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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回程的时候,也正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江云兰和薛夫人,两边马车在路上停下,江云兰和薛夫人一块儿慌慌张张地下了马车,见她们没出什么事情,这才放下了心。

出了这遭事情,也别说回去继续赴宴,两家人回了京城,很快便分别了。

不但薛小姐迫不及待地将柳公子的事情与薛夫人说了,宁暖也在马车上对江云兰说了安王出手帮忙的事情。

江云兰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是先感激安王,还是先将厚脸皮追到祝家村的安王臭骂一顿。

“娘,今日之事多亏了安王,若不是安王,我想要帮祝家的忙,还要费好大一番工夫。”宁暖说:“祝公子心高气傲,放不下面子,一定不愿意接受我帮忙,可哥哥临走之前,还和我交代过,让我一定要照看好祝公子和他的奶奶,若是祝家出了事,哥哥也不会放心,安王那不但是帮了祝家,还是帮了我。”

“娘都知道。”江云兰心情复杂的很:“只是娘一想到,是那安王追着你到了祝家村,心里头就不爽快。”

宁暖笑道:“那娘就算是饶了安王这一回吧。”

“娘都听你的。回头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哥哥,让你哥哥头大去。”江云兰也很快将这件事情放下。

她不愿意提起安王,倒一时不察,今儿女儿竟是为了安王求情。她一下子没有发现,后来宁暖扯开了话题,之后更是没有再察觉。

而祝家村。

楚斐原本想跟着离开,可惦记着宁暖说的事情,还是在祝家的菜园子里逛了许久,将每株菜苗都看了一遍,等到饥肠辘辘,才总算是等到了回家的祝寒山。

祝寒山见着了他,很是感激,却因为天生不擅长和人交往,呐呐地说不出什么话来,只也深深地对着他作了一揖。

楚斐更是不自在。

他咳了一声,问:“事情都解决了?”

“托王爷的福,草民家中的债务已经还清了。”祝寒山还债已有很多年,他每月都替书斋抄书,每月能挣不少银子,可都填了利息的窟窿,如今安王发话,那些讨债人被送到了官府,一旦将从前算的复利取消,再算了算,原来他这些年竟然已经将本金利息全还上了。

祝寒山怀中还放着那些人还回来的借条,心中诸多感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解决了就好。”楚斐摸了摸鼻子,又道:“那本王就……走了?”

“王爷若是不嫌弃,不如留过了晚饭再走。”祝寒山已经闻到了从家里头冒出来的鸡汤味。

他们家是没有养鸡的,他和奶奶生活一向清贫,因为身上背着巨债,哪怕是过年也不敢大鱼大肉,更别说还要杀鸡,哪怕是债务还清了,他们也舍不得。再看安王还留到现在,他哪里有不明白,这鸡分明是用来款待安王的。

楚斐只觉得更不自在了。

他可从来没见着祝寒山这么热情过。

在上辈子,他和祝寒山也有一些交情,不过却不是什么好的,他还在祝寒山手上吃了大亏,对这人是什么性格,也算是摸得清清楚楚。

别说留饭了,哪怕是你在他家赖到天黑,饿昏在他家门口,他也能毫不留情地将你赶出去。

等楚斐在祝家破破烂烂还立不稳的饭桌前坐下,手上端着一个缺了一个小口的碗,碗里头是祝寒山亲手给他盛的饭,更是觉得受宠若惊。

若是让上辈子,祝寒山的那些同僚知道,祝寒山原来是这么一个好客之人,恐怕那些人的下巴都会落下。

“王爷,尝尝鸡汤吧。”祝奶奶讨好地将一碗鸡汤推到了他的面前。

那鸡汤油亮,碗里还盛了两个大大的鸡腿。

楚斐转头看了一眼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上辈子,他可没听说祝寒山还有一个奶奶。

他听说祝寒山是个孤家寡人,没有父母,连旁支的亲戚也没有,逢年过节祝府门口都是冷冷清清,因此圣上很是怜惜。这好端端的,哪里冒出了一个奶奶?

楚斐再看祝寒山,他垂着头,对祝奶奶多加关照,先给祝奶奶盛了汤,盛了饭,最后才轮到自己。楚斐不禁陷入了沉思。

若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上辈子也发生了?

上辈子祝寒山可不认得宁朗,更没有宁暖派丫鬟来照看。若是那些讨债的人来了,屋子里头只有病恹恹的老太太一个人,就凭老太太一个人,哪里能敌得过那些讨债的人?

楚斐不知道自己猜对了。

上辈子,的确也是发生了今天一模一样的事情,没有宁府的小丫鬟在其中周旋,宁老夫人一人面对了来讨债的众人,瞧着他们在祝家屋子里又摔又打,又急又怒,她是个病人,那些讨债的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只是放狠话吓唬她,还说出了要去青山书院闹事的话。

祝奶奶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孙子,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祝寒山考□□名,一听到可能要连累祝寒山被青山书院赶走,她顿时急了。

慌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等祝寒山收到消息,匆匆赶回来时,祝奶奶的尸体已经凉了。祝寒山唯一顾忌的就是祝奶奶,祝奶奶死了,天就好像塌了一半。再后来,祝寒山就变回了楚斐印象中的样子。

而因着几人重生回来,祝寒山的命运打了个岔,一切都变了。

楚斐捧着那碗热乎乎的鸡汤,看着祖孙俩,只觉得好似有什么天降的福娃娃从天而降,扑通落到了他的怀里。

他想了想,又美滋滋了起来。滚烫的鸡汤入喉,一下子从暖到了心里。

这可多亏了阿暖,阿暖可真是他的福星啊!

旺夫!阿暖果真旺夫!

作者有话要说:

OVO结尾又添了一小段

第78章 第 78 章

祝家的事情解决了以后, 没过几天, 到了书院放假的日子, 他便特地登门来宁家拜访。

祝寒山来的时候,还提了一篮子蔬菜瓜果和一篮鸡蛋, 甚至还特地使银子和其他村民买了一只鸡。若是在乡下人情往来时,送这些倒还过得去,可放在宁府门口, 却是有些难以拿出手了。

祝寒山很是不好意思, 可碍着祝奶奶叮嘱, 还是厚着脸皮上门来了。

所幸不管是江云兰还是宁彦亭, 面上都没有露出半点介意的神色,非但是热情的收了, 还担忧这些东西会不会给他造成什么负担。

祝寒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亏了宁小姐,还有安王殿下, 如今我家中的债已经还清了, 我每月替书斋抄书,还有安王发的补助银, 以及书院里的奖金, 日子已经过得比之前好了。我奶奶说, 让我一定过来好好谢谢你们。”

江云兰还担忧得道:“我听说, 你那房子也没有收回来?”

祝寒山面上轻松, 也没有失望:“房子已经被那些人卖了出去, 却是收不回来了,不过往后我会继续替抄书, 会重新买一个房子。”

“平日里,你还要去书院学习,祝家村离京城远,一来一回就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我手中还有个小院子,就在京城,不如你带着你奶奶搬到京城里来,这样也方便一些。”江云兰说。

祝寒山连忙拒绝:“伯母已经帮了寒山许多忙,能派人照顾奶奶,寒山已感激不尽,不能再给伯母添麻烦。”

“这哪里是添麻烦,若是你平日里有什么麻烦,切记要来告诉我们,不然,要是宁朗知道了,他要知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他也要埋怨我们。”

祝寒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点了点头,心里头想着的却还是不愿意麻烦别人。

托江云兰转告了谢意,祝寒山将那些东西留下,又匆匆走了。

他带来的东西,江云兰让人送到了厨房里,而水果又被洗净,被送到了宁暖的屋子里。江云兰亲自端了过去,还有一道厨房里刚做出来的点心。

她去的时候,宁暖正拿着一封信在看,她一进门,宁暖便匆匆将信折好,放回到了信封里。

“阿暖,你在看什么?”

“是哥哥的消息,安王又送了哥哥的消息过来。”宁暖将另一个信封递给了她:“安王在信中说,说哥哥在青州立了大功呢。”

“真的?”江云兰心里头一喜,立刻将信接了过来,展开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她看得专注,也没发现宁暖偷偷摸摸将另一封信藏入了怀里。

信中果然说了宁朗的事情。说是宁朗到了青州以后,果然遇到了山匪,却凭着自己的交际能力,和山匪头子开始称兄道弟,在青州待了几天,他竟然已经成了山匪头子的拜把子兄弟,听说,那些山匪都开始叫宁朗五大王。

之所以叫五大王,还是因为这些山匪原先就有四个头头,宁朗到了那里,也不能越过他们的辈分。

江云兰看完,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她放下信,道:“娘从前还真没看出来,你哥哥原来还有这种天赋。如今看来,他虽然考不了功名,做不成生意,去当个山大王倒是厉害。”

宁暖忍不住笑:“若是要哥哥去当山大王,恐怕这青州就没有山匪了。”

江云兰想想,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

山匪做的那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事,宁朗可不敢做。

“阿暖,你尝尝这个水果的。”江云兰说:“这是祝寒山方才刚拿过来的,他们祝家村种的,他还拿了许多瓜果蔬菜过来的,我都送到了厨房里,中午你就能尝到了。”

宁暖关心地问:“娘,祝家的事情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可不就是变好了?祝寒山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们主动提什么,他也不愿意接受,左□□了人照看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能清楚,答应了你哥哥的事情,我们总得做到。再说了,没有了债务,那祝寒山以后的日子也是过得越来越好。”江云兰顿了顿,又道:“安王替他出了头,所有人都知道祝寒山那是安王罩着,也没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

“这样我就放心了。”

“哎,对了,薛夫人还和我说呢,她和我说了柳鸿的事情。”一提起这个,江云兰心中便戚戚然:“我实在没想到,柳家差点就和薛家结了亲,我听薛夫人说,还是薛小姐亲口说要拒绝,薛夫人还惊讶着呢,特地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柳鸿背后说安王坏坏,被薛小姐发现了而已。”宁暖微微笑道:“薛小姐足不出户,听了他的话便信了,直到亲眼见到安王,才知柳鸿说了假话,柳鸿与安王并无多少交集,平白诬陷人,薛小姐心里头自然气不过。”

“也好,若是柳家和薛家结了亲,娘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柳家暗地里投靠了大皇子,若是和薛家结亲,岂不是也在替大皇子拉拢薛家?江云兰好不容易才找到薛夫人这么一个合脾气的人,而薛小姐性子单纯,她也实在不愿意薛小姐被牵扯进夺嫡的风波里。

再说那柳夫人能做出意图将她不清白的女儿嫁给宁朗这事情,说明柳夫人也不是个好的。

江云兰沉思一番,想着这件事,顿时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打算去找薛夫人,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她匆匆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宁暖才从怀里将方才收起的信拿了出来。她将信从信封里拿出来,找到还没看完的地方,继续看了起来。

这几日,她都没有与安王见面,安王心里头怨念的很,寄来的信也是厚厚一叠,让宁暖能看上许久。

“小姐。”香桃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几眼:“这信是安王送来的,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恐怕夫人又要骂奴婢了。”

宁暖看完,将信叠好,放回到了信封里,拿了一个火折子点起来烧掉,才道:“那你不让娘知道,不就行了?”

“可奴婢哪里能忍得住。”香桃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奴婢心里头想着这件事情,恨不得立刻便将这件事情与夫人说了。小姐,您就算是要奴婢憋着,奴婢也憋不了多久,兴许还等不到夫人发现,哪天奴婢睡着时说个梦话,便将这回事秃噜出去了。”

“我也不过是看了一眼信而已。”

岂止是一眼,还不愿意让夫人发现呢。她们小姐方才偷偷将信藏起来,夫人没看见,可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香桃犹豫了一番,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小姐,如今您这么关心安王殿下的事情,莫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暖敲了一下脑袋。香桃哎哟一声,立刻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宁暖轻声斥道:“若是你再胡说八道,可就是我告状了。”

香桃不敢再提。

她不提,也不代表安王就歇了心思。

汪全又时常往宁府门口跑,每回都是带了他们王爷的吩咐,给宁姑娘送东西来,只可惜依旧被挡在宁府大门口之外,唯独宁府守门的屡屡被塞银子,赚得腰包鼓鼓。而另一边,就连安王派来的暗卫,都偷偷按着他们王爷的意思,将东西放在宁暖屋子门口,等她一出门,便立刻能见着。

就连某次薛小姐过来,都被安王找到了机会。

自从在静和公主宴上认识了宁暖以后,薛小姐和宁暖接触的便多了起来,就连薛小姐也比平时乐意出门了,只是每回出门,都是到宁府来找宁暖,尽管如此,薛夫人还是高兴的不行,就连宁彦亭遇到薛大人时,一向不平易近人的薛大人也给了他好脸色,让宁彦亭受宠若惊。

这次,薛小姐过来时,手里头还拿了个盒子。

宁暖一看到她进门,便立刻挑了挑眉,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盒子上:“你来便来了,还带着礼物做什么?”

“这不是我带给你的。”薛小姐动作轻轻地将盒子放到桌上,细声细气地说:“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他让我将这个东西带给你。”

“遇到了谁?”

薛小姐低下头,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是安王殿下。”

宁暖心道果然。

薛小姐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她面上没露出什么不满,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解释道:“安王拦了我的马车,让我将这个教给你,我原先也是不想答应的,可他说,要是我不帮忙,他就不离开,我心里头害怕,就应了。我答应以后,安王将这个交给我,然后他便走了。”

薛小姐顿了顿,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盒子看上去便价值不菲,宁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套玉饰,价值连城,样式精美,她看了一眼心中就喜欢。想来安王也是费了好大工夫才寻来的,担心会被拦在门外,才特地让薛小姐带来。

只是……

宁暖盖上盖子,将盒子交给香桃,对她道:“将这个送回给安王。”

香桃应了一声,接过盒子以后,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你不要?”薛小姐惊讶:“我看安王是费了许多心思。”

“我与安王可没有什么关系,若是接了,让安王误会了可不好。”宁暖气定神闲地道。

薛小姐试探地道:“可我看安王很是喜欢你。”

“你今日不但替安王来送礼,还替他说亲来了?”宁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原先还是你提醒我,让我小心别被安王骗了。”

薛小姐面露羞赧:“原先我也不知道,安王是个仗义之人,还当柳公子说的是真的,是我误会了安王。可如今我看,安王对你一片痴心,难道你心里头没有半分心动?”

宁暖心念一动,口中说道;“我听我娘的意思。”

薛小姐也不和她再提这件事情。

两人说了几番话,薛小姐又和她打听起那日发生的事情:“后来我走了,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那位祝公子如今如何了?”

“他家里头的债都还清了,以后日子也会越过越好,你放心吧。”

薛小姐闻言欣喜:“真的?那太好了,我回去以后,听丫鬟说起,才知道他原来厉害的很,竟是青山书院的头名,安王给书院设的奖金,他拿得也是最多的。”

宁暖点头:“论起学问,祝公子的确厉害。”

“我还听你说,他是你哥哥的朋友?”

“正是,先前我哥哥与同窗出游,去的是小方山,祝家村就在小方山不远处,碰巧遇到了他,我哥哥最爱与人交朋友,也和他打好了关系,后来我们便认识了。”

薛小姐说:“能让你哥哥喜欢的,那祝公子一定也是很好的人吧?”

宁暖刚要应下,可想起宁朗从前现在交过的朋友,想起那些狐朋狗友,又想起如今他在青州做山大王,一下子又不知道该不该应下。

可薛小姐又自顾自地说:“那祝公子一定是品行高洁之人。”

这说得倒是真话。

可宁暖却从其中听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

她狐疑地看了薛小姐一眼,想了想,试探地道:“你娘拒绝了柳公子,可还有再给你介绍人选?”

薛小姐轻轻地哎呀一声,又羞又怯地朝着她看了过来,眼睛慌乱地眨着,睫毛颤抖,想说些什么,语中又带着几分犹豫。

宁暖心知有了情况,她问:“你娘是如何说的?”

薛小姐支支吾吾地说:“我娘说,也不必太着急……”

“那你可有了心仪之人?”

“这……”薛小姐避开他的视线,目光游移,脸上却是染上了几分薄云,肉眼可见的,连耳朵都在宁暖的注视之下飞快地红了起来。薛小姐轻声道:“我娘说,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心里想着,这似乎也不重要……”

宁暖明白了。

薛小姐这幅模样,兴许是看上祝寒山了。

她平日里鲜少踏出门,遇到的外男也少,难得见到的就是祝寒山。先是因为祝寒山的家世同情了一遭,后来再听人说起祝寒山的优秀之处,难免对祝寒山起了异样的念头。

宁暖没有主动提起,只是说:“等今年秋闱一到,多得是进京赶考的人,到了明年春闱,又有新的状元榜眼,朝中许多大人也是出身寒门,若是京中世家你没有觉得合适的,不如等到春闱过了再看,若是个状元,薛夫人定然也会喜欢。”

薛小姐登时眼睛亮了起来。

她惊喜地看着宁暖,张口想要说什么,犹豫了再三,又咽了回去,看着宁暖的目光却是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又不敢说出口。

宁暖只当没看见,又叹气道:“只可惜我哥哥不在京城,只怕是要错过今年秋闱了。”

“没关系。”薛小姐笨拙地安慰道:“错过了这回,下回也是一样的。”

宁暖又说:“哥哥离开京城之前,一直惦记着祝公子,祝公子才学出众,想来今年秋闱也会下场,以他的学识,定然能考□□名,要是哥哥知道了,一定会为祝公子高兴。”

薛小姐眼睛更亮了。

她看着宁暖,心里头想说的话全藏在了眼睛里头,踌躇地看着她,眼睛里头满是期待,希望她能再多说说关于祝公子的事情。只可惜,宁暖好似看不懂她的眼神一般,却是没有再提了。

薛小姐的心好似成了面团,被人捏在手里头揉来捏去,纠结的很。

她在宁家待到了黄昏,眼看着天色渐晚,才起身告辞。坐着马车回家时,薛小姐心里头还很是遗憾,心里又想着,下回还要再来找宁暖,找机会再听听关于祝公子的事情。

她坐在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从街市上经过,外面传来小贩的吆喝声,还有行人熙熙攘攘,如今恰逢书院放学,还有一众学子从马车旁边走过,他们说话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顿时让薛小姐好奇了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马车车帘上,伸出手,一时有些犹豫。

每次出门时,最难受的便是在街上,她害怕生人,而如今马车之外全都是生人,若是马车一停顿,都要让她担心受怕,一路忐忑不已。可方才听着那些书院学子的声音,竟是还让她起了念头,想要亲眼瞧一瞧。

在京城住了许多年,京城是什么模样,薛小姐反而不是很清楚。

就在她犹豫时,马车之外的书生们好像还提到了祝寒山的名字,顿时将薛小姐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她凝神去听,可隔着马车,反倒是听着不是很真切。

那些书生好像越走越远了。

薛小姐心里头一急,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拉开了马车车帘。

哗的一下,外头所有声音都入了她的耳朵里,薛小姐动作一滞,一下子脸色变白,连抓着马车布帘的手都攥得用力到发白。旁边的丫鬟更是惊呼出声,连忙帮她把马车车帘重新拉上。

“小姐!”丫鬟担忧地道:“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