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无聊也是肚饿难耐了,便干脆走出去。在道观里四处闲逛,心想着若是捉到她,再把她关回去就是。

可是道观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似地,走了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影。这会儿不过天刚擦黑,应该是晚饭时候,是整个道观最热闹的时候,不觉太奇怪了吗?早上进来的有七八个人,再加上道观里的道姑,少说也有几十个,怎么全不见了?

或者也不是不见,而是得了命令,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吧。

她心里胡乱猜测着,好容易找到厨房,里面却没半分烟火,别说食物了,锅都是空的。看来不仅她没饭,整个道观里的人都没饭吃。

她四处走着,忽然走到走到铭心的净房。这间房她上次来过,亲眼在这里看见铭心和一个朝中大臣在一处鬼混。

那大人她没见过,也不知是朝中哪一位,但两人之间的关系隐秘,而且都很有默契的不想叫人知道,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会儿不会又约了个相好在府里吧?

此时铭心的房里亮着灯,隐隐有人影透过灯光透出来,不是一个,似是两人。

铭心在房里点燃了上妙好香一支,幽幽的香气沁人心腑,让人的心情瞬间宁静起来。

玉虚盘膝打坐,他静坐片刻,忽然开口道:“你先下去吧,一会儿那妖物便会到来,恐会伤着你。”

春心本来要走的,忽听到这一句,心中一惊,难道玉虚在这儿是要抓妖的吗?或者那结界设置在观外,不是为了防她,而是为了防妖的?

她正寻思的时候,铭心已经推门出来,迈着盈盈步子向后边走去,应是回去休息了。

春心顿觉步子迈不动了,但有妖怪在,身为茅山弟子,又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道观里黄表纸和朱砂都是现成的,她转身到在前面大殿里取了一些黄表纸,画成几张抓妖符,揣着又回到原处。

站在门口,却并不急着进去,只观望着,玉虚既然说妖物会来,那肯定是有妖的,且等一会儿他们打起来再说。

玉虚盘膝打坐,一如过往那修行忏悟的日子。

夜沉似水,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突然,一阵幽风刮过,一片静谧祥和中,一个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轻盈的雪,和着夜的舞曲。

来了。

玉虚无故心念一动,他一运丹田内火,高声念道:“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 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 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 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 束诵妖魔精,斩魄六鬼锋;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这是《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中的一段,那人道渺渺,仙道茫茫的情调让人听着心中莫名的一动。

春心不由得盘膝打坐,随着他的调声默念起来。心里暗道,人妖殊途,情道渺茫,她和韩骄子若看不破情之一关,将来恐怕还有很多磨难的。

忽然一阵香气随袭,紧接着响起轻柔的脚步声,有一双秀长的凤目在窥伺。

春心闭着眼,她也听到声响,却安定心念不为所动。

净室内玉虚的身体在静中略晃动,那气息,有点乱,如应如拒,若即若离。空中弥漫起一抹浓浓的香气,香的诡异,香的诱人,就好像数瓶香水同时打翻了。

人在极软弱之际,很容易遭乘虚而入,玉虚念经之声更大,可见他也是心情激荡的。他虽道法高深,但还未捉过妖。

“师傅!”一个女音轻呼一声,红纱巾在他脸上轻拂而过。

红纱巾!

坐禅中的玉虚分明感应了。红,像血一样的红。他一张眼,眼前已出现了一个女子。她身上穿的是及高贵的墨绿百褶裙,漆黑的长发,挽着最时髦的贵妃堕马髻,满头珠翠,衬得她头发更黑,皮肤更白。她脸上带着甜蜜而成熟的微笑,莲步姗姗,慢慢地走了进来。

是她!那个万千妖娆,勾人魂魄的女妖。

玉虚高声喝问:“你是何人?”

“红萼,我叫红萼。”女子轻声说着,柔媚的目光向上一挑,端的是勾人心魄。

玉虚下意识握紧手下拂尘,“你来做什么?”

“我冷。”红萼衣丝罗襦裙,雪肤红唇。

玉虚不语,无情地又闭目静修,他知道,一旦妄心流转,不在话下在魔外道,那心中之魔肯定驱之不去。他并不擅长降妖,但自筹还有些道行,绝不会被妖物所乘。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他心中默念经文,忽然一只轻软玉手搭上他的身,开始抚摸,轻柔似水的抚摸他手、臂、肩。还有…

“欲”是汝初军,那身体上的某一个部位,忽的警觉。

那只手缓缓地,缓缓地,终于抚摸至他头颅了,舒适写意,滔滔似江水的**突如其来的袭来,让玉虚狠狠吁了一口气。他修炼的是采阴补阳的术法,对女色一事本就缺少定力,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骚扰。

魔随人自心所生,他奋力一摇首,慌忙把心中的杂念甩出头外。

“此处又没旁人,道爷何必如此拘束?”女子轻笑一声,娇声又道:“我只想取个暖而已,道爷怎能拒之于千里之外?”

玉虚狠着心不答应,冷喝道:“你这妖物好不要脸,还要迷惑本道不成?说,这些时日的迷案,可是你所为?”

“你说的可是那些乡野村夫吗?”女子笑着,媚媚地道:“那些都是凡夫俗子,用完了丢了就是,何必在乎他们的死活?不过,小女听说玉虚道长乃此中高手,今日特来求教。望道长不嫌小女蒲柳之姿,肯赐下恩露,共欢愉。”

玉虚只觉心中狠狠一颤,他自来修炼阴阳术,自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待如何?”

第二百一十二章 九天神佛看我做

那女子迳自接近,笑颜如花的往他身上一靠,“怎么?道长可要一试吗?”

玉虚莫名觉得害怕,他虽阅女无数,却还从未和妖怪有过什么牵扯,心里有些期盼,但又不敢造次,若一个弄不好,就成了这女妖的饵食,到时几十年积累下的道行,不过是人家增加功力的炉鼎而已。

他大喝一声,“好个妖怪,休要再靠近。”

那女子根本不听他的,蠕动一下,再近一点,突然伸手一点,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蒲团,与玉虚身下的一模一样。

她跪在在蒲团上一点点蠕动又蠕动,让他无法安坐。那柔软香滑的**,靠的他很近很近,然后忽的有一只手,伸入道袍。

“我冷,好冷,奴家好冷。”女子轻喃着,一个俯身扑进他怀里。这一下真真切切来了个亲密接触。

玉虚坚持闭目不动,手中紧紧握住拂尘,一待这女妖动作,立刻一柄拂尘打过去,管叫她脑浆迸裂。只是他要打早该打去,心中有不舍,才迟迟下不了手。

女子又向他耳畔嘘气,自孔道入,直透五内,如一匹快马急驰,毫无秩序。

玉虚挣扎着,顿时心乱如麻。

女子看出他的异样,玉手忽地一抓,目标正是紧要之所。

她抓住他下体不肯放,那里已经肿胀如棍,她轻笑着:“道长既已经动情,可还不肯从了奴家吗?”

玉虚如遭雷殛,赶忙拚尽力气,欲一弹而起,可身体却不知为何动弹不得。他急得面红耳赤,表情复杂。心里默念,“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能被妖物所迷,一旦着了道。今生恐怕跳不出为妖物所御的怪圈了。

可女子不肯放过她,荡笑着不知廉耻地包裹住他,柔软的身子把他紧紧缠住,妖艳的眼神缠缠绕在他身上。腻声道:“道长何需怕我?不就是一昔之欢,有何难的?”

她**温暖芳香,如一床好被,玉虚只觉通身受用,身下蠢蠢欲动,那个赖以生存练功的玩意陡地胀大,狰狞着想要寻觅个去处。他心里更是如开了闸的水,波涛汹涌着想要冲出去。

夜黑更深,大地昏黑如墨怒泼,不可收拾。桌上的红烛不知何时灭了。黑暗中只见女子的双眸晶亮,泛着水光。

“我不过想令道长舒服罢了,道长何必推拒呢。”她的柔柔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暖意融融,像有人开始给他掏耳朵。

一阵酥软袭上身。每一根汗毛都舒爽的很,身体里如千军万马在不断闹腾,企图自耳洞中飞奔而出。只等候那一声号令,立刻匹马上阵。

玉虚思绪飘漾,忽然忆起第一次和女人欢爱时的情景。那时他才十三岁,在平城附近的一个小道观带发修行。那道观就在城中,离街市很近。经常有一个小姑娘站在街口卖菜。

那小姑娘长得甚是标致,也就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卖菜的喊声也很脆声。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了小姑娘,喜欢听她叫卖的声音,道观里有需要的菜。便每次都上这菜摊上去买。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他就跟这小姑娘对上眼了。两人都是情窦初开,根本不知道情之一字会惹多大的祸,终于在一个月光皎洁夜晚,两人相聚在一处。**一发燃的不可收拾。

一男一女在柴堆里成就了好事,偷吃了禁//果,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男女滋味儿,真是出奇的美妙,令他陷入这种欢爱中,再也无法自拔。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两人偷偷相会了几次,好的宛如蜜里调油。可这样的事终瞒不过世人耳目,后来被那姑娘的父亲发现,把他告到道观。观里的师父恼怒之极,在观门处把他廷杖三十,然后赶出观去。

虽然道家对女色一事并不禁止,但像这样偷情淫业之事却不允许,他既破了规矩,便再不能留在观中。后来他也因为尝到甜头,知道男女之间的妙处,便自创了采阴补阳之术,也就有了这一门阴阳门的存在。

随后的几十年里,他虽然和众多女子都有过一夕之欢,但在他记忆深处,依然觉得那个叫春红的小姑娘是世上最好的。她的青涩,她的真情,她的柔软纯情的身体,都令他着迷。

他已经好多年没这样的感受了,而现在,有这女妖在怀里,他竟有了和第一次一般的冲动,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此就范,咬紧牙,大吼一声:“滚开。”随后拂尘一挥,女子顿时如一只球一样滚到一边。

女子呜呜哭着,只一转眼便消失不见。

灯幻灭了,又被点亮,万灯摇曳着。

在灯火之中,又出现一个风韵不同的倩影。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比刚才那个自称红萼的更加美妙动人。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

她的肌肤胜雪,双眸似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秀靥艳丽,比花都娇艳,她的十根手指如初削的葱根,樱桃的小口如含着朱丹,一颦一笑极致美丽,更加动人心魂。

玉虚迷惑了,都是顺遂心意的可爱色相。可她和红萼是一个人,还是两个?

“你是何人?”他低问着。

“道长,你经过生离死别吗?可还记得春红吗?”那女子盈盈向他走来,忽然一滴眼泪,缓缓淌下,在衣襟悄悄晕化。

玉虚心里慌乱乱,额头开始流汗,仔细看这女子,竟很是眼熟,很像…很像那个曾经年轻的小姑娘,春红。

只是时过境迁,小姑娘也有长大一日,现在的她就是春红二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大的她,愈发的娇艳动人,惹人怜爱,与他梦中无数次所幻想的一样。

春红站在他身前,忽然垫起脚,用舌头舐他的汗,一滴,一滴。脸上的,额上的,唇上的…

蛇的舌头。

女子的舌头。

两条舌头来回变换着,让人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蛇还是人。

春红忽由冷傲转化成淫荡的笑靥,与先前判若两人。她拔掉头顶的簪子,披散着一头如黑云般的秀发,然后用小簪子挑了一块胭脂点在唇上,雪白的脸上一点红。

“道长,看我可美吗?”

是春红,真的是春红,玉虚更加确定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颤声问着,音调好像被什么狠狠踩过。

“自从你去了之后,我被迫嫁了人,夫婿待我不好,经常打骂于我,二十几岁便香消玉损了…我想你,我念你,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那女子说着呜呜哭了起来,哭声甚是凄惨。

玉虚心中绞痛,他和春红被人棒打鸳鸯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已经变成鬼了。

“你到这里做什么?”

“我来和小玉再续前缘。”她说着突然重重一推,他的身子竟然如雨后腐朽的山墙一样,轰地倒塌在地。

小玉是玉虚道长以前的昵称,只有春红一人知道,他再无抵抗,任凭她钻进他的身,他的心。

他栽在蒲团上,春心欺进一步,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他体内兴奋无穷的挣扎着,再也按捺不住,撕扯她的衣服,不假思索地挺进去,然后扯动。

那动作是凶猛的,如汹涌大河,怒气冲天向前奔流,没有指望,充满仇恨,云山海月都为之震荡起来。

春红上半身向后仰,任他抱了,且双腿交合在他腰际,双手攀了他脖颈,竟如安坐在他的双手上。她拼命迎合着他,满足着他每一次动作,到后来两人根本不知谁驾驭着谁,只同时享受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玉虚变得强壮而饥//渴,他身体在她身体里头攻击,不停的冲来杀去,把她杀的娇声连连,不停地叫着:“好厉害,道长你好厉害。”

玉虚腰间胯下的火舌乱窜乱舐,火往上烧,那欲//火舔着天空,浓烟升腾,似要把他整个身体都烧焦了,他手足无措着,体会着那团火,一股一股一股,不断地摧枯拉朽,旁若无人。

不管是采阴补阳还是采阳补阴,其目的都是要吸取别人的元阳和元阴,胜负生死,分野在于某一方先到极乐境界,女方先到,元阴被男方摄去,男方先泄,元阳就尽归女方。

玉虚心里也明白这个春红不是人,更知道这些妖怪贪婪而卑鄙,可是他却陷在情中,一时根本无法停止下来。

那女子半张着眼睛睨着他,轻轻吐了口气,眼前景物忽的一闪,竟仿佛在道观的三清大殿中。

――殿顶,诸天神佛天兵天将都在看他幽会。

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这场景让人兴奋,又让人恐惧,他虽自诩道法高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从未敢对祖师爷不敬。

这妖精幻化出这样的场景,是要打击他的精神吗?

他想挣开她,却被她缠住不放。

玉虚轻吟着,用劲,快乐得很凄苦。

第二百一十三章 玉虚获救白蛇被毁

眼前色彩光怪陆离,不停地变换着场景,一会儿是高山大河,河水潺潺;一会儿是丛林密布,树木高大;一会儿帝王殿阁,豪华威严…在这些变换的场景中,他用劲,一次比一次用劲。

“哎――哎――”女子在喘息,挑逗,“你不要走!”

她缠住他不放:“…就…在里面吧!你释放,赶紧释放。”

理智要走,**恋栈不肯去。玉虚被折磨的几乎扯成两半,爆炸的紫烟红尘升至高空。他凄厉地大喊:“呀!――”

就在这时,就在他快要迸射在她里面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一只脚重重踢开了房门,随后一个声音大叫道:“大胆妖物,还不受死。”

似乎是一张黄表纸贴在妖怪额头,那妖怪大叫一声,匆忙推开玉虚。

瞬间所有的幻象一下子消失了,一片吹落的枯叶,蒲团一如往昔,只留下房中微承失重的迷惘道士。

玉虚得以解脱,不由抹了一把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若再迟了片刻,灵修就会倾注东流,泼水难收,一身的修为尽毁。

他在房中颓然跌坐,抬头看进来那人竟然是个丫头,不由有些汗颜,自己刚才的丑态都被人看见了吗?

夜未过去,远处传来更鼓声。

屋里的两人一妖对视着,斗室空洞,心如止水,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都是一场幻觉。

春心转头看向地上翻滚着的女妖,那妖怪似是疼痛难忍,发出兽一样的叫声。

她手中握着符咒,一时不知该如何,虽然在妖物没有防备下得了手,但要拿住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真要把她打得急了。反咬一口也是麻烦。

片刻功夫,那个妖物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刚才的翻滚脱去身上的符咒,此刻缓过劲儿,顿时整肃精神。高声喝道:“哪儿来的丫头,居然坏我好事?”

春心冷冷一笑,“你这妖怪可恶至极,道观之内岂敢伤人。”

那妖怪吐出长长的舌头,那舌一进一出甚是灵活,舌尖呈三角状,正是蛇的舌头。她露出血盆大口,人身蛇头显得甚是可怖。

在地上盘旋一刻,突然俯身对着春心扑了过来,两颗毒牙狰狞着欲咬她的脖子。

春心吓得连连后退。手中持着黄纸符想寻找机会贴过去,可她身形太慢,每每不能得手,反被妖精追的四处躲避。

她心中着急,转头看一眼尚僵在一边的玉虚。高声道:“国师且醒,快来帮忙。”

玉虚道长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挥动拂尘对着蛇妖打了过去。他离蛇妖本来很远,可是陡然间那柄拂尘忽然伸长,就好像拉的变形的面条一样,拂尘的柄正打在蛇妖后背。

蛇妖“嗷”地叫一声,松开春心向玉虚道长扑去。

玉虚道长道行高深。手中拂尘使的出神入化,连击了三下就把蛇妖打得满地翻滚。

她身上瞧不出有伤痕,却疼得不停翻来倒去,嘴里发出兽鸣之声。

春心看得暗暗钦佩,这手降妖的本事可比师父都要强的,只可惜他定力太差。一点胭粉计就把他逼得无还手之力,这一点可比着师父差远了。

她得了喘息,也不再过去帮忙,只在一旁看着。

那妖怪进屋时,她就已经察觉。却并不急着进来,只想着玉虚道长既然知道妖精要来,想必做好准备的。

她只是在外面打坐,等待着里面的动静,可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打斗之声,心里觉得奇怪,捅破窗户纸向里看,却瞧见了一场香艳至极的场面。

没想到玉虚道长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做起这事来竟这般激烈冲动,其姿势所用更是出奇。两人翻来覆去,翻江倒海,好像扭成一团放在油锅里翻炸的麻花一样。

她冲进去的时候,并不知道玉虚正处于危险情状,只是觉得这个时刻是妖怪防卫最松弛之时,也最容易得手。

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意外救了玉虚一命。

此时,玉虚道长手下拂尘挥舞着,不过霎时功夫已经将妖怪缠在拂尘之中,就像她缠着他时一样。

妖怪痛呼着,突然收了凶恶的嘴脸,低声哀求着,“小玉,你难道不念旧情了吗?”

玉虚知道她不是春红,春红不可能是妖怪,也不再为之所动,冷声道:“说,你如何知道春红之事?”

那是他心中的秘密,除了当年的师父和春红、还有她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几十年之后,这些人早死了,根本不可能还有别人知道。

“快说,若不是你这妖物化成春红模样,本国师又怎么可能着了道?”

蛇妖鼻腔轻轻哼着:“道长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不堪挑逗却要怪罪在别人身上,你道我如何知道?是你的心告诉我的。你心中有情,脱不开旧人旧事,还要怪我吗?”

她吸食男人元气多年,最能察觉人心,玉虚心中所想一探便知。

玉虚被看破心思,恼羞成怒,手中拂尘勒紧,把个蛇妖勒的“嗷嗷”直叫。她痛呼着,挣脱不开,不由高声骂道:“你今日毁我,他日必遭报应,我诅咒你将来死在女人手中。”

玉虚沉着脸不说话,手中拂尘越发勒紧,蛇妖刚开始还骂,到了后来,声越来越小,竟似被活活勒死了。

见她不动,玉虚念动咒语,随后拂尘打开,定睛再看已经是一条纯白小蛇躺在地上。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出窗外,就好像甩一个没用的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