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膜撕裂,面部灼烧程度达百分之四十,一只眼睛视力严重的下降,甚至有可能完全失明。

“苏寅政,如果明月失明了,我就把自己的眼睛给她吧。她从小就爱美,怎么能接受自己一只眼睛看不到呢?她才初三,还要读书,还要走那么长的路,一只眼睛看不到,会被同学和朋友看不起的。”,乔宋趴在苏寅政的肩头,眼泪忍不住的落下,“明月昨天还和我说,她长大后要嫁给比你还英俊的新郎,她要做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感觉到肩头的冰冷,苏寅政仿佛看到昨天那个跳到自己跟前,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夫的小女孩,就这么毁了…

“宋宋,一切都会过去的。”,他开口,声音难以掩饰的压抑。

“怎么过得去,她还那么小,怎么过得去,苏寅政你教教我。”,乔宋掩面大声哭喊。

220 苏老爷子的恳求

姜父和乔国商量后,找到苏寅政和乔宋两人。

姜父是不赞成报警的,因为这件事情传出去,自己女儿的一切都毁掉了。这个社会男女地位本来就不公平,强奸这事情,无论女方是对是错,都要背负更多的过错和精神压力。他不想让女儿,以后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个包袱。

“等病情稳定了,就把明月送到国外。”,姜父看着两人,有些迟疑的说道。

把明月送走的事情,还是要靠苏寅政,他一没关系,二没钱,不可能办到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苏家了,所以姜父自己都没察觉到,在说话的时候,他对苏寅政是小心翼翼奉承着的。

乔宋心里酸涩的难受,原本这事情就应该苏家负责,可因为他们的隐瞒,反倒让苏家成了他们的恩人。

不敢说出真相,乔宋只能死死地攥住手心,不开口说话。

她害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就忍不住,想要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难道就让明月白白的受到伤害,放过那些不法之徒?”,乔国扫了一眼其余三人,“我不同意,一定要找出谁伤害的明月将他绳之以法。”。

“这事情闹大了,对明月不好。我也想啊,可…”,参加那场宴会的人非富即贵,苏家愿意为姜家得罪那些人吗?姜父心里有苦难言,擦了一把脸,把即将涌出的眼泪擦去,“就这么决定了,阿国,明月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她的。”。

离开医院后,苏寅政把乔宋送回了家里,自己一个人开车去见苏老爷子,虽然一天一夜没睡觉,精神倦怠到了极点,可他心里有事情要求证老爷子,一刻也不想耽搁。

之前李清曾经把调查的结果给他,上面与姓白的女人有关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言谈,他的母亲是白家的人,一个是老爷子,他和姓白的两母女最近越来越密切。虽然证据都摆在眼前,可苏寅政却一个也不相信。

无论老爷子还是言谈,在他过去的二十七年里,都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

他们有什么理由帮着外人来害自己,害自己身边的人?

可就在昨天,大哥亲口告诉他,老爷子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苏寅政一再的提升车速,“爷爷,你到底为什么,要帮着那两个母女?”。

黑色的车子在撕破空气的呼啸声中,疯狂席卷而去,终于到了老爷子所住的地方,苏寅政打开车门,急迫的走下车。

一路没人阻拦,苏寅政很顺利的找到了老爷子,他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看到他来了,只是抬了抬眼皮,“先坐一边去,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等我下完这盘琪再说。”。

苏寅政停住脚,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听老爷子的意思,他是知道这些事情是白家母女做的。心里烦躁的不行,从小老爷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是最重的那一个,如今…

二十分钟后,老爷子终于下完了一盘棋,将手中剩余的白子和黑子放回盒子里,面色沉静的看着苏寅政,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雨,他已练就了对任何事情都能坦然相对的从容,只是这次面对的是他的亲孙子,苏老爷子苍老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沉,“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吧,爷爷都告诉你。”。

“爷爷,白家母女做的事情你都知道?”,苏寅政也没打算来迂回的,直接开口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苏老爷子把玩着棋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算是承认了。

苏寅政心里一冷,“宋宋出事你也知道是她们做的,却选择了帮她们掩藏犯罪事实?”。

那天全是他带去的苏家人,怎会有人不不惊动任何人,把监控拿走而又顺利的逃脱?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带去的人有内鬼!千想万想,却没想到这内鬼是自己亲爷爷安排的!

“知道,最后乔丫头不是没事吗?”,苏老爷子缓慢的说道,往长椅上依靠,“寅政,听爷爷的一句话,这事情不要再追究了,白家母女…这一次事情后,她们都不会再做任何事情,我已经警告过她们了。”

“爷爷!”,苏寅政紧紧地攥着拳头,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爷爷,他现在早已经打过去了,“什么叫乔丫头没事!乔宋她因为那件事情,差点被强奸流产!现在姜明月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就一句警告就算了?她们做了那么多恶事,就应该送进监狱里去!”。

苏寅政怒吼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苏老爷子摇了摇头,“寅政,明月的事情是白念做的,和白浅没任何关系,你就算要把人弄进监狱,也不能牵连到白浅,再者这事情你有证据吗?只凭着两人的口供?”。

将棋盒放在桌子上,苏老爷子接着说道,“爷爷不许你去查白家母女,白念做的事情,我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寅政,不要动白浅,就当做爷爷的一个恳求。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这恐怕是爷爷这一辈子最后求你的一件事情了。”。

苏老爷子叹息着说道,他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他有预感,死亡并不远了。

活了这么大,他早就没了牵挂,只是留下这一摊子的事情,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爷爷,给我一个不能查下去的理由。”,苏寅政心里烦躁的厉害,他总觉得,这事情并非白念一个人做的。大哥说,白浅当时也在场,若没有白浅的默许,难道白念能做出这种事情?想到自己对乔宋的允诺,又想到爷爷说的话,心里越发的乱。

“就当是爷爷临死之前的恳求,寅政。”。

苏老爷子轻咳了一声,走到苏寅政的跟前,满是皱纹的脸上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回去吧,明天,你就会看到证据,白念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苏寅政有心再问,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轻轻的叩门声,“老爷子,吃药了。”。

苏寅政尾光一扫,落在佣人手中的药瓶上,而后愣了一下法玛新,他没记错的话,这是抗癌症的药物。怎么会…老爷子怎么会吃抗癌症的药物?

“你先下去,等下我在吃。”,苏老爷子给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眼里的凌厉煞的门口的佣人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苏寅政抢先一步,揽在门口,拿着那瓶法玛新,“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他的声音太过震慑,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就在上次医生来的时候,说、说…老爷子胃部有癌细胞。”。

221抉择

苏寅政紧紧地捏着药瓶,心里的震惊无异于炸响了一个雷,“怎么不通知我们,请你们来是干什么的?”,许久后他厉声吼道。

“老、老爷子他不许。”,佣人被他吼得一惊一惊的,唯恐这位小少爷发起火来会打人。

苏老爷子慢慢地走到两人的前面,把药从佣人手中拿出来,“你先去吧,这边由我处理。”。

得到老爷子的命令,那人忙不迭的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苏寅政胸口闷得厉害,打量着老爷子的面容,这才发现,老爷子比上一次老了很多。在他的印象之中,老爷子都是精神霍霍,从没有服软的时候,可如今的老爷子,面上惨淡无光,“爷爷…这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有什么用,尽让你们一起担心。”。

苏老爷子把药放在桌子上,熟练的调配好药,“你们都大了,爷爷也老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昨天你奶奶还托梦给我,说她等的很辛苦,我也活够了,该下去陪着她。寅政,你和乔宋在一起,爷爷是无条件支持的。白浅…是我们苏家欠她的,她做事情是有点过头,但情有可原,再怎么说,她也为我们白家生了一个孩子。白念那孩子,她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你看在爷爷的份儿上,不要再追究这事情了。”。

苏寅政心里叹气,老爷子是在拿死压着他,不让去追查白浅的事情。把白念交出来,算是给明月的交代。老爷子的安排,分明是强人所难,可又有谁能对一个患有癌症亲人的请求,做到无视?

沉默了许久,苏寅政开口,“老爷子,这是两码事情。”。

他不希望老爷子出事,也不希望白家母女逍遥法外,急躁的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他又补充:“白浅她不是无辜的。”。

“寅政,难道你想让爷爷死不瞑目吗?白浅她做再多的事情,有白念给她抵着,已经够了。”,苏老爷子手一哆嗦,碰掉了桌子上的药瓶,白色的瓶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苏老爷子弯腰去捡药,身体忽然一个趔趄,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他是面部着地,身体倒在地上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苏寅政迟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起老爷子,“来人!快来人叫医生!”,他大叫着,把老爷子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闻讯急匆匆赶来的佣人,看到老爷子这样,顿时乱成了一窝蜂。

很快医生就赶了过来,对老爷子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严肃的看着苏寅政,问:“老爷子病情已经很不稳定,你们作家人的,不能再刺激他了,否则老爷子的情况很难支撑过三个月。”。

医生是苏老爷子自从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安排在家里住的。对老爷子的病情很了解,一检查就知道老爷子是情绪过于激动,对面前这位大少爷,他本来不好责怪的。可看着老爷子为了苏家劳心劳力,这群子孙却不知老爷子的苦心,还每天都来烦扰他,心里对苏寅政有怒气,语气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苏寅政紧抿着唇,看着昏迷不醒的老爷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先下去吧,我想和爷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医生摇了摇头,眼底写满了失望,最终还是离开了。

苏寅政走到床边,握着老人青筋暴露的手,心底的哀伤无尽的蔓延。

癌症,他怎么都想不到,老爷子会患上癌症,“爷爷,对不起。”,想到最近几年自己越来越忙,回老爷子这里要么是有事,要么就几个月才回到他身边,苏寅政越发的愧疚。老爷子是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的,不然他也不会一再提醒儿孙们,他已经老了,陪不了他们多久了。

是他们愚昧,忽略了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如果多一个人关心,老爷子也不至于得了癌症。亦或者,多关心一些,知道老爷子的癌症,也不会让他独身一人承担病魔的折磨。

晚上,苏寅政给乔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乔宋很安静的没说什么,只是在挂断电话的时候,似乎叫了他一声。苏寅政挂了电话,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抽了很久,才转身回屋子里。

他知道乔宋需要自己陪在身边,她表妹刚出了那样的事情,而始作俑者又是因苏家而起,她为了自己而隐瞒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若是他陪在身边,就算不会消减她内心的愧疚,也至少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可他现在脱不开身,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医生说最多只能活过三个月。

他不能丢下爷爷,去陪乔宋。乔宋还有大半生可以陪伴,可爷爷等不起了…

而且他更没有脸面去见她,老爷子的请求,他不能置之不理。若是听了老爷子的安排,他就成了帮凶,帮着白浅逃脱制裁。他承诺过乔宋,会让凶手绳之以法,而今,明知道凶手,他只能昧着良心把白浅放过。

于心难安…这四个字恐怕是他此刻心情最好的写照,只要想到乔宋说信任他的那一幕,他心里就像有把刀,在狠狠地刺着心。他宁可伤自己十分,也不愿看着她失望的目光。

他愧对乔宋的信任,在看到老爷子昏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负了她给予的新人。

苏老爷子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看到他还在,沉默着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会让孙子有多为难。他活了那么多年,自问对不起的人寥寥可数。可如今,却又要多添很多人,对不起姜家的姑娘,对不起自己的孙子,也对不起自己的孙媳妇儿。但明知要对不起那么多人,他依旧要这么做。

寅政和他脾性很像,对自己的爱人更是珍重,让他骗乔宋,比割他的肉更让他难过。

但白浅可以出事,却绝不能因为寅政而出事。

苏家已经对不起白浅一次了,不能对不起她第二次了。

吃过药后,苏寅政在老爷子家住了下来,苏老爷子只当他不存在,一切如旧。可怜的是家里的佣人,夹在两人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寅政监督着老爷子吃完药,睡下,才折身回卧房。

凌晨时分,苏老爷子起来,一个人走到书房里,打开书桌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看着上面的人,不由得老泪盈眶,“阿年,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你等着我,很快了…”。

222 明月的沉默

天蒙蒙亮的时候,乔宋睁开眼睛,看到窗外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落在碧绿湖面上很快就融化了。此刻的风景恐怕是A市哪里都比不上的,可她却没了欣赏的心情,苏寅政一夜都没回来。

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下意识的把不喜欢吃的菜挑起来,想要夹到一旁,伸出手才恍然想起来,苏寅政不在。

吃过早餐后,乔宋让方嫂叫司机,到了医院门口,她顺便买了一些早餐,一个人慢慢的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痛苦的声音,手中的早餐落在地上,她惊慌的推开门,“怎么了?”。

“宋宋,明月…明月她醒了…。”,柳如絮眼泪簌簌的落下,抓着乔宋的手哭喊着说道,“我可怜的孩子呀,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才让明月遭这样的罪。”。

乔宋微微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刚才听到哭声,她还以为是明月出事了,却没想到是醒了。

“小姨,明月醒了,你就别哭了,她还需要你,看到你这么伤心,她也该伤心了。”,乔宋扶着柳如絮坐到沙发上。

“宋宋…你没见到明月的样子…她一直摸着自己的脸,说好疼…好疼…我听她这么说,就恨不得是自己替了她受这些罪。明月她以后可怎么办,我真害怕她想不开…宋宋,小姨真的很难受…”,柳如絮边哭边说,悲痛的样子落在乔宋眼里,刺得心生疼。

安慰了柳如絮后,乔宋和医生说,自己要去看看明月。

很快,医生就安排了相应的人员来,乔宋穿上防菌服,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明月躺在床上,戴着呼吸罩,羸弱的身体在病床上像一只被撕碎后重新修补好的娃娃。似乎是感觉到有人进来,她微微动了一下,将头偏向门口这边。

乔宋走到床前,握住姜明月的手,泪水断了线落在防菌服里。

“表…表姐…”,微弱的声音从氧气罩里传出来,明月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明月…”,乔宋只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来,脸颊贴着明月的手,不住的落下泪来,胸口像有人死死地压着无法喘息。

“不哭…表姐…明月不疼…”,手指抚摸在乔宋的脸上,姜明月轻轻的说道,“妈…她很…伤心…表姐…要照顾好…妈妈…”。

“嗯,我知道,明月你别担心,表姐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乔宋拼命的忍住泪水,可泪水像绝了堤的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还会好吗?”,明月惨然的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了光亮,她现在得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怎么会好得了。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乔宋忙不迭的说,“明月,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嘛?你告诉表姐,表姐帮你讨回公道,我一定不放过那个人。”。

乔宋望着姜明月,等待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姜明月却沉默了,挣脱她的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表姐…我累了…你出去吧。”。

“明月,你告诉我,是苏寅乾还是另有他人?”,乔宋以为她是在好害怕,重新抓住她的手,郑重的问,“只要你说出来那个人,不管是什么人,表姐一定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表姐…我累了…”。

依旧是那句话,乔宋颓然,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

这件事情对明月的伤害是最大的,苏寅政告诉她,不是苏寅乾做的。她不了解苏寅乾,所以才对家里人保持沉默,可明月是当事人,为什么连她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她的沉默又是为了什么?

苏寅乾,还有苏寅政口中的白浅母女…

到底谁才是害明月的人?

乔宋从病房里走出来,一直心事重重,她不敢想这件事情背后,有多大的阴谋,又多少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只想为明月讨回一个公道,为什么就这么难。

一整天心事重重,晚上乔宋回到家里,问过方嫂之后,才知道苏寅政一直没回家。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乔宋看着自己的手机,脑中空荡荡的。

从两人决定订婚,不好的事情就一再的发生,是她多想了吗?

洗过澡后,乔宋裹着睡衣走到书房里,打开灯,她走到书桌前,启动了电脑。

在上面输入了白浅。

很快关于白浅的信息就显示了出来,只是关于她的事情,互联网上不过是官方给出的资料。除了知道她是美国一个规模不小企业的领头人,就只知道她有一个女儿,丈夫身体不好。

乔宋仰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女人,是她害了明月吗?看着温而干练的女人,她头什么理由要去害明月。

乔宋脑子顿了一下,忽然从椅子上坐起来,对了,理由。

白浅她为什么害明月,难道是明月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是了,明月与白浅素未谋面,能让她对明月动手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乔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寅政,电话嘟嘟之后,没有接通。

又拨打了一遍,依旧是没有接通。

乔宋不想再等,拿着手机走出去,刚到门口,一个身影就挡在了面前。

她被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是苏寅政,这才放心,“苏寅政,明月肯定是知道白浅的秘密,所以她才会下手的!我们去问明月,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她急急的抓住苏寅政的手,想拉着他一起去医院。

可走出了两步,就被苏寅政拉住了,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借着房间里刺白的灯光,他的表情越发的晦暗不明,“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是…白念做的,明月听到白念害你的事情,所以才对她下手的,明天一早起来,我们就去报案。”。

“是白念一个人做的?”,乔宋定定的看着他,“之前你不是说,大哥醒来的时候,说还有白浅吗?”。

面对乔宋的质问,苏寅政摇了摇头,“没有白浅,是白念做的,白浅对这事情是时候才知道的。”。

“白念…”,乔宋一字一句的念道,“她判罪会坐牢多少年?到时候白家会不会包庇她??”。

“我会请律师,她只会往重里判,绝不会轻饶她的。穆家再怎么手眼通天,也只是在美国。”,苏寅政眸色稍显凛然,顿了一下又问:“明月她今天醒了,有说什么吗?”。

“没有,我问她,她只保持沉默。”,想起明月的态度,乔宋黯然,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我想是白念她对明月做了威胁,所以她才不敢开口的。大哥不是已经醒了吗,到时候他去作证会更有说服力。明月那边,我会去说服她的。”。

223隐瞒的罪恶

“嗯,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就把资料上交。”。

“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我就想到明月,她今天拉着我的手,不疼。”,乔宋眼睛酸涩的厉害,“怎么可能不疼呢,那个傻丫头,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却反过来安慰我。”。

苏寅政收回视线,“明月…她是个好女孩。”,不好的是他们这些人,明知道有人在犯罪,却还是选择了隐瞒。

苏家老宅

苏寅乾穿好衣服,从卧房里走出来,虽然动作依旧有些不方便,可精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苏母正上楼,看到他走出来,有些着急,“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寅政给我打了个电话,是关于明月的事情。”,苏寅乾说着要往楼下走。

苏母伸手拦住他,“怎么又是她,寅政也是的,你们是亲兄弟,你出了事情,他不关心。反倒整天往医院里跑,这乔宋还没娶回家就这么偏着她,这要真娶回家了,还不翻了天。”。

“妈!我这点伤和明月能比吗?”,苏寅乾拧着眉头,厉喝道。

苏母赶紧收住嘴,她也就那么抱怨一下,要不是姜明月,寅乾又怎么会出事。如今救人的反倒不清不白了,“好,好,我不说总成了吧。你身子骨不方便,一个人去怎么成,我陪着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