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趁大家都跪着,赶紧伸出手拽拽盯着她伤口发愣永平王。

元谨恂目光灼热的扫她一眼。

林逸衣顿觉压力倍增,但也不至于被吓到。

“起来吧。”元谨恂没有退,反而让人搬来小凳子坐在边上:“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妃包扎。”“是,王爷。”

林逸衣无语,真当这里是他的永平王府了。

林逸衣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消毒的药水擦过伤口,疼痛不已,让从小没怎么受过伤的她疼的皱眉。

元谨恂见状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冲包扎的小姑娘吼道:“笨手笨脚的!会不会做事!轻点!”

小医女吓的惶恐不已,委屈的不行,但伺候贵人的医女,又是宫里人,年龄再小也知斤知两:“奴婢该死,奴婢冒犯了王妃。”

“无碍,快点吧。”

“是。”

林逸衣看眼元谨恂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人家小姑娘,林逸衣心中一凝,但又瞬间放松,从他眼里看不出心疼、关爱,反而觉得阴寒的渗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在医女身上,心思却不在。

林逸衣也就不客气了,疼的难受时就使劲抓元谨恂的爪子,反正不要钱。

元谨恂觉得手里微痛,回看她一眼,眼里的戾气瞬间消散,注满心疼和歉意,可惜林逸衣疼的皱眉咬牙,没有看到。

元谨恂任林逸衣下意识的抓着,看着她包扎好的手臂和正在上药的腿部,心里万分懊悔竟然答应了这种事:“放松,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林逸衣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失血过多,必竟擦伤只会冒出零星的小血珠,而是药物突然作用到伤口疼的:“没事,一会就好。”

元谨恂听着她反过来安慰他,气极反笑:“行了,疼你的吧。”

元谨恂看着林逸衣疼的不说话,额头上有些薄汗,下意识的拿出手帕要为她擦擦。

林逸衣快速躲过去。

元谨恂眼里的寒霜顿时冷如冰雪。

林逸衣趁机抽出手,看眼小医女:“这是什么药,疼过后觉得很凉很舒服。”

医女本来想回话,看眼旁边冷冽渗人的永平王,垂下头,低声道:“回王妃娘娘,是宫里的玉雪膏,对擦伤效果最好。”

“难怪。”

元谨恂收起冷冽的不悦,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疼了,能说闲话了。”语气熟络如对朋友:“不疼了就起来跑两圈。”

林逸衣没有理他,心情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好,被七八个太医诊了一圈,又见了夜老夫人,她可谓是心情糟糕,不过对着外人,习惯性的不表现而已。

元谨恂盯着女医包扎完最后一块血渍,松了一口气。

一旁沈千梦神色落寞,但摸摸肚子又笑了,王妃人那么好,王爷宠她是难免的。

王云雪心里则是震惊,王爷何曾对别人如此说过话,对她们何曾温柔软语过,但他对王妃明显不同,单是语气中的放松她们就不曾享受过。

王云雪看向王妃的神色变了,如此姿色平平的女人怎么会让平日冷冰冰的王爷如此喜欢,莫非她就是那种表面温和内里狐媚的…

王云雪恨得咬牙,她听那些教导她的女夫子说过,男人都喜欢那种事,也曾教了她一些,她当时羞都羞死了怎么肯多学,但现在看着心悦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打情骂俏,王云雪心里五味参杂。

甚至觉得如果永平王能如此对她,她就是把学到的都演一遍也愿意。

林逸衣搭着春香的手站起来:“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刚才听着夜衡政告辞了,太后在隔壁换衣服。

林逸衣累了一天也想回去休息,顺便问问夜衡政南宫欣是谁!想想,林逸衣都想咬牙,恨不得揪断他的耳朵,看他敢不敢招蜂引蝶。

哎,男人太优秀就是这点不好,好在圣国的闺秀不会真的黏上去。

“走吧。”

元谨恂伸出手:“过来。”示意他扶她。

“不用,春香挺好用的,你太高了,扶着你走路不舒服。”

元谨恂脸色那个黑的能滴出墨来,语气调侃的揶揄道:“嫌高?要不要把脚抬起来,让你趴着。”

林逸衣翻个白眼,元谨恂这人有个毛病,说不得:“至于生气吗,把话当成赞美你长的高大不行吗?”

“不行。”元谨恂依旧强硬,但强硬的又留着反弹空间,进可攻退可守:“过来。”

他这样的姿态落在王云雪等脸上就颇有*意味。

林逸衣不理他,这两天对他身边的一切够包容了,只是希望他在她再婚后,看在她对他有求必定的份上宽容一二,最后这点小事林逸衣不迎合他,是因为扶着他真的不舒服,他胳膊在她腰部以上的位置,要想站稳他还要圈着她的腰,不行,心烦。

元谨恂坚持,目光不容忽视,又充满揶揄:“过来。”

太后突然从屏风出转过来:“说谁呢,衣衣为了陪我这个老太婆,今天可没说过一句。你倒好了,来了不先问她累不累,到是摆上威风了。”

林逸衣赶紧福身:“太后万福。”

永平王也赶紧见礼:“太后万安。”

太后已经握住林逸衣的手,笑容慈祥温和,怎么看怎么喜欢温柔知礼又大方能忍,转头又似真似假的斥责了永平王两句,才让永平王扶着自己王妃走了。

元谨恂觉得他越来越喜欢怀中的人的触感,腰肢纤细,瘦小却不单薄,一只手臂便能轻易的把她圈在怀里,温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香气,乖顺的时候尤其讨人喜欢,露出爪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别总是往他心上挠,也不惹人讨厌。

此刻,林逸衣对元谨恂来说是一盘香脆可口的美食,让饥饿的他更饿。

后面的人看的心中艳羡。

当事人十分不舒服。

出了慈宁宫,林逸衣立即站定:“春香,扶我。”

元谨恂看着怀里想要离开的女人,他承认他的自尊有些不好受,但想着是她就忍了,等她知道她还是他的王妃时还不是乖乖要回来。

即便那些不足以触动她,今天陆夫人的下场她没有看到吗,说不定她已经害怕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不妨给她个台阶下。

元谨恂想到这里不急了,其实本身就没有多急过,林逸衣一直是他眼皮底下的食物,他不过是在思考是煮着吃还是煎着吃更符合食物本身的心意而已。

元谨恂放开了林逸衣。

王云雪有意无意的凑了过去,含蓄心疼的表达着对让王妃受伤自己的失职。其实王云雪心里清楚,王妃受伤关她什么事,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获得永平王的注意,展现自己对王妃受伤的同情。

元谨恂却在王云雪检讨完,突然冷硬的回头:“知道就好,再有下次,你们同受!”

王云雪顿时被噎的面红耳赤,眼泪险些当场掉下,尤其还当着王妃和沈氏的面,王爷如此训斥她,她还有什么脸面!

林逸衣心好,垂着头当没听见没看见。

沈氏不然,直接给了王云雪一个嘲笑的目光,倚着宋嬷嬷的手心情不错的前行,她无权吃王妃的醋,还没有资格吃王云雪的醋吗?

今天那捧杏仁就算不是王氏给她的,也逃不了是王夫人给她的,因为她思来想去,最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只有王侧妃。

如今太后老当益壮,再活十几年完全没有问题,皇上却因为忙于国政这些年身体频频不适,这其中的厉害,不单她清楚,王家也一样清楚,不就是怕她生下儿子,太后会…

沈氏暗自冷哼一声,想害她,门都没有!

出了外殿城门,对车马便没了限制,两辆王爷规格的华贵马车停在宽广的城门外,反而显得渺小又不起眼,如此博大的权势压力,难怪古往今来,惹无数英豪趋之若鹜。

元谨恂看着她站在城门远眺的神色,微微一笑,他从小无数次走过这里,就告诉自己,有一天他一定要不下马直接穿过去,将来他会带着她,无数次乘车出入这道大门,祭天祭祖:“看什么呢?上车。”

元谨恂说完冷眼看眼后面要跟的王云雪和沈千梦。

沈千梦立即明智的选择了后面的马车。

王云雪启敢反抗,让水鸳扶着离开。

春思、春香不用王爷瞪,已经不甘愿的站在马车边上。

元谨恂见每个人各自归位,翻身上车,温暖的气息顿时吹散外面的寒气,缓和了冬日的寒冷。

元谨恂解下披风。

林逸衣看了她一眼,想说又没有说,这里不过是宫殿的内宫的大门,徒增不好看而已。

马车启动,平稳的速度让林逸衣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元谨恂看她一眼,发现她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壁上休息,姿态雍容,坐姿尊贵,莹白的双颊在暗红色的王妃正装衬托下更加白皙如玉,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累了?”

林逸衣不想说话,所以也不说话,已经‘工作’两天,怎么也该下班了。

“伤口还疼不疼?”

“…”

“她们欺负你了?”

“…”

元谨恂看着不说话的她,就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得哄:“那些女人成天没事做,就喜欢议论是非,你别在意。”然后又以只有朋友间才会分享的私话,揶揄的说了句:“她们也没议论错,你说是吧,你要谦虚。”

“…”

元谨恂见她还没反应,不禁摇头失笑,脾气这么大,以后单哄她恐怕就要绞尽脑汁:“我看看你的伤口。”

林逸衣终于有反应了,猛然睁开眼,不动声色的把腿缩一缩:“没事,不过是一些小擦伤,明天就结痂了。”

元谨恂靠近她,握住她的腿:“你躲什么,我看看。”

林逸衣不喜欢,这次有些强硬的盖住她的腿,看也不看元谨恂,但态度表达的很清楚,她们已经离婚了,她拒绝这样的亲昵。

元谨恂见状,看着到手的温暖从手中溜走,嘴角的笑意有些变味,他已如此低声下气还不满意,突然皮笑肉不笑的,压抑这脾气开口:“看你这样子还真要找个车夫?外面的老张怎么样?”

元谨恂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像是随意调侃,又像没有任何东西,只是话题到了这里讽刺前妻两句而已。

林逸衣仔细听也没听出什么,但有什么没什么有什么关系,这已经是事实:“如果再年轻一点也不是不行。”

元谨恂突然握紧林逸衣看不见的手,心里的嘲讽变成出口的婉言:“年轻有什么好,功名利禄都在起步阶段,而你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怕驾驭不住小年轻。”

元谨恂的话语无懈可击,都是心平气和的兄弟立场才会讽刺对方的话。

“懂什么!年轻人才会体力好。”林逸衣说完盯着元谨恂的表情。

元谨恂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来,身为欢场老手的他不可能不懂,只是没料到这话会从林逸衣嘴里说出来!

以至于元谨恂想了很久,连着脸黑面更黑的理解了逸衣话中的意思。

元谨恂真想现在就让这女人见识一下什么是体力好,出府才几天,就能说出这样的荤段子,越活越回去。

林逸衣见元谨恂虽然不高兴但没有说话,微微的松口气,心里如吃了定海神针,这说明元谨恂现在虽然不满意她这样说,但毕竟已经离婚已经不再管束她,只是这个过程需要一个适应时间。

等时间长了,恐怕林逸衣当着元谨恂的面讲荤段子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林逸衣悟到这一点突然心情不错,很有良心的告诉他:“我今天见到一个小姑娘,琴艺超凡脱俗,所有人都夸她琴艺一绝,我听着也不错。

如果你累了听一曲,绝对身心舒畅,小姑娘长的也漂亮,是南宫家的小小姐,我帮你争取了一下,就是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把她给你,毕竟你已经有个王云雪了,这个可能有点难。”

元谨恂嗤之以鼻:“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

元谨恂靠在车壁上突然心烦的不想说话,就因为她想给他争取个妾室?元谨恂这会不鄙视林逸衣而是鄙视自己,这点小刺激也承受不住吗!让她纳,随便纳,后院填满了再给她造一座城,看最后是谁头疼那些女人!

林逸衣见他不说话了,乐的清净,刚才在慈宁宫喝了碗静神的药,这时候有些累,便拔了头上碍事的凤钗,靠在车角休息。

元谨恂靠在另一侧平息心里的烦躁,明显的他今天的安排没有起任何作用,陆夫人的下场根本没有使她领悟。

元谨恂猜对了,林逸衣根本没有往那一方面想,她想死遁,就算因为太医会诊,她恐怕无法死遁的顺利,那也是元谨恂的事,是元谨恂该操心的问题。

至于陆夫人,她只能看陆大人不负责任,陆夫人面对各方压力的挣扎,断然不会联系到自己身上,她当初就是怕连累家人,才跟永平王一再商量。

如今不过是庆幸她的妥协没引起陆夫人一般的灾难,其它的有什么好悟出来的。

元谨恂觉得这一天真是糟透了,哪个计划也没让他顺心。

元谨恂脑海中一遍遍过着今天的一切,最终一次次闪现的竟然是她的伤口,元谨恂不禁苦笑,想到一次就暴躁一次,暗怪永乐王办事不利,说能洗脱王妃嫉妒的罪名,哈哈…果然是好计策,好的都让他想剥了他的皮。

元谨恂想了很长时间,最终叹口气,诚信自己心疼她受伤,而这个错还是他造成的:“自己摔得?”

元谨恂问完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她回话,抬目看过去,发现她靠在车上睡着了,神情已经不复刚才的戒备,靠在车角处睡的有些不安稳。

元谨恂见状,用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叹了一口气,坐到后榻的另一侧,扶过她躺在自己腿上。

元谨恂怕她睡得不舒服,取了她头上最后一根发钗,这样即便她一动也不会膈到她,盘起的长发没了有固定的朱钗,慢慢的蓬松,然后陡然滑落,铺散在她的背上他的腿上。

元谨恂看着她的侧颜,恍惚一笑,伸手拂过她掉落的长发,为她拢到耳后,垂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肩上。

元谨恂怕吵醒她,没有敢再触碰入手的青丝,只是看着她脸颊上挤压出的红痕嘴角宠溺的扬起,想伸手碰碰一直想捏的肌肤,最后又放下,整儿人放松的靠在车壁上,让她睡的更舒服。

过了一会,预计马车已经驶离皇城国道转入了四通八达的大道上。

元谨恂最终没有忍住,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艰难’的垂下头,吻上他注释很久又朝思暮想的唇瓣,入口依如他想象中松软香甜,瞬间激起他压抑很久的*,但又立即退下,抚摸着垂在踏上的青丝,轻声道:“笨蛋,想我不碰其她女人,也不主动点。”

忍的真辛苦。

元谨恂没有再妄动,如果连压抑此刻冲动的能力都没有,他就不是骄傲的永平王了。

马车缓缓的停下,元谨恂刚想让掀开车帘的春思春香小声点,便见林逸衣已经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神志不清的问了句:“什么时辰了?”还没说完,便从狭窄的车榻上滚了下去。

元谨恂慌张的伸出手时,她已经落在松软的毛皮上,元谨恂忍着笑不看她,迷糊。

春香、春思陡然紧张的呼喊:“夫人。”“娘娘。”

称呼本能没什么,但元谨恂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凌冽的看向春思。

春思吓的一缩,但立即挺直脊背看向自家主子,已经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改了口:“娘娘,您没事吧。”

春香看王爷的神态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王爷对王妃不可能像王妃说的那样简单。

林逸衣陡然清醒,镇定的把散落的头发挽起来:“谢谢。”

元谨恂没动,因为腿麻,但受了这一谢:“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恩。”林逸衣披上披风,回头道:“我回去从后门就走了,春香会在这里替我,虽然太医极力证明我没病,但现在伤了是事实,继续养着。”

元谨恂本不错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时,再次阴暗:“去哪里,养好了伤再走能憋死你。”

林逸衣一笑:“拜托,这还叫伤。”说着抖抖手抖抖脚,结果乐极生悲纱布碰到了伤口,疼的林逸衣倒抽一口冷气。

“活该。”

林逸衣觉得还行:“是有点疼,不过没事。”说着就下车,但想到什么又回头:“要有事让春香通知我。”她还是不想得罪他。

其实如果不是怕遇到夜老夫人还有一些熟人,觉得对不住夜衡政,偶然帮他的忙真觉得没什么,可以后,能不要还是不要了:“今天的事弄的有些不好,还惊动了太医让你受累了。”

元谨恂听到这句,忍着心里的怒火盯着她,惊动了太医院,她就只悟出了这一句吗!‘受累’还不是‘走了’!

元谨恂突然气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林逸衣这是要气死他才甘心!

“祝你能娶到南宫姑娘。”说完林逸衣已经在春思的搀扶下下车。

元谨恂腿麻不至于不能走,但现在他不想动,更不想让人看他的狼狈,以前的事暂且不提,从她回来到现在他对她怎么样,她看不出来吗,结果拍拍屁股说走就走。

元谨恂气的拿起小桌上的茶杯嘭的一声摔出去。

吓得刚走到门边的王云雪一惊,茶水顺势溅了她一身:“王…王爷…王妃让妾身来看看…”你。

不等王云雪把话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向马车时,已经人去车空。

另一边,夜相府内,最为古老的一批宅院里,夜老夫人已经换了家居装,正在享受孙子的殷勤,脸上笑的满是慈爱的岁月:“我看着那些小姑娘,一个个水灵的可人,行了,别回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是说说…”

夜衡政听着,继续给奶奶捶背,他知道奶奶是不会塞给他女人:“你猜我今天看着谁最可心?”

夜衡政无奈:“孙子怎么可能猜得到,一群女人的事。”

夜老夫人故作不悦的冷哼一声:“看不起女人是不是,看不起你别成天上赶着往小寡妇家跑。”

夜衡政立即投降:“奶奶,我错了,我错了,那您老看谁最可心?”

夜老夫人闻言满意了,笑着见眉不见眼:“我看着啊,永平王妃最可心。”

“哦?竟然不是南宫小姐。”

“南宫小姐也不差,但就是差永平王妃一股从里到外的气韵,你没见,那小姑娘笑的时候多好看,甜甜的又懂事,不该说话的不说话,对人又和气,还陪着我这老婆子聊了会天,又有耐性,哎…”

夜老夫人叹口气:“就是命苦…”夜老夫人想到堂堂永平王妃无嗣无子又有了年纪不新鲜了,府里还进了位家世容貌都比她强的,就算永平王那人再靠谱,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是空有一付好牌打不出去。

夜老夫人说完,等了半天没见孙子接口,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你怎么不问我,永平王妃怎么命苦。”

夜衡政只好任命:“永平王妃怎么命苦了?”让永平王为了她斥责自家亲兄弟还命苦。

夜老夫人彻底不满意了:“应付我老婆子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