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抓鬼一家人/雌雄怪盗上一章:第 63 章
  • 抓鬼一家人/雌雄怪盗下一章:第 65 章

心魔起,红颜惊。两相搏,未知劫。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连天瞳忽然悟出了这下半厥预言的意思。

就在这时,钟晴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劲,大吼一声,突然朝地上跳去,同时紧抓住红线用力一拖,居然硬生生地把连天瞳从空中拽了下来。

不等连天瞳站起来,他已经纵身跃到了她的面前,一脚踩在了她的背脊上,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里的斧子。

“钟晴!你不记得你砸穿了我家的屋顶了么?不记得碧笙和白狼了么?你手中的盘古斧是我们一起从皇宫里盗出来的!你还为我挡过一斧!你说你还要去找你姐姐,你全忘记了么?!”被死死踩住动弹不得的连天瞳,忍住他这一脚带来的断骨般的疼痛,大声说道。

听到这些曾经熟悉的地方和名字,钟晴的眼睛眨了眨,举起的盘古斧也停在了空中。

可是,这让连天瞳惊喜的迟疑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钟。

钟晴的斧子毫不犹豫地朝她身上落了下来。

“姐姐!”

刃玲珑惊叫一声,猛地扑了过去。

可是,以她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斧子落下前阻止钟晴。

生死关头,一道金色的影子从另一端闪电般扑到了钟晴的身上。

连人带斧,钟晴被这股巨大的冲力按翻在地。

嗵一声巨响,身下的泥地被他撞出一个凹洞,无数土块飞溅而起,他执斧的右手重重磕在一块硬石上头。

手指一松,盘古斧差点脱手弹出。

倾城把钟晴牢牢踩在了自己的脚下,一口衔住了他的咽喉。

但是,仅仅是衔住而已,倾城并没有真正咬下去。

然而,已经失去常性的钟晴却借由倾城的口下留情,突然握紧了盘古斧,挥手就朝倾城的脖颈砍了过来。

霎时,倾城愣住了,身体如凝固了一般。

只有那双圆圆的大眼,不解地盯着它身下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这个常常被自己喷口水的家伙,这个总是爱叫它小胖子的男人,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把斧头劈进了自己的身体?!

倾城不明白。

一汪暖融融的鲜血,从斧子与它的身体相契合的地方,迅速溢出。

钟晴看着倾城无辜的眼神,无动于衷地拔出了斧子。

倾城的鲜血,喷溅而出。

染红了四周的土地,也染红了钟晴的眼睛。

额前蛇形符号沾了倾城的血,竟冒起了丝丝蓝烟,符号上的颜色像是被带走了似的,慢慢淡了下去。

一声低低的哀鸣,倾城身子一歪,倒在了钟晴的身边,庞大的身躯慢慢缩回了小狗般大小。

已经动弹不得的它,半睁着眼睛,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伸出舌头舔着钟晴的手,像是要把他给叫醒似的。

钟晴仰躺在地上,手上那股湿漉漉热乎乎的感觉,隐约勾起了一些若隐若现的记忆,一些被某种强大力量给深深掩埋的记忆。

小胖子!你又喷我口水?!

连天瞳,你就不管你的宠物了吗?!

小胖子……小胖子是什么?!

连天瞳……连天瞳又是谁?!好像是个女人,长着一双慧黠冷静的眸子……

还有,KEN,刃玲珑……多耳熟的名字……

凌乱的话语与场景在钟晴眼前忽闪交替,一张张人脸忽隐忽现。

他很努力地想去看清楚听清楚,但是却有一只挣不开的手,拽着他,不肯让他接近他想接近的东西。他抗拒不了这股力量,只觉得身体不停朝下坠,坠到无底深渊,永无天日……

倾城与钟晴片刻间的纠缠,惊呆了其他三人。

准确地说,是被他手起斧落的狠绝给惊呆了。

见钟晴突然没了动静,KEN起身冲到他身边,看着他茫然的眼神还有额头上变浅了颜色的符号,他眉头一皱,迅即蹲下身来,伸出右手食指朝那符号上一戳,闭眼默念了一句什么。念毕,他收回手,抓起钟晴的右臂,拿下他手里的盘古斧,毅然朝他双手手腕上的血管处各划了一斧。

泛着蓝光的血液顺着伤口连续不断地淌了出来,将钟晴身下已成红土的土地浸润得更加鲜艳夺目。

做妥了这一切,KEN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轻轻吁了口气,低语:“幸好……”

连天瞳支起差点被钟晴踩断的腰肢,跌跌撞撞地扑到这边,一边抱起奄奄一息的倾城,一边看着双目紧闭的钟晴,心慌意乱地问:“这……这究竟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过,要到他过完二十八岁的最后一天才会咒发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KEN为难地答道,“如果不是咒发,像之前的那种情况,他只会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反常举动,而且过后就能恢复正常。可是,照他刚才的疯狂举动看,他的咒的确是发作了,否则他不会拿你我开刀,更不会眼都不眨就对倾城下毒手。”

“倾城……”连天瞳顾不得再问下去,忙出掌捂住了倾城的伤口,运起灵力为它止血疗伤。

“可是……他的咒怎么会提前发作呢?”刃玲珑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抓住KEN的手臂问道:“如果是发作了,你又是用什么办法将他制服的?不是说咒发之后,我们中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吗?!”

“温青琉……”KEN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抬头,大声说道:“一定是温青琉他们的血!他和他那只坐骑,他们的血满布邪性,又贯有亡灵怨气,而且温青琉一心想做皇帝,执念太重,至死不甘,那种疯狂的欲念早已渗透了他的血脉,钟晴体内的咒力本来就蠢蠢欲动,如今被这种种的邪腥孽愿一引,难怪会出现咒发之状!”

讲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命在旦夕的倾城,说:“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倾城的血可以暂时控制住他的狂性?!”

“倾城的血?!”

连天瞳收起灵力,皱眉看着倾城颈上。如果倾城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兽,只怕这一斧早已要了它的命,尽管已经为它止住了血,可是伤口依然豁开着,没有愈合的迹象。

它能留着一口气到现在,已算是天大的奇迹。

KEN指着钟晴的额头,说:“这个蛇形符号,正是咒发时的标记。越到后头,这个符号的颜色会越深,也表示着咒的力量就越大。可是你看现在,被倾城的血沾过之后,它只剩下了一个淡淡的印记。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机会暂时封住这个咒。”

“倾城不仅是只貔貅,也是秦陵地宫中的镇墓兽。”连天瞳抬起头,“它的血,有辟邪灵镇妖魔之能。若钟晴的咒力有所减缓真与倾城有关,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罢。”

“秦陵镇墓兽?!”KEN惊讶于倾城的又一重身份,不过此刻也无暇细问,他马上对连天瞳说:“不管是什么原因,钟晴暂时不会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了。他额头上的蛇印变浅了,有可能只是受了意外之力而暂时隐减。只要蛇印不消失,就说明他体内的咒力仍然存在,尽管我已经在咒上加了封印,但是我没有把握把这个随时可能复苏的咒封太长时间。所以我才割开钟晴的双腕,逐步放出他体内被咒力侵蚀的血,希望可以将他咒发的可能降到最低。可是这么一来,等钟晴的血流光了,他也就没命了。以他的体质,最多撑上三、四个钟头,我……”

看着KEN复杂的目光,连天瞳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那你是想……”

“马上带他去水下皇陵,拿长生璧救人!”KEN刻不容缓地说。

略一思索,连天瞳抱着倾城站起来,转头看了看澎湃汹涌的渭河,吸了口气,“好,我们即刻去皇陵。”

“你们……”刃玲珑的呼吸骤然减弱了,可是心跳,却比河水的流速更快。

拖起钟晴放到背上,KEN看着这条深不见底的大河,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先找条绳子把钟晴绑在我身上比较保险?!”

既然是水下皇陵,要进去肯定得先入水,可是渭河如此浑深湍急,KEN害怕还没到皇陵的门,背上跟死人差不多的钟晴就被河流冲得无影无踪。

“是需要一根绳子。”

连天瞳把昏迷的倾城交给刃玲珑,自己从袖子里抽了一根红线出来,细细在钟晴和KEN的手腕上都绕了一个结,再把另一头系在了自己手上。又将手指放到唇边,低念了一句:“遇水化无,遇空则实,一线为引,入我陵寝。”

念毕,伸指在红线上轻轻一捻,一道波光从线上流出,闪了几闪,红线渐渐消失无形。

“皇陵四周有结界保护,拴上红线,我方能以自身灵力引你们安全入内。”连天瞳转过身,朝四周看了看,确认在渭河两岸只有他们几人之后,举步朝河堤上走去。

连天瞳收起灵力,皱眉看着倾城颈上。如果倾城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兽,只怕这一斧早已要了它的命,尽管已经为它止住了血,可是伤口依然豁开着,没有愈合的迹象。

它能留着一口气到现在,已算是天大的奇迹。

KEN指着钟晴的额头,说:“这个蛇形符号,正是咒发时的标记。越到后头,这个符号的颜色会越深,也表示着咒的力量就越大。可是你看现在,被倾城的血沾过之后,它只剩下了一个淡淡的印记。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机会暂时封住这个咒。”

“倾城不仅是只貔貅,也是秦陵地宫中的镇墓兽。”连天瞳抬起头,“它的血,有辟邪灵镇妖魔之能。若钟晴的咒力有所减缓真与倾城有关,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罢。”

“秦陵镇墓兽?!”KEN惊讶于倾城的又一重身份,不过此刻也无暇细问,他马上对连天瞳说:“不管是什么原因,钟晴暂时不会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了。他额头上的蛇印变浅了,有可能只是受了意外之力而暂时隐减。只要蛇印不消失,就说明他体内的咒力仍然存在,尽管我已经在咒上加了封印,但是我没有把握把这个随时可能复苏的咒封太长时间。所以我才割开钟晴的双腕,逐步放出他体内被咒力侵蚀的血,希望可以将他咒发的可能降到最低。可是这么一来,等钟晴的血流光了,他也就没命了。以他的体质,最多撑上三、四个钟头,我……”

看着KEN复杂的目光,连天瞳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那你是想……”

“马上带他去水下皇陵,拿长生璧救人!”KEN刻不容缓地说。

略一思索,连天瞳抱着倾城站起来,转头看了看澎湃汹涌的渭河,吸了口气,“好,我们即刻去皇陵。”

“你们……”刃玲珑的呼吸骤然减弱了,可是心跳,却比河水的流速更快。

拖起钟晴放到背上,KEN看着这条深不见底的大河,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先找条绳子把钟晴绑在我身上比较保险?!”

既然是水下皇陵,要进去肯定得先入水,可是渭河如此浑深湍急,KEN害怕还没到皇陵的门,背上跟死人差不多的钟晴就被河流冲得无影无踪。

“是需要一根绳子。”

连天瞳把昏迷的倾城交给刃玲珑,自己从袖子里抽了一根红线出来,细细在钟晴和KEN的手腕上都绕了一个结,再把另一头系在了自己手上。又将手指放到唇边,低念了一句:“遇水化无,遇空则实,一线为引,入我陵寝。”

念毕,伸指在红线上轻轻一捻,一道波光从线上流出,闪了几闪,红线渐渐消失无形。

“皇陵四周有结界保护,拴上红线,我方能以自身灵力引你们安全入内。”连天瞳转过身,朝四周看了看,确认在渭河两岸只有他们几人之后,举步朝河堤上走去。

KEN正要追上去,却被旁边一道埋有万般滋味的幽怨目光拉住了脚步。

“玲珑,你……”心中有所触动的他,看着默不作声的刃玲珑,轻叹了口气,旋即露出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你就好好留在岸上吧,不要跟我们下去了。今后,自己照顾好自己。还有,一定去把游泳学会!”

“临别赠言吗?!”刃玲珑埋着头,不敢正视他的脸。

KEN的笑容凝固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玲珑必须跟我们一同前往。”他们两人的简短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在连天瞳的耳朵里,她回过头,“现在并非你们话别之时。”

“为什么?!”KEN讶异地反问。

无可挽回的死别,他不想让刃玲珑看到,

“我自有我的理由。”连天瞳回答,一贯地冷静不容反驳。

“那……”KEN知道自己反对不可能有效,看着连天瞳的手腕,说:“那你不给她绑上红线吗?”

连天瞳笑笑:“她不需要。”

KEN愣了愣,疑惑之心顿起。

“随我来罢。”连天瞳没有多作解释,朝前迈了一大步,双手捏诀,闭目念道:“玄玄天河水,现我千年路。”

随着她的一声断呵,奔流不息的凶猛河水居然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整个河面在瞬间停止了流动。

“开路!”

连天瞳手臂一扬,凝固的河水竟无比听话地朝左右两旁分开了去,如同两大块装了滑轨的石板。河水退开处,一方在液体与固体两种形态间不断交替转变的空间呈现在他们面前,大量天蓝与赤金色的不规则光斑像是一大群顽皮的鱼儿,在这个空间的上头和里头热闹地游弋着,看起来既壮观又奇妙。

从他们所站的角度俯瞰下去,这个从河水中现出的神秘空间,初看是浅浅一层,再看却又深不可测,不断变幻,根本无法目测出深浅。

“随我下来罢。”连天瞳纵身朝这个河中空间跳了下去。

KEN一咬牙,脚下一用力,背着钟晴跳了进去。

刃玲珑紧随其后,不敢耽搁半分。

待三人的身影都隐没在那片空间下时,分开的河水立即重新合拢在了一起,恢复了正常的流动,将河水下的异景掩藏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

渭河,依旧波涛涌动,表面一切如故。只是在那滔滔河水之下,一场不可预测的变故,悄然揭幕……

十·水下皇陵

耳边,充斥着哗哗的水声,夹杂着气泡冒起时的咕噜咕噜声。

眼前一直是模糊一片的,而脚下,像有一张绵软的垫子托着,踩在上头,不费力,也不担心会突然摔下去,很安心地,整个人只是稳稳地降落,降落……

当脚底触到一片硬实真切的土地时,KEN的视线也骤然清晰了。

一块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没有任何隔间,放眼就能看到底。

顶上,罩着一块无比湛蓝的美丽“天空”,虽明知道那只是一层虚无的光影,但是那种澄澈清朗的感觉却教人心旷神怡。“天空”上,那些金蓝色的“鱼儿”仍在缓缓游动,一柱轻曼的柔光从上笼下,照了一地的漂亮斑驳,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把这些光的精灵抓过来捧在手心里。四周,不断流过的明黄河水,形成了四面稳固而奇异的墙壁,水光潋滟又规规矩矩,虽没有任何阻挡之物,可是没有一滴水落到不该落的地方。整个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有檀香的悠远,又有花草的清新。有这样情景映在眼帘,有这样的味道充盈其中,如果不是场地正中摆放的那一具金边黑木的宽大棺椁,实在令人无法想象,这个地方只是一个供人长眠的千年陵寝。

“这里……就是真正的秦始皇皇陵?!”KEN把钟晴小心放下,目光锁定在了那副坚固的棺木上头,准确地说,应该是锁定在了棺木的上头——

没有任何牵引物,三朵通身透明的硕大莲花漂浮在棺木上头三尺左右的地方,呈规整的等边三角形之状分布,那花瓣的边缘上,透着一点艳艳的红。那第一朵莲花的花心之上,盛着一块四方玉玺,翠绿欲滴,通透若水,雕工绝佳;第二朵莲花上,悬着一柄三尺长剑,龙纹浮刃,寒光逼人,敛破天之利气,令人敬畏。

可是,第三朵莲花上头,是空的。

“是,这里便是无数人寻找了上千年却始终寻而不得的秦皇陵。”连天瞳平静地打量着四周,像个久未返家的人,目光里流着淡淡的感慨,“当年,嬴政在骊山大兴土木建造陵寝,唯恐世人不知,暗地里却悄悄网罗了一些能人异士,在渭河水底修成了这方以水为壁,与世隔绝的隐秘空间。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保全了嬴政死后上千年的安稳。除了世代的守陵人,没有谁知道世上有这处水下皇陵的存在。”

“秦始皇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居然能想到在水下建陵寝……”KEN难掩心头惊叹,又说:“可是粗看这里,完全没有一代帝王沉眠之地应有的浩大繁盛。”

“觉得过于简单平凡了?!”连天瞳看透了他的心思,一笑:“骊山地宫你是去过的,那里头水银为天河宝石为星月的场面,确令人叹为观止。而嬴政将那些在平常人眼中价值连城的金银玉器,全部堆放在了骊山地宫,要的就是这个‘叹为观止’,只有这样的阵势,方能彻底蒙蔽那些惯于拿表面来确定事实的无知世人,令到他们坚信骊山就是秦陵所在。”

“老天……秦始皇这场假戏,做得实在逼真。”KEN突然领略到了另一重意义上的“叹为观止”,但是,另一个疑问却紧随而出:“既然此地已经如此隐秘,又有骊山地宫作为完美的挡箭牌,那何苦还要你们这些守陵人世世代代守护这里呢?!”

“轻易就被金玉珠宝迷惑了双眼的俗人,固然不会对真的皇陵构成威胁。”连天瞳抬头看了看顶上的奇异精致,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须知世上还有一类人,他们身怀异术,心眼厉害于双眼,要骗过他们,仅凭几堆珠玉宝石是不够的。真龙天子长眠之地,必有皇气缭绕其中,骊山地宫修筑得再浩大,没有真正的秦始皇躺在里头,那皇气又从何谈起。若感应不到皇气,这些人必会心生疑窦,继而想法设法以此为突破口寻找真正的皇陵,长此下去,水下皇陵早晚会暴露人前。秦陵守陵人,要完成的,就是移花接木之任。”

“移花接木?!”

连天瞳看着前头的棺椁,点点头,说:“自秦始皇之后,千年时间,登上龙位的人数不胜数,不论他们是雄才大略的天子抑或亡国败家的昏君,他们身上天生的皇气,是一样的。故而守陵人会从历代的皇帝身边取走他们的贴身之物,这些东西终日与他们相伴,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或淡或浓的皇气,将它们带来此地,置于秦皇灵柩之前,以守陵人之灵力将这些皇气融合之后,将其取出带往骊山地宫,封于地下,造成假天子真皇气之势,如此一来,配合上地宫中的盛大堂皇,方能瞒天过海上千年,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