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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宁挥手拒绝,因为用不着,与其随手扔掉那张漂亮的纸还不如给需要的人,所以苏安宁从来不接广告。

纪小梨看着那对漂亮的母子离开,失望的垂下肩,本来因为下雪就没有多少人出门,好不容易遇到位,结果还不接。

怎么办呢?发不完没有工钱。

纪小梨灵机一动,快到中午了,去美食街。

纪小梨冒着雪向美食城跑去。

苏安宁牵着蹦蹦跳跳的包汤走向音乐广场附近的必胜客:“不可以松开妈妈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出来都念叨。”包汤突然捧着自己可爱的脸道:“妈妈!我是不是有一个好妈妈……”

苏安宁见状本想绷着脸,最终忍不住看向他处笑了:“只准吃半个冰激凌。”

“yes。”包汤摇摇晃晃的走着:“我的妈妈太好了,包汤怎么有一个这么好的妈妈呢。”

苏安宁捏住他的脸,满心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别恶心我了小祖宗。”

“亲一下妈妈。”

“苏安宁?!真的是你苏安宁!好久没见了吧,至少有五六年了,你还是这么漂亮,不对,是更漂亮,哇!这是你儿子!”发型新潮的女士拦住苏安宁,满脸热情。

来人脖子上带着一条金链子,手上至少三枚钻戒,指甲镶嵌着不同的颜色,细高的靴子把她的身材无限拉长,让人看着虽然略显浮夸,但是也不难看,只是跟美女也挂不上边。

苏安宁想啊想啊,想不起谁来:“呵呵,是啊,好久没见了,包汤叫阿姨。”

“阿姨好。”包汤很安静。

来人仿若遇到什么名贵品种,夸张的热情道:“叫包汤啊,名字取的好,长的也好看,基因好就是好,还是你当年会挑!

但这孩子长的不像你,像陆镇海多些有陆镇海当年的精神劲,对了,你家陆镇海现在怎么样,转业了吗,在哪个单位工作?”

苏安宁心想不是五六年不见,是十五六年没见了吧。

苏安宁撩撩头发非常委婉的提醒:“我也不知道,我们好几年没见了。”

“啊?!”来人非常惊讶,好似有点接受无能,脸上的笑容先写龟裂:“不可能吧!”你和陆镇海那么好没有在一起!

不是,不是,陆镇海喜欢苏安宁,苏安宁喜欢陆镇海谁都知道啊,怎么会没有在一起。

来人不接受之后,就是妥妥的接受,真是造化无常,这女人啊,能不能嫁的好,真的要看命的,安宁看来没那个命。

苏安宁明显觉得对面的人换了一张不一样的面孔。

她笑的明显客气了:“我老公在公安局工作,我想着看看你们家老陆,瞧我不会说话,见谅,你也知道他有门路,我……

别放在心上啊,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这男人来来回回,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你……都怪我不会说话!”

苏安宁笑着应:“没事没事,确实聚聚散散就那么回事,可惜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帮不上你什么忙。”

来人很大度,不在意:“也没什么事,不过,你结婚多久了?孩子怎么都这么大了?”语气中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客气。

安宁保持着风度:“八年。”

“八年?”她很惊讶:“大学刚毕业就结婚生孩了!

不过你看着就是非常传统的女人,早晚的事。赶早不赶晚吗,你像我现在,孩子才两岁,公公婆婆在机关工作又还没退休,带孩子都成问题,成天在家快烦死了!”

苏安宁笑容不变:“是挺不方便。”到底是谁呢?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包汤安静的牵着妈妈的手。

“谁说不是。”来人还想说什么,不远处有人叫她:“来了,来了。”依依不舍的拿出张名片:“有空找我玩,咱们坐坐。”

边走边自己小声嘀咕:“怎么就没和陆镇海在一起呢?失策。”

“阿姨再见。”真有礼貌。

来人赶紧回头:“再见。”在转过去彻底冷了下来,爸爸不是陆镇海再可爱懂事都没用。

包汤回头装可爱的问妈妈:“我长的很像陆叔叔吗?”

安宁心想你如果像陆镇海,你爸就得去给你整容:“错误判断下错误的幻觉而已。”

“其实我觉得陆叔叔很好啊,至少很男人!哇哈!像李小龙一样。”

安宁揉揉他的头发:“这话别让你爸知道。”非劈了你不可!

估量精怪的小家伙贼笑:“我懂的,爸爸和陆叔叔是情敌,我不能偏向陆叔叔。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演你就信,安宁帮他拉好拉链:“你觉得妈妈有那么好的行情?”

包汤思索的想象:“对哦,妈妈看起来也不是多漂——妈妈冰激凌船,你答应过的。”什么陆叔叔、爸爸全抛到脑后。

苏安宁回了家也没有想起遇到了谁,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纪辞苦穿着羊绒风衣等在回校门口。

半个小时候见纪小梨提着两碗麻辣烫风风火火的跑过来:“给,我今天发了工资,来请你吃饭,你等多久了肩上那么多雪。”她没有失礼的伸手去拍:“不约会吗?”

“她在上班,谢谢。”

“不客气,上次你请我了,好冷好冷,走去食堂吃吧,没耽误你的事吧,听说你们教授很严的。”

“不会,吃饭的功夫还是有的。”

纪小梨进了食堂跺跺脚,热气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抱紧自己往里面走去,

纪辞苦看向她,裹在几件旧了的棉服里脸冻的通红,手上连年的冻疮一到冬天又犯了,她不时抓两下,看着就很触目惊心,头发上薄薄的一层雪已经化了。

“你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啊,你帮我看着,我去买两碗米饭。”

纪辞苦说不上什么心情,他自知没有资格同情她,同样是来这座陌生的城市,他的境遇跟她有什么差别,就因为他现在因为来自比人的馈赠过的比她好。

“怎么了?盯着我的麻辣烫看,觉的我的比你的好吃,跟你换。”

“谢谢。”

“我们宿舍的舍友开了一家公司,目前缺人你要不要去看看,工资不高,才两千八,但距离学校比较近,是在室内。”

纪小梨闻言眼睛发亮:“真的?有怎么好的事?不对不对,你的舍友真厉害自主创业。”想来家庭条件都很好。

纪辞苦怎么就能和这些王子少爷的说到一起,她根本听不懂同宿舍的舍友聊的那些品牌是什么。

纪小梨忍不住调皮的冒出一句:“你也很厉害,吃,如果我有幸被录取了豁出去再请你一顿麻辣烫。”

纪辞苦吃口菜:“放心,你一定会被录取的。”

纪小梨开心的道:“借你吉言。”

纪辞苦刚吃了一口牛肉丸,手机响了,看眼名字,纪辞苦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接起来先笑:“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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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苏安宁穿了身粉白色的中款羊绒衣站在公司楼下:“在哪呢?”

纪辞苦闻言站起来,走到一边,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在学校,最近报名了教授的助理工作,公司那边每天半天假,所以来学校的时候比较多。

你现在在哪?我有时间,你稍等一会我马上——”

安宁也没什么事:“不用了,也就一个小时,你赶过来不方便,学校的事情重要,你忙吧多多享受在校的时光,毕业了就没有在你和同窗在一起的好心情了,再见。”

苏安宁收起手机看看天气决定回家,突然被叫过来处理突发情况,孩子就送去了奶奶家,不如先去接包汤,买一份大火锅,回家窝着吃。

纪辞苦神色微恙的坐回来,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没了胃口,早知道就不应为下雪回学校这么早了。

最近她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去他哪里,就算过去坐坐,也已经吃了饭,就好像从哪里顺便路过,想起他来才上来坐坐。

纪辞苦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准不准,以前她不是也会偶然来坐坐吗,但她最近会问他。

“你怎么这么喜欢干净。”

“你不觉得跟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吗?”

“像你这年龄的男孩子不是都喜欢玩游戏,为什么你不玩?”

除了他,她还认识其他和他一样年龄的人?

纪小梨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停下筷子小心翼翼的问:“女朋友?”

“恩。”纪辞苦低下头吃饭,告诫自己别乱想了,那是安宁,怎么会又养一个人。

“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

纪辞苦吃着米饭:“没有,学校距离工作单位有点远,我不方便过去。”

“哦。”有点远啊。

纪小梨想纪辞苦一定很喜欢他的女朋友,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偏不了人的。

纪小梨心里苦涩,立即拿话掩盖她的情绪:“你知道吗,我们宿舍的女生说,这年头不单女大学生会被包养,就连男大学生也会。

省大的表演系男生你知道,很多背后都有女老板,只是女明星和男明星不一样,男明星不会自己往外报丑事。

你说她们城里人兴的事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经常呼吸劣质的空气、吃大批量种出来的粮食、蔬菜想法都跟咱们不一样。”

纪辞苦低着头,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

他想说又没偷又没抢,有什么丢人的,谁有办法会去做那种事。

但他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他和安宁如果前期是她帮他的感恩,可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又是什么。

雪越下越大,傍晚也没有停的迹象,地上厚厚的积了一层。

庄严受邀一场开幕式还没有回来。

安宁和包汤吃了火锅,穿着树袋熊图案的睡衣靠在沙发上看包汤装飞机,背后帽子上的两只大耳朵搭在肩上,又加了一层保暖的功效。

因为加的多,所以——有点热。

安宁手里拿着手机首次没有怎么注意看她喜欢的落水节目:不是,我喜欢蓝色。

不一会手机上传来一张彩信,孟子曰穿着一套蓝色的西装,口袋里折了一方粉白色的手帕,内附留言:跟您今天的衣服是不是很配。

安宁看着他比着剪刀手萌萌哒的脸失笑:做什么呢?随便换衣服?

信息来的有点快:我给自己找了个模特的工作,很适合我吧。

孟子曰发完,指挥者一众服务员换下来,对刚才为他博得好印象的衣服看也不看第二眼:“都说了不要三个扣的!聋子吗!”

孔家语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闻言咳了咳上前:“三个扣显得工整。”

心想,白瞎了他刚才指导的可爱形象,真刚让刚刚被你骗了的人看看你现在难伺候的样子,看她还要你吗!

“难怪没有生意!如此没有颜色怎么做生意!”

拜托,少爷整栋商场因为你大少爷光临要歇业,你现在指责人家没生意,你是国家元首吗!就是元首也不能这样啊!

安宁发回——‘适合你。’

孟子曰边走边低着头发信息——‘你在夸我形象好吗?’孟子曰随手挑了一条领带,外公的生日宴他必须正装出席。

安宁含笑的附和——‘是啊,你形象最好了。’

孟子曰也这么觉得,头也不抬的踢翻碍路的垃圾桶,刚走一步撞墙了,赶紧退回来,发短信——‘刚才那几套衣服,你觉得那套适合我’——让她选好了。

孔家语想笑不敢笑:少爷,脚疼吗?

安宁思考片刻——‘刚才那件格子条纹的不错’——适合他的年龄,显得年轻又不失稳重。

孟子曰突然回头:“跟着我干什么!自己没长脚吗!看了我这么长时间还看不出尺寸你们的执照是蒙来的!把那件格子条纹的拿过来,其它的配饰你们看着办!别来烦我。”

孟子曰往前两步,在休闲区坐下来,趴在餐桌上又不要脸的弄了张自拍发过去,附带内容——‘好看吗,想你了。’

孟子曰发完盯着手机屏幕,仿佛看向她收到这条信息后微笑的样子,这两天,他爸妈在医院又打一次,不是嫌他看谁多了就是看谁少了,一言不合就开战,吵的能翻天!

孟子曰越发想安宁,他觉得安宁生气也不吵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是那么觉得,安宁安安静静的像她的名字一样,让人待在她身边就觉很舒服很温暖,很……

总之不会像他爸妈。

安宁回复——‘恩。’——

孟子曰有点失望,但比起以往她不回信息已经好多了。

孟子曰立即打起精神发送——‘你今晚过来陪我好不好。’——

安宁低下头对了一下机舱的说明书:“包汤,你安对了吗?”她怎么看着造型这么古怪。

包汤颇为不屑:“真笨,要是爸爸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是在考验你爸爸的眼力,还是质疑妈妈的水平,不过,随便你,反正你爸说了如果他回来发现你摆错了,你手里这个型号的机型,从里到外所有零件默画二十遍。”

包汤顿时惊骇的看向老妈:“啊?你怎么不早说!”手法快速的拆开,急忙重新安装。

安宁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动作,气的半死:“你以为你爸不在,你就可以闭着眼安了是不是!”

“别吵。”包汤急的不行,安不好他就死定了,明天要跟爸爸去公司,老爸非让他站一天不可!

苏安宁看他身姿笔直,认真看说明书,小心翼翼摆弄零件的样子,心想,我还治不了你!

安宁打开手机回复——‘明天不想要了’——明天答应了他去泡温泉。

孟子曰趴在桌子上,纠结着,两个都想要,都想要!完全没有把这条短信想歪。

孟子曰退而求其次——‘你发张相片给我。’

安宁照了一张只有脸的给他发过去。

包汤突然道:“妈,你在和付迪阿姨聊天吗?多多妹妹明天需不需要我陪啊!啊?啊!”

安宁闻言愣了一下,转而关了手机,抵着额头发呆。

联系太频繁了。

什么开幕式需要弄到这么晚,不过是活动结束后另一种活动才刚开始。

美轮美奂的异域风情包厢内,成群的椰子林伴随着潺潺的流水犹如置身海南的国家园林,原野气派。

左边角落的沙发上,两位不服老的老板已经把腿上的服务员压在身下,非要比出个结果。

不远处的牌桌上,一叠叠的点数被推出去,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动作优雅、利落绅士。

“吕董,跟不跟。”

吕德本将眼前的圆盘全扔出去,目光频频看向独自坐在椰子树下的庄严:“快点,快点,赶紧输完不玩了。”

“吕董还是如此豪爽。”

麻将桌上就没有这边这么正经,八位衣着暴露的小姑娘坐在四位老板身边,一口一个叔叔叫的好像亲的一样。

甜腻的动作也不知道在摸牌还是在摸什么。

娇软的声音酥到骨头里:“许经理,该您了,打不打吗?”

“大!非常大!——”回神后急忙出牌。

椰子树下庄严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眼旁边一动没动的手机。

其实他是有感觉的,只是这种感觉往往不敢去感觉。

五年前他出门,她便会追电话,问他到了没有,问他有没有忘了带东西,问他是不是安全。到了,就问他饭菜好不好吃,服务员好不好看,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晚上六点没到家,她会半个小时打一次电话,语言闪闪烁烁,说只是不小心想他了。

那时候他故作不耐烦,其实心里很高兴接到她的电话。

至少。

是在乎他。

她怀着逸阳时最娇气,很多应酬直接不让他参加,那时候有种窒息又愉悦的快乐。

后来父亲去世后,她好似突然长大了,娇气的她学着照顾妈,照顾他,还有妹妹,努力想用自己撑起一个家。

他父亲,心中如山的父亲突然倒了,他悲伤痛苦,她尽所能的包容,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因为悲伤有一切任性的资本。偶然凶她一句,她也不反击,喝多了也不嚷人,尽情的让他宣泄突然失去父亲的痛苦。

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