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滴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哭了,无声地哭,任由泪水滋润她无神的双眼,淹没她清秀的小脸。

“放开她吧!”

廉谦动手把人给拉开,映入他眼底的是怎么一幕勾走他魂魄的画面。

无力地躺在那里,纤细的双肩颤抖着,清秀的小脸泪流满面,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上前一步,被人给拦住,一抬眼,竟然是神色黯淡的喻厉镜,眼里的凌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疼,更是愤怒,电光石火之间,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

喻厉镜低*,把大胆给抱起,动作很轻,像是有呵护宠物似的,他一个转身,就朝卧室外走去。

他这一走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怀里的人,颤抖得身子,让他臂间一紧,狠狠地剜向沈科,冷冷地说道:“你失心疯了?这样子吓她,你不知道她胆子小?”

话一完,廉谦已经一拳揍向沈科,有一句话是这样子形容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沈科的*。

一拳,放了十足十的力量,一扫他平时端着笑容的模样,那一拳又快又狠,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准是以为他是在对付仇人。

沈科被拉开,忽听见拳风破空而来,*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拳,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几步才站稳。

“廉谦,你做什么好人?”他捂住肚子,嘲笑地盯着出手的廉谦,那目光还别有意味地落在他的裆间,那里有些不一样的隆起,“阿镜,你也是,都是些让人厌恶的家伙,自己尝到味儿就把我丢到一边去?”

“消停一点吧!”喻厉镜冷淡地开口,那眼里带着一丝冷漠的味儿,不容易让人轻易地接近,把怀里不停颤抖的人给紧紧地抱住,一抱紧,瞬间觉得她颤抖得更加厉害,索性微微地放开手臂,“这样对她,你心里就好受了?”

一句话,就戳中沈科的心事,新仇旧怨,涌上心头,哪里还顾得着她是不是会疼,最好让她知道疼,才不会乱跑,才不会把人给忘记了,把他给忘记!

“你问问她,到底是谁帮的她?”他不甘心,别人把他高高捧起,在她的面前,他也是强势的,强势得容不下她一丝一毫的敷衍。

“我、我爸…”

大胆再一次重复着,没有任何人的催促。

可是,喻厉镜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是个什么人?省委最年轻的秘书长,看人要是没有一点眼力界儿,那就是笑话了。

她说话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她呼吸不稳,说话的时候,更是没底气,看来是给吓坏了!

“还是说真话吧,大胆,你当我们不知道呢,老头子家里的那个才是他的宝,你?恐怕没那么重要!”

喻厉镜一直喜欢推理,不是没觉得事有蹊跷过,都是兄弟,没道理,就因为一个感觉去质问兄弟,被沈科这个混主儿一提起来,到真是不想让她这样子蒙混过去。

是没有那么重要!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重要,一直都知道,除了她娘李美玉女士。

挂着眼泪,她再一次笑了,嗤笑她自己太傻,别以为有人帮她一把,就掏心掏肺地上去,易变的是人心,不易变的更人心!

她跳下来,脚一着地,双腿一动,火辣辣的疼意涌上心头,身子往前一倾,软弱无力地倒过去,没有任何的力气。

还没有尝试一下摔倒的感觉,她的腰肢儿已经让身后的人勾住,硬生生地往踉跄地退,带着灼热的体温,把她抱个满怀,差点儿伸起一种错觉:

身后的是她心爱的男人!

不是…

真的不是。

“我想回家。”她没有反驳,不想反驳,有时候话说越多错得越多,知道是这个理儿的,“我想回家,一夜没回,我妈会担心的!”

是的,李美玉女士会担心的!

如果这世上真有一个全心全意就为她一个人的话,那么非李美玉女士不可!

“我们的大胆,胆子是肥了很多吧?还知道暗渡陈仓了,把我们撇到一边去,自己与人一起逍遥吗?我就难道不能好好地让她记着点疼吗?让她知道,我们都是她的谁!”

沈科凉凉端着架子,全身上下就那么一条子弹型的内裤,一点都不以为意,姿态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丝的气虚。

她在逃避问题!

廉谦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他们三个人的一个,也不必会是陈省长那老头子,那么,最有可能的是谁?

会是谁?

谁在他们的背后阴了他们一脚,让人从他们的眼皮底子下溜走?

事实就是那和尚的光头,明摆着,不是他们三个人,那么就只能可能是他!

对,就是他!

正文 041

谁是谁?

谁又是谁的谁?

陈大胆不知道,知道也当作不知道,就跟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入沙子里,也不愿意说出那一个名字,深深地埋在她心里的名字。

连澄!

无数次涌入她梦里的名字,紧紧地抓住这两个字,她才能感觉到太阳的热度,月亮的清冷,咬紧唇瓣,她惊惶未定地瞅着沈科,那眼里的恶意几乎灼伤她的眼。

错觉,只是个错觉!

她困难地做出决定,双手勾搂住喻厉镜的脖子,红肿的(娇)弱唇瓣带着勾人的味儿,迟疑地贴向他的下巴,逸出轻不可闻的声音:“帮我?阿镜,帮我…”

身子紧紧挨着他,挨着他泛疼的身子,忍住打从心底里泛起的厌恶感,终于,向他求救。

救,一个字,简单的一个字。

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天空仿佛都亮了。

喻厉镜从来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声音比这样的声音更动听,柔软的唇瓣,一开一启,似恋人间的喃喃细语,情丝绕绕。。

他镇定自若地将她按向自己,疼痛来得更猛烈,眼底浮现一丝冷意,只是,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他从不轻易帮人,她要他帮忙,那么就他看中的代价!

“怎么了?跟你咬耳朵了?”

沈科是条毒蛇,眼里的嘲讽笑意几乎能让人任何都感觉到害怕,放开捂住*的手,眼睛盯着背着他、搂住喻厉镜脖子的女人,一拳已经重重地回击给廉谦。

动作片,现实里上演的动作片,她没有回头,不稀得回头,任由喻厉镜抱着她走出去,目光凉薄地掠过这个陌生的卧室,两个你来我往的身影根本入不得她眼里,冷漠得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喻厉镜走得很顺利,那厢两个男人化身为斗牛,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的,打得好热乎,这哪里兄弟,根本是上世的仇人,打得嘴角见血都不见放手,各凭各的本事,在那里打得停不下来,要把全身的(精)力都打散了一样,眼里带着红光,互相厮杀。

车子里,陈大胆的身子终于不那么颤抖,双臂抱着自己,明明是夏季时节,烈日高照,她从身子里涌出冷意,冷得她青白得一张清秀的脸,不发一语。

“回大院?”

喻厉镜开着车,瞅一眼身边的人。

垂眉顺目,双手放在膝盖间,听话的学生般,直直地坐在那里。

他的话,落在车子狭窄的空间里,好象没落到她的耳朵,一直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

她终于动了,眼睫毛一掀,似桅子花儿一般,缓缓地绽开来,吐出无尽的芳香,晶亮的黑眼睛瞅着后视镜的他,眼神里带着那么一丝茫然与无辜,从娘胎里刚出来的孩子们纯净,又带着那么点凉薄的味儿。

瞬间,她又是一变,斜眼瞅着他,与后视镜里的目光一映,唇角一扯,脸颊一配合,被咬红的唇瓣,流转的灵动眸光,清秀的小脸无须上最艳的妆,就露出勾人的媚态来,让人的心都被狠狠地勾走。

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带着媚态,从骨子一点一点地绽露出开,把最好的都献出来,献到喻厉镜的面前,供他享用。

“别笑,你笑得很难看!”

喻厉镜不是不为所动,涌起一种尖锐的疼痛,那叫“心疼”,是的,心疼,想他何曾为哪个女人疼过?

一向是让女人捧在手心里,他何曾受女人的气?

没有!

一次也没有!

在陈大胆的面前,他反常得紧,瞅着笑靥如花的人儿,怎么看都觉得她在哭,明明在笑,那流露出来的媚态,勾得他几乎不能自己。

她在哭,她在笑,也在哭,嘲讽着他。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般撕啃着他的心,卧室里的那一幕,沈科抱着她,*的兴奋快慰涌上竭力克制的身体,“别笑了,你听到没有?”

“原来我都不能笑呢?”

她捂住红肿的唇瓣,手心一碰,一阵刺疼,没有血色的脸,青白相间,显得几分渗人,往后一靠,双腿一分开,嫩白的双腿,盖着的西装已经掉落在车里。

就那么一句,雨后的甘霖般,浇灭他窜上来的火苗,轻咳一声,润润嗓子眼,试图把脑海里她紧紧地勾住沈科的画面都给销毁,“怎么碰到那个主的?你找他了?”

兄弟多年,他哪里会不知道沈科的性子,一倔起来,惊天动地,谁也甭想能拦住他!

不用明说,她知道他指的是谁,眼睛眯细成一条缝,唇角又一扯,嘲讽的笑意,又自然地冒出头,显得有那么几分刻薄之态,舌(尖)不自觉地扫过干躁的唇瓣,没发现他眼底掠过一丝幽暗之火,自顾自地说道:

“我自己跑去找他的,我耐不住寂寞找他去的,怎么样?不行吗?”

逃不过,不如不逃,都想要她的身子是吧?

谁要都拿去吧,一具臭皮囊,她舍出去就是了!

舍出去就是了!

哪个爱要,来排队吧,不,她送上门也行的,这才叫服务周到,顾客是上帝!

她的话,不入他的耳,年轻的秘书长,眉头浅皱,才收起几分的性子,还真是藏不住,冷冷一笑,“怎么着,大胆,你在我面前也学会说这样的话了?”

声音冷如冰,钻入她的身子骨里,冷得她一个瑟缩,感觉到他压抑着怒火,脸上的笑意加深许多,如糖似蜜,引着贪嘴的蜂儿来采。

“…”

“喻厉镜,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吐气如兰,妖精也不如她勾魂,趴在他的腿间,乌亮的眼睛带着几分狡黠,就那么瞅着他,双手不动。

“你以为我是什么?不过让你们一群人玩过的破鞋,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她笑着,心里苦涩得很,算是什么,都算是什么!

她想爱惜自己,可这些人让了吗?

让了吗?

没让,不会让!

他们就合着她应该坠入地狱里!

她神情里带着一股了豁出去的癫狂。

正文 042

男人就是这么坦白,他喜欢你的举动时,便热情如火。

大胆生平第(一)次这么豁出去,姿势不是没有过,被逼着上去,跟自己打定主意上阵,完全是两码子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本着想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疼是疼,她还是挺实诚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意志掌握不住丢脸的身子。

火热的大手,她的身子都在颤抖,期待或者抗拒,哪个多?哪个少?

“你真让我失望。”

喻厉镜手抽回,手指带着一丝晶亮,抹*的唇瓣,瞅着那娇(艳)的唇瓣,红肿处全让湿漉漉的晶亮给抹满,吐出一句话来。

她躲闪着,哪里不知道这抹晶亮何处来,回头跟上的一句话狠狠地刺疼了大胆,青白的面色本就不好看,这会儿加上一丝被刺疼的浅红,眼睛瞅着他,不明所以。

不是想她的身子吗?

她给就是了!这样也不行吗?

搞不懂男人,她一直搞不懂,这几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主儿,人都说女人是火星来的,她到是觉得,男人到真是像火星来的,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不愿意的时候,人家就蛮干,哪管她眼里噙着泪,讨饶都不行,人家兴致更大;她这么豁出去一回,人家不愿意了,这算是怎么回事,白送钱的不值钱吗?还是人家不想了?

她闹不懂,瞅着他的脸,想笑,这回子,脸颊都僵硬起来,“怎么着,嫌弃了?”

笑也是一门科学吧,刚才还能笑,现在还真是笑不出来!

跳梁小丑,不就是她?

以为她能硬着腰一回,临了,事真一做起来,还真是让她做不下去,两条腿儿搁在他的两侧,尴尬的姿势,还尴尬地抵在一起,烫得她难受,身子骨里泛起令她不太能接受的颤栗感。

合着她出师未成功,自己到是先举折旗投降,真是没脸了,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失望?”

她强自撑着,硬是摆出一副嘲讽的态势来,外强中干,就说的是她现在这样子,架式摆得挺好,要把人给强了的姿态,可谁知,她心里早已经打鼓了。

“你有什么可失望的,不就是我没让你爽了,这会儿,你自己来就行,难道还得我自己来?你们什么时候有顾到我的想法了?”

她说的很坦白,话堵在心里好多年,不吐,堵得难受,难受极了,被压迫着,还不容许她发一下牢骚?

真这样,还真是太没天理了!

她没瞅见自己的眼睛发亮,跟夜空里的星子一般璀璨,让喻厉镜涌起一股子兴味儿,还是头回瞅着她主动的样子,可那些话都是哪里是她能说的,这话说出来,她嘴皮子上下一动,到是重重地落他的心头。

这会儿,轮到我们年轻的秘书长有些纠结,刚才的事,他不是没有能力去拦着,可想着,她一出门,回头就找上沈科,那个气呀,让他还真是少了那么几分理智,这在政坛里打滚好几年,让他还真是好好地笑话他自己一回!

当他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呢,早就已经不是那么一回事,骨子里的那么点混主意儿,都藏在笔挺的西装下,是领导的好下属,值得培养的*人;是同志们眼中的好领导,跟着他有肉吃。

他突然笑了,软化眼里的厉色,显出几分温和的味儿,骨子里还是那么回事,披着羊皮的狼,无非就是这么个样儿,大手离开方向盘,搭在她的双肩,把她往下一按。

满足的喟叹声,就在她的耳边,从他鼻间逸出火热的气息,烫得她攀住他的脖子,裙摆挡住两个人的腿,遮得严实,谁能知道那下面全是盎然的春(意)。

她不安地微动,还是疼,夹杂着情不自禁的兴奋,是的,是兴奋,她竟然感觉到这种情绪,仿佛一直就在等待着,充实的感觉,让她疼,又让她不由自己。(此处河蟹,亲们知道的,来群里吧,俺准备着给你们呢,修文是伤不起的!请亲们见谅,群号在第41章)

大白的天,这算不算是白日宣淫?

她的身上全是汗,车子里的冷气半点都不能让她身上的湿意消失,跟从海里捞回来的一样,湿漉漉的,还粘着人,那叫一个不舒服,前面有水,她就能跳下去,洗一个畅快淋漓的。

“大胆说的是。”他的双手扶住她虚软下来的腰肢,面色冷峻,眼底破开荒地出现一抹温柔,“刚才到是应该拉你一把的,可是呢,我不高兴呢,大胆知道不?”

话冷冷的,比那冷气还厉害,一下子让她觉得周围的温度低了好几阶,茫然地抬起嫣红的脸,迟钝地问他:“你不高兴什么呀?”

这张脸,无辜得紧,问他不高兴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喻厉镜不用再猜,知道是哪个人把她给藏起来,那个人,远在维也纳,名闻世界的钢琴王子连澄,与他们不一样,那小子一直是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事来,小时候,哪家里不让拿他当榜样?

这榜样归榜样,他们几个还真见不待见人,不是嫉妒人家能行,那劳什子的钢琴王子名头,他们几个还不放在眼里。

心头有一根刺,狠狠地刺着他们,让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无处可找人,简直是可恶至极!

她的眼睛不知道长哪里去了,竟然喜欢上那个男人,那个长得比女人还要精致的连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见到那人,眼睛里就会发亮,羞怯地追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是连澄吧?”

突如其来的名字,让她僵在那里,正欲离开,才一动,身子里就涌出如潮涌动出来。

他冷得如冰块般的脸,让她差点儿说不出话来,下一秒,捏着纸巾的大手替她拭净,那动作轻柔得如雪花般飘落,还是有一点疼,疼得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