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寝宫,元谨恂心情非常不错:没有与逸衣大吵,没有冲突,还为夜夜衡政指婚,今天完胜:“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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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奴才在。”

“上酒。”心情不错的时候就应该喝杯浓酒,再离她远一点,以免被她破坏气氛。

有什么可开心的,刚才完败吧,上位者的心情心情真是难测:“是。”

小杜公公紧接着进来,嗓音纤细的道:“启禀皇上,韩妃娘娘与大公主求见。”

元谨恂悠闲的表情慢慢收起,静了好一会道:“准。”

韩碧一席碧蓝宫裙落地,贤惠的牵着女儿的手,凤钗柔颜,脸上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柔美,似扶风弱柳般徐徐走来,声音更是清雅:“妾身参见皇上。”

“女儿参见父皇,父皇万安。”小小的声音入雏莺探世,十分惹人喜爱。

元谨恂看着女儿,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自染怎么还没有休息?”

元自染闻言松开母妃的手,怯生生地望着父亲,眼里带着崇拜恭敬,还有更多的畏惧,此时面对父皇,白天时鼓起的勇气当然无存,张张嘴但在目光触到父皇时,莫名的瑟缩。

韩碧见状,温和的上前:“小染,你不是要见父皇吗?有话要跟父皇说吗?”韩碧说着歉意对上位上的男人福身,这个男人,现今的九五之尊,她所有的骄傲。而她如今的地位,却不可能再进一步。

元自染垂下头,急忙绕到母妃身后,父皇现在笑的跟白天不一样。

韩碧失笑,无奈的为女儿挽回颜面:“你瞧这孩子,路上说的好好的,真见了皇上害羞了,皇上,自染是想三殿下了,这不,臣妾扭不过她就来了。”

元谨恂闻言,看了韩碧一眼,脸色突然降了几分,接过白公公倒上的酒道:“想见三殿下直接去就好了。”

韩碧尴尬的一笑:“皇上,您是知道的,皇后娘娘喜静,所以妾身冒昧来劳烦皇上。”

元谨恂沉默了一会,过了很久,看向韩碧身后睁着小鹿般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女儿,最终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没有对韩碧发难:“时间不早了,明日再说。”

元自染闻言,小脸立即露出失望的表情:“女儿冒昧了。”

韩碧神色僵硬的挂上抹笑:“皇上所言极是,是妾身考虑不周。”天地良心,她这次来没有告状的意思,就如她看清的事实,以她的身份,她根本不可能再进一步。

她何必来讨这份嫌,今天确实是女儿想见三殿下和皇后,想送三殿下亲自绣的满月礼物,才来求见皇上。

私心里她不否认想见皇上一眼,从皇上远征回来道现在,从未传召过她,登基后更是很少不曾翻盘,她怎么会不着急,她年纪大了,没有皇后的荣宠,能奢求的不过是皇上想起她时,她能有幸怀上一位皇子。

可是皇上根本不曾临幸,她怎么会不想主动来见,可…

韩碧苦涩一小,她好似弄巧成拙了,皇上根本不会考虑她是不是想见他,直接把她划入嚼舌根的行列,她心里怎么好受。

元谨恂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还有事?”

韩碧闻言暗自紧咬着下唇才没哭出来:“妾身告退。”

元自染突然紧握住母妃的手,跟着她踉跄离开:“母妃,您抓痛我了。”是不是她做错了,惹了父皇和母妃生气,都快她。

韩碧站在走廊的灯笼下,努力眨了两次眼巴把眼泪眨回去,蹲下身,扶着女儿的双臂,与女儿齐平,眼睛微红,风情柔弱:“你记住,同人不同命,有时候,就是你想争也不行…”

“娘…”娘是不是说皇后和母妃不同,她和三弟更不同,父皇会抱着三弟弟笑得那样开心,却不允许她提不合理的要求,是吗?

元自染没有问出口,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问了母妃会哭,她不希望母妃哭,所以不问。

元谨恂神色冷漠的靠在座椅上,突然没了喝酒的心情,韩碧说的话他知道,三天前,林逸衣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明言不准王云雪和韩碧再踏入她凤殿一步,没任何为了她儿子‘卑微’做人,求他开恩的意思。

元谨恂目光一冷,那三殿下的出生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林逸衣你必须妥协,你妥协了,皇家混入这缕血脉的耻辱才能值得!

否则,他的付出是什么!他又会变得多么可笑!元谨恂想到她不痛不痒的样子,想到他无论做什么都暖不透的白眼心肠,和她永远讽刺的目光。突然觉得胸口又在隐隐作痛,不一刀子痛死,好似被人用针一点点的戳,不至于要人命,但却足以折磨人。

元谨恂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龙首,垂着的头阴沉沉的笑了,换的公公果然蠢笨,这时候还不传太医。

白公公突然陡然慌乱的开跑:“太…太医!传太医!——”

同一时间,夜府上下乱成一片,随影难以置信的看着不断主子被雪侵染的下体,根本没有勇气掀开看看主子那一下造成了什么后果!

怎么会这样!如果,如果不是他突然进来,撞破这一幕主子想干什么!“都愣着干什么!宣太医!太医!”

随行着急的吼道:“这么晚了!你赶着叫太医干什么!府里的大夫行不行,相爷到底怎么了?你干嘛把床帏放下!”

随影急的满头冒汗,心中惊恐不已:“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传太医就传太医!要府里这些大夫干什么,如果耽误了相爷的病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快去!传男科圣手!”

随行闻言脑子激灵了一下,快速飞跃而去。

夜府瞬间乱了起来,夜老夫人被惊醒,慌慌张张的向前院赶来,却被随影挡在门外!

夜老夫人担心不已,心慌地不断的拍门:“衡政!衡政!你说话啊!”

夜衡政脸色刷白,昏昏沉沉,说了什么身体忍耐的极限下声音却传不出几寸。

随影听完,摇摇头,不离开床边一步,只是大喊一声:“老夫人!相爷没事!没事!”说完眼睛通红,目含愧疚、震惊的望着主子,唯恐他骄傲的主子再继续他疯狂的举动。

夜衡政也觉得自己疯了,但并后悔,除此之外,怎么能让元谨恂放手!怎么能跟他对抗!他可以放弃追求爱情,但绝不会允许元谨恂把她禁锢在一个人的地方,肚子奋斗。

他可以放弃最后的争夺,可也不能看着她挣扎在他的温柔里强颜欢笑。

片刻,宫中知名的男科圣手背着药箱被随行拖来,瞬间又关闭了门外嘈杂的目光,还有晚了一步的夜夫人。

太医看眼夜相的伤势,顿时惊慌不已:“这…”

一把刀瞬间架在牧太医脖子上:“你要敢不尽力、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牧太医仿佛没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冷,瞬间打开医物想,剪开夜衡政下身所有的衣物,开始忙碌。

随影瘫软在一旁,满头大汗。

随行看到了床上的景象,受惊过度的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相爷怎么会——

门外,陈姑姑权威着:“老夫人,没事的,大夫不是进去了,老夫人,您冷静一点,现在夜家主事的可只有您了。”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根本冷静不起来!去!找几个长仆,给我把门撞开!”

“老夫人——”

“不用拦着我,我必须知道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活是死给我一个准信,我好给他准备棺材!”

陈姑姑瞬间不说话了,自从老夫人拒绝了孙少爷任性的决定后,孙少爷身上仿佛都是秘密,不单她不能理解,就是老夫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什么女人不能娶回来做妾!什么糟糕的现状,身为相爷的夜家家主解决不了。

可孙少爷却没有:“是。”

房门很快撞开,夜老夫人喝止住所有企图踉跄而入的人,自己一个人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夜老夫人穿过十二扇的屏风走入里间时,眼前的一幕险些让她晕厥过去,但夜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冷着脸,静静的坐在了最近的椅子上。

房间里,除了牧太医快速的缝合生,什么也听不见。

静谧。

无声的沉默,窗外夜风呼啸而过,窗扇发出轻微的声响,房间里静悄悄的,烛光的燃烧声变的越发刺耳。

一个时辰后,牧太医擦擦额头上的汗瘫坐在床边的鞋榻上。

随影、随行、夜老夫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气喘吁吁的牧太医,没有人开口先问,也没有人敢承担问后的结果,房间里萦绕着所有人期盼、害怕的呼吸生,重新陷入久久的沉默。

这种沉默即将到底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猛然关上,一袭蓝如寒冰的身影阴沉沉的站在床前恨不得一掌劈死大师兄。

但下一刻他无力的跪在床前,愧疚的握住昏迷中的手,心里万分难受,抬起手,一巴掌挥在自己过分苍白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片:

“都怪我!都怪我多事!怪我不中用——怪我弄巧成拙!怪我多管闲事!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你们或许…大师兄!师兄!我错了!不该总不想你的感受!你等着!你想见她是不是——”

木归兮起身擦擦通红的眼:“我这就给你把她掳来!”

随影猛然拽住木主的胳膊,幽兰的冷绸落在随影阴沉的灰衣上,刺目、僵硬:“没用的,否则主子不会这么做。”否则你不会现在才去掳人,木宅这样的存在,皇上手下有三个,分属圣国三大趋于,这还不算皇上手里的正规军,跟元谨恂斗,身为臣子的子民有多少胜算!

木归兮骤然疯狂的大喊:“他傻!”瞬间像个无助的孩子蹲在地上悲伤不已:“师兄…师兄…”

木归兮突然一跃而起,如同一只失去了母狮的幼狮,攥住牧太医的脖子,瞬间把他按在床沿上:“说,他怎么样了!快说!”

牧太医挥开他的手,发现却不能移动分毫:“生育肯定不行!基本房事要看拆线后的看情况,也许行,也许不行。”

木归兮骤然暴怒:“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牧太医冷静的看着木归兮,小胡子配上小表情,非常符合他的职业,闷骚:“放手!木归兮你这性格明显禁欲过度!放心,随影发现的及时,应该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不影响房事。”

木归兮不吃他那一套:“剩下的呢!”

牧太医骤然冷笑,手上的戒指重重抵上木归兮手臂上的脉搏,怒道:“他没子宫成功你就偷笑了!你还指望他能生能养!做梦!”

木归兮顿时放手。

夜老夫人瘫坐位置上,经历了近乎一个世纪沧桑的她依然紧紧的扶着座椅,维持自己的尊严,夜老夫人冷静自制的开口:“他…什么时候能醒…”

“两个时辰之后。”

夜老夫人闻言站起身向牧太医福身,

牧太医顿时跪下地上退到一旁,不敢受夜老妇人大礼:“小的不敢。”

夜老夫人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眼毫无血色的孙子,眼睛沉重的闭上深吸一口气,打开,镇定的看向牧太医:“你费心了,应该的,辛苦诸位了,今天在场的诸位都是我夜家的恩人,你们都去休息吧,我陪着他。”

牧太医闻言起身,准备去客房睡会,等相爷醒了再过来看看,但见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没有动,但他又没有与他们的交情到生死相知的地步。

所以整个房间里,好似老夫人那句话只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默默的收拾完药箱,悄悄的离开。

夜老夫人的声音突然阴沉的响起:“说吧,什么事能严重到这一步!”

“…”

夜老夫人的声音陡然又沉重三分:“都不说话是不是?觉得你们翅膀硬了能处理的好好的是不是!”

木归兮骤然开口道:“跟师兄相许的那位林老板是当朝皇后娘娘——曾经的永平王妃!”

夜老夫人有一瞬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才猛然看向木归兮,难以置信的看着屋里所有的人:“皇——后——”夜老夫人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不怎么喜欢说话,永远静悄悄的犹如幽兰绽放的女子…

怎么可能?

木归兮痛苦的靠在椅子上,怎么会闹成了这样,不过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一份说不清对错的感情,他们三个到底要成哪样!元谨恂在执着什么!咽不下心里那口气吗!

夜家一脉走到夜衡政,如今还剩下什么,没有子嗣——他在奋斗什么——

夜老夫人僵硬的扭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孙子:“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永平王妃怎么可以出府,怎么能和衡政有关,这——这根本不可能!做梦都不可能!

随影一直注视着老夫人所想,声音沙哑的开口:“相爷没有错,是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出了问题,皇上最后出尔反尔,拆散了相爷和林夫人。”

木归兮突然一笑:“你到是护主,还不忘给你主子争辩。”

夜老夫人伸出手为孙子拉拉被子,眼睛里出奇的没有责怪,对错有什么关系,夜衡政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性格还算谦逊,但骨子里到底是名门之后,所有高位者的自负他都有,怎么会在自己感兴趣的情况下,放过看的上的女人。

而皇后娘娘确实是为不错的孩子,夜衡政会喜欢她也不算稀罕,让她疑惑的事,这事听起来怎么不像单相思:“皇上和皇后娘娘感情不是很好吗?”

木归兮闻言冷哼一声,再没有比这句话最好笑的笑话了:“他们感情好?对,闹过和离又走到一起的夫妻关系当然好?懂得珍惜吗?”

随影顿时冷着脸解释:“林老板与皇上关系并不好,相信老夫人还记得以前对永平王妃的传言,永平王妃更是卧床六载,皇上不闻不问,是后来永平王费自己心宽后才渐渐身体康复。”

“你到是会说!在纪道看来,还是他们王爷对尖酸刻薄、蛮横无礼的永平王妃不离不弃!深爱包容!”何必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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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谓的‘大更’!最不济也该过六吧!你跑什么!回来!

☆、067

随影看眼木归兮,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木归兮觉得自己真贱!跟他当初一样贱!

夜老夫人感伤的看着孙子,眼睛通红,心里愧疚:“都是奶奶的错,奶奶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您别伤心,相爷就是不想让您担心。”

夜老夫人想到孙子近些日的反常,也理解了为什么平日提到她,他过激的反应,为什么一次次的告诉她‘没有用’,面对无能为力的局面,他这是要…要进宫当太监吗…

可衡政到底从哪里判处皇上对皇后不好?傻孩子,皇上对皇后明明不错,这到底…到底是自己孙子太执着,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另一个或许错误的猜测,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他醒来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觉得过激,人家有儿有女,他有什么——没有孩子!夜老夫人不抱怨是假的,可让她指责孙子,心理又舍不得。

何况现在,他们在场所有人或许还做了一件对他来说百害无利的事,如果他真的想进宫,他们现在就是罪人,没有完全的希望给他,还不如随了他的意,总还有一样成全,可现在这样…

不是…不是害了衡政…

夜老夫人悲戚的守在床边,心里都是对孙子的自责和愧疚,都怪她,无法给他分忧,还跟着添乱,夜家也只给了他责任,到头来却没有人能帮他什么。

这都是,都是她的错…“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守着。”

随行道:“老夫人,您先回去吧,奴才在这里守着,奴才保证,绝对不会再让相爷出事。”

夜老夫人苦涩的擦擦眼角:“不用了,他若真还想做,你们想拦也拦不住,我在这守着他,他若真决定,我就当看不见。”夜老夫人说完,眼睛赤红如血。

木归兮等人顿时惊呼:“夫人——”

夜老妇人慢悠悠的道:“行了,你们都忙了一天了,明天少不了还得忙,去吧,这里有我。”她的孙子有她呢,他心里这么苦,她怎么能装作不知道,安心在这里享福呢。

皇宫内,元谨恂刚吃了药还没有属下,突然白公公像见鬼一样冲进来,瞬间掀开床帏,近乎莽撞的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相爷他——相爷他——”

元谨恂瞬间火冒三丈的坐起来:“冲进来了!反了他了——”元谨恂掀开被子,直接要去拿墙上的宝剑,今天在林逸衣那里受到的屈辱全部要在他身上使一遍!

白公公瞬间抓住,惊恐老实的开口:“不是!不是——”他也不知道该当好消息汇报还是悲伤一点,任职没多久的他只能实事求是的快速小声道:“相爷…相爷自宫未遂——”

元谨恂有一瞬间没回过神来,目光近乎无知的看向阿白:“你说什么。”

白公公闻言垂着头把传来的消息说了一遍:“牧太医已经定论,以后…以后不会再有自私,即便是房…房事,也不能说全无影响…”

元谨恂闻言踉跄的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白公公急忙冲过去垫在主子身下,避免皇上撞伤。

元谨恂难以置信的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没有想过会这样…夜衡政怎么能这样对他!他不过是想他知难而退,不过是用手里的权利震慑他,怎么会这样…

元谨恂呆坐在阿白背上,心里万分惊恐,往日兄弟的情分涌动在脑海,让他痛苦自责,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要这样!夜衡政难道忘了他对夜家意味着什么!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林逸衣真的那么重要!让他在看不到希望时只能如此反击!

是他逼迫的太紧吗?是他急功近利了,兄弟!?女人?!他是不是一个都保不住了!如果…

如果林逸衣知道了…

元谨恂一瞬间十分惶恐,如果林逸衣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原谅他!如果知道以为她,他们背后闹到了这种地步,她会不会把孩子给了夜衡政,永远的离开他们!会不会因为夜衡政恨死他。

元谨恂顿时抓住阿白的胳膊,首次六神无主的失态:“怎么办!你说我要怎么办!”

白公公忍者手臂上的巨大疼痛,瑟缩的不解:“皇…皇上,这不是好…好事吗,没了相爷给您抢,娘娘一定一定不会再跟相…相爷…”

在一起了,只是他没胆子说,但还知道自己是小弟,要赞美主子嘲讽对手:“他也真有意思,难道还想进宫当太监吗,呵呵…”笑的好勉强。

元谨恂犹如被醍醐灌顶,整个人傻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公公,夜衡政是这样想的吗…他想进宫?用这种方法?

元谨恂突然想大笑,夜衡政疯了!绝对疯了,好好的相爷不当想当太监!谁能说他不是疯了!

他堂堂圣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不要就不要,元谨恂除了冷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怕自己不笑出来,会被如此荒谬的事击垮。

就因为他吓唬了林逸衣,就因为他放任留言不管!夜衡政以为他在欺负她!忍不住想跑来自己保护!正道走不通就能想出入那样的旁门左道!

元谨恂紧紧地抓着阿白的胳膊,心里异常害怕,自问是他,他能不能做到如此!夜衡政不是疯了是什么!

白公公忍着痛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他…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可,那不是好事吗?

白公公不懂,他只能低下头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

元谨恂突然站起来,神色惊慌的向外冲去。

白公公吓的立即起身,脚步踉跄了一瞬追出去:“皇上!皇上!衣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