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李美玉痛哭不已的样子,她不由得笑起来,那笑声在地下室阴冷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的诡异,就跟机器转动起来一样僵硬。

“也是,要不阿校给逮进去,也得让她跟着瞅瞅,你说是吧,大胆?”张思甜估计是双手打得累了,才放开大胆,那个表情儿怎么看都怎么像意犹未尽似的,“李美玉那个*,勾引了我姨父,还让大胆落到这个地步,也应该让她女儿受受是吧?”

逮进去?阿校?姨父?勾引?

四个词儿跳入大胆被打得几乎嗡嗡作响的耳朵里,仿佛突然间明白过来,但又抓不住那个点儿,她的脸颊儿高高地肿着,脸皮这会儿给肿起的肉绷得紧紧的,且更加薄的,仿佛手指就轻轻地一碰,就能破开个凶猛的口子。

她没有空多想,脸颊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此时她多么庆幸这会儿脸麻木得没感觉,否则她都想象不出自个儿得多么的疼,然而——

她看着张思甜冲着自个儿甜甜蜜蜜地走出去,耳朵里还想着她的话:叫人来,叫人来给你爽爽,大肚婆玩起来,一定更爽吧?

这会儿,她脸上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眼睛里全是惊慌,小心地张开嘴,“郑、郑阿姨,你看、看在阿盛、阿盛的面子上放过我吧,放、放过我吧,我、我保证、保证这事到这里就止住…”

郑美琪到是亲密地上前几步,半蹲地在她身前,有些嫌弃地盯着她的大肚子,那个手还往她的肚子上按去,“哟,恐怕这还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吧?跟你那个*妈一样,你也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吧?”

那股力道落在大胆的肚子上,那里高高隆起,生存着两个孩子,却是承受着重重的力道,直压下来,让大胆惊慌失措,她想缩起身子,却像是笨拙的乌龟一样,怎么也动不了,耳朵全是郑美琪恶意的侮辱。

“郑、郑美、郑美琪,不、不准——啊——”又是重重地一压,她直接地惊呼出声,那声音尖锐得直刺入她自己的耳膜,双手试图捂住自己的肚子,试图不让郑美琪碰那里一下,可那手,没有力气,半丝无全。

她终是忍不住,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睛恨恨地瞪着郑美琪,没一会,就已经痛得眼神涣散儿,背地是冰冷的地下室地面,冷得她直打颤。

“唔,叫呀,再叫呀,叫得再大声点,我很喜欢听呢——”郑美琪那个笑得极为残酷阴狠,不狠狠地折磨着她,哪里还会放手,“当年呢,你那个*妈,怀着你,我多想让她生不下来你,让你活活地死在她肚子里,嗯?”

“哈哈哈——李美玉,你也有今天,我要你生不出孩子来,让孩子活活地死在你肚子里——”

她狂喊着,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平日里独挑起郑家集团时的干练女强人样子,活像是个疯婆子,跟疯了似地按着大胆的肚子,好象还不过瘾,就站起来,瞧那个样子,还似乎分开双腿,要往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坐下去。

大胆心神俱裂,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竟是一个翻身,拖着身体往外爬,双手撑着地面,一步一步地往前爬,脸上的红肿,几乎挡住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哪边是出口。

双脚那里传来一股子压力,她心里更为惊恐,眼泪鼻涕乱流,双手试图抓住地面,却是敌不过郑美琪的力道,被拖着往后退,那肚子从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拖过,疼得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不——救命——救命——”她喊得声嘶力竭,也不管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郑美琪老神在在地看着她的可怜样儿,仿佛是李美玉在她的面前,笑得极为诡谲,拖着她往后退,看着她试图往前爬,怎么也爬不出她的手心时,那个笑,更为自得,“逃呀,逃呀,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不——救命——救命——”

“叫你(妈)也没用——”她残忍地宣告着这一个事实,看着落在她手里的人,一直在挣扎,*感更甚,那脚就冲着她的肚子踢过去,“让你有孩子,让你有振哥的孩子——”

一下下地踢过来,人身都是肉长的,哪里有不痛的,大胆痛得都喊不出来,试图把自己的肚子给护住,哪里敌得过郑美琪的力气儿,痛苦地受着折磨,连带着孩子也跟她一起受折磨。

都在哪里,平日里一个个地都在她身边,这会儿,一个人也没有!

“张、张思、张思甜怎、怎么还没有、没有回、回来?”她疼得全身是汗,全是冷汗,极是困难地挤出话来,试图转移下她的注意力。

“张思甜?”郑美琪一愣,然后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是不是在惦记男人了?好,就给你好好地上道菜,你都经过那么多男人,是不是没有男人不行了?好的,算我大方,满足你的要求!”

“张思甜,你死哪里去了?”她往着门口去,嘴里还大声地嚷嚷着,“让你叫几个男人,别跟我说,你自己先去享受了——”

大胆在那里哀嚎着,神情里全是痛苦之色,脸上全是汗,跟珠子一样往下掉,再加着眼泪鼻涕儿,用狼狈两字儿都不能形容她此时的样子。

“央央——你怎么来了?”

忽然听见郑美琪的惊呼声,那个声音里带着喜悦的色彩,让里面的大胆不由得再一个瑟缩,那种深入骨髓般的疼痛,淹没她所有的理智,只知道疼、疼疼、疼疼疼——

然而出现在郑美琪面前的是黑乌乌的枪管儿,郑美琪不由自主地后退,更想往后跑,去抓住那么个人质。

“砰——砰砰——”

枪声响起,郑美琪双膝一疼,已经不由自主地软下去,跪倒在离大胆还有两米远的地方,那个脸色苍白得,比白纸还白。

那边的大胆,却是眼睛一翻,直接地痛晕过去,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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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月票加更

连枫到得快,他以为是第一个到的人,以为会是第一个救出大胆的人,见着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人员,才发现他想得太天真,有时候装天真是个好办法,但这个时间点,他宁原不要天真。

“谦哥——”他后退一步,把郑央央推到廉谦的面前,再没有说一句话。

班厅长不过是在他面前卖回乖,他到底不是笨人,这事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安静地站到一边去,那边的张思甜已经给绑成一团儿,就连嘴儿也给堵得严严实实,大瞪着眼睛,一副惊恐的样子。

从里面被廉谦抱出来的人,已经没有一点儿动静,全身上下凌乱得很,他远远地站着,不敢上前,生怕听到不想听到的消息,双手紧握成拳,紧咬着牙齿,看着由廉谦领队的特种部队一大队,全部悄无气息地撤退,就跟他们来时一样,退得干脆利落,不留下一丝痕迹。

保大人还保小孩子?

医生不是普通的医生,省第一人民医院里,各科最好的大夫已经就地待命,谁也不敢说要签个手术同意书,那一溜子站着的人,哪个是得罪得起的?

就算是顶着一百二十分的压力,那也是得上去的,把病人抢救过来,连带着大人与小孩子一起保住,要是少保住那么一个,谁知道,这医界也别想再混下去。

手术室的灯亮着,门口的两边摆放着长椅,没一个是坐下的,个个都站在那里,等候着手术室里的情况,个个是心急如焚。

廉谦蹲在角落里,身上还穿着特种部队服,也没顾得及换一身,两手儿捂住自己的脸,肩膀小弧度地微颤着,这个长着斯文,嘴上老是说着让大胆觉得不太着调话的人,此时泪流满面。

他的左边是沈科,身上还残留着喻厉镜给他的那一下,触目惊心得很,旁边有护士试着替他上些药,他双眼涨得通红,一把将人给推开,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术定紧闭的门,一下子让他想起来,那次他把大胆资送入医院的情形,整个人都一凉。

沈科的后面站得的是喻厉镜,他靠着身后雪白的墙,没说一句话,就是喻家两老上前来劝,他压根儿就没听见一样,喻家两老自说他们的话,他自是站在那里,连个回话都没有,一切都沉入谷底似的。

前省长陈振同志还是廉利并排站在一起,这是名正言顺的一对亲家,各自都没有妻子在身边,陈振同志那是不敢告诉李美玉女士,怕她太过激动,这事儿,说白了,与他这个做父亲惹下的情债脱不了干系。

而廉利则简单得很,户口本在配偶栏那里号着两个字——“丧偶”。

喻家两老见自家儿子没什么个反应,不得不往后退个两步的,与沈家的人站在一起,都齐齐地瞅着手术室的灯,个个都是焦急得很,面上都毫不在意地流露出来。

属于孩子的哭音从里面传出来,是两个声音,这代表着两个孩子都出生了,可、可是大胆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消息,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显示着里面的人还在抢救中。

时间过得极慢,一个半小时就跟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得让人等得都几乎发疯,终于,手术的门打开了,护士的手里抱着两个孩子,再接着出来的是刚做完手术,麻醉的药效儿还没有过去的大胆,躺在那里,脸色显得苍白而没有一点儿血色,*干裂,红肿着脸,还没有消下去。

母子均安。

让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放下来,那么,此时的几家人已经联合起来,让他们几个去病房里陪着人,几家人都跟着护士走,自然是看孩子去。

虽说着大胆还没醒过来,几个人都是明显地吃了定心丸,知道她已经脱离危险,个个地就回过头来处置那些个胆大包了天去的人。

这事儿谁做最好?

沈科第一个出声,除了他,另两个人做这些事儿,着实是不太好,他个是快刀砍乱麻,三下五除二的事儿,办得绝对干净利落,是个老手,也没有啥子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就是有,他也不怕,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敢抓他沈少的把柄,想必是吃饱了撑着的了,他也得让人好好消化消化是不?

一个个地,谁也不曾再见过那两人,还有郑央央,当然,他也不会亏待她,人不是喜欢连枫嘛,嫉妒大胆把人给勾走,这个人是连枫惹来的,自然是他去解决,至此,已经归还给连枫的天涯海阁出现个刚满十八岁的嫩头牌。

郑家自有人来求情,没给一点儿面子,做足了三个月,还是给他们老郑家留那么一点儿面子的,还没真正上赶着让人去陪客人。

当然还有那个李柔,也不用待在拘留所里,那多屈才的,直接地开庭,送牢里去了,一年半载的,也够她受的,这牢里早就是招过招呼,别客气咧——

至于李柔的身份儿,大胆后来才知道,虽然当时有些怀疑,可处在那样的情况里到底是没有仔细地容她想,现在一联系起来,居然是林校,与张思甜居然还是表姐妹,两个的娘是姐妹。

后来,大胆知道后,长叹一口气,心有戚戚焉地说:这年头,整容神马的最讨厌了。

月子是在医院里坐的,专门请的很有经验的月嫂,三家都请了,结果一下子挤进来三个月嫂,让大胆那个汗颜的,要不是她还疼着,不止剖腹的创口还疼,她是全身都疼,也随着他们,反正她就是养着就行。

孩子在保箱里,自有护士们照顾着,她也去看过,被坐在轮椅里推进去的,两个小家伙还没有长开,自然也看不出像谁,她是这么认为的,至于男人们的认知,她直接无视过去。

孩子们喝的是她的母乳,这是她自己坚持的,这个对孩子最好,她可不能让护士们用奶粉直接地对付她的宝贝们。

等大胆能出院的时候,两个孩子也从保温箱里出来了,比刚出生的样子,要长大一些儿,谁也没曾想,等沈科与喻厉镜赶到医院的时候,大胆的人已经让廉谦给带去驻地了,连带着两孩子一起走的。

部队驻地,身为分军区司令,但也不是搞特殊化的,反正两夫妻,两孩子,是住得下的,到是大胆初为人母,不太会带孩子,要说她不会带孩子,那还是往留面子的方向说的,压根儿不会带。

可这里的军嫂们都很热情,一个个地都帮忙带孩子,等大胆发现的时候,她就成了喂奶的机器,带孩子这活儿,还轮不*,就是夜里,她都睡得死死的,没个醒来的。

经过那些个事儿,她现在变得特别能睡,夜里孩子哭得哇哇叫,都没能把他们的妈妈从睡梦里给哭醒过来,这不,身为两个儿子的爸爸,廉谦自然是爬起来,把自个儿老婆的的睡裙儿往上推出,露出*嫩的胸尖尖。

两个孩子,一边一个,全由他两手*作,等着两个喝饱后,他再替儿子擦擦小嘴儿,放回小床里,就是这样子,也没能让大胆醒来,要不是呼吸声平稳得很,廉谦都要怀疑他老婆是不是没气儿了!

呸——

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连忙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把她身上的睡裙拉下来,当然,那双手也不是没揩油的,可那人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哪里还有什么情趣儿可言,只得同情看一眼自个儿的兄弟,安慰自个儿说,等孩子到周岁就好。

他想得很美好,现实总是那么残忍,那么多个夜里,都是他给抱起来送到大胆的身边喝奶的两个小家伙会认人后,硬是把他硬生生地从老婆的身边挤到那张小床里。

带着奶香味的老婆,就这样离得他远远的,让他差点儿泪湿驻地。

“大胆,让他们睡小床吧——”终于,他提出要求,一个自认为一点也不过分的要求。“我们好久没一起了。”再接再励,他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本想着等孩子周岁,现在他是一天也等不了。

大胆把喝饱已经眯起眼睛的大儿子放到床里,正要抱起小儿子,忽听他的要求,那个脸呀,红了半边,不由得拿个白眼给他,“小孩子面前,你说什么浑话?也不怕让他们听去了,你真有脸!”

这话可真把廉谦给噎着的,他瞅着那两个小布点,很怀疑他们给听得懂在他在说什么,不过才五个月,能听得懂吗?

他转身就走去,把门儿甩得“噼哩啪啦”,也没有太重,还留有余地儿,就怕把孩子儿吓着,脸色不好看到是一点儿也没有收敛的,“我晚上不回来睡了——”

那个声音怎么听就怎么觉得有点儿气哼哼的味儿,让大胆不由得失笑出声,哄着怀里的小儿子,也没曾想,来驻地已经有四个月了,儿子都有些长开了,要说像谁,她还真不好说,也不主动提起这个事儿,廉谦那更是不提的,就当自个儿亲生儿子的。

她也不纠结,再不傻了,傻下去吃苦头的还是她自个儿,这个没道理的,还是别纠结的,她要过得开心,开心就成了,他们也开心,不是吗?

“天快冷了,过年时,过年,我跟你们爸爸带你们回家去。”这是廉谦的决定,她无条件服从,乌溜溜的眼睛瞅着怀里的小儿子。

夜很深,果然,廉谦没回来。

听说部队里有联欢,她要带孩子的,也就没去。

可是,半夜里,廉谦让人给送回来,一身的酒味儿,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那送他回来的小兵,对她敬了个礼,那个一转身,跑得飞快。

她将人吃力地扶住,关上大门,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儿,一个劲儿地把人往浴室里拉进去,放热水,让他泡在浴缸里。

偏就是个不老实的,脑袋一歪,就倒向她,嘴里还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她微叹口气,只得坐在浴缸边替他洗澡。

————说一下,这个是加更的……今天更得比较晚,主要是白天太忙了,都没有时间码字儿,加更送上,再给力地来吧…

147

喝醉的男人,半边身还在水里,半边身子硬是往她身上靠,这一弄的,把大胆身上全给弄湿了,真个的,她还没跟他好好问问,说是不回来的,怎么一回来给她喝成这个德性,鼻子一皱,往他身上一闻,好嘛,还带着香水味儿。

她刚才还想给他洗洗澡,这会儿,啥想法都没跑了,使劲地把人往浴缸里一推,拿着花洒,冲着他的脸过去,“让你喝酒,让你喝酒——”

只是不要死人,这么用水激着脸,都会醒的,廉谦真不是个死人,所以他醒了,出手利落的,一把就抓住大胆的两手,还把人往浴缸里一扯,整个人都栽到他身上,连带着把花洒往她身上冲去。

这下子,大胆身上的睡衣可全湿了,刚才还就是心情不太好,这会儿,是火大的,她一眼瞪过去,乌溜溜的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清秀的小脸硬板起,“你发什么疯?”

廉谦给她这一个脸色给弄得愣愣的,**的身体就凑过去,见她往后退,他就往前凑得欢,那手试着往她脸上去,被她给躲开,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呢,让哥哥瞅瞅,哪里不舒服了?”

大胆自个儿从浴缸里跨出来,冷着个小脸,就是没说话,从他手里拿过花洒,将自己从头到脚给冲洗一次,那样子是生人勿近,谁敢过来,就杀谁的样子。

廉谦倒在浴缸里,识相地没有再过去,瞅着她冲洗的样子,到底是喝醉着的,眼神儿还些个不太清醒的样儿,泡在水里,忍不住想开始反省一下。

好象也没有啥事儿,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大胆还高兴着的,怎么就,他晚上一回来就给他个晚娘脸?他还真是有些个想不明白。

别瞅着我们的分军区司令员,长得一脸聪明样,有些事儿没提个头,还真没想起来自个儿哪里做的不对了,忽然间,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早上他出门说过一事儿。

那个一拍脑袋的,也不顾着自个儿全身都湿着,一从浴缸里跨出身来,那个水,全顺着他身上的常服给滴下来,脚步还有些个踉跄,就知道往她的方向过去,那个动作粗鲁的不行了,直接地把上半身给倾过去,牢牢地挂住她的后背。

两个人的样子,瞅着跟个袋鼠妈妈一样,差别是袋鼠妈*口袋在身前,大胆的在后面,廉谦就么着勾住她的脖子,硬是把自个往她身上挨,挨得没个缝隙的,“大胆,哥哥是个食肉的,你一天半个月的都不给哥哥放出来吃肉,哥哥挨不住的。”

这是抱怨,红果果的抱怨,夫妻(生)活不和(谐),他天天瞅着人在跟前,可怎么就这么杯具的,这孩子都几个月大了,他愣是没吃着一次肉,这肠子都快清出水来,脸色都快变青了。

“嗯呀,你是个食肉的,我是啃草的,我们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块儿去。”大胆可不是故意着拘着他,不给人家那什么的,实在是她不是肉食性动物,对那事儿还真是有没有,没啥的。

此时,听他那样大赤赤地说,她索性冷着脸把话给堵过去,还真是痛快,这话她一说出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灵感,差点没给自己鼓掌。

廉谦这会儿要是还不知道人家生气了,那就是个迟钝的,可人家是谁,都是分军区的一把手了,要是个迟钝的人,能坐上那位子去?

不可能的,他就算是个迟钝的,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于是着,他尽量把自个儿往她身上挂去,跟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嗯,大胆吃草的,哥哥也跟着吃草,哥哥也多吃吃草,对身体好。”

没的办法,他只得改掉重口味,来点清肠的小草儿,好吧,老婆得哄着的,哄好了,那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儿?

这个话,他没敢说出来,甚至都不敢这意思儿流露出来,要是让大胆知道他心里打着这个主意儿,他恐怕没啥日子好过,天天着这一回,对着个小冷脸的,习惯不了的。

大胆被他给挂得累,那个小腰儿还差点直不起来,手往前浴缸那边一指,就觉得身上一松,人已经奔回浴缸里,她表示有一些个满意,跟个领导检查部下似的,还颇有样子地点点头。

“自己洗,给我从头到脚好好地洗,要是不干净,你今儿个就睡在浴缸里吧!”她两手抬着胸前,仰起下巴儿,从鼻子里哼出声来。

见着她着一身湿透的睡衣就出去,廉谦还真有些控制不住兽性儿,真想扑过去,好好地把大胆——

可他不敢,这胆子可真越来越小的,让他自个儿都有些嫌弃,那个手,就狠狠地拍着浴缸里的水,恼得不止一点点,怎么就想不起来,有哪里得罪过她。

应该没吧?

他仔细着一想,除了早上出门那个脸色不太好看,现在也做过错误检讨了,人家也表示给宽大处理的,可还不够,她脸色还是不好看,让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是啥事!

莫非是?

他冷不丁地想起那几个家伙来,是他们在背后挑拨了?

不是没可能的事儿,他到是天天接到几个人的所谓“投诉”电话,于是着,分军区下达了一个命令,指定着几个号码,不要接到他手头里,直接地给黑名单。

哼——

他跟想大胆清静些,都不行!

这么一想,他很快地冲澡,当然,这冲澡后还得洗衣服,这家里家务事儿可都是他一个人做的,除生孩子不行,他觉得自个儿就是全能的男人,把大胆给侍候着那可叫一个到位的。

他穿着睡裤儿,走出去,果不其然,地板上丢着大胆那湿透的睡衣,还小裤裤,他弯身捡起来,以前两个人一起的日子还真是不多,他还没能发现大胆的内务真是乱得很,就是他收拾得挺好的房间,等他回来,又是变个样子的。

“大胆?”他试着轻声唤她,瞅着她躺在床里,床里侧还睡着两个儿子,事实摆明在那里,大床没有他的份儿。

他的地位真是个——

大胆没理他,心里还窝着火,这部队的联欢会一去,还带着香水味回来了,要是出了部队,还不定带什么回来!

“大胆,我们换张大床吧?”

廉谦真没有透视眼,也没察觉到自己那回来时身上有什么不妥,压根儿没想到自个儿身上那么一丁点香水味儿,就让他陷入麻烦里。

本来着,大胆有这个想法的,现在没了,一点也没有。

“洗你的衣服去——”她也不稀得瞅他一眼,直接地侧身朝里,拿着背对着他。“这都多晚了,你要是不洗,明天还留给我洗不成?”

廉谦真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了,也不敢给大胆洗,自从两个人住在驻地里后,他就是个居家好男人,给老婆煮饭烧菜洗碗搓衣,样样来,隔壁就住着刘政委一家子人,人家刘政委在天天就对着他笑得那个一个*样儿的!

可不是,人家嫂子可是样样拿手,可他的大胆儿,不是说样样不会,真没有,她样样会的,就是个懒性子,啥也不爱做,再说还带着两儿子,他也不敢让大胆累了去,这累在他身上,疼得可是他的心。

他落寞地去洗衣服,改明儿,让隔壁的刘嫂子来看看,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的,女人家之间肯定好说话的,说不定能透出些什么来。

都跟他这么生分了,他心里憋屈极了。

大胆母子三人睡大床,廉谦个可怜的,缩着身子在儿子的小床里,睡得那叫一个委屈的,不敢抱怨,可不敢的,免得大胆那冷脸儿更是冷。

大胆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两个儿子用不着他担心的,就算有个什么事儿,那还有着廉谦处理,啥事儿都轮不到她担心,可真是的,人无近虑,必有远忧。

她到是没有远忧,她有近虑。

支着下巴,她趴在床里,两个儿子吃饱喝足着,在床里玩弄着自个儿的手里,不停往嘴里塞,她把他们的手给拿出来,他们到是不高兴了,嘴巴一动儿,瞅着就要放声大哭似,让她连忙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