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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拉着苏安宁走了。

苏安宁本来想笑,最后没有,她对医生这样说没什么感觉,差了十岁,她最近又有些不修边幅,而二十出头的孟子曰正是最好看的时候,说句是弟弟都对她很仁慈了:“谢谢你陪我做检查,想吃什么我请客。”

孟子曰还有点小情绪,琢磨着回去染撮白头发,在脸上图点瑕疵,一抬头正好看到街道对面的面馆:“拉面!”

“好啊。”

这家兰州小店开了很多年了,味道正宗、客流量很大。

苏安宁带着孟子曰坐下时,周围已经没有空闲的位置。

孟子曰为安宁倒杯水,想起还有件事没有跟安宁说,不知道说了安宁会不会生气:“昨晚我碰到苏叔叔了。”

“恩……”难怪早上两位老人家会问。

“我不知道我爸爸跟叔叔说了什么,如果我爸爸说了过分的话我道歉。”

苏安宁瞬间看向孟子曰。

孟子曰顿时紧张:“是不是孔祥国说了什么!”

苏安宁神色僵硬的摇摇头:“没有。”她们的事孔祥国知道了?苏安宁突然没心情吃饭了,不过想想又可笑,本就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别人知道早晚的事。

孟子曰敏感的察觉到安宁的情绪,整个人都变的谨慎:“你……生气了……”

“没有。”

“面来喽,加蛋多肉,吃的愉快。”

孟子曰赶紧给安宁拆开筷子:“你不高兴了?我能感觉的出来。”

安宁接过来,语气温和:“试问你想一下,你愿意自己的错误闹的人尽皆知吗?如果你结婚了,爆出这样的消息怎么想?”

“谁胡说八道弄死他!”

苏安宁咬口面看向他:“呵呵,吃饭吧。”

孟子曰搅着面,原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了:“除了孔祥国应该没有人知道,你要是不想别人知道我以后不说了,绝对不说了。”

“你的事无非过问我的意见。”一直都不过问的。

“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我也隐瞒了你很多事。”

孟子曰闻言顿时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她也不生气,如果粘的不紧她甚至不会理会他,今天做产检他硬要跟着来,她在婉拒无果后就不再说话。

好像他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一个胡闹的孩子,她在无奈之下选择了包容。

这种感觉……

孟子曰很挫败,但他也不知道具体错在哪里?觉得十分烦躁,烦躁的他想发脾气,但看眼平静如初的她又觉得自己很幼稚。

孟子曰吃口面,可能不习惯这种大碗汤汁,呛了一下,赶紧拿纸擦擦嘴:“对不起,我会小心的。”

“没事。”

孟子曰觉得自己又丢人了,他怎么就做不好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以后怎么陪孩子和安宁出来吃饭。

孟子曰深吸一口气,重新挑起一根,不知道是店家太实在还是面本身缠绕的太用力,他每次都能挑起一大片,然后只能找个下嘴的地方咬下去,反复几次后,想吃的他耐心用尽。

苏安宁见状,抬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个小碗,然后用另一双筷子帮他挑到小碗里倒上汤,放他面前:“这样会方便点。”

孟子曰尴尬的垂着头,吃着安宁给他弄的面,不敢再说话。

吃好后,孟子曰才找回点存在状态,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再见。”

“再……再见。”

孟子曰不敢再追,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敢,孟子曰看着安宁走后心里更加烦躁,就像一团火横冲直撞找不到突破口弄的心里越加焦躁。

孟子曰坐进车里,不耐烦已经写在脸上。

冯山吓了一跳,开出这一区域:“孟总怎了?”

“……”

生气了?安宁惹他了?不应该呀,苏小姐竟然请他吃饭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才对:“孟总,介意跟我说说吗?”

“……”

“孟总,您想不透的事情也许跟我说说,在诉说的过程中会有不一样的认识。”

“……”

冯山语气更加小心:“孟总,您试试。”

孟子曰回过头看眼冯山,然后从遇到安宁,陪安宁产检开始说,说到吃饭结束,叙述的过程中脸色越来越那看,越来越僵硬。

冯山叹口气:“孟总,您不要心急,苏小姐比您知道的常识多是事实,就连孩子她已经二胎,不可能像您一样激动,进而乱了方寸显得急躁,这跟你没有多大关系,也许苏小姐第一次怀孕时比您还紧张呢?

至于吃饭,少爷不习惯这样的吃法也无可厚非,而苏小姐尝试过这样的生活又知道庄先生的生活,她反过来时候更明白您刚才的窘迫,这种事……您不用放在心上。”这是硬伤!

孟子曰面色发冷,他觉得这样很窝囊,一点也不像个男人,不能撑起她的生活。

冯山也觉得奇怪,以孟少爷的为人和脾气,他跟安宁的相处不应该这样,他应该是高冷无知的,不应该急躁。遇到自己不懂的事冷处理,会站在那里执着的要个意见;吃饭不方便了就会立即放在筷子,然后盯着它,等人服务。

这才是符合他印象中的孟子曰,怎么孟子曰跟安宁在一起,就会显得急躁不安像个随时需要人安慰、照顾、包容的孩子,不应该啊?

年龄释然,不对不对!

孟子曰觉得错了,错的是他无知的行为:“绕回去。”

“啊!——是。”

孟子曰重新点了一份面,他就不信他吃不了一份面!

冯山心想,你这一对一的却什么学什么几时是个头,重点不是这个,冯山见他来真的赶紧提醒:“搅一下,别烫到!孟总啊,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

“您是怎么跟安宁小姐成为朋友的。”按说你的性格不会招人喜欢,苏小姐更不可能跟你谈得来。

“……”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您也不想我拖了您后退不是吗?”

“沉默。孔家语说的……”孟子曰卷着面条把孔家语的话重复了一遍。

冯山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你们相处是这个模式,您已经习惯了为了不惹她生气遇事退让,她已经习惯为你们之间的事做主,因为一开始就如此。

这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孟总缺了历练一环,很多事跟不上苏女士的脚步,这不是你恶补就能行的。

就像孩子这件事,苏女士注定比你淡然,你也不可能当过一次爸爸找找经验,就别提感情了,苏女士谈过两场恋爱,一场她爱的,一场爱她的,孟少现在不管哪个阶段都离不开这两个可能,庄先生当初追苏女士时不见得比孟总下的功夫少,所以这也是硬伤。

还不如:“孟总,我觉得您的重点不是吃。”吃也没有用,再吃也不如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陆镇海会吃:“您总要给苏小姐表现的机会是不是?否则两个人相处也很无聊的。”

“……”

“孟总您想想,想想你的优势?女人也有母爱的,您的脸面算什么,目的最重要,何况结婚后男人的面子就是放在地上不断被踩压的过程。”虽然孟总不该是这个阶层,但总不会错。

“……”

冯山见他看过来急忙道:“我,虽然婚姻失败,但是在家里从来没有话语权,老婆说什么听什么,念什么信什么,让你往东不会往西,这都是基本的,孟少这婚后要过的好,老公就是草。”

这貌似也是没阶层的男人地位,人家吕德本那个阶层,都是老婆上赶着伺候:“总之,男人听话很重要,不会什么不重要,紧张孩子必须的,不能因为你觉得不男人就否定你的闪光点,不能你觉得没面子就不去做,她觉得有面子就好,是不是。”

孟子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吃你的面。”

谁该嫌弃谁!

104

孟子曰心里明白,只是那种烦躁感去不了,他也想更成熟,更有魅力的站在她身边,有陆镇海的年龄、有庄严与她相遇的时间,有那个时候初遇的可能,而不是差了这么多年,成为她理所当然拒绝他和本能不让靠近的屏障。

“你老婆很没眼光。”

冯山闻言嘴角扯了一下。

……

下午的阵雨降低了空气里的燥热,温良舒适的初夏漏出了刚刚叶圆的舒适。

付迪刚洗了头,把头发包裹好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摸苏安宁不明显的小肚子:“哇噻!羡慕啊,又多一个。”

“你也可以有。”苏安宁挫着指甲,越发不能容忍指甲长出一毫米:“我发现我竟然比怀包汤时候还严重,我怀他那时候最不济还能看着它长长,我现在只要看见它漏头就想挫了它。”

“你这叫心里变态,把你指甲当庄严了。”

“是吗?那我岂不是要把指甲全拔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孕期反应很正常,你只是比较麻烦而已,我那时候不能听泡沫摩擦的声音,一听就起鸡皮疙瘩,不像你,指甲不能长,剥瓜子的声音不能听,连洗面奶都不能塑料包装,神经病。”

“剥瓜子不怪我,是我听那个女人说庄严给她剥过,我以后看到那东西就恶心,别说剥了,我恨不得烧了,他还偏喜欢给我用瓜子献殷勤,他是不是觉得那样特博爱。”

“行了你。”付迪起身给安宁倒杯酸奶:“你就在我这里像个人,在男人那里装的贤惠的跟幅画似的。”

“那当然,我能让不跟自己同物种的生物看到我真实的样子?我还指望让他们听话呢。”

“我吐!你是怕你以后不能嘚瑟吧。”付迪把腿盘在沙发上:“喂!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人小孟长的好看才始乱终弃的。”

“积点德吧,就他那样子,我还是喜欢我家陆镇海那模样的。嘿嘿。”

“呸!真该把你这样子录下来让他们看看还追不追着你跑!”付迪吹吹自己漂亮的指甲:“说到这缺点啊,就会发现原配好,放个屁就放了,谁不知道谁!找个新的真麻烦,好得从怎么抠鼻屎好看开始。”

“我始终觉得先从不洗脚开始。”

付迪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看她一眼:“说什么你都晚了,痛快过后多个小尾巴,你何止该从‘不洗脚’开始让他认识你。

你应该从你‘冷暴力’开始让他认识你,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公主病’升级版的‘太后病’,还要让他知道‘顺你着昌、逆你者亡’的本质性,不停老娘的都去死!不宠老娘的立即甩!我斗不过你就不嫁!这些都该让他认清,彻底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本来以为可怜的庄严能战斗到最后,想不到一个孩子就把你打下‘太后’的宝座,活该!”

苏安宁可怜的垂下脑袋:“谁说不是?年纪一大把了还有人追,你羡慕嫉妒也是应该的。”

“圆润的轱辘走!怀了不该怀的男人的孩子还标榜自己爱情专家!”

“这点真的失算,我那时候吃了药的,谁知道ta如此强韧、迫切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你知道成活一个宝宝多么如容易,就相当于三个两万五千里长征,我阻止的了吗。

想到ta如此辛苦不宜,心想算了,成全ta吧。”

“呵……呵呵……”付迪一脸嫌弃:“看呀,看呀!都来看啊!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陆镇海!你当年逃过一劫,这次千万要守住!”

苏安宁赶紧让她住口,得意的撩拨下头发,掐着腔调道:“这就是做女人的技巧了,装也要装出一幅画的效果,至于以后吗,呵呵……”

“卑鄙无耻!要不要来点音乐培养培养宝宝劲爆的乐感。”

“研究表明,嘈杂的音乐会让宝宝表情痛苦。”

“ta已经长脸了。”

苏安宁瞥她一眼。

付迪靠在沙发臂上,把脚搭在安宁腿上:“给大爷捶捶,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近一个月吧,他慢慢就好了。”

“你就这样肯定?以己度人?我可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庄严不见得想跟你离婚,如果我是庄严我也不见得想跟你离,除了这个孩子你有什么不好,是,这个孩子很碍眼,但又不是养不起,只要你以后不再犯,而我想要一位一起生活又不讨厌的人,为什么不凑合着。”

“我有这么好?”

“哈,哈哈,庄严眼瞎又不是一年两年了,看看陆镇海一直瞎到现在的场面,啧啧,真是痴心啊,一等十多年。”

苏安宁突然一本正经道:“其实压力很大,如果他结过婚已经离了,我也离了,我未必会觉得我们不合适。

但因为他没有结过婚,我怕他对婚姻的想象太高,戳不破他心中的梦,以至于期待太高,爱情没有了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是,我们都从一个幻想恋爱的孩子,长成了如今的女人,经历了各种脱变,而我们不见得想成为另一个他心目中蜕变的存在。可,不觉得很矛盾吗!一个男人从头到脚不都该是你的,随便你调教有什么不好?”

“不好,成熟和幼稚之间就是一个觉得可以调教任何人,一个已经束手束脚的不认为自己该成为让对方改变的哪一个。”

“这么一个型男你放过他不觉得心里……心里……跟猫抓一样,那热度,那身材、那犀利的眼睛、那酷到天的范,不觉得——”

“我现在怀着身孕呢?”

“不是都三个月了吗,过了危险期了!”

“真敢想。”

“那当然,!觉得我那天碰到的一定是姜心瑶,小心被她拱了!”

“还是被我拱了吧。”苏安宁想到那天听到的话,神色有些淡淡。

——我是无敌小金刚啊,火眼——

嘘,苏安宁一本正经的接起手机:“喂。”

付迪立即装腔作势的学,声音掐的很细:喂?

陆镇海把车开出来,雨已经停了,路上的积水并不多:“在哪,顺路过去接你。”

苏安宁看看窗外,外面阴天,五点已经很晚了:“谢谢,不方便,在付迪这里,一会还要去接包汤,你先走吧。”

“没关系,下班了也没事,我去找你。”

“不用我——滴滴滴滴——”

付迪别有深意的看着安宁:“怎么,太迷人的烦恼?”

“别闹了。”安宁神色一般:“这都不是烦恼了,简直……”

“……”

苏安宁起身,没了刚才的好心情:“走,你开车一起去接孩子。”

“他不是说来接你吗?”

安宁拿着手机按着:“给他发个短信说跟你一起走了,不用来了。”

“我无所谓。”

……

“谢谢送我们回来。”苏安宁揉揉包汤的头:“谢谢叔叔。”

“谢谢陆叔叔,陆叔叔你开车跟我爸爸一样稳当。”

“谢谢包汤如此高品质的赞美。”

“不用客气,咱们谁跟谁,记得带我去打枪,突突突——”

陆镇海感觉的出他今天做的过了,安宁情绪不太好,去学校接她和逸阳的行为惹恼她了,她觉得私人的领地被侵犯,若不是十几年的情面估计她该发火了,可他真的等的起。

陆镇海趁上楼的时候在她身侧道:“对不起,我今天鲁莽了。”

苏安宁情绪一般:“没关系。”

苏安宁拿出钥匙,刚要开门,门便从里面打开,庄严探出头:“回来了?”

“爸爸!”

“逸阳,宝贝儿子。”庄严抱起扑过来的包汤也看到了后面陆镇海。

庄严的笑容顿时有几份嘲弄:“陆镇海。”

陆镇海的神色也立即冷硬,相见两生厌,尤其这个人曾经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手段卑掠,形同夺妻,能给什么好脸色。

庄逸阳开心道:“是陆叔叔送我们的回来的,陆叔叔正好顺路,爸爸不要吃醋。”

庄严心想从公安厅到和平路小学是‘挺’顺路:“谢谢你,麻烦你了。”

陆镇海看也不看他转身进了家门。

庄严拍拍儿子:“你陆叔叔就是这么有个性,爸爸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可乐鸡翅,进来吧。”

“谢谢爸爸。”

苏安宁脸色不太好。

苏妈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