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着鲜榨的苹果汁,一双筷子捏在手里,那手劲儿瞅着要把筷子给捏断一样,清秀的小脸硬是挤出笑意来,脸颊的肌肉有些紧,笑起来太僵硬。

前两天给连枫电话给一吓,她两天来一直没有睡好,又瞅着这两天连枫又消停了似的,没有了消息,那个心里堵得慌,人不可貌相,这话还真是说对了,她那个钱,居然就是他给弄的,让她平白无故地往里面进去一回,对着几张严肃的脸,足足对着二十四小时。

好不容易盼着廉谦有空来,她还没有空儿把这事跟他一提,偏偏就碰着喻厉镜已经身子大好,结果一起吃饭,餐桌上是个什么样儿的气氛?

怪异——

就是这个,她还是低头喝一口果汁,甜中带着那么一点儿酸,让她胃口大开,小碟子里的菜叠得跟小山一样高,吃了几口,量也没少下去,越来越有往高的意思儿。

“我、…”

她刚试着说她够吃了,别再往她小碟子里夹菜,身边的、对面的都是一个眼神如刀般地射过来,让她冷不丁地打个寒颤,纠结着脸,把小碟子里的菜往嘴里塞,还真不注意这味道怎么样,就是再好的味道,各样的菜叠一起,味道也跟着串味儿了。

她不是三岁小孩儿,还得别人把菜夹到她手里;也不是两手儿残废得不能用了,吃不到菜,得让人喂着。两种情况儿都不是,她还是怀念一个人在房间吃饭的时间,谁也不顾着,就自己喜欢吃着就好。

“几时回去?”

这个是廉谦问的,问的喻厉镜,脸上的笑意可比大胆灿烂得多,那样子,透着亲和力,让那一身军服都瞅着有些个软和。

大胆一听这话,反而更是低下头,努力地消灭着小碟子里的东西,一口果汁,一口菜,努力地想让耳朵听尔不闻,也别听见什么耸人听闻的事儿,她不需要太刺激的生活,平淡些就行的。

刺激从来不是她好的那一口,别人要是爱好这一口,她无条件地奉上就是了。

“还有十来天吧。”喻厉镜瞅着大胆低头不敢抬头的怂样,冷厉的面色微微缓和些,把那清蒸黄鱼的肚皮肉当着廉谦的面儿,若无其事地夹到她的小碟子里,“你这边快结束了吧?”

“这会儿得歇歇。”廉谦是这么说,伸臂光明正大地揽住身边的人儿,脸上的笑意分明带着一种先天的得意,就是冲着喻厉镜,“大胆得休养着,在酒店里住着可不是好事儿,我得在家陪着,好好地给大胆给养着,整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子出来。”

廉谦的眼神一暗,就那么落在低头的大胆身上,见她夹起小黄鱼的肉往嘴里塞,那个眼神微有些缓,一对上廉谦那种坐拥着人的狂妄姿态,心头又泛起几丝火气来。

大胆连个声都不敢发出来,顶着对面过来的视线,硬着头皮吃东西,再喝一口果汁把东西从嘴里和着咽下去,他们知道她有孩子的事儿,已经跟廉谦坦白过的,如今着听他这么一说出来,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也好,是得养着,大胆你说是吧?”

她到是想当缩头乌龟,可这年头,当那个也得有些本事,比她有本事的人多了去,所以,一下子矛头就指向她,试图把她给拖入矛盾的漩涡里,这就叫躺着也中枪。

抬起头,她手里紧紧地捏着杯子,那手劲儿,都要怀疑会把杯子给捏破,瞅瞅身边的廉谦,那厮笑得极为灿烂,灿烂的背后,乌瞳里一丝喜色也不曾瞧见;就是那对面的喻厉镜,面色冷厉得跟冰柱儿一样,就瞅着她,有种要把她要是不回答,就收拾她的样子。

哎——

她真苦逼——

————吃了药后,已经感觉好多了,明天又是星期六,让我爆发吧,这两天更得少了,还请亲们原谅则个……把大胆拉出来,谢谢亲们

正文 120

进退不得,大胆一口鱼肉夹入嘴里,立马迎来廉谦的视线,嘴巴一动,试着吐出来,对面的喻厉镜又是一道冷光过来,她苦逼了,这回是吞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小黄鱼是葱油浇的,微带着点辣,肉极嫩,落唇齿间,漂得很,她向来就喜欢吃,没曾想,就这么简单的一口鱼肉,两个人的目光盯着她,她真想哭,欲哭无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这算是怎么个一回事?

“那人,你们慢聊,我吃饱了。”她怀揣着苦逼的心,站起来,试图从这种可怕的氛围里遁逃走,顺便再找个近点的地方,再吃点东西,免得半夜肚子给饿醒。

她想的极好,做起来却是不那么容易,这一站起来,廉谦的手已经拉住她,这对面的喻厉镜已经站起来,那样子,还似乎要拉住她。

三个人,两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是廉谦,站着是大胆与喻厉镜,诡异的三角形方位,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气场强大的两个男人,不知所措的是大胆。

“我们请人吃饭是吧?”

沉默的气氛是让廉谦给打破的,手从大胆的手臂间慢慢地滑落下来,把她嫩得几乎感觉不到骨头的手给包住手心里,眉眼间绽得极开,笑得极为温柔。

这话是没错,是请人吃饭,是请的喻厉镜,大胆下意识地点点头,忽见得对面喻厉镜那个脸色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拼,冷汗,从身体里一丝丝地冒出来,湿透她的后背。

廉谦对她点头的动作极为满意,可以从他微微地放轻手中的力道这点儿看出来,自然地圈住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就迫使她坐在他腿上,样子极是亲密,“客人还没有吃完,怎么能走?”

“客人”两个字始终刺着喻厉镜,他见着大胆坐在廉谦的腿上,那道目光极为冷厉,极是克制地站在那里,花费好大的力气,才让他自己冲上去,把人给拉开,拉着她一起走。

“那我走吧,要是我没走,大胆好象吃不下去的样子。”他盯着没敢抬头的女子,目光灼灼,冷厉中带着不能掩饰的妒意,丢下这么一句话,拉开椅子便走出包厢。

冷冷的声音跟针一样扎向大胆的心,有种感觉,堵在心里,却怎么也形容不出那种感受,她把头凑向廉谦的脖颈间,讷讷地说,“好象生气了?”

这么一说,腰间的手臂就缩紧了些,似乎在警告她不许为别的男人担心。

果然,廉谦让她的脑袋抬起头,低低地倾下脸,贴着她纠结的清秀小脸,满是笑意的眼里带着不容错辨的骄傲,“不许为别人担心,大胆是知道的吧?”

不用他问的,她再明白不过,使劲儿地点点头,点头的同时,心里更加堵得慌,有种感觉似潮水一样涌向她的胸口,让她难受,难受却又说出不来是什么。

“这么快点头做什么,真是小傻瓜,脖子全好了?”

廉谦制止住她的动作,笑容里带着纵容,伸手捏向她的脖子,那里被高高的毛衣领子给挡住,遮得严严实实,羞怯地不肯露出半点如*嫩的肌肤。

脖子已经好了,大胆点点头,本就是小事,坐在他身上,别的到是没什么,更大胆的事儿都让他给逼着做过,这会儿就是给硌得不舒服,把脑袋往他怀里一顶,“人都走了,放我下来。”

“又不是给他看的,我抱我老婆怎么了?”他可不承认,就是故意做给喻厉镜看的,硬是圈住她的腰,不让她下去,反而还更加地贴近一些,说的理直气壮。

她一口气忍不住,从嘴里冷不丁地涌上来,发出一记“扑”的声音,觉得腰际的手臂松了些,两手按住他的肩头,慢慢地站起身来,捂住嘴,还不太雅观地打个呵欠,微皱着眉头,瞅着他,那意味儿嫌弃得很。

就是那个嫌弃的样儿,让廉谦瞅着挺乐,还真想把人给捞入怀里,好好地疼一番,这不,才三个月,还是不敢的。

沈科那个浑人做的事,他哪里能没听说过,事后的,起来也是来不及,索性着她的事一出,就把人带到身边来,免得那么多双眼睛,可不能让人把他的栅栏都给平了,然后老婆没了吧。

“这不是自然反应吗。”他一点都不以为耻,那笑得叫一个满足的,还带着戏谑的味儿,“大胆,哥哥这么有精神,是你的福气。”

恬不知耻,就是他这个样子吧,真个没皮没脸的,他有嘴巴说,她都没有那个耳朵去听着,丢他一记白眼,自个儿走出去,还吃什么饭,跟这么两个人一起吃饭,真是个折磨人的事儿。

“得,开玩笑还不行吗?”知道她脸皮薄,廉谦那个反应到是极快,受了一记白眼,连个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觉得满足,心里甜得跟蜜一样,一把揽住她的腰,走出包厢,“记得有个叫林校的不?”

“林校?”这已经是深藏在大胆记忆里的名字,突然间让人提起来,她有些疑惑地微过头,乌溜溜的眼睛正好对着他的下巴处,那里干净得很,连个胡子茬儿都没有,“记得呀,这些年来一直没碰到过。”

那几年,她几乎与任何人都断了联系,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就是李美玉女士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她一样,也什么人都没来往。

“她在哪里你知道?”廉谦不是没把沈科的电话放在心上,说起林校这么个,还真是没印象的,贵人事多,哪还能记得住这么个小浪花。

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就是那个貌似忠良的林叔叔,就是个惦惦吃三碗公的人,献得那个殷勤过了份,让李美玉女士很头疼,让得林阿姨对李美玉生起嫌隙,就那会趁着她要回老家高考,也就断了与林家的关系。

“怎么就提起她来了?”她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一手揪住他的袖子,那袖扣是银质的,闪着幽幽的银光,做得极为精致,“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她面色不太好看,还记得当初林校与她的母亲,骂上门来的样子,口口声声地骂李美玉女士自己抓不住自个儿的丈夫,还来勾别人的丈夫。

分明就是那个林校的父亲有些不知事,李美玉莫名其妙地就给泼了脏水,那个事儿,还清楚地留在记忆里。

————哦,今天是20号了,日子过得真快儿……加油加油加油

正文 121

林家三口人,大胆完全不愿意记起来,依偎着身边的男人,有时候就这个世道就是这么个样儿,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别人就把你当成枪靶子那么在使,以为你不会痛。

见他没说什么,让她的好奇心一下子给吊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整个难受得紧,扯扯他的衣袖子,“说吧,到底是怎么了,还是又去找我妈麻烦了?”

她自己到是不怕,就怕那些个人还不放过李美玉女士,都这么多年了,还要纠缠那些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过的破事儿,简直让她头疼。

“没影儿的事。”廉谦的视线微一瞅那袖子,整一个让她给弄的皱得不成样子,“沈科问的,也许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科——”她就重复这两个字,这个表情,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再不能从她的脸上找出第二种表情来,要让她现在对沈科说出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极是矛盾。

我那么爱你,你喜欢我一点会死呀!

最近总是冷不丁地从耳边掠过沈科这句话,每次都让她无端端地冒起鸡皮疙瘩,不是不相信,人家那么个样子低吼出来的,也没敢怀疑,就是有那么一点给雷劈中的感觉。

今年是个什么年头,流行真心话大表白吗?

喻厉镜也说过,让她面对时,都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个感觉,又加上个沈科,更是不知道是个怎么一回子事,云里雾里的,这种关系,乱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厘清,只能顶着个乌龟壳儿,过一天算得一天。

“喊他做什么,人又不在这里。”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引得廉谦不快,把人带入电梯里,“*那个女人来过了?”

上一句还是那个不悦的话,下一句就已经改变了,改得极快,她还没来得及跟上他的思绪,眼睛儿瞅着他的下巴,试图把飘过耳朵里的声音给连接起来,终于,一个字一个字地连接起来。

“没、没呢。”她违心地回答有,仿佛没有那么回事,“她怎么可能来我这里,我跟她也不熟,干嘛要来这里呀?”

她回答得速度极快,话说得连个疙瘩也没有,极为流畅。

就是这么快的回答,廉谦本来还不肯定那个女人会那么无聊,如今着到是看来还真是有那么的无聊,居然到这里来,有些人似乎是给脸不要脸的。“得,你替人遮掩个什么劲儿,稀里糊涂的,你就不会强势地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说得到容易!”关于这点,她绝对是不满意的,人家是有备而来的,她就只能以静制动,别的办法都比不过这个,“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怎么就这么想要你的?”

她完全地不以为然,嫌弃他,深深地嫌弃他,要不是他,人家*怎么可能找上门来,还卑鄙地拍下她与喻厉镜之间的照片,照片没有过大的尺度,就在酒店影剧场外面的过道。

“嗯的,哥哥这么大个人在你的面前,不是一直没看出哥哥的魅力?”廉谦带着她出电梯,从她手里拿过房卡,刷卡进门,顺带着泛着惊讶神情的人往房间里走。

她能有什么个表情,完全是那个给雷劈中的样子,王婆卖瓜,大都是这么个样子,拼命地说自己好,天上有的,地上无的,真真个她觉得浑身无力地躺在床里,暂时不想说话,极度地不想说话,尤其是跟一个完全没皮没脸的人说话。

“干嘛不说话?”廉谦可不许她这样子,拉过她身上的被子,挤在她的身边,伸臂一揽,直接地把人圈住他的怀里,“还在担心那事?自有我呢,已经在找了,不久会有消息的,放心好了,没你什么事儿。”

她不担心,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是不担心,心里是吊着这个事,就是没有什么担心的感觉,好象事情就快要解决似的,除去连枫的电话,让她有些烦,还有*那个都不知道要搞什么的女人,基本*的日子过得还行。

听着他安慰过来的话,不是没有感动的,一抹自己的脸,把脑袋往他怀里拱,像是小孩子一样,把自己全送到怀里,咬住他昂贵衬衫的衣领子,笑道,“军方插手的事,我还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真是个傻瓜。”廉谦心疼地搂紧她,“别跟沈科硬着来,你哪里是那个坏东西的对手,吃苦头了吧,早说了就是了,没必要太顾着哥哥我。”

这话听着,她到有种想哭的感觉,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渗出来,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出来,身子却是使劲地往他的怀里挤,挤不进去,还在挤。

“哭什么,这哭得伤心的,哥哥听了都难受。”胸前一下子给她的眼泪给弄湿,他失笑出声,又把她搂紧了些,拉过被子蒙住两个头的脑袋,就这么睡过去。

一早,廉谦早已经习惯在部队里的生物钟,醒得很早,待得大胆醒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正好是九点多,吃早饭的时间有点晚。

大胆不想去餐厅,廉谦是个*的,就同意了下来,让人把早饭送到房里,就是这么个样子,喻厉镜还是来了,跟个游手好闲似的,堂堂一个省委秘书长,居然没有出门,还在酒店里。

“大胆这个眼睛是怎么了?”喻厉镜眼尖,拿着个碗,手里还咬着根油条,到是没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嘴里问的是廉谦,视线落向大胆的眼睛。

昨晚哭过,早上显得眼睛有点肿,让她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一下子让喻厉镜有些不满,好端端地一个人,过了一夜就憔悴的样子,让他心疼极了,冷厉的面容都阴下来,口气还带着质问。

这话问得廉谦极不高兴,斜斜地的一眼扬过去,懒得回他的话,看着大胆在那里不自在地喝着粥,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让他的薄唇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那笑意与他斯文脸上惯常的笑意不尽相同,那是发自肺腑的。

“没事呢。”察觉到此时的气氛不对,她赶忙地出声,打心底里就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场面,回答得极为简单,打算把这个事儿就此揭过去,也省得她想理由,放下手里的汤匙,“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别吵我。”

她话一说完,人就往卧室里走去,瘫在床里,感觉精力都流失殆尽的感觉,恨不得就这么趴在床里,就等着孩子从肚皮里出来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话还挺管用,反正两个大男人是出去的,临走前也没有再进卧室一步,就是廉谦也没有走进去告个别什么的。

“我们谈谈?”

廉谦走在前面,听得后面的人有些迟疑的话,有一丝讶异从他的脸上掠过,一瞬间就恢复正常,仿佛从来就没有过异样的神色,他没有转身,直接地往前走,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入耳,“好吧,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静谧的空间里,两个年轻的男人,你来我往,完全没有没章法地缠打在一起,你给我一拳,我也回你一拳,我踢你一脚,你就回我一脚,不吃亏,一人一下,一人一记,打得好不热闹,就跟似乎排练好一般,各自负伤。

终于,两个人的力气似乎消耗得差不多,各自分开来,瘫在原木地板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儿,平日里光鲜的样子已经完全消失,一张斯文的脸,有些肿,就那脸上的笑意都没淡去几分;另一人,即使是脸上红肿得厉害,冷厉的神情终是一分未淡,不容易让人轻易地接近。

“大胆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喻厉镜极为肯定地说,一点不肯定的成分都没有,“双胞胎,一下子还来两个,觉得不错吧?”

“得,别拿这个老黄历出来说,这孩子还没出来,你到是知道孩子是你的,难不成你是有特异功能什么的,能让自己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你的孩子?”廉谦毫无同情心地戳向他的话,对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极为不赞同。

喻厉镜一个起身,坐在那里,那手也没有去揉脸,青青紫紫的,让人看了挺同情他这张脸的,估计着没人敢上前表达同情的,“不是沈科的孩子就成。”

这是他说的话,是一个怀疑的句一下子变成很肯定的话,两个人已经够挤了,没道理再让沈科横插一脚,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沈喻联盟至此为喻廉联盟。

廉谦表示对这个话还有一些满意的,他知道,孩子必定不是他的,只有喻厉镜与沈科其中一个有可能,他心里有准备,也是那么跟大胆说的,真的是不介意孩子是谁,可要是孩子是他们中的人,那么逃不了一些个…

自己的兄弟,他还能不明白,哪这么容易就给放手了,一个个地都是不省心的主儿,消停几天已经是够给面子的,孩子是他们的,这关系儿还真断不了。

“郑家好象要涉足老城区改造那个事儿,你有什么看法?”暂时解决不了的事,先放到一边,这叫做求同存异,廉谦这么问,笑得愈加柔和。

老城区改造,几个字看上去简单,做起来极是烦杂,老城区的居民得全迁移出去,再弄个地方安置,建高层的安置楼,再把老城区修整,弄一个旅游景点,把老城区里的名胜儿都给保留下来,一整个工程下来,没个两三年的,休想见得到个雏形。

投资是极大的,对外公开招标。

喻厉镜哪里会没有听过这个事,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凭着郑家,想独自吃下这个有点难,这几年来,郑家发展得极快,别瞅着表面风光,要不是银行给撑着,早就资不抵债了吧。”

他对其中的道道儿都是门儿清,至于银行,打几个电话而已,也费不了他多少时日,再简单不过的事,不过,他到是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好象与郑家有些关系?”

那天,他不是没看见,是看得一清二楚,见她与*在一起吃饭,那个故作镇定的样子,每每一想起来就让他发笑,就是在医院里退烧那两天,都让他觉得心情极好。

“郑美琪的大姐就是*的母亲,脱不了郑家。”廉谦知道大胆不喜欢郑美琪那女人,再加个不知所谓的*,都让他觉得这些人太烦,平白无故地到大胆面前胡咧咧,让他极为厌恶。“我升任军区司令,你觉得怎么样?”

————————哎哎,更新了……睡觉去了,亲们,明天见哪嘿嘿

正文 122

喻厉镜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年纪大了,是应该退休了,要不然,那么个女儿天天出来咬人可就不好的。”

他说话不带个脏字,就已经把*给贬低到泥地里。

所谓兄弟,就算是脾气不一样儿,那个味儿可都是相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的,明白得极快,而且不存在会错意那种东西。

带着各自的伤,各走各路,各自养伤去。

喻厉镜的行程得改,往后挪几天;廉谦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索性也不急着回,跟首长请个假,批得很容易,窝在酒店里陪着大胆。

廉谦一回到酒店房间里,大胆正窝在沙里看电视,在播着《法证先锋》,港片儿,说不上特别喜欢看,打发时间还成,进来的廉谦,鼻青脸肿的样子,让她好生吓一跳。

“你怎么了?你们打架了?”她站起身来,瞪圆眼睛,惊愕地瞪着他,“加起来都几岁了呀,还打成这样子,怎么的,你还打不过喻厉镜?”

上次不是把沈科打成那样子,今天怎么,难不成还打不过喻厉镜,那个人气场特别强大吗?真是的,她心里这么想,还是有些心疼的,让人给打成这个德行。

“要真打起来,几个喻厉镜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廉谦说的是事实,把脑袋往她肩头一搁,双手就圈住她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大胆,我好疼,快给我捏捏腿儿。”

“得了吧你,你皮粗肉厚的,哪里会疼?”她使劲儿地想把他的脑袋给移开,重得很,压得她快站不住,“连枫的电话,我没跟你说过吧,李柔那事儿,他指使的…”

“连枫那个小子,胆子愈发地大了,不给点教训好象不行的。”廉谦是不认得那个叫李柔的什么女人,到是认得那晚把大胆地诱去天涯海阁的女人,那股子风尘味儿,都不稀得他多看一眼,“他回来了就好,躲到老鼠洞也得把他给揪出来。”

老鼠洞?

把连枫给塞进去?

这个想法很有创意,让她不由得“噗嗤”笑出声,“你重死了,觉得疼,就自己躺床里去,我可扛不住你的体重。”

“好——知道了——”廉谦从善如流,放得很快,顶着那青肿的脸,还对着她行个标准的军礼,全身笔挺。

她很乐,有时候不想以前的那些混账事儿,真觉得廉谦是个好老公,至少从扯证开始以来,都是这么觉得,要真说什么的话,就是个顶着斯文的脸,做出的事儿,没皮没脸的。

可是她乐完了,就有大麻烦接着来,这天天吃饭的,都对着两个人,让她浑身不自在,吃不个饱的,趁着个去洗手间的时候,她直接地拽着喻厉镜就往男洗手间里走,不顾别人的目光,硬是把洗手间的门反锁。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万分恼怒地揪住喻厉镜的毛衣领子,微踮起脚,冲着他低吼,“喻厉镜,你少出现在我的面前,酒店那么大,你不会去别张桌子?就非得来挤我的桌子?”

这个人,圆领的灰色毛衣,极是宽松,下面配着条牛仔裤,穿得极为休闲,看上去少去那么几分平时的严肃,冷厉到是一分没有少,觑着她揪住自个儿领子的手,那手*得让他眼色有些暗。

他耐心极好,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怕她给溜走似的,紧紧地握住,一手圈住她的腰,迫使她贴着他坚硬的胸膛,微低下头,对着她泛红的清秀脸蛋,“你完全忽略我,我不舒服。”

呼出的热气薰得她的脸痒痒的,伸手欲挡住他的脸,被他给抓住,怎么也做不到,不由得一急,索性地抬起腿撞向他。

“你放开我——”一踢又是落空,她控制不住情绪地低吼出声,“喻厉镜,你别过分好不好,你让我怎么做人,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让人都看见了,我怎么做人?”

他脸皮厚,也没有敢说他什么,可她不一样,脸皮薄,经不起那些个,别人的话都是一针一针地刺向她,*的话,也是事实,她也没有办法否认,一点办法也没有,口头*是没落半点下风,心里还是堵得很。

“让人看见又怎么样?”喻厉镜反问她,头凑得极近,几乎与她的鼻子相贴,黑瞳里的冷厉光芒加深许多,“你敢说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们没一点关系?”

明明是事实,落在她的耳里,极为刺耳,她真想当自己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不能否认孩子可能是他的,也不能否认她与他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低下头,目光落向他的胸膛,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尖利的视线,尖利的让她的心都觉得疼,不是不知道,不是不知道他的感觉,可她能怎么办,她已经是廉谦的妻子,是的,那个红杏,她不想做。

喻厉镜不容许她逃避,一点也不容许,以虎口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再次抬起头,面对着他自己,就是那张微闭着的粉红唇瓣,早已经诱了他几天,都没个机会接近的。

终于,他忍不住地倾过去,张开冷淡的薄唇,含住她,热烈地把藏在心里的热情全部都倾注到这一吻上,辗转地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