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呼出一口气。

没什么,没什么,总要经历的。

一大把年纪了,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多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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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几分甜(三)

程慈咬着一块儿春饼,细嚼慢咽。

余光偷偷看陆胤川,病房里闷热得很,医院停电了,全院都在用应急电,电压低,空调根本打不起来。走廊里怨声载道,挤作一团,吵吵嚷嚷。

热得汗流浃背。

就这一会儿,程慈洗了三次澡了,出门的时候心机地化了淡妆,这会儿洗得干干净净,白瞎了半个小时的功夫。陆胤川好像也没能看她几眼,他一直在打电话,好像台球厅那边有什么事,跟那边负责人一直在交涉着。挂了电话,就一直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儿又在拿纸笔写写画画。

检查结果出来了,查了心肌酶,几项指标很高,确认是心肌炎,医生叮嘱多休息,不要操劳。

程慈没听说过这病,还在手机上搜了下,就觉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去问医生的时候,大叔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笑了,“这么紧张你男朋友啊?放心,不是什么绝症。十天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几个护士姐姐也调侃她,“那么帅的男朋友,是我我也紧张。”

程慈被男朋友三个字压得精神恍惚,走路都飘着。

十分真切地感受到,互相都真的有了联系。

从小没生过什么病,医院都很少来,还是第一次陪床,什么都不懂,傻兮兮的。

这会儿看着他在那儿忙得停不下来,扯了扯他胳膊,“歇会儿?”

严格记得,医生要他多休息。

陆胤川偏头看了她片刻,半晌才点了下头,终于把手机搁下了。大概习惯了一个人,从初中起父母就不在了,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一个人做主,很少有机会和人商量,也就没有交代事情的必要。

这会儿看见程慈,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忽略她了。

于是解释了句,“有人想把台球厅盘下来,我在考虑要不要转手。”

程慈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好像每知道他多一点,就会开心一点,哪怕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考虑好了吗?”

“还没有。”

“我还没去过你的台球厅,离酒吧近吗?”

“挨着。改天带你去看看。”

“嗯。”

又把天聊死了,程慈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被他一句“改天带你去看看”说得遐想菲菲。心里软得不行。

太热,食不知味,程慈索性把春饼搁到了一旁。

陆胤川方才说吃不下,喝了小半碗鸡丝粥,这会儿捏着程慈吃了一半的春饼,慢条斯理咬着。

程慈急得差点儿咬到舌头,差点伸手去夺,“还有一个呢…”

她吃东西转圈啃,连她老妈都不吃她的剩饭。

天…

他淡声回了句,“我吃这个就行。”说完看了她一眼,“习惯了,怕浪费,我在隆特那几年,在山区执行任务,经常吃不饱。”

程慈“哦”了声,瞬间觉得自惭形秽,“我以后努力不剩饭。”

陆胤川笑了下。

隆特,如果程慈没记错,是个国家,盛产一种叫古柯的叶子,是提纯可|卡|因的原材料,像国内的罂粟一样,都是危险品,但在隆特不是违禁品,他们自古就把古柯当茶叶泡水喝,所以古柯种植是无法彻底禁止的,政府相关政策是,只要有申请种植许可,就可以种植,但隆特多山区,人口也不多,于是成了毒贩集中地,是全球重点打击毒贩的地区,隆特政府很奇怪,无论乱成什么样,都拒绝国际提供帮助,导致毒贩越来越猖獗,甚至一度发展出武装力量,前几年在国际的重压下,终于不得不签署了条令,每年有无数的联合志愿军过去共同打击毒贩,成果显著,但是牺牲也很大。

陆胤川退伍前,就在隆特。

程慈是完全不了解的,也是好巧最近在做的电影有相关,她了解过一点。

只是一点,都觉得心惊胆战。

他说任务失败,落下了不大不小的毛病,当时听着,轻飘飘的一句,也没放在心上,后来越咀嚼越觉得心惊肉跳,在隆特那种被传人间炼狱的地方,任务失败意味着什么?

不敢想。

也想象不到。

太平盛世,自小生活在安乐窝里,哪能想象得到和穷凶极恶的毒贩打交道是什么场面?

陆胤川还在吊瓶,今天十一瓶水,因为是周末,上班的护士不多,今天却意外入院很多,原本□□点就开始挂瓶,今天一直拖到快中午才把吊瓶挂上。

护士说,可能要一直挂到晚上八|九点,程慈心疼他,热成这样,连洗个澡都不能。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终于憋不住了,正襟危坐,问他,“你要不要…擦擦身子?”不好意思说,早知道让傅子鸣多待一会儿了,好兄弟,总归怎么都好弄。

她虽然挂着个女朋友的头衔,可也实在觉得不合适。也别扭。

陆胤川确实难受得很,汗湿了一遍又一遍,快要把他浸透了,护士拿来一个小风扇给他们,徒劳地转着圈,窗户开着,进来的也都是热风,闷热的夏天傍晚,窒息一般的困在病房里。

他手上扎着针,其实去洗个澡倒也不是不能操作,就是麻烦了点儿。今天穿的衣服不合适,脱不掉。

需要人帮忙的话,让她进去,总归也不是事儿。

就想着,忍一忍吧!

却没想到,倒是她先开了口,那一脸犹豫不决的表情,看起来应该是纠结挺久了。顿时有些好笑,偏头看她,“你帮我?”

程慈强迫自己不要太扭捏,装得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我帮你。”然后自己给自己打气似的,“没事。”

陆胤川沉吟片刻,说:“好。”

程慈过去把门反锁上了,去洗手间拿脸盆接了半盆水,毛巾浸进去,深呼吸,让自己别那么没出息。就算是朋友,也不用这么扭捏吧!能擦的帮他擦一擦,擦不了的让他自己解决。

多大点儿事。

程慈把脸盆搁在凳子上,毛巾捞出来拧干,让他坐着,先在他脸上呼啦了一圈,然后捞了他的胳膊,没话找话,“擦疼了…你跟我说。”

陆胤川乖顺地任她摆布,自己撩了短袖下摆,让她帮他擦上身,程慈发现,他竟然有腹肌,想看,又不好意思看,整个人别提多别扭了。她想给他擦擦腿,他拂了她的手,“行了,输完再说。”

程慈也没坚持,实在是尴尬。

末了,陆胤川好笑地揽了下她的腰,“跟我谈恋爱,是不是很无聊?”

程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刚开始,别扭很正常嘛!“我就是,没什么经验。但谁和谁都不是天生就适合在一起的,磨合一下,别太早说不行,好不好?”程慈微微皱着眉头,可能是开始得太容易,总害怕结束得也潦草。

陆胤川愣了愣,旋即拥实了她,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低声说:“好。”

闷热的夏天,不适合拥抱,汗倏忽就冒了出来,可程慈还是觉得,很开心。

程慈陪了他两天,就去上班了。他烧退了,整个人都好很多,就是胸闷、乏力,需要静养,程慈本来想请假陪他,可组里正缺人手,任务又重,几个人恨不得整天窝在棚里,她实在不好意思请假,只好一下班就去医院看他。

罗琳知道她和陆胤川在谈恋爱的时候,整个人恨不得嚎成海豚音,最后问她感觉怎么样?她想了想,垂头丧气,“能怎么样,就好像相亲成功后双方试探了解阶段的相处,虽然抱着在一起的想法,但是尴尬无时不在蔓延。”

“来点儿实质进展,保准立马感情突飞猛进。”

“什么实质进展?”程慈念完才反应过来,“我可去你的。”

这状况,怎么可能有什么实质进展。

罗琳也就是随口扯淡,末了还警告她,“别那么早就把自己交代了,你就是再喜欢他,也得给我绷住了,你敢这么没出息我就把你投江喂鱼。再说这男人要是刚交往没几天就想着骗你上|床,绝对不能要。”

程慈:“…”

您想太多了,老兄。他们还是纯洁的摸摸手抱一抱的关系。

还都是他主动的,态度礼貌又克制。毫无邪念。

程慈有心主动一点,可实在是怕太热情了,他遭不住。而且虽然她觊觎他挺久了,做的那些白日梦里和他孩子都生好几个了,可其实她是个无比单纯经验也十分匮乏的母胎solo,脑海里虽然一遍一遍灌输,谈恋爱搂搂抱抱腻腻歪歪不是很正常吗?自己男朋友怎么就不能碰了,碰一碰不是很正常吗?可每次要靠近他都是浑身僵硬,恨不得鞠个躬行个礼打个报告,别说做点儿什么了,就是让自己不紧张都已经花费了她所有的勇气,这就非常伤了。

程慈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慢慢来吧!

先从拥抱牵手开始,给自己立个小目标,今天牵他手一次,明天抱一回,争取早日牵手拥抱的时候自然地不需要犹豫。习惯成自然啊朋友们。

然后早日进步到接吻。

程慈加油,你可以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会儿,笑得不可自抑,谈恋爱谈成她这个样子,估计也是独一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一更辣

明天入v,三更。

谢谢大家支持,握拳,祝福我们慈妹儿能早日染指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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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几分甜(四)

陆胤川住了十二天院, 然后就出院了。

出院这一天程慈甚至都不知道, 更别说接他这种仪式了。前一晚上医生说:“这两天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然后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今天还是明天,第二天下午她还在上班, 接到他的消息,已经办了出院手续到家了。

晚上去酒吧,查一下账, 叫她下班直接回家。

“估计会忙到很晚, 早点儿睡。”

程慈回了个“好”,然后又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好知道你的作息。”这两天和傅子鸣聊得多, 知道一点陆胤川的现状,他睡眠很浅,而且经常失眠,睡不好的时候容易焦虑和脾气不好, 但一般都能克制,这几天在医院,程慈都不太敢吵他, 他睡眠时间很短,差不多也就五六个小时, 中间还掺杂着噩梦惊醒之类的状况。

傅子鸣怕她多想,还解释了句, “没什么,也不是天天这样,偶尔罢了, 断断续续在吃药,大多是心病,他这个人,什么都不说,有了事儿都憋在心里头,很抗拒和人接触,所以他能和你交往,我还挺意外的。你别听别人三哥三哥的叫,听着好像大哥大一样,其实也就是他这个人看起来不好惹,边儿几个哥们煽风点火地吹嘘他,大家琢磨不透,也就对他客客气气的。你知道,开酒吧嘛,人脉要吃得开,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碰见,有个人震场子,也比较好办事。”

程慈倒是挺意外,原先这三哥是这么来的,没想象中那么拉风,倒是更能接受一点,不然她老爸老妈那里,她都搞不定。

这样想的时候,她自己先愣了一下,明明两个人还尴尬地牵手拥抱都不自然呢,自己想得还挺远。

这会儿琢磨着,要不要等他回来,见他一面。

很晚是怎么个晚?十二点前的话,她应该还没睡,让他来家里,还是去他家?其实见了也没什么事,不见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谈恋爱该怎么样,印象里也就吃饭约会看电影?

住得近也不好,几乎就像是在一个家两个房间,随时可以进对方屋子,心理防线太低了。

保持距离也不是,不保持距离也不对。

程慈就这么纠结着,回了家,自己煮了饭,打了两局游戏,上线的时候徐东晟也在,最近两个人都没什么交集,工作的时候互相也很坦然,可私底下就没再接触过了,程慈觉得这样也挺好,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现实,但让她毫无心理压力和他保持过去的关系,也做不到。

徐东晟邀请她组队,程慈犹豫了一会儿,接受了,组里好几人都在,程慈全程没开麦,以前都会跟着徐东晟走,这会儿跟着阿凯,拿了四个人头,扛了没多久就挂了,打了句哈哈,说自己太久没玩,手都生了,先撤了。

宅女的一大乐趣没了。

两情相悦太难了,所以这世上很多痴男怨女,程慈不是什么情商高到爆表的女人,无法做到让两个人都不尴尬地相处,所以也就只能逃避了。

程慈开了电视收了个综艺看,罗琳打来电话,急吼吼说,“我晚上到你那儿,给我个定位,我下飞机打车过去。”

程慈“啊?”了声,“这么突然?”

“临时改道,改签了机票,你们制片厂的项目,我特意要来的。估计在你那边待半个月,我有预感,我要做一个巨大的电灯泡。”罗琳在赶转场飞机,递了登机牌,急匆匆地往廊桥上走,“好了,我赶飞机,不跟你说了。”

程慈倒是松了一口气,罗琳在的话,倒是不用纠结是去他家还是自己家了。

至少能缓和一点儿尴尬。

尴尬,怎么就这么尴尬呢?

最后得出结论,还是相处时间太少了,估计也没哪对儿情侣是先确立关系再培养感情的。

这流程确切是有点儿问题。程慈都有点儿忘了,他们两个是怎么就稀里糊涂开始了的。

程慈没纠结太久,顺其自然吧,她给陆胤川发了消息,说朋友晚上会过来,和她住一起,大概待半个月左右。

-是发小,我们关系很好。

陆胤川隔了很久才回了她一声“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在办公室里查账务,顺带了解一下酒吧运营情况,这店里他也不是很常来,全权交给人打理,他闲了会过来帮帮忙,盯一下,没大事不过来。

韩经理陪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这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状况,基本还顺畅,只一点:“三哥,林时寒的妹妹调回了清城,据说是空降,直接刑侦大队副队长,联合缉毒队特别顾问,咱们这条街肯定是要严查,到时候难免打交道。”

陆胤川眉眼垂下来,“挺好,挺出息!”

“林夏这几年在省公安局工作,听说势头猛得很,算是功勋卓著了,但对她爸妈来说,估摸着就没那么好受了,当年那事,闹得你俩疏远到谁也不搭理谁,但林夏估计还惦记你,没结婚的打算,这几年林爸林妈已经有些急了,听说…现在林爸林妈有意撮合你俩。”过了那么久,对陆胤川的恨也没那么浓烈了,活着的人更为重要些,拗不过林夏,也只能妥协,大概可能也抱着几分,想用愧疚感绑着陆胤川的想法,两个人在一起,陆胤川也能对林夏好一点。

陆胤川蹙了蹙眉,“别瞎说。”

韩经理适时闭了嘴,心想,林爸林妈要是有意撮合,三哥恐怕拒绝不了。

三哥这人,旁的都好,就是太重情义。

-

林夏和她哥哥长得很像,大眼睛,双眼皮,洋娃娃一样,瞧着不像真人,偏偏都是一样的性子,硬气得很,又固执。

“什么时候回来的?”傅子鸣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看见她,就会想起陆胤川,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林夏手上摩挲着咖啡杯,垂着头,心里也感慨,当年就想着,好像一下子天都塌了,哥哥没了,喜欢的人成了父母最恨的人,自己引以为傲的工作,成了父母的眼中钉,心想什么都完了,这么些年过去了,发现时间真是个强大的东西,那些觉得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也没那么可怕了。

”父母年纪大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他们也不容易,前几年一直念叨着让我转业,我做不到。那时候想着,眼不见为净,他们看不见我,也就没那么烦了。就去了省里。有回出任务受了伤,”林夏指了指自己腰,“子弹打穿护具,差点打破肠子,医院住了小半月,局里领导都来慰问,那时候想,要是我跟我哥一样成了烈士碑上一张照片,我爸妈不得疯啊!硬是没敢给他们说。那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得回来,再干几年前线,我就退到后勤去。”她苦笑了声,“想归想,总觉得退不下来,警局时常青黄不接,肩上扛着警徽,担子太重了。”

傅子鸣对林夏挺敬佩,一个姑娘,当年执意要跟着哥哥一样考军校,学习那股刻苦劲儿,真是让老师都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所有的科任老师都对她很有好感,尽最大努力帮她。

结果那年不凑巧,她心仪的军校,不招女生。老师们都劝她,一女孩子,军校太苦了,她这成绩,重本前三都可以考虑。

她不甘心,想和哥哥上一个学校的愿望落空,思考再三,最后报了警校。大学成绩也很好,大四快毕业的时候参加了特种兵选拔,在边境线护边了整一年半,打击暴恐和走私,拿了三次三等功,一次特等功,还光荣负伤。

那年哥哥的遗体从隆特送回来,尸骨都凑不全,她一路哭着回来的,上头为了安抚她和家里,把她从边境线调了回来,在省公安厅工作,原本是文职,她不喜欢文职工作,自己申请去了刑侦中队特警支队,依旧是前线,爸妈都快气死了。她有回来找陆胤川,哭的稀里哗啦,问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陆胤川哪能回答她这种话,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射击、体能都非常优秀,不输男生。她骨子里也是有傲气的,大概是不甘心,吃了多少苦,付了多少努力,说放弃哪有那么容易。有时候也不是父母不重要,只是人生有时候,就好像有种使命,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推着:我是为这个而生的。

那种宿命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是天赐的荣耀,也是枷锁。

傅子鸣这种混吃等死的人,虽然不能理解林夏那种使命感,但还是很佩服和尊敬的,“叔叔阿姨总有一天会理解的,他们其实很为你骄傲。但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是担心你。”

林夏笑了笑,“你不用安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明白。…三哥呢,还好吗?”不敢直接去找他,回来好几天了,知道他在医院,想去看看他,却始终近乡情怯。这会儿也只敢从傅子鸣这儿旁敲侧击点儿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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