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元谨恂目光危险的回头。

王云雪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跳加速,脸色煞白,但还是有一丝希望从心底升起,他叫住她了,是不是后悔了?他是不是终于想起她了,虽然过程比较丢人,但她根本不在意了,她也想他紧张她,想他对她好,她承认她喜欢他,从他救她的那一刻就喜欢他。

元谨恂看着她,目光依然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在看一个引不起任何情绪的死物:“过来。”

王云雪闻言激动的放下衣裙,姿态缓慢柔美的走过去,小心万分又倍加珍惜的开口:“王…王爷…”

元谨恂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拥有一双雪亮的眼睛,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长发因为他挽起,姿容艳丽,长相甜美,气质高贵,怎么看也比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更漂亮更惹人喜欢。

最重要的是,王云雪眼里全是对他的迷恋,他清楚的能判断出这种迷恋无关乎身份、地位,就算他没有这些,他也能轻易获得这个女人的感情。

而不是像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只想着出去偷人!他那样纵容她包容她,她竟然还他娘的…

元谨恂捂着突然痛苦的胸口让自己镇定镇定,别还没有‘报仇’就把他气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不对一个是他王妃一个是他兄弟,怎么能是狗男女…他们不过是做了一件错事,现在由他拨回正途。

元谨恂手指苍白的抚向王云雪血红的脸颊,他为什么要包容他们,他也很受伤林逸衣看不到吗!她没看到他为了她这三个月来后院的女人动都没动一下,这个美人他更是没有看一眼。

甚至为了她一句话,鬼使神差的去退婚,她都看不到吗,当他是什么,是傻子?耍弄的很开心是不是!

元谨恂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他现在的样子不就是个地道的傻子,为了一个口口声声要离开他,还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暴殄这样的美人,他不是傻子是什么!

他简直就是上门求着林逸衣耍的傻子!“吻我。”元谨恂近乎命令的开口,不容拒绝!

王云雪根本不会倔强,看着眼前的男人就仿佛心里收到盅惑般想靠上去,抚平他现在的伤口,愈合他的悲哀。

王云雪眼里的羞涩一闪而逝,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吃力的吻上他的唇角,他的嘴唇依如她想象中冰凉又充满无法言说的力道,吸引着她想为他倾尽一切。

王云雪久久不得到对方的回应,也不气馁,伸出手欲圈住元谨恂的脖子。

元谨恂突然在半途抓住王云雪纤细的手腕,眼里毫无怜惜,近乎冷硬的开口:“不要碰我。”

王云雪的动作一僵,心中的旖旎瞬间被一股冷风吹散。

元谨恂立即察觉到她的松懈。

元谨恂顿时讽刺的开口:“怎么,不想吻了!”

王云雪突然坚定的道:“不,妾身想。”她眼里仿佛有无尽的斗志,无畏的望着这个男人,只要王爷需要,她愿意。

王云雪突然看向身后低眉顺目的人:“水鸳。”

垂着头的水鸳闻言出列:“是。”然后趴在地上让侧妃娘娘踩着,以增加侧妃娘娘的身高。

元谨恂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王云雪也得意的笑了,无论元谨恂怎么为难她,她也不会退缩,她要让永平王看到她的诚意,看到她为他付出的心,哪怕王爷是在王妃哪里受了气,她也不介意充当出气筒,只要他肯看她一眼。

元谨恂重新感受到嘴角的热气,眼里冷酷的笑容越加冷酷,王云雪前一刻取悦了他的坚持,这一刻又让他觉得无比无聊。

他想证明什么,证明他依然魅力无穷,证明女人依然离不开他,没有选择他简直是她愚昧。

可…她在意吗,这些她恐怕根本不在意!而他就像个傻子还希望那个冷血的女人在意!

狗屁的只爱她一个,他就是不只爱她一个,他要爱更多很多,多到数不清,一直让她看着这一切,他这一个睡一下,下一个就睡她,看她怎么清高,以后让她跟那些妾室一起伺候,看她还有没有脸说什么只对她好。

他就是太纵容她!才让她不知天高地厚,认为有个常来就弄不清世间重要的是什么!

元谨恂突然握住王云雪的腰身,手里的线条和温暖比那个女人好一千倍一万倍!他有更好的更好的!不应该想她!不应该被她气的失去理智!她算什么东西!

元谨恂突然把王云雪直接压在脚下冰凉的地上,不带任何感情的猛然撕扯她的衣物,他要让自己知道!他前一段的坚持多可笑!多可笑!

水鸳及其周围所有跟着的人,瞬间跪下地上,面部贴地,无人敢看,不同的只是王侧妃这边的人身形微微颤抖,王爷那边的人无波无浪。

王云雪感受着嘴唇被吻住,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令她眩晕,身上突然侵入的凉气让她觉得羞辱又带着莫名的紧张和兴奋,他是爱她的,哪怕只是这具身体。

王云雪悄然的伸出手,环住身上强壮冷漠的男人,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身上的力量一轻,既然天旋地转。

不等她回过神来尖叫,便觉得整个身体脱离了地心引力,划过一道恐怖的弧度,噗通一声掉进了冰凉的湖里,顿时心如寒冰:“救…救命…”

元谨恂站起身,目光越加冷酷,身上的衣服丝毫未乱:“看什么!我又没说不让你们救人!”

王云雪的丫头婆子顿时一窝蜂的冲去过去:“侧妃娘娘,娘娘你坚持住!我们来了!”

元谨恂望着这一通闹剧,转身就走,他刚才不是想委屈自己,只是他不知为何他竟然停下来,是怕最后一刻输给夜衡政!

元谨恂想到这一点不用别人出手,现在就恨不得拍死自己,他到底那个神经搭错了会想到如此可怕的问题,他竟然在怀疑自己会输给夜衡政,他怎么可能输给夜衡政?林逸衣本来就是他的王妃!要输也是夜衡政输!

元谨恂脚步沉重愤恨的向前院走去,对背后的声音充耳不闻,不爽滚回去,林逸衣不就很擅长回娘家威胁他,但想必王家的长辈比林家的长辈有脑子,不会做出替自家女儿出头的傻事!

看吧!一无是处!她也配让他去争取!

夜衡政找遍了木苑和醉庄也没看到木归兮和林逸衣的影子,到底去哪儿了?

夜衡政本无所谓的神情突然有些难看,他直接上车去了常来。

林娇说看到一身红衣的男子从东家的办公室出来,其他的并不清楚。

夜衡政继而把当时在职的所有人叫过来问了一遍。

有一个突然道:“小的也没注意,不知道是不是林姐,但春思姑娘跟在后面,有一个衣着很华贵的男子手里抱了个人离开了。”

夜衡政神色立即紧张:“你看清楚了。”

那人想了想:“好像吧?小的当时在三楼上菜靠的窗子比较近匆匆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对不对。”

夜衡政让自己冷静,温和的开口:“大概什么时辰?”不至于因为自己给人的压力让对方错判认知。

“上午辰时左右?对!就是辰时左右。”

木归兮是巳时左右来的消息,就是说木归兮巳时见过衣衣?

夜衡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如果真的是外人带走了衣衣,木归兮为什么出来说话?还是…根本就是木归兮不服气绑架了林逸衣?

想到这种可能,夜衡政顿时怒火中烧,如果让他知道真的是这样,他一定让木归兮后悔回来!

夜衡政顿时离开酒楼,快速向永平王府而去,不管怎么说,但当务之急是找到林逸衣,找到木归兮!那个白痴!

少卿,小巷子痛苦的跑进散发着压抑气息的书房,顶着无限压力,战战兢兢的汇报:“禀王爷,夜相大人来了。”

元谨恂闻言迅速站起来神色莫名的惊慌:“他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

小巷子莫名其妙,他怎么知道,也是啊夜相怎么来了,夜相跟自家王爷又不熟?但因为前段时间的事好似也不怎么敌对了吧?可这么晚了相爷来干什么?

元谨恂看着小巷子的神色,尽量让自己稳住稳住,木归兮不会说,他不说,春思春香都在他手里,谁敢说!

不能慌张,或许是他想多了!即便不是他想多了,他怕什么!

元谨恂气一脚踢翻面前的书案,现在该慌张的不是他:“请他去正厅。”

夜衡政没想那么多,他要最快找到逸衣,通过下面的人叫王爷出来太慢,干脆直接过来,到时再找个理由搪塞一下,谁爱说什么说什么。

夜衡政走的有些急。

小巷子急忙后面追,恨不得多长一双腿:“相爷,这边,这边,大厅在这边。”

“恩。”

元谨恂看着夜衡政大步走来,看了三年的银色锦绣长袍最近都成为时下穿着最多的颜色。

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夜衡政俊美的长相和不凡的气度,那双用妇人的话来说勾魂动魄的眼睛依然完美的飞鬓如墨,冷漠中带着三分桀骜不驯。

对女人温柔有限,耐心有限,竟然真守着一个牌位过了三年苦行僧的日子,最近才找了一个‘寡妇’乐呵呵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那点出息,没见过女人才觉得林逸衣那样的算好吗!

元谨恂冷静的看着夜衡政走来,他突然想起来,夜衡政说过王云雪不错,另外南宫家一直想把小小姐嫁给他弥补大小姐的遗憾。

但元谨恂也突然想到,两天前林逸衣给他推荐南宫家的神色想必是她宴会上听说了南宫和夜家的事,急着给南宫小姐找下家。也不想想他一个王爷没事纳那么多妾室干什么,不留给夜衡政岂不是可惜了!

夜衡政入内,敏感的察觉到从他走来到现在一直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禁趁人不注意抬起头瞪眼元谨恂,看什么!还不让人退下!“下官见过王爷。”

元谨恂看着夜衡政心理说不出的复杂,他跟林逸衣发展到哪一步了?都他娘住在一个院子!他还在奢望什么?奢望夜衡政对喜欢的女人手下留情?珍视万分?说出来也不怕笑死人!

夜衡政面色一凝,王爷怎么了?欲求不满,没有睡醒:“王爷!王爷——”

“相爷,稀客稀客,都退下吧。”看样子是不知道吧,还有功夫问安,还做表面功夫,夜衡政应该还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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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虐女主,男人什么的出来不就是被虐的,别心软,谁让他小老婆爆棚,哈哈!

现在我不敢说这个会n,因为目前为止,我驾驭不了王爷的狂躁!驾驭不来夜衡政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也许有朝一日写着写着他们任命了,女主还他娘不认命呢,最后两个男的把女主杀了,或者最后女主把男的杀了,或者女主一怒之下,走人!哈哈,完美大结局!我抽呢,别理我!

☆、084决断

元谨恂看着夜衡政莫名的心情不好,心烦意乱,他从未觉得自己看中的兄弟优秀得令人反感,怎么就是他!为什么要是他!林逸衣那个白痴,找上谁不好,为什么要是夜衡政!

元谨恂觉得心口的位置又不受控制地隐隐作痛,即便一再提醒他不要想,不要被眼前的人知道,也没有结果。

元谨恂苦笑,苦涩的入吃了黄疸一般。

夜衡政见元谨恂不吭声,皱着眉看他一眼,他赶时间:“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好?”

元谨恂抬起头看他一眼,心想,若是换成你脸色恐怕更不好看,无知者果真幸福,为什么不是你知道了,整天战战兢兢的面对本王,担心本王会随时行使权力要回自己的王妃,你成天活在会失去的折磨里,还要想方设法的把人给我送回来!

为什么不是这样!而是本王先知道!面对你时,好似横刀夺爱的是本王!

元谨恂深吸一口气,平息冒出来的无名火:“恩,最近有些累,你嫂子伤口愈合的不好,有些担心。”

夜衡政闻言直接跳开这个话题,‘嫂子?’陌生的新称呼,最近元谨恂似乎用上瘾了,王妃娘娘手段果然了得:“你今天见过木归兮没有?”没兴趣打探他诡异的家务事。

元谨恂刚想说没有,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改为:“怎么了?”

夜衡政提到木归兮一肚子火,立即没了好脸色:“谁知道他发什么疯?竟然把她带走了!简直不知所谓!你见他了没有?没有的话,把你的腰牌借我用一下。”

元谨恂一瞬间说话慢慢的,眼底都是蓝青色:“借腰牌…”给了你,你好用它找本王的王妃?

元谨恂又开始心肝肺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在面对夜衡政,正义、无负担的神色时几乎达到顶点,他真想脱口而出,让他去看看生病的王妃,哪有主子生病了,臣子不去慰问的,没有家眷你就亲自去看看王妃!

看你还怎么笑的出来!

此刻,元谨恂面对着夜衡政无知的样子,却打不得骂不得指责不得!他知道什么,说漏了,他或许因为自己知道了,跟他争抢林逸衣的所有权,夜衡政这种人绝对会在没有退路时鱼死网破,丝毫不给对方机会。

平日元谨恂最欣赏的有点,此刻怎么看怎么心里烦躁,弄得他心烦意乱!

元谨恂突然觉得,今天夜衡政来找他就是讨债的!为什么让他先知道!凭什么!他还懦弱的不敢说!简直可笑透了!

你才是原配,你才是她相公,你怕什么!一嗓子就能把面前的男人训走,哪有他跑到这里,告诉你想你娘子的份!

夜衡政本随意的面色突然变的凝重,元谨恂神色不太对:“王爷,您怎么了…”王妃情况不妙?莫非查出了新问题?看不出来王爷对王妃用情这样深?

但夜衡政又觉得十分可笑,说有点情分他相信,说王爷对他的王妃感情深厚简直是笑话,以前王妃做什么,他都没反应的,算了,他的家务事,他愿意怎么跟他的王妃过就怎么跟他的王妃过。

当务之急是找到他的衣衣:“王爷,腰牌。”

元谨恂双眼立即通红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大张旗鼓的找!”

“王爷怎么知…是不是归兮跟你说了什么!别听他的!是我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开始她还不同意!她是个好女人!木归兮!那个蠢驴!别让我找到她!王爷,手牌!”

元谨恂紧紧的扣着椅臂,才能忍着另一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女人。

元谨恂刚要开口。

突然纪道冲进来:“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娘——”纪道看到夜相在,突然住口,这种事就是两者关系再好,也很难堪。

元谨恂却神色一怔:“说——”

夜衡政觉得今天真是出师不利,木归兮找不到,元谨恂也在抽风:“我还有事,先走了!”找巡夜的都尉一样可以。

夜衡政无意管永平王府的私事,看永平王那样子,恐怕他的王妃又没让他多顺心。

元谨恂没理夜衡政,目不转睛的看向纪道,他现在连想都不愿意想他,那个一心找女人,半夜跑腿的男人,想起来就让他不爽,仿佛是他不好,林逸衣才找了个更贴心的一样。

纪道哭丧着脸道:“王爷,王妃娘娘不见了,春香姑娘说她进去的时候见木先生从窗户离——”纪道抬起头发现王爷不见了。

纪道赶紧追过去。

元谨恂冲进重楼院,急忙跑进内室,散发淡淡血气的床上除了血迹什么都没有:“人呢!人呢!”元谨恂瞬间暴怒。

房里的人惊慌的跪了一地。

春香害怕的叩首:“回,回王爷,奴婢见年婳姑娘的药将熬好了,就端过来看看王妃,结果,奴婢进来就见一个穿红衣服的男人从窗口消失,求王爷为王妃娘娘做主,求王爷救救王妃,求王爷救救王妃…”

元谨恂快速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木归兮身上特有的追踪香还没有散开,证明春香没有说谎!

木!归!兮!

“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本王把木——”

“不用了!”木归兮突然跳窗而入,面色寒冷,心中冷笑,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对他不惜一切代价!“我承认我进来过!但没看到她!”

元谨恂面色无情的看着木归兮。

木归兮站在这里任他看,他进来发现人不在就想在附近找找,结果没有,回来正好听到元谨恂这样说,哼,真敢说,为了一个爬墙的女人,要对他‘不计任何代价’。

元谨恂突然收回目光,面容冷峻:“把这里所有人拉出去!”

“是!”

“王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声音渐渐远去,房间里仅剩木归兮元谨恂和一个垂着头站的很远的纪道。

元谨恂突然抄起一旁的椅子瞬间砸木归兮身上,眼睛血红,面色狰狞:“说!你把人带到哪里去了!说!”元谨恂瞬间砸下第二下。

木归兮惊慌的快速避开,手臂上肩膀上火辣辣的疼:“你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不是跟你说了她背着你偷男人,你竟然为了这样的女人——”木归兮快速躲开,一把红木椅在他刚才停留的地方破碎不堪。

木归兮还想吼什么,突然抬头看着老大狰狞痛苦焦急害怕的神色,心顿时一拧,元谨恂爱那个女人?

木归兮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道:“元谨恂你不能喜欢她,更不能对她有感情,她不是好女人!”

元谨恂这次抄起了另一把椅子,愤恨的盯着木归兮:“你再说一遍!我警告你!她是我的王妃,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对与错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半夜摸进来你干嘛!杀人灭口!

木归兮!谁给你这样的权利!她就是做错了也有我来处置!你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若是我再知道你想杀她,你就趁早把我一起杀了!”

元谨恂说完椅子毫无征兆的向木归兮砸去!

木归兮完全没料到元谨恂会突然出手,椅子砸在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鲜红的血瞬间留下浸染了身上火红曳地的衣物。

木归兮却一动不动,心里满是惊骇,夜衡政和元谨恂要干什么!明明把王妃当空气的人,现在装什么离不开。

木归兮突然想哭了,两个兄弟一个女人,要干什么!

“说!王妃在哪里!”元谨恂又抄起一把椅子,丝毫不想放过他,想到木归兮竟然想杀了她,他便觉得心里翻江倒海,有一点他此刻非常庆幸,他不需要她死,他不愿意她死!

在他没有报复回来,没有让那个女人认清事实的之前,他不希望她死,就算是自家兄弟也不能动她!“木归兮我一直都当你是兄弟!你别做让我恨你的事!”

木归兮看着视线内高高举起的椅子,心里反而变得平静:“即便她背着你偷男人!”

“对!即便她背着我偷男人!”

木归兮看着大哥眼里的血丝和隐忍的痛苦,觉得那股无望的悲伤仿佛能传染一样,让他也跟着感觉到看不见光明的绝望感受:“好,我知道了,但我刚才的确没有见到她。”

“你——”

“你就是用这张椅子拍死我也一样,我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没有人,我是很想她死,是我做的我欢呼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也别指望嫁祸给我!”

元谨恂看了木归兮一会,血色蜿蜒过他过分俊美白皙的脸庞,看似触目惊心。

元谨恂突然觉得无力,椅子颓然落下,下一刻又猛然惊慌:“她人呢?”

“不知道,看大厅里的人神态,她应该没有从大厅出去,我刚才去正门和后面都问过了,没有人出去,一路上她们的神色也不刻意,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她出过这个房间,但床下柜子里没有人,你这个房间里有机关暗道?”

木归兮说着随便撕下身上的布料,胡乱绑在头上,不客气的快速翻找:“你说话,这里有没有密道?让她跑去她野男人那,别怪我不管了!”

元谨恂脑海里快速闪过寻找林逸衣的夜衡政急忙道:“这里没有机关,王府的暗道图上没有。”

“图上没有不见得就没有,要不然你解释一下,那个女人怎么就不见了!”木归兮再次打开柜子、床下、箱子,就是一个个桌面上的小匣子都没有放过。

元谨恂也开始快速寻找,人如果离开王府,他将处于被动,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伤,深更半夜这么冷的天,跑什么!

元谨恂真恨不得再把她打晕!不要命了吗!还是夜衡政在她心里比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