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你怎么出来了?”杜子彬朗声说道,尽力抑制住心跳。

刘煊羿越过他的肩,看向后面,“本王酒喝得太多,出来吹吹风。云太医呢?”“她?她…。让丫环陪她去洗把脸,现在应该回到厅中了吧!”

刘煊羿眼一眯,不太相信,“杜大人,你和本王就句实话,你和云太医到底在玩什么游戏,真让人捉摸不透的。你们真的退婚了吗?”

杜子彬水波不惊地挑挑眉,反问道:“退婚还有假吗?”

“那…。你们这是?”刘煊羿想破头都想不出个道道。

“退了婚就一定是仇人吗?我们还是邻居,还是同僚。对了,齐王爷,祁小姐也曾是下官的同僚,下官今日也该向她道贺一声。”

刘煊羿愣愣的,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对呀,对呀,齐王爷,咱们看看新娘去。”几个大臣刚好也从正厅出来,听到两人的谈话,忙附合道。

刘煊羿无奈,“那走吧!”

东阳女子出嫁,这一天尽量是不进食的。端庄娴雅的新娘,如果吃太多喝太多,不但衣服不好穿,而且一直跑厕所,那象什么?

祁初听坐在床沿上,喜帕盖着,凤冠霞帔在身上,她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快没力气撑不去了。陪嫁的小丫环体贴地在一边替她按摩着,小声地说着话。

喜娘和齐王府的丫环们都去前面帮忙了,新房里安安静静的。

祁初听是喜欢刘煊羿,爹爹又说过,她是魏朝皇后的命,要识大体,要贤惠,不要计较小节,不能乱发脾气。现在,她累成这样,换作平时,她早大叫大嚷了,但现在,她甘之如

饴。

“吱!”半掩的房门突然开了。

小丫环抬起头,惊道:“少爷,你怎么来了?”

祁公子冷冷地说道:“小妹第一次离家,爹爹怕她不适应,让我过来瞧一下。”祁初听喜得忙拉下喜帕,“大哥。”咦,兄长今天怎么变矮了,大概是她饿得太久,眼花了吧!

“嗯,你出去一下,我和小妹说几句话就走,别让外人进来。”祁公子对小丫环说道。

小丫环乖巧地点点头,出门去了。

“大哥,我好饿。”祁初听撒娇地扯着祁公子的衣袖,娇嗔地甩着手。

祁公子疼惜地抚了下她的脸,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在他的指尖流溢,“大哥给你拿吃的?”

“大哥…。”祁初听一阵眩晕,眼神突地迷离起来,她摇摇头,呼吸有些急促,有种奇异的酥痒从脚底爬上,她无措地靠向祁公子,“大哥,我好热,好痒,这是怎么

了?”

她拉扯着胸前

的衣衫,怪了,当她贴着兄长时,感觉好舒服好舒服,她忍不住一再地靠过去。““大哥,大哥…”她无助地叫着,气息变粗变重。

““要大哥帮你宽衣吗?””祁公子温柔地说道。

祁初听依在他的怀中,两只手急促地上下摸索着,““好的。”.

祁公子淡然一笑,缓缓地替她脱去霞帔,拿下风冠。““要不要大哥扶你去床上?,”

“要,大哥,我要…。,”祁初听忙不迭地点头。

祁公子扶着她走向婚床,随手解开她的中衣,她一下只余抹胸和亵裤,浑圆的胴体又红又烫,她躺在床上,胡乱地在空中抓着,“大哥,我要…”.“你等等,大哥给

你拿…。”祁公子漠然地一笑。

院外,刘煊羿和杜子彬一帮年岁不大的大臣们走了过来。

“齐王爷。”.小丫环怯生生地上前道了个万福,不安地瞟了瞟新房。““怎么不在里面陪王妃?”

小丫环低下头,“少爷…来看望王妃,正在里面拉家常。”.

刘煊羿一下来气了,“他…难道怕本王把他的女儿给吃了吗?哪有大婚之日,娘家人还追来新房看新娘的,成何体绕?.”他愤怒地一脚踢开丫环,大步往新房冲去。

跟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站在院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刘煊羿一进新房,突地看到祁初听玉体横陈地躺在床上,玉面潮红,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大哥,我要,我要…。”.

血突地一下从脚底直奔头顶,刘煊羿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四处张看,哪里还有祁公子的身影,他眼一闭,一把揪住祁初听,狠狠地扇去一个耳光,““你这个小娼妇,竟然

和你的亲身哥哥乱伦,还处处装得冰清玉洁的样,你还是个人

吗…。”

耳光一个接着一个的扇下,祁初听潮红的面颊一下肿得老高,她仍迷迷蒙蒙地半眯着眼,一个劲地往刘煊羿的怀里扑来,““大哥,我要…。我

要…。”.

“你要死吗?”.刘煊羿吼声如雷。

院外站着的人,摸摸鼻子,哪里还敢久留,拨脚就往外奔去,连正厅也不回了,直接坐轿回府,把今晚听到的全部忘光光。

天啦,这大概是魏朝建国以来的最大一桩丑闻了吧,唉!齐王这下会不会和祁左相为敌呢?

杜子彬站在轿边,神情有些凝重。

不一会,从路边的几棵树后跑出一个人影,气喘吁吁的。他眯着眼,死死地盯着来人,突地一把抓住他,一下塞进轿中,““回府喽!”.他钻进轿时,冷身对站在

远处的轿夫喝道。

“杜大人…。”来人还在喘,一边拉扯下脸上的面皮,露出清丽慧黠的面容。

“新房里的事是你做的?”杜子彬失声惊呼。

“我…只是撒了把云雨粉,给他们造成个误会,多点麻烦而已,比起

齐王爷和祁公子的恶径,我这个只是毛毛雨。”云映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把面皮和假发塞进原来的包袱中。

“你怎么能做这样幼稚的事,齐王自有国法来惩罚他,你这样算什么?你向谁学来了这种易容法?”杜子彬愤怒地斥责,气她冲动,也气她鲁莽,她不知这样做有多危险吗?齐王

府那可是蛇潭虎穴,稍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映绿淡淡地斜了他一眼,“我等不及国法来惩罚他,有些恶径国法也惩罚不了他。就是惩罚了他,也解不了我的恨。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以牙还牙。说起易容,齐王爷

是个好老师。”

云映绿语气中切肤的恨意,听得杜子彬脸色大变。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仇恨他?”他握住她的双肩。

云映绿平静地转过头,“杜大人,这是我的私事,我能不回答吗?”

“有…必要我如此见外吗?”杜子彬失落地收回双手,黯然神伤。“不是见外,是我不想说,都是些不太愿意回忆的事。”

“现在想想,我似乎也挺对不住你的,你的事,我都不太熟悉。我没什么关心过你。”

“杜大人工作比较忙,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云映绿看着轿子往云府的方向抬去,“杜大人,麻烦你把我送到秦府,我要去看看秦公子。”

“他的病还没好?”语气感伤、落莫。

“他的病只怕…不太容易好…。”云映绿幽幽地说道。“你很关心他。”

“我关心秦公子和关心杜大人是一样的,如果你们对我有需要的话,我都会倾其所有。”下轿时,云映绿放下轿帘前,淡淡一笑。

这话,杜子彬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咀嚼…。

“今天一天还好吗?”云映绿拉把椅子,坐在秦论的床前,看到脸色有点异样,神态也极疲惫。

“挺好的,你看你满身是汗,很累吗?”秦论温柔地替她别好散在前面的头发,不舍地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