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明澜也安排不少自己人,得知消息之后真是急得火上房,他早隐隐猜到月花是个妖精了,韩骄子都可能是狐狸精,为什么月花就不可能是妖怪?

他心里知道若是一旦查明月花的身份,自己是首先要倒霉的一个,居然把妖精引荐给皇上,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虽然不是由他亲自给皇上牵的线,但月花的身份毕竟是从皇后宫里出去的,牵连到皇后更是要命的事。

这个时候是绝不能出任何错的,否则就是万劫不复,他实在没办法,只好把春心、韩骄子和清心找来。月花毕竟是跟他们相熟的,和韩骄子更是朋友,想必他们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吧。

韩骄子对此事也很头疼,他早跟月花说过叫她再忍耐几天,千万别惹事,可这蛇妖就是耐不住寂寞。一旦玉虚回京,在宫中开坛做法捉妖,那就有大麻烦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摇身一变成月花

春心寻思一刻道:“这时候若把月花接出来,到时候找不到人能成吗?”

明澜摇摇头,“这就相当于不打自招了,皇上虽然看着糊涂,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此事不同别的,这么糊弄他,肯定混不过去的。”

春心跺脚,“跑又跑不了,又不能干等着,那有没有叫人查不出月花是妖怪的法子?”

韩骄子道:“对于玉虚的道行来说根本不可能的,若真的是人,那肯定就查不出了,只可惜…”

只可惜月花根本不是人。

不过这话倒提醒了清心,老道微微一笑道:“其实要让他查不出来也不是没办法。”

春心忙问:“什么法子?”

“既然她变不成人,那就是找一个人变成她就是了。”

这简直是个绝妙的主意,春心忍不住撑掌大赞,“师父果然厉害无比。”

想了想又道:“只是怎么叫人变成她呢?”要知道一个人是变不成另一个人的,若是用术法很容易被学道之人拆穿。

明澜到底是生在皇家的,脑子转的很快,他笑道:“这事倒也不难,找一个长相差不多,身形差不多的,易容成月花的样子就是了。”

果然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下去,本来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竟然有些眉目了。只是明天玉虚就回来,现在时间这么紧,上哪儿找一个长得很像的人去?还有易容这件事,虽然只是假扮短短的几天,但要找个精通易容术之人也不是容易的。

就在他们深锁眉头,绞尽脑汁的时候,清心忽然拢了拢他头上稀疏的几根头发,“老道难道没说过吗?老道就是个易容高手?”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脸的惊讶。

春心的表情比他更惊讶,叫道:“你当然没说过。”她跟着他也有十来年了。什么时候听说他还有这门手艺?

清心呵呵一笑,“那就是老道忘了说了。”

现在易容师有了,还缺一个主角。明澜一双贼亮的眼睛上下左右的在春心身上打量着,说起来春心和月花长得真的挺像的。或者不只是像一点,简直像了七八分。

一条蛇精她现在的容貌自然不可能是她的原形,月花经常不断的变幻自己的容貌,随着她的喜好,有时候变成清纯的小姑娘,有时候变成风骚的大姐,高矮胖瘦,随心所欲。这一回她的面容是参照春心变化的,她见韩骄子对春心一往情深,心中不忿便变成了春心的相似的模样。只是比她更娇美,更妩媚,也更像个女人。

春心本来不想进宫的,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先救急了,在明澜的求恳下。只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当然这也是明澜在许了她许多好处的前提下。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清心的易容术果然很厉害的,在她脸上捣弄几下简直跟月花一模一样了,只是神态有些欠缺,少了月花那骨子里带出的妩媚劲儿。

这种东西不是学一两天就能学会的,明澜临时找了老嬷嬷教了她一些宫中的规矩。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天夜里,由韩骄子把她送进宫,到了静妃殿看见左近不时晃来晃去的人,才知道明澜果然所说不虚,月花是真的叫人给看管起来了。

这里不仅加派了人手日夜监视,殿门处请了镇宫的门神来镇守。也难怪月花出都出不来了。

春心身上有符咒,把门神盯在一边,带着韩骄子大摇大摆的进去。他们身上带着隐身符,也没人看得见,进这殿里实在没费多大力气。

月花被锁在这宫中。正觉郁闷呢,看见春心和韩骄子现身欢呼着扑了过去,还是春心制止了她,才没有大叫出声。

跟她说了他们的计划,月花自然一百个赞成,只要能出这皇宫,叫她做什么都行。

看她这兴奋的样子,春心很觉无奈,当初是她非得吵着要在皇宫享尽人间富贵的,现在嚷着要离开这鬼地方的也是她。她的随心所欲,不管不顾,却不知给他们带来多少麻烦。

明澜那个没安好心的也就是算了,只可怜她和韩骄子跟在屁股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

让韩骄子把月花带出去,整个宫殿就是她的了。

不知是不是静妃是个妖怪的传闻被传出去,宫里空荡荡的,就只剩她一个。按说一个妃子身边应该有许多伺候的宫人的,可现在没人敢进来,多半是被妖精的传闻给吓跑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往床上一躺,也享受一下这皇宫的床究竟是多么舒服。

床是很舒服的,可她这一夜却睡的并不安稳,总怕玉虚突然回来,又怕进来什么人,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睡过去。

正沉睡之中,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弄倒了。

她昨晚是和衣睡下,这会儿慌忙跳起来,打开窗户往外看。只见外面不知何时进来了许多道士,有男也有女,每一个都手持拂尘打扮的似模似样。刚才那巨大的声响似乎是殿门被撞开倒塌的声音。

春心想了想,实在不记得自己昨晚把殿门上钥了,难道是韩骄子怕她会睡不安稳才特意上的锁吗?

瞧这阵仗应该是玉虚来了,真不知道这老道竟然来的这么快,连夜兼程的这么赶来了。

看见这阵仗她反倒心神沉静下来,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见镜中的影像果然与月花一模一样,拿了脂粉盒上了点妆,又挑了一身宫装穿上。

月花的衣服一向都不好好穿的,穿着绣花鞋,身上衣服不好好穿,敞着怀,搭在肩膀上,放在手里。她还喜欢把衣领大敞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小一半的酥胸,那模样虽不端庄却分外勾人,也难怪阅人无数的崇道皇帝也会被勾了心魂。

对着镜子照了半响,觉得没半点破绽了,才起身走出殿门。

殿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许多人,有当今皇上崇道帝,有众多宫女太监和侍卫,还有不少想看热闹的各宫的妃子,呼呼啦啦的竟是好大一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宫中美人是妖精

就连明琪的母亲贵妃娘娘,还有王皇后都来了。

王皇后是担心出事,月花毕竟是从她宫里出去的,若真证明是个妖物,最低她也要获个识人不明的罪名,要是重了被扣上一顶意图谋害皇上的罪都有可能。

而陈贵妃则是来看热闹的,一双丹凤眼不时向王皇后暼上一瞥,嘴里不阴不阳道:“姐姐,您怎么看起来这么热啊,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王皇后暗自冷笑,谁不知道月花的事是她告发的,否则皇上怎么知道月花晚上不在宫里。这个女人居然把眼线派到这里来了,倒真是用尽了心思。

她轻轻一哼,“依本宫看不舒服的应该是你吧,这会儿还没揭幕呢,妹妹可别高兴太早了,小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跌了面子。”

陈贵妃以袖掩口,轻笑一声,“跌面子事小,要是掉了脑袋那可难受了。”

两人正不依不饶的斗嘴呢,一抬头瞧见月花站在眼前,都不禁闭上了嘴。

这月花正是春心扮的,她穿着一件深粉色的长裙,绣着大朵牡丹花,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那如雪的肌肤展露出来,晃得人一阵眼晕。她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此时她双眸环顾四周,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弧度美好的让人想伸手触摸。

冬日的天气,为了保暖,许多人都裹得跟粽子似地,这一身亮丽装扮,只一出现便吸引了无数目光,就连脸色阴沉的崇道帝都不禁觉得眼前一亮。隐隐希望自己这位可人的妃子千万别是个妖怪才好。

这会儿玉虚还没来,只有许多道士把殿中各处包围起来,在地上撒着一种奇怪的粉末,细细一闻似乎有点像硫磺。看来玉虚已经料定月花是蛇精了。今天这是打定主意要把她逼出原形来,也幸亏他们有先见之明把人掉包了,否则今天还真是凶多吉少。

还有一些道士抓着一大把符咒贴在宫墙上,看那图形应是抓鬼捉妖的符咒。只是玉虚在这方面的造诣比之清心和她差多了。那符咒画的并不完全规整,看着很些似灵似不灵的意思。

春心在殿外每个人脸上都扫了一遍,随后双眸落在站在正中的崇道帝身上,娇滴滴地声音道:“皇上真是的,要看臣妾来就是了,怎么带这么多人呢?”

她无辜地眨眨眼,一指那些道士,“他们是来做什么的,这是要开坛做法吗?”

“这…”崇道帝一时语噎,面对美人。他怎么好意思说是要捉她的?

春心也没深问下去,只吟吟笑着立在一边,看着这些人忙活来去。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玉虚道长登场了。

今天他似是着力装扮了一番,头上戴着一顶淡青五岳冠。身穿一件纯白色锦缎乾坤袍,上绣着八卦太极的图样,袖口极宽直至垂地,背后似是有风,绣袍不时飘动,手中一柄太极马尾拂尘,顶端软软垂于左臂之上。

他先对着崇道帝打了个稽首。“无量寿佛,贫道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崇道帝微微颔首,“国师能来就好。”

“贫道这就做法,为皇上抓这只蛇精。”也是他太过托大,竟没多看春心一眼。当即吩咐徒儿们摆上香案用具。

有小道士拿上一个蒲团上来,他盘腿坐在上面,膝盖处放着一柄玉如意,遍体莹白,通透无瑕。色泽温润,一看便不是凡品。

看着那如意,春心忽然想起天同,那小子装神弄鬼骗人的时候就喜欢把行头弄的很是闪亮。只可惜今天遇上的不是天同,而是有真材实料的玉虚道长。这老头虽然抓鬼不见得比得上师父,可若论打斗可绝对不是她能比得了的。

她定睛看着他做法,半点不敢眨眼。只见玉虚念了一会儿经,起身站起,那玉如意滚在地上也不去拣拾,他径直走到香案面前,桃木剑挑起一张符咒,口口念念有词,“尊神胜驾来临,具有净心、净口神咒。谨,当读宣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春心听得清楚,知道这是通灵术,大约是要开天眼的意思。

果然,玉虚念罢多时,两手成抱球状,大喝一声,“开——”

他两根手指在眉目之间一抹,似乎真的有一道亮光在两眼之间绽开,只是光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玉虚道长瞪眼向春心看去,他本来以为定会看见一条蛇,但却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子对他吟吟笑着。

他心中大惊,又喝一声,“开——”

一声叫罢,再看春心还是如此,他不禁额头开始冒汗了。

月花是不是妖怪他并没有见过真人,其实不太确定的,只是凭借明琪来信中所描述的一些怪事和月花的习性,判定她是蛇妖。

他卦术很灵,算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不准过,可为什么今天偏偏看不出来了?

以他的功夫天眼最多开两次,两次之后再强行开启,有损于身体,此时并不敢再开,但心里更不想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他放下手指,对崇道帝道:“皇上,贫道已经看清,这确是蛇精无疑,现在贫道就要做法焚烧蛇精,还请诸位贵人、娘娘们退后一些。”

崇道帝点头,命所有人退到三丈之外。

春心冷冷一笑,“臭牛鼻子,你根本没看出我是妖怪是不是?既不是妖精你居然敢引火焚烧,你不怕遭了天谴吗?”

玉虚能活这么大岁数,还能保持青春不老,一方面是他的修行,还有一方面依靠女人,他杀伤害命无数,坏事做的太多,还真怕遭了天谴。

可这会儿到了这地步,还能被一个丫头吓倒不成?

他手持拂尘对着春心走过去,脸上挂着一丝阴狠的笑。

春心也是做过准备的,她身上避火符也带了几张,但是要应付玉虚有几张符根本不够用,说不得还要看上天的意思。

第二百四十章 天雷大轰玉虚

她早有自己的打算,在这之前已经想好在紧要关头使用五雷掌,她就不信上天没有好生之德。

玉虚几步走到她面前,却并不敢举拂尘就打,真要打个脑浆崩裂,在皇上面前也不好看。他围着她不停地转着圈,口念咒语,随着他的转动,拂尘摆来摆去,似乎在她身前形成了一道结界。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小道士时不时抓一把硫磺洒在地上,有一些还落在春心的脚面。

春心也不躲,只含笑着看着他们,就连那硫磺撒上来,也没动丝毫。

玉虚念完经,拂尘向她身上一甩,喝道:“勿那蛇妖,还不速速现形!”

一声喝罢,春心没动。

两声喝罢,依然没动。

第三声,第四声,到了第五声,春心轻笑起来,“国师真是有意思,这里没有妖精,还非得弄出个妖精出来,也不知您安的什么心?”

她说着对崇道帝柔媚一笑,“皇上您可都瞧见了,这硫磺也撒了,咒语也念了,我这个妖精还好好的,这该说国师道行太浅呢,还是有人诬栽陷害,要治臣妾于死地呢?”

早在玉虚开了两次天眼都没看出究竟,崇道帝就有些不高兴了,随后看见硫磺、咒语、结界都不灵,心里便开始怀疑玉虚说的话。以玉虚的道行就是十个妖怪也该抓住了,这么迟迟不现形,只是说明静妃根本不是妖怪。

他冷哼一声,“国师还不退下。”

玉虚却根本没要退的意思,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杀人也得杀了。

他不退反进,手中拂尘突然对着春心头顶打来。

春心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深知他的为人,见那拂尘打来,手中已迅速结好印法。她所结的是五雷掌印,双手五指松直。掌心向上,两手拇指的螺纹面轻压同一只手的中指,无名指的指甲上(中指、无名指与掌面距离二公分左右),将右手食指插入左手中指、无名指下方。两手的食指在同一条直线上。

这种印法用过几次,极为灵验配合五雷掌法一起施用,真真能勾引天雷。只是这样的术法用起来极耗精力,若是一击不成,恐怕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但此时除了这掌法,再无救命他法。

口中念动咒语,“灵宝天尊,安蔚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堕仗纷纷,朱雀玄武,持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随着掌法打出,西北天边忽然雷声阵阵。许多人都抬头向天上望去,玉虚也忍不住抬起头来,而就在这时候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只听“轰隆隆”一声,正对着他的头顶打来。

玉虚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拂尘护在头上,那雷打在拂尘上。也是倒霉催的,拂尘的头柄是金属的,这一下导了电就好像平白增加了一倍的劈力。只眨眼功夫,再看玉虚已经躺倒在地,手里握着光秃秃的拂尘,在那儿吐白沫呢。

他身上焦焦黑黑的。宛如被火烧过,头发根根倒立着,有一些位置已经掉光毛了。

周围人惊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好半天才有人反应,惊叫的。惊叹的,惊讶的,能用的感叹词全用了一个遍。

几个小道士过来把祖师爷扶起来,只轻轻一抖,那头发竟然根根从头皮上脱落,变成一个光头和尚了。

有人想笑但没敢笑,除了春心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天上突然打下一道雷就那么不偏不倚的正中玉虚了。

春心也有些感叹,不是她法力大增变厉害了,而是玉虚作恶多端终遭报应,就连天上的雷部正神也看他很不爽了。

经过这一回他就算不死人也废了,皇上不会再信任他,那一身的道行恐怕也会消失殆尽吧。

正感慨的时候,崇道帝几步上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口中叫着:“爱妃受惊了,不怕,不怕,有朕在呢。”

春心真的很想一脚踹开他,看看周围的情况终没敢,只能屏住呼吸任他抱着,心里默念,“韩骄子啊,不是我想对不起你,是这狗屎皇帝太不要脸了。”

或者是心灵感应,也可能是眼花,忽然瞧见人群中闪过一个人影,瞧模样甚似韩骄子,等她定睛仔细去看,那人又突然消失了。

是韩骄子来了吗?她有些不敢确定。

崇道帝扶着她进了寝宫,外面自有人收拾残局,那些乱撒一气的硫磺粉也清理干净了。

春心不想跟这老皇帝多待一会儿,便推说头疼身体不适把他退出去了。

崇道帝感觉她不是妖精后,自对她关爱备至,慌忙叫人送各色礼品来给她压惊,还叫人送上一盒珍贵丸药,说是天下至宝。

春心打开盖子一闻,顿觉骇了一跳,这竟然是用她的“受不了”炮制的,那气味儿一闻便知。

前些时日和明澜商议要用受不了给玉虚破功,现在看来收效确实显著,玉虚的功力已经明显不如从前。但这药出现在皇上那儿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明澜背着她给皇上服用了吗?

这药用的一多有什么后遗症春心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对身体有害的。

她心里有些不安稳,想去见明澜问名情况,却一时又不方便出宫。原来那些伺候在宫殿里的太监宫女都回来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施展隐身术。没奈何只能等天黑,或者到了晚上不等她出去,韩骄子应该会来救她了吧。

入夜之后,她把伺候的宫人都遣出去,果然等了没多一会儿韩骄子就到了,同来的还有月花,她一见春心就兴奋地抱住,赞道:“好春心,你简直太厉害了,我都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那个玉虚轻而易举就收拾了。”

那会儿春心确实没看错,她和韩骄子就藏在人群中,害怕春心有什么危险暗中保护她。只是她是蛇,被硫磺气味儿熏的不敢靠近,便躲在远远的地方,所以春心才没看见她。

春心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只能咧嘴苦笑,她只是碰巧而已,也是玉虚自己作到头了,神仙愿意帮一把,否则那雷不会劈的那么准,也不会劲力十足了。

韩骄子见她表情痛苦,慌忙把月花拽开,“先别说这些,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做。”

月花撅起嘴,“就你的事正经,我要和春心亲热一下就不正经了吗?”

春心顿觉身上发冷,她什么时候和这蛇精这么熟了?

这回韩骄子和月花进来是要接她出宫的,韩骄子觉得这宫中不安全,说什么也不想春心多待一刻,他去求了月花半天,好说好歹的才说服她同意再在这里辛苦几天。

清心算了命说崇道帝天庭黑暗,帝星陨落,定活不长久了。用不了多少时日她便可出宫,到时候宫中一乱,有多少宝物都可以顺道带出去。月花听得眼前一亮,她早就对宫中这些宝贝哈了很久了,她肯留下来既不是为了春心,也不是老皇帝,而是为了多偷些宝贝的。

和月花换回身份,又把脸上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净了,便和韩骄子一起出了宫。

回到王府春心第一件事就是找明澜问有关受不了的事,明澜却抿着唇一句不说。

春心急了,“若是因为这个害死你父亲,身为人子的该当如何?”

明澜冷声道:“那这也是皇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无需多言。”

“那是你父皇…”

“那也得看他配不配。”

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眼里,除了“道”还是“道”,要么就是长生不老,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又何曾把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过。

春心还想再说,被韩骄子一把拉了出去。既然他们已经决定避世了,又何必在乎这些当权者心里想什么。他们打也罢,杀也罢,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春心也是一时义愤,细细想来此事确实与她无关,明澜做的事那也是他的事,对也罢,错也罢,轮不到她去纠正。

师父的卦再一次算准了,半月之后崇道帝就驾崩了,他是死在月花的床上,到死还能和美人一夜风//流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皇帝的丧事自办的轰轰烈烈,而他的身后之事自也打得闹闹哄哄。

皇上死的仓促,没来得及留下旨意,关于谁继承皇位的事,朝廷掀起了新一波的争斗。

敬王和端王各揽兵权,在禁宫之中打了一仗,搅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家家闭门上锁,谁也不敢出门,官兵逮着机会烧杀抢掠,一时间京城乱成一锅粥。

无论什么年代,打仗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市井萧条还是其次的,兵丁们入室抢劫,杀了不少百姓。

所幸这样的乱没持续多长时间,十日之后明澜占了皇宫,在太和殿登基为帝,而明琪则被驱赶出京城,带着残兵败将逃到南边去了。

明琪本来想借着黑头的法力冲打端王军,扳回一局的,可是关键时刻冷红红突然出现,把黑头带走,弄了一个措手不及。这也是敬王兵败的主要原因。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封了国师还做妃子

明琪离开之后,黑头和冷红红会齐落山去了,虽然没能守完一年的约定,但主人既然已败,他也没必要再待在身边。回上清宫,就算被师父打骂也罢,经过这些时日的经历,让他很是明白了一些道理。人世间有太多不如意,做人有时候比做神仙还难。所以他决定以后好好修炼,争取脱了凡胎早日飞升到仙界,这辈子他宁死也不愿下凡了。更不想见凡人,尤其是春心这种会煽动他女朋友跟他做对的。

他们一走,似乎京城瞬间清明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某人的心理作用。

没了对头,明澜顺利继承了皇位,登基之日定下本月底。

眼看着春天要到了,京城的事已了,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和韩骄子定好日子,临走的时候不打算跟任何人打招呼,两人悄悄的离开。

春心收拾了东西,把个小包袱放在床头,正要睡觉,清心推门进来,“你要走了?”

“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春心轻叹,他果然是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你要走就走,居然连师父都不肯说一声,枉费我教导你这么多年。”清心絮絮叨叨的埋怨着,让春心忍不住流出几行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