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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也答不上来,总觉得这事儿不妥,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心想如果这钱容易赚,那也不妨赚一笔,至少把安明的钱还了也好,总欠着人家钱一直不还,总感觉低人一等。

有钱了,妈妈也变得大方了,这一次直接分给了我两千块。我虽然心里不踏实,但有钱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第17章 粉擦得真是很多

第二天我实在是想孩子想得厉害,下班后就回了婆婆家,但房里没人,我打了陈年的电话,也没人接,我发了信息给他,说我只是想见见孩子,他没回信息,于是我就又接着打。然后他就关了机。

没有办法,我回去之后,想了想,这个时候了全家人都不在,应该会在外面吃饭。

于是我便在小区附近的餐厅一家一家地问,因为陈年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在下了班之后在外面鬼混的,因为他老妈根本就不允许,而他就是最听他妈话的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家湘菜餐厅门口发现了陈年的车。

我没有进到餐馆里面去,就在外面,我隔着玻璃,就已经能够看到婆婆和陈年,两人对面坐着两个女子,一老一少,老的盘着头发,年纪和婆婆差不多,但衣饰很讲究。

年轻的女子看起来比我要年轻一些,相貌也可以。隔着玻璃,也能看到她的粉擦得真是很多。

这两人我都不认识,我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找到王桂,也没有发现孩子。

我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不会看到我的。要是大庭广从之下被陈年抽一顿耳光,那就太丢人了。

我还是走进了餐厅,服务员问我几位,我说我找人,并且指了指陈年他们桌子,“麻烦你把那位先生叫过来,我找他有点事,你不要惊动其他客人,你就说小暖在外面等你。”

服务员倒也好说话,马上点头说可以。

服务员走过去对着陈年耳语了两句,陈年就向我这个方向看过来,我向他招了招手。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可能是担心我当众撒泼,影响了他在那个年轻女人面前的形象。

我几乎可以确定,这种老的带着年轻的一起来的饭局,十有八九是介绍对象。在还没有离婚的情况下,陈年已经开始物色新的目标。

陈年走了过来,示意我到外面说话。

很明显他精心地做过发型,穿着我去年用年终奖给他买的品牌西服。领带也是我买的。经过精心打扮,他看上去也确实是不错的男子,只可惜,他已经不再属于我。

“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说完就走。”他的确很紧张,他是真的怕我大闹。

见他这么紧张,再联想到他揍我时候的狠劲,我心里酸酸的。

“你这么快就找下一任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同意离婚?陈年,你越是着急,我就偏不离!我就是要让你不痛快!三年了,我哪里对不住你?我哪里对不住那个家,就因为我生了个女孩,我就变成弃物了?”

我虽然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我还是很激动。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我们的缘份到头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这样说,也就是不否认他正在相亲了。这样我就明白为什么不见王桂和孩子了。如果相亲的时候有个拖油瓶,自然会影响他整的总体沽价。所以他让王桂把孩子给藏起来了。

第18章 你去告呀

我心里真的是很难过,吵归吵,打归打,但我内心对婚姻还没有完全绝望,但这一刻,我真是感觉内心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的疼。

也不知道是为了婚姻惋惜,还是为自己这三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有事你快说。”陈年又催我。

我感到双腿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想见见孩子,她在哪里?”

“我妈让王桂带到亲戚家去养了,她挺好的。”陈年急于结束谈话,一边说一边看着餐厅里的动静,自然是担心他的那个相亲对象会忽然跑出来问怎么回事。

我有理由相信,他肯定和人家说他已经离婚了。

“孩子在哪里,你给我地址,我要去看她。”我说。

“我也不清楚,是我妈安排的,回头我问问她,再告诉你。”陈年说。

“陈年,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生的,就连医药费都是我自己出的,你妈无权安排那个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不是她的,也不是你的。”

“没人跟你抢,只是你现在的条件没法抚养她,暂时由我妈来安排,你放心,孩子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的。”

“那我也应该可以去看看她,至少让我每周去看看她,你既然不想要她,那就让她跟我姓,你如果不答应让我去看她,我马上进去闹。”我指着餐厅说。

“袁小暖你不要这样,你闹起来对我们大家都没好处。”陈年又紧张了。

这时婆婆周红从餐厅出来了,她应该是看到我来了,担心她儿子搞不定,她自己要亲自出马了。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追到这里来了?陈年,你先进去,我来跟她说。”周红厌恶地看着我。

陈年赶紧进餐厅去了,周红则挡在了我的前面。一副我敢乱来,她就动手教训我的样子。

我自然不会和她撕打,我本身也不是来闹事的。

“我想见见孩子,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我说。

“孩子我让人照顾着,你就不用管了。”

“我是孩子的妈妈,那是我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不让我见?”

“没说不让你见,合适的时候会让你见的,过两天你回来一趟,把离婚协议签了,到时我会让你见孩子。”

“你不让我见孩子,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我说。

“袁小暖,你想和我斗,你还嫩的很,你最好不要闹事,不然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见着孩子。”周红恶声道。

“你们不让我见孩子,我一定会到法院告你们!”

“你去告啊,我等着你。我话撂在这儿,你要是敢闹,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再见着孩子!”周红说完就回餐厅了。

我确实是认怂,我真的不敢闹,一是我知道和她怎么闹也无济于事,二是我真的担心周红以后不让我见孩子,虽然说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可是打官司不仅是耗钱,还得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去消耗。我一但打官司,谁会支持我?

周红好歹也是在体制内混的,人脉自然不是我能比的,官司这种事,不是有理就能打得赢的。这一点我自己非常清楚。

第19章 不统统去死

我只好离开餐厅,不知道应该上哪的我,又回了妈妈家。然后又被妈妈揪着去打麻将。

然而,我的好运却没能持续,当晚我输掉四千多块。

妈妈是老赌棍,输赢她倒是见多了,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安慰我说没事,说好运会回来的。

但是连续几天,我手气就再也没有了,妈妈见我不行,自己上阵,输得更加厉害,很快我们前面赢的钱就输光了。

赌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特别是你曾经赢过,你就会认为自己是可以赢钱的,所有的霉运,你都认为只是暂时的,你一定会像当初那样赢回来。

婚姻的不幸,本来就让我处于一种快要崩溃的状态,牌局里带来的那种刺激,有效地分散了我内心的疼痛,但也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没有赌过的人,永远也不能明白输红眼是怎么回事。

输红眼,就是一直输,但就一直想扳本,越扳越陷得深。然后你会从各种能够弄到钱的渠道拼命借钱,然后马上继续赌。

这是我以前最鄙视我妈的状态,但我现在竟然也陷了进来。我不能说这一切都是陈年害的,我自己也有责任,但失败的婚姻,绝对是我堕落的引线。

我谎称孩子生病急需要钱,向经理说要借五千块应急,经理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他的眼神中我就知道她一直对我有意思,一听我要借钱,马上同意,直接给了我一万。

下班后我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去了那家让我一输再输的茶室,几个小时我从那里出来之后,一万块已经输光了。

这一次我终于感到了害怕,也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赌徒特有的状态。我对我妈说,我不再打麻将了,我不能再赌下去了。

我妈说如果不打,那输了的钱怎么办?我说我会慢慢赚钱来还,不过是一万块而已,我会还上的,最多就是多花几个月来还。

我妈说她还私下还有积蓄,要不就再赌一把,只要输得大,输了的钱很快就能赢回来。我很奇怪,说你一直都在输,哪来的积蓄?她神秘地说,她自有她的办法。

第二天我妈果然弄来了三万块,说否极泰来,我一定能赢回之前输的钱。先是她先上,结果连输三把,于是说换我上去试一下,我上去后就和了一把清一色。

我以为我的好运又回来了,但当我和妈输得精光走出来的时候,我终于扛不住了。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我就这样赢一天,又输两天的来回折腾。我的生活里几乎除了打麻将以外再没有任何我关心的事。每天盼着下班,然后就直接杀往麻将室。有几次输光了,妈妈竟然又奇迹般的找来钱让我继续赌,刚扳回一点,但很快就又输光了。

就这样越输越赌,越赌越输,两个多月后,我输了将近二十万!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妈才哭着告诉我,那些她所谓的积蓄,是将房产抵押给别人贷的高利贷款。现在本金加利息,我们已经欠下四十多万了,对方说,如果不还钱,那就将房子收回去。

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到了绝境。不作不死,只要你敢作,就一定会死。

我不知道是该怪我妈,还是该同情她。她的解释是见我可怜,就想着让我搏一把,自己有了钱,不愁找不到男人。没想到把我搏进去了。

墨菲定律说,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妈妈瞒着继父用房子抵押贷了高利贷,或许是真的因为她对我的爱,想让我不要活得那么委屈,也或许是为了她自己想发财,总之事情发展到了最严重的一步。

妈妈捶胸顿足地后悔已经毫无意义。现在还不上钱,我妈和继父就会被撵出去,爸爸留下的房屋也将易主。

而我是造成这一切的主犯。我不能原谅自己。

“小暖,要不咱娘俩跑吧?”我妈目光呆滞地看着我。

“跑哪去?跑了就能解决问题吗?跑了房子就是人家的了,那是我爸留下的东西,我一定要守住。”我说。

“行了,都这会功夫了你还念叨着你那死鬼老爸,他这么多年都没影儿,说不定早就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儿孙满堂了,你还记得他,他恐怕早就把我们忘了。提他有什么意思!”

妈说的也对,现在去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房子被收了,大不了就是继父责怪你。如果要想房子不被收,那我们又何必要跑?我女儿还在这个城市,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

“你觉得你现在状况还能照顾你女儿吗?我当时就是想让你多赚些钱,就算是被陈年那个王八蛋离了,你至少也还能过得好,现在好了,输光了,还欠下一大笔债,留下还有什么意思?”

“那我们跑哪去?跑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吗?我们跑了,人家放高利贷的不一样要来收房子?我再想想办法。”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我也没什么办法,但我知道跑路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要不打个电话给小刚吧?毕竟是自己家的人,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妈妈说的小刚就是我弟弟袁小刚。我好歹是靠助学贷款念完了大学,但他高中没毕业就当了混混,听说已经几进宫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也从来不找我们,也说过,不管我们有什么事,也不要找他。

他也是对这个家已经绝望的人,现在找他,别说他没有办法,就算是有法子,他恐怕也不会管。

但我没有反对妈妈打电话给他,他是妈妈的亲儿子,这房子严格来说也有他的一份,他有权知道现在的情况。

但他的电话是空号,后来问了他以前的朋友,说他已经换号码了,也不知道妈妈是如何的折腾,终于还是找到袁小刚的号码,他一听说情况,只是说了一句:你们怎么不统统去死?

第20章 我真的应该去死

我和妈妈在街上的电杆下面,冒着寒风等了近一个小时,在我们还没有被冻死之前,我唯一的亲弟弟袁小刚终于骑着一辆轰鸣的摩托车来了。

这么冷的天还骑摩托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好好‘冷’静一下,还是心里想着直接冻死算了。也或者是他觉得这样的出场更悲壮一些。

他摘下头盔,露出苍白的留着小胡子的脸,她比我小了两岁,但看上去却比我老公陈年还要老了许多,不,应该是前夫。

我已经许久没见过他,看到他时,我心里还是一酸,要不是爸爸的生意失败后失踪,他本也是一个富二代青年,不至于沧桑如此。

“小刚,对不起,都是妈不好,妈把你爸留下的唯一的纪念都给败出去了…”

袁小刚并没有理会妈妈的哭诉,他表情木然地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抽了我一耳光。

他手上戴着骑车用的皮手套,手套因为冷而冻得很硬,打在我脸上很疼很疼。

我扶着电杆,终究是没有让自己摔倒。

这一耳光下来,我心里倒忽然舒服了一些,我的确有罪,我的确该死,他打我一耳光算是轻的,他就算是骑着摩托车把我撞残,我也认为我是罪有应得。

“她老昏头了也就算了,你竟然也跟着她去赌?还借高利贷去赌?你知不知道放高利贷的人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有黑背景?你知不知道他们吃人不吐骨头?你嫁了人好好过你的日子就算了,为什么要回来害人?”袁小刚大声质问。

我无言以对,都是我的错,我确实该死。

我谨慎了那么多年,小心地维护着我可怜的婚姻。没想到我的婚姻终究还是没有因为我的小心谨慎而圆满。但当我大着胆子听妈妈的话博一次的时候,我却又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人生失败如此,我真的应该去死。

“小刚,他是你姐,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我妈赶紧拉住袁小刚,努力地护着我。

“我要不看你是我亲妈,我早就揍你了!你把男人引进门也就算了,现在还把我爸留下的房子给败出去,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袁小刚的嘴是真毒,但我发现他说这些狠话的时候,眼眶里竟然有泪光在闪。

他的心里也是痛苦的,一家三口终于聚在一起,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小刚,我错了,你打我我没有怨言,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人家要收走房子,这房子是爸留下来的,我们无论如何也应该保住,你如果有什么办法保住这房子,那些钱我以后会慢慢还上的。我向你保证,我以后要是再打麻将,你可以剁了我的手。”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也不管他的衣服有多冰冷,我是真的急坏了。

“我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混子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好歹有房住,我是从一个出租屋搬到另一个出租屋!好了,你们现在有房子住的人把自己住的房子败出去了,让我想办法?我他妈要是能想办法,我早自己买房子娶妻生子了!”袁小刚吼道。

第21章 那个字是‘滚’

“你朋友多,能不能让那债主缓一下,不要急着收房子,我们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我妈颤抖着说。

袁小刚看向我:“你不是嫁了个公务员吗?你自己也有工作,你会一点钱也没有?你没有,你老公和婆婆也有点吧?你不自己去想办法,你让我来想办法?”袁小刚突然冲着我吼道。

“她要是能有办法,也不用找你了,她生了个女儿,还没满月就让婆家人撵出去工作了,现在还要和她离婚,我要不是看她可怜,想让她赢点钱过得好一点,可以自主一点,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我妈见袁小刚又想要打我,赶紧的把我拉了过去说道。

袁小刚终于停止了咆哮,摸出一根烟叨上,但火机不防风,街的风又大,点了几次都没点燃,他气得将火机和烟一起砸到地上。

“那个借你钱的人叫什么?”袁小刚问我妈。

“叫小罗。是我们经常一起打牌的牌友。不过钱好像是她老板的。”

“我问的就是她老板叫什么!”袁小刚又忍不住怒气,冲我妈吼了起来。

“哦,他老板好像叫高大有,对,就叫高大有。开一辆奔驰车。”我妈以前也是当过有钱人的太太的,名车名牌什么的她都认识,只是后来爸爸失踪了,她越来越穷,人穷了,品位自然也就下降了,最后沦落为一个在茶室里鬼混的无聊中年女子。

“高大有?我名字我听说过,是个狠角色,你们竟然招惹到这样的人,你们可真是厉害,我先去打听一下消息,看能不能见他一面,到时有消息,我才通知你们。还有,别他妈再去赌了!都他妈家破人亡了,还赌个xx。”袁小刚忍不住又骂出了粗话。

他没人管,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脏话满天飞,现在要求他在我们面前一句脏话也不说,这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看着他戴上头盔和手套,跨上冰冷的摩托车,我心里一酸,“小刚,你要小心点,不行就算了,千万不要和他们硬来。”

他隔着头盔,吼出一个字,虽然不是清楚,但我还是能听出来,那个字是‘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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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夜的睡不着,头上竟然冒出了很多的痘痘,还很大颗,嘴里长口腔溃疡。

我无时不刻不在焦虑中度过,上班时间经常走神。连接在工作中发生几次错误之后,被经理王大头叫到了办公室。

“小暖,最近你不在状态啊,怎么回事?”王大头坐在座椅上,眼睛上上下下地瞄着我,最后眼光停留在我的胸前。

“对不起,经理,我会调整过来的。以后一定不会再犯错误了。”我惶恐地说。

“难道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我听说你老公是个公务员啊,按理说你们家应该不会有多大困难呐?”王大头问。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和陈年一直处于冷战,陈年估计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才没有急着催我去离婚。而我最近为了债务的事焦头烂额,也没有闲心去处理婚姻的事。

第22章 让我过去一趟

“最近也没有那么困难了,就是休息不好,所以状态不是很好,对不起,经理。”

“瞧你,一口一个经理的叫我,多生疏呐,你就叫我的名字王波好了,实在不行,你叫我的绰号大头也行。不要总叫我经理,硬生生地将我们的距离拉开了。”

王大头说完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他的办公桌。

没办法,我只好挪过去一些。

见我很配合,王大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突然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示意我坐到他的腿上去。

我当然不会同意,赶紧甩开了他的手。他一愣,脸上露出一引起尴尬,眼里却冒出一些冷意。

“小暖,现在竞争很剧烈啊,我们的左边是电信营业厅,右边是移动营业厅,我们要是服务不好,用户会大量流失的,你这种状态,得马上调整过来。”

王老大真是老江湖,瞬间就装出一副正二八经的样子,谈起了公事。

“我会努力调整好的,经理。”我轻声说。

他再一次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我再次避开,但却不敢用力地甩,只是将手放在了背后。

“哦,对了,小暖,你家里的困难既然解决了,那你欠我的钱,是不是可以还了?我最近也要准备换车,也四处在筹钱呢。”

我心里格登一下,我最怕的就是他问我要钱,但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一提起要钱的事,我本来就虚弱的内心就更加没有底气了。

“对不起经理,那钱…,恐怕还得缓缓。”我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王大头似乎猜中了我会这样说,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哎呀,小暖,你当初借钱的时候,可是说的两天就还的,可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说得缓缓,那到底要缓到什么时候啊?”

“这个…我会尽快还上的。”

“小暖,我也不是说要逼你啊,你也知道,我的钱那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也是我辛苦赚来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哪能借了就不还?”

王大头说他的钱都是辛苦赚来的,那当然是扯淡。他通过各种方式侵吞公款的事,营业厅里谁不知道?只是他上面有人,加上他吞的又是公家的钱,大家都装着不知道罢了。

“经理,对不起,我最近真的比较紧张,请您再缓一下,我会尽快还上的。”我哀求道。

“好吧,那就再缓缓,其实钱财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还是情,只要有情,什么都好说。你去工作吧,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王大头说。

我当然知道他要我考虑的是什么,但我不敢马上就拒绝。只是应承着退出他的办公室。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我自找的,我真的是想找把刀子剁掉我打麻将的双手。

刚从王大头的办公室出来,我的电话响了,是袁小刚打来的。

电话里他的声音依然生硬,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一趟。

我说我在上班,走不开,他说那我就等着去死,他不管了。

没办法,我只好又返回王大头的办公室,向他请了半天假,他问我又要干嘛,我说孩子又生病了,我需要马上去医院一趟。

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那你去吧,办完事就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