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好——”程倩玉笑着应下,没有拒绝,“到时我可得带我们家大胆一起去,也好让我们大胆多认识些人。”

“大胆?”姜天娜惊呼出声,忍不住地侧头望向身边的大胆,充满着惊奇与疑惑地问道,“陈姐叫大胆,不是叫鸳鸳的吗?”

相较于陈鸳鸳与陈大胆,叫起来还是大胆习惯顺口些,一顺口,就叫出口去,到是让外人觉得有些个惊讶的。

“呃,那是小名。”

家里的两个女人都盯着他,喻厉镜只得淡定地放下手里的筷子,解释着大胆的名字,当然,他说得很简单,说得也是事实,没个隐瞒的。

“挺不错的小名呀。”姜天娜一脸艳羡的样子,“我家里人就以前就叫我娜娜,真是没有一点儿创意的名字,让人真觉得遗憾呢——”

吃饭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一直在说话,会有什么个感觉的?

至少陈大胆不喜欢,不是出自于对姜天娜的不喜,喻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的,当然,也没有执行得很严格,但人就是这么奇怪,由于有着姜天娜的到来,这个规矩变得有些苛刻。

谁也没说,吃饭时不能说话,姜天娜在那边自来熟,除了程倩玉在应着之外,喻厉镜没有说话,两个小家伙也没说话,当然,大胆更不会去说话,她的双脚儿给喻厉镜那个表面瞅着极正经不过的家伙给夹着,缩不回来。

桌底下的纠缠,谁也没注意着,大胆悄悄地一个瞪眼过去,双脚儿试着给一挣,那边里,到是个听话,松开些,她连忙着往回缩,不料,喻厉镜是个狡猾的,一放开,又迅速地夹住,就是不让她缩回去。

她微恼,两腿儿给拉直的,这会儿,坐在得更直,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的,趁着端碗到面前扒饭时,不由得又瞪他个几眼的,那意思直接地翻译出来,就是还不放开,再不放开,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喻厉镜很淡定把吃好饭的小儿子的袖子给放下来,那动作做得极麻利,也很上手,给弄完了,还拍拍喻炽的小屁(股),让他下餐桌,回头递给大胆一个极无辜的眼神,那样子就跟在说“什么果子什么好果子有吃的”?

喻冽那边也跟着吃完,他走到大胆的面前,把双手递到她的身边,“妈妈——”

这个举动,让大胆有些受宠若惊,大儿子平常都是自己把袖子放下来的,这会儿,让她来放,她的小心肝给激动的,两儿子中间,大儿子跟个小大人似的,让她这个妈(的)好自卑,这个举动,让她给高兴的。

“是小冽吧,陈姐还在吃饭,要不要阿姨来给小冽放?”

她正要把儿子的袖子放下来,眼角的余光到是瞄见身侧的姜天娜已经站起来,那样的话落入她的耳里,让她刚入餐厅时的荒谬感觉又涌上心头,那种在入侵她地盘的感觉,在她的地盘里演着女主人的角色。

“不要了,姜阿姨,我习惯让妈妈来弄。”

她还没有出声拒绝,那个喻冽先开口拒绝,愣是让姜天娜脸上的笑容一滞。

姜天娜是个反应快的,她的笑容很快地恢复过来,没有一点儿瑕疵,“陈姐与阿镜哥的儿子,很让我羡慕,阿姨,我做梦都想有这么样的两个儿子。”

程倩玉仿佛刚才就根本没看见大孙子的拒绝,也没有看见姜天娜直接的被落了面子,有些事,她看在眼里,有些不喜,朋友的女儿,就是单纯的朋友的女儿,那还行,别的,不管是出自儿子的仕途,还是家庭的稳定,就敬谢不敏。

“嗯,这个事,天娜有没有对象了?天娜的小孩子可能比我们这两个更可爱呢。”这个是大胆插的话,她先前就是对姜天娜不喜,也称不上讨厌的,现在她决定这个女人,因为姜天娜羡慕的,那个目光还有些个下意识地从喻厉镜的身上掠过。

好吧,有人觊觎她的男人——

不过,她不在意,自个儿男人的性子还是清楚的,担心那就更是没有必要的,嘴上说着话,她还对着喻厉镜眨眨个眼睛的,那样子充满着俏皮。

“妈妈——”

喻冽站在那里,双手勾住大胆的脖子,把自个儿的脑袋给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一碰,然后就放开两手儿,把两手负在背后,慢吞吞地走出餐厅。

大胆更是个受宠若惊的,大儿子比起小儿子来,就跟个小大人的,打从三岁起,就不太爱让她亲了,现在,他主动地亲过来,到让她激动的不得了。“阿镜,小冽主动亲我了耶!”

那个给激动的,声音都拔尖个好几分贝的,她想动,双腿儿还是缠住,没能站起来。

喻厉镜忍不住笑了,双腿一松,就把大胆的脚给放开,把从餐桌的另一边走过来,把她给揽起,那手还拍拍她的肩头,“妈,我跟大胆先上去了,天娜,很抱歉,我不打算让两个儿子暴(露)在媒体前。”

这是他最后的答案。

“什么?”这下子轮到程倩玉不高兴了,她的笑容一直完美无缺的,就是那个弧度就跟画好的一样,永远不会有改变,只有对家人时,她才会、才会放下制式的笑容,“天娜,听阿姨说,那个什么的念头,请收回去,不要再提起。”

“阿姨——”姜天娜最做的访谈节目挺火的,先是有新任省委书记的访谈,再做个省委书记家人的访谈,她相信会有很多人好奇,不止是工作,她心里头还更进一步的念头,“你不打算支持我吗?就跟以前一样支持我吗?”

程倩玉的面色微冷,放下手里的筷子,“天娜,以前阿镜还没有结婚,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他结婚了,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一个丑闻意味着什么吧?”

说到这里,她还有意地停顿了一下,“你五年前没有抓住机会,那是你的事,其中过程我也不想了解,我只希望在家里见到的仅仅是才朋友的女儿,这么简单而已——”

“阿姨——”姜天娜不甘心的,她一直是深藏着那份不甘心。

喻厉镜还没有结婚前,就一直戴着枚普通的戒指,那时以为有未婚妻,却不料是别人的妻子,她连个死了老公的女人都比不过,这点犹让她气忿,自尊受伤,更多的是这个,她完全看不出来陈鸳鸳那个女人有哪里比她更优秀的。

“回去吧,我累了。”程倩玉还是比较给面子下逐客令,但已经没有转寰的余地。

别人比她更优秀。

这个大胆是承认的,她还没有觉得任何人都要喜欢她不可,这世上,人又不是钞票,怎么能让每个人都喜欢的,她可是做不到,有喜欢她的人,自有不喜欢的人,十全十美,甚至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的,她表示那不是人的。

夫妻俩挤在床里,说着悄悄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大胆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喻厉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插着话。

几天来,大胆都没有出门,电视台那边的节目都已经录完了,她没有非要出门的理由,就是陪着程倩玉女士在家里收拾着花草,过着一点一线的生活。

今天,程倩玉女士出门,会那些个老朋友去的,她一个人在家里。

来了个不速之客,比上回的姜天娜更要不速,那是连枫,老连家的老宅子也在这里,他一回嘛,喻家离他家最近,他进去窜门儿,也是个正常的事儿。

这真是正常的事儿吗?

还真不是正常的事儿,就以大胆的心情来说,不是个正常的。

她不出门为的是什么?

不过是为了躲人,躲得严严实实的,半推半就的事儿就是发生了,可还是得需要一段时间真消化吧,是她自个儿管不住自个儿的裤腰头,也没资格怪别人扑上来,没那个资格。

“干嘛到这里来?”

她清秀的小脸板得死紧的,就在客厅里,背对着连枫,两手臂儿围着自个儿,极为抗拒地问道,阿姨出去买菜了,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让她心里没个底气的。

“老师都不出门,我来找老师了呀?”

连枫说的那叫一个自然的,脸上笑得很可美的,精致的脸庞,给白天里的光亮映得极为透亮,那光泽度有种勾人的感觉。

大胆背着她,没有看到这勾人的样子,她就是不想回头,连枫那样子就跟个妖孽似的,看一眼就扛不住,更别提与人面对面的,“得,你也看到了,回去吧。”

“老师这么冷淡的,到真让我伤心呢?”他走过去,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肢儿,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薄唇微凑近她的脸颊,“老师,我想你了——”

低喃的话,似情人的呢喃,伴随着他身上的气息,冲着她过来,让她有些眩晕,身子还记得那种强烈的感觉,攀上高峰,又给掉下来,再给努力地送上去,一次一次地重复着,让她在高峰里忍不住失声痛哭。

“放开我——”她的声音有些软,说是抗拒,还不如是在撒娇,还不如说是在欲迎还拒,没有一点儿阻止的力道,“连枫,你出去,别来这里——”

“不,不行——”他果断地拒绝,“我就想在这里,老师不也是在这里嘛,跟老师在一起可是我一直想着的呢。”

那个声音,那个声音,诱人得紧,诱得人都忍不住要朝他飞过去,飞扑过去,就如同美丽的罂粟花一样,明知道结出来的果实是有毒的,还是忍不住地接近。

她的身子已经感觉到一些个动静,不由得暗骂:真是个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妖孽!

“怎么,比我来得还早吗?”

她正想要挣脱,至少着想严厉地制止着连枫的行为,那厢里,客厅入口处站着个修长的身影,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那个笑意就那么一点儿,透着戏谑的味儿。

中午喻厉镜是不回家吃饭的,那么就三个人一起吃,廉谦、连枫,还有大胆,三个人一起吃,围坐着餐桌,一人一边的。

这饭吃得很痛苦,大胆都不知道入嘴的是什么个味道,饭碗里全是他们夹的菜,跟个斗气的小孩子一样,让她有些受不住。

下午,她躲入房里去睡觉。

晚上喻厉镜回家的时候,瞅着客厅里两个男人,那个脸色可不是很好,面对着跟自个儿分老婆权的人,哪个会有好脸色?

“大胆,你回房间,别出来——”

这么一句,大胆趁机再次躲回房间里,再待下去,她都生怕被那两男人直接的目光给惊得坐不住。

她一进去,三个男人进了书房,也不知道是进行了什么样的谈话,反正着,谁也没问过她的意见,直接做了决定,连同着身在国外的沈科,跟五年前一样,她是喻厉镜的妻子,也是他们的爱人。

————哈哈哈,俺早上去开会呀,再更新的话,可能得等到晚上了……亲们,狂热地虎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