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也算是个名人的瞳,已经开始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欧凯文一手拿过瞳的旅行箱,一手把花塞进她怀中,然后温柔的把西装打开,一个怀抱把她拥进来。

“这样你就不用怕被认出来了吧。”欧凯文身上清新的古龙水味道让她目眩神迷。脸被百合花挡去大半,剩下的缩在欧凯文的西装里,似乎真的安全了。

但是她心里却跳的更厉害。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这个白马王子若不是个情场高手,就是个天生的情圣。

受宠若惊的瞳被一路拥到了机场外。

白色发亮的高级轿车,车里满是百合花香。

脏兮兮,旅途颠簸的瞳有些不自在,想伸出脑袋看看后视镜中自己的颓唐模样,但是总是被欧凯文有意无意回射的眼神电晕。

“你不化妆更好看。”

欧凯文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佐伯瞳鸵鸟般自卫,突然大声一叫:“我的手机!我的手机不见了。”

欧凯文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用的是平常的号吗?”

“没错,三国的时候大家都是用这个号联系我的,是我拍第一支广告的赠品呢,限量版的,最重要的是,他只知道这一个手机号码……”

“他?”欧凯文盯着口不择言的瞳,瞳猛地一抬头,看到他眼中无限的玩味。“我是说,那个,我得跟老大他们报平安。”

“不着急,一会吃完饭,我直接送你回宿舍,到时候就可以跟老大解释清楚了。”

“好的。”

瞳没有再说什么。

欧凯文刚要发动汽车,突然瞳又凑上来。“那个,你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手机给我呢?”

欧凯文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看看,无奈的摇摇头。“没电了,不好意思。”

瞳失望的坐了回去。眼神涣散的望着窗外。

“怎么,不喜欢这口味吗?”欧凯文温柔的问。

“不是,很好吃。”瞳的心思根本不再眼前的高档牛排和红酒上,尽管她在飞机上吃了三份标准餐还嚷嚷着饿。

“下次我们换个地方试试,我知道有个地方――瞳!”

佐伯瞳如梦方醒,涣散的眼神,让欧凯文一阵脸黑。

“对不起,我今天很累,听不太清楚你讲什么。”瞳总是编出这种没人信的借口。欧凯文善意的笑笑,缓解了一下气氛。“那我哪天请你去诊所坐坐吧。”

“哦。”瞳低下头玩着牛排。

欧凯文的心就像被她的叉子搅拌了一样,不断在扭曲,疼痛。

夜风吹来,瞳头也不回的拉着箱子走进去,连个“晚安”都忘了说。

欧凯文伸向自己左边的口袋,拿出自己的电话。

“喂,夜神吗?”

“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人在心不在。”欧凯文叹了口气,“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

“欧医生,追女人就和治病一样,越是困难约有攻克后的成功感,相信你不久后就会尝到。”

“那你自己怎么不亲自来尝尝!”欧凯文克制住自己的愠怒。

“我说的是方琦,不是这个小小的佐伯瞳,大医生。”夜神坏笑着,“穿越时空的爱恋,哎呀呀,多有成功感啊!”

欧凯文愤然按下了关机键。

把手机放回左边,他又伸向右边。

还是个手机。

一款去年秋末推出的限量款。

打开被设定为静音的手机,显示屏上,赫然的是34个未接来电。

姚子奇。

第46章 27不按常理出牌

“下面我们有幸请到了这次排行榜榜首作品 ‘好心情’的演唱者西门薰小姐。”

薰坐在录音室里,戴着耳麦,在当红广播节目主持人麦加的示意下,清了清喉咙,对准话筒。

“大家好,我是西门薰。”

停止了半刻,看了看站在录音室外的徐心宁,再看看示意她继续的麦加,薰又追加了一句:

“大家对我的新歌很满意,我很感谢大家。”

又是十秒钟的沉默。

麦加缓和气氛的说:”看来身经百战的西门薰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爱抢风头啊,在录音室里还有点羞涩呢!”

薰微笑,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可是,西门小姐,这样下去我们的节目可是做不下去了呀!这可是一档广播节目,您笑得再灿烂我们也没办法传达出去呀!”

说着,麦加推给薰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应急说的话。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歌迷朋友们――”薰只好硬着头皮念出来,“这次我的新专辑能够登上各大榜首,全是你们的功劳,我代表我的公司岁月流连和全体工作人员向你们表示感谢――”

徐心宁长长舒了口气。早就料到薰会冷场的她一早准备好了艺人的万金油致谢辞,果然派上了用场。她只是没想到薰会这么听话的念出来。

果然,徐心宁还是高兴的太早。

刚刚照着念完了第一段,薰就把纸推向一边,清脆的说:“当然,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相信大家早就听腻了。”

麦加的嘴巴张得老大,徐心宁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这幅惨状。想必,就算麦加再给岁月流连面子,也不会再邀请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西门薰了。

“一个是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一个完全不懂娱乐圈的潜规则。这对姐妹俩,还真是一国的。”徐心宁摇摇头。

这一边,佐伯瞳似乎跟徐心宁心有灵犀,以实际行动响应着这句话。

“你再把这话说一遍!”

导演脸变成了茄子色。

“说就说,我觉得这个地方太做作了,明明可以是大团圆结局的,为什么无中生有非要让女主角在最后被查出是白血病呢!”

佐伯瞳认真的说,丝毫没有注意到紫色的导演和他身边已然黑色的周到。

话说,周到算是倒霉到家了。瞳刚离开三国,周到紧接着被三国炒了鱿鱼,只好也投奔了无组织无纪律的晋天娱乐。

周到的加入倒是让司空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他是晋天第二个行政人员,有了经验丰富,行事谨慎的周到,司空如虎添翼,更加有精力大展拳脚。

看准了瞳在电视剧市场一丝尚存的号召力,司空求爷爷告奶奶的把她送到了当红偶像剧“求婚大作战”的续集中去,并特意在进剧组前把她送到纽约培训。

不仅如此,还特意派周到24小时陪护在拍摄现场。

可就是这样的呵护备至,佐伯瞳的大嘴巴还是惹出了麻烦。这不,偏偏在当红剧作家Eric亲临拍摄现场指导拍摄的这一天,瞳当着全局组和Eric的面,说出了刚才那一番话。

Eric盯着佐伯瞳,半响,才说:

“那么这位小姐,你认为故事应该怎么发展下去呢?”

“我虽然没有看全求婚大作战,但是大概知道它的结尾――”佐伯瞳大言不惭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上一部结尾两个人都已经走进教堂了,为了拍续集,这一部一开始生拉硬拽的跑出个从没交代过的第三者来搅乱了婚礼,已经让故事大大缩水了。”

饰演“第三者”的路风,在一旁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不止如此,两个人平白的有多出这么多坎坷,最后又是没有任何征兆的说女主角病危了,这太不合乎情理了。”

摄影棚里一片寂静。

导演冷汗直流,不断向Eric投去战战兢兢的目光。Eric干笑了几声,“挺有意思。你就是在樱姬里面演出的那个小姑娘吧,我也没有看全‘樱姬’,但是你的表现,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Eric的以牙还牙并没有打垮瞳,反而让她越挫越勇,”没看全樱姬挺正常的,那么长的剧,天天都是几个女人斗来斗去的,确实看不下去。”

这下子周到终于爆发了,再这样下去,瞳这张嘴非把全晋天娱乐的工作都断掉不可。

“瞳,你胡说些什么呢!还不快向导演和编剧道歉。”

“不要紧,”Eric十分大度的说,”我们需要听到一些批评的声音,更何况,我是赞成她的观点的。”他转向导演:”不好意思,看来我需要重新修改一下剧本,可能这几周拍摄的,有大部分都不能用了。”

他又转向瞳:“小姑娘,你可真厉害,你几句话,几十万的拍摄就付之东流了。”

可是瞳并没有听出任何讽刺意味来,还十分得意的回了一句:“不客气。”

“不客气。”

薰又是五个字内结束战斗。麦加已经渗出汗来。在薰灾难性的说出“相信大家早就听腻了”这句话后,她们手忙脚乱的插进问答环节。

可是,薰的答案从来不超过五个字。本来预计能持续十分钟的问答环节,结果变成了:

您对这次的新专辑有什么评价?

还不错。

您有什么话想对听众说的?

谢谢。

您接下来的工作能否跟我们透露一下?

不方便。

一点也不能吗?我们的听众很期待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收到很多热心听众发来的短信,希望您能谈谈下一步的计划。

没看到短信。

……您还真是心直口快呢,这一点很多人都不及您,我们十分感谢您给我们上了宝贵的一课―――

不客气。

……

徐心宁索性闪人了。留下假笑着手足无措的麦加和坦然自若的西门薰,形成那道不和谐却诙谐的风景线。

“在我们节目的最后,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问候要带给某个人?”

西门薰沉默了。

就在麦加准备自圆其说,赶紧结束这次灾难性的访问时,西门薰突然开口。

“我想在这里唱三首歌,献给在这一年中在我生命轨迹中留下重要一笔的几个人。”

麦加还来不及反应,西门薰已经夺门而去。

就在麦加准备打手势示意插播广告时,她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抱着一把吉他。

“我们录音室并没有专业的收音设备,现场的效果可能不尽人意,不如我们请西门小姐清唱一小段,然后让我们一起听听她的新歌‘好心情’――”

但是西门薰兀自弹起了吉它。

没有专业的录音设备,只有一个人和一把吉他,可以说,这是麦加从没遇到过的。可是,就在这一刻,麦加似乎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

“第一首歌,献给一个用阳光温暖我的人,虽然失之交臂,但是这份不属于我的感情,我会特别铭记。”

Isn't anyone tryin to find me?

有人试图找我吗?

Won't somebody e take me home

没有人能带我回家吗?

It's a damn cold night

这是个酷寒的夜晚

Trying to figure out this life

我试着思索人生

Wont you take me by the hand

你是否能牵者我的手

Take me somewhere new

带我到新的天地

I don't know who you are

我虽不知道你是谁

But I... I'm with you

但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

和你在一起

朋克风格中那种凄苦和忧伤,那是西门薰来到此岸世界纠结的起点。注定了一个残缺的痛苦回忆和一个阳光男孩的心碎。

当我爱你的时候,你转身而去;

当你爱我的时候,我已不再是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