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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其实我对生活什么的要求真的很低,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要求。”

“您不要总是对我说谢谢,我们为您做事,那是应该的,您太多谢谢,反而会让我们不安。”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又只好笑笑,然后潜起酒杯,“那我敬你一杯,感谢你为我和安明所做的一切。”

她露出雪白整?的牙齿,“您又说谢谢了。干杯。”

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最后她提出来说陪我到花园里走走,如果太闷太热,我可以游泳。

我说不必了,我现在想去看看安明。她说行,但不要呆得太久,这样病人会累,不利于康复,这也是肖克说的。

来到病房,安明还是安静地呆在那里,忽然好心疼,他不知道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不知道他意识是否完全清醒?如果是,那他得多闷多寂寞。

“安明,我回来了,我刚刚和他们一起吃了饭,菜的味道很好,可惜你暂时吃不了,等你好了,我给你做红烧肉烧土豆,老规距,你吃土豆我吃肉,好不好?”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轻轻地拉起他的手,放在我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摩挲他的手指。

这是久违的感觉,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安明,你快点好起来,你要是再不好起来,我就不理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回温城去了。”我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说。

他长长的睫毛抖了几下,算是回应。

“你开口说话啊,你这样抖几下算什么意思啊?我哪知道你要说什么啊?你快好起来,我们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我们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去。我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变成糟老头子,然后我就每天欺负你。”

安明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后,眼皮也眨了眨。

他的回应越来越多了,这说明他能听清楚我在说什么。这当然是好现象。

我就这样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一直说了约一小时,我叫来佣人,合力把他抬上床躺下。肖克则进来给他输液。

“夫人,他的手指动了!”肖克忽然大叫了一声,显得非常的兴奋。

其实我也看了到了,安明的食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我以为以前他的手指就会动的,从肖克的兴奋劲儿来看,这应该是第一次。

“这说明他的康复进度又进了一步,是这样吗?”我问肖克。

“当然,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一但手指可以动了,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会开始慢慢恢复,然后会越来越好。”肖克兴奋地说。

看到肖克那样高兴,我也跟着高兴起来。“那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你为他做当然就是唤起他的信心,他这么长时间来一直没有进步,今天状态忽然就变得这么好,这说明你的到来给他的激励很大。精神上的帮助,对病人的恢复那也是至关重要的。”肖克说。

“那除了精神上的激励,我还能做点什么吗?”我问。

“你可以帮他做按摩,中式的的推拿对病人的康复效果也是非常好的。只是先生说现在不能让更多的人接触病人,你会推拿吗?”肖克问我。

或许在老外的眼里,每一个华夏人都会这些传统的东西,比如说武术,比如说京剧,但其实这些东西虽然是华夏的向征,真正会的人并不多。

我摇了摇头,说我虽然不会,但我可以学。我可以在网上找到视频来学,一天学一点,时间长了,我相信我能学会,就算不是那么专业,但只要会一点,那也是好的。

“你能学会,那当然最好了,慢慢地帮他按摩,助他恢复得更快,只要他的肌肉更有活力了,我们会制定系统的帮他恢复的计划,包括使用一些辅助器械等等。”肖克说。

“好,那从今晚就开始学。”

“安少能有你这样的妻子,他一定会完全康复的。”肖克说。

“谢谢您的鼓励,我会尽力的。”

回到房间,我打开,发现这里网络也还行,在网上打开一个视频正准备开始学,这时电话响了,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关机,很久没听到电话铃声了,这一响,还响了我一跳。

是老妈的号码,我接通后,并没有说话。我还是听听对面的情况再说。

“小暖,小暖?是你吗?”是老妈的声音。

“是我,妈。”感觉老妈声音并不异常,我这才接话。

“你还好吧,孩子。”老妈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这一段肯定一直在担心着我和小刚,我能想像得出她有多煎熬。

“我好着呢妈,我没事。你呢,你好不好?有没有人找你麻烦?”我也哽咽了。

“我也挺好的,昨天莫先生和阿芮带我去吃饭了,我知道他们是想逗我开心,可你和小刚都不在,我怎么开心得起来。”老妈说。

“妈,你好好的,我和小刚会回来的,妈妈,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这话不能说。其实好消息有两个。不对,是三个,一个是安明还活着,第二个是爸爸还活着,第三个是绵绵有下落了。

可惜这三件事我都不能说,第一件事说安明还活着,这是有风险的,现在安明还活着可以说是一级机密,是千万不能透露出去的。至于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我更不能说,因为这关系到爸爸现在的状况。

虽然爸爸没死,但他和别的女人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好像还有子女,这件事我怎么向老妈开得了口?老妈又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事实?

“什么好消息啊,小暖,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老妈在那头急道。

“好消息就是我和小刚都还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你不用替我们担心。”我说。

“哦,那就好了,你们好好的,等完全确认安全了。你们再回来。我这边有莫先生和小芮关照我,你们不用担心我。”

“好,妈妈,我要睡觉了,我先挂了啊。”

“嗯好,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上发了好一阵的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骗老妈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感觉把她蒙在?里同,心里好内疚的感觉。但我担心如果她知道真相,恐怕对她的打击会更大。

暂时是不能说了,只能是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说。再内疚也要瞒着。

对着视频学了一会中医的推拿手法,发现其实很复杂,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东西,因为中医有经络理论,按摩的时候要考虑穴位所关系到器官等等,那是一个系统的理论,我要掌握真是很难。

要从头学起几乎不可能,我只能是让自己从最浅显的学起了,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还是学生了不少康复方面的按摩手法,我恨不得马上就能在安明身上试验一下,然后很快就能帮他康复,虽然自己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以安明的状况,就算是完全康复,那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我刚洗漱完毕,爸爸来了。说是赶来陪我一起吃早餐,对于昨晚晚餐时他提前离场似乎是有些愧疚。

我倒也觉得没什么,这么多年他没陪我一起吃晚饭我也过来了,现面他自己有家有室,有自己的生活,不陪着我吃早餐,我倒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

早餐也是温城风格,我和爸爸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因为沉默而变得尴尬,他首先打开话题,“我听肖克医生说,安明的手指能动了,这是很大的进步,看来你的到来对他的激励很有用。”

我嗯了一声。继续吃东西。

“你是不是不太适应环境,你的黑眼圈看起来很严重。”他又说。

“还好,我昨晚没睡好,是因为我想尽快学会一些中医手法的推拿,帮着安明尽快恢复。”我说。

他点了点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您想说什么,尽管说,不管是什么事,我想我都能承受得了。”我嘴上这么说,但其实我心里没底,我最怕他说,某某权威专家说,安明需要几年才能康复,或者是不能完全康复。

这是我最怕听到的话,因为安明是我的全部希望。

还好,他倒也没有说关于这方面的话题,他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小暖,泰国是一个全民信佛的国家,这里的寺庙非常的多。我过两天会去烧香,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以前许过愿的,说我如果能和家人团聚,我会带着家人来烧香。”

我没想到这样的要求他也会好么不好开口,或许他认为欠我太多,只要是对我提要求,他都会觉得很过份。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方便出现吗?会不会让你家里的人发现?如果发现,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我问。

“她这两天要到曼谷去玩,不在家,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烧完香后,我可以安排你去见绵绵。”他说。

我一听就高兴了,见女儿,一直都是我最大的心愿之一。

——

“真的吗,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我激动得说话都在颤抖。

“她的行程还没有具体确定,不过应该就在这两三天之内。只要她一走,我就马上安排。”

我心里一沉,“也就是说,如果她不走,那我就不能见我女儿了?你很怕她吗?完全作不了主?”

我说的太直接了,这让他有些尴尬,“也不是很害怕她,她一个残疾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菊花会在泰国的势力真的很大,只要我们没有离开这里,我们就不能得罪她们家的任何一个人。”

我点头表示理解,“也就是说,你不是怕她,你是怕他们家的势力,那个叫称天父的济科,应该年纪很大了吧?如果济科走了,他们家的社团,是不是应该交给你那个妻子?到时你是不是就可以掌握社团了?”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哪天掌握了菊花会的势力,那你就可以摆脱那个残疾人了。

“我恐怕不行,代子不是独女,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渡边。一个叫松野,怎么排,也排不到我的。更何况济科也老不了多少,他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了代子,所以他的年龄只是和我差不多。”

也就是说,我爸比那个代子大了十几岁,代子的爸爸,号称天父的社会大佬济科把自己的残疾女儿嫁给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

“济科的两个儿子,对你这个外来的姐夫如何,你应该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吧?”

“渡边比较强势,松野是个浪子,不管事。我和他们倒也没什么冲突,因为…”他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不说我也能猜到,“没有冲突,是因为你能忍呗。”

他面有惭色,却没有反驳,这说明我说的是对的。

“小暖啊,我不忍。那还能怎么着?我要在人家的地盘上求生存,我要是把人家给得罪了,我还怎么在这里苟活?我忍下来,就是希望有一天有帮到你们,这些年我虽然忍气吞声,但我也确实利用菊花社的势力赚到了不少钱,只要手里有钱,很多事就好解决了,这个社会没有钱,你再是傲骨挣挣,也一样没人看得起你。但只要有了钱,就算是当软骨头,也一样可以获得很多尊重,在该软的时候软,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这才是生存之道。”

我无言以对,我不能说他是错的,也不能赞成他是对的。

他所谓的生存之道或许是有用的,不然他也不能活到今天,而且还能活得不错。

但从内心里。我又不完全认可他的做法。为了活下去,和一个残疾女人结婚,寄人篱下,忍气吞声。难道活着就那么重要么?真的为了活着就可以做一切事情?

“好,我们不说这个了,不管怎么讲,我还是得感谢你为我和安明还有小刚做了那么多。如果不是有你,我们都完蛋了。昨天晚上我妈打电话来了,我没有说你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说了以后会有怎样的后果。我妈这些年也时常念叨你,我不想让她知道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结婚,还生了孩子,我担心她会受不了。”

他不说话,好一阵沉默。

我决定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太过沉重,吃早餐的心思都没有了。而且事已至此,一切都成了事实,说又有什么用。

“那我就耐心等着吧,有机会就让我看下绵绵。远远的看一下也好。我真的太想她了。”说着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脸上又是那种惭愧而又痛苦的表情,“我会尽量安排的。小暖,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全你和绵绵。就算是我付出我的生命,我也要保你们周全。”

“我不需要你付出生命,你忍了这么多年,能活下来也不容易,你要查清楚那个陷害你的人到底是谁,要不是遭人陷害,你也不会走到含有这一步。”

我是真的不想他因为我们有事,他是我亲生父亲,别说他是身不由己,就算是他主观上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也不想让他去死。

“我知道的,我会处理好的。”他轻声说。

“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这前我以为安明已经没了,但现在他竟然还活着。这已经非常幸运了,更何况你还活着。绵绵也找到了,对我来说,亲人的平安胜过一切,至于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讨论。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安明尽快好起来。”

“我的心愿也是希望你们平安,小暖,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不管当奴才还是当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吃完早餐后,他又走了。我来到病房,开始试着给安明做按摩。

其实这是安明的强项,因为他学过医,以前还经常给我按摩。没想到现在轮到我这个外行来给他这个内行按了。我打开,模仿着视频上的手法,再回忆着昨晚记住的那些要领,慢慢地给他按。

“怎么样安先生,我的手法还可以吧?”我一边按,一边笑着对安明说。

他眼皮眨了眨,我觉得他是在肯定。

“安先生,我可是一晚上都在记着按摩的要领,到底按得如何,我自己就不知道了,我这样努力,你可以尽快好起来呀,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咱们去做呢,你别整天只知道睡在这里偷懒,你知道吗,好多人还等着他们的安少回去领导他们呢。好吧,那些人你可以不用管,但我你得管吧?你不在的时候,好多人欺负我,你这憋着一股气,你好了以后,得替我报仇呢。你要是听明白了,答应了,你就眨三下眼睛。”

说完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然后我就看到他眨了三下。

我心里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安明,我告诉你啊,我爸可是说了。他没有害你爸爸,那场火也不是他放的,就是因为被人陷害,才造成了我爸流亡在泰国,你们安家内部的内鬼也还没有全部找出来,这些人一直想着全部把安家的利益夺到手,所以他们才想尽千方百计来迫害我们,你要争气,把他们全部都给揪出来。”

安明又眨了三下眼睛。

“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可想你了,我在河边给你烧纸钱的时候,都哭晕过去了。我以为我们的缘份就这样尽了,要不是因为还要找到绵绵和琪琪,还要照顾我老妈,要替你报仇,我早就跟着你去了。”

安明的表情还是不能有改变,但却有液体从他他眼角慢慢地流了出来。

“以后我每天给你按摩,你自己也要努力,别人花三年才能做到的事,你要三个月就要做到。因为你是安明啊,你是安大少啊,你肩上的担子那么重,你要是不尽快好起来,那安家的旧部就是一片散沙,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会慢慢地谋划,直到完全掌控局面,到时那些忠心你的人,会被他们一个一个地除掉。他们这么多年来对你忠心耿耿,你能看着他们被人所害吗?你不能啊,因为你是安少啊。”

安明的眼皮又眨了眨,我和他已经形成默契,每次我说完,他都会眨三下表示回应。

就这样絮叨着,虽然他始终也不能说话,但我竟觉得和他沟通得很到位,能听到我在说什么,也明白我一直都在激励他。我也相信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尽快恢复。

时间过得很快,我虽然累得一身汗,但心情却非常的愉悦。我看到了希望,觉得人生重新有了盼头。

希望这种东西,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大多数时候,希望可以说是支撑人活下去的理由。很多人没了钱,没了地位,没有任何物质基础,但依然劲头十足地活着,那就是因为有希望。

而有些人虽然有很多物质上的东西,却还是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也是因为没有了希望。看不到前景的人生,就算是在锦衣玉食中活着,也一样让人疲惫。

“安少,你好好休息,我也要去吃午饭啦,然后下午我再来陪你说话,快说你爱我。”我笑着对安明说。

他眼睛又眨了几下,我真的乐了。

“快说你恨我。”我故意逗他。

他瞪着眼睛,眼皮一下也没眨,这是表示不认可了。

“傻瓜。我逗你呢。好好休息啦,我走了。”我冲他挥挥手,他眼睛眨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走出病房,我忽然想,如果安明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能完全恢复了,那我是不是能一直陪着他?每天这样对着他唠叨,然后得到他眨眼睛的回应。这样单调的交流方式,我会不会厌倦,然后彻底地放弃他?

答案是否定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他,就算是他一辈子都这个样子了,我也会守着他。直到我生命的终结,如果在我死去那一天之前,他都还是不能说话,那我会在死之前跟他道别,然后先走。

安明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宿命,是我的劫数,也是我的福音。

不管他是安少也好。是美如星辰的老板也好,还是一个普通的人也好,他最重要的身份,就是我的丈夫。

我当然要陪着我的丈夫。不管如何艰难。

第190章 忽然有些紧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到泰国已经一周了。

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国度,除了炎热之外,我却还是没什么感觉。

因为我几乎没有走出过这庄园式的别墅。每天除了吃饭外,我就是陪着安明絮叨,然后给他做按摩,经过一周的练习,我按摩的技术也越来越好。

那天早上我刚起床不久,爸爸就来了,他的表情格外轻松,我一看就知道他准是有好消息带给我。

“代子去曼谷了,我们今天就可以去看绵绵了。”果然,他带来的是好消息。

我当然就更加激动了,我终于可以见到我女儿了,这也是我朝思暮想的事啊。

“那我们现在就去?”我激动地说。

“不急。他们的直升机还没起飞,等飞了以后,我的心腹会通知我的,到时我们再过去。”

“可那是我的女儿,难道她不同意,我就不能见吗?”我郁闷地说。

“现在的处境,我们只能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没办法。今天是一定能见到的,只要代子一走,我们就可以过去了。”老爸说。

我本来想说如果她今天要是不走,那我不是就见不成我女儿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真是担心自己乌鸦嘴一语成谶,那就不好了。

“好吧,那就先吃早餐,慢慢等吧。我先去见安明。”

来到病房,安明竟然还在睡,他整天都躺着,没想到还这么能睡。

“安少,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我今天有重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哟。”

我伸手去摸安明的脸,他睁开了眼睛,迅速眨了眨眼,算是向我问候早安了。

“安少,你猜我今天要去见谁?我告诉你哦,我要去见一个帅哥,超级大帅哥哦,同意我去见,眨三下眼。”我说。

他硬撑着愣是没眨一下,这算是表达强烈抗议了。

我顿时乐了,“我骗你呢大傻瓜,我是去见绵绵,绵绵记得吗,我一直惦记着的女儿,我今天就可以见到她了,你也替我高兴对吗?”

他迅速眨了眨眼睛,然后表示认同。

“那我现在就给你做按摩。按完我才去。”

还没按完呢,爸爸来了,说我们现在就走,代子的飞机已经飞了。

“安明,那我们先走了,回来我再给你擦身子,再给你按哦。”我摸了摸他的脸,他眨了眨眼睛。

“安少,你好好休息,尽快康复,只有你康复了,我做的一切才值得,只有你康复了,安家的旧部才有着落。你快些好起来吧。”老爸对着安明说。

安明又眨了眨眼睛。

到了停车区,我跟着老爸准备上同一辆车,却被他示意我上另一辆。

“一家人不能同时乘坐一辆车,一定要分开坐,就算有了什么事,至少还能留活口。”老爸解释说。

这话让我非常的震撼,不过是普通的话而已,却充分道出我们所在环境的凶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意外,一家人却不能同坐一辆车。理由更是让人心酸,因为不能让人一锅全给煮了。

如果一辆车出事,那另一辆就得迅速逃跑,这样能留个活口。

我只好向另一辆白色的奔驰车走去,?而壮的保镖戴着大墨镜,面无表情地为我打开车门。待我钻进车后,他又迅速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一行五辆车相继驶出别墅。这是一周以来我第一次出这个大门。

心里无比的喜悦和激动,不是因为我终于出来溜大街了,而是因为我终于可以见到我女儿了。

五辆车来到街上后,迅速各往各的方向驶去,见我的车没跟上老爸的车,我心有点慌了。“这是要送我到哪儿去?为什么不跟上前面的车?”

开车的司机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估计是泰国话,我听不懂。然后坐在副驾的保镖会说国语,但发音生硬,“很快就费和。”

翻译下来,他说的应该是‘很快就会合。’

果然,几分钟之后,那几辆分开的车又驶到了同一条路上,不一会,又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而去。好像是在变阵法一样,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也是防止跟踪和截杀,这样就算有仇家跟上了,也可以打乱对方的节奏。

我坐的车辆最后停在一辆?色的泰式建筑前面。保镖示意我不要动,他先下车,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然后接着第二辆车赶到,是老爸的车,老爸也在车里坐着没下车,过了好一会。保镖才打开车门,我们从车里走了出来。

经过圆形的拱门的时候,守在那里的人用泰语向老爸打招呼,态度恭敬,但我是一句也听不懂。

这里应该也是一处私人别墅,只是风格和中式的完全不一样,花园里竟然还建着佛塔,这个国家佛教国家的信仰体现,真是无处不在。

再往里走,我听到了孩子的嬉笑声,应该不止一个孩子。但又不像华夏的幼儿园那么吵嚷。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因为我马上就要见到我别了两年多的女儿了。

远远的看去,几个孩子正在一个小型的游乐场里玩耍,我没有具体数有几个孩子,我只是在孩子中间有眼睛迅速搜索,想找以我的绵绵。

“这些孩子都是社团里高级成员的子女,让他们在这里和绵绵一起玩,不会让她感觉太过孤单,开始的时候绵绵很内向,现在好多了。”老爸解释说。

我突然有些情怯了,我这样过去,会不会吓到绵绵?万一她要是不理我,那我怎么办?

“要不要让工作人员把其他的孩子先带走,让你们单独见见。”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这样做,我真的怕吓着她,还有,我还有确实哪一个是我的女儿。距离有些远。我担心会认错。

爸爸指了指小型游乐场的另一角落。我发现了蹲在那里,正聚精会神地玩着什么的小女孩。

其他的小孩都聚在一起玩,只有她孤零零地蹲在那里。我的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

“绵绵非常的独立,但并不离群,她可以和其他孩子有很好的沟通,你不用担心。”老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