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现在,却等来的是他心另有所属。

这叫她如何不心痛如割。

“曼菱,会不会晋轩不知道我们其实并不是真的夫妻,才那样做呢?”刘煊宸回转身,温柔地欠身问道。

虞曼菱一颗心全乱了,慌乱无措,只会啼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让我回府帮爹娘操办他的婚事。皇上,这太残酷了,太残酷了。”

""“曼菱,别哭!让朕想想。”刘煊宸在露台上踱了几个来回,直拍脑门,“曼菱,这样,你明早就回府省亲,尽量先劝阻虞晋轩,找个机会把我们之间的真实状况告诉他。然后

,朕会带一个人去虞府,他不是在意他那张脸,那条腿吗,朕找人替他治,看他还找什么理由躲避。”

“皇上,有那样的神医吗?”虞曼菱止住哭声,不敢相信地问。当年,为了医治晋轩,爹爹可是遍访大江南北的神医,但不管是谁,见了晋轩,都只是无力地摇摇头。

“有,他是一个让朕无法捉摸的人,好像是一个神秘的物体,让朕感到有种说不出的神奇和好感。”刘煊宸脑海中浮现出云映绿清丽的秀颜,不禁莞尔一笑,他跑过去看小太医有

没有被吓到,他倒好,脱口就嚷道,说晚上不值夜班。小太医的脑子好像和常人不太相同。

“好感?”虞曼菱心思缜密,听了刘煊宸的话,情绪稳定下来,一下就听出刘煊宸语句间的怪异。“皇上,你说的那个神医莫非是云太医?”

“呃?”刘煊宸大感神奇,“朕有提到他吗?”

虞曼菱害羞地拭去眼角的泪,“皇上,我在宫中呆了五年呀,我们还有十多年的友情,皇上的一点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皇上在球场上把自己的小暖轿送他回太医院,昨儿又

为一个小接口,叫着要割他的双目,我就感到奇怪了,皇上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云太医是皇上看重却又想保护的一个人吧。”

刘煊宸不太自然得勾起嘴角,“看来朕的情感还是太表露了。是呀,朕爱惜云太医的才学和性情,好好好对他。”

“只有这些吗?”虞曼菱以一个女子的第六感敏锐地感到不会仅仅如此,她尊重地抬起头,仰视着刘煊宸,“皇上,你应该好好对宫中的妃嫔,早点生下小皇子才是真的。云太医

是一个医术和人品都不错的医官,我们该尊重于他。”

“曼菱,你把朕当成什么猥琐之人!朕没有,朕不是喜欢他,朕是看重他。”刘煊宸极力反驳。

虞曼菱轻笑,还说没有,反应这么大。

“皇上,好,我相信皇上没有。几位新淑仪都进宫两日了,你该去她们寝宫看看她们是否适应宫中的生活了。”她以一个皇后的口吻,友情提醒道。

刘煊宸猛然抬首,怔住了,茫然地望着虞曼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地道:“对哦,朕…忘了刚刚娶了三位淑仪。”昨晚是和云映绿在一起喝粥,今晚因为云映绿,担心他白天受

的惊吓,然后又想起晋轩脸上的伤。

“现在天色还不算晚,皇上可以先去一座寝宫看看。”

刘煊宸恍惚地摇头,“不,朕今日太累了,要点早歇息,明天再说这事,反正日子长着呢。”

虞曼菱对着清月轻叹,皇上在找借口哦,这是为什么呀?皇上这么关心她,她也应以一个妹妹的体贴,多多关心皇上。

也许该找云太医详谈一下,让他尽量与皇上保持距离。

这魏朝,一日没有皇子,一日不得安泰。

刘煊宸返回自己的寝宫时,新月已上中天。他 的情绪有些微微低落,特地多绕了几步,弯道太医院。太医院中一团漆黑,没有粥香,没有人声。想到粥香,肚子一阵饿鸣。他驻

足片刻,昨晚那个熬粥的人在干吗呢?

云府,趴在墙头上吹风的云映绿突地“阿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小姐,有谁在想你吗?”竹青打趣地问道。

云映绿斜了她一眼,“迷信,这事气息畅通。除了病患,谁会这么无聊的想我。”

竹青叹息。

第三十二章,话说墙头马上(上)

杜子彬在朝中让人最敬佩的,不是他冠绝东阳的才华,而是他的沉稳和冷静,遇事不乱,这也是他引以为豪,私底下沾沾自喜的。

但他发现,他这么个优点,这几天因为某一个人一直的被破坏着。正慢慢处于瓦解崩塌的边缘。

这个人,就是他 的隔壁邻居、前未婚妻、现在的朝中同僚——云映绿大小姐。

从几何时,他与这位云小姐的接触突然频繁了起来,想不注意她都难。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她原来还有这么多的面,而这些面,该死的非常吸引着他。

昨晚,他在皇宫吃完喜宴回府,在宫门外转悠着,想等那位被球不知有没有击中的云太医,同路么,当然可以做个伴同行。

结果呢,她一夜没回府。

这一夜,他在床上是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眼闭了一会,就那一会,还梦到她被皇上紧紧抱在怀里,他一惊,从床上跃起,一身的冷汗。没等到天亮,他就进宫了,宫门外值勤的侍

卫讶异他怎么这么早进宫,他谎称有急事向皇上禀报。侍卫瞪大眼,发现一脸凛然的刑部尚书去的方向不是皇上的寝宫,而是太医院。

太医院的院门还紧关着,杜子彬怕被宫里的人发现,把身子掩在院门外的大树后,等了很久,才看到云大小姐晃晃悠悠背着个医箱出来。

那一刻,他的心跳如鼓擂,每根神经都紧绷着,整个人毫无自制力。

今儿一天,他呆在刑部衙门中,看卷宗,审公案,忙碌的时候也罢了,这一闲下来,就抛出去看日头。干嘛呢?盼望着早点下班回家啊,看看那个连续上了两天班的人又没按时回

来。

天色终于慢慢暗了下来,他急不迭地往回赶。刚下马,就看到云员外送一个身着明绿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出门,云员外笑容可掬,满脸慈祥,男子态度谦和、熟稔,云员外等到男子

上了马车,马车消失在街头,这才转身回府。

看得出,这俊美男子很受云员外的重视。

晚膳桌上,云员外状似随意地说 了句,隔壁云家小姐要与秦氏药庄、棺材铺的秦论公子订婚了,喜帖这两天就要发出。

杜子彬一怔,一口饭噎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的,灌了许多汤,才把这口饭团硬吞了下去。

秦公子,这名字,他曾在竹青口中听到过。

再一推测,云员外今天送那位男子的态度,不要说,那男子肯定是秦论,风流倜傥,俊美绝伦,连女子都觉着羞惭的男人。

云员外又说,秦氏药庄和棺材铺,两块产业加起来,东阳城没几家做生意的能比得上,家大业大。

秦氏药庄,她现在莫名其妙的突然又会帮人治病,这还真是天作之合呢。

杜子彬的心情,那个酸呀。那个说不出口的嫉妒啊,郁闷的他想朝天狂吼。

可是他吼什么呢?酸什么呢?嫉妒什么呢?

人家二八少女,正当妙龄,不嫁人,难道留在家里做老姑婆啊。

爱嫁就嫁呗,管他什么事。

可是他的心情就是超级的不爽,没有任何理由的。脸板的像个门神,给书房送茶的老家人,按照习惯想和大公子拉几句家常,一看他那神情,嘴一抿,放下茶碗,转身出门。

不要说,这一碗,书就甭想看得下去了。心情烦,又觉着屋子里闷热,他到院外吹风散心,眼睛不由自主瞟向那块活动的墙头。

树影摇曳,月华灼灼。

他咬着唇,神情越发的难看。

她又没回府吗?

云映绿回府了,不过,被刘煊宸留下来训了通话,回来有些晚。她是个有洁癖的人,昨晚在太医院留宿,没有洗澡,一整天都觉得浑身痒痒的。

所谓“澡”春三月,洗掉邪气困扰。春季是百病丛生的季节,一不留神病毒就会攻击肌肤,洗澡要勤,水温不宜太烫,四十度差不多,在水里加些天竺葵、迷迭香、柠檬草,能使

周身血流通畅,肌肤清爽亮泽。

云映绿一回到府,见过爹娘后,就让竹青准备热水、药草,她好好地泡了个澡,感觉到全身的酸痛在水中慢慢散去,通体轻盈,又在竹青的帮助下,把一头的长发也清洗了下。按

照姬宛白的习惯,剪个齐耳短发是最方便的。可是她现在是一样,她在魏朝,没女子剪短发的,她入乡随俗,只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