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乔宋对苏寅政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是爱着他的。

却不得不亲手推开他,连在他出事的时候,都只能一个人躲在这里担心。

“不,不用了。那不是他的车子,是我记错了,一定是我记错了。”,乔宋缓缓地站起来,想要往床边走,身体却猛地打了一个趔趄,幸亏周晓芬及时扶住她。

“宋宋,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周晓芬的泪腺浅,被她这么一弄,又落了泪。

“没事,晓芬,我今天不在学校住了,我想去看看我妈。”,乔宋轻轻推开周晓芬的手,笑着说,“你别担心,我还没虚弱到那一步,刚才只是脚下打滑了。”

“宋宋…”,周晓芬刚想说什么,就被乔宋打断了。

拍了拍周晓芬的肩膀,乔宋有些疲惫的说:“就这一次,晓芬,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周晓芬沉默着没说话,眼眶红红的看着她一个人出门。

离开学校之后,乔宋并没有直接去医院,漫无目的的沿着街道走,她真的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他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就算出车祸又怎么样,苏家那么有钱,肯定能给他找到好的医生来治疗的,所以乔宋不要担心。

他和你没关系了…

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向哪里,直到脚下都发热了,她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苏寅政的公寓。

高高耸立的楼层,他的那一层是黑暗的,苏寅政并没有在这里。乔宋忽然觉得很冷,彻骨的冷意从外面侵袭而来,她仰头怔怔的看着那层楼,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落下,一滴滴的无声的沿着下巴落下。

110 虚惊一场

“乔小姐,怎么在这里呀?”,有些蹩脚的四川话口音的普通话在耳边乍响,乔宋抬起头看向那人,是小区的保安,她来来回回见过几次,没想到他会记住自己。

“乔小姐,你哭啦,苏先生还没回来呢,是不是忘记带钥匙了,要是不嫌弃你先去我那里坐坐吧。”,提着一兜子水果,男人笑的憨厚。这小区是高档的小区,来来往往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很少有人和他说话,打卡进出的时候都没人正眼看过他。只有乔宋,会每次和他打招呼。所以对这位的印象深一些,也好一些。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乔宋把眼泪抹去,笑着说:“今天的风沙真大,吹的我眼泪都出来了。”,说着她转身就走,她想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不想再压抑自己的,心里的溃烂稀疏的扒开袒露在人前,她并不习惯这么做。

走到公交车站的长椅前,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的人,她就一桩桩一件件的细数起来,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和苏寅政竟然已经纠缠了大半年的时光。她以为自己会哭泣,可想到往事,竟然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而另一边,A市最有名的酒吧里,气氛随着夜幕的降临,已经逐渐的拉开。水幕隔开的包厢里,一群人已经玩疯了。三五个人成堆的抱在一起,有的人在玩着桥牌,有的人在角落里上演着限制级的画面,有人在品酒,热闹的几乎将酒吧的屋顶掀翻。

苏寅政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躺着,修长的双腿交叠在,手中的酒杯摇曳着并不饮下。黑幽幽的眸子若有若无的扫视在房间里,像是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所有人在热闹的同时,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他,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苏寅政前阵子都不和他们这些人玩了,现在来了就来了吧,偏偏勾着你不让你碰,这房间里有哪个女人不觊觎他。苏寅政对女人向来大方,只要安守本分,不妄想不该有的,即使分手也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

此刻虽然有好多女人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可他不发话,哪有人敢上去。

“言谈怎么还没来?不是瘫在哪个女人的床上起不来了吧?”,有人坐在苏寅政的身边戏谑的说道,苏寅政在圈子里和言谈的关系最好,这种聚会没有言谈的话,苏寅政十有八九也不会来的。

苏寅政闻言,把目光投向说话的那人,嘴角忽然掀出一道弧度,“你管那么多事干吗?自己玩自己的去。”

“哎呦,您老可总算说话了,”,男人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抱住苏寅政的胳膊,眼睛却在小心翼翼的打量苏寅政的脸色,“你可是好久都没来这里了,来了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也给我们这里饥渴的女人们一个机会是不?总让别人这么干看着,怎么忍心。”

杨成志也不想打这个头的,可他刚才和人打赌了,今天要么舍身成仁,要么就脱了裤子在大街上溜一圈。他还丢不起那个人,而且看得出来苏寅政的心情并不好,稍微擦一下也能猜到是为了那个人才这样。

最近圈子里都传开了,苏寅政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连公司都置之不理,听说这个女人还和苏慕白有牵连。兄弟倪墙,在这个圈子里并不稀罕,可为了一个女人而这样,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不就是女人吗?本少还就不相信了。”,苏寅政瞥了他一眼,轻笑着,那股狂劲让杨成志愣了一下。即使同身在这个圈子里,他也不得不承认,苏寅政是出众的,就算是漫不经心流露出的姿态,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他们这群人成功的多,毁掉的也多,比如他家里的弟弟,小小年纪就染上了毒瘾,每天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又染上了性病,家里却没一个人去管。苏家的人,不得不承认,出来的都是高人一等的。

“苏少…好久没见了。”,娇滴滴的女声从自己的侧方传来,杨成志回神,这才发现刚才苏寅政一发话,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坐到他身边去了,模样是这个包厢里最出挑的。

杨成志完成了任务,不由得笑骂,“你丫的真是好福气,刚才我掉了那么久,她都敷衍我。你倒好,刚开口,人眼巴巴的就赶上来了。”

苏寅政嘬了一口酒,没说话。

杨成志摸了摸鼻子离开,他已经够给面子的了,再接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

杨成志前脚刚离开,苏寅政的手机就响了。

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到上面的电话,苏寅政的脸色一变,铃声响了好久,他都没有接听,脸色在变幻的灯光下捉摸不定。

“苏…”,女人的水蛇腰刚缠上去,就看到苏寅政大步的走出了包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铃声响了很久,苏寅政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没人说话,只有她安静的呼吸声,苏寅政听到背景很安静,偶尔有汽车鸣笛而过。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很久很久,耳旁似乎有微小的电流滑过,他听到她说:“苏寅政,你在吗?”。

听到她开口,他心里一直积攒的那股子闷气忽然就烟消云散,她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意味着她说的话都是气话,都不是她真心的,“嗯,我在,有什么事情吗?我还忙着,没时间和你闲聊。”

又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她的解释:“我看到新闻…说有辆车出事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极为费力,可他偏偏就知道她在说什么,那一刻,苏寅政无比希望自己没听懂。

她以为自己出车祸要死掉了,所以才打的这通电话,很好,这女人就巴不得他死掉是吧?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关心,我没出车祸,也没死掉,让你白白高兴了一场,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111 找别的女人

没有听到那边的回答,苏寅政绷紧的嘴角苦涩的微勾,许久才说:“其实你巴不得我死吧,如果死了你会过的更好。乔宋,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也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挂断电话,苏寅政返回到包厢里,言谈正抱着一个女人吼着,见到他进来,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拉扯了下脖颈间的领带,往背后的沙发上依靠,低声说:“你那辆车子报废了,那母老虎发飙,把你的车开出去泡男人,谁知道小白脸没泡成,被人给追尾了。”

“我知道了。”,苏寅政举起一杯酒,冷峻的唇抿成一条线,眼里的寒光几乎能迸出冰渣。

“怎么生气了?难道是她们伺候的不好?”,他一开口,言谈就知道他生气了,苏寅政疏离和真正生气的时候有着明显的不同,可不亲近的人哪里能分的出来,“还是你家那小女生又在闹腾了?”。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都怀了孩子了,还他妈的不待见我。整天就想着徐诺那小子,徐诺有什么好的?我这辈子都没输给谁,就在她面前一而再的吃瘪。”,苏寅政倒了一杯酒,喝完后觉得不够劲,伸手拿了一瓶烈酒。

高脚杯满满的大半杯,言谈看着都心惊,连忙拦住他说:“女孩子的心事要慢慢的揣摩,你别做什么傻事,有孩子不代表有感情。现在离婚的多了去了,她要是真不喜欢你,一个孩子也绑不住。你还是多想想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那女孩子我见过,不是浮夸的女孩,你多费点心,别总是毛毛躁躁的。”

“我还不够放低身段,我都只差跪着求她和我在一起了,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她心里只有徐诺没有我!对了,还有我那个好弟弟,她也喜欢,我为了她守身,她转身就能拈花惹草。”,苏寅政一举干掉杯中的酒,嘟嘟囔囔的抱怨。

他知道自己一开始做错了,可从他感觉到对她的感觉不一样之后,有半分违逆她的意思过吗?整天在揣摩她心里想着什么,可她却宁愿对着曾经抛弃过她的徐诺笑,也不肯对自己露出半分的笑意。

他真是受够了,不就是一个乔宋吗?他还就不信,自己除了她就不行了!

嘭!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高大的身影从沙发上站起来,苏寅政觉得自己脑子很热,身体更热,为了她,自己这段时间都没碰别的女人,今天他想通了,自己为什么要替她守身,他苏寅政什么时候那么可笑了!

“你干嘛去?”,言谈见状,赶紧起身拉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我能干嘛?来这里,不就是玩女人么,我这就去找。她不稀罕我,我还不喜欢她呢!有大把大把的女人等着我,我为什么要只守着她一个人。”,甩开他的手,苏寅政大步的往外走。

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刚出了包厢,他就找到了酒吧的领班。匆匆忙忙赶来的主管惊疑不定,这位大少上次因为一个女侍应生不懂规矩,大发脾气差点把酒吧给掀了,谁知道这次又出什么幺蛾子。

可他不敢怠慢分毫,平日里连老板都得陪着笑的人,他就是把整个酒吧给拆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所以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问:“苏总,有什么吩咐?”。

“给我找个对胃口的,没人碰过的,也别找那些调教好的。”,苏寅政的外套搭在身上,手指夹着一支烟,不紧不慢的吸着。

“是,是,立刻就去。”,主管得到命令,忙不迭的应着,心里却大大的呼了口气,在这地方混的女人,有几个是不被碰过的,更何况是没有训练过的。好在他想起来,有个高中生前几天来过。

主管走出去,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这家酒吧在大厦的一层,往上面就是酒店。能办事的房间多的是,也就是为了这些有钱人方面。只是玩玩的人,又怎么会随便把人带回家里。

苏寅政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忽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对胃口的人…闭上眼睛脑海中闪现的只有那一个人。

可惜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只是在一起都不愿意,更不愿意陪着自己过一辈子吧。

他不是没想过和她结婚,在知道她有孩子的那一天,他就让人准备好了戒指,可惜…

他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只要想到孩子是你的,我就觉得恶心…”

“苏寅政,你根本没资格做我孩子的父亲…”

“如果你强迫我,我就和这个孩子同归于尽…”

句句诛心,言犹在耳。

垂在身侧手蓦地抓紧,苏寅政睁开眼睛凌厉的扫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稚嫩的脸上惊恐的望着他,长长的头发柔软而黑亮如上好的锦缎。眉眼有五分像他刚想起的那个女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却是倔强的掩饰自己的害怕。

不对,她的神情不对。

苏寅政紧紧地攥着手心,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僵硬着身体站在房间门口的女孩子,心里越发的烦躁。什么时候他对女人的审美观全是依照着她来的!

凌欣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可却是第一次唱看到这么英俊高大的男人,像是天人一般,冷冷的拒绝着凡世的味道,她长得不算好看,只能算得上清秀。在这美女如云的地方,怎么着好事都轮不上她的。

来之前,她曾经想过,服侍的对象是一个老头子,或者是一个秃顶的大叔,却从没想到回事这样的人。虽然他的视线很冷,表情也很臭,可她就是觉得莫名的安心,相信他不会对自己那么坏。

凌欣往前走了几步,打破沉默,苏寅政游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眸中的冷意也释放了些许,看着女孩子,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不是她,只要不是她就可以了。

112 放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去洗澡,我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在凌欣距离还有五六步的时候,苏寅政拧着眉头说道。

凌欣站住,心里不是不委屈,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成不干净,如果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她又怎会走上这一条道路。母亲病重,家里又没钱,而眼前的人只要她伺候好了,就能拿到两万元。

上一次她来的时候,这里的主管说她长相不好,根本不够标准,她失望的离开。继父现在看到她,几乎是见一次打一次,她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生活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强烈的叫嚣着,抓住这个男人,只要抓住他了,以后谁敢看不起她。

紧紧地咬着下唇,走进洗浴室里,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或许是喝多久了,苏寅政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浴室里不断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窗外有微冷的风席卷而来。他看着手机,上面的手机号都是他私人联系的人,而她的排在第一位。

挂断电话后,她就再也没来电话。

还在期盼什么呢,她只不过是来确定自己死没死,如果真的死了,她会做梦笑醒吧。

想的入神,也就没注意到凌欣已经从洗浴间走出,她身上赤裸裸的,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上沾染着雾气。来之前她已经洗过一次了,可是害怕他不高兴,才认真的洗了一次。少女的皮肤有着天然的优势,莹润中透着柔和的光泽,连那双眸子都是湿漉漉的,澄澈的如同雨后的清空。

凌欣紧紧地抓着浴巾,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激起一层层小小的疙瘩,羞怯的慢慢的靠近。他在想事情,所以当她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的时候,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凌欣没受过培训,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讨好的伸手缓慢的按摩着他的头部,他喝酒了,离得这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继父也喜欢喝酒,醉后总喜欢打她,凌欣对喝酒的男人一向没什么好感。

可他身上的酒味不同,淡淡的夹杂着一股清新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的热力,对她都是面红耳赤的,很好闻。让她忍不住想要凑近更多,想要更多的接触。

凌欣的手缓慢的往下滑了一些,颤抖的小手动作稚嫩而生涩,眼睛悄悄的打量着苏寅政的反应,见他没露出厌恶的表情,才缓慢的往下摸进了他的衬衫里,小腹的肌肉紧绷而有力,与她温软的小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摸了几下,缓慢的跪下了身体,伸手想要解开他的西装裤。

却在怕碰到他的一刹那,猛地被推开,凌欣冷不防的被推开,身体从沙发上跌落在地上,满是狼狈和惊慌的爬起来,看着苏寅政,不知道自己刚才哪里做的不对,才会惹得他生气。

“我自己来。”,沉默了很久,苏寅政冷硬的说道,嗒的一声金属相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不到片刻,他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那抹娇小的身影,面上说不出什么表情,只觉得让人感觉不是在行换了,而是在对着令人讨厌的事情。

凌欣不敢再造次,直到苏寅政躺在床上,她才敢慢慢的凑上去,褪去身上的毛巾,无言的躺在他身边,手准确的握住了苏寅政赤裸的炽热,按照印象中少的可怜的知识,上下的搓动了几下。

苏寅政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到面前的人是谁,只要闭上眼睛,是谁都是一样的,谁没有谁会活不下去。

凌欣的手慢慢的往下滑,手一刻也不停的动作着,少女的身体在灯光下那么的温顺,小小的一团像是无害的小动物,在他的身体里微微的动作者,看着他的炽热在手里慢慢的变大,总算松了口气。

有那么一刻,她担心苏寅政对自己没兴趣。

她实在太需要他了,或者说是他的财势。

凌欣缓缓地低头,将那肿大的炽热含住,她看过A片,知道一些。以前总觉得那些片子里的男人是丑陋的,可真对着他的炽热,她只觉得有些艰难,没有丝毫的厌恶。他那里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含不住。

上下舔弄了几下,才慢慢的用嘴含住顶端,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想要反胃。凌欣拧着眉头看向他,他的面容没有分毫的动摇。

凌欣心里一横,猛地将嘴里的火热吞进去一大半,顶端挤着喉部,苏寅政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温热的口腔含着他的炽热,女孩子的动作虽然生硬,可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酥麻。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胯间呃女孩,脸上还挂着泪水,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碰到他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有种恍惚的错觉,眼前的女孩子慢慢的变成了乔宋,身体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按住她的脑袋释放自己的炽热。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苏寅政的面色越发的紧绷。

“放开。”,他闭上眼睛,冷静的说道。

不过是他的错觉,乔宋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稍微改变一下姿势,她都会恼怒他半天。

乔宋…乔宋…

心里每默念一遍,就绝望一分,闭上的眸子里浮现的全是那人的音容笑貌。

求而不得,是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凌欣愣了一下,怀疑刚才那句话是自己的错觉,明明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炽热在口中跳动着,明明他都对自己来了兴趣,又怎么会让自己放开。低头将那火热含住,再次用力深深的含进去,柔软的舌不断的刺激着,她能感觉到他越来越坚硬。

可就在她再一次动作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缓缓地提离他的火热。抓住她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毫不犹豫的将她一把推开,“滚开,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那样清冷的眉眼,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

113 一计不成,另生一计

“先生,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凌欣见苏寅政要走,眼睛猛地一红,再也忍不住泪水啪啪的落下。她不是不要脸,可已经拿了钱却没有把这位金主伺候好,这里的人会要了她的命的。她不想再落到那群畜生不如的人手里,眼前这个人是她唯一的希望。

抱住苏寅政的腿,刻意用自己的胸部去贴着他的肌肤,他身下的炽热还是硬的,上面还沾染晶亮的唾液,她不甘心,不甘心看着希望从自己的面前溜走。

苏寅政皱了眉头,睨着脚下的女人,越发的厌恶。

买卖是你情我愿,就算他要的是一个没经过训练的女人,也不应该这么不懂得规矩,他不是初经风月的人,自然看得出这个女人在刻意的讨好自己。刚才怎会觉得她和乔宋像,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

伸手将她抱的紧紧的手一根一根掰开,苏寅政飞快的走到浴室里喷的一声关上,抽出一条毛巾,皱着眉头擦去上面的液体。

再次出来的时候,苏寅政看到凌欣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看到他出来,她面上的泪水簌簌的落下,小声的哭起来,“先生,求求你,你今天要是走了,我肯定会被他们打死的。我不是贪钱,我母亲病的厉害,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惨白的小脸上满是凄惶。

苏寅政的脚步一顿,看着她心忽然有些柔软,当初乔母病重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曾这样过?相似的五官,相似的经历,让他几乎在刹那间透过眼前的少女想到了乔宋。

苏寅政淡淡的问:“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两万…”,凌欣瞪大了眼睛,啜泣着说道。

两万对她是天文数字,对他却不足一毛,酒吧黑心,一般接待他们这么一位,价钱至少是这个的十倍。而她才只得到其中十分之一,苏寅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模样,比宋宋还小一岁,若是换做以前他怎么会放过这个女人。

可毕竟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放心走吧。”,许久的沉默后,苏寅政说道。

“先生…”,凌欣的眼泪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苏寅政大步离开,扬声叫道:“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我将来会报答你的。”,她全身赤裸着怯生生的语气,仿佛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兽一般。

苏寅政的手搭在门锁上,咔嗒一声旋开,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

碰上他,能放过她一次,再碰上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凌欣看着紧紧关闭的门,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不告诉我吗…我会找到你的,一定会的。”,皱着眉头找到自己的衣服,她正要穿上,却听到门再次被打开,以为是苏寅政再次回来了,仰头露出一个完美而委屈的笑容。

但门口站着的人却不是苏寅政,而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样貌丝毫不输给刚才的人,凌欣缓缓地收了笑容,啊的尖叫一声慌乱想要把衣服穿在身上,可那人的动作更快,咚的一声关上门,脚步踉踉跄跄的走进屋子里,双眼迷离。

抓住正在尖叫的凌欣,不耐烦的拧着眉头。

“怎么就、就你一个人,苏寅政那小子呢?”,言谈醉醺醺的大着舌头问。

见他只是想问人,凌欣勉强压住心里的惊悸,结结巴巴的问:“苏寅政是谁?我不知道。”

“别和我卖关子,刚才李昌说看到你们在一起了,他跑哪去了,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言谈扼住她的脖颈,语气分外的危险,眯着眼睛打量了下赤裸的少女,“长得也不怎么样,他怎么就看上你了。”

凌欣的脸色忽变,她一向对自己的面容感觉良好,来到这个地方却是再三的受到打击。听他这么说自己,心里猛地刺了一下,他们这些人凭什么对她像一个商品一般品头论足?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出身足够好。

如果她也能有这样的出身,又怎会让这些人践踏。

凌欣沉默了半晌,视线落在言谈的身上,一个想法渐渐的滋生了出来,苏寅政是这个男人认识的,或许是刚才的那位先生,是谁都没关系了,只要能帮助自己摆脱眼前的困难就好。看他的穿着家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更属意刚才那个,可他连碰自己都不愿意碰,要真的在一起恐怕需要费一番的功夫。

眼前的这一个…就不一样了…

刚想到这个想法,凌欣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冒险。可看着言谈越来越不清醒的眼神,她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踮起脚尖,双手缓缓地搂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