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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哪里听得进他的大吼大叫,奋力挣扎中,她眼里的仇恨越烧越重。

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

钟晴认定圆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迷失了本性,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又找不到有效的办法帮圆月恢复正常。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时,圆月大叫一声,硬是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提起匕首就朝钟晴刺去,纠缠中,钟晴躲闪不及,肩膀被刺开了一道血口子。

火烧火燎的疼痛从伤口出传出,钟晴用力推开圆月,自己跳到一旁,拔腿就要朝屋外冲,可是刚跑到门口,砰一声就被弹了回来。

结界?!

他心头大惊。

来不及爬起来,头上已经窜过一阵杀气十足的冷风——

圆月高举匕首飞身扑了过来,照那个劲道戳下去,恐怕连钢铁也会四分五裂。

钟晴顺势一滚,匕首险之又险地插到离他的头不到半寸的地上。

不待他眨眼,圆月拔出匕首又朝他的眼睛刺来,招招都要取他的性命。

钟晴既要顾忌着不能伤她,又要顾着自己不被她伤到,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桌椅全部被撞翻,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钟晴!”

一身湿透的KEN冲到了门口。

刚刚去到苏老伯那里,老人家正在被窝里睡着,根本没有叫圆月来找过自己。

心知有异的他慌忙赶了回来,却不料一跑到家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情景。

更糟糕的是,KEN进不去屋里,如同刚才钟晴出不来一样。

一层牢固的结界,隔断了屋里屋外。

仍他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进不去。

“莫再乱撞了,让我来。”

连天瞳的声音从KEN身后传来。

虽然外头风雨声重,但是屋内的搏斗声依然惊动了对面的她。

带着倾城,连天瞳站在门口,心头虽急,行动却颇为镇静,伸手碰了碰挡住她和KEN的无形结界,眉头一皱,举起食指放到口中,用力咬了下去。

抬起鲜血滴落的手指,连天瞳在大门口的空气中划拉起来。

虽然是划在空气上,可是,如同在玻璃上写字一般,一个大大的“开”字出现在眼前,冒着淡红的薄烟,在空气里渗透着。

连天瞳吸了口气,将手掌贴在那个“开”字上,低喝一声:“铁壁铜墙,万里厚土,一血为令,皆化虚无。开!”

说罢,她掌下一用力,那以血写成的“开”字顿时炸裂开了去,即刻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守在门口,不得让人接近!”连天瞳对倾城下了命令,随即闪身跳进了屋内,还不忘扔给KEN一句,“关门,莫惊动他人。”

不得不佩服连天瞳的细心,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小细节,跟着冲进屋内的KEN马上反手关上了大门。

“快过来帮忙啊!圆月中邪了!”钟晴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躺在地上拼命抵住铁了心要在自己身上戳几百个窟窿的圆月,他的力气几乎快要用尽,见两个救星杀到,他赶紧扯开嗓子大喊。

KEN马上冲过去,死死箍住了圆月,把她从钟晴身上拖了起来。

圆月愤怒地吼叫着,双脚在地上乱蹬,发狂般的挣扎着。要完全制住力大无穷的她,连KEN都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圆月!你冷静一点啊!是我们,你看清楚!”KEN紧扣在一起的十指,就快要被圆月挣开。

钟晴喘着气爬起来,冲到圆月面前,抓住她的手要夺下匕首,边夺边对连天瞳喊:“你也过来帮忙啊,抓住她的手,她力气好大!”

连天瞳却没有照他的话去做,她走到圆月后侧,右手突然摁低圆月愤怒而顽强的头颅,左手利落地撩开披散在她颈后的长发,圆月光洁白净的后脖颈当即暴露出来,颈椎处,一粒颜色鲜艳的红点分外惹目。

“果然……”连天瞳咬了咬牙,一股莫名的怒气窜上来,呵道,“给我抓好她!”

说罢,她抬起小指,对准圆月颈后的红点扎了下去,嚓一声,整个指甲没入了圆月的皮肉。

闭目默念了一句什么,连天瞳柳眉一竖,呵了声:“符出!”

只见她将左手朝后一抽,一张小小的纸片粘在她扎入圆月体内的小指上,从那红点中被拉了出来。

当纸片全部被取出时,先前还如野兽一般疯狂的圆月,霎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眼一闭,软软瘫倒在KEN的怀里,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圆月!圆月!”钟晴试探着拍着她的脸。

“她晕过去了。”KEN探了探圆月的鼻息,松了口大气,小心地把她放到了地上,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怎么会这样?”钟晴心有余悸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圆月,“圆月居然拿刀杀我?简直不可思议。”

“她中了傀儡之术。”连天瞳端详着手中画满了怪异符号的纸片,眼神冰冷。

“傀儡之术?”钟晴讶异地问道,“跟中邪差不多吧?”

连天瞳没回答,看了钟晴一眼,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啊,没事,被匕首划破了点皮肉。”钟晴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手掌。

“钟晴,你……”KEN的目光停留在钟晴的伤口上,“你的伤口怎么流的是黑血?”

“黑血?”钟晴忙低头一看,果然,白色的袍子与泛白的手心上,各有一行湿漉漉的黑色液体从他的伤口处汩汩而出。

“这……这是血吗?”他沾了一点在手指上,搓了搓,又闻了闻,“腥味……的确是血的味道,怎么会变了颜色了?”

连天瞳拾起落在一旁的匕首,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片刻,说:“匕首上沾了蛇毒。”

“有毒?”

钟晴和KEN当即目瞪口呆。

蛇毒,黑血,意味着什么,钟晴很容易就想到了。

“完了,我中毒了!”钟晴慌乱地捂住自己的伤口,“剧毒吗?没药救了?”

“毒是一沾即亡的剧毒。”连天瞳把匕首扔到一旁,略有疑惑地看着钟晴,“可你却站到了现在。”

“啊?!”钟晴一听,合上了嘴,摸了摸伤口,说,“除了有点割伤的疼痛,我好像真没什么其他感觉,你要不说,我真不知道自己中了剧毒呢。”

“蛇毒对你没作用?”KEN锁紧眉,自言自语,“难道是……”

“谁干的?”钟晴抬起头,怒气冲冲,“圆月绝对不会有理由杀我!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居然拿这么卑鄙阴险的办法要我的命?”

“凶手……”

连天瞳拿起手中的符纸,右手一动,从袖间抽出一截红线,将线头从符纸上一穿而过,默念了一声什么之后,将手一扬,只见那红线就跟活了一般簌簌朝空中窜去,像是被人从另一个看不到的空间给拉上去了一般。

“你这是在……”KEN看着不断从她手中延伸而出,消失在空气另一端的红线,惊讶地问。

“把凶手揪出来!”连天瞳咬了咬牙,脸上少见的怒意仍未减去。

“这样可以抓到凶手?”钟晴一下子兴奋起来。

不消片刻,连天瞳的红线突然停止了运动,绷紧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如同拉住了什么东西一般。

连天瞳双眼微微一眯,双手拽紧了手中的红线,用力朝下一拉,厉呵了声:“给我出来!”

没等其他两人回过神,一个人影竟从空中落了下来,狠狠栽到了地上。

“果然是你!”连天瞳看着倒在地上,腰上紧紧缠着数十圈红线的人,又气又急。

“玲珑?!”

“小妖精?!”

两个大男人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讶异之情了,尤其是钟晴,被打傻了似的盯着地上的人,连呼吸都给忘了。

从空中突然落下的,被连天瞳称之为“凶手”的,正是已经失踪了好些天的刃玲珑。

“你以为藏身到别的空间,我就找不到你了么?”连天瞳愤然将手中已经烂掉的符纸扔到刃玲珑面前,“傀儡之术是我教你的,只要有这个符纸,你纵是躲到九天云外,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抓我回来又如何?”刃玲珑缓缓撑起身子,“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小妖精,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钟晴冲过去,蹲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钟晴的突然出现,刃玲珑吓了一跳,她颤抖着身子,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难以置信地问,“你不是中了匕首吗?怎么……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钟晴才不理会她的问题,摇着她的身子,“说啊,你到底发什么疯?”

“怎么会这样……那是剧毒啊……”刃玲珑捂住自己的嘴,目光在地上慌乱地扫视着,“你不可能还活着……”

“你说什么?”最后那句话,钟晴是听清楚了的。

突然,刃玲珑一把推开了他,身子一跃,扑过去拾起了被连天瞳丢到一旁的匕首,转头就要朝钟晴刺去。

然而,失去控制的刃玲珑被KEN及时拦了下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

刃玲珑手里的匕首落了地。

“你闹够了没有?”KEN捏紧了拳头,指着一旁昏迷不醒的圆月,“你竟然会想到利用圆月?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害死她的!”

“我……我……”刃玲珑捂着脸,身子瑟瑟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好好活着……”

“你……”KEN气极,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可是,停在半空中的手掌,终究还是没落下来,他愤然一甩手,呵斥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你还是执迷不悟呢?我的事,绝对不准你插手!”

“喂!”钟晴冲到他们两人中间,吼道:“你们两个,究竟说什么?什么死啊活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他,刃玲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她一把揪住钟晴的衣领,咬牙道:“你出现那么多怪异的行为,知道原因吗?”

“玲珑!”KEN想阻止她说下去。

“让她说!”钟晴回头狠狠瞪了KEN一眼,“我要知道实情!”

“事到如今,还有隐瞒的必要么?”连天瞳看了KEN一眼,扭头对玲珑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刃玲珑咬了咬嘴唇,松开了抓住钟晴的手,缓缓说道:“你的身体,之所以会有那些怪状出现,是因为……因为你被人下了重咒。”

“重咒?!”钟晴愣了半晌,“那是……什……什么咒?”

“七数之劫。”刃玲珑抬起已有些充血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中咒者,逢七必乱,七岁,十四岁,二十一岁,必有一劫,到最后,活不过二十八岁。要解这个咒,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中咒之人二十八岁的最后一天,以命换命。你只要知道,我哥铁了心要用自己的命为你解咒,要你活着,他就得死!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去,只能赶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除掉你,如此,他就不需要再为你解咒了。”

钟晴觉得自己的语言功能全部消失了。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

刃玲珑手里的匕首落了地。

“你闹够了没有?”KEN捏紧了拳头,指着一旁昏迷不醒的圆月,“你竟然会想到利用圆月?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害死她的!”

“我……我……”刃玲珑捂着脸,身子瑟瑟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好好活着……”

“你……”KEN气极,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可是,停在半空中的手掌,终究还是没落下来,他愤然一甩手,呵斥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你还是执迷不悟呢?我的事,绝对不准你插手!”

“喂!”钟晴冲到他们两人中间,吼道:“你们两个,究竟说什么?什么死啊活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他,刃玲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她一把揪住钟晴的衣领,咬牙道:“你出现那么多怪异的行为,知道原因吗?”

“玲珑!”KEN想阻止她说下去。

“让她说!”钟晴回头狠狠瞪了KEN一眼,“我要知道实情!”

“事到如今,还有隐瞒的必要么?”连天瞳看了KEN一眼,扭头对玲珑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刃玲珑咬了咬嘴唇,松开了抓住钟晴的手,缓缓说道:“你的身体,之所以会有那些怪状出现,是因为……因为你被人下了重咒。”

“重咒?!”钟晴愣了半晌,“那是……什……什么咒?”

“七数之劫。”刃玲珑抬起已有些充血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中咒者,逢七必乱,七岁,十四岁,二十一岁,必有一劫,到最后,活不过二十八岁。要解这个咒,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中咒之人二十八岁的最后一天,以命换命。你只要知道,我哥铁了心要用自己的命为你解咒,要你活着,他就得死!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去,只能赶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除掉你,如此,他就不需要再为你解咒了。”

钟晴觉得自己的语言功能全部消失了。

刃玲珑的话,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要活着,KEN就得死这一点,他是再明白不过的。

“竟有这等事……”连天瞳呆立原地,只觉得手心有些发凉。

“谁……谁这么告诉你的?”KEN冲上去一把揪住刃玲珑的胳膊,难以置信地问:“谁告诉你七数之劫会害中咒者活不过二十八岁?!苏雅维娜竟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的!”刃玲珑顾不得被他揪得发疼的胳膊,含泪大声说道:“她什么都跟我说了,海底囚内封有七面海妖的血,还有下咒解咒的方法,甚至靠双子水晶的共鸣去寻找中咒之人,她全都跟我说了!”

“天……”KEN颓然松开了手,刚才的暴戾之气被无奈的平静所替代,“玲珑啊,你被苏雅维娜骗得太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