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伤处已经不红了,只不过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以往看到那些奴才被打板子以后第二天还得出来干活,柳净只觉得这些人真厉害,她这两板子都快把她打残了。

“嫔妾这两日都不敢怎么下地,躺在床上都快把人给躺废了。”她眼角噙着泪珠,低着脑袋声音哽咽。

许是天气热,她纹锦抹胸襦裙外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轻纱,三千墨发垂散在脑后,烛光下肌肤越发白皙无暇,将人搂在怀里,他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以后不要那么冲动,其他人不会像朕一样什么都不计较,也亏的朕这次来的早,若再迟一点,你怕是真要废了。”

他又她在娇臀上拍了一下,疼的柳净立马惊呼一声。

“知道疼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出风头。”他说着一边替她慢慢揉着伤处。

红着脸,柳净把他手拉开,“嫔妾若不出来,紫葵就要被人处死了,如果李公公要被人处死了,难道皇上也会无动于衷?”

对上她那双明亮狡黠的双眸,萧靳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强词夺理!你难道就不会找朕?”

伸手捂住被他拍的又疼了的屁股,柳净立马红了眼,委屈的偏过头,“那是贵妃娘娘,嫔妾…怕…”

看着她小脸上落下的泪痕,萧靳轻叹一声,一手揽住她肩,一边握住她纤细的小手慢慢把玩,“文君这人有些孤傲护短,你若是惹了她,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柳净干脆闭上眼不说话了。

“不过朕也护短,她若说你几句便也算了,但是谁要是打你,你尽管来找朕。”他说着,便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一下,“你是朕的人,谁要是打你,那就是打朕!”

柳净:“…”可惜她不是怀春少女,不然可就真的相信了。

“皇上这话说的嫔妾听着怎么怪别扭的,意思是如果有人骂嫔妾,那就得忍?”她眉梢一挑,羽睫上还沾着几颗泪珠。

“净会钻牛角尖。”他敲了下她脑门,然后转过头继续看那本史记,“朕还打算等你伤好就带你出去走走,如今看来,还是算了。”

话落,柳净立马抱住他脖子,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别呀皇上,再不出门,嫔妾就要变成一尊不会动的石像了。”

掰过她脑袋,萧靳轻笑一声,“你也只会在有求于朕时才会那么听话。”

屋内烛火悠悠,墙上两道斜影微微交叠,柳净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娇声道:“不是嫔妾不听话,只是嫔妾这个样子…想听话也听不了啊?”

说完,萧靳却又是敲了下她脑门,“等你伤好,朕一定狠狠罚你!”

说完,便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柳净眨着眼,深怕他要做什么。

不过萧靳只是替她盖好被子,静静的躺在她身侧。

看着那放下的床幔,柳净也不敢撩拨他,便老老实实躺在他旁边睡觉。

今夜的烛火熄的很快,外面李长福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皇上连姝嫔身上的伤都不顾了。

虽然不用上朝,但萧靳还是有奏折要批,所以辰时三刻便走了,柳净则在床上躺到晌午才起来,她多么希望这样悠闲的日子可以长一点,不过以后等她伤好还是得去给皇后请安。

用完膳,实在是在院子躺的受不了,她便带着绿胭往山庄其他地方走走。

这山庄里自然没有皇宫华贵,不过却多了一分江南水乡的韵味,因为不能走太久,柳净便想着找个地方坐坐。

“主子,那边好像是尤妃娘娘她们。”绿胭突然指了下不远处的凉亭。

柳净也看到了这个,本来不想去的,不过当看到某个人时,便改了主意径直往那边前去。

凉亭里坐了不少人,皆是在谈论着什么,不过待看到柳净过来时皆是一惊,这姝嫔得罪了贵妃娘娘还能晋位,人都受伤了皇上昨夜还歇在那,可见什么受伤都是假的呀!

“嫔妾给尤妃娘娘、冯淑仪请安。”柳净还未弯腰,胳膊就被人扶住,只见尤妃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道:“妹妹身体不适,何须多礼。”

话落,亭中好像响起一抹冷笑声,柳净没有多说,而是起身微微点头,亭中其实还有位置,不过她却径直走到蓝才人面前,清声道:“这个位置倒是挺凉快的。”

第23章 贵妃出事

蓝才人脸色一变,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说话,毕竟这蓝才人跟姝嫔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见她不动,后面的绿胭立马上前一步冲她冷声道:“我家主子可站不了多久,出了事蓝才人负责的起吗!”

“你…”蓝才人手心一紧,纵然知道对方是故意找茬,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起身把位置让开。

慢慢坐下后,柳净便把目光投向四周那争奇斗艳的花朵,摇着团扇不咸不淡道:“近日倒是乏闷的紧,蓝才人可愿去本嫔那里坐坐?”

话落,其他人又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毕竟这姝嫔最近风头无二,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才人而去把她得罪。

“多谢姝姐姐好意,嫔妾近日偶感风寒,怕是不能多陪姐姐了。”蓝才人客客气气笑了下。

柳净瞥了她眼,眉梢一挑,“那这就是蓝才人的不是了,你既染了风寒,可这两日怎么净往淑妃娘娘那里跑?难道你就不怕把病气过给娘娘?”

蓝才人手心一紧,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顿了顿,柳净又微微仰头,“还是说…你这个风寒不过是用来诓骗本嫔的?”

霎那间,整个凉亭内的气氛都是一静,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几人却是没有一个肯为蓝才人出头。

“姝妹妹,你若乏闷,大可来找本宫玩,本宫这几日也是无聊的紧。”许是尤妃觉得气氛太僵硬,便也做起了和事佬。

柳净眸光一转,也跟着笑道:“这有时间妹妹必定会去叨扰姐姐,不过啊,这蓝才人可是与妹妹一同进宫的,妹妹发现她似乎很喜欢找我那个表妹玩,既是如此,那蓝才人也陪本嫔玩玩?”

话落,凉亭内的气氛又变得诡异了起来,柳净忽然起身,悠悠的看了低头不语的蓝才人一眼,“怎么,蓝才人可是不愿陪本宫一起玩?”

忍了又忍,许是终于忍不住了,蓝才人腾的起身对上她的视线,“真是对不住姝嫔姐姐了,妹妹得伺候淑妃娘娘,怕是没有时间陪姐姐一起闲聊。”

说完,竟是要走,不等柳净出声,绿胭却上前一把拦在她跟前,抬手就是“啪”一巴掌扇过去。

四周瞬间寂静无声,不顾蓝才人那愤怒的神色,绿胭瞪着眼冷声道:“不知才人主子的规矩是如何学的,莫说我家主子,就连尤妃娘娘也在这,可有人让你走?”

其他人都是拿住手帕掩嘴不语,但心中却都是在感叹,宫中只在传姝嫔飞扬跋扈,她们也不过是听听,如今一看,倒是果然如此啊。

“你…”蓝才人捂着脸,怒目而视,“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说我!”

话落,众人都是微微摇头,只觉得这蓝才人的心性当真是极差。

柳净踱步来到她跟前,伸出护甲慢慢划过她白皙的小脸,“蓝才人这话说的真是好,可是啊,这有些人明明是主子,却偏偏想要去做一条狗,你说她贱不贱?”

四目相对,蓝才人握紧拳头没有言语。

“不过蓝才人这规矩怕是得好好学学,不然又怎么去伺候淑妃娘娘?”柳净转过身,慢慢摇着团扇轻声道:“本嫔也不是刁钻跋扈之人,你如今好好给我行个礼,那便可以离去了。”

话落,蓝才人也只是低着头掩住眸中的恨意,这么多人在这,她若真的行了,那还有何面子可言?

“当然,你可以不行,那你便去找淑妃娘娘吧,不过本嫔这人心眼小,蓝才人最好祈祷淑妃娘娘能保的住你。”柳净眼睛一瞥,然后便扶着绿胭慢慢离去。

看着拿到碧色身影走出凉亭,蓝才人咬咬牙,最后还是弯下了腰,“嫔妾恭送姝嫔娘娘!”

听到那非常不情愿的声音,柳净也没有回头,而是径直往前走,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心地多宽容的人,今日便也算了,也算是告诉后宫其他人一个消息,她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若下次这蓝才人还过来找茬,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回到院中后,闲着无聊,柳净便又找绿胭下棋。

雨画阁。

寂静的屋内响起阵阵抽泣声,配合外面那鸣蝉声倒让人听了心声烦闷,淑妃用力将新得的脂粉拍在桌上,不悦的看向身后站着的人,“哭哭哭,你除开哭还会什么!”

话落,后面的蓝才人顿时委屈的止住声音,捏着丝帕抹着眼角的泪渍,“娘娘,那贱人刚刚可是一点也没有把您放在眼里,甚至还出言侮辱,嫔妾一时气不过才顶撞两句,她却变本加厉的折辱嫔妾,可见在她眼里根本没有娘娘您啊!”

看着她那一脸哀怨的模样,淑妃也没了梳妆的心思,而是起身迈步来到软榻前坐下,不悦道:“这贱人向来嚣张,可如今有皇上宠着,就连贵妃都没能占她多大便宜,就你?”

“不过,同是一批进宫的秀女,你与她怎么就差别这么大?你若有她三分受宠,如今也不会跑到本宫这里哭哭啼啼了。”淑妃语气里全是嘲讽。

蓝才人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愉。

“罢了罢了,这次你就忍忍,下次她若再敢对你百般刁难,本宫自然不会轻易罢休。”淑妃摆摆手,似乎被她闹的烦了。

蓝才人咬咬牙,最后还是微微行礼,“多谢娘娘。”

等她一走,便有宫女不屑的切了一声,“娘娘,这蓝才人样貌才艺都不是拔尖的,您又何必理会她?”

懒懒的瞥了她眼,淑妃端过一盏热茶,轻轻掀开茶盖,“话虽如此,不过像这种蠢货,本宫养着她还是另有用处的。”

盛夏炎热,外面四处都是艳阳高照,白日里出来闲逛的人便也少的多了,后面几日萧靳只来过一次,剩下时间都在忙着朝政,就连文贵妃那里也甚少踏足,一时间整个山庄仿佛都平静了下来,再也没了勾心斗角,颇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之感。

这几日柳净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剧烈运动,伤处也感觉不到疼,不过她也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在绣荷包。

“主子!”

绿胭忽然急匆匆闯进了内殿,顿时打破一室寂静。

其他人也识趣的慢慢退下,直到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她才左顾右盼的把一封信交给柳净。

放下手里绣到一半的荷包,柳净看了绿胭一眼,然后便接过信封慢慢拆开。

“这是老爷那边送来的,奴婢还听闻,这月十五,骆宁小姐便要嫁给镇南王嫡子了!”绿胭认真说完,见柳净面上并无其他异色,只好轻声问道:“老爷可说了什么?”

慢慢叠好信封,柳净看了眼桌子那边,后者立马过去点燃烛火,将烛台递给她。

待看着那纸张慢慢被火焰吞没,她才淡淡道:“不过是些府中之事而已,无非就是说科举来临,让我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我那个堂哥的好话,以堂哥的文采,不说状元,一个榜眼必定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到时候封官之时,就怕皇上封一个闲差,我那二叔这不看我还在宫中,便去找爹爹说起了此事。”

话落,绿胭却是微微皱眉,“可是这朝中之事…主子又如何能左右?”

“尽人事听天命吧,有机会我提上一句便是了,说起来我那堂哥小时候倒经常给我买糖葫芦吃。”柳净徒然一笑,又重新拿起那个还未绣完的荷包,“就是可惜骆宁成婚,我却不能看到了。”

哪怕她在京城,也是出不去皇宫。

知道她的心思,绿胭只能轻声安慰道:“骆宁小姐一定会理解您的。”

柳净没有说话,而是把手里的荷包递上去,“你看,我怎么感觉后面越绣越不对了?”

看着她那个粗糙的针脚,绿胭也差点失笑出声,故而只能站在她身旁,指着那个龙爪道:“您这个不能这样绣,这个针脚得错开,不然下面就不对了。”

柳净有些头疼,她的女红还是遗传原身的记忆,哪还记得了那么多,早知道当初就不夸下海口了。

“主子不好了!”

这时紫葵突然大惊失色的跑了进来,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指着外面道:“贵…贵妃娘娘…出事了…”

柳净靠在软榻上眉梢一挑,“怎么?难道又要冤枉是我谋害了她?”

“不是!”紫葵喘息粗气,急的小脸都是煞白一片,“是贵妃娘娘这几日身体不适,请太医后才发现是被人下了慢性绝育散,调查后说是柳美人下的手,现在人已经被拿走了!”

第24章 陷害

“什么?”柳净腾地坐直身子, 来不及思考就立马往外走。

难怪她近日眼皮直跳, 就知道会出事, 没想到是这事,可柳媛出事比她出事更麻烦, 谁都知道柳媛是她表妹,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指使柳媛去这样做的,因为只有她跟贵妃有过节,而柳媛一个未侍寝的美人哪来的胆子和手段去做这种事?

她千算万算, 倒是算漏了这一茬!

此时贵妃住的竹沁苑外面全是太医, 还有一些妃嫔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柳净进去以后, 其他人纷纷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柳净没有理会, 而是径直进了内殿, 却看到皇后等人都在,柳媛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文贵妃一脸肃穆的靠在床前,凌厉的视线直直落到柳媛身上。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她还是恭敬的弯下腰。

看到她过来, 一屋子人都是一脸异样,皇后摆摆手,“起来吧。”

“表姐!我没有做, 我真的没有做啊!”柳媛跪着上前抓住她手, 满脸希冀的看着她,如今柳净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若是松手, 怕真的会万劫不复。

柳净没有说话,倒是后面绿胭上前将她拉开,“美人主子不必着急,如果不是你,想必皇后娘娘定能还您一个公道。”

以为她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柳媛顿时一脸绝望的坐在那,她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如果连柳净都不帮她了,那她还有什么出路?

“就是啊,本宫看柳美人也没那个能耐给贵妃娘娘下毒。”淑妃摇着团扇不阴不阳道:“更何况柳美人跟贵妃娘娘无冤无仇,她又不是傻子,为何要做这种歹毒之事?”

她这话是人都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柳净深呼吸一口正欲说话,那边德妃也忽然开口道:“淑妃妹妹说的对,本宫看柳美人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话落,柳净不由定定的看了她眼,德妃毫不避讳的对上她的视线,眼中再无丝毫之前的热切,如今也只剩下冷漠。

想起那日德妃与她说的话,柳净如今算是明白了,德妃如今是想倒打一耙啊!

“啧啧,姝妹妹怎么不说话啊?这柳美人不是你表妹吗?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淑妃眼角眉梢的笑意挡都挡不住,似乎就等着她落马的这一天。

“我…我承认,这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柳净目光一顿,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媛,此时她面上一片心如死灰,似乎觉得只要她把事情扛了就无事了。

“你承认什么?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皇后娘娘也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淑妃娘娘说的对,你与贵妃娘娘无冤无仇,你哪来的理由去谋害她?”柳净看着她定定的说完,随即又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嫔妾以为此事还需调查,不可妄下决断!”

“那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好人了?”床上的贵妃忽然起身,穿着一身单衣,披散着发丝,脸色苍白的来到柳净跟前,目光灼灼,“你去问问太医,若不是本宫发现的早,日后就再无生育可能,你以为本宫会拿这种事来冤枉你一个表妹?!”

文贵妃说着,气的还一脚踹在柳媛身上,后者顿时扑倒在地。

“娘娘!”宫女连忙上前扶住她,“太医说您不可太激动。”

转过头,看着柳净,文贵妃指着地上的人冷声道:“毒就下在本宫每日喝的汤里,每日送汤的那个丫鬟就是这贱人宫女的同乡,本宫还从那丫鬟屋里搜出你表妹的朱钗,说来也巧,那个朱钗好像是姝嫔送给柳美人的,如今本宫倒是不得不怀疑,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娘娘!”柳净拔高声音,对上她的视线,“嫔妾也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不过此事不能妄下定论,还是等皇上过来调查清楚再说。”

两人的针锋相对让其他人都不敢出声,似乎也怕卷入其中,也就只有淑妃在那里悠哉悠哉看着好戏了。

“皇上?”文贵妃眉梢一挑,眼中全是冷意,“你以为皇上来了就能赦免你表妹的罪责?”

“那本宫告诉你!”她上前一步,对上柳净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本宫就是要将她五马分尸!”

屋内没有人说话,有看热闹的,也有避嫌,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可是绝育散,没有孩子,这不是断人后路嘛,更何况这人还是文贵妃!

“表姐…”柳媛瘫坐在地上泪水如绝缇般落下,她似乎很绝望,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一个劲的抽泣。

“好了,此事本宫会与皇上在仔细调查,贵妃,你如今还是好生歇息吧。”皇后这个时候又出来搅稀泥。

文贵妃冷哼一声,眼角瞥了她眼,“被下毒又不是皇后娘娘,您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嘶…

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她竟然敢这样跟皇后说话。

后者脸色一变,但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度,还是正声道:“你如今养伤就好,其余之事本宫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上驾到!”

直到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太监尖细的嗓音,众人这才齐齐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看着这满屋子的莺莺燕燕,萧靳脸色阴沉,只是上前扶起文贵妃,然后将她揽到软榻上坐下。

微冷的视线扫过众人一圈,最后却是落在角落里的太医身上。

见此,太医也很麻利的跪着上前回道:“回皇上,贵妃娘娘中药以有几日,怕是已经损害了身体,日后微臣会开药给贵妃娘娘调养,不过日后多少对生育还是会有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