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朕是有办法把她从别人身边抢过来的,但朕不屑于那样去做。朕更愿意等到她主动地投进朕的怀抱,如果她一辈子不投过来,朕的怀抱就一辈子为她张着。”,

“刘皇上,你的怀抱有多大?”,云映绿咽咽口水,小心地问。“抱她足足有余。””

“可是刘皇上有许多个‘她’呢!”,云映绿指着不远处万紫千红的花园,“.刘皇上的妃嫔如这满园芬芳。””

刘煊宸一沉眉骨,““如果她投过来,朕也许会为她舍弃满园芬芳,单恋一株绿呢!”.

云映绿浅浅一笑,“牺牲可真大,好了,刘皇上现在能说笑,能分析事,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忧了。我该回府了。”“谁说朕没事?””刘煊宸可不想松开她的手。

“刘皇上,你哪里不舒适?””

“朕…现在很饿,云太医给朕煮一锅药粥送到寝殿后,才准回府。还有,朕明天一大早,去云府接你。.”

“干吗?”,云映绿纳闷地问,她现在的护卫改成刘皇上亲自上阵了吗?

“去十里亭,看看你这两天闯的祸。”.刘煊宸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恨恨地说。

第七十六章,话说今夜无眠(上)

祁左相位居朝庭一品大员,府邸却如同普通富户,除了后花园建筑得有点江南园林的雅味,其他楼阁并无特别之处。

祁左相膝下一子一女。祁公子长到十八岁,不喜读书,喜寻花问柳。东阳城中的

花街柳巷,哪位姑娘,他说起来,可是透熟,比家谱都记得牢。祁左相本想也给他弄个官当当,不辱没祖上。哪想到他屁股坐不住,他嫌做官拘束,上了一天班,就挂印辞职了。

祁左相无奈,总不能整天让他在家游手好闲吧,只好投其所爱,给他在东阳城的东区开了个青楼,取名“伶云阁”。

没想到,祁公子到真弄得有声有色,从全国各地搜集了许多美女,又找了个能说

会道的老鸨,他有的是银子投资,把个“伶云阁””整得是雅俗共赏,管你是王孙公子,还是达官商贾,只要你进去,总可以找到你所爱的。而祁公子本人呢,既满足了自己的爱

好,又成就了一番事业。如今,“伶云阁””可是东阳城最有名气的青楼。当然,没人知道祁公子是“伶云阁,”的幕后老板,别人只当祁公子爱泡青楼。“伶云阁.”虽说成绩

不错,祁左相心里总不是个满味,说起儿子,一口一个“.不肖子”.。

说多了,不肖子就不愿回府,整天泡在“伶云阁”.中,不知今宵是几宵。祁左相一气,把一腔慈爱渐渐地就转向祁小姐身上。

祁小姐祁初听没让他失望,他光宗耀祖的梦想终于在祁小姐身上实现了。祁小姐现在是魏朝唯一的四品女官。

祁初听的闺房就位于后花园中,雕梁画栋,四季景色各异,祁左相疼女心切,绣楼外重兵把守,除了他和夫人,还有一位贴身时候的丫头可以随意进入小姐的绣楼,别的人在十丈

外就会被严禁止步。

祁初听的闺房,一灯如豆。

一位纤细的女子坐在床沿,静静地绣着一朵海棠花,刘煊羿含笑坐在她的对面,打量着她那张秀美的容颜。

“齐王爷,干吗总这样看着人家?.”祁初听娇嗔地递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波。刘煊羿邪魅的面容上,眼儿弯弯,笑得她脸红心跳。

“初听,本王在看你的脸。想象本王戴着和你一模一样的面皮在外面行走时,别的男人瞧见,是不是也象本王此刻一般,心怦怦直跳。”.

祁初听闻言,簿面更加红透。“齐王爷乱讲什么呀,齐王爷才不会心怦怦直跳呢,齐王爷有的是红粉知己,宫里那么多的妃嫔,还有齐王妃、侧妃,我算什么?”.“你算本王心

中的宝贝。””刘煊宸走过来,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说着,拉过她一只手按在胸口,“.你摸摸,本王的心是不是在为你怦怦而跳。”.

祁初听羞得眼都不敢抬,“王爷,快放手,爹爹马上要来啦!”.

刘煊羿声音一哑,““本王早就许诺给丞相,等本王登上大位,就封祁小姐为皇后。你迟早都是本王的。””他抱着她的手,缓缓伸进胸襟。

祁初听身子一颤,““齐王妃已经为王爷生下飞王子,还有宫里的袁亦玉将军,王爷不应该封她们中的谁为皇后呢?怎么可能临到我头上。”.

“初听,王妃是先皇替本王做主娶过来的,她是替本王生了飞儿,本王会敬她,但不爱她。至于袁亦玉将军,她是刘煊宸玩过的女人,本王可能要她吗?唯有初听,甘愿为了本王

,一直深居在这绣楼之中,忍受着寂莫,还有祁丞相为了本王的大位,鞍前马后、出谋献策,尽心又尽职。本王那后宫之首,当然只配给初听

了。”.

他说得口沫横飞,眉眼飞扬,仿佛已经坐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之上。

祁初听一听,却是当真了,心中欢喜得不能自已。当刘煊羿抬臂抱她入怀,手放肆地从她的裙下摸上大腿时,她也是乖乖地顺从着,任他所为。

刘煊羿每次要乔装成祁初听出门时,都会来到这绣楼,两人早已熟稔得很。但祁初听平时可没这么大方,羞羞涩涩总是避着他。祁初听是有一点姿容的,刘煊羿当然不愿意放过这

么好的机会。

修长的手指摸到了亵裤,正欲解开扣结时,门外传来一声声轻咳,他一怔,慌地住了手,坐回原来的位置,祁初听忙不迭地理好裙衫。

祁左相跨进房门,““初听,进卧房休息去,爹爹和王爷聊点事。”.他柔声对女儿说。

祁初听应了声,拿起画匾,向二人羞答答地道了个万福,转身前,向煊羿嫣然一笑。

祁左相可没错过女儿的这一笑,浓眉不禁皱了皱。

两人对坐饮了会茶,祁左相润润喉,“王爷,老臣是个保守的爹爹,初听单纯,有些礼规上不太周到,王爷要见谅。.”

刘煊羿是何等精明之人,一下就听懂了祁左相的语意。“.左相,难道你担心本王会对祁小姐食言?””

“不是,只是女儿家未出阁前还是要注意点闺誉,嫁过去后,才会受夫君尊重。”.祁左右慢悠悠地解释道。

刘煊羿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移,笑了,“左相今日这口气有点严肃。往昔,本王也与祁小姐说笑,相爷可没这么古板过。初听是本王将来的皇后,婚前拉拉手,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

“王爷,老臣不是责备王爷,等王爷登上大位之后,全魏朝的美女会排成队任王爷挑选。但现在,王爷还是以正事为重。”.

“哦!”,刘煊羿掸了下袍袖,神情懒懒的,有些不太痛快,““云太医无罪释放了?””

“老臣按照王爷的意思,打通了喻太医,云太医半点事也没有。”.祁左相微地一拢,“王爷怎么突然如此看重一个小太医,她对王爷有何用?”.

刘煊羿掩嘴咳了一声,不太自然道:“刘煊宸现在对她很宠爱,本王可以买通她,让她给刘煊宸下毒。””

“可王爷前一阵曾让人刻意接近她,想方设法让皇上怀疑她是咱们的人,从而借皇上之手杀手她。她不是去过齐王府,替王爷诊过脉,她知道的事可不算少。”,“对呀,所以本

王才让你出手救她,这样,皇上不是更加会怀疑上她吗?”.

“老臣不这样认为,皇后之死非常蹊跷,说不定喻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就足以让她身首异处,这样不是正合我意吗?现在,她安然无事,仍然还是个大的隐患。”.

祁左相咄咄地看着刘煊羿。

“她对本王还有点用处,本王现在不想她死。”.刘煊羿眼神古古怪怪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了。

祁左相叹了口气,““王爷,小色宜情,大色则伤身、坏事,王爷你。。。。。”.

“相爷,你以为本王是贵府的公子了吗?”.刘煊羿不悦地打断了他,负手站起,背对着他。

祁左相一愣,面容痉挛了几下,“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心急,想王爷早日登上大位,让魏朝真正地回到刘姓的手中。.”

刘煊羿回过身,““本王懂左相的心,你以为本王就不急吗?不然本王这么晚冒着危险还过来丞相府干吗?明日,你去向刘煊宸上奏,说祁初听身为朝庭女官,应该有出入书库,

查阅资料的资格。我上次去,被守库的人拦在了外面。先皇很爱看书,一些珍爱的信笺爱夹在书中。我把能翻过的地方全翻过了,现在想想那张纸一定夹在先皇看过的书中。只要

找到那张纸,丞相再在外做好接应,刘煊宸就大势已去,本王将登上大位。”

祁左相郑重地点点头,““好,老臣定会为王爷争取到进书库的资格。王爷,老臣再罗嗦一句,那位云太医,王爷还是疏远点为好,老臣总觉着她是团暗火,哪天着了,灭都灭不

了。””

“左相是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小了,想太多了。本王自有分寸。””刘煊羿耸耸眉,语气阴冷。

祁左相定定地注视他,眼中浮现出一丝失望,咬咬牙,闭上嘴愤而把脸转向漆黑的窗外。

云映绿可不知自己被别人惦记得这么厉害,她回到府中之时,太阳刚下山,西方的晚霞红通通的,半个天空犹如被燃烧起来,看着,看着,她不禁想起昨夜,内务府中的那些火把

,心中不禁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