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永平王就是好这口呢!淑妃越看越觉得这位永平王妃真的好看了,脸色红润,人也精神,看着到多了份让人怜爱的柔弱。

不过淑妃瞬间想开了,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脑子不好使,身体也不好使:“你呀平时可要好好养着。”

林逸衣打着官腔:“回淑妃娘娘,养着呢。”

“到是挺受罪的。”

“回娘娘,习惯了。”

寿妃可不是来听她们打机锋,既然林逸衣没事,那一会出了事可不能怪自己。

寿妃快速扫了林逸衣一眼,急忙含笑的抓住淑妃娘娘的手:“姐姐,我们光顾着说了,差点忘了正式,既然永平家的都来了,姐姐何不把王姑娘叫来也一起坐坐,想必永平家的也稀罕呢,是不是?”最好林逸衣能再死过去,看淑妃怎么凑合。

“姐姐若是不开口,妹妹可就亲自传话了,到时候姐姐可别说妹妹没有跟您打招呼。”只要王姑娘到,她有信心让王姑娘比出高低,进而选择一位强势的伙伴。

淑妃闻言顿时愤怒:“不过是一个孩子,当不起寿妃如此惦记!”妹妹也不叫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

林逸衣品着水,闲听她们你来我往的斗法,无赖的都快要睡了。

寿妃是铁了心要见王云雪,气死林逸衣也活该。

淑妃不愿意。

但淑妃焉是寿妃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寿妃拿下。

淑妃气不过的冷然道:“说什么传不传的,她就在这里,刚才宫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正在后面换衣服,竟然妹妹非要见,来人,去看看小姐换好没有。”到时候出了事,也是你寿妃强要见人。

林逸衣眼观鼻鼻观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春思垂着头盯着脚尖。

王云雪把一切听在耳朵里,心里瞬间对永平王妃有了新的评估,这个女人从进来到现在几乎没说过一句废话,但也没让任何人欺负了去,即便面对淑妃和寿妃,两位宫中最难缠的妃子,她似乎也脱身了。

是意外?还是她故意的?如果是后者,她装这么多年的飞扬跋扈为了什么!

“云雪见过寿妃娘娘。”报名字是对长辈起码的礼节。

寿王妃见王云雪出来后,眼睛瞬间粘了上去,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这就是雪儿吗,真漂亮,让我们这些老人家见了都自行惭愧呢。”说着激动的走上前亲热的握住云雪的手。

王云雪对这些免疫,但面对寿妃依然做出小女儿家被赞美后不胜承受的娇羞:“寿妃娘谬赞。”

淑妃心中不悦,寿妃脸皮真够厚的。

林逸衣头都没抬一下,喝着水淡漠自己的存在,美丑跟她有什么关系,进不进府才是结症,赶紧问,她好答了回去。

王云雪悄然看眼下面沉默的女子,她自认永平王妃不傻,对一位有可能成为她对手的女人,她就不好奇:“云雪见过永平王妃。”

“咳咳…”林逸衣掩嘴而咳,声音平静:“起来吧,王姑娘客气。”依旧没有去看她,林逸衣在等淑妃开口,然后回家。

王云雪心中陡然有了计较,再聪慧也毕竟年少,被一个可能的对手如此忽视,不禁勾起了王云雪争强的心,连带着不平,自己被摔的那一下可能因为眼前病弱的女子!

说白了就是起来争强好胜的心。

寿王妃千辛万苦见了人,岂会给王云雪看永平王妃的时间,拉着王云雪如同亲闺女般闲聊中,中途还不动声色的松了王云雪一尊价值连城的玉观音。

淑妃只能看着,完全没有插嘴的份,气的脸色更加阴沉。不知道的以为寿妃才是云雪的姑奶奶。

林逸衣‘看不懂‘她们的明争暗斗,太废体力了,她只是等了很久,直到寿妃都快把话说尽了,林逸衣确定淑妃不会再提什么问题,只好主动起身要求告退。

淑妃那个高兴啊,就差大礼相送了,林逸衣都走了寿妃你好意思不走吗?

寿妃很好意思。

但王云雪不好意思了:“让寿妃娘娘扫兴了,云雪出来有时间限制,也要回储秀宫了,不如云雪代淑妃娘娘送送王妃娘娘。”

淑妃求之不得:“好孩子,劳烦你了,来人,分别装一盘蜜桔给王妃娘娘和王绣女带走,都是宫里贡品,你们也尝尝鲜。”

寿妃赶紧接话:“对,尝尝,不够了我那里还有。”这话只针对王云雪。

云雪故作不知的谢过,让后让丫头提了食盒,主动走到林逸衣身边,玉手轻轻的搀扶住身体‘孱弱’的永平王妃,声音真挚:“雪儿送王妃娘娘。”

一股幽香扑鼻,不刺激,很好闻。林逸衣多嗅了一吸,起身向淑妃、寿妃告辞:“臣妾告退。”晚辈送送长辈没什么。

出了殿门。

林逸衣和王云雪沉默的走着,林逸衣觉得两人没必要说话,无论此女会不会嫁入王府都一样。

王云雪习惯矜持,更习惯别人忍不住开口,毕竟该有危机感的是对方。

可走了好一会,两人马上就要在一个路口分开,王云雪发现对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这让心中有怨的她很不习惯。

向来镇定的王云雪反常的率先打破沉默:“王妃娘娘身体不好吗?”

林逸衣仿佛没料到她会开口,终于看了身侧清香扑鼻的少女一看,当真只有两个字‘漂亮’,不单漂亮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气晕,算是林逸衣截至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漂亮女子。

但女人看女人,一身而过的漂亮后,很难会去想相容词形容她多好看,总之好看就对了,跟自己有没关系,干嘛要去多事的心里夸:“恩。”

王云雪听了半天只听了一个字,耐心的等了一会,确定绝对不会有下文后,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如果永平王妃前一刻的冷漠是对她的不屑一顾,那么现在就是不加掩饰的显露,对方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王云雪心里不可能好受了,修养纵然尚在,也兴了一较高下的心,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而已,早已是昨日黄花,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装深沉。

如果她嫁入永平王府,焉有林逸衣的好日子的过,这个女人还不把她放在眼里!“王妃娘娘身体不好,以后就该少出门。”王云雪笑容甜甜的看着永平王妃。

林逸衣走了两步回过神来,这句什么意思?林逸衣嘴角一笑:“谁说不是,可有些人忙着估价,唯恐卖不得好价钱,本妃只好跑一遭来看看,谁让我是买家,我也怕买个品性不好的给自家招祸,你说是不是。”

王云雪脸色顿时难看,她入宫代嫁,谁人不是捧着她、讨好她,区区一个永平王妃敢这样说她。

王云雪忍着心里的不悦,面上功夫做足,笑的与对方一样好看:“王妃娘娘说笑,不知王妃娘娘想买什么,想来是家里缺了?要不就是自己没有?”说着孩子气的眨着灵动的眼睛,手指挽着自己的秀发,调皮可爱,年少扎眼。

林逸衣虽然没有更年期,可也不会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把年轻当资本来刺激她,她是不再年轻了,碍着你了吗:“一跟没发长开的黄瓜而已,做菜不够脆口;生吃有些苦涩;调菜又过于糠心,买来怪膈应的,就让别人抢了吧。”

王云雪闻言招了一肚子气,明明自己才是占上风的一个,却被人这样说。年轻怎么了,年轻就是资本?就是比你年轻:“可总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大的可就老了。”

是啊,男人蔫的更快,你上赶着追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以色事人者,能有几时好。趁还是花的时候尽情的开吧,做不得主子的,不都是一再强调那张脸,没什么的。

春思,王姑娘也累了,你扶本妃走吧。”

春思心里得意透了,王妃真厉害,看这个女人以后还敢不敢仗着自己漂亮气王妃,活该了吧,王妃最近道行高着呢:“是,主子娘娘。”

春思特意咬紧了‘主子’二字,喊完还不望更无知的看王云雪一眼,哼!

王云雪紧紧咬着内唇,眼睛气的通红,到底年轻没受过委屈,要不是撑着一口气,眼泪就掉下来了,说她‘以色事人’竟然说她‘以色事人’,这若是传出去,她以后怎么见人。

王云雪委屈透了,确定林逸衣走远看不见她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凉,见者心怜,却神色怨毒:林逸衣,你不要得意!二十三四还没有孩子,不过是苦撑而已,我王云雪也不是好欺负的!

是不是好欺负的也被欺负了,有什么值得强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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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敲打

林逸衣还能跟一个孩子较真不成,平静的看眼得意过头的春思,神色淡淡地道:“别眼界那么窄,一点小事小非就按耐不住,这里是皇宫,小心落人话柄。”

春思立即缩回翘起的尾巴,老实的福身:“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好了,走吧。”

林逸衣没有心思管抛在脑后的小孩子,更不在乎宫里的她是不是会住近永平王府,对她来说王云雪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但这种可有可无的闲适心情,在她从宫里回来要下车时,荡然无存。

因为府里的仆人来报:林夫人带着长媳来了。

林逸衣闻言本能的一颤:“知道夫人为什么过来吗?”林逸衣莫名的心虚,占着人家女儿的身体闹离婚,到底对不住当娘的,但又觉得林夫人不会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才对。

“不知道啊?夫人没说。”

林逸衣让自己淡定,不要多想,或许林夫人像往常一样,只是来串门,或者,想她了…毕竟林夫人以前也常来,她不要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但林逸衣还是不放心,没道理这么巧才是,昨天她刚‘大逆不道’今天林夫人就来了?

林逸衣状似不经意的再问:“夫人的情绪怎么样?”

仆人努力的想想:“回王妃,老夫人看起来心情不错,还跟大少爷说了好一会话呢,直夸大少爷聪慧。”

那就好,就好。

林逸衣放心了,笑容也多了三分,她就说吗,她怎么会那么倒霉刚犯错就被原主的妈逮住。

放心的林逸衣还没进屋,高兴的声音先到:“娘,你怎么来了?您老人家有事的话直接说一声,女儿亲自去看您,还劳烦您亲自来一趟,女儿多罪过呀,嫂子说是不是?”

林逸衣远远的向母亲行礼。

副手位上的妇女站起来,含笑的向王妃见礼。

“嫂子快起,折煞妹妹了。”

林夫人才不吃她那一套,狠狠的瞪林逸衣一眼,她可不敢让女儿去她看,万一看着看着赖着不走了,她找谁喊冤去!

林夫人目光犀利的女儿身上扫过,仿佛要看进她骨头里,看看哪里长了块反骨!

“娘…”林逸衣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用目光悄悄的询问大嫂母亲怎么了?她自信那晚的话不会传出去否则元谨恂不用混了,如果不是那件事,那会是什么事?与淑妃有关?还是来帮淑妃做说客的?

林逸衣觉得只有这件事了,淑妃定是拉不下脸来说,请了母亲来当说客,难怪在宫里一个字没提,原来在这里等她呢。

林逸衣不急了,这件事她办的到。

林逸衣立即讨好的向前,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娘这是怎么了?一来就瞪着女儿,娘要是有事跟女儿说,可要好好的说,如果吓到女儿了,小心女儿托大,不答应您的要求。”

林夫人恨不得拍碎她,还要求!她就求这个祖宗消停一点,别一天想一个主意吓死她。

“放手。”林夫人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女儿笑的越没心没肺她越不放心,简直要气死她了,上次走时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就变卦,明明那天小两口看着感情不错,这才几天的功夫又闹上了!

还和离?!别给她这张老脸丢人了行不行!

就算自己豁出这张老脸不怕被人说闲话,可你一个王妃,你这是要闹哪样!真恨不得剐了女儿那张没心没肺的脸,看她是否还笑的出来:“絮儿,你出去看着门。”

徐氏安静的起身,偷偷给小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是。”垂着头规矩的退下。

“你们也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夫人!”

林逸衣觉得大事不好,这是要…“娘,这么大动静干什么,有什么话非要两个说…”林逸衣企图上前重新挽住林夫人的胳膊,谁让她有些心虚。

林夫人无论对曾经的王妃还是现在的林逸衣来说都不是摆设,是实打实的紧箍咒。

房门关上的瞬间,前一刻还算温顺的林夫人,下一刻突然甩开女儿的手,拔出头上的金钗抵在自己脖子上,动作快的一气呵成!

“娘——”

“你给我站住!不准过来!你给我说说!我怎么招你了!要你这样折磨我!你要是觉得我活着碍你的眼,我这把老骨头现在就去了,省的阻止你享福!”林老夫人那个恨啊,说也说了劝也劝了,怎么还是这么泥古不化。

林逸衣赶紧上前夺下林夫人手里的金钗:“娘!您这是干什么,有话我们好好说,有什么不能沟通的,非要这样吓唬女儿。”

“我吓唬你!你快把我吓唬死了!”

林夫人手里的簪子顷刻间易主,她也就是给女儿点颜色看看,还真能逼死自己,让女儿背上罪名吗!她就是气不过,气不过啊!这傻孩子不开窍,只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林逸衣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把金钗扔远:“娘,您别这么激动,冷静冷静,咱们好好说…”

林逸衣想上前拍拍母亲。

林夫人瞬间挥开她。

这次是真要把她气疯了,多好的女婿啊,女儿怎么就从以前爱的太多,变成薄情寡义了:“好好说!好好说你听的进去吗!你长本事了!翅膀硬了!敢跟永平王提和离了,永平王欠你什么了!”

林逸衣小身板一颤,果然露馅了,用人家女儿的身体谈和离,人家不见得稀罕,人家宁愿女儿死了,也不想女儿背着这样的名声。

林逸衣不敢跟林夫人硬来,一来她理亏,二来她挺喜欢林夫人,只好咬咬牙顶着压力低估道:“虽然没欠我什么,可他…也没给我什么啊——”

林夫人闻言险些气炸了,戳着女儿的额头,不停的戳啊戳:“你还指望他给你什么!掏心挖肺还是衔草结环!

你别不切实际行不行!姑娘!你自己看看!这后院哪个女人能越过你去,这么多年永平王可说过你一句不是!这些个女人哪个不是你点头了才进门的!你别成天活的清闲,不知道怎么糟蹋日子,变着法的折腾!你若不知足,迟早有一天后悔!”

“娘,我——”

“还是非给你找一个你爹那样的你就高兴了!”林夫人戳够了,好言好语的拉住女儿讲道理:“咱们不比你爹,咱就说永寿王府。

寿王妃过的有你舒服吗?寿王府后院的女人不单被宠着,外面还养着数不清的美人,最近更是传闻他为一个戏子神魂颠倒,寿王妃说什么了,她还怀着身子,你见她敢吭一声了吗,她敢吭一声,永寿王不休了她!

这样一比,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林逸衣也和林夫人讲道理,她觉得林夫人能听进她的话:“娘说这些,没有可比姓,娘也别总拿别人的比女儿,若不是女儿命大,您前段时间您就再也看不见女儿了,他永平王没了女儿有什么损失,不照样美人在怀,吃香的喝辣的。”

“你都死了还指望永平王怎么对你!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连人都不做了跟着你寻思?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点本事。”

我是你亲女儿吗。“我没有,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林夫人闻言瞬间暴起:“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试试!”

林逸衣赶紧后退:“冷静,娘你冷静,打了我你也心疼…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他永平王好,好的不得了,对我更没的说,我离开她就是脑子进水。”您老人家是宁愿要女婿也不要女儿啊。

林夫人闻言气的心口发疼,恶狠狠的瞪着她,剐她心的女儿啊=,早知道她就不生她:“你少拿死不死的要挟我,必要的时候我真希望你就这么去了也好过你这样闹!

你成天只图自己痛快了,你想过你远嫁的妹妹,想过你哥哥吗!你是离了,他们呢?别人怎么看你妹妹怎么看你大哥和嫂子。

我林家出了一个跟王爷和离的媳妇,多了不起,真是光宗耀祖呢!我这张脸都能名垂千古!

你爹再也不用想理怎么收拾我们一家子了,就凭一个和离你,一个品行败坏的名头压下来,我就得带着你哥滚出林家。

也对,在你看来,说不准我们就是跳出火坑,顺便还能让你妹妹带着小外甥找个后爹,我那没缘分的外甥女就因为你这个姨姨,再也找不到一个好人家,你真是本事啊,本事啊!

你说!你让我一把老骨头怎么办!依了你,他们不能活!他们就不是我亲生的了!不依你,你看你闹腾的,好像别人要你的命一样,我就愿意看你不痛快吗!

你看你那个决然劲,恨不得与我鱼死网破是不是!你破啊,我怕你不成,我看从小我就惯着你,把你惯的还不如你妹妹懂事!

你给我过来了!你躲什么!

你也别成天有事没事拿死不死的吓唬我,你如果真死了,王爷看在亡妻的份上,说不定还帮我颐养天年了,说不准比你活着还要对我好,我有什么不乐意的!我凭什么不乐意!”

林逸衣躲她远远的,本能的想反驳,可突然发现没有任何立场,反驳林夫人的话。

抛弃她个人存在,如果原主当初就那么死了,虽然原主什么都没得到,但是她定能为她的家族带来无上荣耀。弄不好,等永平王登基为帝时,一纸追封的后位下来,林家便是天大的荣耀,对原主的兄长妹妹母亲是无可言说的助力。

她怎么就忘了古人有连责又阴恩,所以古人更注重品行,更注重迂腐,更能委屈自我成全大家。

林逸衣觉得自己在林夫人面前根本就没立场,永平王简直就是她面前的噩梦,这个男人你想甩了,比甩个牛皮糖还艰难,绕来绕去,绝对能绕到她不对!她找谁说理去!

在这个男人可以娶不喜欢的女人,女人可以嫁不喜欢的男人,但他娘的男人可以再纳妾,女的能吗,能吗!少谈什么委曲求全,她不干!

但,她认栽:“娘,我那是跟永平王闹着玩呢,谁告诉你我要跟他和离了,我舍得吗?”

恨不得让他现着世界上消失,站在不道德的一放却占尽天时地利,还不够憋屈她的吗!永平王真是会做人,不愧是要翻天的主。

林夫人信她才有鬼:“少糊弄我。”以前怪女儿心太小,现在怪女儿心太大,就不能不大不小刚刚好。

林逸衣乖巧的走上前,把母亲请到座位上,安抚母亲的情绪:“娘,你还不了解女儿吗,我就是给王爷点颜色看看,哪舍得真跟他和离,我怎么会那么傻,白白把这个位置便宜了别人你说是不是,女儿保证,绝对没和离的心思。”

“真的?”

“真的。”和离的确很难,弄不好就连锁反应了别人,可条条大路通罗马,死遁还不行吗,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娘啊,你能不能告诉女儿是谁告诉你,女儿要和王爷和离的?”

“你想干嘛!?想事后报复吗?”

“没有,没有,女儿怎么会那么想呢,看您把女儿吓的,您那么大反应吓的我都不敢说了。

娘,我呀就是怕王爷抬了那王姑娘进门故意闹的,我可是刚从宫里回来,这你知道吧,那小妖精妖的,进了门非把女儿吃了,女儿能不防吗。娘说是吧,娘该夸我聪明,懂得声东击西。”

林夫人将信将疑:“真的是手段?”

林逸衣脸皮够厚:“娘觉得女儿有和离的理由吗!”

没有:“可你也不要太胡闹,和离能随便提吗?要是被外人听见了,还不笑死你!

还有,为夫君纳妾是你的本分,你别天天挡着,还不如刚成婚的时候懂的隐忍。”

林逸衣心想,那时候不是新婚不懂事装贤惠吗,谁知道结果那样悲惨,等原主后悔的时候已经挽救无效了。

林逸衣可怜兮兮的绕到母亲身后,为母亲捶背捏肩,尽显孝女风范:“娘,女儿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女婿,但娘,到底是说跟你说的,您告诉女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