有些尴尬。心中大约能猜出苏老太太说这话是因为苏青筝。

昨儿是她回门的日子嘛。朝着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找红姨要了些打赏下人的小红封,扯着合儿一同出了门。

方氏拉着她瞧瞧了,笑:“今儿一见我才算是放心了。这模样倒比在我们府里还水灵些,可见岳夫人是疼你这个儿媳妇的。”

青篱微微一笑,刚相处不久,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但是没为难倒是真的,“可不是看着老太太,太太,婶娘的面子么。”

春雨捂嘴一笑,“二姑爷疼,可也是看得老太太太太我们夫人的面子么?”

一句话招得周围的人笑将起来。青篱略有些脸红,她不喜有人拿这些打趣,怪毛病

侍书更是凑趣儿:“方才接二小姐进来的时候,二姑爷的眼睛可一直盯着二小姐不放呢”

青篱无奈只好微笑不语,做鸵鸟状。

方氏起身笑斥几个丫头,一来替青篱解围,二来照顾王夫人的情绪。

不多时杏儿多外面回来,青篱借口整妆,到了偏室之中,杏儿低声回:“小姐,听说昨天大小姐回门儿,回来好哭一场。说是大姑爷不喜她,院里的丫头们还故意落她的脸面”

杏儿未说完,青篱已摆摆手,知道是因苏青筝的事儿就够了,旁的她不想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