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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些听不起去,毕竟这是我的婚礼,这个莫乔乔一来就开始教训人,还各种威胁真是让人讨厌。

于是我说莫小姐就不要在这里耍威风了,既然是来参加我们婚礼的,那就请里面坐。你当着我的面骂小三小四的,这样的场合确实也不妥,再说了,魏总那么多的女人,没准你也是小三小四也说不定,毕竟正胎和备胎的区别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莫乔乔正要发作,这时又来人了,来的却是一身西服,脸色依然苍白的莫少云。

这对兄妹也只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莫乔乔就和魏松走了。

这绝对是一种默契。虽然莫少云是莫副市长的私、生子这件事并不是什么新闻,可以说是大家都知道的公开秘密。但毕竟莫少云至今也没能正式进入莫家。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少云和莫乔乔在公开场合见面,当然不方便直接交谈。

为什么?首先从称呼上就不好说,莫少云没有进莫家,莫乔乔当然不能直接叫他哥哥,他也不能叫莫乔乔妹妹,但如果相互称莫先生或莫小姐。又好像在故意扮生份。所以干脆不直接交流。这莫少云一来,也算是替胡芮解了围。不然莫乔乔不知道要羞辱她到什么时候。

“恭喜。”莫少云还是那样寡淡,说话也简单明了。脸上也没像别的宾客那样带着虚伪的笑容。

“谢谢莫总百忙中能过来,快里面请。”安明微笑点头。

“小暖大婚,我当然得来。不过我喜欢喝酒,一会要是喝醉了。可记得找人扶我。”莫少云说。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他确实喜欢喝酒,但好像也不容易醉。于是我只好笑着说只要您喝醉了,我一定找人扶着您。尽情地喝,扶你的事,一定安排好。

——

莫少云说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就走进了酒店。我则和安明继续迎客。

老妈和继父也来了,老妈一来搂着我的脖子就开始自拍。我惊愕地说你这是要干嘛,她说我得证明我来过婚礼上了啊,还要就是我女儿要办婚礼。这样我的那些老姐妹才会相信啊。

我顿时无语,说那你赶紧拍,拍了进去找个地方坐下。这里人多,你这样总拍照感觉太奇怪。

她说好,我拍完就进去。我问她小刚为什么没来,她说她联系不上小刚。可能是来不了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小刚是我唯一的弟弟。如果婚礼不办倒也罢了,既然办了,我还是希望他能来。只是遗憾也没有办法,来不了就是来不了。

感觉站了很久很久,我的腿都站酸了,这时刘素走过来说小暖,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

我正准备进去,但这时却有一个人来了,来的是人是我的前夫陈年。我心想他怎么来了,他来只会让我更加尴尬。如果现场有人认出那是我前夫,那安明也会尴尬。

“小暖,绵绵不见了!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婚礼,可是她真的不见了!”陈年说。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但我又想,他肯定是我嫉妒我再婚,所以故意拿女儿的事来让我急。肯定不是真的。

“陈年,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

“好吧,那你继续婚礼,我也只是觉得应该把真相告诉你,至于你如何反应。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就不管了。”陈年说完转身就走。

我瞬间就犹豫了,婚礼对我来说虽然重要,但绵绵却更为重要,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生命的一部份,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安明本来在招呼其他的客人,他见我面色凝重,问我怎么了。我说陈年说我女儿不见了,安明,我得去看看。

“他不会是骗你的吧?”安明的想法和我一样。

我说不知道,但我要去看看,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他说那这样,你跟我进去向宾客打声招呼,然后你再走,来了这么多人,你要是掉头就走了,那我没办法交待呀,今天的世纪婚礼明天就会变成温城最大的笑话。

我说那好吧。可是我打了招呼后,我怎么脱身?

他说没事,你打过招呼后,我就去应酬他们就行了。。

于是我陪着安明走进去打了招呼,然后就悄悄去更衣室换了衣服,从酒店后门悄悄地溜了出来。

打了陈年的,他说他已经离开了,我说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找女儿。

他说那你在酒店后面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陈年是有车的,虽然只是小排量的国产车。但也总比打车强。我在酒店后门等了一会,他的车就过来了。

上车后我直接就问,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一直在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家,但是昨天那个亲戚不见了,女儿也不见了。”陈年说。

我真是想一耳光就给他扇子过去,这个混蛋,一直不肯把女儿给我养。现在好了,弄丢了。

“那你报警没有?”我急道。

“报了,警方说要失踪二十四小时才会立案,在这一段时间里让我们自己先找找。”陈年说。

“那你都找了哪些地方了?有点线索没有?”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什么线索,和那个亲戚有关的人我也都问过了,都还是没线索。所以我才来告诉你。”

我眼泪一下就涌上来了,在我大婚的时候,我女儿却失踪了。结婚的喜悦一下就被冲得无影无踪。“陈年,要是找不到女儿,我和你没完!”

“袁小暖你要不要脸?你跟我没完?要不是我告诉你,你还不知道女儿已经不见了呢,你现在还在当风光的新娘呢。结婚还在电视上登广告,你可真会玩啊。你不是心疼女儿失踪,你是心疼你的婚礼没能完成吧?”

“当初我一直要把女儿带在身边,是你家的人死活不肯让我和女儿相见,现在好了,女儿不见了,你给找回来,你要是找不回我女儿,我和你拼了。”

我承认我确实是情绪有些失控了,我心里完全慌乱。虽然之前没有和女儿在在一起,但至少我知道她好好的,现在她不见了,我完全乱了。

陈年见我快要疯了一样,他没再和我吵。“或许只是我那亲戚带去哪儿里玩了,并没有多大的事,你不要太着急了。应该是能找到的。”

陈年把我带到了他那个亲戚住的小区,说她就住在这里,绵绵一直都是她在带,她也确实开有一家托儿所,还孩子还是比较专业的。一直也没什么问题。

事到如今,光顾着和陈年吵也没用,我只好强忍着火气和他慢慢沟通,只有冷静沟通,我才能从他那里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其实要在一个城市里找一个失踪了的大人和小孩。真的像是大海捞针。我问陈年有没有绵绵的照片,他说没有。他重新有了其他的女人,当然没有时间陪女儿,所以连女儿的照片都没有。我说你那亲戚的照片有没有,他说也没有。

我说我们至少要有照片,这样可以到火车站和客车站去问,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问到线索,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那肯定是出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她们有没有出城。

他说真是没有照片,那怎么办。

我说那只有到派出所求助,希望能把你那亲戚的存在档案里的照片打印出来,然后我们再去找。

结果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说,没有授权,不能随便打印别人的照片给我们,一切还是要等24小时后正式立案,然后由他们来寻找。

我心急如焚,说求你们快点找我女儿。时间越久,她被带走的可能越大,求求你们了。

但没用,人家工作有程序。非要到那个时候,才能正式立案。

我当然不能等,只好疯了一样让陈年开着车满街乱串,希望能发生奇迹,找到我女儿。

但奇迹也终究是没有发生。

晚上十点的时候,安明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我一听到安明的声音就哭了,说安明,我女儿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我好害怕。

他说你别怕,我马上就过来。

安明很快就到了,他搂着我肩膀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

我把从陈年那里听来的又跟她说了一遍,他说行,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我说要24小时后才能立案。去也没用。他说不用,我有办法。

来到派出所后安明说有了新的线索,现在不是普通的失踪案了,小区门口有目击者看到小孩子被人蒙着嘴带上了车,小孩子又哭又闹,明显是被人绑架了。说是不是绑架案也要24小时后才能立案?

警方说如果确定是绑架,那现在就可以立案了。我们马上派人封锁车站码头等交通关口,也希望你们进一步配合,如果接到绑匪的电话,一定要冷静。先在现回到家中等消息。

走出派出所,陈年说安明你这不是添乱么,哪有人看到小孩子被绑上车了,你这样是在撒谎,如果警方知道你撒谎,不管了怎么办?

“现在小孩子不见了,明显是出问题了,如果你只是当作普通的失踪案,那非得等到24小时后才行,24小时会发生多少事?如果在这期间孩子被带走了,那就更难找到了。现在让警方介入,那就争取了时间。到时如果警方追究责任,那我来承担责任好了。不管是罚款还是拘留,我一个人来承担。”安明说。

“你这是法盲,完全不懂法律,你这是违法行为。到时如果追究下来,你可得说话算数,自己承担起责任,与我无关。”陈年是公务员,他们这一类人最怕的就是承担责任,因为那样会影响到他们的政治前途。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还在考虑谁承担责任,而不是考虑怎么样才能尽快找到女儿,这确实是让人有些寒心。

“陈年,你开车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安明说完就上了车,然后示意我也上车。

陈年说有事就在这里说。我不去。安明说你要不去,你肯定会后悔。然后就开车离开。

“你要什么事要问他?”我忍不住问安明。

“我要打他。”安明说。

我一愣,“陈年固然有责任,但这个时候打人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算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女儿,这一次找到女儿后,我死活也不会让她离开我了。”

“陈年肯定有事瞒着你,他们家并不想要女儿,但却又一直霸占着抚养权,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之前我就想插手这件事,只是那时我们还没结婚,我身份有些敏感,再加上陈年也答应半年后就把女儿还给你,所以我才没管。但是现在女儿不见了,我是非管不可了。陈年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打他一顿,很难让他对我们说实话,这事你不要管,我来解决。”

我其实内心很矛盾,我真是不想安明和陈年在这个时候冲突。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女儿的事,自己先斗起来,无疑是生出更多枝节,我担心会影响到找女儿的事。但安明说的也对,陈家既然不喜欢女儿,为什么一直要留在身边?这个答案我确实是想知道。

或许如安明所说,知道这个答案本身对寻找女儿是有帮助的。

“那一会我们先问他,如果他不肯说,那再动手不迟,你看行不行?”我对安明说。

“那当然,我不会一出手就要揍他的,只要他肯配合,我就不打他。但是如果他不配合,那对不起,我非揍他不可。”安明应道。

——

我并不希望看到我的两任丈夫打得头破血流,所以我希望安明不管是问什么问题。陈年都能爽快地答应,然后他们之间就不用开打。

以其说是担心开打,不如说是担心陈年挨打。安明打架的功夫接近于专业水平。就陈年那小身板,哪里经得起人高马大的安明。

“如果非要揍他,那也不要下手太狠,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绵绵,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我说。

“这你放心,我又不是职业打手,不会把他打残的。但打痛那是肯定的,这种人不痛是不会说实话的。”安明冷声说。

安明将车开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停下。

跟上来的陈年也把车给停下,安明从包里摸出香烟,“今天是我和小暖大婚的日子,你也抽根喜烟吧。”

陈年不接,安明说这点面子也不给?咱们也算是都爱过一个女人,至少我们的审美观还是多少有些相同的地方。抽一根吧。

陈年只好接过香烟,安明拿出火机,给陈年点上。

“女儿是你亲生女儿。你给了她生命,现在小暖是我妻子。她的女儿也算是我的女儿,所以这件事我不是局外人,首先你要明白这一点。”安明说。

陈年没有说话,我猜测他不太明白安明要干什么,如果他要是知道安明要干什么,那肯定上车走了。

“之前的事我是外人,所以虽然对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满意,但我无权插手,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小暖的丈夫,我有责任要保护她和她爱的人。现在让我们以两个男人的身份来作一次对话,希望我们能真诚相对,说真话。”

陈年还是没有吭声。他确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安明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们不喜欢女儿,却还要把女儿给藏起来,还藏了那么隐蔽,都不让人找到?”安明接着说。

陈年依然不说话,只是抽了一口烟。

“这个话题你必须要回答,以前你可以不答,但现在你必须要说,这关系到女儿的去向。我怀疑是你把女儿藏起来了,然后骗小暖说女儿不见了,这样的事,你们陈家人做得出来。”安明的声音越来越冷。

“安明,就算是你娶了我的前妻,那我的女儿也还是我的女儿,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年漠然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是小暖的丈夫,我有权保护她和她爱的人。你现在必须要回答,为什么你们不把女儿的抚养权给小暖,这其中藏着怎样的一个秘密?”

“那是我亲生女儿,我当然要留在身边,难道我要让她跟其他的陌生男人一起长大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就是因为那是我女儿,所以我就要留在身边。”

我忍不住插嘴,“你胡说。你们根本不爱绵绵,如果你真当她是你女儿,你就不会在把我们母女抛弃在医院里不管。你们家从来也不喜欢女儿,还骂她是赔钱货,但后来你们忽然转变态度,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袁小暖,你不爱自己的女儿,和别人的男人偷偷摸摸,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就是说这件事,那我要先走了。”陈年说着就准备要走。

“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安明喝道。

“安明,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娶了袁小暖,但我女儿的事依然不关你的事,你凭什么像法官一样审我?我又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陈年说。

安明看了看我,那意思是在说,你看。我就说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陈年,你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那你回答我好吧?现在问你这些,不是在和你秋后算帐,只是想了解真相,以方便找到女儿,如果真是你把女儿藏起来了,那你告诉我实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我说。

“你疯了么?我要是把女儿藏起来了,我还跟着你到处找什么?我也不知道女儿被谁给抱走了,这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陈年已经有些不耐烦。

“那当初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在半年后才把女儿的抚养权给我?这半年之期,又藏着什么玄机?”我追问。

“就是想等女儿大一些之后再给你,没有其他的原因。”陈年依然固执。

我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一番话都是白问,看来最后还得安明的拳头才能解决问题。

“陈年,就算是我求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孩子,却还要把孩子留在你们那一边,又为什么要以半年为期?事关孩子,我求你了。”我说。

陈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孩子不见了,因为你是她母亲,所以我才通知你,但不是让你和你的这的男人来对我审问半天,虽然你们现在结婚了,可别忘了,你们当初也是一对x夫x妇!背着我偷偷摸摸,真他妈不要脸,这会却在这里装得人模鬼样!”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安明一拳已经打了过去。

本来安明早就要动手的,只是我让他不要把事情弄复杂,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但现在陈年不但不配合,而且还出言不逊,我也没有办法了。

陈年挨了打,却不还手,转身就向他自己的车跑去。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懦弱到挨了打都只是想着跑。

但安明不会让他跑掉,从背后飞起一脚,踢在陈年的背上,陈年往前就摔了一个狗吃屎。和我预料中的一样,陈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安明你他妈敢打我,我可是公务员,我要不告得你家破人亡,我就是不姓陈。”陈年难得有点血性地说了两句硬气话。

“我就等着你告我呢,快说,为什么你们要把孩子藏起来,现在孩子又到哪儿去了?”安明问。

“滚你妈的蛋,我不知道!”陈年竟然还骂了一句。

安明将陈年的手绕到背后,拿住陈年的肘往上抬,我仿佛听到陈年胳膊裂断的声音,陈年痛得大叫起来。

“陈年。快说,不然我废了你。”

我其实也害怕现在安明的样子,他的声音冷如寒冰,一脸杀气。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像,这个时候他说出来的话,那绝对不是在吓人,他说他会废了陈年,他就真的会废了他。

陈年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安明一又加重了手上的劲,陈年整个人已经被安明折得快要扭曲,感觉完全会断掉。

“我说…”陈年终于妥协。

我也终于松了口气,毕竟陈年不是勇士,他永远也不是勇士,他撑不了多久。

“快说,不然你今晚就会成为废人,不要威胁会告我,等你成为残废,我赔你多少钱你也是残废了。”安明冷声说。

“那是因为…有人在国外看到了袁小暖的爸爸。听说她爸爸在国外成了大富豪,我妈想用女儿作为筹码,向她爸要钱…”

我确实是呆住了。

我想过很多理由,但我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有人在国外看到了我爸爸?而且他还成了富豪,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成了富豪,那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

安明放开陈年,陈年顿时瘫坐在地,汗珠顺着额头流下,脸色苍白得吓人。他肯定是被安明折得痛到了极点。

陈年把手伸向衣袋,似乎是要去摸报警,但被安明给摁住,“不要动,不然我接着弄你,还是会把你弄残,把你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我就放你走,我还能把你脱了的手接上。”

“就是这么回事,有人在外面看到了袁小暖的爸爸,是我一个亲戚,出去旅游的,说在马来西亚看到了一个人,非常的有钱,出行都是车队,还有保镖,说那人像极了袁小暖的爸爸。还说我们家娶了一个富豪的女儿,真是幸运。还说让我们好好把握机会。”陈年说。

安明看了看我,意思是这话有几分可信。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有一阵你们不要我了,后来又忽然把我接回家去,还对我挺好,肯定就是认为我爸没死,还在国外当了富豪,所以你们认为有利可图,就把我接回去了。当时你妈还打听我爸的消息,我说一直没有消息,她还一脸的失望,那时肯定就是因为听到有人说我爸还活着吧?”

陈年点头,算是认可。

“所以后来又打听过了,还是没我爸的消息,你们肯定又认为那只是个假消息,这才又把我撵出家门,是不是这样?”

陈年又点头。

“那孩子的事,你们又怎么解释?为什么要在半年后才还给我,为什么是半年?”我问。

“我不是说了嘛,因为我妈担心你爸真的成了富豪,会来找你,如果我和你彻底没了关系,那就捞不到好处了,所以才要把孩子留在身边,如果你爸真的成了富豪,那绵绵怎么说也是他的外孙女,肯定可以以绵绵为要胁,拿到一些好处。”

这个逻辑说得过去。也完全是周红的风格。我认为陈年说的是真的。

而且他现在被安明收拾成这样了,也只能是说实话了。

安明接着问,“那后来呢,有了袁小暖爸爸的消息了吗?”

“没有,可能是认错人了。但我妈还是怕失去发财的机会,就想着把绵绵先扣下,到时如果袁小暖的爸爸的事是假的,就用绵绵敲诈你们一笔钱,她说你们一定会给。”陈年说。

这的确是周红的风格,那个一向以世家自踞的老女人,其实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市井之辈。她常常鄙视我的出身太市井,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市井小人。

“再后来也没有过袁小暖父亲的消息?”安明又重复问了一遍。

“没有。”陈年又答。

“那你亲戚在马来西亚看到的那个男的,真的很像袁小暖的爸?”安明又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安明也很关心我爸?按理说他不就应该那么关心才对,毕竟现在的重点是绵绵的去向。

第115章 虚张声势

陈年说那都是我亲戚说的,我怎么知道像不像她爸,但那个亲戚说的像真的一样,应该是错不了吧。

安明看了看我,“我问完了,事情貌似也已经清楚了,你来问吧。”

我想了想,事情好像也都清楚了,感觉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于是摇了摇头。

安明将陈年脱臼了的手接好,“你如果要告我,那请便,但我要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在我妻子身上耍这些心机,不然我饶不了你。”

陈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估计已经被安明打怕了,哪敢再啰嗦半句。

安明示意我上车,我们俩在车上转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到了酒店。

怎么也睡不着,安明说你必须要睡一会,不然你会垮掉的,人一但垮了,那还能做什么事?

但我真的是没法入睡,实在没办法,安明只好给我服了半片安眠药,我才总算是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安明正站在窗前打电话。我赶紧站起来,问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是没有,不过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警察调集了车站等入口监控的录像让陈年去认,结果都没有他那个亲戚,说明那个人没有带着孩子出境,也许还在温城。”

“那有没有可能是陈年的那个亲戚自己准备把孩子给倒卖了?”我说。

安明摇头,“应该不可能,据他说,他那个亲戚本身就是开托儿所的,如果她要是个人贩子,那不早就下手了。我感觉是孩子和大人一起被带走了,而且是被控制,所以才没有报警。因为根本没机会报警。”

“那就是说被绑架了?”我又紧张了。

“时间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如果真绑架的话,那绑匪也应该打电话来要钱了,要知道绑架一般就是为了钱,所以肯定是会打电话来要钱的。可是陈年只是个普通的小公务员,本来就没什么钱,绑匪又为什么要挑他的孩子下手?绑一名小公务员的孩子,那能拿到多少钱?”

我明白安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绑匪还是冲我来的,或者说知道我嫁了你,认为你有钱,就是冲着你来的?”

“目前只能是这样解释,但到底事实是不是这样,那就不好说了。可是我也不是有钱呐,而且还欠着债,这好像又说不过去。”

这事分析起来,真是处处矛盾。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孩子应该没事,因为警方那边没有任何消息,那说明没什么恶性事件发生。”安明安慰我说。

“其实我还是担心是陈家做的手脚,故意把孩子藏起来了,然后告诉我说失踪了。”我说。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很小。如果是陈家给藏起来了,那孩子就更安全了,那毕竟也是他自己的孩子嘛。我们现在也不猜了,就静等消息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就算是孩子真的被绑了,那也应该会有消息。”安明轻声说。

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孩子,我的眼泪就怎么也包不住。

那么小就被送走,从来也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本来以为半年期一到,我就可以把她带到身边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又不见了。

安明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不要难过了,孩子多劫难确实让人心疼,但这样的孩子以后也会更加坚强。更加有出息,我从小也是被送走的,你看我现在不是一样好好的,别人受不了的苦我也一样能承受。

我说你是男的,绵绵是女娃,哪能和你相比。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有保护好她。

安明说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陈家财迷心窍,不然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们一定会把女儿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