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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忙吗!以后不用上班了!”

孔家语当然还想上班,但:“少——”

“再多说一句,你以后都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他的事他自己会解决。

孔家语闭嘴。

……

纪辞苦没有去孔家语安排的地方,而是把东西放在员工宿舍,去了学校,想了想,用公用电话打给安宁。

苏安宁闻言,沉默了很久:“知道了,以后注意安全。”

纪辞苦站在电话旁,久久的沉默,没有挽留、没有安慰、没有安抚的话,她放弃了他。

苏安宁面色难看的坐在办公室,孟子曰想做什么!他怎么找上了纪辞苦!

对孟子曰来说很简单,找到超市的监控,刷一下纪辞苦的脸再刷一下安宁的脸,两个人的信息虽然少,但已经够了。

除了苏安宁的老公是庄严让他有些惊讶,纪辞苦是哪根葱并不重要。

但,是庄严才说的通。

‘由于包养男人的女人大都在生活中缺乏真爱’。

孟子曰看庄严和安宁的过去,如果以前只盯着庄严的责任和担当,他幸福美满的家庭,那位活泼可爱,让他羡慕的孩子!现在就只盯六年前他们两位闹离婚的过程。

其他的自动摒弃。

可孟子曰心里知道,他最想摒弃的是庄逸阳的部分,那位曾经让他羡慕嫉妒的幸福孩子。

让他本能的不敢去触碰,不想成为破坏这一切的凶手,如果没有庄逸阳,他现在一定冲上去跟庄严谈谈六年前。

因为有,所以他避开,换个方式谈!

至于庄严和庄夫人两位幸福的众多传言?哼!他不屑于顾!如果幸福他会被包养吗?那个纪辞苦能跟了苏安宁三年?庄严在外面会有女人?

既然他们要玩!

行,他加入!

王珍芬最近觉得儿子怪怪的,如果前些天是有点高兴过度,这两天就是有点过于沉默,而且回家很晚,一回来就钻到房间里,不跟她交流。

王珍芬让吴天先回去,走到厨房:“小王,子曰最近有跟你说什么吗?”

王嫂想了想:“没有啊。”

“吃饭呢?有没有说过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

“没有。”

“挑剔过你的饭菜吗?”

“好像也没有,都是做什么吃什么?”对啊:“孟少最近怎么这么听话?”

王珍芬直接上楼。

“进来。”

王珍芬见孟子曰正在看办公,眼睛顿时睁大:“你在干什么?”

孟子曰抬头看母亲一眼,没有回答;“有事。”说完低下头继续看文件翻资料。

王珍芬觉得这太恐怖了,前段时间的表现就更惊恐了,最近这是怎么了,缺钱花?不可能!

缺名誉和地位?更不可能?

而且她儿子的智商,什么事下班之前处理不了,文件翻一圈不用念的,就能签字,还用的着拿到家里来做。

王珍芬走过去:“子曰啊。”

孟子曰没有抬头:“嗯。”

王珍芬惊讶道:“你看超宇科技的发展史干什么?”

“没什么,看看而已?”

王珍芬试探的道:“想进军电子领域?”

“没兴趣。”

王珍芬松口气,换个话题:“女朋友的事怎么样了?”

孟子曰兴趣不高:“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

孟子曰放下笔:“妈,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忙了。”

王珍芬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和他眼里明显逐客的意味,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儿子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一时间很不适应:“恩……注意休息。”

“谢谢。”

王珍芬关上门,觉得儿子都不是儿子了,竟然不想跟她交流!就是他前段时间交女朋友的时候高兴了不高兴的都愿意跟她分享,最近这是怎么了!孩子怎么突然就变了!

王珍芬瞬间想到孔详国身上,肯定是他跟子曰说了什么!

王珍芬火急火燎的下楼,给孔祥国打电话:“你跟孟子曰说什么了!我告诉你孔禽兽!子曰是我的!你想打抚养权早说!”

孔祥国很烦她这股尖酸刻薄劲:“什么是你的!孩子都快被你养成傻子了!”

这是王珍芬的痛脚:“被我养成傻子!孔祥国你放屁——你什么时候养过就来指责我——”

孟子曰穿件衣服下楼:“我出去一趟。”

王珍芬茫然的看着出门的孩子,电话里吼了什么都没有听见,直接挂了,追出去,但外面哪里还有孟子曰的影子。

王珍芬觉得一定出大事了,肯定的!

王珍芬立即给火凤的两位秘书打电话。

“夫人,总裁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常。”

另一个回答:“夫人是不是您想多了,总裁最近接了三个项目,忙一点是肯定的。”

只是忙一点,王珍芬不那么觉得,身为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的母亲,孟子曰的变化绝对瞒不过她,她儿子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工作的人!

……

“孟先生,您定的鲜花还要不要。”

“再加三万朵,还是上次的地址。”

“好的。”

……

火凤最近很忙,高层感觉的出来,下面的人更感觉的出来,平日已经很重的工作量再翻一倍,会死人的好不好。

孟子曰很大方,扩充了一倍人手继续忙,闲着也是闲着,不忙做什么!

吕德本对此十分开怀,能不开怀吗,孟子曰以前从他这里撤走的损失现在全部弥补上了。

因为孟小爷又开了三条线,他就厚着脸皮抢了两条半,另半条就当资源优化配置赏给别人了。

否则没有对比,小孟总怎么能看到他的努力和能力呢。

人走运的时候你挡都挡不住滴。

吕德本跟庄严几个老朋友吃饭的时候头发油亮很多,剔着牙,喝着酒,得意洋洋:“孟总这是要有大动作啊,听说他手里的几个原始股目前都在运作,不知道要干什么,庄总有什么内幕消息?”他也好跟着发一笔。

朱世华放下筷子,看不上吕德本的样子:“火凤不是一直标榜稳扎稳打,这次怎么变了,冒进?”

吕德本心想你才冒进!人家小孟总背后可有两座靠山,他即便这样动作一样是稳扎稳打,不对,是很稳扎稳打:“哈哈,朱总说的有道理,现在的小毛孩子啊,不知道稳的重要行,不过小孟总向来擅长投机,这次说不定也不例外。”

朱世华不屑:“你当然那样想,你从他手里吃的满嘴流油,当然希望他芝麻开花节节高。庄总怎么看?”

庄严看眼吕德本。

吕德本陪着笑,他不是不想说孟总的身份,这不是玩玩吗。

庄严也无意说:“火凤可能是想在这个圈再上一层楼,这样的动作加上火凤集团现在的资产并不为过,再跳一级的可能性也很高。”

吕德本顿时来劲:“听到了吧,庄总都这么说。”他的小孟总啊,一定要发财啊!

朱世华不喜欢那个年轻人,没礼貌,目中无人,上次碰见了他竟然招呼也不打一下,若不是下面的几家供应商看中火凤的产品,他绝对跟这种人老死不相往来:“我还是觉得他冒进。”

吕德本全当朱世华嫉妒。

朱世华看他们不认同的样子,直接道:“你们什么眼神,这人有问题,做事就可能不靠谱,你们不知道,就那位小孟总,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吕德本一口酒全喷到菜上:“你说什么!哪来的消息!?”

庄严也隐隐皱眉。

朱世华赶紧让服务员换菜。

吕德本赶紧坐过去拉着朱世华:“可靠吗!真的假的,他有那爱好?”只能说爱好了?

朱世华也只是听说,然后随口这么一说,吕德本干嘛反应这么强烈:“你至于吗,你好像没有跟有夫之妇怎么着过一样。”

“我一把年纪了,喜欢换口味很正常,小孟总才多大,怎么可能……”

“我也不清楚,传言说有人听到他在办公室嚷:‘有老公又怎么样!’就传出来了。具体怎么回事谁知道,又没有人敢去问。”

庄严皱眉。

吕德本若有所思,心想,若是真的,他能不能动作动作让对方离了婚跟小孟总,这样的话他岂不是……

庄严不认同孟子曰的如此乱来,庄严严肃道:“前段时间见他很正常,跟女朋友聊天还一副孩子气。”

朱世华一针见血道:“跟比自己年级大的谈恋爱可不是孩子气,如果跟同龄人应该是爷们气!”

吕德本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孟总不会好那口吧。”

朱世华万分鄙视他:“他又没有在,你孟总孟总的叫给谁听,他又不是没有名字,你至于那么狗腿。”

“我这是表里如一,平时不管庄总在不在,我也是庄总庄总的称呼。”

“拉倒吧你。”

“不过有夫之妇才够味,孟总好眼光!”

五天后,林密拿到了到手的资料,因为还有点时间,庄总还没有来上班,没有直接拿进去,于是不在意的打开看了一眼。

林密冷傲的身形突然一僵,赶紧把所有资料一收,转身进了办公室,关上门,放下百叶窗。

林密看着手里为数不多的相片和一些资料,向来无波的脸震惊不已,眼镜反射着窗外的光,锐利无比。

这里的相片有很多是明光大厦监控中的存档,而真正照到夫人和孟老板的只有区区五张,而且相片看似还都很正常。

可这已经是不正常!孟总笑就很不正常!

明光的监控里有一张是孟总在偷吻,材料上说因该是这一幕,才让侦探社确定他们两位有不正当行为开始跟拍,结果他们的确有,判断来自孟子曰的行为得出的结论。

敲门声骤然响起:“林秘书,庄总来了,叫你过去一趟。”

林密赶紧把相片收好,声音冷静:“知道了。”

林密反复的把袋子缠好,脑海里快速转过无数种可能,夫人的每张照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只是孟子曰,问题肯定是出在孟子曰身上,不可能是夫人!

夫人什么人他很清楚!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就算不是误会,也是某个人自作多情!

林密拿起电话直接打给苏安宁。

安宁刚到工作室,路过楼下烤鸭店觉得有些不舒服:“林密,庄严找我吗?”

林密听着她的声音神色有些不自然,像风刮过耳朵痒痒的,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和孟子曰有关系,唯独夫人不可能:“夫人。”

“嗯。”苏安宁觉得有些恶心,但以前也有闹胃的毛病,吃的不对了或者莫名奇妙的也会这样,可能是前段时间吃的药,吃不对了。

林密说的很小心:“夫人,刚才我收到了一些相片想找夫人确定一下,夫人方便吗?”

苏安宁脱衣服的动作慢了一瞬:“什么相片?”

林密说的轻松:“一些恶作剧,但是庄总要的,所以想找夫人先确定一下。”

“我在楼下咖啡店等你。”

“好,夫人。”

苏安宁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不会是——但庄严找人查她根本不可能,会是什么事?

林密探纪辞苦身份的时候让林密怀疑了什么?还是纪辞苦无意中说了什么?

此刻笑容可爱的熟面孔跳在苏总身边:“姐,要草莓味的咖啡?”

“姐要草莓味的你,给我来两杯水。”

“姐真吝啬。”

“谁说不是呢。”

苏安宁给林密准备了一杯水,有怪癖的男人都喝白开水,林密那位有着过分低调性格的人也不例外。

林密坐下来,一身西装,历练冷静,面无表情,他直接把手里的文件袋推过去,公事公办:“我跟下面交代要去明达查一批出错的货很急。”

苏安宁打开,看了一张,塞回去,神色如常:“你要怎么处理?”

林密苦笑,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他认为她是一位很理智的人,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而他现在一样那么认为。

因为安宁不管怎么变,她始终是那个救了他还在夸夸其谈的女孩子。

会任性但不会闯祸。

会撒娇但不烦人。

林密收起来:“销毁,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苏安宁不自觉的看向窗外,她最不愿意的事还是发生了:“其实我不介意你交给庄严。”

“我知道。”林密来的路上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所以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但没有必要不是吗?”庄严对他家有恩,他不能不报。

的确没有必要,苏安宁搅拌着眼前的咖啡,桌子上放着一小碟糖包;“庄严怎么会想到查他。”不是查她,只能是另一方。

“夫人不知道他是谁?”

“我有名有姓,你这人总这么死板。”

林密不喜欢叫她的名字,从她救了他,他却放任那件事那样发展,没有给她和陆镇海预警起,他决定自己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

“他是火凤集团创始人孟子曰,王老司令的外孙,地产大亨孔祥国的儿子。”

苏安宁手里的小勺落在咖啡杯里发出——咚——的一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密:“呵呵,你开玩笑的吧……”

林密反而有心情喝水压惊了:“看来夫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夫人打算怎么做?”

“我能怎么做,我跟他不熟。”

林密想到那张被吻的相片,无形中为夫人着急,孟子曰这个人,没跟他打过交道真不知道他性格能烂到什么地步。

林密忍不住提醒道:“夫人真的觉得不熟?夫人大概不知道,孟子曰在业界很难相处,脾气也不太好,几乎没有合作商见他笑过,而夫人您……”

苏安宁明白他的意思,可……她身边的孟子曰跟林密口中的孟子曰是一个人?

“我先走了,夫人保重。”林密言尽于此,还是那句话,庄老爷子对他们家有恩,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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