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谦这会儿到是回去穿衣,简单的衬衣长裤,配上锃亮的手工皮鞋,文明的外衣一披上,完全掩盖他身上的侵略性,简洁的优雅,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还将她已经皱起的衣物递到她的手里,目光犹自打量着她的样子。

她连忙接过衣物,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怯的,一口把脱*上的宽大衬衣,强自镇定地套上衣物,那双手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急得她满头大汗。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自认为有时候也会记得有那么几分所谓绅士风度的男人,廉谦自然伸以援手,替她弄好。

已经是凌晨。

大胆是不愿意让人送回家的,她自己的小地方自然不能让廉谦知道,所以惟一的去处,便是回她老爹那里,可这么晚让一个她老爹眼中的未来女婿送回家,让她头皮都发麻,请原谅她脑袋里没有什么料子,只得硬得头皮让人送回老爹那里。<

她万万没有料到,才从一只妖孽的口中逃脱出来,这会儿就在妖孽的楼下,无端端地瞅见一辆宝蓝色的宝马堵住了前路。<

这车到没让她惊讶,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一辆宝马还不至于让她高看一眼,可这车子的主人可是不一般,让她刹时儿双腿抖得跟筛子一样,把自己硬往廉谦的身后躲。

她下意识的躲避动作落在车子里的人眼里,冷峻的面容黑得跟锅底一样,那目光就跟锋利的刀锋一样落向那个躲闪的人儿身上,一把推开车门,无视面前淡笑的廉谦,双手环抱在胸前。

“大胆儿,怎么呢,这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到是跑到廉谦这里过夜来了,还真是厚此薄彼呢?”

哪里是她要跑到廉谦这个坏蛋这里来的,明明是他趁着自己晕过去,强带她回来的,可这个人,更让她惊惧,那话是一字一字地冲着她过来,割得她浑身都疼,就跟剐子手在行刑一样,一刀一刀地割去她身上的肉。

那阴阴冷冷的语气,阴阴冷冷的表情,眉宇间含着一丝戾气,让她无所遁形,被廉谦啃红的唇瓣那么一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是阿镜,看来是在这里等了一晚呢,我们家大胆儿还真是荣幸呢,劳驾最年轻有为的省委秘书长等了一夜呢?”<

廉谦可不乐意见到喻厉镜出现在这里,自己的人儿被人盯住,那是相当地不悦,即使那人跟他的关系亲若兄弟,胡天胡地的事儿还真是没少*干,身后的人儿那也是他们几个动过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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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4

喻厉镜那长得是没话说的,活生生的俊朗男子,眉宇间的那点儿戾气破坏了他的冷峻之色,闻言,出乎人意料的笑起来,那笑意被小区里的玉兰花儿散发出的朦胧光给晕染得阴阴的,一看就很渗人。

第一个感觉渗人的自然是躲在廉谦身后的大胆,明明躲在人的身后,有人上赶着为她挡着,怎么就觉得好象那人锐利的目光直接地将廉谦给强大地无视了,就冲着她过来,那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的?

她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让老娘那么一纠缠,就巴巴地跟着老娘回来,这不,回来才几天,她连门都没怎么出过,就一下子遇到了两混世魔王,让她的眉头儿皱得死紧紧,形成一个字:“川”。

“大胆,我都等了你一晚,怎么也不出来让我见见?你这样躲着我,还能躲一辈子?”喻厉镜凌利的目光掠过廉谦,冷峻的唇角竟落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别有意味地一步上前,那左手就按向廉谦的右肩,“这么多年不见,大胆好象与生份多了?”<

她躲在那里,瞅着他按在廉谦肩膀上的手,那透着强烈质感的指间缀着一枚样式极为简洁的白金镶钻戒指,心中忽然泛起一种挣脱的感觉,婚戒是吗?

唇角泛开一抹浅浅的笑意,奇异地点亮她清秀的脸,微微红肿的唇瓣,浅浅地向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忽然间脑袋里窜上来一个小小的念头,一手挽住廉谦的左臂,仰起脑袋,像是天真的孩子般,“廉谦,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送我回家啦!”

廉谦没有动,他的右肩有出自于喻厉镜的愤怒,当娇*俏的人儿从他的身后大大方方地露出面来,那神情像是个沉浸于恋爱里的小女子一般,他笑了,那一笑,眉眼间全是飞扬之色,像是被爱情祝福的幸福男子,是冲着喻厉镜。

他们是兄弟,曾经是分享,那么现在是独占,牢牢地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不让任何人觊觎,即使是兄弟也不行。<

“怎么都不跟阿镜打一下招呼?”他作势揉揉她的头发,把她随意地在脑后弄了个老太婆髻般的头发给弄乱,眼里充满了宠溺的纵容,“好多年不见了,打个招呼吧。”

那眼里的,可是浓情蜜意?

陈大胆看得心里直打哆嗦,让她那么站出去跟喻厉镜打招呼,简直就是在考验她的胆子,胆子有吗?她身上从来就没有那种叫做胆子的东西。

她一下子失去了那份强自做出来的天真,清秀的小脸儿黯淡下去,畏畏缩缩地就不上前一步,那步子太沉了,她迈不出去,迈得好辛苦,面对得好辛苦!

廉谦瞅着她这副扶不起的阿斗样子,初见她时的那份恨意,就那么地淡去了几分,眼底的笑意就真真切切起来,甚至是得意。

他恨她,不是不爱,是爱得太深,年少时的混帐事儿,到如今落在他的身上,只留着深深的爱意,一见如痴的爱意,就那么汹涌地把他给淹没,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凭着几个人的能耐还是找不到人。

谁曾能料到那么一个老偷偷摸摸地瞅着他们几个混世魔王,露出极猥琐笑容的小女孩竟会是那人的女儿,手握一方疆土的省长之女,就那么没胆子的样儿,配上那么一个可笑的名字,全身看不出来有任何一丝娇(养)过的痕迹。

喻厉镜脸上的戾色更浓,狠狠地盯着始终不曾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娇人儿,那种被彻底忽视的感觉令他想发狂,这么多年修身养性下来,一碰到,心里的狂魔又似乎要钻出来兴风作浪。

“两相情悦”的戏码落在他的眼里,把他硬生生地撇在一边,她低头的样子一下子让满腔怒意的男人理解成羞怯,那是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他这会儿到是笑了,兄弟送来的这一份“大礼”,他算是收下了,是的,收下了,兄弟的“大礼”,有人下定了决心要私藏,到是让他心里头不用再搁着那劳什子的“见者有份”破约定!

一亩三分地,自己耕耘都不来及,哪里还能让别人来耕耘!

“我找领导汇报一下工作,不如坐我的车去吧?”

汇报工作?这么个凌晨?

廉谦的嘴角微微那么一抽,到是有些佩服起这个兄弟来,那么蹩脚的借口也说得出来,又不是什么天灾地难的,这会儿去找领导汇报工作?

再说了,他一省委秘书长,汇报工作那也得找省委一把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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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

`陈大胆到是想笑,洁白的牙齿咬住下艳红的下唇瓣,所谓风情,正是侧头露颈之时,她下意识地偏过头,还是首回见那冷峻的如冰山般不可捍动的男子,竟会说出这般可笑的理由。

她就那么一偏过头,没料到,自己的顶子露在他的眼底,优美的弧度,恨不住把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在手心里挣扎,真真地将他的心思都勾了起来。

身为男人,且身为一个训练多年的军人,廉谦自然是比别人多了几洞察力,带着挽住自己手臂的人儿走向宝马车,把她送上车,他自己则绕过另一边,刚想打开车门,那车子已经发动起来,车门已经紧闭如蚌壳。

好,很好!

不愧是他的兄弟,这事儿做得有一手!

廉谦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的悍马,只是那平时气势汹汹的车子,就那么地矮下许多,这一看,四个轮子早已经瘪得跟爆了的青蛙肚子一样,哪里让他发动得了车子!

好!很好!这一手玩得很好!

他的眼里聚满了风暴,阴厉之色映满全身,人都让人抢走了,还说什么兄弟!

一摸身上,没有手机的影子,才想起手机早已经让大胆儿给摔了去,只得迅速地上楼。

上车时,陈大胆就觉得不对劲儿,没容她多想,那车子发动起来,待得她终于想到喻厉镜要做什么时,廉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车子后。

她的面色一下子白了几分,就跟那个擦了劣质粉饼儿一般,白得都不到血色。

她到是没空儿去注意自己的样子,那诱人的样子到是落入喻厉镜的眼里,带着几分的戾气就那么淡下去,冷峻的面容流露出诡异的笑意,透过后视镜,不时分神地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融入眼底。

坐立不安,就是这么回事,明明后车座里可以坐得三个人,可她觉得后面挤得很,明明前面的人目光是落在后视镜里,可她觉得那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火热热地灼痛了她的肌肤。

她硬着头皮,双腿紧紧地并拢一起,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面,别问她为什么不跳车,首先,她怕疼,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么一跳下去,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第二,这车子是有中控锁的,车门都打不开,她往哪里跳?

“干吗不笑呢?见到我害怕了?”

喻厉镜,别人对他的评价,那就是青出蓝而胜于蓝,与廉谦一样,都是各自按着家中大老的意思,踏入各自早就安排好的路子,那脚步迈得坚定,且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儿,他如今也算是年轻有为,省委最年轻的秘书长,那不是白白得来的。<

别看陈大胆也是高干子弟,可她跟别人不一样,还真是搞不明白一些事儿,就像她平白地担了一个高干的名头,其实跟没见过世面的人差不多儿,也从来没有接近过那些圈子,多年以前的那些混帐事儿,不过让她怕了几个混世魔王,至于别的什么,那可是从来没有什么印象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个话,陈大胆是懂的,所以她露出笑脸,只是那笑意衬得她吓得刷白的脸,就红果果地显出那么几分僵硬,还有不情愿,或者可以更直白地说一句,笑起来比哭更难看!

但她没法子,比起廉谦的笑里藏刀,喻厉镜冷峻的样子更让她觉得渗人,仅仅一瞄,就让她觉得手脚冰凉像从冷藏室里刚出来,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想、我想回家…”

终于,从她的唇瓣间涌出来几个字,被她紧紧地用牙齿咬过的地方更是红得跟鲜血一样艳,艳得要滴出血来。

“回家嘛,这也不是不行的。”喻厉镜将车子停到一边,老神在在地开启了中控锁,“大胆还是坐到前面来吧,怎么说呢,真是有些不习惯,以前大胆可就是爱坐在我旁边的。”

话是不假,没一点掺假,确实是和尚头顶长几虱子——明摆着的事,真话不是人人都能听得的,比如陈大胆,她就没有心情听真话,恨不得把那段儿记忆都丢到爪哇国去。

中控锁一开,她拉开车门,就往外跑,双腿儿一迈开,就飞也似跑,没命似地跑,身姿到让喻厉镜眼里的幽暗之光更甚。<

那种滋味,他哪里忘得了,每每都让他疼得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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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

手机总是不失时机地响起,喻厉镜还坐在车里,瞄一眼那亮起来的手机屏幕,随手就关了机,车子往前驶去,朝着那撒欢了跑的人儿追去。

两条腿的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的?

有个人到是非要试一试,这就是陈大胆,她跑得快,那车子也开得快,就在她的身边,她跑得慢,那车子也就慢慢地停下来,追在她的脚后跟,如此几次下来,她给折腾得有些乏了。

这么一跑,大胆觉得自己有点傻,傻到天边去了,这脑袋里装得全是浆糊的吧。

忽然间,她眼睛一亮,就那么一闪身,往旁边的小弄道里狂奔进去,小样的,看他的车子还能不能进!让他欺负她这条两条腿儿!

所谓是小人得志,这会儿,她跑得更欢了,什么乏的感觉都给抛开得无影无踪。

跑,一直往前,拿出她马拉松长跑的劲儿,跑跑跑!

乐极生悲——

《淮南子?道应训》:“夫物盛而衰,乐极则悲。”

是形容一个人快乐到极点转而发生悲哀的事情。

小弄道的尽头没有出路,只有一道高高的围墙,路灯下,那围墙头折射出光亮,全是碎玻璃,把那墙头插*了个遍,明晃晃地展示着它的危险。

陈大胆才花了几分钟就彻底地体会了一回“乐极生悲”这成语的意思,一转身,望见喻厉镜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上,疼得她慌乱如麻。

陈大胆本身胆子小且生性猥琐,她到是不太在意脸皮厚,这脸皮厚一点儿才好办事儿,要不然。你脸皮薄得跟保鲜膜一样,人家一说,你说脸红,就没有什么事儿可办了。

她万分庆幸自己有张厚脸皮,于是往回走,咧开大大的笑容,这会儿,她笑得极自然,那么一跑后,什么僵硬呀,什么刷白的脸色都跟她无缘了,这一跑,这一动,整张脸就透出来粉色的红,被路灯一照,嫩得能滴出水来。

“厉镜哥,这夜色多好呀,不下车来走走还真是浪费了!”

夜色多好?

这纯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天上没有月亮又没有星星,要不是有这盏路灯,小弄里准是黑漆漆一片,还看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她乌鸦嘴的缘故,这路灯忽然闪了起来,闪了两三下,就那么与光亮告别了,瞬间小弄里黑漆漆一片。<

陈大胆抽了,她的嘴角不能控制地抽了。

“还知道叫哥呢,还以为你记得一个廉谦了?”

喻厉镜的动作到是快速,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就将她拽住怀里,那久违的柔软身子

落入怀里。

这话,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有那么一股子怪味儿,酸得她牙齿都掉了,可她不敢应,也没有半点欢喜,这么混乱的混帐关系,她要是欢喜那才是有鬼。

没有回应,喻厉镜到是不急,他把她的后背一拦,两个人就贴在一起,那是连条缝也找不到的,他往前,迫不及待地靠近再靠近,手劲儿到是温柔得紧。

衣服就等于盔甲。

她用双手死命地拽住,两方力那么一交织到衣上,那扣子就成了牺牲品,“嘣嘣”地脱离原位,掉落在地,乌漆抹黑的夜里那么一滚,没了影子。

火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想跑,这会儿,已经没有可跑的机会,还没等她说个“不”字。“疼——”

她真疼,疼得她挤出泪来。

“记住这疼儿,大胆可得记住这疼儿了,要是以后再躲着我,可不止这些。”

他的声音似情人间的呢喃,却凶狠得像一头猛兽。

“别、别在这里!”

她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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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

“…都是坏蛋…都是坏蛋…”

大胆哭了,从昨天下午到凌晨,她这是哭第三次,哭得她好没有脸,可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后视镜里映着她泛着粉色光泽的清秀小脸,乌溜溜的双眼儿透着迷离,似眯非眯,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掉出来,沿着她的双颊滑落,显得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

“在我面前到知道哭了?在廉谦面前可是笑得跟太阳花儿一样!”喻厉镜对她简直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这还在外面,指不定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偏偏是在外面,那小弄里乌漆抹黑,可他没有在外面的嗜好。

抱着她回了车里,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遮住她身上的春(光),还狠狠地把克制着那股子快把他逼疯的渴望,偏偏这人儿还愈发地哭起来,还当真她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让他阴了一张脸。

这男人一发起醋意来,那是比女人还厉害的,一想到方才在廉谦那里她露出的小女人娇*态,心底的那股戾气怎么都压不住,“能让他碰你,我就不能碰了?还哭成这样子?”

陈大胆狠狠地被他的话给那么地噎了一下,有时候胆子小的人,就特别敏感,对危险的来临比常人要敏感许多,这会不用她止住,身子立即做出反应,立马地把泪水收了回去。

这问题她可不敢回答,怎么回答?

她又不是自愿让廉谦那个人碰的,但凡有一丝机会,也不会让任何人碰一下。

她从小在红旗下长大,从来没有想过啥的,只有一个简单而平凡的梦想,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平顺地结婚生子。<

简单的生活,之于她早就成了奢望,她这把破身子,早就经历过狂*风*暴*雨,让她怎么好意思去找个老实本份的男人?她没那个脸。

是的,她没那个脸,到不如按着她老爹的意思来个啥联姻啥的,反正她没有指望自己能做个贤妻良母的,这丈夫?看她老爹就知道了,她不亏心!

“我又打不过他!”她嘟着被廉谦啃过、又被身旁开车的喻厉镜狠狠地吸(吮)过的唇瓣,委屈地回了一句。

她心里的委屈更重,好好地按着老爹的意思去相亲,一连串地碰到这两个人,让她的心一直高高地悬着,怎么都放不下来,硬生生地让吊在那里,怎么都不安且害怕!

嘟着红艳艳的唇瓣儿,乌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湿意,晶晶亮的,跟天上的星子一样夺目,委屈的话怎么听都跟撒娇似的,让喻厉镜的乌瞳一沉,放在方向盘的双手微微一滞。

“今天是跟廉谦相亲?”他到是没忘记今天是在哪里看到她的,还记得她突然出现在那会所的原因,“奔着廉谦回来的?”<

他的声音阴阴冷冷的,似乎是在生气。

她到是察觉出来,为表自己的清白,只得把来龙去脉给说了一下,把她自个儿给好好地撇清,她自己是怎么清白的,根本不知道廉谦就是她老爹嘴里说的什么啥都好的有为青年。

喻厉镜似乎不太满意,这一憋,让他憋得极为不爽,到是还想送她回去。

“过来,把手放过来!”

一句生硬的命令,让她吓了一跳。

那时候她真是松了一口气,哪里还能让他再碰!

用手,至少比让他再冲进来要好,她可是承受不起,索性地心一横。

一辆车子行驶在夜色里,驾驶座里的人正襟危坐,双手放在方向盘间;副驾驶座坐着用西装披着的女子,随意扎起的头发有几绺掉了下来,她侧身面对着身边的人,双手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的眼晴一直盯着前面,直到看到熟悉的红漆色大门,那可是省委大院,门口还有人把守着的,平时,那是让她想不想进去的地儿,这会儿,她只得硬得头皮进去。

“到了,到了…”她一连说了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反正儿她心里乐得那麻花一样,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暴发了,有没有?留言有没有?意见有没有?推荐有没有?

正文 018

喻厉镜到是不为难她,直接地把车子开进省府大院里,门口守卫的武警还向他敬礼,车子缓缓地开进去,玉兰花的灯光朦朦胧胧地从高处落下,里面绿树成荫。

车子一停下,陈大胆就推开车门,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朝着面前一栋三层的别墅过去,令她觉得疑惑的是居然亮着灯,天还没有亮,怎么灯亮着?

她才到门口,已经整理过一番的喻厉镜就来到了她的身后,替她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年约五十多的中年妇人,她长得极为普通,身上穿着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透着一股子严肃的味儿,见门口出现的女子,她的面色突然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