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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绝对不行,如果让大哥知道她出车祸的原因,他会如何看待她和凌柠浩的婚姻,如果让他得悉他们的婚姻有契约性质,他会直接让她离婚。然后他会关注的她的生活,他会担起家长的角色,她的终身大身会是区建业生活的重要事情。

可她如今的情况,又怎可能单独开车回A市。况且,她的车被撞成什么样子,还能不能正常行使都是她不清楚的。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手中的手机上,根本没有发觉病房门口多了一个人。确切是说,是一个女人,一个眼蕴恨意的美艳女人。

“区小姐果真不是凡人,有一个老公还不能满足你,还要来纠缠别人的老公。”门边人显然不想再无谓的等下去,她的语调很轻,但意思相当恶劣。

区雅芙轻咬了下牙,面色平静抬起了头,“杨樨,你爱鲍志杰码?”她不想和杨樨多费唇舌,她只想问自己想知道的。

“这重要码?”杨樨轻摸了下看起来仍很平坦的肚子,然后缓步走过来,她轻蔑的盯着区雅芙,嘴角涌出丝奇异的笑容。

“爱吗?”区雅芙面色依旧平静,但心却紧紧揪成一团。

“你爱柠浩吗?”杨樨笑容褪了,她双瞳中喷出恨的火苗。

“。”区雅芙语塞,她对凌柠浩的感情是发展到了喜欢,可说到爱,似乎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杨樨瞳中恨意慢慢扩大,俏脸上也多了层寒霜,“你这种女人不应该活在世上,这次车祸应该让你下地狱。你对柠浩没有爱,如果有,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柠浩面前和志杰纠缠不清。你这样的行为,是用生锈的钝刀把柠浩的心一点一点割成了碎片。”

区雅芙头脑一昏,心里更是一抽一抽的疼,而杨樨冷冷的声音仍响在她耳边,“,你对鲍志杰才是真正的舍不下丢不开,你爱的是鲍志杰。男女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把爱情演变成左手和右手之间的亲情。你的潜意识中早已把志杰当成了你生活中不可少的一部分,他早已是你的手,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怎么样?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很糟糕吧?”

“左手,右手.。”区雅芙被杨樨的话惊住了,她边喃喃自语边不住打量自己的左右手。

“你摘走了我的心,我拿走你一只手。这是一桩还算公平的生意。”杨樨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情形,她妩媚的轻笑起来。

区雅芙慢慢抬起头,见她虽说是得意之色挂在脸上,可眉梢眼角却满是悲伤,区雅芙在心中苦苦一笑,“这就是你嫁给志杰的目的?”

“我得不到柠浩的痛苦,现在能让你区雅芙体会到一些,我很开心。我要去做检查了,不奉陪了。”杨樨转身的同时仍不忘冷冷交待了句,“鲍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以后请区小姐自重。不要纠缠有妇之夫。”

区雅芙直起的上半身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导致脸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可她却丝毫不顾。

原来这就是杨樨嫁给志杰的初衷。

她弓起的身子如虾米一样缩成团,一手紧握着被角,一手抱着头,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原来志杰的婚姻是因她而成的。原来。

落在床边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使得她轻颤一下,泪终于还是喷涌而出,她的声音开始呜咽,“志杰,是我害了你。”

几分钟后,她仍是这个姿势缩在床上,嘴中仍重复着这句话。

一小时后,她仍是先前的姿势,嘴里还是那句话。

“唉,真搞不懂你们年青人。”鲍妈妈的声音突然响在病房中。

区雅芙抑住泪再次坐起来。

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进病房的鲍妈妈,打了声招呼,“阿姨。”

鲍妈妈坐在床边椅子上,“我以为你会成为我的儿媳妇。真没有想到,杨樨的话是真的吗?”

看来她听到了区雅芙和杨樨的对话,可是她的问题区雅芙却无法回答。

鲍妈妈再次轻叹一声,“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决定了,也已经形成事实了,就顺其自然吧。毕竟婚姻生活中除了爱还有其他的,比如说责任和义务,在我眼中,它们比爱情更重要。志杰对杨樨是有责任的,对我们鲍家也是有义务的。杨樨说得是难听了些,可有个意思她表达对了,志杰已经是有妇之夫,。”

鲍妈妈的意思相当明显。

区雅芙默默听着、思索着,她不知道鲍妈妈什么时候走出了病房,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几个小时后。

区雅芙头脑清醒,目光却很空洞。刚进病房的鲍志杰眉微微拧起,“雅芙。”

区雅芙目光自窗边收回,说了句看似摸不着状态,可对鲍志杰来说相当于灭顶之灾的话,“如果不是杨樨,我可以接受。”

鲍志杰骤然停步,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打量着区雅芙,他发现她很平静,嘴角甚至漾出了丝微笑。

他脸上的血色迅速抽离,但脸上却淡淡的笑了,“那我就安心了。你好好养伤,我回集团一趟,大哥让我办件事。”

区雅芙面带微笑看着他步子虚浮仓惶离开病房。

心思定了,也知道电话该打给谁了。

她拿起手机,号码还没有拔完,就有一通电话打入。

看到号码,区雅芙笑了。

“你在哪?”凌柠浩的声音很焦急,“儿子很一直嚷着找妈妈。”

“我在B市人民医院XX号病号,你来接我吧。”她脑子里一直是鲍志杰步子踉跄的背影,那抹背景一遍一遍的闪现,她已顾不得电话那端凌柠浩的想法,说完这句话,她觉得全身的力气似是瞬间抽离了一样,软软地倒在床上。

“医院?你怎么了?”凌柠浩的声音开始慌乱起来。

“被撞了下,没什么大碍。”她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回答着凌柠浩的问话。

“出了车祸?”凌柠浩惊呼。

“快来接我,我想回家。”区雅芙的声音极是疲惫。

“马上就来。”

三个小时后,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区雅芙坐进了凌柠浩的车子。区雅芙神色恍惚,凌柠浩的注意力又全在她身上,因而两人并没有发现,病房楼的一扇窗子前有一道孤寂冷凄的身影,他默默注视着凌柠浩的车子缓缓离去,直到车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他仍似一尊瓷像般立在原地。

而车上的另一个男人凌柠浩心里同样不是滋味,自见面起区雅芙就一言不发,她的神情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可她却不愿意对他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法开口询问,区雅芙会出现在B市,必是为了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的事,她从不给他插言插手的机会。

心梦破 (三)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这种婚姻生活非朵所喜。嘿嘿。

凌柠浩侥幸的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区仍会变回以前的区,可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外面的雪融化了,树草均露出黄色的青芽,可区雅芙心中的‘冰雪’仍没有一丝一毫的融化。

区雅芙腿上的石膏拆了,行动自由了些,可是,她的状态仍是自B市回来时的样子:沉默寡言。本就对身边的人和事没什么热情的她更加孤僻,连儿子贝玺的撒娇都不能让她发自内心的笑一次。不仅他能感觉的到,就连儿子贝玺同样也觉察到了,他带着探询的目光悄悄观察着他的爸爸和妈妈,他忽然间像懂事的大孩子一样,不再纠缠区。

凌柠浩突然想起区建业的话,‘她像寂然不动的岛屿一样,遵循着属于自己的漂移规律缓慢应对变化。这样,让她觉得安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很少与他(她)们对话。她对身边的人没有兴趣,她像社会边缘人。’凌柠浩觉得区建业分析的太透彻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子了。

凌柠浩考虑了许久,他觉得他必须打开区的心结,否则她的区将永远不能快乐。他们永远不可能过上他所期望的那种和美幸福的家庭生活。

这天,贝玺又如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就去了二楼卧房。而区雅芙却意外的没有回房间,而是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凌柠浩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自厨房端出削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

而区雅芙仍如往常,对于他的到来熟视无睹,仿佛这个空间只有她自己存在,她仍像静静的盯着电视屏幕。

“区,我们谈谈好吗?”凌柠浩先暗叹了口气,区雅芙的状态令他觉得他和她谈谈的决定做得太晚了,他应该早点行动。于是,他先理了理思路,然后开了口。

“呃,谈什么?”虽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节目,但区雅芙的注意力却仍在电视上。

凌柠浩看看电视,又看看区雅芙,然后他没有丝毫犹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关上了电视,“谈谈怎么样才能让你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什么?”区雅芙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自果盘中拿起一片西瓜,面带些许迷茫之色看向凌柠浩。

“在B市发生了什么事?”凌柠浩决定开门见山,他知道这是一次艰难的交谈,他也无法预料这次交谈会带来什么结果,但他却知道,他必须这么直接开口问。

区雅芙咽下嘴中西瓜,放下叉子后才说,“路面滑,我被对面的车撞了。”

“鲍志杰知道吗?”

“知道。”区雅芙面色平静,但心里却再次闪出鲍志杰问‘如果不是杨樨,你会接受吗’时神情,是热切的、是满怀希望的。她的心陡然一揪,心中突然有种感觉:B市之行或许是个错误。

“你不想让他送你回来?”凌柠浩问得极其小心。

“他有事,走不开。”区雅芙回答的看似很坦荡。

“你为什么在那种天气去B市?”虽然一问一答间区雅芙很配合,凌柠浩知道区雅芙说得也是实话,可是,内情她却一字未露却也是事实。因此,他又一次开口问。

“志杰结婚,我去道贺。”区雅芙目光自茶几上收回,坦然看向凌柠浩。

“哦。”这个消息对于凌柠浩来说很突然,因为在他看来,鲍志杰那小子有非区雅芙不娶的劲头。他没有办法再问下去,因为区雅芙已经站起来,看样子准备上楼,但这样的答案他已经满足了,原来他的区消沉的原因是那小子结婚了,他心中一阵窃喜。

区雅芙走到楼梯口停下来,“这阵子我状态不是很正常,我自己会调整过来,你不要担心。”

听了这话,正在收拾水果盘的凌柠浩又是一阵开心,但他侧过身子看向区雅芙时,这小小的一阵开心一下子消失了,区雅芙脸色淡漠,凌柠浩确定这是发自内心的真实心情,她仿佛说得是别人的事。他脸上笑容虽未变,但好心情却落至谷底,他的话有点言不由衷,“不要勉强自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要担心我们。”

区雅芙微一抿嘴,算是笑了下,然后不再说话,径自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凌柠浩无奈轻轻摇一下头,他已经无招可使,更不知道怎么做才算正确的,他重重靠在沙发背上,陷入了沉思。

虽是早春,但寒流仍不时来袭。昨晚的一场丝丝细雨更是把刚刚升起的温度一下子扯了下来。

身体慢慢恢复正常,区雅芙决定开始上班。

她打开衣柜,却见那包年前在‘彼岸’拿回的衣服仍放在柜角。打开拿出来,恰是春装,她穿在身上走到镜前,上衣为长袖裙装样式,下身紧身仔裤,所配鞋子是与仔裤颜色相近的平跟皮质鞋,端庄不失优雅。这种风格稍异于鲍志杰往常的设计,想来是为了她的上班装专门设计。

她鼻头有些酸,眼睛有点涩,正在调整时门轻轻被打开了。

贝玺的小脑袋悄悄探起来,见到区雅芙已起床,他的小脸一下子灿烂了,推开门蹦跳着进来,“妈妈,爸爸让我看看你醒了没有。如果醒了,我们就开饭。”

区雅芙努力压下心底那丝难以抑制的情绪,挤出丝笑,“当然醒了,区的病好了,当然不会赖床了。”

“不是区,是妈妈。”贝玺耳尖地挑着区雅芙的语病,‘妈妈’这个词自他开始叫起,就不愿意再改口。

“走,和妈妈一起下楼吃饭。”区雅芙回头看了眼尚未整理的卧室,心想只能吃完饭再收拾了。

小家伙高兴地牵起区雅芙的手,刚刚走出房门,便大声向楼下老爸凌柠浩‘报告’,“爸爸,可以开饭了,妈妈早醒了,今天妈妈打扮的可漂亮了。”

区雅芙摸了下小家伙的脑袋,“真漂亮吗?”

正缓步下楼的小家伙回答的异常干脆,“是真漂亮。比街上任何一位阿姨都漂亮。爸爸,你说贝玺说得对不对?”

站在餐桌边的凌柠浩放下筷子,仰起的笑脸很明净,“对,贝玺妈妈是靓女,穿什么都好看。”

区雅芙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脸上刚起的热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凌柠浩心里一沉,这衣服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

饭桌上,只有小家伙情绪高涨。两个大人附和着孩子扯了几句闲话。

Chapter 14

新加坡 (一)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多说,筒子们自己发挥想像叭。。

这场春雨致使许多人生了病,凌家除了小家伙贝玺外,两个大人都患上了重感冒。

区雅芙挂了两天吊瓶后,高热得到控制,大夫交待只要按时吃药,过上几天便会痊愈。可是身体一向极好的凌柠浩的感冒却得不到控制,一直发着热。

小雨仍是未停,小贝玺站在落地窗前脸上乞求,“妈妈,今天能不去儿童之家么?”

不等区雅芙开口,凌柠浩的眉毛已稍稍拧起,“贝玺,不行。”

小家伙瘪瘪嘴,委屈地看了眼凌柠浩,然后把目光投向区雅芙,拉长声音软声求着,“妈妈。”

“今天不行,妈妈要陪爸爸去医院。”区雅芙笑着摇头拒绝。

凌棕浩看一眼区雅芙,嘴角挂着浅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用去医院。”

他这么一说,情绪低沉的小家伙情绪一下好了起来。脸上更是阴转了晴,双眼发光望向区雅芙。

“即便是不去医院,你也必须去儿童之家。区,以后他的穿戴及房间让他自己做,从明天起我不会帮他做,你也不要。我们要锻炼他的独立能力。”凌棕浩目光掠过小家伙盯着区雅芙,听了这话,小家伙脸色迅速晴转阴,低头向楼梯口走去。

区雅芙好笑地看一眼小家伙垂头丧气的样子,开始收拾碗碟,“等上了小学就没有这么自由了,让孩子再放松几年吧。你还是上楼帮他收拾房间,这点东西,我自己就收拾了。”

凌柠浩动作不停,并顺手拿起区雅芙手中的碗碟向厨房走去,“从小锻炼,对以后成长有利。”

区雅芙也向厨房走去,她是正常人,哪能让患者干家务。但步子刚迈出两步,‘哗’地一声脆响自前面传来。

前面地上碗碟碎满地。

“‘岁岁’平安,旧的不去。”区雅芙话没有说完,因为她发现凌柠浩的身子晃了几晃。

区雅芙疾走两步,扶住他的胳膊,“怎么了?”

凌棕浩脸色很苍白,“昨晚没有休息好,头就点晕。”

“是吗?”凌棕浩的状态令区雅芙有点担心,“今天我们用一辆车,先送贝玺,然后去医院。”

“没事。”

区雅芙截断他的话,“你说一个坚持不去医院的理由。”

凌柠浩闭了下眼,站了一会儿后脸色才稍好,有了些红润之色,“好。听你的话,我们去中医二辅院。”

“去人民医院吧?”区雅芙知道老妈孙素影的好友在那家医院。

“那家医院人多,小感冒不用过于麻烦。中医二辅院距饭店近,上午饭店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凌柠浩似乎没把自己的重感冒当回事。

医院等候区。

凌柠浩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打出接进,都是为了公事,区雅芙不想也不便插言,于是,她静静默等验血结果。

抽血区与验血区的等待区相隔很近,仅隔一个走廊。

此时,抽血区正逢抽一个孩子的血。‘哇哇’尖叫哭声打扰了等待区的平静,正通电话的凌棕浩向对面卫生间相对稍静的方向走去。

将近一个小时,区雅芙见身边左右前后等待结果的人相继离去,可凌柠浩的结果却仍迟迟没有消息。区雅芙有点疑惑,于是,她起身向验血窗口走去。

清秀的眼镜大夫仔细翻查一遍检验单据后,朝区雅芙摇了摇头,意思是还没有出来。

区雅芙前几天刚检查过,她知道是半小时出结果,她眉头微皱,“怎么回事?普通血细胞分析报告结果通常只要半小时。”

眼镜大夫估计是刚分进的大学生,面对质问,讷讷地回应着,“血液送来很长时间了?”

“一个。”区雅芙还没有说完,凌柠浩的声音便响在她身后,他的电话终于告一段落,“患者名字是凌柠浩,请帮忙再查一下。”

听了这话,清秀医生正准备再翻查结果单,他身后检验台前的一个女大夫抬起头,“刚才孙大夫来了,说凌柠浩患者他认识,他取走了,他走时交待说会给患者打电话的。”

区雅芙看向凌柠浩。

恰在这时,凌柠浩手中的电话开始震动,“孙宁,你什么时候来了这家医院?,在几楼.,感冒了.,我哪这么娇病,是我太太不放心,硬拗着来的,太太家里人不想过于声张,不是不通知你,改日改日,哪能啊。”

阴绵小雨不断,虽是白天,医院走廊仍开着灯。

区雅芙踩着自己的影子默跟在凌柠浩身后。她看似平视前方,其实目光聚光点在地面上。因此,凌柠浩的突然转身,她没有预料到。

区雅芙整个人一个贴在了他的怀里。也许往日遭遇这种情况,她会脸微烫心急跳,但今天,她只是快速后退一步,脸色极是自然望向凌棕浩。

凌柠浩心中一凉,但仍笑着,“是我的高中同学,言谈之间比较自由放肆。待会他可能会开我们的玩笑。”

“没关系。”区雅芙笑容淡淡。

果如凌柠浩所说,那位叫孙宁的大夫关上病房门,房内只有他们三人时‘涮’字便一句一句的冒了出来,“柠浩,难怪你藏着掖着不让见弟妹,不是弟妹家人不想过于声张,而是你小子害怕吧?”

“都是普通人,你小子就涮吧。”凌棕浩虽难掩得意之色,但言谈听起来还是比较‘谦逊’。

“柠浩,你就得意吧。咱们那群哥们儿可是。”孙宁笑得异常阴险。

听了这话,凌柠浩作投降状。

对于两人间的笑侃,区雅芙只是保持微笑默听着。

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区雅芙自己的感觉,她总感觉凌柠浩脸色有点不同于往日的苍白。她脸上盈盈微笑未褪下,趁两人的话都还未出唇,截口问,“孙大夫,凌柠浩的感冒不是病毒性的吧?他脸色不太好。”

孙宁笑瞄凌棕浩一眼,揶揄口气甚显,“弟妹,叫错了啊,应该叫孙大哥。柠浩的感冒没什么大问题,是你太紧张了。”

听到这个结果,凌棕浩似乎松了口气,“我就说么,我身体一向倍棒,哪能会让一场小小的感冒摞翻。”

区雅芙心中疑惑仍有些未解,“今天早晨他有些头晕,也是感冒症状么?我们。”

凌柠浩含笑截断区雅芙的发问,“雅芙,孙宁都说没问题了。别担心了,小子,你还不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