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论没想到这一订婚,云映绿就会变得这么配合,心中真是大喜。“初九早晨,我来接你。”

“恩。”云映绿浅浅一笑。

秦论恋恋不舍地又牵着云映绿的手走回月光下,在竹青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现在皇宫中的太医都配侍卫吗?”秦论牵着她的手松她回绣楼,有四双眼睛紧盯着,他自然不宜久留此地。

“恩,差不多吧。现在是非常时期,唉,明天起我好像还要住进皇宫。”云映绿轻声埋怨道。

“为什么?”他凑在她耳边问,“不会是帮波斯商人治病一事吧!”

“不是,说是 为了我的安全。”云映绿苦闷地叹息,“但那事也愁死我了。”

“别怕,别怕!”秦论拍拍她的肩,“不会有人知道的,除了我。映绿,不要进宫做太医 了。我不想经常见不到你,也不愿你被别人利用,惹上莫须有的麻烦。我想保护你、疼

你、爱你,映绿…”

云映绿是木讷,但不是木头,秦论如此声情并茂的表白,她听得也是乱感动一把的。

秦论是真的喜欢上云映绿了吗?只是表错了对象,她不能再误导他了。

“秦公子,初九那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她说道。

隔天凌晨,守了一夜的两个侍卫回宫向刘煊宸复命,刘煊宸问有没什么异常情形,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

云太医和一个男子签收、拥抱,这应该不属于异常情形吧!

第四十五章,话说喜从天降?(中)

古人有云:“人生四大喜,一时洞房花烛夜;二是他乡遇故知;三是久旱逢甘露;四是金榜题名时。”在四大喜之中,把洞房花烛夜放在之首,可见男女相亲相爱到鱼水相融、结

发百年在人生之中比一切物质的享受都来得尤其重要。

对于阮若南来说,洞房花烛夜更有着另一番特别的意义。

作为一个不算富裕的小县的县令之女,按照惯常的规律,及笄之后,她在不久的将来会被父母许配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她读书识字只是为了知书识礼,好叫父母脸上有光,而她所

受的教育,不是为了让她懂得真正拥有自己的感情,儿时归置好自己的感情。

人生从来是让你无法预料的。

在她刚及笄不久,恰逢天子广征秀女,因得她的才名、美名,她得以进宫。在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之际,她见到了魏朝高高在上的皇帝——刘煊宸。

他正当英年,风华正茂,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帝王的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芳心就此萌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相爱的。对于一个深居闺阁的女子来讲,这实在是太幸运了。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蓦然抬首,良人近在眼前。这叫她如何不欢喜呢?

而刘煊宸的作用何止是一个心仪良人,他还是让她的爹爹——昌平县令飞黄腾达的向上阶梯。

阮若南几乎被爱情的突然降临的美好给震晕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优秀的男人一定不能属于一个女人。而在刘煊宸的几百位女人之中,如何脱颖而出,是她目前遇到的最大的难

题。

妃嫔之中,才女、美女比比皆是,却没听说谁因此而得到君王专心的宠爱。具有个性美的,如袁亦玉的中性,古丽的野性,也不曾博得君王的青睐。在大婚按天,刘煊宸似乎对古

丽情有独钟,就牵手送她到寝宫,夜晚也没留宿,后来连问都不问一声。

君心似古井,深不可测。

阮若南为此茶饭不思——既然已经遇见了爱情,却为何不能靠近呢?

这日清晨,宫女晨扫完毕,刚刚打开寝宫的大门,内务府的太监过来传达皇上的旨意,今夜,皇帝临幸阮淑仪。

喜从天降。

阮若南捧着刻着自己名字的玉牒,想哭又想笑,欣喜若狂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感受。但她的脸上仍然是一平如镜。在宫中想得到君宠,想不成为妃嫔们的眼中钉,娘亲说过首要的

就是低调。

这一天的辰光过的似乎特别的慢,好不容易等到天黒,她急急地让太监在宫门外等候皇上,自己泡花浴,熏香、换新衣,连卧室里的茶水和果品,她都一一查问。

印妃说女子的初夜会非常疼痛,如果露出痛苦,皇上会不悦。印妃给了些之痛的药茶,让她回来泡了喝。

阮若南也早早泡了喝下。

窗外,更鼓轻轻敲了两下,淡黄的灯束在锦幔后亮着。

阮若南小脸微红,心怦怦直跳。她知道皇上通常在御书房处理国事到三更时分,才会回寝宫休息,她应该理解皇帝,不可焦急。

但哪能不焦急呢?

每一时每一刻,都不像是流淌的,而像是蜗牛气喘吁吁的往前爬着。她等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窗外似乎刮起了风,月也像躲在云层里。

锦幔摇晃着,她听到更鼓敲三响了,她站起身,顾不得羞涩,还没走到卧房门口,门突然地开了,一个身影带着外面的夜风刮了进来,宫灯摇曳了几下,灭了。

阮若南嗅到了男子雄浑的气息,她羞窘地抬起头,一条丝巾突地蒙上了她的眼睛。

“皇上!”她怯怯地喊了一声。

“别怕,朕知道你害羞,这样是不是感觉好一点呢?”一声压制的低笑,嗓音有些暗哑,和皇上白天讲话的音量有些不同。

阮若南一愣,一直温热的手,摸上了她粉嫩而滚烫的面颊,磨搓着她娇美的轮廓。

心跳的狂响声,让阮若南害怕心会不会破胸而出。脑中一片空白,她感到自己被搂入了一个胸怀,身子轻轻抬起,一个个热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脸上、颈上。

“爱妃,你准备好了吗?”

身子落在了松软的牙床上,她感到床重重地一压。

阮若南害羞地点点头,“皇上…臣妾想取悦皇上。”从少女到妇人,总要过这一关,而她欣喜陪着她过关的人是他。

刘煊宸似乎不太爱说话,唇再次欺吻而上,他一手按住她头顶,另一只手倏然疯狂地扯去她只是轻披在身上的罗裳,阮若南的心跳的已经无法思考其他了。他的气息猛烈地灌入她

的口腔,烘暖她的嘴,同时震动了她的心坎。

欲望闪电还急还猛烈,阮若南觉得她的心着了火,她一阵惊喘。感到身上不找寸缕,触到了丝被的清凉,她听到刘煊宸轻轻的脱衣声,不一会,一具滚烫的男体熨帖上她。

她溢出惊呼,猛地他夺去她的气息,急切地问她,她被桎梏在他身下,生涩地吮住他侵入的舌,逼得他吻得更悍、更狂、更猛烈。她被吻得像蔷薇开了,唇红了,脸红了,快窒息

了,她不禁仰头溢出一句喃音,呼出一冽白雾。

心火一经点燃,就无法停,如脱缰的野马,如离弦的箭…

“爱妃,朕来了。”刘煊宸啃噬她那被他吻肿了的唇,因狂喜,声音抑制不住轻狂。

“皇上…”阮若南在战栗,不是害怕的战栗,而是兴奋的战栗。这情欲来的又猛又烈,她太年轻态生嫩,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陌生的汹涌情潮,但她不怕,她决定顺应着直

接本能,她要用身子锁住他的心…

他是她的良人,是爹爹向上的阶梯。

她不顾上矜持,急切地摸上那一片结实的胸膛,那完全不用于她柔软的滚烫的肌肤。

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欲望用最原始的方式呈现,那是一种略带点残酷又混合着温柔的折磨。刘煊宸顶开她双腿,身体最强悍、最热的地方抵在她身体最柔软地方。他这是缓慢地停伫,缓慢地磨搓着她

,撩拨她痛苦的欲望。

她难过的好想哭,突地,他一个挺进,她惊呼,揪住他肩膀,一股炽热紧痛的感觉入侵,她呻吟,柔软收缩着,忍耐着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