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云想容浅笑,脸颊上有浅浅梨涡,笑容十分温柔,声音也很娇柔:“既然是假设,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他若真不在了,有为他守一辈子,教育子女,也没什么不可。若无子女,我随他去了了结此生,亦无遗憾。”

“你!!”尉迟凤鸣气的太阳穴跳,“你就这么在乎他啊?你们这些古代女人真够迂腐!”

“古代?”云想容眨着眼,虽然与尉迟凤鸣相处的时间久了,他时常有一些怪癖言论也是有的,可这一句她还是不大理解。

尉迟凤鸣刚预解答,眼角余光却见不远处的廊柱后有人影闪过。

他愤怒的虎目中瞬间迸射寒光,云想容尚未回过神时,他已一个起跃到了那人身前。虎爪刚要抓向她肩膀,却见面前是个身着鹅黄色素面妆花褙子,模样十分温婉还有些泫然欲泣的俏丽姑娘。

尉迟凤鸣的手就收了回来,沉声问:“你是何人?”

董若莹被面前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男子抓了个正着,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我,我…”

尉迟凤鸣一肚子的气无从发泄,见这女子又是一副古代女子典型的小家子气,禁不住不耐烦的道:“问你话就好好说,我是老虎会吃人吗?你要是说不明白,信不信我抓你去大牢!”

董若莹眼泪已经滑落下来,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就是路过。”

“路过?”尉迟凤鸣冷声道:“路过这里。躲在柱子后头偷看?难不成你还是谁派来的探子!?”

董若莹求救的眼神看向云想容。

云想容却似乎没看到她似的。下了台阶步步生花款款而来。

咬着下唇,董若莹委屈的哽咽道:“我是,二夫人的外甥女。我姓董,这位公子,我当真只是路过。”

尉迟凤鸣一听董若莹这样说,今日又是沈奕昀和云想容回门的日子,来的自然都是亲戚。他不认识也是有的,且看云想容那个态度,分明是认识此人却懒得理会,就确认了她没有说谎。

他放轻了声音道:“既然是云家的亲戚,做什么这样鬼鬼祟祟的?你要是找沈夫人有话说,这会子我们也说完话了。你找她去就是。”说着拱手道:“失陪!”说罢三两步上了台阶快步回了花厅。

董若莹咬着下唇,嘴唇翕动楚楚可怜的看着已经到了自己跟前的云想容。

云想容生的高挑,董若莹娇小可人。身高不过到她鼻梁的位置,可云想容不论是身高还是气势上,都压着董若莹。

董若莹越发觉得委屈,给云想容行礼,擦了擦眼泪才道:“沈夫人不要误会。我也是恰好路过。”

“是吗?董小姐真是有趣,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在这么大廊子里走路。恰好路过到廊柱后躲起来的呢。”

董若莹粉嫩的脸颊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沈夫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才如此说话。”

娇娇柔柔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云想容觉得好笑:“素来知道二伯母家家学渊源,董小姐自幼跟着汤老爷在一处,如何没学到书香礼仪,却学会倒打一耙了?不是我对你有成见,是你对我别有用心,否则也不会藏起来听我说什么。”

云想容说到此处,掩口惊讶的道:“难不成董小姐与我夫君是旧友,董小姐关心友人,才会帮着他来监视我?”

董若莹低着头,半晌方抬眸,眼中似有两簇火苗燃烧,是哀怨也是怨恨。

“你既然已经嫁给沈伯爷那样优秀的男子,就要好生珍惜才是。如何与其他的男子眉来眼去。”

云想容噗嗤笑了,回头对英姿道:“董小姐还真会用词,‘眉来眼去’?”

随即冷下脸来,道:“董小姐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一些。”

董若莹素来娇弱,哪里见过云想容这样说变脸就变脸的?当即吓得说不出话。

云想容摇摇头,只觉得无趣,转回身与英姿回了花厅坐回原位,就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

听屏风另一侧云敖语气十分骄傲的道:“…是以我觉得默存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识,又放得开胆量和胸襟,的确是有大报复大作为的人。”

随即是沈奕昀含笑的声音:“父亲谬赞了。”

“奕哥儿的才华当然令人钦佩。”云贤声音里有强压着的怒气,道:“不过年纪太轻,做事还不够沉稳,当需历练。”

“祖父说的是。祖父教诲,我铭记在心。”沈奕昀十分虚心的受教。

听沈奕昀如此顺从,云贤叹息道:“往后行事,你们这些激进的都要想好退路才是。”

云敖不赞同的道:“父亲就这么谨慎着,难道只顾自己,不顾朝堂天下?”

“我几时不顾着朝堂天下了?”云贤气的胡子直跳。

眼见着父子俩因为朝政要闹起来,众人忙劝。

花厅中的妇人们方才听男子们说的什么“削藩”等事,这会子心情也是沉重的。

席不多时也就散了。

依着大周朝的习俗,回门当日就要跟着夫婿回婆家的,否则难以生出男丁。

夫妻二人与老夫人等人告辞,带着仆婢们走向外院预备坐车,

却在刚出二门时迎面见了云明珠。

云明珠见了俊美若仙人临凡的男子,俏丽的鹅蛋脸上烧出两朵红霞,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

“六姐夫。”

只问候姐夫,没有给吸引人问好的意思。

沈奕昀闻言挑眉,拉着云想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云明珠。

云明珠原本娇羞的小脸上立即被气的通红,又怕在沈奕昀面前跌了体面闹的印象不好,只能追上撒娇意味十足的道:“六姐夫怎么都不理明珠啊。”

沈奕昀停下脚步,笑容温文尔雅,可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没有姐姐,何来姐夫?既然知道我叫我一声六姐夫,为何不问候你六姐姐?”

云明珠紧抿着唇,讽刺道:“姐夫倒是信任她,可你也不看看她都做的什么事,才刚她还偷偷跟尉迟家的凤鸣表哥在廊下说话,有人可是亲眼看到的!”

云想容闻言挑眉,看来她还真小瞧了董若莹,她竟然利用云明珠当枪使。

云想容懒得解释自己不觉得亏心的事,就继续向前走去。也没有叫上沈奕昀。

沈奕昀素来知道云想容的脾气,她温婉如水,却也是个极为倔强火辣的狠角色。她这个反应就是不开心。

沈奕昀也顾不上云明珠,绕过她身边道:“不过是说句话而已,算什么?若是说话都有错,你如今与我说话,岂不是该被抓去浸猪笼?”

云明珠气的脸上煞白。还要分辨,沈奕昀已经追上了云想容的步伐上了马车。

离开云府,马车行驶在宽敞的东聚贤大街上。沈奕昀拉着云想容柔若无骨的手把玩着,道:“六儿,你在生气?”

云想容笑着摇头:“没有。”

“云明珠的性子就是那样,我了解的很,也知道你们素来都不和,她说话也不会说出什么好的来,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你也不要动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云想容只点了点头。

外头跟车的英姿听见了,实在忍不住,跳上车辕回道:“才刚夫人的确与尉迟大人说了几句话,可谁知道那个董若莹小姐竟然躲在廊柱后头偷听。被尉迟大人抓到了她还狡辩。席面上董小姐和七小姐是挨着的坐的,难保不是董小姐告诉了七小姐,七小姐才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原来如此。”沈奕昀颔首道:“她的话本就不可信,不理会就是了。”

云想容颔首,“我知道。”她现在堵得慌的是方才董若莹那张楚楚可人的脸,和句句暗地里指责她对不起沈奕昀仿佛“红杏出墙”的话。

这是一种什么心思?董若莹明明只是个远亲,一个陌生人而已,她在乎她的话做什么?

云想容不自禁陷入了沉思。

沈奕昀见她闷闷不乐,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一行人不多时回到了伯爵府。

云想容进屋去由柳妈妈服侍着盥洗时,沈奕昀将英姿叫到自己身边,“怎么一回事?”

英姿正替云想容抱不平呢,就将方才发生的事细致的说了一遍。

沈奕昀颔首道:“我知道了。”随即又迷茫的眨眼:“什么董小姐,我怎么没印象了。”

第二百六十四~二百六十五章锦瑟和鸣

英姿印象中沈奕昀深藏不漏精明强悍,难得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她禁不住有些好笑的低下头。

沈奕昀见英姿如此,疑惑的道:“怎么了?”

英姿摇头。

她是云想容的贴身侍婢,又是从小与她长大的,她的一些思想,足以代表云想容的意思,是以沈奕昀很认真的问:“是不是夫人说了什么?”

英姿忙道:“夫人没有说什么,就连董小姐来指责夫人与尉迟大人‘眉来眼去’,她也不过是暗地里恼罢了。我只是觉得伯爷如此处处留情,且留了情还不自知,将来夫人有苦头吃。”

沈奕昀闻十分无奈。他怎么就处处留情了?

他前世今生,要做的事情都太多,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与女子玩什么风花雪月。

今生他还尚且未碰过女子,更不曾对什么女子留过心,自与云想容在兴易县针锋相对之后,她就已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看别人?是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董小姐,当真让沈奕昀想不起是何许人。

转念一想,这个董小姐的确可恶,哪里有这样胡乱指责人的?

他站在廊下望着整洁的院落出神。

英姿屈膝行了一礼,回了卿园去。

卧房后的净室中,粉白色纱幔后,云想容正坐在香樟木浴桶中愣神。水面上漂浮着红玫瑰花瓣,湿润的长发以碧玉簪挽在头顶,几缕调皮的青丝湿润后黏在她的脖颈和香肩,蜿蜒成数到墨色的小溪,花瓣下,隐约可见她雪白玲珑的胴|体。

她在懊恼自己为何要因为一个素昧平生的董小姐生气。平日里,旁人不懂她的,议论她手段狠毒的。背后嚼舌她的人多了去,她不也都一笑置之,过耳不过心吗?偏今日,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将她的心搅的不平静。

男子都爱那种楚楚可怜的女子,董若莹生的娇小惹人怜,说话的声音软玉温存,连哭起来都那样好看,在她面前,云想容觉得自己是个“傻大个”。

她抬起修长玲珑的玉臂。红玫瑰的花瓣沾在她雪白如玉的光洁皮肤上。云想容随手将花瓣抹掉,拿了木勺舀了一旁木盆中的温水往脸上浇。

木盆中的温水有些冷了,顺着脸颊滑过玉颈落入香樟木桶中。挽起长发的玉簪滑落进了浴桶,长发一下子披散开,被热水粘着贴在背上。

云想容心下更加烦躁了。

英姿刚一进门,正看到云想容紧蹙着眉头,忙上前来帮她洗了头重新挽起长发。笑着道:“夫人,才刚伯爷问了奴婢今日的事。”

“嗯。”

“伯爷说,对那个董小姐根本没印象。或许是在杭州时,董小姐见过伯爷,就开始单相思了。”

“随他们去,于我也没相干。”

她的语气虽然如常。可英姿怎么都觉得云想容是在生气,又不知该劝说什么。试了试水温,道:“夫人。要不要再添些热水?”

“不必了,今日有些腹痛,腰也酸,许是小日子要来了。”

云想容站起身,英姿立即拿了浴巾为她擦拭。担忧的道:“这可怎么好。韩妈妈临回去前还说,夫人在牢里受了寒凉。怕往后要落下病,如今您每每到了月信前几日就开始难受,韩妈妈说这样怕是会影响生育子嗣呢,咱们可要好生注意起来。”

“也没什么,去照着韩妈妈的方子开药我先吃吧。”云想容擦了身,穿上月白的中衣,一面擦着头发一面来到卧房。刚刚在绣墩坐下,却听外头传来轻快利落的脚步声,随即沈奕昀进了门。

“伯爷。”英姿屈膝行礼。

沈奕昀笑着摆手:“你沐浴了?头发还湿着,我来帮你。”到了跟前,从英姿手里接过香巾。

英姿就笑眯眯的退了下去,还将屋门关好了。

沈奕昀的动作轻柔笨拙,像是怕扯到她的头发,可还是不留神拉的她头皮疼。

云想容却忍着不吭声,待头发擦的半干时,起身对他笑着:“劳动你了。”

“说的什么话。”

方沐浴过的她皮肤水润莹白,红唇娇艳欲滴,仿若等待人采撷的樱桃,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和少女特有的体香。

沈奕昀双手搂着她的纤腰,俯身吻她的额头,随即双唇碰触她卷翘的长睫,挺秀的鼻梁随后落在她唇上。

云想容双手拉着他手肘处的衣袖,紧张的闭着眼,他的舌头灵巧有力,却比上一次亲吻时有技巧了一些,舌|尖|扫过的是她口中敏|感之处,引的她身上|酥|软,头也向后仰着不自觉想躲开他。可他的手游移到她后脑,托着她不允许她后退。他的身体也与她的身子契合相贴,她感觉到了他身|下某物的变化。

云想容的心脏狂跳中收缩了一下。她骨子里还是厌恶害怕这种事的。但是面前的人是沈奕昀,是她的丈夫,他有权利索取他应得的。他重守承诺,克制自己,她却不能看准了他疼惜她而得寸进尺。

她是打定主意跟着他过日子的,难不成一辈子都不圆|房?

况且母亲和外婆说的都对,只有孕育了他的骨肉,她的生活才算稳定下来。

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

云想容尽量放柔身子,不在抵抗他的碰触,只想着既然躲不过,何不让彼此留下美好的记忆。

沈奕昀吸|吮|她美好柔嫩的红唇,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靠着他的臂弯,呼吸渐渐急促,唇|分时俯身望着她嫣红微肿的唇,脑子里的弦似都断了一根,理智与欲|望在对垒。

他想着,只再让他尝一尝她的味道。

“六儿。”他吻她的耳垂,又落吻到她的白皙的脖颈。起初是羽毛般轻柔碰触,慢慢的,浅尝已满足不了他,吸|吮的力道加重。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了点点痕迹。

云想容的身子不自禁的颤抖,脖颈和耳后的酥|麻让她瘫软的像是站不住。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沈奕昀顺势将她抱起,几步上了拔步床,将她放置在怀中,手探|进了她的衣襟,揉|捏着她胸|前柔软饱满之处,引得云想容浑身|战|粟,白皙的手握着他的手。

“沈四,别…”

沈奕昀望着怀中之人,凤眸中欲|望燃烧着火焰。下|身之处也生硬发疼。可他还是强自忍住,询问的望着她,“六儿。你还是不愿意吗?”

她的脸艳红的如同天边的晚霞,明眸中有蒙蒙水雾。

她知道,若是她说不愿意,沈四如此骄傲的人定会停下来。因为他是重守承诺之人。

可她亦知道,沈四与她在某方面是相同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傲骨。一个男子,与发妻索|求欢|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若是再拒绝,未免有些过分了。

云想容想不到,才成婚三日。她就已经心软至此,也想不到沈奕昀对她如此的好,才三日。就让她溃不成军,改变了初衷。曾经还幻想自己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如今却也不能了。

云想容却羞于开口,说不出一句“我愿意。”

她别开眼,看着外头大亮的天光。“还,还是白日里。别…”

沈奕昀心下狂喜。

她这样说,就是晚上可以了?她不排斥他,同意他了?

想不到她竟然这样快就想通了!

虽然他感觉的到她紧|绷的身体颤抖着,似是害怕。可是她已经间接地应允了,若是不把握机会,岂不成了天下第一傻瓜?

沈奕昀起身去落了卧房的门闩,放下了蹭蹭帐幕,屋内立即笼罩在淡红色的暧昧光晕里。

最后,他轻巧的跃上拔步床,蹲坐在她身边,随手撂下床帐,笑道:“这样呢?”

这样他还是什么都看得清啊!

云想容缩进角落,抱膝拥着被子,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沈奕昀却是轻笑一声,解开了外袍,中衣,最后只剩下一条亵|裤。

云想容早已经将脸埋进被子里不看他。

她可爱的模样引得沈奕昀轻笑出声,拥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重新吻上她的唇,大手毫不客气的散开她雪白的中衣,探|进她新红的抹胸,柔软嫩|滑的肌|肤温暖的他心下悸动,手指笨拙的撩|动饱|满敏感的顶|端。

云想容的扭动身子想要躲开,嘤哼被他吞了下去。

她浑身都似被他点了火,陌生的悸动让她不知所措。她从不知道这种事会让她有这样麻|痹的快|感,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她的口中,正发出她从前最最不屑一顾的声音。

云想容咬着唇,拒绝理会他制造的混乱,可头仍旧嗡嗡的响,在他笨拙的挑拨之下,她的身体仿若一把琴,寻到了懂得之人,发出最美的颤音。

待到回过神时,他已经分|开她的玉|腿,吻|着她的唇埋|身与她体内。

剧痛让她一瞬清醒,浇熄了所有快乐的感觉。

她身体因为疼痛而收|缩,沈奕昀强忍着才没有继续动作,吻她的额头,低声叫着她:“别怕,一会就好了,第一次都是会疼的。”

她咬着牙胡乱的点头,沐浴后半干的鬓发被汗水黏在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一朵脆弱的花,美的让他急于采撷,也脆弱的让他不忍摧残。

可那紧|致温暖的包|裹,仍旧让他片刻之后缓缓动了起来。

云想容强忍着才能不痛叫出声,他的碰|撞却一次比一次强烈,摇|撼着她的身子,像是要将她撞|碎,她也只能勉强承受着,因为痛苦,对这种事的厌恶又一次升腾起来,但因为搂|着她细细的吻着她的人无比的温柔,总算带来了一丝抚慰,让她的厌恶感没有升腾到惧怕的要推开他。

一切结束之后,他将她拥在怀里,拉过薄被裹着她,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起身唤人预备热水,又屏退了众人为她擦身。

软巾碰触伤处,她疼的身子颤抖瑟缩,有血液和着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沈奕昀有些慌乱。即便是落红,也不至于这样多吧?

“六儿,你怎么样?六儿?”他的声音颤抖懊悔,是不是他太过粗鲁碰坏了她?

云想容张开沉重的眼皮,腰酸腹痛的感觉更强烈了,也感觉得到有液体涌动而出,道:“没事,你先去沐浴,我叫英姿来服侍就好。”

“别,你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我。六儿,我去找精通妇人病痛的医婆?”

云想容脸已经红成的红布,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沈奕昀原本急白的脸也染上了红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那,那也不必英姿,我伺候你就是。”

云想容焦急的推他:“你还嫌不乱?赶紧去沐浴,这里不用你。”

沈奕昀叹息着。半晌才道好,去唤了英姿进来。

英姿红着脸服侍云想容洗漱更衣,换了床单,因着巧合,却也瞧不出落红一事洞房那一夜做了假。

沈奕昀沐浴更衣后,神清气爽的回了卧房。云想容已经拥着被子睡下。敞开的菱花窗外晚霞满天,绚烂之极的美丽就仿佛她方才在他怀中绽放。

他侧身坐在床畔,大手一下下的顺着她散在枕上的长发。怜惜的望着她眉头微蹙,睡觉都既不安稳的模样。

仿佛经过这事,他的责任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