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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莫市长暂时不敢动我们,他当然想要斩草除根,但他也得准备一下才行。他得评估风险。他不是安永烈,可以孤注一掷,他多年才爬上来的位置,他不会轻易就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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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远方面迅速辟谣,但中远的股价还是不断下跌。而且没有任何要止跌的迹像。中远长期以来一直靠权力在扶持,很多的缺陷没有暴露出来,一但被人发现问题,就会产生连环效应,很多违规的经营和非法的项目也都被一一揭发出来,中远从温城的国企的标杆一下子成为万人唾骂的罪恶企业,机构开始出货,散民跟风,中远股价一跌再跌,一泄千里。

可以想像莫少云看到自己亲手经营起来的企业跌成这样是如何的心痛,他打了电话给我,问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我们做的。

我说不是,是因为中远因为雷波的介入而长了很多的毒疮,平时那些毒疮都被掩盖起来了。现在被挖出来了而已。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些毒疮迟早会引发中远的病变,但很无奈我们作了导火索。

莫少云说可不可以见一面,他想和我聊聊。

我不敢答应,就问了安明。安明说可以,他也正要准备见莫少云。

这倒让我有些好奇,他和莫少云一向不睦,更何况莫少云的老爸可是他的仇人,他见仇人的儿子干什么?难道他要连莫少云一起报复?

安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说你放心,我不会对莫少云怎么样,我只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我们和莫少云见面的地点在一个很么私密的私人会馆。我以为莫少云已经焦虑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但他看起来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愁眉苦脸,他很淡然。

或许是因为经历得多了,所以对于逆境,他已经可以从容面对了。他指了指眼前的茶,说:“这是上好的普饵,我现在极少喝酒了,我只抽烟。”

安明说:“抽烟的坏处一点也不亚于喝酒,我认为你还是喝酒的好,从一个酒鬼里说出我不喝酒了这种话,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

莫少云说:“这并不奇怪,我又不是天生的酒鬼,我只是回到没成酒鬼之前的状态而已,而且我现在又成了烟鬼,不同鬼换作体验一下,总比一直喝酒成酒精肝的好。”

我以为这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却没想到却先调侃一番。

我说:“你们就不要讨论关于烟鬼和酒鬼的事了,直接说正事吧。”

莫少云摸出一根烟,看了看我,就没点燃,只是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

我说:“你可以抽的,只要不抽得太频繁就行。”

安明横了我一眼,“不行,我老婆可不能抽二手烟,尤其是不能抽别的男人给的二手烟。”

我只好闭嘴。

“我其实只是想见小暖,没想见你,我和她是朋友,可以叙旧,可以聊天,和你却没什么好谈的。”莫少云说话也是不客气。

“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当然是避免你和我老婆单独见面,第二嘛,是想帮你一把,你以前没少帮我们,所以这一次我也决定帮你一次,也算是还个人情。”安明说。

“你帮我?就是因为你的搅动,现在中远摇摇欲坠,再这样下去,我都该成无业游民了,我多年的心血,也将付之东流。”

安明笑了笑,“这不能怪我,有潜伏的危机,迟早是要爆发的。我只是帮你捅破那层纸而已,不破不立,逼到山穷水尽时,往往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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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云将烟放天鼻子前猛嗅了几口:“都这样了,股价天天往下掉,还能峰回路转?”

“股价会掉下来,就一定会涨上去,掉下来,不就是为了涨上去。”安明说。

“话是这样说,可是掉下来容易,要想涨上去却是难上加难,得需要双倍的能量才能再次上去。”莫少云说。

“这一次股价大跌,中远将会陷入困境,现在雷波失踪,正是你的机会,你作为总经理,可以将雷波入中远后所有劣行都挖出来,是他赎职才导致中远今天的危机,把雷波以及和他相近的那些高管都清扫出去,将中远的团队全部换成可靠的人,重振中远。然后由你来执掌涅槃后的中远,这不是很好吗?”安明说。

“可是这样一来,很多支持雷波的股东就会退股,现在的中远,国资比例已经非常少了。已经是一家准民企,如果那些股东再大量撤资,那中远这个巨人就真的是血竭而亡。不可能再活过来了。”莫少云叹了口气。

“我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只要他们一走,你不就可以彻底地控制中远了?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安明说。

“可是我如果掌控的是一个跌成渣的公司,那还有什么意义?”莫少云问。

“那是涅槃过后的中远,可以按你的宏图大计来发展的中远。你重振中远商业帝国的雄风。而且你还会多一个玉树临风智慧无又的合作者,那个人叫安明。”安明说。

莫少云看了看安明:“就你?”

“别把村长不当干部,我也曾经创立过美若星辰那样的新锐公司,只是被你那死鬼才爹给打压了,我的商业才华,并不输给你,虽然我没有像你一样上过名校。”安明说。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中远一跌再跌,跌成垃圾,如何还能重振,哪来的资金重振?”莫少云说。

“我不是说了嘛,我会和你合作。我会用大量的资金,把中远的股价给托起来,我会成为中远第一大股东,而且我不会撤资。”安明说。

“你,大量的资金?有多大量?几百万还是几千万?一以为那么一点钱就可以托起中远的股价?你就算能托得了一天两天,你也托不了一周时间。”莫少云的语气多少有些轻视。

“我说的大量资金。绝对不会几百万几千万的级别,肯定是亿级的,而且我不是来玩短炒,赚一笔就跑的。我是要长期投资,我要当大股东。”安明说。

“你哪来的亿级资金?”莫少云说。

不仅是莫少云怀疑,就连我也觉得安明有吹牛的嫌疑,他是有些钱,平常的开销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可以奢侈一点,但要说入股中远并且成为最大股东,我真心有些不信。要知道他正式做安少后,缅北的那么多人可就要靠他养着了。那是何等巨大的开支?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首笔抽以入的资金就会少于十亿,但我是有条件的,我需要中远到缅北投资,做一些基础设施方面的投入,增加就业,带动地方经济发展。”安明说。

“如果你真是做了中远第一大股东,往哪个方向投资那就是你说了算了,至少你可以推动往那个方向发展。可是你真有那么多钱吗?十亿恐怕还是不够。”莫少云已经有了些兴趣。

“十个亿只是首批投入。后续会有更多的投入。钱不是问题,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撒谎。但正如你所说,股价短期可以抬起来。但如果要长期坚挺,那就需要集团确实有好的发展前景,这就需要你来做了。”

莫少云越发的激动起来,他看到了希望,“这个没问题,中远本来就一直就是我在掌舵,我对集团是非常熟悉,只要不偏离原来的发展方向,我会让集团慢慢恢复元气。重新走向辉煌。”

“那就行了,我要的也就是这个。那到缅北去投资的事,没问题吧?”安明说。

“中远涉及多个行业,肯定可以在缅北能找到合适的项目投资,而且能做好。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莫少云说。

“好,那就这样定了,你给我具体的入资和相关的商业计划,给我以后,我就开始入资。”安明说。

“行,那就这样定了,开瓶好酒吧,庆祝一下。”莫少云说。

“你不是戒酒了么?”安明皱眉。

“今天我高兴,就暂时不戒了。”莫少云笑道。

“好,但我有一件事我还得告诉你,我会和你合作,但却不是和莫市长合作,相反的,我会把他拉下来,这个你不介意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活着。”莫少云说。

“当然,我又不是杀人狂魔,不会随意杀人。”安明说。

“那就行了。就这样定了。”莫少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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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问安明:“你是忽悠莫少云的吗?你要给他设一个局?虽然说他爸不是东西,但这件事与他无关啊,何必要祸及家人?”

“瞧你这话说的。我有忽悠他吗?我是正儿八经的要和他合作的。”安明说。

“可是你哪来的钱啊?你还想入主中远?你拿得出这么多钱吗?”我质疑道。

“前一阵我们拜访了那么多人,不是只是单纯地看望,是从他们每人那里获取一些信息,那些信息可以启动一个银行帐户,那里有属于安家的专门基金,那是很大的一笔钱。我一直在想重振安家,重兴缅北,可是我不想让战乱不止,我想用爸爸的思维重振缅北。那些支持我们安家的人过上好日子,而不是长年陷在战乱之中。”安明说。

“原来如此,所以你想把中远引到缅北,可是那里除了矿产,可以投资的项目真的不多。”我说。

“那就投资矿产啊,以及和矿产相关的行业,或许十年之内缅北不会有什么改变,但二十年,三十年后,缅北肯定就不会不一样了,总比带着他们去拼杀地盘,让他们种毒制毒的强。”安明说。

“好,我支持你的想法,我也相信你一定能成功,不过那个地方战乱多年,如果你把那些军队全解散了,恐怕也不可能。”我说。

“那当然了,在缅北要想做好生意,必须要有自己武装力量,至于缅北未来如何走,还需要慢慢探索和努力。所以军队还是会暂时保留一段时间。如果有必要,也会长期保留下去。但养军队也是需要钱的,如果不能把资金有效地产生效益,很快就会吃空老本,所以这些年我才一直想办法要往商路上奔,而不是往争地盘那个方向去努力。”

我点了点头,“其实你是一个合格的安少,只是他们不明白你心中所想而已。”

安明说:“别人又不是你,又怎么可能完全理解你的想法,振兴缅北是我的责任,或许我这一代我做不到,那就让下一代接着来。不过这下一代的事,就得靠你了。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生个小小安少才行。”

他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每个月亲戚都来拜访的时间已经过了,但这个月那讨人嫌的亲戚却迟迟不见踪影。而且最近好像容易疲乏。我以前怀女儿的时候,也是这种症状,难道?

安明说:“怎么了,你不同意吗?半天不吭声。”

我跟他说了亲戚没来的事,他赶紧停车,说:“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喜脉。”

我说:“你行吗?”

他说试试,然后有模有样地把起了脉,最后说:“恭喜夫人,这铁定是喜脉。”

我说:“你学过中医吗?”

他说:“没有。”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

他说:“完全凭感觉,这肯定就是怀了上,就在我们从缅北回华夏的途中怀上了,那一阵我们夜夜笙歌,折腾不休,肯定是怀上了。”

我当然不会听他瞎扯,看脉这种事,岂能是没有学过中医的就能感觉出来的。于是就到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却是,真的怀孕了。

我当然是狂喜的,因为之前怀女儿的时候,我足足等了三年,医生说我以后还能怀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只有百分之三以内的成功率。所以我和安明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是不采取任何的措施的。没想到这么低的机率。还是让我撞上了。

这上天的恩赐,老天不但让我在苦难中活了下来,而且还让我怀上了宝宝。

安明也是高兴得不得了,他说:“你不要留在温城了,我现在就送你去任何国家,让这里的是非远离你。我要你和我们的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我不能让你们承担一丁点的风险。”

我说:“没事的,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不走。现在安永烈被抓起来了,莫市长不会轻易放过他。只要你掌握了中远,莫市长有那么多的把柄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也不会怕他。这里是安全的。比以前安全多了。”

安明说:“这件事毕竟还没有尘埃落定,我还是有些担心的,而且中远还没到我的手里,我不知道莫市长会不会想办法阻止我入主中远。”

我说:“他现在还在医院,你就要趁这段时间里把这些事情全部搞定。等一切处理好以后,我们把女儿接回来,全家就可以幸福地团圆了。”

他说:“行,那就这样,或许我的孩子以后也难免经历风雨,那就让他从在娘胎里就开始经历吧,最主要的还是他有一个坚强的母亲,和又帅又聪明的爸爸,所以他以后将会是安家最强的安少。”

第258章 你还不出来?

第二天凌晨三点,我们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安明的电话忽然响了。

这让我顿时紧张起来,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那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安明一接完电话,我就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他说:“电话是莫少云打来的,安永烈被一群火力很强的人给劫走了,莫少云询问是不是我做的。”

这件事当然与我们无关,对于安永烈的事,安明其实是已经不想直接找他报仇,他是想借莫市长的手来让安永烈得到应有的惩罚,因为不管怎么说,安永烈都对他有抚养之恩,安明要将安永烈置于死地,他做不到。

但安永烈犯下的罪行又实在深重,要放过他也不可能,这件事总得有个交待,借别人的手惩罚他,这是最好的选择。

安明起来后准备去叫醒锦笙商量这件事,但锦笙已经来敲门了,他也接到了电话。“温城街上警笛声大作,好像是有事发生。”

安明把安永烈被劫走的事告诉了锦笙,锦笙说:“会是谁劫走了安永烈?难道是缅北支持安永烈的人?”

安明说:“不会,缅北如果有动静,康龙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通知。这股势力不是来自缅北,肯定是安永烈其他的盟友。”

锦笙说:“还有谁能够对安永烈这么忠心,在安永烈身陷困境的时候还出手相救?他人品这么差的人,竟然也能有如此忠诚的朋友?”

安明说:“我也很纳闷,现在先让打听一下,那些人有没有被莫市长的人逮到,往哪个方向逃窜,不能让安永烈给逃了。”

锦笙说:“那我现在就去。”

安明说:“现在警方全城严查,你不能出去,莫少云会把这件事打听清楚的。”

天亮的时候,莫少云果然是又来电话了。

他说:“安永烈一伙逃脱了,而且逃出城后就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了下落。”

安明说:“你就好好打理中远集团,这些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

挂了电话后,安明对锦笙说:“现在可以出去打听消息了。因安永烈已经逃走了。”

锦笙说:“如果安永烈一个人人间蒸发了并不难,以他的本事,要藏起来很简单,可是要带一批人马忽然人间消失,这就太难了。”

安明笑了笑,“这是莫市长的高招,安永烈对莫市长来说是个大威胁,本想是把他抓起来一直到老死,或者秘密干掉。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让人给劫走了,现在事情闹大了,多方面都清楚了,如果要抓回来,那肯定会审判,到时安永烈把他的事给咬出来,那他怎么办,所以莫市长临时改变了主意,把安永烈放走了。”

我却不同意这个观点,“那如果安永烈不死,也一样对他构成威胁。他怎么能放他走呢?”

“暗里却盯着,然后私下解决,他肯定会让一部份人跟着,在合适的时候彻底把安永烈给做掉。不过他太小看安永烈了,安永烈一但发现有人暗中跟着,不会等他先下手,就会想办法把他做掉。”安明说

“那安永烈会逃到哪里去?”

“缅北。”安明和锦笙几乎同时应道。

这次我倒是赞成,毕竟安永烈就是从那里来的,那里处处丛林,容易躲藏起来,而且他经营多年,在缅北肯定也有他自己的关系网。现在在华夏无处安身,他当然要逃往缅北。

“锦笙,你照顾好小暖,我带人往南追击。不能让安永烈回到缅北,他一但进了丛林,对缅北危害很大,缅北一定还有他的人,不能让他们会面,不能让他在缅北形成势力。”安明说。

“大哥,这事我去办吧。你照顾嫂子就行了。”锦笙说。

“不,这件事我必须要亲自参与,总得有个了断。那些来劫走安永烈的人,也是我的仇人,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谁,你保护小暖就行了,这事我亲自去办。”

我说:“我也要去,别忘了,我的养父他是他们杀死的,我的爸爸在泰国被害,也是因为安永烈而引起的,不仅是你和他们有仇,我和他们也有仇。”

锦笙在旁边噢了一声,说有件事差点忘了,秋野给他打电话了,说已经查明,当初害死我爸的人,就是济科那个混蛋老头。但济科已经完全中风成了植物人,曼谷的那个中医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我们能想得到,雷蕾还是对济科下手了。

秋野还说,菊花社已经彻底分裂,分成了秋野组,松野组,莞香组和另外一些不加入任何一派的老成员组成的菊花组。这些组之间正在谈判,能不能统一成一个社团,还是未知。

最后我们商量下来,我们一起往南去追,因为如果把我放到温城,其实也不安全,毕竟莫市长现在还没下台。而如果把安明或者锦笙留下任意一个,又会大大减弱他们的攻击能力。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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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中缅边境,已经是一周以后。

不是因为赶路需要这么长时间,而是因为大家一直在云南境里捉迷藏。

追击过程中,我们发现不仅有一股势力参与其中,而很多来历不明的人马相继出现。

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其实暗流潮涌动,安明和锦笙都开始有些急躁起来,因为他们担心,安永烈逃到这里,又在这里做了一个埋伏圈,就是要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然后最后一网打尽。

小镇的旅馆里,锦笙站在窗前用望眼镜,看着不远处另一家旅馆。那家旅馆楼下停着四五辆车,其中有一辆是中巴。车上坐着一群像游客的人,但却是男性。锦笙说,那些人是莫市长的人。他们今晚要在这里动手。

平时冷清的边陲小镇今天格外热闹,不时有车驶入驶出,旅馆也家家爆满。各个餐厅里也都坐满了人,安明不许我们任何人出门,锦笙带的几十号人包下了整个旅馆,大家都闷在房间里泡面,谁也不许出去。

但我是孕妇,我是需要特别对待,所以安明让旅馆的老板给我煮了鸡蛋面,然后安明亲自逼着我喝一瓶牛奶,这才算完。

晚些时候,我们这边却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漂亮女子带着一个年轻小姑娘,漂亮女子我不认识,但小姑娘我认识,她竟然是安琪琪。安明的女儿。

我们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安明失踪很久的女儿,更惊讶的还是安明,他一直盯着那个女的看,嘴里喃喃说:“这怎么可能?”

这让我很不舒服,你盯着美女看也就罢了,还一副痴痴的样子,让我这个正牌夫人情何以堪?

“安明,至少介绍一下吧。”我在旁边提醒。

安明这才回过神来,“这是我太太袁小暖,这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傅梅,也是琪琪的亲生母亲。”

“安明。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琪琪,当了琪琪这么多年的爸爸。”那漂亮女子向安明弯腰。

他们以前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不太清楚,所以我不准备插话,我只是看着。

“那次船漏水事故后,你就失踪了,我以为,你早就死了,是我没能救你,我一直很内疚。”安明说。

“你不必内疚,其实那次的事故,就只是想让你内疚,然后让你把琪琪养大,让她成为你的心头肉,成为制约你的筹码之一,但后来我觉得这样做太残忍,就把琪琪给带走了。”那个叫傅梅的漂亮女子说。

安明摇头,“我不明白。”

连安明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不叫傅梅,我其实和你一样的姓,我姓安,是安永烈的亲生女儿。当年他找到你后,就把我送到了日本,他一共送去的有两个女孩,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叫安灿。”漂亮女子说。

“我妹妹?”安明叫了一声。

“在日本接收我们的叫寺岛三雄,是安永烈的合作人,当时的寺岛三雄是日本有名社团樱花组的组长,他负责安永烈在那边的毒销售。我们两人是作为人质放在那边,同时他希望寺岛三雄能培养我们,说将来有大用。”

“我妹妹怎样了?”安明急着问。

“你妹妹被灌输了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以为她和一个叫闻锦笙的人有仇,她潜伏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希望能够报仇,因为那个闻锦笙是个厉害的人物,将来很有可能会对安永烈他们构成威胁,安永烈希望能控制那个姓闻的。要么控制,要么把他杀掉,但后来你妹妹做不到,就作了一个假死的局逃了。她受到了寺岛三雄严苛的责罚,被切掉一只脚指,关了起来。”

听到这里,连我的心脏都砰砰地跳。

“你可能觉得你妹妹很惨,但其实我更惨,我被寺岛三雄那个混蛋给污辱,有了琪琪,我只好带着她回来找她的外公,但她外公为了联盟,并不责罪于寺岛三雄,只是说这事以后再说,我在他身边的那段时间,和你成了好朋友,后来他说,以后就把琪琪给你养好了,让你替我养女儿,也算是对我的补偿,这算是哪门子补偿?他只是让你对琪琪的父亲般的感情,以后如果有必要,琪琪又会成为你身边的一颗炸弹。”安梅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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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长叹:“他真的恨我入骨,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弄死算了?”

“他恨的不仅是你,也恨你们家所有人,他要毁掉你们家所有一切,他精心策划,要让你们三兄妹自相残杀。但天不如他愿,后来樱花社在与其他社团火拼中被灭,寺岛三雄的老婆被杀,寺岛三雄化名保绍华来到华夏,暗中做一些不法生意,筹集资金以图东山再起,安永烈也帮了他不少的忙,后来他们暗中转战泰国,在那里成立三合组,意图东山再起。”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了,“寺岛三雄的女儿叫寺岛彩音,那不是她亲女儿?那就是安灿?如果她是安灿,她怎么会不认识安明?”

安明叹了口气,“我很小就被送走,长大了怎么会相互认识,要不是安永烈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安明,也不知道自己和安家有关系。”

确实,很多儿时的记忆最初的几年还能记得,但时间长了。就真的不记得了,脑子里的信息,都是身边大人灌输进去的,身边的大人说你是谁,久而久之,你就成了谁。

幸亏我们和长合组没有直接对抗,要是误把寺岛彩音杀了,那得后悔一辈子了。

“所以劫走安永烈的人,是长合组的人?是安灿带人来的?”

“是寺岛三雄和寺岛成洋,我现在的身份是寺岛三雄的夫人,是你女儿和另外一个女孩的后妈。至于彩音,我已经告诉了她是安灿。她已经走了,说等她释怀了,她会来找你相认。”安梅说。

我想她暂时是不会来找安明了,她是米雪,她是寺岛彩音,她是安灿,她到底是谁,她恐怕也糊涂了,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锦笙。

“寺岛三雄在华夏有个化名叫保绍华,那她的另外一个亲生女儿,是不是叫保宝?”安明问。

“是。”安梅点头。

她的话刚说完,外面响起了仓声。开打了。

“不管安永烈多么恶。他终究是我亲生父亲,这一次劫他出来,就是为了报恩,我们答应送他出境,只要他出境了,我们就不管了,温城有大批的人马一路追过来,现在已经开打了,我们希望你能中立,不要趁机下手,等他出了境,你要怎样报仇,我就不管了。”安梅说。

“好,我答应。”安明说。

“谢谢你。那我走了。”安梅说。

“爸爸…”旁边的安琪琪叫了一声,安明走过去摸了摸安琪琪的头:“以后得叫舅舅了。”

安梅转向我,“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们能收留琪琪,我不想她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我希望她以后能远离江湖。”

安明也看着我,他明显是希望我能答应。

既然他希望我答应,我就答应呗。以后我的女儿和没出生的孩子多个漂亮的小姐姐,也没什么不好。更何况安梅确实是可怜的人,我不忍心不答应。

仓声越发的紧,好像越来越密。似乎不断地有人加入。

因为安明答应中立,我们就一直闷在旅馆里,听着外面的仓声从密慢慢地到稀,然后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是救护车和警车的呼啸声。

第二天我们打探到消息,因为有武警和特警的支持,一些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被打死,部份人逃脱。

被打死的人中,有安永烈。他在华夏是有身份的,所以容易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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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南稍作休整后,我们回到了温城。

之前我们住的酒店,遭遇大爆炸,关在那里的雷波和另外一个看守他的兄弟当场被炸死,安亮送往医院后不知所踪,医院方面说是他自己从病房跑了。

我们都以为这件事是莫市长所为,没想到警方却迅速破了案,是有人指使一伙民工用粗糙的爆破技术制造了这起爆炸,案子很快破了,找到幕后的人时,她正在喝酒,她承认是她找人做的,因为她听说那酒店里住着让她痛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