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冲着神色不明的三人,嘿嘿一笑,“我去帮县主摆宴。”

说着哧溜一声下地,头也不回的跑了向小厨房。

厨房内几个丫头热火朝天的忙活着,连带还有大厨房的杨管事和两个粗使婆子,见青篱过来,笑着上前行礼:“夫人知道少爷少奶奶要设宴,特派奴婢来搭把手。”

青篱笑着谢过,又查看了备下菜色,除了她安排下的荷叶剁椒蒸鸡,清蒸鱼以及青阳要求的烤羊肉串,青葱五花肉卷,烤蘑菇等,还有不少新添的菜色。

杨管事上前回道:“这些是夫人安排下的,说小王爷胡公子还有青阳县主虽是少爷的至交,本不用这么掬着,可这也算是少爷自成亲以来,第一次设宴,少不得要备得丰盛些”

青篱点头笑道:“还是母亲想得周全。”

青阳从外面晃过来,听到二人对话,朝着杨管事道:“回去告诉岳夫人,就说刚才这丫头还想赶了本县主出去呢。”

碧月在身后笑道:“县主这状子寻错对象了。岳夫人自然是偏疼少夫人,”

杏儿在一旁笑着问柳儿:“柳儿姐姐,方才可听到咱们小姐赶县主了么?”

柳儿手中一边忙活,一边笑:“咱们小姐盼星星盼月亮的,将县主的盼了来,如何会说这话?”

碧云上前点了柳儿一下,“好个利嘴的丫头,你们小姐刚消了气,又你来勾着,我们县主若是吃得不痛快,回头看我和碧月不找你算帐”

将近午时,宴席备得差不多了。青篱让红姨挑了几样菜用食盒装了,与那几人打了个招呼,向府中饭厅而去。

岳老爷今日有应酬,未回来用午饭,饭厅之中只有岳夫人与岳珊珊二人,自岳行文成亲之后,家中多了一个人,青篱又时不时逗岳珊珊,倒似是回到岳行武在家的时候。乍然这么一冷清,心头颇是感慨。

“夫人,大少奶奶来了。”檀云声音刚落,门帘一挑,青篱与红姨进来,笑着行礼。

岳夫人笑道:“你怎的来了。不是院中有客么?”

青篱让红姨将食盒打开,亲手取出里面的菜放到桌上,“不碍的,那几人常来往的,倒是记挂着母亲与珊儿便过来瞧瞧,这几样是儿媳亲手做的,母亲也尝尝。”

岳夫人心头满意,笑意更浓,“设宴累人,你还再跑一趟作甚?快回去吧,莫让人久等了。”

青篱笑着应下,又见岳珊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满脸期盼,想了想又说:“母亲,不如叫珊儿跟我去院中吧,青阳、胡公子和小王爷一向也极喜珊儿的,她去了也添些热闹。”

岳珊珊十分鬼灵精的扑到岳夫人身上,叫了声:“娘”

岳夫人含笑斥责她:“你哥哥和嫂子宴客,你去添什么乱?”

岳珊珊不服气:“大嫂都说流风哥哥青阳姐姐还有轩宇哥哥极喜我的”

“好了,好了,让你去。”岳夫人无奈点头。又叮嘱青篱,“莫惯着她,让她淘气。”

青篱应了声,带着岳珊珊回院中。

岳夫人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朝着檀云翠云道:“都收了吧,本有一个珊儿陪着还能吃得下饭,偏她也跑了。”

檀云如何看不出夫人假责怪实满意。笑着劝:“夫人看在大少奶奶的孝心上也该多吃些”

岳夫人笑了,又拿起筷子,“我倒是没想到她这会儿还能想着过来。”

翠云跟着笑:“夫人疼爱她,派了杨管事去帮忙,大少奶奶那样通透的人,如何能不知夫人的心。”

檀云将青篱送去的菜色,挑了些到岳夫人面前,笑:“大少爷孝顺,大少奶奶懂礼知进退,对夫人和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好。看遍这京中,有哪一位能有夫人这样的福气?您就放宽心多吃些吧。”

说得岳夫人笑意更浓,“好,好,我就多吃些。”

实在码不动九千字了,只有七千,55555555555555555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让人不太愉快的“真像”

第七十八章 让人不太愉快的“真像”

青阳几人在她的小院之中,用过午宴,那三人去石亭中下棋喝茶,青篱与青阳靠在长塌上说着闲话,直到夕阳西下,三人才意犹未及的离去,临走时,青阳还说,燕山脚下有一条桃花沟,这会桃花刚开,过两天差人送贴子,请她一同去玩。

送走这三人,回了上房,一眼瞧见放在桌上的油菜花。

“杏儿,柳儿,”青篱扭身叫道:“快来把这花搬走。”

岳行文轻笑:“不忙,来,我们先说说话儿。”

瞧瞧,来了。

青篱在他对面坐下,隔着油菜枝叶花影的间隙向他看去,“说什么?”

“坐过来。”岳行文指指身边的椅子。“说说你那本孤本农书,齐农要术。”

青篱磨磨蹭蹭的过去,嘟哝:“先生不都知道了么,还问什么。”

“这么说,那齐民要术,纯属子虚乌有”

“对”青篱痛快的承认。

岳行文神明不明的瞧着她,“那么,书中的内容,你从何得知的?”

青篱略微头痛的抓抓脑袋,应对之法她早就想过,只是不知能不能一举蒙混过关。

可是更好的说辞她也没有了,管他信不信,只能这样了。

想了想便说道:“先生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我得了一场大病?”

岳行文点头。

“所有的古怪都来自那场病。”青篱一咬牙一闭眼,开始编:“我那场病之所以古怪,不止是因为病因不明,而是因为在那一病中,我好像到了另一地方”

“嗯”她装作努力的想,然后又说:“就好像是魂魄出窍了似的。刚开始只觉得混混沉沉的,等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个很古怪的地方,我就像是被人塞到云彩中,高高挂在天上,俯瞰着他们好像是个小村子,不过那地方的人穿着很奇怪,不穿长袍,只着上衣下裤,样子和我们这里的里衣倒是似的,夏天热的时候还会穿着露胳膊露腿的衣衫往外跑”

“刚开始以为是梦,可是梦应该不会那么真实吧?我甚至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闻到他们做饭时味道”

说着到这里,青篱手上一冷,岳行文手指冰凉的抓在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量倒不是重,似是在探她的脉搏。抬头对上他极力压制的眸子,心中苦恼,谁让你非得刨根问底来着。

“先生,这件事儿非常不可思议,否则,我也不会紧瞒着你。要不,我们下回再说?”

“不用。”岳行文淡淡开口,“我想知道全部。”

青篱点头,将手按在他的手上:“你想知道我便说。不过我现在身体真的很好,不用担心。”

岳行文点头。

青篱继续说:“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听到哇的一声小孩子的大哭,原来是一户人家生了个女孩,从那以后,我便只能跟着那个小女孩了,看着她会爬,学走路,会跑,慢慢一点点长大,到她五六岁时便跟着父母到田里干农活,再然后,她走到哪我似乎都得要跟到哪里,那些关于农事的知识,多半儿是在跟着她做农活的时候,记在脑中的”

“而且她不管做什么,都像是自己做一般。她上学认字,然后我发现我自己也认得那些字,她哭我也跟哭,她笑也跟着笑,我每天就这么跟着这个小姑娘,从她上学前班,到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补充:“小学大约相当于我们这里的县官学,中学大约等同于州学,大学大概是与国子监等同吧”

岳行文还是不作声,青篱能感到他的手愈来愈凉,而且细微的颤抖,只是他以目光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便又接着说:“然后她大学毕业,就开始找差事儿挣钱,有时候被人欺负,会一个人偷偷的哭后来,她找到一份好差事儿,挣了些钱,买了房子买车子,有一天她在回家的路上遇上车祸,被一辆更大的车撞死了,我也跟着眼前一黑,再醒来时,突然就发现躺在自己床上听红姨说,我那会儿已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十日了。”

“醒来就很奇怪,发现自己前事儿都记不大清楚了,连带着把以前会的都忘光,脑子里全是跟着那个小女孩学的东西”

青篱结束的她胡编的故事,低下头。

良久,岳行文才轻声说:“原来,你那时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青篱猛的抬头瞪眼,“难不成先生还以为我装作什么都不记得,故意接近你么?”

岳行文“呵”了一声,似得想轻笑,可是却做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青篱偎过去,钻到他怀中,双手贴在他脸上:“先生,你看,我手热乎乎的,刚才你把了脉,脉相也很平稳吧?我现在没事了,很健康的。”

“嗯”,岳行文轻应一声,手臂却似将要她的腰折断一般用力,将她紧紧拥在在怀中。

青篱反手环上他的腰:“先生,我真的没事。”说着又抬头责怪他:“我本想瞒着呢,可你偏偏追着不放。费心费力的写了那齐民要术,还被你发现了”

“那个地方在哪里?”岳行文不理会她的责怪,轻声问。

“我也不知道呢。”青篱低眉垂眼,继续编。

“地名呢,记住没有?”一阵沉默之后,他又问。

“先生,你还是不信我。”青篱瞪眼。

岳行文摇头,轻叹:“有了地名,寻也有处寻”

青篱眼睛一热,嚷道:“都说我现在没事了,没病没灾的,怎么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嗯,是了,我倒忘了。”岳行文低叹:“有我在你身边,定然不再让你再生病的。”

青篱不会劝人,也知道他心中恐惧不安,就连她刚刚在讲述之中,也有几分毛骨悚然,嘴里喃喃责怪:“谁让你非逼着我说的。说了你又忧心,让人跟着难过”

岳行文不语,只是双臂将她锁得紧紧的。

一直到屋内黑成一团,院门灯笼的光线透了进来,青篱才猛然惊觉,“午饭没陪母亲吃,晚饭可不能错过,我们快去。”

岳行文点头起身,手却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唉,反正天色已晚,外面没人,便让他握着吧。

快到饭厅的时候,岳行文松开她的手,“走前面。”

青篱叹息,真怕这事儿给他心中造成什么阴影,可是都是他逼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当然还有自己不太安份的结果

岳老爷已回来,与岳夫人坐着说闲话。

见他二人神色不似往常,疑心是拌了嘴,又摇了摇头,一点动静没听到不说,以自己儿子对这儿媳妇的心思,不太可能。

“让母亲担心了,平日不大做活,今日宴客身上觉有些累。”青篱觉察出岳夫人的疑惑,笑着解释。

“累了就打发人过来说一声,自己在院中用晚饭也使得。”岳夫人笑着点点头。

青篱扯了身边的人,依次在桌前坐下,笑言:“哪里能累到那般地步。再者,身子骨是愈练愈结实,越歇越懒呢。”

岳夫人笑着点头,因担心二人真的因宴客累着,用了晚饭便紧着打发回去。

两人行在小路上,青篱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问:“可还在担心么?”

岳行文摇头,可那样子分明是有的。青篱叹了一声,也不知怎么安慰他。

两人默默的回院中,柳儿几人很是诧异,上午下午都好好的,怎的两人在房中呆了一阵子,便是这样的神情,直到这会儿还未好。

可是谁也不敢问一句,将一应洗簌用具准备好,默默退下。

“先生,你倒底在担心什么?”青篱坐在床边,盯着他的眼睛问。

“自然是担心你这个丫头何时又那样了。”岳行文伸手抚在她脸上。

“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青篱急了,突的想起什么,又道:“下午忘了告诉你了。我在梦中看到那个小女孩,她被撞死时,刚好三十岁,而我也整整病了三十日。她一死我便醒了。我暗中思量了好久,这个应该不是巧合”

“先生应该知神话故事中,天上一天,世间一年的说法吧?”

岳行文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我敢跟先生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了。可是”青篱伸出小抓子,在他腰间拧了一下,“你仍是不放心。那好吧,那我们来约定,若我再病了,出现这样的情况,哪怕是气息全无,先生也要守我一百日。人世间活一百岁的人少之又少,说不定那边的人一死翘翘,我就又醒了。”

青篱觉得这么脑子真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嘿嘿一笑,做女色狼状,扑到他身上,胡乱扒他的里衣,“有功夫瞎想,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儿”

芙蓉帐暖,满室春色

不知过了多久,青篱双手托着她的小腰,哀叹,千万不要用这种方法安慰受伤的男人,那下场会是非常的惨

岳行文揽她入怀,低声道:“会守你一千日。”

青篱愣住,随即笑道:“啊哦,一千日太少了,还不到三年。”

“那一千零一日?”

“切?你应该说终身不再娶”

“好”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钦点“顾问”

第七十九章 钦点“顾问”

又一个早晨来临,除了多一项把脉再加一碗汤药之后,一切都往常无二般,青篱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如常去前院用早饭。农历三月中旬的早上,阳光明媚,两人前肩行在回去的小道上。自己院子通到主院一路行过去,是一条的青砖绿荫小道,虽不太长,却很清幽,头顶有鸟雀“啾啾”而鸣,空气中混着草木气息,使人安宁。

笑着给岳老爷岳夫人行过礼,岳珊珊也跑过来凑趣,给她与岳行文各行了一礼,惹得岳老爷岳夫人笑将起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过早饭,又坐着喝茶说着闲话。青篱微笑着,嫁入岳府一转眼已过了十来日,最近的生疏过后,彼此熟悉并亲近起来,像这样有说有笑的日子真让人心头暖暖的。

“老爷,夫人,”随着由远及由急切的脚步声,岳府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老爷、夫人,宫中里来人了。”

“什么?”岳老爷猛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两个小黄门陪着一个略上岁面皮白净的老太监,手举黄轴,已到了离厅十步左右的距离。

“哎哟,是黄公公”岳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快步迎上去,强笑着行礼:“是什么紧要的事儿,一大早的让您跑这一趟?”

“哈哈,岳大人啊,莫急,莫急,是喜事,还是天大的喜事儿”黄公公虚手一托,微尖着嗓子笑道。

喜事?岳老爷更是疑惑。随后跟来的岳夫人心头一动,莫菲是武儿在军中立了什么功?

“我说,岳老爷,岳夫人,都莫愣着了,赶紧的焚香设案准备接旨吧。”黄公公笑着提醒。

“是,是,黄公公请先到厅里稍做歇息。”岳老爷将迎向厅里。这边岳夫人紧赶着让人张罗香案。

“这位是岳大人的大公子,现在司农署任职的小岳大人吧?”黄公公进入厅中,在岳行文与青篱面前儿停了下来。

“正是。见过黄公公。”岳行文不卑不亢的行礼,又指青篱介绍道:“这位是下官的夫人。”

“见过黄公公。”青篱从善如流的行礼。

“好,好,”黄公公笑眯眯的点点头,转向岳老爷:“岳大人的好福气可是举朝皆知。令公子才高八斗,出类拔萃,令媳更是聪慧过人呐”

岳老爷笑着请他入座,连声道:“黄公公谬赞”

黄公公笑着摇了摇头,“令媳的聪明智慧连皇上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怎的是谬赞?”

青篱觉得怪异,这姓黄的老头怎的只将她拎出来一通的猛赞?

岳老爷若有所思的扫过青篱,心中一动,向黄公公道:“莫非这圣旨”

“岳大人,莫急,莫急,”一言未完便被黄公公打断。

岳夫人进来,说香案设好了。

岳老爷连忙起身:“黄公公请。”

岳府众人在院中香案前跪下,黄公公展开手中明黄卷轴,尖着嗓子唱喝:“圣旨到春天承运,皇帝诏曰:联闻岳昭渊之媳,岳行文之妻苏氏,饱览群书,聪慧过人,对农耕一颇有心得,特召来司农署顾问,望尔为国为民倾其所才,尽其所学。钦此”

青篱自听到顾问二字,便明白个中原由。这定是青阳搞得鬼,昨儿她才刚与青阳解说过个词的含义呢。

众人谢恩,青篱上前接旨。黄公公笑道:“少夫人之才举国罕见,还望能多多为圣上分忧啊。”

青篱屈身行礼,回道:“黄公公过奖。我不过多读了些农书,能得圣上如此抬爱,自当尽全以报国为民。”

“好,”黄公公笑眯眯的点点头。

转向岳老爷:“咱家也久留。岳大人在朝为官,想必也知,因去年天灾,大批百姓流离失所,新法也随之中断,圣上甚上忧心呐”

岳老爷笑着道:“黄公公放心,即我岳府儿媳有这样的本事,蒙皇上不弃,我岳府上下定然竭尽全力报效朝廷。”

黄公公满意的点点头,“如此,咱家就回去向皇上覆命了”

说着已带两个小太监离去。

外人走了,青篱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直觉手中的这圣旨是块烫手的山芋,暗怪青阳给她搞这么一个突然袭击,朝岳老爷岳夫人苦笑:“父亲,母亲,这”

岳老爷摆摆手,“即是圣上下了旨意,这可推脱不得。再者,你即有那样的本事,也合该为国出力”

岳行文点头,“父亲说的是。”又转向岳夫人:“只是日后篱儿陪母亲的时日少了些,还望母亲多担待”

岳夫人被这突然来的圣旨搞得头脑有些发懵,刚新婚的女子哪里能这般的出去抛头露面,微叹一声:“陪我倒是小事儿”

青篱略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想了想劝道:“母亲,这圣旨说是只要我做个顾问。昨儿青阳来,正好闲话到这上面儿,她倒解释过,说顾问不用去当值,也不用儿媳频频抛头露面,若是她那里有什么不知的不懂的,只叫她来我们家中便是”

“若,若真有必须去农田中查看的事儿,那便叫先,哦,便叫夫君陪着再不济带了帷帽也使得”

岳夫人原先神色没怎么变,听到“帷帽”二字,“扑哧”一声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规矩了?就连你外祖母那会儿,也没戴过这个呢”

圣命虽不可违,可青篱也不想让岳夫人心中不痛快,又陪着闲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她是真无心结,才请辞回院。

刚一转进前往自己院中的小道,她腾的转头,急催:“柳儿,快去让张贵将地豆丈菊等种子取些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