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久乖乖应声。

其实这时候才八点多钟,此处绝对是BUG,她的正常反应应该是,“傅臣商,只有你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好不好!我才不要睡呢!要么,你陪我一起玩飞车嘛~”

傅臣商终于沉不住气开口,“安久,我给你安排了医生,已经约好时间,明天去和他谈谈。”

“医生…谈谈?”安久抬头,迷惑的表情像抓不到自己尾巴的猫。

傅臣商沉默了会儿才回答,“是心理医生。”

她现在的情况正常得越来越不正常。

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早点检查清楚比较好,就算伤到她自尊心也无法。

他已经做好被她拒绝的准备和劝服她的一系列说辞,实在不行他还准备了催眠疗法。

但是…

安久先是有些意外地怔了怔,然后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会去的。”

听到安久的回答,傅臣商额头青筋暴跳,死死捏紧双拳,他已经听到脑子里某根神经忍耐到极限猛然断裂的声音。

可是,只是觉得她太听话,听话得狠了,这种理由要让他怎么跟她发火?

***!管他什么理由!

他受够了!

终于受够了她的温吞,她的忍耐,她的不在乎,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

傅臣商猝不及防地一脚踢开脚边的椅子,二话不说大步走上前,在安久进卧室睡觉之前抢劫一样把她抱过来,整个人一提一放就牢牢锁在自己的腿上和怀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吃人似的吞下她的唇,疾风骤雨般毫不怜惜的掠夺。

毫无征兆的举动让安久吃惊地瞪大双眼,立即僵硬着身体本能地推搡了一下,但正准备砸在他胸口的拳头不知因为想到了什么,又怯弱退缩地收了回去,变作一副甘愿承欢的姿态。

傅臣商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手下的动作极快,丝毫不给她准备的时间,不出片刻就已经将她的上半身剥光,胸衣斜斜地挂在肩膀上,一低头便大口含住她的一只嫩乳,野兽进食般的撕咬,然后再转移至另一边也不放过,染上水亮的色泽…

安久仰着脖子,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一只拳头死死握着,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的伤…”

“放心,我不会碰到。”

傅臣商显然是不准备放过她,先是解开自己的皮带露出早已昂扬的某处,然后将她的身体抬高,扯下她的内裤…

就在他按住她的腰,要将她的身体放下去的瞬间,安久终于忍无可忍地用仅剩的左手狠狠抵着他,“傅臣商,你给我滚!我不要!”

终于听到想听的话,傅臣商的嘴角邪肆地上扬,挑衅一般,“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遍!”

安久近乎歇斯底里,“我让你滚!别碰我!我嫌你脏!”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傅臣商在她耳边呢喃低语,“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乖巧了?”

安久死死瞪着他,眸子里烽火联营。

越不给碰他越要碰,傅臣商大力地握住她的手,引着她朝自己的脸上招呼,“不服气是不是?不是还有一只手么?爪子呢?怎不亮出来?嗯?”

安久气得连手都在颤抖,他话音刚落,便一爪子往他那张正逼迫自己的俊脸上狠狠挠过去,指甲过处是五道鲜血淋漓的血痕,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还有!牙呢?往这咬!来!”

安久毫不客气地一口叼住他的下巴狠狠咬下去,嘴里立即溢满着血腥味,依旧不解气地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半晌后,眼睛里终于含了泪,“傅臣商!你欺人太甚!”

傅臣商丝毫不觉得疼似的,任由自己的脸被她破了相,肩膀上被她的尖牙扎了好几个洞,似笑非笑地嘲讽,“我这明明是在求虐,怎么就欺人还太甚了?”

安久被他的谬论气结,“你滚开!”

“我这是求你欺负我呢宝贝!再给我这么乖试试看!”傅臣商前半句如对情人私语,后半句如对仇人咬牙切齿。

见她不说话,傅臣商继续警告,“我告诉你,明天老爷子那,你要是敢说离婚两个字,我就敢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

见过人用找虐来刷存在感和拉仇恨的吗?

他一副抖S的长相,难道其实骨子里是个抖M吗?

见过人明明心里还惦记着前女友却偏要对一个路人死不放手的么?

若论变态,她一个后天临时选修的差生,怎么可能比得过傅臣商这种天赋异禀骨骼惊奇的天才。

她败得一塌涂地。

安久扯出个无力的苦笑,“傅臣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到底对我哪里感兴趣?喜欢我跟你顶嘴对着干,还是暴力野蛮易冲动喜欢闯祸?我改,我会很努力,很认真的一一改掉!”

一句话,傅臣商从头发丝一直凉到心窝里,全身的血液都结了冰,老二也瞬间软掉。

原来,这就是她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

为什么她会这么体贴淡定,为什么会如此千依百顺,为什么不嗔不怒不躁不哭不闹不在意…

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

杀人于无形。

“宋安久,你才是真的厉害。”

第098章 我睡不着,你也不许睡

更新时间:2013-5-16 23:30:17 本章字数:4282

一夜无眠…的只有傅臣商。

她今晚成功把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骄傲打击得半点不剩。

安久趴床上没多久就开始犯困,然后很快便睡着了。

刚要去会周郎,却感觉脸颊一疼。

安久痛呼一声扭头去看正拧她肉的男人,“你干什么?宓”

“我睡不着。”

傅臣商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前,指间是忽明忽灭的烟,在床头小夜灯的光亮下,冷漠的脸上极明显的抓咬痕迹看起来狼狈而滑稽。

安久重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关我什么事!谥”

“你也不许睡。”

该死的祈使句。

该死的理所当然。

你睡不着所以就让我也不许睡?这是什么道理!

那厮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刺得安久根本没法睡,一骨碌爬起来,“那你想怎样?”

“明天一定要去吗?”

看来老爷子对他很有几分威慑力,否则他不会这么介意地多此一问。

“总要试试。”

好不容易傅家有个能压得住傅臣商的人发话了肯为她做主,她自然要把握机会,虽然今晚失控破功,没能让傅臣商松口,但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傅臣商吸了口烟,突然问,“那天你是怎么拿到的遥控?”

安久顿时觉得周遭的空气稀薄起来,凝了凝神,语气轻松,“不过一时脑热用了些我不太擅长的法子…”

“美人计?”

安久的脸顿时僵住,这么快就猜出来你是在嘲讽我吗?绝对是在嘲讽我。其实她本来只想表示她是用了点脑子。

周遭已经近乎是真空状态了,傅臣商就像是个巨型抽气机,然后又突然释放出来,汇聚成龙卷风…

察觉到他的怒意,安久扯了个枕头过来抱住。

“你对我都没用过。”

傅臣商最后就憋出了这么一句。

安久别过头抽了抽嘴角,你纠结的点还真特别。

“当时为什么不等我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傅臣商说。

安久的表情瞬间被阴霾笼罩。

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等你来?等你来看我怎么被轮|奸吗?”

第一次,傅臣商无法反驳,可她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明天我会送你过去。”

傅臣商留下这一句,转身出了卧室。

他这算是同意放手了吗?

安久重重松了口气,却又在他的背影消失的瞬间心口微微一抽。

她一直有恃无恐、肆意而为地享受他给的一切,完全没料到有一天这些会像沼泽一样让自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傅臣商那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不爱,更何况他还惟独对你温柔以对。之前她不屑一顾,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事实上,你凭什么就自以为是会是那个例外?

更可笑的是,即使深陷之后还欺骗自己不会再期待其他,心安理得的沉溺在他给的安逸里。

如果真的不抱有期待,又怎会受伤?

苏绘梨是天使,是女主,有狂霸酷炫拽的总裁为得到她不择手段,有深情的前男友随传随到,她莫名其妙横插进他们的之中,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哪根葱,可是,有没人想过被炮灰的感受?

难道炮灰连退场的权利都没有?

不懂,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还要娶我,既然还爱她,为什么又不同意与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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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久起来的时候傅臣商已经将早饭做好放在桌上。

因为好些天没回来,所以冰箱里没什么食材,傅臣商用仅有的两个鸡蛋,一截香肠,几个土豆给她炒了碗饭。

很简单,但特别好吃。一如傅臣商的天赋,化腐朽为神奇。

傅臣商身上的粉色围裙尚未脱,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着什么,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溢出来。

安久想问一句他吃过了没有,终究还是没有问。

若不论他的家世,不论他的情人,傅臣商是个近乎完美的丈夫。

只是,她福薄缘浅,消受不起。

一场灾难,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看透了人心。

我要你只对我好,如果你还会给别人,那我宁可不要。

“我吃好了。”

“嗯。”傅臣商将手里的半截香烟碾灭,起身就要出门。

“等等。”

傅臣商脚步一凝。

安久走过去,帮他把围裙的系带解开。

眸子里似有什么陨落,傅臣商将围裙脱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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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亲自开车将安久送到了老宅,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害怕他后悔一般,安久一下车就毫不犹豫地直奔向那扇门,小小乖巧的身影很快便被吞入巨大如野兽之口的宅邸,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冲动几乎要化作无形的手将她桎梏,阻拦她离开的脚步,连理智都要背叛自己与冲动同流合污。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有生之年,他的生命里竟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令他每次面对她,就会变得全身都是破绽。

傅华笙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本要上前好好说几句风凉话打击打击傅臣商,先是被他破相的脸吓到,然后被他脸上千载难逢的属于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惊住。

傅臣商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

“啧啧,看起来昨晚战况惨烈啊!”傅华笙一副“安久真是甚合我心这样就没人比我帅了”的猥琐表情。

傅臣商那脸,她还真是舍得啊!

只有彻底决定不要了,才下得去这个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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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见安久第二天立即就来找自己颇有些惊讶。

一是惊讶她这么快就考虑好,二是惊讶她带着一副远离的表情却能这么顺利站在自己面前。

虽然光看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傅正勋还是问了一句,“考虑好了?”

“嗯,我想离婚。”

老爷子起身,慢慢踱步到落地窗跟前,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反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安久,你家人对你怎么样?”

她都嫁过来了,傅正勋肯定早就把她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安久不知道傅正勋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不太想回答,可是现在有求于他,只好有所保留地回答,“我外婆对我很好。”

仅仅一个问题,傅正勋就引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顺势继续问道,“你外婆?”

“嗯,她一直自责自己的失误造成我的悲剧,其实我从没怪过她,如果不是她,我就不存在了不是吗?”

“你外婆,是怎么死的?”

安久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只简单回答,“生病死的。”

其实她的病本来不严重,只是心里装着太多事,自己又总让她操心。

傅正勋似乎还想问什么,却换了个问题,“你离婚之后要回家吗?”

安久立即摇了摇头,“我不回去,外婆也不希望我回去。她躺在病床上还一直担心我的事情,她不想我跟着我爸或者我妈,后来还想托一对没有子女的亲戚照顾我,不过牵扯到一些财产继承之类的问题,我爸不肯,当时我还没成年,只能跟着他了。”

“你外婆…挺好的。”傅正勋叹息。

听到外婆被赞扬,安久眸子里立即有了神采,“嗯!不过,其实我外婆可孩子气了,在外人面前特会装闺秀,私下里在我面前就一老顽童!”

“你和你外婆很像。”

正因为未经雕琢,所以才会那么像。

安久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外婆那么优秀。”

傅正勋问,“那跟着我,愿意吗?”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你可以住在老宅,把这里当做你的家。”

安久满头黑线,“呃,这不合适吧…”

傅正勋俯瞰着窗下,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楼下正斜倚在车身上的傅臣商以及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的傅华笙,一旁还有似乎正在等安久出来的傅景希。

这时,傅臣商似有察觉的微微抬头,目光正和傅正勋的对上,顷刻间便是冰火两重天。

傅华笙在他眼前扇了扇,“看什么呢?估计正和老爷子商量离婚协议呢!”

“依我看,老爷子这么宠她,搞不好为了她的幸福还会帮她选婿呢!”

此刻安久正心下惶惶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又想着老爷子让她住老宅是什么意思?

“安久,过来。”

安久急忙依言走过去,然后只一眼就对上了傅臣商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看到安久的刹那,傅臣商脸上的阴霾瞬间似被一把火燃烧殆尽,然后那火瞬间蔓延了他的全身,如同浴火锻造一般,下一秒,傅臣商已经变回那个无往不利冷漠强大的神。

整了整精致的袖口,无视傅华笙的聒噪,以征伐的姿态大步朝宅子里走去。

安久心下一慌,本能地退缩回去。

他想干什么?

“我家老二,你真的不要了?”傅正勋跟她做最后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