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选择?定是跟她一起承担,或者放手权势跟她海角天涯,前提是他们谋朝成功的前提下,如果因为彼此心中的隔阂失败了,还谈什么爱情,直接就是送死了。

待尘埃落定那一刻就告诉他,让他能选一个,而不是一无所有。

夜衡政拿过玉雪膏,慢慢的给她上药,唯恐弄疼了她小心的不得了,结果太小心反而有点疼,最后夜衡政一狠心,不管她喊不喊,满头大汗的给包扎好了。

林逸衣其实没那么疼,因为他在身边感觉更疼而已:“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夜衡政洗完手过来,冷哼一声:“本相会的多呢,你要不要都试试?”

“要。”

夜衡政撇她一眼:“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春思在厨房忙着呢,你过来陪我坐会。”

夜衡政心里满意林逸衣的依赖,不过面上还故作不耐:“下次长点记性,再摔成这样以后就别想出门了。”

“是,是,相爷大人,草民谨遵吩咐。”

永平王府的书房内,元谨恂还没有睡,漫无目的的把玩着手里的核桃,在想刚才先生们的话,他们竟然对常来眼红了,收编常来?常来在圣都的地位已经重要到如此引人注目了吗?

元谨恂想到林逸衣临走给他的一千万两白银,心里骄傲之余还是骄傲,常来里面也有她的一份功劳,虽然不成气候,但总算也有点出息。

元谨恂想到她给他钥匙时的样子,嘴角挂了一丝笑意,但想到今天她坚持离开的样子,嘴角的笑意瞬间冻结,面上布满寒霜,伤成那样还逞强,玉雪膏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

元谨恂一方面想给她点不识好歹的教训,想到她的伤又有些担忧:“纪道。”

“王爷?”

元谨恂突然从袖笼里变出一盒玉雪膏:“把这个给她送去,顺便问问她是谁把她推下去的。”这么重要的事当时竟然忘了问,这样去的话,又有借口,又不至于让她觉得刻意,又能现实关心,简直两全其美。

元谨恂越想越满意,越想越觉得自己明智,但随后又觉得自己如此为她,她还不领情,真是狠心的姑娘。

纪道收了玉雪膏退到阴影里,心想王爷厉害啊,身上还带这种东西,还敢说不是关心王妃,事事记挂,看来明天他最好亲自跑一趟,送去常来。

元谨恂正心中不愤又不得不妥协的想着派归兮的人保护她:“你明天去的时候叫上归兮。”

“是,王爷。”

一大早,林逸衣被夜衡政送来常来,叮嘱她不要碰水,不要乱走动,不要去厨房,中午过来接她回去。

林逸衣淡淡的笑着,不耐烦又甜蜜的回着:“知道了,别再唠叨了,去忙吧。”

夜衡政刚下放下帘子又忍不住喊了一遍:“不要去厨房,不要碰水,让我知道了你…”

“知道了,春思还在身边呢,乱担心什么,赶紧走吧。”

“仅此一上午,中午过来接你,好好在家休息几天。”

林逸衣点头,不断的点头,直到把夜衡政点走,她脖子都累了,无奈的笑笑,让春思扶着上楼。

夜衡政本来不让她过来,可林逸衣不放心,共享计划刚启动,她这些天在王府,今天想过来看看,这是她的毛病不过来看眼数据见证下什么,很难真放心。

“林姐来了。”

“林姐早。”很多新来的人已经不再称呼她东家,个别老人也随波逐流,只有林娇和老姜在办公室的时候会叫。

林娇是收到命令必须这样做。

老姜则是够聪明见林娇如此他也如此。

“林姐,有人在办公室等你。”

“等我,谁啊。”

“上次跟那位老爷来的属下。”

林逸衣点头,神色自如,元谨恂的属下?也不介意让他的人看到她和夜衡政有来往,毕竟夜相和常来关系密切谁都知道,而常来明面上的老板娘不是她。

她明确表示过不希望元谨恂过问她的住处,元谨恂也一直没有追究,想来是对她不在意更不会费心思查,只要她不给他添麻烦,他也乐意当她死了。

林逸衣上了三楼。

纪道已经在办公室门外站了多时,急忙问安:“见过夫人。”他也不敢楼道上称呼王妃尊号,这不是昭告天下永平王妃跑了吗。

“有事?进来吧。”

春思看他一眼。

纪道赔笑,谁让人家主子飞到了爷的心坎上,他怎么能不对春思礼遇三分,想当初,春思可不敢这样看他,想来现在也是仗着主子得势。

殊不知春思是不吃那碗饭了,放得开。

三人进了办公室,春思去给纪道沏茶,夫人说了进门是客,纪道勉强也算客人吧。

纪道解下背上的包,取出一个包装精美、做工一流的锦盒,想把木先生放出来,他今早去找木先生的时候,木先生还在休息,为了不打扰其睡眠,便这样把人带过来了。

纪道展开画。

林逸衣解了外衣挂在披风上,走到书桌旁翻看桌上的多出来的一叠叠文件,抽空看了纪道一眼,见他在摆弄画轴,也没在意:“干什么呢?有什么话就问吧?”

元谨恂会派纪道找她一点也不奇怪,昨天的事他还没问呢,大概是来追究那件事的。

纪道见木大人醒了,眼前一亮,赶紧把画放在桌子上,恭敬的拱手:“奴才给木先生请安。”

木先生?这里有人吗?

林逸衣刚转头过去,见一个熟悉万分的人和一幕熟悉万分的画面再一次上演,心里顿时一颤,但整个人立即恢复镇定,站在那里不笑不语。

木归兮伸个懒腰,火红色的睡衣比新嫁娘的衣服还要复杂还要红颜还要瑰丽,随着他伸腰的动作,长长的红色绢纱铺了一地,有些甚至还没从画上下来:“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想男人是不是!爷不伺候!”

纪道闻言镇定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其实心里完全没有表面那样安心,他最烦伺候这位祖宗,简直不是人,纪道小心的提醒道:“木先生,您…您忘了,您答应王爷了的…”

木归兮想起来,让他过来见个人,然后派人保护那个人,有是什么鬼东西需要他亲自见。

归兮不耐烦的扫落眼屎,目光环顾一圈定格在老熟人身上,还真是冤家路窄又见面了!他都躲去出任务了还躲不过这个女人!

那女人什么神情,拜托!他见了她才像见鬼呢!不过这女人现在被师兄扶正了吗,竟然还让元谨恂那冷血男人一大早的去敲他的门叮嘱他保护她。

元谨恂那瘪三,至于为师兄做到这一步吗!做的再多,师兄最疼爱的还是自己,木归兮摸摸自己的秀发,再照照镜子,真是越看越好看:“就是她…”

纪道赶紧应下:“是的,木先生。”

“行了,我知道了?没事了吧。”

纪道赶紧道:“没事,没事,没事了。”纪道擦擦汗,最愁应付他。

林逸衣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嫣红张扬的色彩,不动、冷静、漠然的看着他,心里却早已闪过无数无数种想法。

归兮见林逸衣今天特别老实,不禁上劲了,也不急着走了,一把推开挡路的纪道走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看也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摸得着的。”说着还很自恋的挑了挑自己肩上的红纱,隐隐露出一截令人无数人嫉妒的肤色。

纪道见状险些没晕过去,木先生这是在干嘛,对王妃娘娘不敬,还搔首弄姿,简直,简直大逆不道!“木先生,木先生,咱还是盖起来盖起来吧。”说着走过去赶紧把木爷爷撩下来的衣衫撩回去,作孽啊,以前木先生也不靠谱但也没这么不靠谱啊,这是怎么了。

林逸衣看着他不说话,心里翻过无数种画面,每一种画面都高速掠过,没心情理会这只神经病。

木归兮扫开碍事的纪道,继续露:“我告诉你,我就是低头了也不表示我认同你,想你这种,这种…”

纪道赶紧扑过去握住木老祖宗的手,悲苦的都要哭了:“木先生,奴才虽然不知道王妃娘娘怎么惹了您,求您看在王爷与您多年相交的份上,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吧,奴才求您了…”

——吱嚓——林逸衣脑中的画面断了。

木归兮表情凝滞的忘了撩回去,导致衣衫半敞,风光无限。

可惜谁也没工夫欣赏。

角落里的春香,根本不知道这时候她能做什么,他一定会告诉夜相的,一定会的!夜相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娘娘杀了,王爷会不会一生气把娘娘剁了!

木归兮过了很久脸上才有点表情,一别任何时候的玩世不恭,他现在正常的让人心寒:“纪道,你说她是…她是谁!”归兮修长漂亮的手指准确的指着林逸衣唯恐纪道认错了!

纪道神色尴尬,他虽然觉得恨王妃出走很丢人,但木先生又不是外人,跟王爷和相爷都是比手足还手足的情谊,定会为王爷保密,回头也会尽心保护王妃:“回木先生,这位是奴才的王妃娘娘,就是…是木先生这次要保护的人。”

木归兮觉得这世界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永平王妃!?”

“对啊?”要不然还能是什么王妃?木先生问的问题真奇怪。

木归兮简直要疯了,眼睛比衣服还红的盯着林逸衣,只想把她碎尸万段!这个女人竟然是永平王妃!他竟然是永平王妃!这个世界没女人了吗!女人都死光了吗!

林逸衣目光镇定的看着他,任他表情狰狞、神态恐怖如兽也没有动一下:“很稀奇吗?前夫而已!”

“前你个屁夫!”木归兮瞬间把手里的钢珠砸出去,强大的力道溅起桌上的笔筒,毛笔的木端瞬间擦过林逸衣脸颊顿时沁出一道血丝。

纪道吓的瞬间跪在地上。

春思也飞一般的冲过来:“夫人,夫人…”

林逸衣依然不动,脸上的刺痛感仿佛不存在。

木归兮余怒未消,就是把眼前的女人杀了也难解他心头之愤,他就说这个女人不是好人!这个女人居心叵测!这个女人手段狠辣!怎么样!被他猜中了吧!她绝对是被有心人派来挑拨元谨恂和大师兄关系的!想让大师兄他们反目成仇,哪有那么简单!也不看看师兄和元谨恂什么交情!

木归兮完全忘了,如果真是那样的女人也该是第三方而不是永平王妃,应该如醉庄的女人一样,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而不是这样诡异的现状。

“都滚开!”木归兮愤怒的震退企图靠近林逸衣的两白痴:“就这个女人还要什么脸!毁了更好!”

林逸衣盯着木归兮不退缩不相让,目光冷淡若冰,神色镇定无惧:“骂够了?”

“不够!你简直——”

“我简直怎么了!和离书还在我手里你要不要看看!木归兮是不是!谁教给你随便在别人的地方撒野!你觉得你是谁!这件事你有什么立场说话!”

木归兮看着林逸衣的样子简直已经疯了,群红乱摆,发丝乱飞,癫狂不知道从哪开始咬死她:“你说我有没有立场说话!两个都是我生死之交的兄弟,你他娘在中间算什么!永平王妃!你竟然是永平王妃!真是小看你了!你他娘竟然是永平王妃!”

“前永平王妃!”

木归兮闻言疯了般冲过去,一把掐着林逸衣的脖子钉在不远处的墙上,中间撞坏了什么根本不管,反正疼的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试试!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厉害!没尝过疼不知道什么是收敛是不是!

什么‘前’!你一日是永平王妃就永远是永平王妃!你还想摆脱这个身份!你凭什么摆脱这个身份!你当你是谁!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春思吓坏了,见那个疯子如此折腾王妃娘娘,就想冲进去,可无形中那些红绸她根本冲不过去,本来还能视物的景象,此刻除了一片红色什么也看不见了:“夫人,夫人…”

无论春思怎么喊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怎么办,怎么办…”相爷,相爷…

春思瞬间冲了出去,相爷说他去兵部,去兵部。

纪道也吓坏了,木先生疯了!一定是疯了!竟然如此对王妃娘娘,王爷,一定要禀明王爷救王妃。

“女人怎么了!你最好放手!问你的王爷兄弟去!你王爷兄弟会给你很好的解释!”

木归兮现在只想掐死她,只要他稍微用力,这个脖子就断了,什么烦恼也没有:“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你是永平王妃总不会有假你现在跟我师兄苟合也没有假!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还有脸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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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开端

林逸衣双腿早已离地,脸色酱紫呼吸困难,痛苦的只剩下本能反应。

木归兮尤不解气:“是不是很痛快!卑鄙小人!不安于室!就算永平王跟你和离,你也该找个尼姑庵老死为止,而不是勾引我师兄!你能耐啊,看两个男人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不是很痛快!”

林逸衣根本不能回话,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上无一处不痛,喉咙里好似有铁块在燃烧。

木归兮看着她毫不怜惜,想起永平王低声下气问他怎么讨好女人,想起师兄因为她让他道歉,每个人眼里都不掩饰对她的疼惜,她却干出这等事来:“元谨恂知道你跟我师兄在一起?”

林逸衣现在宁愿他把她掐死,被吊在空中的感觉十分难受。

木归兮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奸诈的笑意,陡然把手松开。

林逸衣瞬间摔在地上,手上、腿上,顿时扎满了打碎的瓶瓶罐罐,但林逸衣现在根本顾不上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本能的为生存挣扎。

木归兮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愤怒的红绸落下,心里微微痛快,勾引他师兄就该付出代价。

林逸衣靠在墙上苦笑,手掌冒出血来忘了喊疼,永平王妃?“你不过是找个借口对付我,我还从来不知道哪个当兄弟的敢对嫂子出手。”

“现在承认你是永平王妃了?”

林逸衣虚弱的开口:“跟我承不承认没有关系…我们彼此都不在意这个身份,说来有什么用…说动手就动手…你敢说不是认定永平王会纵容你打他的王妃…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为他们声讨我…”

木归兮看着她,眼中的鄙视不减:“牙尖嘴利!永平王看不上你,你就勾引我师兄!没心没肺的女人!”

林逸衣抓着胸口的衣襟,还是觉得很痛苦,声音想有起伏也做不到:“我说过,我没有勾引你师兄…”

“你想害我师兄总不会有假!你明知道你的身份,你却跟我师兄在一起,你不是想害他么!”

“我怎么就是想害他,你怎么不说凭借我和永平王前妻的身份,他可能从中获利,我也可以从中帮他说上话!”

木归兮闻言抬手就要拍死她:“闭嘴!他们之间还不稀罕你来说话!”

林逸衣看眼手掌上扎着的瓷片,咬咬牙直接拔了下来:“听你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恐怕他们之间不单是利益驱使的结果,他们两个私下关系也不错。”林逸衣想起来那件披风。“何止不错!看来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亏你还是永平王妃,他们是生死兄弟,是不是很失望,失望他们不会因你反目成仇,失望他们不会因你争的头破血流。”

“你想多了,我算什么王妃,谁想打就打,即便是前任连点尊严都没有,我为什么不找个让我更有尊严的身份,至少你今天打了我,你师兄就不会放过你!”

——嘭——木归兮手里的红绸瞬间打在林逸衣的胸口,再次把她推在墙上,发出撞击的巨响:“还想告状!?”

林逸衣痛苦的捂着胸口,眼泪因生理承受的痛苦滑出眼眶。

“我师兄知道你是永平王妃?”虽然这个女人很令人讨厌,做了这么多年永平王妃也没有建树,元谨恂会甩了她也在情理之中,但听元谨恂最近谈到她的样子没有当垃圾扔的语气,不太可能是元谨恂玩腻了给了自己师兄的。

更重要的是,虽然他不想承认,这个女人真不像是会被人玩腻的,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太自以为是。

“说话!哑巴了!我师兄知不知道你是永平王妃!”

林逸衣缓和了下胸口的疼痛,声音沙哑的讽刺道:“不知道,需要我告诉他吗?今天看到你我还真想告诉他了,生死兄弟!真伟大的四个字。”

“你闭嘴!”木归兮一段红绸打了过去,愤怒不已:“你还有脸说!你为我师兄想过没有!如果让他知道他睡的是永平王妃!他跟元谨恂的情谊何在!”

“说的真难听!”

“是你做的难看!”

“我如果告诉你,我眼中的他们一直没有交集,你信吗?”好让她难堪的关系,生死之交,她还真没有想过。

林逸衣苦笑的开口:“你放心,我和元谨恂没那么深的关系,就如你现在能打我一样,在他眼里我也不算什么!丢出个王妃和扔一件衣服没什么区别。”

木归兮看着她的样子,在想象这么多年来元谨恂对她的态度和这一段时间的反常,木归兮也不确定元谨恂最近有点感觉的目标是谁,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她,必定都这么多年了,只会越看越不顺眼才对。

“就算永平王把你扔了!你也不该私会男人!”

林逸衣忍者痛把手上腿上的瓷片拔掉,对木归兮的话竟然没有反驳,只是提醒他:“你永远弄错一点,不是我找的你师兄,但这个时候了…”

林逸衣苦笑:“追究这些有什么用,我现在承认我喜欢他。”

木归兮讽刺的看着她:“然后呢,告诉他你以前的身份,让他痛苦,让他知道他如今怀里的女人曾经在兄弟怀里!看什么看!嫌我说话难听你别做!做了就别怕人说!”

“我怕你说什么!大不了我带着夜衡政走!”

“你敢!你知道他为了夜家努力多久才有今天的地位,才恢复一些夜家的生机,你竟然说出带我师兄走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你对得起我师兄对你的爱吗!”

“那简单我嫁给他,老死在夜家!”

“你做梦,你是永平王妃!”

“前。”

“闭嘴,前什么前!王妃历代没有前任只有出家,你如果真为我师兄好,现在就滚去出家绝了我师兄对你的心思。你绝对不能告诉她你的身份!你就当看在我师兄对你不错,对你嘘寒问暖,对你一片赤诚的分上,赶紧出家去!”

林逸衣身上的大片的衣服被血迹染红,她亦显得面色苍白:“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滚回永平王府,永平王不喜欢你,你不会从你身上找原因,水性杨花,目无尊长,心无礼教,元谨恂会喜欢你才有鬼!”

“所以我找个喜欢我的?”

“你当你是青楼名妓吗!说换就换!”

林逸衣闻言心里竟然镇定如初,这是她想过无数次的画面,除了说话的人不该是这个陌生人,其他的分毫不差,不管她有没有和离,不管她做了什么,在这个世道,她都该去死。

可惜她不想死,也没兴趣被人说的没脸见人然后去死,她的生活观不同于陆夫人,她争取来的离开虽然不轰轰烈烈但也没伤害谁,这是她一个人的路,谁也没资格多嘴,即便是夜衡政、元谨恂也一样!

更何况一个神经病!

木归兮见她不痛不痒的拔身上的脆片,心头火蹭的冒起,长绫一出瞬间把她甩回碎片最多的地方,看着利器重新没入她的身体,木归兮痛快极了,报应!那张镇定的脸最惹人厌烦。

“你最好记住现在的痛!离开你要不起的人,不要说多余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再也不想见到男人!还有别企图告状!你如果真爱我师兄,就不该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他选择,更不该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