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途漫漫/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上一章:第 53 章
  • 婚途漫漫/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下一章:第 55 章

袁小刚摇头:“本来我平时喝了点酒就跟同事吹牛说这厂是咱们家的,我姐姐就是老板,现在不存在了,我怎么向人解释去?算了算了,咱回厂里把行李拿走,以后就不要再回去了。”

“小刚你这是在怪我么?”

“没有,真的没有。你这样做是对的。如果咱们拿着厂子不管那个姓安的死活,那也太没道义了,只是魏松这狗、杂、种太可恶,我得想办法收拾他才行。”袁小刚恨恨地说。

我赶紧阻止,“魏松是个很狡猾的人,你不要轻易动他,他女朋友是市长的女儿,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绝对不要轻易就招惹他,这一类的男人脸都可以不要,最是难缠。”

“我才不管他呢,我瞅准机会叫上几个朋友把丫打成残废,我看他还能不能当小白脸!”

这让我心里有些担心起来,袁小刚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说要打,那肯定是要打的,绝对不会只是嘴上喊喊口号。

但打魏松一顿他应该是可以做到,可是后果却无法估算。先不说打魏松一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如果真是把魏松打了,魏松岂能善罢甘休?他只要动动他女朋友那边的关系,把袁小刚投进监狱绝对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

要是袁小刚进了监狱,那我老妈非得急疯不可,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去把他捞出来。本来就是多事之秋,那时情况将会更加复杂,或许会让我们都陷入更深层次的危机。

虽然我也恨魏松,但我现在不能让袁小刚去动魏松。要如何修理魏松,至少也要等安明回来再说。

“袁小刚你不能胡来,你要是胡来,我真的要和你断绝姐弟关系!”

“我怎么就胡来了,你也说了,那个混蛋就是渣难,收拾一下他又能怎么的?这种人不挨打,简直说不过去!”

“问题是你打了他之后也解决不了问题。打他一顿他就能把厂子要回来了?打他一顿他治好了,出来不是继续作恶?他不会动用各种关系把你投进监狱让永世不能翻身?他连安明的东西都敢抢,要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敢乱来?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匹夫之勇,毫无用处,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袁小刚被我说得气得暴跳起来:“好好好,就你的那个安明厉害,什么都靠他,离了他我们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你停车,我要下车,我不去厂里了。”

“你这又是闹什么脾气?我好好和你说理,你跟我生什么气?”

“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就是个废物,那你就别认我这弟弟就行了。反正就一混子,你理不理也无所谓。”

我没有再和他争吵,我知道他也是心情不好。本来眼看着好一点了,他在那个他那个小女朋友的面前也有点面子了,现在好了,一下子又什么都没有了,他不记恨魏松才怪。

“我不是不让你出气,只是再忍一下,寻找更合适的机会,好吧?”

袁小刚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也没再闹着下车,算是同意。

——

到了厂里后,我将厂里的主要管理人员召集起来,告诉他们我已经不再是厂里的主要股东,从即日起,我就辞去总经理一职,以后鞋厂的事,再不干我的事。

管理骨干们一下子就懵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事会变成这样。一个个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这厂子才刚刚好一点,袁总你就撒手不管了?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也跟着不管了?以后厂子如何发展,我们还得看你的呢,现在你不管了,那我们还怎么继续?我们是不是也该散伙了?”一个管理人员高声说。

“那倒不必,你们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不必因为我的离开你们就要跟着走。”我觉得自己说出这翻话也很苍白无力。感觉自己真是亏欠了他们。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厂子给别人呢?这不是做得好好的吗?眼看就要盈利了呀,现在忽然说要给别人了,这真是让人接受不了。”

“是啊,如果新来的老板完全推翻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袁总你这也太坑人了吧?你这是在耍我们呐,让大伙儿跟着你鞍前马后地忙活,现在你一甩手,撂下不管了,我们怎么办?你不是说一定要带着我们把厂子扭亏为盈的吗?不是说要让我们的薪水加倍的吗?现在这些话全都不算数了?”

我真是无言以对,他们说的那些话,确实是我曾经说过的。现在是我食言了,可是那也不是我想要的啊。我也不想放弃这个厂子,只是现在都成这样子了。我又能如何?

“对不起大家了,但这也非我所愿,有些事情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我只能说,我也很难过,也很舍不得,我希望有一天能和大家再一起共事。”

我站起来,向大家深深一躬。

于是就再也没有人说话,一片沉默。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收拾好在厂里的私人物品,走出了厂区。

来到那个大大的鞋雕塑前面,我忽然眼泪就涌了上来。鞋厂门口的这个雕塑,能更换了那么多老板还在这里,真是不容易。魏松接手以后,是不是就要铲掉这个雕塑了?

如果这个雕塑铲除了,那爸爸留下的痕迹就真的越来越少了。心里越想越难过。

袁小刚站在不远处抽烟,面前一大堆烟蒂。

“袁小暖,这事儿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就真是太怂了。”袁小刚走了过来。

对于要不要报复魏松的事,我已经和他争吵过了,实在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而讨论。

“我已经过说了,你就算把魏松打成残废,那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还是忍忍吧。”我心情烦躁,有些不耐烦地说。

“不是啊,我不是说要动他,只是这样就被他撵出来了,都不吭一声,是不是也太懦弱了?败也要挣扎一下吧?就这么算啦?”袁小刚说。

我愣了一下,忽然觉得确实也好像太怂了。虽然说现在表面上不敢和魏松对抗,但我可以暗地里搞些手段啊。

“我想想再说,我们先回去吧。”我上了车。

“袁小暖,咱们一直被人欺负,从来也没有出过头,不能一直就这样让人欺负下去。”袁小刚坐在副驾驶位置,恨恨拍了拍腿。

“这也不算是被人欺负,不过是暂时受挫罢了,让我想想再说,总之你不许轻举妄动。不然会坏事的。”土节长巴。

“放心吧,我不会乱动的,动手的事,我行,但动脑子的事,我觉得你比我行,毕竟你念过的书也比我多。知识这玩意儿,还是挺重要的。”

“那这样吧,你还是先回厂里去上班,然后给那些同事传一条消息,那就是这个厂子很快会被人给接手了,接手以后,这个厂会停产,大家都会失业,因为接手的人会把这个厂子的地皮给卖出去。”

“这样一说,那些工作还不得炸开了?”袁小刚说。

“就是要让他们炸开,要把动静闹得很大,你就直接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叫魏松,他是美如星辰的老板。让这些工人去找他麻烦去。”我说。

“这样一来,那魏松可就不得安宁了,可是这样有作用吗?魏松如果真是要关停这个厂,那也不怕这些工人闹啊。”袁小说。

“有没有作用先不说,至少也要给他找点麻烦吧,不能让他太舒服了。如果这件事闹大了,闹得媒体都知道这个地方要重新规划,地皮要升值,那就意味着有人把相关部门的重要机密泄露出去了,这会让有些人紧张起来,然后会给魏松施压的。我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行,那我就按你所说的做。可是这样一来,魏松不就知道你在和他作对了?”

“这没关系,我要离开厂里的事,总会有人知道的,到底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我也不知道。而且等这件事发酵的时候,或许安明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了,那时我或许也已经不怕他了。魏松这个小人,我是一定要收拾他的,只是时间早晚和方式的问题。”

“好,我终于看到你强硬一下了,这也算是个好兆头吧。”

-

夜里一直无法入睡,到凌晨才睡去。

早上被闹钟吵醒后,迷迷糊糊到洗漱间挤牙膏,这才想到我已经不再需要到厂里去工作了,于是回到床上继续蒙头大睡。

其实不太习惯于睡懒觉,因为会越睡越困。然后越困越睡,最后整个人会被睡得萎靡不振。

睡到约十点的时候,肚子饿了,但懒得起。心想忍一会连午饭一起解决得了。又睡了一会,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魏松打来的,直接摁掉。

然后他又打,我又摁掉。他就没再打了。

又过了一会,是胡芮打来的。胡芮的电话我不好意思不接,我装出刚睡醒的样子,“什么事啊?”

“袁小暖你搞什么鬼?叫了这么多的人围住了公司,还说要把魏松给打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胡芮的声音很急,他所处的环境也也很吵,不时听到有叫骂声。

“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我说。

“行了,你别装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赶紧把这些工人给弄走,这样闹下去,我们如何工作?”胡芮说。

“胡芮,魏松强占了我的工厂,我只好向工人们说清楚我要离开的事实,结果他们就聚结起来找魏松的麻烦,这事和我没关系啊。魏松不是很能吗,如果连工作的事都摆不平,那他以后如何接管工厂?我还要继续睡觉,我先挂了。”

说完我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胡芮当然又打了过来,响了几次我没接,她就一直打,我只好又接。

“袁小暖,你先把这些人弄走,魏松说了,你把人弄走,什么都好说。这样闹下去,那我们只能报警了。”

“那你们就报呗,现在那厂里的事不关我的事了,那些工作的行为也与我无关,你们找我,那是找错人了。我根本就帮不上忙。”

“袁小暖,你非要做得这么绝么?”胡芮怒道。

“我都说了,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叫做得这么绝,我什么事都没有做,这也叫绝,不要冤枉好人好吧?魏松那么能干,这样的局面对他来说不是小菜一碟么?直接搞定就行了。”

这时对方电话好一阵没有人说话,再传来的声音的时候,是魏松的声音。

“袁小暖,你这是要和我对抗吗?”

“魏总,我哪里敢呐。我现在已经是局外人了。你们的事情,我完全管不着,你也不要再问我了。我帮不上忙。”

“这件事明显就是你挑起的,你还敢说不是你所为?你这样做会给你惹上大麻烦的,你应该考虑一下结果。”

“魏总,如果你非要认为是我挑起的,那我也无话可说。那护暖鞋业已经是你的了,你厂里发生事情,你却说是我的问题,还想要让我来替你解决,这是什么逻辑?我没功夫陪你闲扯。我要挂电话了。”

“袁小暖你等等,现在安明可还没有回来,你不怕你这样做那件事我不管了?你不担心因为你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把安明置于危险的境地?”

他这么一说,我又有些担心起来。其实这也是我最大的软肋,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魏松,我警告你,你要我把厂子给你,我也给你了,文件我都签字了,这件事安家也是知道的,如果我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你还是对安明的事反悔,那安家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袁小暖也不会放过你!兔子逼急也还咬人呢,你别逼我使尽各种手段来对付你,你绝对要相信女人如果横下一条心,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袁小暖你就别想着威胁我了,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让这些工人退了,不然我保证,一定会让安明回不来!”

“我已经说过了,那些工人不关我的事,你如果要想退,你不妨直接向他们承诺,不会解散工人,不会拆掉工厂,保证他们有一份工作,那他们自然就退了。”

“原来你是要逼我保留这个工厂?就因为这个厂子是你父亲曾经经营过的?所以你要拼命保住?”

“我只是给你出一个主意,但并不意味着那些工人就是我指使的。你愿不愿意这样做,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午睡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当然无法入睡,我猜想魏松他们还是会打电话过来。果然,一会胡芮又打了电话过来,说魏松让我过去劝退工人,还说让我继续担任厂里的总经理,还提出了一个比较高的薪水待遇。

这当然是魏松的权宜之计,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股分,那就是一打工的,魏松利用我处理完工人的危机,随时都可以开了我。

但我如果能再次进入厂里工作,这对我来说也是需要的,因为我可以继续掌握厂里的事,不至于让厂里马上大乱。以前推进的工作,也可以继续推进。至于最后何去何从,那看时机选择。

第97章 亲一下何妨

我答应胡芮后,就驱车赶了过去。

心里也一直的担心那些工人如果情绪太激动的话,最后会失控,如果造成太严重的后果,那就远离我的控制范围了。到时恐怕就会招来警方,那情况就更加复杂了。

事实上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警察也已经到了。但因为工人们并没有动手,所以警察只是在观察形势,然后决定要不要介入。

毕竟这么多人聚集,警察也不会轻易就动手,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就红手,那造成的影响会非常的恶劣。

工人们看到我后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有的工人直接哭了,说袁总你得替我们作主,我们需要那份工作,上有老下有小的,在厂里工作很多年了,现在厂里要把我们的饭碗给砸了,你要不替我们作主,我们可没活路了。

这种话让人心酸,我也是从底层走过来的。我明白他们的难处。两三千块的工资,对于有钱来说,一顿饭就吃了,有时甚至还不够买一瓶高端红酒,但对于工薪阶层来说,那意味着财米油盐等基本的生活保障。

可是让我替他们作主,这个主我是作不了的。我现在都作不了自己的主,又怎么可能替他们作主。我只能尽力保住他们的权益,然后也为自己挣扎一下。

“大家先散了吧。这件事我会和新老板商量,我会让他给大家一个交待,如果他不能答应,那我们再想办法。我会把协商的结果向大家汇报的,现在大家就先散了,好吧?”

“袁总,那厂子可不能拆,我们那么多的工人,拆了让我们上哪讨生活去?您好不容易把厂子给打理得越来越好,不能让那些坏人把厂子给毁了!”

“就是,袁总,我们所有人都支持你,我们只听你的,其他人的我们都不听,谁要是要把我们强行赶走,我们一定会和他拼命!”

工人们的情绪都很激动,人群中我看到了袁小刚。他向我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这事我组织得怎么样?很不错吧?

他这个动作倒是蛮像安明的,只是不知道安明现在如何了?有没有脱困?

在我的再三劝说下,工人们这才慢慢散去。

我在胡芮的陪同下来到魏松的办公室。魏松表情复杂地盯着我,“你手段其实也不磊落,这和当初销售二部的那个总监干的事一样,就是?动下面的人来和公司作对,这是一样的卑鄙。”

我冷笑,“所以说吃一亏长一智,吃亏多了,自然也会慢慢学会保护自己。再说了,当初张志?动下面的员工,那是在损害员工人的利益,现在我可是在尽力维护工人们的利益,性质完全不一样。”

魏松也冷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保持自己在鞋厂的影响力,然后择机闹事?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工人的利益,你不也是很虚伪?”

“我可从来也没说过自己很伟大,那工厂我接手的时候千疮百孔,现在慢慢好起来了,你却强夺过去要把它给毁了,我当然不会同意,不管我有没有私人目的,但我做的事的确是对工作有利而不是有害这是事实,而你做的事是对工人有害而无利,这也是事实。我不会把自己说成是正义的化身,但我会在力所能及内为那些善良的工作多做点事,多维护他们的权益。”

“厂要不要开,如何开,那都是老板决定的事。不是那些工人能决定的!”魏松冷声道。

“可是那些工人为了厂子付出了很多,难道厂里对他们没有一点责任?做企业的就一定社会责任都没有?如果那厂子真的是开不下去了,那倒也罢了,问题是那厂子现在经营得很好,马上就能扭亏为盈了,那都是工人们的辛苦付出的结果。怎么能一点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难道掌权的人对他们不需要负起责任?”

“所以你认为我什么都得听他们的?他们可以决定我的一切主张?他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如果一切都让一群没什么脑子的工人去作主,那还有规距吗?”

我突然就不想和他争议这个问题了,因为我发现我和他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

“如果你强行把工人解散了,把厂子给拆了,那些工人会不断地找你麻烦。”

“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他们?我不会报警吗?”

“如果事情闹得太大,那追究起来,会泄露那一片地区可能要重新规划的事,到时有关部门介入,细查消息的来源,你那背后的大佬,恐怕就要倒霉了吧?如果他倒霉了,他会放过你?所以这件事不能闹得太大,这你非常的清楚,你才需要我出面来替你摆平这件事。是不是这样?”我说。

魏松的脸色变了变,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这就是他的软肋。

“所以暂时我们还是合作一些,不要轻易撕破脸,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我感觉自己终于搬回了一局,心里舒畅多了。

“那你想要怎样?”魏松问我。

忽然想起,一向都只是仰视着别人可怜地问人家想要怎样,从来也没有人问我,你想怎样?

原来只有占据了主动,别人才会问你想怎样。就像强大的国家总是会被质疑为在挑衅,而弱小的国家只能一味地抗议一样。如果你不能占据主动,那别人不需要问你想怎么样,因为人家知道你压根就不能怎么样。

“厂子现在属于你,我承认,但我要让厂子保持现状,继续向前发展。管理权还是得交给我,你得给我发薪水,如果那一片地真要规划作为他用,那就要重新选址建厂,然后整体搬迁,让护暖鞋业继续活着。让那些工人可以一直工作到退休,就这么简单。”

“你这是搞慈善还是办企业?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慈善家了?”魏松嘲笑道。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搞慈善,因为鞋厂的效率在渐渐提高,将来是可以赚钱的,如果在老板能赚钱,又能给工人提供一个好的机会的时候,为什么不做呢?这本来就是可以双赢的事,为什么要闹得大家一拍两散?”

魏松想了一会,说好,你暂时就管理工厂,维持之前的状况。

-

回到厂里,我又工始安排工作,去城里闹事的工人慢慢就又都回来,听说我又回来了,都很高兴,很快厂里就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一直忙到晚上,我打了电话给刘素,问他安明的事怎样了。

我说我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我把厂子都给了魏松了。刘素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她也要问安永烈才能知道详情。

见问不出什么来,我也只好说那再等消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天过去,安明还是没有消息。

我打过电话给魏松,问他为什么安明还没回来。他说那是在泰国呢,又不是在温城的郊区,马上放了马上也不能回来。你着什么急,总会回来的。

我也只能继续等。别无他法。

那天下班之后,我照例开车往城里赶,开到一半路的时候,前面忽然堵车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好慢慢等。

但这一等竟然就等了三个小时,前面还是一点也不动。

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前面有两个货车司机因为抢道发生争执,然后就相互赌气,将车门关上后就走了,车就停在了路中间。交警已经来了,但暂时联系不上车主,货车上货物么重,普通的拖车根本动不了,现在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等。

这时有人来敲我的车窗,是三个男的。我问他们什么事。他说他们是这附近的工人,下班晚了,没有车了,想要搭我的车回城里去。我说现在都堵着呢,根本动不了。你们另想办法吧。

他说应该一会就能通了,实不行,他们开我车费就是。我说我这车是私人的车,不是出租车,大晚上的我不认识你们,不方便搭载,对不起,请另外想办法。

我说完就摇下了车窗,突然就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拿出电话打给了袁小刚。

电话刚接通,外面的人就开始砸玻璃了。

“小刚,我在光明塑胶厂附近的路上被劫了,你赶紧过来…”

我只所以不选择报警,是因为我觉得他们肯定会想到我要报警这一个环节,所以他们肯定有应对的方法。我直接打给袁小刚,那才是我信得过的人。

这些人明显早有准备,他们用了一种三角形的又沉又锐的铁器砸玻璃,很快就砸开了,那男的伸手进来,打开了车门,将我拖下了车。

我大声呼救:“救命,有人抢劫…”

其实前后左右都堵的有车辆,但没有站出来,一个也没有,就这样看着。

这时一辆摩托车驶了过来,旁边一男的用手里的砸玻璃的铁器向我头上就来了一下,就一下我就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左眼有些模糊,是被血给糊住了。耳边有冷风呼呼地响,我的手被反绑在后面,前面是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我后面又骑了一个人。我被夹在中间,摩托车正穿梭在一条小路上。

我能这么快醒来,那说明我的伤势并不太重。他们用摩托车,可以在堵车的时候迅速逃离,但警车却来不了,他们果然准备很充分。

“你会不会下手太狠了,直接把她给打死了?”骑在我前面的男子问。

“放心吧,不会死的,只是晕了而已,要不把她给敲晕,她能乖乖听我们的话吗?”坐在我后面的男子说。

“可是这血淋淋的,想干点什么也不行啊。”

“老大只是让我们把她处理了,没让你干啥。你别见了女人就迈不了腿。”

“可长得这么漂亮,要不干点啥可惜了。”我后面的男人笑着,伸手就过来摸我的胸。

我一口就向骑车的那男的肩膀咬去,那男的吃痛,抖了一下,摩托车差点翻了。

——

但他技术老练,很快就稳住了摩托车。

我的手被绑在后面,有力也使不上,不然我就攻击前面那个人了,就算是打不过,大不了把摩托车弄翻,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把我带走。

“你还醒得很快嘛,醒了也好,还怕你死了呢,醒了陪我们哥几个玩玩也行好。”骑在我后面的那个男的准备用力来搂住我不让我动,我把头猛地往后一撞,那男的正低头呢,可能正好撞在他?子上,他顿时痛得哼了一声。

我再用力把身体往前倾,再一次一口咬在骑车的那个男子肩上。他穿着皮茄克,我狠命地往里咬,咬住了就不放,他痛得肩一歪,嘴里大骂。

后面那人见我挣扎得厉害,伸过双臂整个人扼住了我的咽喉,我拼命挣扎,但因为缺氧,我身上慢慢失去了力气,意识也有些开始模糊起来,我知道这是要再次晕倒的迹象。

就在我快要晕倒的时候,我听到后面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我最后的意识告诉我,再坚持一下,有人来了。不能晕倒,那个人只要看到我后面的人扼住我的脖子,那也能猜到我是被绑了,不要求他能出手相救,能帮忙报个警也是好的。

果然骑在我后面的人听到有车声,就松开了扼住我脖子的手,我这咳嗽了两声,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那已经很疼的胸腔这才得到了缓解。

“袁小暖,袁小暖!”我竟然听到了叫我的声音,是袁小刚的声音!

“小刚…”我才叫出两个字,嘴再次被后面那个该死的混蛋给捂住,叫不出声来了。

不过这已经够了,后面车上的小刚,肯定已经听到了。

“我x你妈,放开我姐姐!”是袁小刚习惯性的叫骂声。

但骑摩托车的人当然不会听袁小刚的,只是把车骑得更快,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后面的袁小刚也是紧追不舍,袁小刚一向骑摩托车习惯了,技术自然不错,很快就追了上来。他一只驾着摩托车,伸另外一只手过来对付我后面的那个人。

骑在我后面的人是有准备的,不知道从哪里就摸出了一把西瓜刃,一刃就砍了过去。还好,袁小刚闪得快,没砍着。

这下就麻烦了,袁小刚只有一个人,他要一只手掌握着摩托车,另一只手过来打人,这本身就已经很危险了,而绑匪这一边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有长长的砍刃,完全可以前面的人掌握车的平衡,后面的人腾出手来一心对付小刚。

袁小刚几度将车靠近,但都再次被逼开。

“小刚,报警。”我大声提醒。

“老子和他们拼了,袁小暖你不要害怕,我弄死他们!”袁小刚吼道。

“我不怕。和他们拼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吼出这么一句,或许也是为了给袁小刚打气吧,还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袁小刚放慢了车速,忽然跟在了后面,不再和绑匪的车一排。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他会有什么办法吗?我会不会连累小刚也遭到这两个混蛋的毒手?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我一个人去死,也不能连累我弟弟,那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