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廉副认识的时候,还是在廉首长的家里,那会儿,去拜年吧,他站在那里,斯文优雅…”她这么说,神情似乎陷入美好的回忆里。

身着威严的军服,面上流露出那种神情,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让大胆微摇摇头,心里不由得慨叹,人都瞅见廉谦那张脸,却不见藏在斯文下的性子,那可是个磨人的主儿,她本来就是没个啥脾气的人,这会儿更是给磨得没一点儿脾气了。

“你喜欢她?”她突然间冒出一句话来,静待着*的变化,实在没兴趣听一个女人说起廉谦如何如何的样子,又是如何如何地让人着迷的样子。

自家的男人,让一个女人说好,算是个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她还要谢谢这些人,谢谢他们对自家男人的另眼相待?不,她不爱听,谁要是喜欢,别在她跟前唠唠叨叨的,谁有本事就自个儿冲上去,看冲不冲个头破血流的!

*闻言,微一愣,眉眼间高傲的神情瞬间地低下来,淡淡的妆容掩不住她脸颊飞起的一抹名为“羞怯”的*,在心爱男人的妻子面前。

“我爱他,深深地爱他,爱着他的骄傲,一切都爱。”她骄傲地宣称,甚至那眸光一利,直直地盯着陈大胆,那个样子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可你怎么能忍心毁了他,让他低下骄傲的头,不能再往前,让他跟你一样平庸?”

她是个平庸的,大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甚至是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是创世纪的神,要把一切都给揽入怀里,没那个念头,也没那种雄心,她的小小愿望就是嫁个老实男人,就两个人平淡地过生活。

不需要激(情),也不需要过份的热情,就这么相伴着到老,相濡以沫。

当一个女人对着你说她爱你的丈夫,会有什么个感觉?

大胆虽同意*说的话,就是承认自己是个平庸的,别的话,那种要视廉谦为一切的强烈爱意,让她觉得五味杂陈,还真的,她似乎觉得从*的眼里看到一种光彩,被爱情渲染的光彩,极为刺眼。

她爱过人吗?

她这么问自己,真的有吗?那种要豁出去的感觉,把自个儿都燃烧起来,奉献一切?

没有,从来没有过,就是对连澄,好象还没到那个地步!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清脆的声音传入内,极为清晰,似落在两个人的心头。

*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声音太清晰了,外头的声音,还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廉谦一直在外面,她进来时就在外面,那个样子分明是在等待着眼前的女人,所有的话都让他给听去了吗?

她在疑心,却让下面的声音地像是给寒冬里让冰水浇透一身,冷得她发颤。

“大胆你又胡闹了——”

这个话带着的纵容是那么的明显,硬生生地刺入她的左胸,疼得她几乎不能承受,目光落向陈大胆,清秀的小脸带着一丝怜悯,或者是同情,更是刺痛她的眼睛,狼狈地上前,试图抓住她的手臂。

大胆往后一躲,顺利地躲开,不让任何人碰她一下,微凝起清秀的小脸,双臂环在胸前,“你的话,我已经听完了,你的意见很中肯,但不予采纳。”

这是她的结论,没道理让别人两三句话就给哄得后退了,没脾气归没脾气儿,总不能窝囊得让人欺到头上来吧。

“你耍我——”

*身在部队里,到是一直没真正地受过什么,高傲的性子一直不曾有什么人给打击过,就是廉谦始终对好不假辞色,让她有些伤自尊,就算是结婚了,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一直认定着,只有她才配得上廉谦的优秀。

大胆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踩着恨天高,退到门边儿,不承认也不否认,瞅着人家那个似要朝她扑过来的表情,不由得摇摇头,“那个,我谢谢你,谢谢你的提醒儿,我会跟廉谦好好地商量的。”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是面色阴沉的廉谦,这是*从未见过的样子,她指着大胆,嘴微张了张,试图说些什么,好挽回一点自个儿的形象,喉咙底一紧,竟是挤不出话来,硬生生地被他阴沉的脸色给镇住。

“瞧我粗心的——”廉谦把人抱住怀里,脸色微微地缓和些,门口的*,直接地无视过去,低(下)身,把大胆脚上的银蓝色鞋子给脱下来,“一眼就觉得好看,到是觉得有什么事儿给忘记了,如今着我的大胆可不行穿这么高的——”

小心翼翼的样子,那眼里的柔情似乎能把全世界都给溺毙在里头,*多么想那是对她的,可惜不是的,那是对着他的妻子,那个阴险的女人,做出柔弱的姿态,引着她说出那许多话,最后,惹来廉谦的厌恶!

洗手间静悄悄的,一切仿佛都沉了下去。

“呼——”忽然间出其中一扇的门给推开,走出来身着军装的男人,肩头是三颗星,赫然就是给廉谦开车的那人,只见他满脸都是放松的样子,却是奇异地带着几分尴尬。

那个啥的,男洗手间的坐便器坏掉了,反正还在修,他太急,就跑到这边来,听着脚步声进来,肯定是女的,躲在里面更是不敢出声,忽又听得另一个人进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说呢,这可是最大的八卦,部队里太枯燥了!

嫂子真厉害!他只能这么说,轻易地就让眼睛长在头顶的*给败北,也活该呀,谁让平时高傲得跟孔雀一样,谁都看不起,活该倒楣的!唔,嫂子威武!

廉谦抱着人就走的,跟首长打个招呼时,惹得首长笑得挺和乐,还拍拍他的肩,大胆嘛就把脑袋往他怀里挤,已经是满面通红,一直就窝着那里,没敢抬起头来,直到廉谦带她到房间里,还殷勤地替她擦一回身子,那个脸还是红的。

“你同我商量些什么?”

声音就在耳边,热气就扑在她敏感的耳垂间,她觉得那边里一热,指定又是红起来,一个侧身,与他相对,那清秀的小脸就笑得跟太阳花一样,都围着他打转,装糊涂地问道:“什么?我要同你商量些什么?”

回应的她是廉谦搂住她腰肢的手臂缩紧些,也不是太紧,还放开着,至少得顾忌着她的肚子,薄唇贴着她故作无辜的脸,“怎么着,刚才那气势儿都哪里去了,现在当缩头乌龟来了?”

“我哪里的气势来的?”她可不承认,脑袋顶向他,顶开他作乱的薄唇,那边被他贴过的脸,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儿,慢慢地消去,“有个爱慕者,挺高兴的吧,这么火热的,平时有没有藉职务之便占别人的便宜?”

“天地良心——”廉谦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极为配合她,“职务之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以为我那个还能啃得下去?”

这话说得不对,果然着,大胆听出一些个蛛丝马迹来,那笑得可不是太阳花了,就跟六月里的太阳一样,极为灿烂,“不啃窝边草,那你啃哪里的草了?快说,给我老实交待?”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沈科那里的。”他到是老实交待,还把沈科给扯出来,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大胆,就把哥哥这么个历史给揭过去吧,就跟翻书页儿一样,翻过去就算了,哥哥心里头可只有你一人的。”

“唔——”她应这么一声,钻入他的怀里,“以后可不许了!”

那自然是的,打从她出现过,还真没,他年少时还玩那一套,现在早不玩了,啥放(荡)的事儿都没掺合过,一个个地摆出来,名声清白得很。

搂她在怀里,*她身上碍事的衣物,两个人毫无阻隔在挤在一起睡,他发出满足的喟叹声,这是真实的人,在他的怀里,是真实的人,真真切切的人。

--昨晚睡过头了,4点醒来的,先是一看月票,哎,坐了几天的第六名,又给回到第七名了,PP还没有坐热,嘿嘿命运就是这样子,后面的总有人想暴你的JU花,我BAO人,人就BAO回我,一报还一服哈哈…早上这章更了5500吧,亲们可以看成是两章,一半是昨晚的二更,一半是今天的一更,唔,我再趴一回,时间还早

正文 115

大胆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懒懒地躺着床里,享受从窗口灌进来的阳光,挺惬意地歪着脑袋,一个小时后,她起来,着宽松的长款毛衣,不规则的高领子软软地包住她的脖子,微露出那一抹晶莹的肌肤。

她打个大大的呵欠,边穿小外套,边换过手,把手里的包包换到右手,就听得一记声音,不由地瞪大眼睛瞅着门边一身军装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一身古铜的肌肤,深秋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的精神。

“你怎么在这里?”就是昨天开车的那人,她不记得叫什么,就记得这张脸,有疑惑地瞅着他,搞不明白怎么会来自己的门前站岗。

廉谦没有带她到招待所,嫌那里条件不太好,直接地带她到酒店。

“嫂子,我是武强。”武强很慎重地敬个军礼,那军礼极为标准,整个人一绷起,极为精神,“廉副有事,让我开车陪嫂子去逛逛。”

他一敬军礼,大胆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好吧,她有一种小家子气,见不得人家穿制服的,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昨晚一天都面对着着制服的人,小心肝已经承受得太多,这会儿又得承受?

她觉得一抽一抽的,抬头瞅着他,“去哪?我对这里不熟的,都不知道去哪里。”

武强笑得极为热情,昨晚的印象还在那里,都是要命的洗手间,坏得正是时候呀,“嫂子,那个不是不熟,才让我带路是不?”

她想想也是,腋下夹着包包,直接地跟着他走向电梯,廉谦有事,她到是能理解,反正着她现在哪里都不好去,等着那叫什么李柔的女人给找到,还她个清白,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干等着。

车子开得很慢,鉴于大胆的强烈要求,武强换了身普通的衣服,不带着那身军装出去招摇,就是那车,也换得极为普通,慢慢地驶过城区,一个上午过得极快,可能是有孩子的缘故,极容易累,下午就不太想出门。

武强是个挺固执的人,待得大胆拨通廉谦的电话,把自个儿不想出门的意见委婉地表达一下,才让武强听着廉谦的话回去。

夜黑黑的,降下来,令得房里有些暗,让大胆从睡梦里醒过来,眼睛微眯着一瞅腕间的手表,已经是六点半,身边没有人,床头留下一张纸条,是廉谦的字,大意是说他晚上有事,让她自己小心顾着身子。

有一种名为失落感的情绪深深地抓住她,让她极为不安地微摇头,甚至有些暗恼于自己的矫情,于是把一切都归究于怀孕的缘故,荷尔蒙失调。

走出房间,她没穿上小外套,脚上趿着拖鞋,“踏踏沓沓”地从走廊里走过,慢慢地,脚步不快,带着点慵懒的样儿,清秀的小脸泛着睡足的*,映衬着她嫩白的肌肤。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坐下一人来,声音极是好听,似黄莺般动听,脸上带着笑意,极是热情,仿佛与大胆已经熟识多年,且深有交情。

大胆记得那声音,不会忘记,干脆利落地胜一场,那滋味极好,她自然是不会忘记,还有些后悔当时没露出来,她不是贬低*,需要的只是一种自信,是的,打倒一切的自信。

“吃过了吗?”她这么一问,淡淡地,与来人的热络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明是问着话,可那样子,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那态度表明着,你要是没吃饭,就到一边去吃,别坐在她的对面碍她的眼!

“没有呢,要不是看到嫂子在这里吃饭,我还不觉得肚子饿,服务员…”可是,有人偏偏装作没有听懂,还有模有样地叫来服务生,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样子极为自然,都没有一点儿觉得不自然的样子。

人家脸皮比她厚,大胆自是没法子,这个餐厅不是她包下的,有人愿意来,就可以来,就当拼桌一般,她要是太在意,好象就合了*的意儿,没事儿,她当作空气儿就成。

“嫂子,听说你的小名叫大胆,为什么取大胆这个名字呀?能不能说给我听一下?”*明明见着她不想理人的态度,偏就要凑过去,装出很熟的样子,还做作地捂嘴笑出声来,“我听说是那个伯父看到嫂子不是男孩子,才给随便取的?”

这些与正直的事实有那么一点儿出入,名字不是随便取的,那是她老爹精心取的,打算要是个男孩子,就做小名,可她偏就是个女孩子,那么,就在几个月的二十几年里,“大胆”两个字就成了她的大名。

她觉得有些刺耳,有些事就是这样子,自己有时候开玩笑地说说,可容不得别人直接说,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矛盾的动物。

“你叫什么名字?”她这么问过去,明明记得对面女人的名字,还是这么问过去,放下手头的筷子,双手在桌面交叠成尖塔状,清秀的面容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昨晚人太多,我的记性又不太好…”

话说到这里,她就停住,没再继续往下说。

“没事的,嫂子贵人事忙,我能理解的。”*连丝毫的不悦都没有露出,笑得比她还有理解人,就像人家的贴心小棉袄一样,朝着大胆伸出友好的手,“嫂子,这回可记住了,我叫*,三角王的王,牡丹的丹。”

人家伸出手来,大胆也不是那个专门让人下不来台的人,自然地与她握手,还表示今天耳朵很好,没问题的,不会忘记的。

不会忘记,这个是真的,她没说着玩,昨晚就记住了,今天怎么可能忘记?

她还没得老年痴呆症,脑袋还好使得很,见着那边一帮人走过来,瞧样子,有些个气势是不一样的,约莫有种叫做官威的东西,让她一瞅就赶忙着收回视线,再不敢往那边朝着包厢那边里走过去的一行人再瞄上一眼的!

“嫂子可是在看那边?”*不是没发现她收回视线的那个样子,凭着军人的敏锐,让她隐约地察觉有一些事即将在眼皮底下上演,嘴上到是热情得很,不动声色地试图挖出些什么来,“果然是喻厉镜,嫂子认得喻厉镜吧,听说是廉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铁哥们…”

是的,喻厉镜,大胆刚才一眼瞄过去,就在人群里看见喻厉镜,连忙地就收回视线,那个速度快的,心在“咚咚”乱跳,活生生地让她几乎吓走半条命,就那么一瞄,她甚至清楚地瞅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那个眼色,她明白,很简单的,就是让她别走,坐在这里等他,他一会就出来。

她能坐得下去,现在就已经是坐立不安,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巧,喻厉镜考察的地儿怎么会是这里,她难道真是躲不过去的?到哪都能碰得到人?

“嗯…好象是吧…”她这么应付着*,心绪儿早主到天边去,吃在嘴里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没味儿,“那个、*呀,我已经吃饱了,先回房了了。”

她不想太多,想太多,难受得可是她自己,这会儿,就想抱着被子好好地睡到一觉,鸵鸟似地认为睡一觉后就会好的,喻厉镜也会从这里消失的。

梦想都是美好的,现实都是残酷的,事情的发生往往不以大胆的主观意见为准则,总是在她的面前,狠狠地打破她鸵鸟的态度,硬要把她从安全屋里拉出来面对着广大人民群众。

“嫂子,你才吃这么一点儿就饱了吧?”*的声音很重,重得不止大堂里的顾客,就连前往着包厢而去的一行人都诧异地望向这边,她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过重,站起来把欲走的人儿给拉住,“嫂子,吃这么一点不行的,对身子可是不好的,我听廉副说你平时都可以吃两碗饭…”

说到这里,陈大胆有什么个念头,就涌出个要把廉谦的脑袋往她只吃了小半碗饭的碗里按下去的狂(暴)念头儿,让他沾个满脸饭,居然这个事儿都给大嘴巴地说给别人听,而且还是个不太让人喜欢的主儿。

“呃,我胃口不太好。”她硬着头皮这么说,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边里投过来的目光,那种带着冷厉的压力,除了喻厉镜还会有谁?

两手连忙着把*的手给弄开,她心里头那个纠结的,极为难受,要不是孕吐实在不明显,又是吐不出来,要是能吐的话,她想她会恶心*一次,把胃里的东西全呕到她的身上,让她还敢不敢来找她。

终于,*放开,她的力道比大胆足,到底是受过系统训练的,不是大胆这种没见过世面,甚至胆小的人可以相比的。

看着陈大胆跟见鬼似地离开餐厅,往着电梯那边的方向快步过去,她的视线一瞄那边的包厢,不着军装的她,少去那么几分硬气儿,显得极为明媚动人,唇儿微微一绽,竟露出些许诡异的笑意来。

大胆一个劲儿地往电梯那边去,也没空回头瞅一眼,更没有那个兴致,直接地*电梯,往自个儿所住的楼层那边里一按,电梯门一阖,里头只有她一人,乱跳的心才稍稍地平静一点儿。

一夜好眠。

是的,一夜好眠。

大胆自从怀孕后,那个睡眠质量是蹭蹭地上升,睡得那个香的,连起夜都没有,一觉醒来,门外还是站着武强,还是昨天的节目,带她出去逛逛。

她婉言谢绝,并致电话给廉谦,义正言辞地让他别浪费资源,也不瞅瞅人家肩头那啥的,他使唤起来不累,她坐在车里,可是坐立不安的,请原谅她,她还不太会“享受”!

不想出门,她就去酒店的影剧场看电影,《哈里波利七》,看完也没有什么感想,别人都起身出来,她也跟着起身出来。

她的脚步微滞,那声音听着有些沙哑,让她走也不是,停在原地也不是,进退两难。

可那个人没有这些个顾忌,头两步还有点慢,再走两步后,那速度就加快,把停在那里的人,一把搂入怀里,那个样子急切得很。

“大胆——大胆——”他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当的是满腔的柔情与蜜意,“大胆——大胆——”

沙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仿佛从她的耳朵里入到她的心里,忍不住一个轻颤,似觉得冷,又觉得一股子莫名的感觉在心中*着,让她难以平复下来。

有一点儿不对劲,他的身体很烫,不是那种让她害怕的烫意,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硬是踮起脚,试着用自己的额头去碰触她他的额头。

烫——

都感觉要沸腾似的烫,让她立即地退开脑袋,却被他给紧紧地揽住,怎么也脱不开身,她知道他发烧了,不是领导嘛,都这么大的领导,发烧都没个人发现的吗?

“你发烧了,知不知道的?”她再用手抹过他的脸,还有脖子,都是烫的,不寻常的烫意,让她都急了,声音里都不自觉地带着那么点惊慌的腔调来,“你们住在哪层的,你自己回去,然后再让他们送你去医院打退烧针。”

“不——”他吐出这么一个字,固执地搂住她,不让她走开,也不让她带着自个儿朝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就那么跟连体婴儿一样地纠缠住她,不让她动弹,生怕一放开,她就要在眼前消失似的,“大胆,我不舒服,你别走,别走…”

往日里那个冷厉的男人,此时虚弱地把身体尽数靠在她的身上,那个样子,奇怪地让她的心软下来那么一点儿,推开他的动作停滞在那里,怎么也做不出来。

“你放开我,阿镜。”她冷静一下,试图说服她,免得她也跟着感染,她怀孕又不能乱用药,见他还是跟没听见似地不想放开,就果断地加上一句,“你想让我也跟着发烧吗?”

男人都是不省心的动物!

“呃——”一听这话,喻厉镜跟个听话的孩子似的放开她,往后退开两步,离她有些距离,脑袋歪在肩头,似有些自责的黯淡样子。“大胆,你会没事的吧?”

冷厉的目光完全不见,此时的他,脸给烧得通红,像个刚从山边升起来的朝阳,红扑扑的,就那么直勾勾地瞅着她,仿佛是给抛弃的孩子般。

“把你助理的电话报给我,我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

“大胆——,我不去医院——”

“你想让我跟着传染吗?”

一句话丢过去,成功得让某个人闭上嘴巴。

——————哇,一暴还一暴,果然哇,互暴的感觉,我BAO她,她BAO我,怎么说的,太刺激了,不过刚才看了一下,我估计着我是不行了,……今天万更了……有木有?嘿嘿睡觉去了

正文 116

生病的人很难缠。

这个是大胆的惟一感受。

拿着电话,那边还有声音,她的眼皮极重,慢慢地往下,遮住她乌溜溜的眼睛,那眼睛已经没有精神头儿,淡淡地靠在床头,嘴里无意识地应着,“嗯好,是的,你说的,我记得的,嗯,你说的,我全听着…”

一直在重复,不能挂电话。

她非常的痛苦,想睡觉,可那边的声音一直传过来,大有今天不讲完明天就是末日的架式,手指往床头的杯子那里沾一点水儿,她往眼皮上轻轻地一抹,试图让湿意把她的睡意去掉几分。

办法是不错,禁不得起再三的用,一会儿,这办法失效了,她靠在床里,脑袋跟个小(鸡)在啄米似的,不时地往下,抬起来,还是往下,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我全听着…”终于,电话从她手里滑落,身子靠在那里,再也经受不住磕睡虫的侵蚀,沉沉地睡去。

“大胆,大胆…”医院里的喻厉镜,听着那头的声音越来越轻,明知道她困了,还是没放下电话,待得那边没一丝声音后,才悻悻然地挂上电话,右臂挂着盐水,不能轻易地乱动。

病房里没有多余的人,已经挂上谢绝探访的牌子,任何人都给挡在病房外,他想见的人,此时来不了,就靠着那么点从电话来传来的声音给自己一点安慰。

“那边有消息没?”他把手机放到一边,靠在那里,脸上的冷厉还是那样子,一点都没有淡去的样子,在大胆面前的样子,仿佛就是一个泡影,没有人在面前,那个样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没有消息,那个李柔就跟消失了一样,连个影儿都没有。”床边站着年轻的男人,那是喻厉镜的助理,自是跟着一道来的,面色有些暗,微微地摇摇头。

“出去吧。”喻厉镜淡淡地说,靠在那里,眼底漫上一层黑色的阴影,拿起手机,拨通沈科的电话。

“怎么着,我们的秘书长找我什么事儿?”沈科的声音不阴不阳地从那边传过来。

“李柔找到了没?”他很直接,不想跟沈科做过多的纠(缠),“还是没有消息?”

“我才不管——”那边回来这么个话,凉凉的意味儿,“人都让廉谦给带走了,他有本事,让大胆这么快就出来,不是他老婆嘛,自个儿去解决就是的,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话是说的没错,喻厉镜到是有一半认同他的话,可——

他心里难受,难受得跟猫爪子给抓得血淋淋似的,那种感觉,明明见着她与廉谦一起住进来,清秀的小脸带幸福的光芒样,依偎在廉谦的怀里,那种幸福的样子,硬生生地刺肾他的眼睛。

“你不急?”一句话丢过去,直接地得来电话那头的沉默,他嘴角一咧,露出微苦的笑意,“别跟我说你不急,知道人出来,跑去接人的是谁?沈科,上次的事,不是还没跟大胆谈完嘛,不想再谈谈了?”

回应他的是沈科直接掐断电话,似乎没工夫理他,却奇异地惹得他发笑,都是些傻瓜,个个都是傻瓜,可就是傻瓜也没有关系吧。

歪着睡的后果很严重。

陈大胆觉得脖子生疼,不能动,一动就疼得厉害,歪着脑袋,成个歪脖子的,苦哈哈地躺在床里,哪里都不想去了,也没见廉谦的影子,就是来个电话,电话里也没有多说,她到是觉得不太好意思拿这事儿跟他说。

主要嘛,有两点儿原因,其一:这是与喻厉镜通电话时睡着的,当时太困,以至于,拿着电话就睡着了,把造成脖子一歪的原因说出去,她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其二,觉得自己太过矫情,这么小事都找他说,反正过几天就好的。

不过,有人自己不睡午觉,就把别人都想成不睡午觉的人,让她极为烦躁,“喻厉镜,你是不是脑子给烧坏了,成话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