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易易苦苦的哀求下,那死囚缓缓的说出云易易身上的印记!

而云易易则在听到他承认与自己的关系之后,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恐惧,一时间竟翻眼晕厥了过去!

云千梦立即给了元冬一个眼神,只见元冬顿时上前执起云易易的手腕细细的把脉,确定她只是晕倒后,这才朝云千梦微微点了点头!

而听到他这么说的云玄墨则是再也忍不住的霍然站起身,猛地冲到那死囚的面前,指着那死囚便骂道“你血口喷人,我女儿清清白白的世家小姐,岂会与你行那等苟且之事!你莫要认错了人,害了我女儿一生!”

说完,云玄墨竟又看向云千梦,急切的开口“梦儿,你与易易相处时间最长,定是十分的了解易易,她又岂会是那等淫JIAN的女儿家!”

“有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易易没有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她却企图用这样的事情污蔑我的夫君,可见其心甚是歹毒!而她若是真与这死囚有了肌肤之亲却还要赖到我夫君的身上,更可见她的蛇蝎心肠!这样的妹妹,二叔让我如何替她说话?更何况,易易有没有做过此时,让嬷嬷验身,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二叔又何必如此心急!”云千梦看着此时知道着急的云玄墨淡淡的开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此时知道求人了,可只怪他们自己当时不给自己留半点的退路!

“来人,让柳姨娘领两个婆子过来!”而此时看到云玄墨吃瘪的云玄之,则是朗声朝着侯在外面的刘护卫开口!

而那刘护卫自始至终均是站在门外,自然是听到了事情的始末,更是为这二老爷一家的无耻感到愤怒,此时听见云玄之的吩咐,他便知道该告知柳姨娘选什么样的婆子过来,二话不说便立即快步的走下阁楼,离开了绮罗园!

只是半盏茶不到的时间,便见柳含玉亲自领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走了进来!

见到云玄之楚飞扬等人,柳含玉一一行礼,随即指挥着丫头们把晕厥过去的云易易抬进就近的偏房之中,自己则是随着丫头们一同进去,片刻之后便退了出来,轻声向云玄之禀报着验身的结果“回相爷,四小姐右胸口确实有一颗黑痣,而方才嬷嬷也已经验明,四小姐的确已非完璧!”

语毕,柳含玉便在云玄墨那吃人的眼神后站到了云玄之的身后不再言语!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的?”此时,楚飞扬冷声开口,声音虽不大,却让脑中一片空白的云玄墨如被雷击,只见他神色间突然紧张了起来,丝毫没有往日的冷静与从容,那看向楚飞扬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不可抹灭的畏惧!

直到现在,他终于是见识到楚飞扬对待敌人的手段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自身的名誉,况且,此事只牵扯到云易易的声誉,楚飞扬便更加不用手软,不但请来了京兆尹,更是抽丝剥茧的把所有的人证找了过来,这样的心机与手段,这样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让云玄墨终于认识到对手的强大,内心顿时为自己方才的愚蠢而悔恨不已!

只是此时见楚飞扬那冷淡中带着杀气的表情,云玄墨便知自己今日是难逃一劫,心灰意冷之下让他原本便不算好的面色愈发的苍白,更是心浮气躁的猛烈咳嗽了起来!

“事情的始末,相信钱大人已经了解清楚!只是不知这云玄墨与云易易污蔑本相的罪名,钱大人要如何的判刑?”显然,楚飞扬是不打算放过让云千梦不好过的这两人,出口便是询问如何处置这两人!

钱大人则是收好自己方才所做的笔录站起身,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回楚相,这件事情下官需回去让师爷重拟状纸让云玄墨与云易易签字画押,这才能够定下他们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而本朝开国以来,对于污蔑朝廷命官的判处向来均是以流放判处!待下官回去整理了今日的事情,定会再派人只会楚相!”

见钱大人做事丝毫也不马虎,楚飞扬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听到‘流放’二字的云玄墨则是满面的呆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算计楚飞扬,到头来竟被对方算计的要被迫流放至边疆,这让向来注重儿孙满堂的古人而言,却是极其残酷的刑罚!

“梦儿,易易她始终是你的堂妹,你…”想着自己的女儿如今只有十三岁,云玄墨心中始终是存了爱护之意,便急急的看向云千梦,想让云千梦说些好话!

“只是,有一事要麻烦钱大人!”却不想,楚飞扬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开口对钱大人说着!

“不知楚相有何吩咐!只要是下官力所能及的事情,定当办妥!”钱大人不明白楚飞扬有何事要麻烦他,便在后面加了一句!

看着他如此的小心谨慎,楚飞扬却只是微微勾唇,随即缓缓开口“看样子云小姐与这死囚倒是情投意合,大人不如做点好事,让他们二人在牢中结为夫妇,也算是做一件好事!当然,银两方面,自有本相担着!”

楚飞扬看着云玄墨那一点一滴惨白下来的脸色,心情顿时大好的开口!

而云玄墨那刚刚想要求情的话却是噎在喉咙中发不出来,心中顿时充满恨意,好一个楚飞扬,看到他们即将流放边疆却还是不满意,非要把易易嫁给一个死囚,这样才能遂了他的心愿!

相较于云玄墨心头泛起的大浪,云千梦则显得异常的平静,既然他们选择了与楚飞扬对立,那自然是要承担起输掉的后果!

只不过,楚飞扬确实腹黑,让云易易嫁给一个死囚,只怕第二天云易易便由新嫁娘变为寡妇,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少女而言,当真是最为严酷的!

可见楚飞扬是算准了所有人的心理,这才攻其软肋,让人痛不欲生!

那钱大人思索了片刻,觉得并未影响自己判案,况且若是出事也有楚飞扬顶着,便点头答应了此事,随即便向楚飞扬与云玄之告辞,让自己的手下押着云玄墨与云易易一同离开了云相府!

待钱大人等人离开,云玄之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谁会想到那老二一家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着楚飞扬的面便想强行让梦儿替自己的新婚夫君纳妾,这般的无耻,当真是气坏了云玄之!

好在楚飞扬头脑清醒没有被云易易那个丫头给蒙骗,否则此时老二怕是要与自己平起平坐了!

正暗自高兴着,却见前院管事的嬷嬷来到花厅的门外,柳含玉见状立即跨步走出去,不一会便见她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在云玄之的耳边低语道“相爷,苏大人来了,此时正在迎客厅等您过去!”

闻言,云玄之面色之中隐隐浮现戾气,只是却是让云千梦与楚飞扬在绮罗园休息片刻,自己则是抬腿朝着迎客厅的方向走去!

云易易这一觉睡得极其的沉,直到她问道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才悠悠转醒,可醒过来的她却宁愿自己永远的沉睡下去!

因为此时的云易易,正看到那强暴自己的男子正坐在她的床头,手中竟还拿着一根蜡烛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一时间云易易被吓傻了,就连尖叫也忘记了,只是呆愣的跟着那蜡烛的走向而转动着双目!

“你醒了,娘子!”那死囚满眼兴奋的盯着云易易那满是惊恐的表情,十分享受的把手中的蜡烛又朝着云易易的脸蛋靠近了几分,直至那蜡烛的火花点燃了云易易那两道精致的柳眉…

“啊…啊…救命啊…”脸上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云易易顿时捂着双眼大声呼救,可这样的牢房内早已是熟悉了犯人们每日的呼救,有岂会有人理会此时的云易易!

只见她因为剧痛而在床上打滚翻腾,直至身子跌落在地,一只大脚用力的踩在她的背上,让她背上的痛超过了脸上的痛,这才又转移了云易易的注意力!

“不要…求你…不要…好痛啊…”四肢不断的扭动着,面对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云易易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欺凌羞辱,口中则是苦苦的哀求着!

只是,看着云易易拼命的挣扎样子以及脸上痛苦的表情,那死囚却显得十分的开心,脚上的力道不断的加重,不一会竟整个人均是踩在了云易易的背上,然后缓缓的蹲下身,把手中滴着的蜡烛油顺着云易易的衣襟,慢慢的滴进云易易那白嫩的脖子中…

“啊…”一声痛呼,云易易只觉自己胸口的空气仿若被压榨的一丝不剩,而脖子上更仿若被人砍了无数刀,一时间承受不住这样钻心的痛,瞬间又晕厥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云若雪没有想到赵管家竟是这样一匹白眼狼,当年他被娘亲提拔成云相府总管时,对她们母女可是万分的恭敬,可她娘才死几天,这个狗东西便狗仗人势的依附了云千梦,对云千梦的话言听计从,而对她却是越发的不尊重,竟听着云千梦的吩咐,命令婆子丫头强行为她套上了那日成亲时穿的嫁衣!

“赵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我娘当时那般的信任你,可她尸骨未寒,你就把她的尸首丢出了相府,如今还听命于云千梦那个贱人,这般的对待我,你不得好死!难怪你那几个儿子都不是个东西,原来根源就在你这里,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狗仗人势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居然敢这么对我,待我回明了王爷,别说是你,就是云千梦也要跪地求我!”云若雪扭动了身子,不让那粗手粗脚的粗使婆子给自己换衣服!

她万万没有想到,当日与辰王拜堂时所穿的嫁衣竟还保留着,如今又被赵德这个贱人给翻了出来,重新让她穿上,让云若雪备感耻辱,当日在喜堂之上发生的一切均又涌到了她的脑海之中,辰王与楚飞扬种种因为云千梦的对话争斗,又如眼前景象一般浮现在心头,让云若雪只觉这身嫁衣当真是讽刺至极,对云千梦的恨意更是深入到了骨髓!

而赵管家则是站在门外任由云若雪嘶吼大骂着,面上却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时不时的顺着云若雪的话阴阳怪气的搭上几句“二小姐,您自己总称自己为辰王侧妃,可这侧妃岂有像您这样大呼小叫满口贱人贱人的叫的?你这样,别说得不到辰王爷的欢心,只怕刚进辰王府,便会被冷落!您还是歇一歇,别再给婆子们添乱,赶紧穿上嫁衣,让奴才送您回辰王府吧!”

听着赵管家那极其讽刺的话,云若雪只觉两眼发晕,她怎么会知道,那向来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赵管家,竟会这般的讥讽自己,心头顿时大怒,朝着那撕开自己原先衣裳的婆子便是一个耳光,随即破口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碰我?狗东西,跟赵德一个德行,居然敢在我的身上撒泼,你找错人了吧!”

那婆子本就是赵管家故意从砍柴的粗使婆子中挑来的,对于伺候小姐们洗漱换衣的事情根本就一窍不通,加上云若雪的衣裳均是名贵但却极其轻薄柔软的布料,自然是经不起那婆子大力的拉扯,只是轻轻一下,便见云若雪外衣的衣襟便被撕出一个大口子来,气的云若雪双目含刀的瞪向那婆子,恨不得杀了这个侮辱她的老东西!

“二小姐,您还是不要太挑剔了,日后到了辰王府,您若还是这样,只怕连粗使的婆子都不会来伺候您!奴才这也是为了您着想,提前让您能够适应适应!”赵管家岂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此时又听见云若雪把自己与那连三等丫鬟都不如的粗使婆子相提并论,心头自然是恨意横生,自然是趁着现在云若雪还在相府时多加讥讽嘲笑!

“畜生!”可得到的,却是云若雪更加难听的指责!

听着里面云若雪不断挣扎的声音,赵管家此时却是心平气和了,只是,眼底却是浮现出一丝戾气,带着一抹让人不能察觉的狠意开口“奴才在二小姐的眼中自然是猪狗不如!只是,这畜生也是一条人命!当日奴才为了帮助苏姨娘和二小姐,让自己结拜大哥的儿子去接近大小姐,却不想,我那亲戚却死于非命,可得到消息后,苏姨娘与二小姐是如何对待奴才的?又是如何对待我那亲戚的?二小姐,若说奴才是畜生,那您和苏姨娘又是什么?只怕连畜生都不如吧!”

“你…”云若雪哪里想到赵管家会跟自己算起旧账来,一时间怒上心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巧此时那些婆子为她换衣结束,几个力大无比的婆子顿时往她嘴里塞了块帕子,又用细绳把她双手双脚均捆绑了起来,这才压着扭动不已的云若雪走出门外!

“二小姐,我全您还是不要乱动,免得这些笨手笨脚的婆子伤了您!况且,奴才这可是送您回辰王府,这不是您一直想回去的吗?怎么此时倒是不乐意了?”看着云若雪这番狼狈的模样,赵管家心中得意极了,又见此时云若雪除了两只眼睛能够瞪他,便再也不用听她聒噪的声音,更是让赵管家心头舒畅,指挥着那几个婆子便把云若雪强行压进轿子中,嘱咐小厮们送云若雪去辰王府!

待轿子被抬到了辰王府的门口,一名小厮便上前与那辰王府的门童说了几句话,随即那几个婆子为云若雪解开手脚上的细绳,便留下轿子便纷纷快速的离开这里

“你们…”看着那一个个离自己远去的身影,云若雪正要放声大骂,可却发现屹立自己面前的正是辰王府,便立即闭上了嘴巴,揉着被勒出痕迹来的双手,掏出衣袖中的丝帕蒙着脸便出了轿子,来到辰王府的门口,便趾高气扬的对那小门童开口“快开门!”

那门童本就只是一个孩子,哪里见过这样凶悍的女子,即便元德太妃为人冷淡,却也不似云若雪这般的颐指气使,便带着不愿道“你是何人?王爷吩咐过奴才,不准放陌生人进府!”

闻言,云若雪只觉怒气涌上心头,那藏在衣袖下的手更是克制的不让自己打出去,这才努力的放缓声音道“我是王爷的侧妃,因近日家中有事便暂回了云相府几日,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那小门童则是歪头看了云若雪半饷,却依旧没有让开身子,惹得云若雪心中更加的不快,正要发怒,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竟发现江沐辰下朝回王府,一时让云若雪喜上心头,立即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发髻,立于一旁恭敬的朝走过来的辰王福了福身,浅声道“妾身见过王爷!”

江沐辰没想到这云若雪竟是这般的没脸没皮,居然找上门来,面色顿时一沉,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吓得那小门童顿时低下了头,心头不禁庆幸,幸而方才没有放人进去,否则此时王爷只怕连自己都要赶出辰王府了!

而江沐辰则只是冷冷的看了云若雪一眼,随即便要抬腿走进辰王府…

可还未跨出一步,他前面的路便被一身红色嫁衣的云若雪给挡住,只见云若雪突然朝着辰王跪下来,神色极其凄哀道“王爷,不管妾身做错了什么,但若雪毕竟是您娶进辰王府的侧妃,您怎能如此的冷酷无情?”

没想到她竟敢拦住自己的去路,江沐辰微微低头,只见云若雪竟还敢穿着自己为云千梦挑选的嫁衣,面上的神色便更加冷然,毫不留情的开口“滚开!”

可他的话却没有让云若雪产生退意,反倒是猛地扑向辰王,双手紧紧的抱住辰王的右腿哭道“王爷,若雪知道王爷心中只有姐姐一人!可姐姐如今已经嫁给了楚相,您为何不回头看一看若雪,姐姐有的,若雪同样有,为何王爷对若雪这般的没有耐心与怜惜之意?”

说着,云若雪便低低的哭泣了起来,美人落泪,顿时让路过的行人纷纷对辰王指指点点,均是以为辰王始乱终弃,惹得人家女子上门讨要公道!

而云若雪不说这话,辰王到只是冷面对她,可此时云若雪却把辰王的心事公布于众,让辰王成为百姓的众矢之的,一时间众人纷纷感受到周围温度的骤降,这才惊觉他们咒骂之人是当今的辰王,纷纷心中升起惧意,再也不敢在此地久留,掩面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而江沐辰却不像上次那边抬腿踢向云若雪,反倒是面色冷静的弯下腰,伸出一手勾起她那细小的下颚,看着面前这张梨花带泪的脸,眼中尽是让人看不出波澜的平静!

“王爷…”云若雪心中一喜,以为辰王被自己的真心给打动,眼中虽有泪水打滚,可抽泣之声却已渐渐停止,况且辰王本就长得俊美,被他这么一直凝视着,云若雪的面颊不由得浮上两朵红晕,一时间羞涩极了!

“宁锋,扒掉她这身嫁妆,丢出辰王府!日后她若是再敢靠近辰王府的大门,便名弓箭手放箭!”可不想,就在云若雪心中出现希望之时,耳边却响起江沐辰那极其残忍的命令!

还不等她挣扎,云若雪的身子便已被两名侍卫给拉开,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江沐辰踏进辰王府!

“王爷,你还是不要心存幻想了!云千梦已经嫁人,即便您心中不服,这也是事实!如今您娶了我,即便是再不乐意,我也是这辰王府的侧妃!否则,爹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江沐辰的行为顿时也惹怒了云若雪,心中对云千梦的憎恨与嫉妒已是让云若雪失去了理智与正常的判断,不管面前站着的是何人,她心中唯一想到的便是报复对方!

可江沐辰不适旁人,他断不会惧怕云玄之,更不会被云若雪的威胁所吓到,只是那抬起的脚步却是再次的收回,衣袖下的双手早已在听到‘云千梦楚飞扬’的名字后紧紧的握成拳,带着戾气的双目渐渐转向云若雪,极其冷声道“凭你也配与云千梦相提并论?都发什么楞,还不赶紧动手,难道想被军法处置不成?”

几名侍卫听到辰王已经用这样的声音开口,心头顿时一紧,二话不说便伸手探向云若雪的衣襟!

‘撕拉…’一声,云若雪身上嫁衣的衣襟已是被撕开,随即不过眨眼的瞬间,那红色的嫁衣便成了寸寸衣料被丢在她的周身!

‘轰…’大门关上的声音提醒云若雪,她今日不但没有踏进辰王府,更是被江沐辰狠狠的羞辱了一番,看着身上白色的绸缎里衣,云若雪泪如雨下,羞愤难当的猛然站起身,不顾身上的尴尬扑向那涂着朱漆的大门,用尽全力的拍打着门板,大声的吼道“江沐辰,你给我开门,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不是人,不是人…”

可是任凭云若雪如何的拍打叫喊,那紧闭的大门均没有打开,直到她累的筋疲力尽,这才满面泪水的滑坐在地上,随即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呦,这小妞是谁呀!长得可真是标致!”这时,一道满是轻浮的声音在云若雪的耳边响起!

猛地抬起头来,云若雪看到几名衣着破烂的乞丐竟紧紧的盯着自己,尤其他们眼中那冒出的淫秽的目光,让云若雪心头不由得泛上一股恶心,让她立即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此时衣衫不整,那白色的里衣根本就遮不住那一身水灵细嫩的肌肤,贴身的粉色肚兜更是若隐若现的呈现了外人的眼中,吓得云若雪一时间根本就忘记了哭泣,双手用力的拽着自己的里衣,口中哆哆嗦嗦的驱赶着面前这些满身脏污的乞丐“滚开,你们可知我是谁?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呸,别装做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方才你抱着辰王的淫DANG模样,我们兄弟几个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惜人家辰王看都不看你一眼,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要不是看你长的还行,兄弟几个连瞟你一眼的功夫都没有!”说着,一名带头的乞丐竟伸出他那只肥腻的手摸向云若雪细滑的脸蛋,顿时被那细腻的触感给勾起了情欲,眼中泛着淫光的一步步逼近云若雪!

“啊…你干什么?滚开…”被那乞丐轻薄的举动给吓坏了,云若雪挥舞着双手便想赶走面前的人,同时想转身向江沐辰求救,可还不等她再次开口,一张涂了药草的脏布便蒙上了她的闭眼,瞬间便见云若雪闭上了双眼停止了挣扎,而那几名乞丐则是眼露得意的笑意,手脚利索的抬着云若雪离开了辰王府门口…

而此时得到苏源的到来的消息后,云玄之心头有些不快!

毕竟,自己如今官复原职,仍旧是正一品的宰相,而苏源却始终是正二品的刑部尚书,可苏源却是仗着找到辰王这颗大树越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出入云相府则是像出入他苏府一般的自由,只是在进入云相府后,才让管家来通知自己!

苏源这般的自由散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让云玄之只觉在女儿女婿面前丢尽了脸面,心中的感觉自然是不悦了许多!

只是,方才云玄墨被京兆尹带走且几乎是被判流放一事,却是让云玄之心中暗喜不已,兄弟两斗了这么多年、他输在得不到母亲的疼爱上,却是赢在职场之上,如今有了楚飞扬这个女婿,更是让云玄之如获至宝,只觉一切事情到了楚飞扬的手中,可真是如剥大白菜一般的简单!

想着那丝毫不知廉耻的云易易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楚飞扬的身上,结果却被楚飞扬送给了那个死囚,云玄之阴沉的眸子中渐渐的浮现出得意之色,只是却在即将踏进迎客厅时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满面沉静的走了进去!

而此时苏源正独自坐在迎客厅右排的椅子上,面色十分的难看,满是阴鸷目光的眸子暗藏着即将爆发的怒意,即便是明明看到云玄之踏进迎客厅,他亦是没有起身,唯有目光微微扫了云玄之一眼,口中渐渐发出讥讽至极的声音“如今要见到云相,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而此时云玄之心情尚好,如今得到实实在在的得到楚飞扬这个后盾的他,再也无需为了避讳辰王而对苏源小心翼翼!

毕竟,这楚飞扬与江沐辰,这两人不管是实力或身份均是不相上下,而若是云若雪能够成为辰王真正的侧妃,那自己此生可便是高枕无忧了,一个苏源算什么,那苏浅月早已是残花败柳不成威胁,这笑到最后的人,还不是他云玄之吗?

如此一想,云玄之的心情便越发的畅快,更是携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越过苏源走向主位,面色冷静的坐下,接过丫头递过来的热茶缓缓喝了一口,随即挥手让屋内伺候的丫头们纷纷退了出去,沉默的等待着苏源再次开口!

苏源今日前来不仅仅是为了苏青的事情,还有自己刑部大牢内发生的事情!

原以为云玄之看到自己的到来,至少会解释一下这两件事情,可不想对方如今腰杆越发的挺直硬朗了,从走进迎客厅开始,便没有拿正眼看他,此时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等着他开口求饶的模样,一时间,苏源心头十分的不爽,便与云玄之耗着,他倒要看看云玄之打算打算硬挺到什么时候!

一时间,迎客厅内只剩两人端茶、喝茶、放茶盏的声音,两人均是沉住气等着对方率先开口!

“相爷,如今已是晌午了,您是去绮罗园与大小姐楚相一同用餐,还是单独在迎客厅用午膳?”半柱香的时间渐渐耗去,此时只见赵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用苏源能够听清楚的声音询问着云玄之!

听到赵管家如此说道,苏源那虽然难看却还算平静的脸上,终于发生了变化,只见他冷笑一声,阴鸷的目光定定的盯着赵管家那讨好的脸,冷笑道“赵管家如今是越发的得势了,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可怜你、推举你做这云相府的管家的!可不想却在身边养了你这头白眼狼,一看我妹子失势,你便也跟着落井下石,如今还命人把她的尸首扔在我苏府的门口,你这能耐可真是见长,倒真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中!此刻还拿出你家大小姐来压我,你以为本官会怕云千梦那个丫头?你可真是个会看门的狗奴才!”

被苏源这么夹枪带棒的一阵损贬,饶是赵管家没脸没皮的,但面上终究有些难看,便只能静立在两人的面前低低的垂着头,不再开口!

“苏大人何必急着动怒?本相还未开口,苏大人倒是比本相还要心急!以往梦儿只是云相府的千金小姐,可如今却是楚相府的当家主母,苏大人方才那番话,是不是应该修正一下?难道得罪楚相,也在你苏大人今日云相府一行的计划之中吗?”云玄之冷冷的扫了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苏源,语带得意又暗藏讥讽的开口!

而苏源见云玄之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把楚飞扬给抬了出来,嘴角立即冷笑一声,随即反驳道“方才我还纳闷,今日云相怎么变得这般沉得住气,原来是如今有了楚相这做靠山,觉得我们这些穷亲戚入不了您的眼了,当真是让人寒心!更为了讨好云千梦楚飞扬,竟把自己结发多年妻子的尸体扔出了云相府,当真是让我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啪!’苏源的话刚出口,迎客厅内便响起一声拍打桌面的巨响!

吓得赵管家身子微微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云玄之面色涨红、目光阴沉的盯着面带讥笑的苏源,周身更是涌出一阵阵的怒气!

“苏源,你太放肆了!在朝中,我是一品宰相,而你只是二品的尚书,你这样以下犯上,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仗的谁的势!以往看在苏青的面上,我也就忍了,可你如今可真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当着我的面便也敢出言不逊,你真当自己有了靠山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更何况,苏青自始至终都只是云相府的妾,本相没有让人把她扔在乱葬岗已是顾念昔日与她之间的情分,你却这般的斤斤计较,当真是让人寒心!而苏青在相府这些年,做过些什么,我想你这个当哥哥的不会不知道,亦或者,你也参与了其中!其中一条残害主母、杀害本相嫡子的罪名,就够你们苏家跟着倒霉,可本相宅心仁厚并未多加追究,可你却是得理不饶人,你倒是说给本相听听,到底是本相对不住你们苏家,还是苏家愧对本相?”云玄之官职品级均在苏源之上,虽然这些年因为苏青受宠而对苏源礼遇有加,可他毕竟身在高位多年,三番两次被人如此的挑衅他的地位与尊严,在他看来却也是不可饶恕的!

加上如今有了楚飞扬这个后盾,云玄之便更加有恃无恐,尤其此次自己入狱一事与苏源有着最直接的关系,更是让云玄之心中恨透这个在背后捅他一刀的人,因此今日也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他倒要看看苏源拿什么做借口!

这一番凌厉的质问,却只是让苏源一声冷哼!

他如今投靠了辰王、女儿又即将嫁入韩国公府,与皇室攀上关系,他的身份不适同日而语!

而云千梦虽然有个当太后的姨母,可毕竟太后此生无子,即便如今玉乾帝尊太后为母后,可这后宫之中,即便是亲母子亦会反目成仇,又何况是那对假母子,因此,严格说来,他苏源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而云玄之却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货色!

至于楚飞扬,他云玄之当真以为楚飞扬会风光一辈子?历朝历代,又有那个皇帝真正放心让一个异姓王手握重兵的?现在倒还以为云千梦嫁了个好人家,将来怎么死的,只怕云玄之也不知道吧!

而云玄之看着苏源面带不屑的样子,心中顿时恼火,冲着赵管家便吩咐道“让厨房把午膳送去绮罗园,让大小姐与楚相单独用膳,不用等本相了!”

听着云玄之那不善的口气,赵管家立即点头答应,正要转身,却又被云玄之给叫住,只听见他又命令道“以后进出我云相府,你的眼睛都睁大点,不要什么猫狗都给本相放进来,没得弄脏了本相的地方!”

只觉云玄之是真的动怒了,赵管家唯唯诺诺的点头,随即快速的退出了迎客厅!

“云相好大的架子,这是故意说给本官听的吧!哼!”瞧着云玄之如今这番耀武扬威的模样,苏源心中更是对他冷笑不已!

“本相的架子大不大,都不是苏大人说了算的!只是,苏大人的官威到似乎是压过了本相,让本相有时不禁有些糊涂,苏大人一个刑部尚书,架子倒是比王爷的还要大,方才本相进门时也不曾起身相迎,是不是改日在皇上的面前,苏大人也是这般的放肆?”云玄之顿时反唇相讥!

他本就是文官,又是当年的文举状元,加上这么多年在朝中的磨练,口才自然是不差,只是昔日顾念着苏青便对苏源十分的礼让,可如今苏青已死,加上苏青杀死他第一个儿子的事情,让云玄之心头含恨,自然不可能再给苏源好脸色看,就连说出的话,亦是十分的犀利,让向来擅长用刑的苏源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来!

看着有些发愣的苏源,云玄之则是继续开口“苏大人当真以为本相不知,这次相府被怨入狱一事的主谋者是谁?你我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又因为苏青而相处多年,苏源,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向来是顺你者昌、逆你者死,只要看看刑部大牢内的那些白骨,便也知你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只是,你这次却是挑错了对象,你以为挑着楚飞扬不在京都的时间便能把我云相府一网打尽?你以为我云玄之当真只是靠着别人才坐到今日这个位置的?是我这么多年来对你太过忍让了,让你变得越发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竟把算盘打到了我的头上!此次你没有让辰王遂愿,你以为,辰王会放过你?你又因为梦儿得罪了楚飞扬,你以为楚飞扬会大度的饶了你!此刻居然还有脸坐在我的府内冷嘲热讽,苏源,你也不摸摸你脖子上有几个脑袋,够不够那两人砍的!”

这一招攻心术,云玄之运用的炉火纯青,只是他说的却也是事实!

只见苏源因为他的话,面色越发的难看,就连心中亦是不停地打起了小鼓!

这几日他亦是过的战战兢兢,毕竟辰王已是误会是他把云若雪送到了辰王府,而自己故意陷害云玄之让云千梦入狱一事,只怕也与楚飞扬结怨!

只是,这两人最近却丝毫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为了找到证据而故意在拖延时间?亦或是打算一击命中的要了自己的命?

如此一分析,苏源心头猛然一颤,若是只需面对楚飞扬,他尚有一丝胜算,可若连辰王也不再护着他,只怕他苏府上下便要跟着遭殃了!

越想,苏源心头越乱,只怪自己方才听到管家来报,说是云相府的小厮把苏青的尸首丢在苏府的门口,便怒上心头的冲了过来,却没有细细的琢磨这一连串事情会引发的后果!

一时间苏源心乱如麻,可如今他与云玄之已是决裂,即便自己此时求云玄之,对方怕也不会理会,这种孤军奋战的感觉,顿时让苏源陷入了濒临绝境的感觉,顿时有些坐不住的要起身离开,却不想此时赵管家再次快步的走了进来!

“相爷!”与方才老练的办事模样不同,这时的赵管家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就连声音亦是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

“何事?”此时的云玄之正处于击败苏源的畅快之中,只是淡淡的扫了赵管家一眼,并未发现对方这些微的异样!

听到云玄之的询问,赵管家微微侧目看了眼苏源,随即无声的走到云玄之的耳边,极其低声的说了几句话,只见云玄之目光顿时一沉,眼中瞬间射出一抹冷光,方才眸中闪耀的得意早已是被怒意给填满,只见他盯着赵管家危险的确认道“此事当真?”

赵管家被云玄之这样骇人的目光一看,心口一寒,顿时点头如蒜倒!

这样的事情,他一个管家哪里敢随意的编排?只是却没有想到辰王竟这样的狠心,虽然自己方才因为被云若雪责骂而心生恨意,便依着大小姐的话被云若雪送去了辰王府,可云若雪毕竟还是云相府的千金小姐,却不想辰王连云相的面子也不给,当真是让人觉得害怕!

苏源注意到云玄之的面色突然变得极其的难看,心头顿时不解,正要开口,却见云玄之那双阴沉的眸子顿时扫向他,随即便听见云玄之冰冷的逐客令“若是没事,苏大人就请回吧!我相府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说完,云玄之便起身,领着赵管家快步离开了迎客厅!

云玄之则是一路快步走出云相府,在赵管家的引路下骑上马背,一路朝着郊外的一座废弃许久的寺庙奔去!

与此同时,楚飞扬则是陪着云千梦用着午膳,而此时习凛则是快步走到门外,楚飞扬见状,为云千梦添了一筷子的茄子,这才放下碗筷走出去,听着习凛低声的禀报!

“出了什么事?”见楚飞扬吃到中途竟离席,云千梦有些狐疑的看向重新走进来的他!

“没什么大事!只是云相把苏源给打发走了!”盛了一碗热汤放在云千梦的面前,楚飞扬浅笑着开口!

可云千梦明明看到他方才进来时那冷峻的表情,可面对自己时,他却总是想着粉饰太平,想让她生活在他编织的世界中,这让云千梦顿时有些食不知味,顿时推开面前的汤碗,认真的看着楚飞扬,开口问道“难道是朝中有事?”

闻言,楚飞扬勾唇一笑,心知定是自己的表情引起了云千梦的好奇,尤其当云千梦执意要问出事情时,只怕就是他也只能举手投降,便只能开口道“方才习凛来报,说是在城郊的破庙中找到云若雪!”

见楚飞扬只是说出一般,云千梦微皱眉,心头却是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随即开口“她不是在辰王府吗?为何会出现在破庙?”

江沐辰虽生性冷酷,但还不至于把云若雪丢到破庙,至多不过是把她拒之门外,又岂会大费周章的把人弄去城郊,岂不是多此一举?

见云千梦心头已是起了疑心,楚飞扬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摩擦着,随即才解释道“云若雪被几名乞丐给轻薄了!云相已经赶去处理此事,这是云相府的家事,咱们还是莫要多加插手!”

听到这样的回答,云千梦心中震惊不已,难怪楚飞扬方才不愿说出此事,没想到云若雪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只不过是让赵管家把她送去辰王府,难道这之间出了什么差错?”退婚一事让云千梦受尽所有人的排挤,若云若雪真是失身于乞丐,只怕她是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云千梦虽是想教训云若雪,却并未想过去破坏古代女子极为重视的贞洁,毕竟同样是女子,云千梦前世又是警察,自然是最见不得强BAO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怕这其中是有人想借着她的手报复云若雪吧!

而这相府之中,最恨云若雪的,当以老太太云易易为首,只是这两人一个中风卧床不起,一个早已是被钱大人押走,只怕即便她们想玩出点花样来,也是力不从心!

而云易珩兄弟此时则是呆在清晖院中,由刘护卫派的家丁看守着,只怕也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那剩下的,唯有赵管家一人,想起年初前去苏城时遇到的那名男子的父亲,与赵德则是结拜兄弟,加上赵管家在苏青手下小心翼翼的干了这么多年,难免会对苏青心生怨恨,只怕这次陷害云若雪的人,八九不离十的便是他了!

“赵德!”云千梦能够想到的,想必楚飞扬已是想到,只见云千梦只是微微的提了赵管家的名字,便见楚飞扬朝她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那些乞丐均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那死去赵明的兄弟!”

听他这么一说,云千梦微点了点头,赵明因为帮苏青母女而死,可苏青却并未善待赵明的家人,只怕这早已引起他们的嫉恨,加上苏府与云相府的关系日益变差,这群人这才敢把主意打到云若雪的头上,只是,这赵管家可真是有胆量,居然敢借着她的手去残害云若雪,此时若是被他故意宣扬了出去,只怕京都均会盛传相府大小姐命人陷害二小姐的谣言了!

这定会挑起云相府与楚相府之间的嫌隙,而真正获益的,只怕是苏府!

“放心,云相虽然糊涂,但还不愚蠢,正好借此机会清理云相府,免得再有人整日的想着陷害你!”云千梦什么都未说,但楚飞扬却是什么都明白,看到她的眉头轻蹙,便知她定是想起这些府邸之间的关联,便出声宽慰道!

“我倒是小看了赵德了,那张满是谄媚的嘴脸之下,藏着的竟是这般歹毒的心思!只是,他竟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我们是不是也要回敬他一下?”面上渐渐的露出冷笑,云千梦随即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亲自告知习凛自己的想法,让他即刻去办!

而楚飞扬则是看着她那含怒的目光,眼中始终飘着浅笑,只要能让她消气,即便是让赵德立即消失,又有何妨?

而此时的破庙内,云玄之已是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云若雪竟会被人给欺辱了去,看着直挺挺躺在那破草堆上,仅仅只盖着破烂不堪里衣的云若雪,云玄之顿时心痛不已,顿时解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

可还未扶起云若雪,便见她如看到敌人一般的坐起身,抓住云玄之的手臂便猛地咬了下去…

“若雪,我是爹爹!若雪!”手上传来钻心的疼,可看着双目呆滞、浑身是伤的女儿,云玄之却是差点流下泪来,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会出这样的事情!

“相爷,让奴婢来伺候小姐吧!”这时,一名有经验的老嬷嬷上前,温柔的抚摸着云若雪的后背,让她平静下来,并让云玄之暂且先避开,随即便快速的为云若雪穿上衣衫,替她梳好发髻,这才扶着云若雪走出破庙!

“啊…”可是,刚踏出破庙,云若雪看到面前站着这么多相府的侍卫,顿时便抱着头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众人均是不明白云若雪到底出了何事,好端端的为何在看到人群时突然尖叫了起来,尤其此时她全身颤抖、双手不由得紧紧抱着身子,脚下的步子战战兢兢的往后退去,仿若十分畏惧接触到人群,眼中绽放出死寂却又求饶的目光,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随后,众人便见云若雪突然猛地转身,直直的重新往破庙之中跑去,似是想躲避面前的现状!

那老嬷嬷看了云玄之一眼,与云玄之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即便尾随云若雪跑进庙中,在那香案的桌底找到了云若雪瑟瑟发抖的身子,十分温柔的安抚着此时精神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的云若雪,似是以为母亲一般的把她半抱在怀中,缓缓的带着她往门口走去!

而云玄之方才看到云若雪的状况,便已明白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如今见她十分的惧怕人群,便立即挥手遣退了前来接应的刘护卫等人,让他们退到云若雪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则是侯在庙门口,等着那老嬷嬷带着云若雪出来!

只是,此时的云玄之看上去虽平静,心中却早已是怒气冲天,想他云玄之的女儿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侮辱?即便云若雪有一个苏青那样的母亲,可毕竟是云相府的二小姐,却被人给欺负了去,这让他的脸面往哪搁?若此时传扬了出去,别说云若雪在西楚没有了立足之地,只怕连带着他也是丢尽老脸,以后也没脸在朝中为官了!

如此一想,云玄之心头的恨意更甚,恨不能立即揪出凶手杀之而后快!

“相爷!”这时,赵管家走上前,精明如他,岂会看不出云玄之那隐忍不发的表情?

但凡是为人父母的,看到自己的女儿遭受到这样的事情,均是不会吞下这口恶气,更何况是身为右相的云玄之!

“你过来做什么?”看到赵管家不听自己的命令径自过来,云玄之那满含怒意冷箭的目光瞬间射了过去,脸上含着的点点戾气让赵管家心中一紧,应对的便越发的小心谨慎!

“相爷,方才是大小姐让奴才送二小姐去辰王府的!”有些事情还是要尽快的撇清关系,尤其此时看到云玄之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表情后,赵管家更是觉得越早把嫌疑推到云千梦的身上,自己便越是安全!

可云玄之听后,脸上的表情、眼中的神色却完全没有丝毫的改变,倒是有些狐疑的看向赵管家,带着一丝讽刺道“你的意思是梦儿让人毁了雪儿?”

“这…奴才不敢!”殊不知,云玄之对云若雪的宠爱、对云千梦的袒护,均是出乎赵管家的意料之外!

明明云玄之与苏家算是恩断义绝了,为何还对苏青生的女儿这般的好?明明云玄之对云千梦只有利用的关系,可为何还要这般的袒护云千梦!

这让赵管家的心中有了一瞬间的慌乱,可是随即一想云玄之并未抓到侵犯云若雪的人,加上出了这样的大事一般人家均会选择隐忍而不会大肆宣扬,这让赵德的一时有些乱了节拍的心快速的冷静平复了下来,随即便悄声的退回到刘护卫的身边,不再出声!

只不过,他的话却还是让云玄之心头有了一瞬间的动摇,毕竟两个女儿关系不合是事实,加上云千梦与苏青苏府之间的关系,若说此事是云千梦做的,也不是不能让人相信!

只是,如今云千梦却已是嫁人,以楚飞扬的势力与手段,想要悄然无声的除去云若雪,那简直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何必冒着被人怀疑的危险、大费周章的演这么一出,因此此刻的云玄之倒是相信云千梦的清白,反倒是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提醒此事的赵管家让他有些不解,相府的家事,何时轮到一个管家指手画脚了?

如此一想,一记冷光顿时从云玄之的眼中射出,直直的刺向远处的赵德,让赵管家的心头猛然一紧,再也不敢多言的低下了头!

“相爷,奴婢扶着二小姐上马车!”此时,云若雪重新被扶了出来,这一次没有在看到云玄之以外的男人,云若雪的情绪相比较而言,则显得稍稍平静了些,只是面对云玄之时,她的眼中依旧充满了畏惧与憎恨,潜意识的想逃开云玄之的身边,可眼底的恨意却又想杀了面前的人!

看到好端端的女儿竟成了这幅模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好歹云若雪自小被云玄之捧在手心里长大,当初更是认为她会比云千梦嫁得好,谁知一切都颠倒了过来,云若雪此生怕是只能在相府生活了!

想到这里,云玄之心中的杀气顿时便涌了上来,毁掉他一个女儿便是毁了他的一个希望,他定会找到凶手碎尸万段!

众人看着云若雪坐进马车中,这才小心的靠近这边,随即缓缓的往相府走去!

而此时云若雪似乎只认身边的嬷嬷,除了她的陪伴,只要是任何人靠近她,都会抱头尖叫,随之浑身颤抖的缩在角落!唯有这个温柔对她的嬷嬷得到了她内心的认可,只见她即便是坐进了马车内,亦是紧紧的抓着那嬷嬷的手臂,神情紧张的不让嬷嬷离开她半步!

而车队前行的速度亦是十分的缓慢,似是怕会惊扰此时草木皆惊的二小姐一般,待到达相府的门口,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众人再次的退避开,让云若雪能够放心的走下马车,随即便见早已备好的软轿把云若雪抬进了相府!

“相爷,奴婢已经让几位有经验的嬷嬷准备好,一会便替二小姐仔细的检查一番!”侯在门口的柳含玉适时的出现,善解人意的把自己安排好的一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云玄之则是面色阴霾的点了下头,随即带着满身的怒意大步跨进云相府的大门,而刘护卫与赵管家则是小心的跟着他来到书房!

“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雪儿好端端的会出现在那样污秽不堪的地方?赵德你是怎么办事的?即便是送雪儿去辰王府,竟也不派人保护着她!”刚踏进书房的大门,便见云玄之那隐而未发的怒意瞬间的爆发了出来,指着刘护卫与赵管家便大声的责备了起来!

刘护卫自知自己在此事上的疏忽,一时间羞愧的跪了下来不做辩解,虽然平日里看不惯云若雪的为人处事,但她毕竟是相府的二小姐,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等于是身败名裂!对于女子而言,哪里还有比失贞更加可怕的事情!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刘护卫即便是被云玄之拖下去杖责,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

而赵德心中本就有鬼,此时又见云玄之誓要找出那凶手,吓得他手心不由得冒出一层冷汗,便立即开口推卸责任“相爷息怒,都是下人的错,都是他们偷懒,只是把二小姐抬到了辰王府的门口,却没有亲眼见到二小姐进去便回来了!奴才一会便去责罚他们!还请相爷息怒!”

“息怒?你让本相如何的息怒?出了这样子的大事,你让本相的脸面往哪里搁?让本相以后如何在京都在朝中立足?赵德,你也是这相府的老人了,你办事向来小心,怎么这次就出了这样的纰漏?若你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息怒吗?”说着说着,云玄之只觉心头的怒意更甚,随手拿起书桌上那块上好的端砚,便朝着赵管家的脚边砸去,吓得赵管家顿时小心的举起手臂,颤抖着擦着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

“请相爷给卑职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卑职定会找出凶手!”而此时,沉默良久的刘护卫却是突然出声!

他虽沉默寡言,可却并不愚钝,尤其方才在云玄之与赵管家对话时,更是发现向来办事还算尽心且处事较为冷静的赵德,今日竟显得十分的慌张,心中不由得便起了疑心,因此立即出声请求云玄之!

见刘护卫面上尽是肃穆之色,云玄之稍稍点了点头,而此时却见门外走进另一名在前院招待客人的管事,立于书房外恭敬的开口“相爷,京兆尹钱大人此时正在迎客厅等您过去!”

“钱大人?他怎么又来了?”心中虽一团乱麻,可云玄之依旧是打起精神的问着!

“奴才不知!”可没有见到云玄之之前,钱大人又岂会把自己的来意告知一名管事?

“知道了,你先退下!”书房内传来云玄之的声音,只见那名管事立即退出了书院,而此时云玄之却是挥手让刘护卫下去暗查云若雪的事情,自己则是带着赵管家前往迎客厅!

还未踏进迎客厅,便见京兆尹钱大人早已起身走到云玄之的面前,双方见礼后,云玄之却发现钱大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后中扫了一圈!

“不知钱大人还有何事?难道是我那二弟的事有了判决?”见今日京兆尹第二次登门,云玄之心中一时好奇,便出口问道!

而此时的云玄之早已是收起了方才的怒意,整个人显得平和冷静,让人察觉不出相府方才竟出了那般大的事情!

而钱大人的目光却是定格在某一处上,随后才对云玄之拱手道“云玄墨的案子,下官正在着人准备,只是此时过来,是另有他事!还请相爷把贵府的赵管家叫进来!”

见京兆尹面色严肃如判案,云玄之便知定是赵德犯了什么事,面上顿时无光,神色顷刻间阴沉了下来,朝着侯在门外的赵管家冷声道“赵管家,进来!”

赵德岂会料到这京兆尹此刻进来竟是来找自己,心中已是忐忑,脑中不断的猜测着是不是云玄之发现此事是自己做的,打算让京兆尹来审问自己!

注意力一时不集中,竟在进门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险些的跌趴在地上,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子,却已是丢尽了云玄之的脸,却也更让云玄之心中冒出狐疑,不明白今日赵德怎么会如此的冒冒失失,平日里还算周全的一个人,今日竟是一而再的犯错,仿若是在害怕什么事情似的!

“不知大人找小的来有何要事!”此时的赵德则是满心的不安,就连钱大人的双目都不敢直视,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闷声问着!

“赵管家看看这玉佩可是赵公子的!”却不想,钱大人竟拿出一块男子佩戴在腰间的玉佩放在他的眼前,让他识别!

赵德看了一眼,便知这是大儿子随身佩戴的玉佩,便不由得点了点头“的确是犬子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在大人的手上?”

问话的同时,赵德的心中却是不断的猜测着,难道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又闯祸了?可这次却是惊动了京兆尹,只怕真是大事!

如此一想,赵德心中一惊,神情中更是紧张!

而一旁的云玄之却是紧盯着赵管家的表情,眼中的狐疑越发的严重!

“既然是赵公子的,那就请赵管家虽本官前去京兆府认领赵公子吧!今日晌午,赵公子在青楼与人发生争执,不慎十足从三楼掉了下来,当场身亡!”把玉佩交给赵德,钱大人平静的开口!

可对于赵德而言却是晴天霹雳,手中捧着的玉佩顿时滑落在地毯上,满眼的不可置信,脑子一片空白的猛然抓住钱大人的手臂再次问道“大人,是不是弄错了?那不可能是我儿子,我儿子此刻正在家中…”

可说道最后,就连赵德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大儿子这个时候会乖乖的呆在家中!

只是,他万般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死的这么不明不明、死的这么突然,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赵公子是与人在争夺一名青楼女子时,在斗殴中不慎摔下了三楼!”见赵德一时无法接受丧子之痛,钱大人再次开口解释着!

“不知到底是何人,竟对我儿下这样的狠手,还请大人明示!”老泪纵横,赵德心中正饱尝丧子之痛,虽然大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可毕竟是他的儿子,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他定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说完,便见赵德朝着云玄之双膝跪了下来,猛地磕了三个头,神色悲痛道“相爷,奴才这些年对相府尽心尽力,如今犬子死的着实蹊跷,还请相爷能为奴才做主啊!”

说着,赵德便放声哭了起来!

云玄之微皱眉,心中对赵德有了不少的怨言,只怪这赵德实在是分不清轻重,明知相府之中也是发生了大事,可他现在却当着京兆尹的面让自己给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做主,当真是有些好笑!

只是,在钱大人的面前,云玄之还是皱眉询问道“钱大人可知是何人竟如此的大胆,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看到云玄之开口,钱大人神色间沾染了一些为难,沉吟了半饷,这才缓缓开口“是韩国公府的小少爷元庆舟!”

若说这元庆舟也是个喜爱沾花惹草的主,只要是青楼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只要是少有姿色的女子,就没有他不沾染的!况且他身家显赫,系出名门,身后有着辰王府和韩国公府作为后盾,就更加的有恃无恐,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而赵德的儿子亦是个喜爱女色的色鬼,平日里就爱往青楼跑,加上其父又是右相府的总管,便狗仗人势的以为自己也是高人一等的主子,整日的只知道寻花问柳,与人押妓的事情也是时常发生,可均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想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已是成了一具尸体,赵德心中便悲愤万分,恨不能揪出凶手杀之剐之!

却突然从钱大人口中得知对方竟是更有来头的元庆舟,一时间赵德面色惨白,神色间一时变得无主,双目紧紧的盯着云玄之,希望他能够为自己做主!

而此时听到元庆舟名字的云玄之,亦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同时亦是眼中含着怒意的瞪向赵德,心中不免有些埋怨赵德竟会给他没事找事,自己的儿子不看管好,现在却来连累云相府,一时间云玄之心头微怒,加上云若雪的事情,更是让他没有好脸色,随即开口道“你先随钱大人前去京兆府认尸吧,稍后的事情,待你回来后再议!”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往小了说,只是嫖客之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闹出的人命,可若是往大了说,那便是朝中两个派系之间的争斗!

因此,以防万一,钱大人这才亲自跑到云相府来探明云玄之的态度!

可此时看云玄之面色稳重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让钱大人心中暗自皱眉,却也只能先按照云玄之的话,领着赵管家先行离开!

待钱大人与相好的离开,云玄之的面色骤然阴冷了下来,只是心中却还是掂量着此事,便只能起身往绮罗园走去!

一路上,云玄之均是琢磨着一会该如何的开口,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绮罗园,而此时云千梦正午睡起来,被楚飞扬紧逼着喝着手中的参汤,便见云玄之满腹心事的走了进来!

趁机放下手中的参汤,云千梦款款起身开口“父亲怎么过来了?”

而楚飞扬却是暗自瞪了眼云千梦,随即又拉着她坐下,把那只喝了几口的参汤再次推到云千梦的面前,用眼神暗示她乖乖的喝下去!

云玄之看着大女儿嫁人后的生活,又想着那个没有用处的二女儿,心中一时间竟衍生出了些许惆怅,若是自己不那么宠着若雪,或许今天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目光自云千梦的身上转向楚飞扬,云玄之便把方才赵德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观察着楚飞扬的表情!

“云相希望此事如何解决?据本相所知,那赵管家的大儿子本就是不学无术之人,平日里出了赌博便是逛青楼,云相若是为这样的人出头,难道就不怕京都众人耻笑?更是会嘲笑云相治家不严,奴才的儿子犯了这样的错,做主子竟还出面包庇!间接的还连累了梦儿!当然,云相若是顾念主仆情谊,大可为其出面,只不过,这云相府,梦儿日后怕是不能再来了,免得被连累了名声!”楚飞扬的话说的十分的明白,要么就顾念主仆情谊不要女儿、要么就是装作不知道,孰轻孰重,这里面所牵扯的厉害关系,云玄之即便不用细想,也明白该怎么做了!

“方才听说二妹身子不好,不知是出了何事?不知是否方便去探望!”云千梦不着痕迹的把参汤推到楚飞扬的面前,执起娟帕拭了拭嘴角,随即浅笑着问道,却是成功的转移了云玄之的注意力!

听到云千梦提到云若雪,云玄之心头更是一团乱麻,为人父的焦急顿时显现在了脸上,那紧皱的眉头下是暗藏暴怒的眼神,只是在楚飞扬的面前却还是懂得克制,加上并不想让楚飞扬知道云若雪的事情,便简单的开口“小孩子家的闹脾气,常有的事情!你们可用过午膳了,可别饿着!”

闻言,云千梦微点头,却见刘护卫寻着云玄之来到了偏厅的门外!

而云玄之却没有让他进来,反倒是自己亲自走出去,在门外听着刘护卫的禀告,随之便见他从刘护卫的手中接过一根腰带看了看,这才挥手让刘护卫先退下!

待云玄之返回偏厅,却见云千梦满面不解的看着他,被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如此的盯着,云玄之心头微愣,面色惨白却还是硬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爹爹还有要事,你们就在这绮罗园中好好的休息吧!”

说着,便见他打算转身离去,而楚飞扬却在此时站起身,浅笑道“我们也叨扰了半日,如今看云相有事,我和梦儿也该回府了!”

说完,楚飞扬便命外面的习凛准备马车,而云玄之此时亦是没有心情留下他们,便点了点头,让另一名管事送着云千梦与楚飞扬出了相府!

“咱们这是回楚相府?”看着与来时的路不相同,响起之前楚飞扬的话,云千梦放下车帘淡淡的问道!

“梦儿难道就不好奇之后的事情吗?”楚飞扬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见她的双手因为方才吹了风而微凉,便紧紧的包在他的手心中暖着!

听他这么一问,云千梦却是摇了摇头“一切的事情不过是因果轮回而已!”

当初若不是苏青心存歹念的想坏了自己的名节,又岂会种下赵德这个恶种子,如今这颗种子已是发芽开花,有了实力之后便开始报复之前害过他的人,而苏青却已不在,便只能把仇恨发泄在云若雪的身上!

而云若雪若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与侧妃尊贵的身份,又岂会让赵德有机可趁?

“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当日会是若雪与辰王拜堂成亲?这其中,难道不止一次从辰王身边换了人?”云千梦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只是把辰王的意图以及所想的方案通过那伙夫送到了习凛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