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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是绝佳的逃命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闻锦笙,你给我等着。”跳窗之前,他竟然还要发一下狠。

“我等不到你了。你慢走吧。”锦笙冷笑。

吴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我和锦笙站在窗户边,看着吴同向马路对面跑去。这时一辆破旧的白色丰田轿车冲了过来,将吴同整个人撞得飞了起来。

我和锦笙拉上窗帘,走出了房间。

我心里砰砰地跳,虽然这样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慢慢习惯,但亲自参与其中,还是会让人紧张。

“嫂子不要紧张,从容一点。慢慢地走,小刚在右边接应我们。”

“安明肯定也在车上。”我说。

“应该在吧。你也别说大哥了,他确实憋的时间太长了。就让他出来透透气吧,他需要开始慢慢地重新融入这个社会了。他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

“可是他现在还没康复,他这样出来,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他根本应付不了,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稳定,谁也不要出事。如果再横生枝节,我们将更加应付不来。”

“我会尽力劝说他的,先让他透透气吧。”

我和锦笙慢慢走过街口,小刚开着车在那等着。安明果然在后座。

“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出来了,你就不能稍微地消停一下?”

“好了,我以后不出来就是了。我们说正事吧,泰国警察的效率可真够低的,到现在还没到呢,比起他们,华夏的出警那简直可以用神速来形容了。”安明有意把话题给引开。不跟我说他又出来溜达的事。

“确实是够慢的,要说他们来不来还不一定呢,听说这边的警察给钱就办事,不给钱那就直接不理。”小刚说。

“再等一会,看看警察到底会不会来。”

等了足有半小时,那些警察终于来了。我们也就驱车离开。

不出我们所料,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代子叫到了她的住处。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吴同被杀的事,你也不要告诉我,那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代子破锣般的声音对着我大吼。

“和我有关系的。”我干脆承认。

“你还敢承认!他是在替我做事,你竟然敢动他,你真是胆大包天。”代子怒不可遏。

想想老妖婆也真是不容易,最近以来,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好像都是不如她意的,很少有什么事是可以让她开心的。

“不是我要动他,是他要动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求救,如果夫人面临我那样的处境,也会选择求救,但他的死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我没有杀他。”

“可是他现在死了,你怎么解释?”

“我没有义务保证他的安全,我也不需要解释。”我说。

“你还敢嘴硬,袁小暖,你办事不力也就算了,我一直容忍着你,现在你竟然还敢动我的人。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已经说了,是他要动我,而不是我要动他。他要强我,难道我还不能求救,不能反抗吗?后来锦笙赶到,他慌不择路,自己跳了楼,难道我还要拦着他不要让他跳?”

“你还很有理的样子,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你们在一起干什么?”

我就知道代子肯定会这样问,我早就想好了答案,就等着她问呢。

“自从夫人让他查我的事后,他就一直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讨好他,他就会胡乱编些材料来交人夫人,让夫人您治我的罪,但如果我配合他,他就会放我一马,弄些假材料在夫人这里蒙混过去。”

“岂有此理,他真是这样说的?”代子怒道。

“我绝不敢胡说,他先是问我要了五万美金,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但他还是不满足,又约了我去酒店,要对我无礼,钱我可以给他,但这件事我是绝不能同意的,于是就趁上洗手间的机会打电话向锦笙求助,锦笙后来就赶到了,打晕了吴同的手下。吴同不是锦笙的对手,他就自己准备跳窗而逃,那里楼并不高,他跳下来后也没什么事。但没想到出了交通意外。”我说。

“你敢说那交通意外不是你们自己设计好的?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我知道您不信,但这的确是事实,交通意外不是我们设计的,我们也没想到他会跳楼,更没想到他会发生意外,我们如果要设计他死,那我也不会给他钱了,是他勒索我在先,后来又想污辱,他的死,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他向我们索贿,这本身也是对夫人的背叛,夫人为什么要替这样一个人出头?如果我答应了她,夫人收到的调查结果,那也是他胡乱编出来的,那样的调查结果,有什么意义?”

代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自己感觉对付代子我是越来越有心得了。不过我也不能放肆,因为我不能得罪她,给她逼急了,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不过看她的神情,她应该是被我给说服了,至少不会让我死了。

第213章 浑水才好摸鱼

“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帮我除掉这个麻烦了?”代子冷冷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按实情说而已。”我轻声说。

“吴同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莞香那边,你要给我盯紧一些,要多和她接触,要想办法了解清楚她所有的情况。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对付莞香那边的事情,如果你连这件事都办不好,那我就留着你就没用了。”

我没说话,她这样说,我也就只能是承认,别无他法。

“既然莞香那个贱人这么难对付,那也不能怪我了,我限你在一个月内把莞香给除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要是除不掉莞香,你们住在万园的那一伙人就全部去死吧,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代子冷声说。

我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代子真是急了,竟然会让我去除掉莞香,这怎么可能?

“夫人,其他的事我尚且可以尽力一试,但这件事,我恐怕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你一个人做不到,你还可以让闻锦笙帮你的忙。如果还是有困难,你可以找我,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但我不会直接给你派人,你要尽快接近她,然后想办法除掉她。”

“莞香夫人那儿守卫森严。这件事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让我去做这样的一件事,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留着你,难道是让你整天陪着我扯淡的吗?我就是要你来做事的。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办不成,我就抓一个万园的人来我,一天切一块,直到把你们万园的人全部切成细块,至于那些很小的,那就不用切了。”代子阴森森地说。

她所说的很小的,当然是暗指我的孩子。

我背心发凉,身体轻微地颤抖。我知道处境艰难,但我没想到代子会突然让我做这么困难的事。我根本就做不到。

“夫人,这件事我真的办不到…”

“闭嘴,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先抓一个来切,你是知道的,我一向说到做到。”

从代子那儿出来,我真是失魂落魄的状态。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除掉那个吴同而激怒了代子,还是她的确是耐心耗尽,所以要对莞香下手了。

只是这个任务也太艰难了,对于我们来说,这简直比登天还难,风险也非常的大。

莞香那儿那么多人守着,别说几乎没什么机会动手,就算是我真有机会动手,到时我也走不出来。

所以要想凭我这点能耐杀了莞香,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把她从住处引出来。即便如此,莞香身边随时带着很多保镖,就算是把她给引出来,我也一样一样杀不了她。恐怕我只要一动手,就会变成筛子。

越想越烦,越想越不可能。可是代子那个老妖婆就偏偏要我去做我不可能完成的事。

我把这件事和锦笙还有安明说了以后两人也是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别说是动不了莞香,就算是动得了,那也不能动啊,那可是济科的女人,动了她,到时我们就算是飞也飞不出泰国。”

“可是老妖婆现在就是要我这样去做,有什么办法。”我叹了口气。

“看来老妖婆是等不及了,几次交锋后她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她知道自己如果按这种方式斗下去,肯定是斗不过莞香,所以她直接要把她除掉。但这件事她自己不能去做,如果要是菊花社的人知道是她除掉了莞香,那肯定不会放过她,而且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天父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莞香,只要我们一但做成了,她马上会带人所我们杀了,替莞香报仇。然后赢得地位。”安明说。

“也就是说,我不管我们成功还是失败,最后的结局都是死?”小刚说。

“是的。”锦笙说。

“我靠,那还替那个老妖婆做事干什么?做事是死,不做事还是死,那还不如直接反了丫的算了。”小刚叫道。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反了她,那她早就被反了。现在还能这么嚣张么?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肯定有办法的。”锦笙皱眉说。

“可代子每天都会盯着我看,如果我一点行动都没有,她还是会催进度的。这个老女人像鬼魂一样缠着我不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她。”我说。

“应该快了,她只要想到向莞香动手,这本身就已经说明她心态失衡了,一个人只要心态失衡,那就会犯错误,只要一犯错误,她的仇人就会趁虚而入。那她就离死不远了。只要她一死,我们当然就不用再受她的控制。”锦笙说。

“恐怕她没那么容易死,锦笙还是想得稍微乐观了一些,代子一个残疾人这么多年没死,那本身就说明她的生存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一次她逼我们对莞香动手,我相信她不会只有一套方案,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去告诉莞香,代子要杀她,莞香提前下手怎么办?”

“她肯定想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她有应对的策略。我知道了,她就是要主动挑起事端,逼得莞香对她下手,然后她名正言顺地反击,彻底打破现在的这种平衡。所以她并非真的要我们去杀掉莞香,而是要逼莞香先出手?”锦笙说。

“那倒也不全是虚的,如果我们真有这个能耐把莞香杀了。那对她来说当然就更好了。到时她只需把我们全杀了,又除了掉了莞香那个劲敌,自己又不会受到谴责,那更是两全其美了。”安明说。

“代子这妖婆还真是厉害,这计谋一套一套的,我们怎么走都是死路,她怎么走都是生路。那我们如何破?总不能按她给我们安排的死路一步步走下去吧?”小刚说。

“那肯定不可能,我们一定要破了代子的局,要破这个局,单靠我们做不了,我们得让更多的人卷进来才行,越是混乱,我们越容易脱身。”安明说。

“那要把什么卷进来呢?长野家其他的人?”我问安明。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把长野家其他的人卷进来了,也不知道莞香在菊花社有没有其他的盟友,如果有的话,那就好办很多,代子要攻击莞香,她的盟友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果莞香的盟友加入,那事情就闹大了,越闹越大,加入的人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利。我还是那句话,浑水才好摸鱼嘛。”安明说。

“那我们要把这件事告诉莞香吗?让她有所准备?”小刚说。

“她是当事人,当然得告诉她,要说作准备嘛,这个倒是不用。因为对于莞香这样的人来说,平时那都是作好准备了的。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要是不随时准备,那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通知她?”安明看着我。

“如果我直接告诉她,她会相信吗?”

安明点头,“她会相信,但意义并不大,因为她自己本身就很清楚,代子随时都会想对付她,我们去告诉她说代子要对付她,在她听来,就像是告诉她,一定要记得吃饭一样。”

“那我什么时候去告诉她?如果我现在就去,会不会引起代子的怀疑?”我问。

“就算你现在不去找莞香,代子也不会相信你,反正她给你的时间是一个月,她给你的目标明确,时间也明确,那也应该就不会管你的过程了。明天你就可以去见莞香,先试一下她的口风。”

我看向安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被人完全操控的局面?感觉真是太累了。”

安明微笑,“快了,快了。”

我现在的处境就是一块夹心饼干,夹在各种势力之间,自己弱小,还得应付各方大佬,只有去周旋,才能获得那少得可怜的生存空间。

我不断在代子和莞香之间来回地走,小心翼翼地应付两边,我表面上是代子的人,但好像却又和莞香走得更近,但如果真要说有多近,又会可悲地发现我和莞香其实也没那么好,因为人家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代子为什么就非要利用我来对付莞香,是因为我好欺负,容易被她操控,还是因为我背后有锦笙,代子觉得用我们会更容易得手,还是因为我们是可以随便拿来牺牲的棋子?

我站在楼下等通报的时候,情绪真是非常的低落。这种长期以来身不由己的无奈。让我身心疲惫。

莞香好像真是从来不离开这幢房子,我每次求见,她都在,然后以大致相同的神秘造型出现在我面前。声音怪怪地和我谈话。我有时甚至在想,她的声音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迷惑别人?

“夫人请您上去。”侍女也没有换,还是那个说话柔柔的女生。

“谢谢。”

我上了楼,莞香正在插花。她还是戴着大口罩和帽子,但却没有戴帽子。

这一次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我心里砰砰地跳,感觉好熟悉。

“我插花怎么样?”莞香问我。

“这个,我不懂。”我老实回答,插花这种东西,是雅的玩意儿,我以前是家庭主妇,没机会接触,后来认识了安明,就一直惊涛骇浪中挣扎,也没机会去学。

——

莞香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懂呢,我也是要新学的。胡乱插了玩儿。”

她的这一声轻笑,让我感觉亲切了许多。本来紧张低落的情绪,感觉也好了许多。

我也笑,“我也不懂,我挺土的,以前更土,现在稍微好了一些了。”

“我也是实在无聊,所以就自己照着书上摆弄,但一直不得要领,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莞香说。

我对这个完全不懂,也提供不了什么好的建议,所以我也只能笑笑。

莞香示意侍女把插花拿走,再示意我坐下。

“你经常来,我很高兴。我今天,也有话要跟你讲。”莞香说。

我心里一动,心想难道她听说了什么?知道代子要我一个月除掉她的事?如果是这样,那她会不会先下手为强,今天就把我弄死在这里不,不让我出去了?

“不过你来找我,应该也是有事要告诉我吧?不如你先说?”莞香笑着说。

“我说了以后,不知道夫人还有没有心情跟我说话。”我无奈地说。

“怎么会这样说?”莞香觉察到我的不对。看着我问。

“因为代子夫人下给我下了一个死命令,让我在一个月内就要除掉你。”我说这话的时候,说不出的滋味。感觉又荒唐可笑,又觉得悲哀无奈。

说完后我看着她,心想她是会突然变脸呢,还是会笑话我自不量力?还是完全当成一个玩笑。我和她之间的实力差距也实在太大,我要在一个月内杀了她,听起来确实是挺可笑的。

“那你答应她了吗?”莞香问我。

“答应了,如果我不答应,她就把住在万园的一个一个抓来一片一片地切了,这是她的原话,虽然有些威吓的成份,但她的确是一个狠毒的人,其他的大人我倒也不怎么担心,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女儿在她的手里。”我实话实说。

“嗯,那你准备如何做?”她看着我。

“什么怎么做?”我看着她。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准备如何在一个月内除掉我呢?”莞香说。

“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而且我并不想杀你。”

“嗯,可是你也说了,如果你不杀了我,代子就会为难你,那怎么办?”莞香问我。

“我不知道,所以想请教你。”

“听有效的办法,那当然是我让你杀了我,然后你就可以向代子交差了。”莞香明显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这是一个死局,如果除掉你,代子马上会假装好人杀了我替你报仇。借此机会立威,如果我杀不了你,她也一样会杀了我,所以不管怎样,我的结局都是死。”

莞香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那你如何应对?”

“我不知道,所以来请教夫人。”

“我也不知道。”莞香说。

然后我们就一起陷入沉默,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的话说完了,既然这件事暂时无解,那不如先搁下,听我来说说我要说的事吧?”莞香说。

“好。”对于莞香要说的事,其实我有些不安,因为预感那是很重要的事。

“今天你身上没带窃听器吧?”莞香笑着说。

“没有。”我也无奈地笑。

“代子和我一直相互不信任,这你是知道的。”

我点头。

“所以她在查我的时候,我也在查她,我们相互防备,相互试探。当然也要暗中查对方。我的动作很少,她也没查出什么,不过她的事,我就查出了不少,我发现她把一个小女孩放在曼谷的一个秘密所在,那个小女孩很漂亮,会说国语。”莞香说。

我几乎要跳起来,“她是不是叫绵绵?”

“不知道,时间太紧,我没来得及仔细调查,就让我的手下把她给带走了,不过,这里有我手下人拍的一张照片。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你女儿。”莞香递过来一个,图片上的女孩,正是绵绵。

“是我女儿,我女儿现在在哪里?”我叫道。

“真是你女儿,那就太好了。”

“夫人,我女儿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救出来了是不是?”

“我已经把她给送走了,先到新加坡,然后到瑞士。然后再择机送到华夏温城,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莞香说。

我愣愣地看着她,说心里话,我其实不太相信她。她既然把我女儿给带出来了,那为什么不交给我?为什么不让我看看我女儿?还要把她给送走,她有什么目的?难道她也想像代子一样用女儿来威胁我?

“你看起来很紧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认为我会对孩子不利?”她看出了我的心思。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怀疑你,只是我太担心我女儿了,我非常想见到她。”

“时间太短了,必须要尽快送走,不然代子的人一但赶到,就出不了泰国了,代子在泰国有多大的影响力你是知道的。不需要我过多解释吧?”

“可是,至少在把她送走之前,让我看一眼。”我眼泪下来了。

其他再难的事我都可以忍,但一提到女儿,我就特别的激动,再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认为,如果只是因为你看一眼而导致你女儿再次落入险境,我认为是不值得的。你认为呢?”

我没有说话,虽然她说的有道理,但我心里还是很难过。我好不容易来到了泰国,只是见到女儿一面,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现在她又被送走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让我感到一些善意,可是我连她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好心?

万一她也像代子一样以我女儿来威胁我,那怎么办?她可是济科的女人。一直以来代子都怀疑是她把济科给囚禁起来了,万一这是真的,那她以我女儿为要胁,要我对付代子,那可怎么办?

“你不说话,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你认为我会把你女儿给藏起来,像代子一样的做,逼你去做对我有利的事?你是这样想的吧?”莞香看着我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就是这样想的。

“你不必有这样的担心,我不会害你女儿的。”莞香说。

我还是没有说话,这样的保证,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随口就可以说出来,但能不能做到,那就不好说了。

“你还是不肯相信,这可怎么办呢?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相信我?”莞香又问。

我没有回答,其实很简单,她只要让我见到女儿,我自然就相信她了,可她明显是做不到的,听她的意思,是已经把我女儿送出国了。

她叹了口气。

“看这样子,你会很长一段时间内睡不好觉了,你担心我把你女儿给藏起来了,你担心你以后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她说的没错,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肯定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了。以前至少绵绵和我在一个国度,可现在她被人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了。

“我之所以辗转要把她送回华夏,那是因为,菊花社在东南亚国家都很有影响力,唯有在华夏的影响力相对要弱一些,你也知道。华夏社团存在的空间比较小,国家打击得比较严,所以限制了社团的影响力,相对来说,你女儿在华夏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在华夏也有仇家,而且那仇家的影响力也很大,大到可以控制那个城市,如果我女儿真的回去了,让他们发现了,那他们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我带着哭腔说。

“我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我向你保证。”莞香说。

我情绪再次低落到极点,我不想说话,因为我并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她对我表现得很善意,但我不知道这种善意的真实性有多高。

“就是因为我知道有可能是你女儿,所以我才把她救出来。代子肯定也是因为发现那小女孩不见了,猜出是我做的。所以才急了,逼着你一个月内把我给除掉。你真的应该相信我的,就像我当初相信你一样。过去的事,很多我都忘了,但唯独没有忘记你,姐姐。”

莞香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之前我一直觉得她说话怪怪的,那是因为她有意憋着说的,用了一种奇怪的发音方式来说话。

一声姐姐,让我更是坠在迷雾中,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几个人会叫我姐姐,只有一个一直叫我姐姐,可惜她早就仙去了。

但这声音,让我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她。

“姐姐,你真的不认得我了?”莞香忽然声音哽咽。肩膀在颤抖。

“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像一个故人,只是我不敢那样想,因为她早就不在了,你真的还活着吗?雷蕾?”我眼泪也汹涌而出。

莞香伸手取下脸上的大口罩,露出一张清丽的脸,略显清瘦,五官精致。标准的东方美人。因为长时间遮住面部,本来就没白皙的皮肤更显苍白。

她是我的姐妹,曾经沦落风尘的雷蕾,那个已经死了的,魏松的亲妹妹。

她还活着,而且还是以泰国第一社团头子济科的代言人的身份活着。

“姐姐,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相见。”

我和她抱头痛哭。

——

世事变幻无常,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雷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