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柳净也是忍不住扑在他怀里继续哭泣起来,这一次不用假装,她就是觉得不舒服,纵然柳媛对不起自己,可说到底,也是这个后宫害的,如果她没有进宫,随便嫁给一个王公子弟,再坏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拥紧她肩,萧靳带她来到一旁软榻上坐下,轻声道:“你还有身子,不如先回去?”

毕竟这里有个死人,多少有些晦气,若非必要,谁也不愿来这,特别是柳净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要是沾上什么晦气可不得了。

“不!”她顿时抬起头,一脸执着,“臣妾一眼要找出那个歹毒之人!”

柳媛都死了,她若是放过了这个机会,才对不起她最后的付出。

见她布满泪痕的小脸上全是执着,萧靳似有不悦,实在不想她这么胡闹下去,一个表亲而已,难不成还有自己骨肉重要?

“查!”

见皇上脸色不好,李长福顿时悄声退了下去。

一旁的淑妃也忍不住捂嘴轻声一笑,“姝昭华,这死人多晦气啊,你也不怕冲撞了你腹中龙胎?”

柳净眼角一瞥,目光灼灼,“柳美人死了,淑妃娘娘似乎很高兴?”

脸上笑意一顿,淑妃不由轻咳一声,“本宫不过是在关心你而已,你倒是会曲解本宫的意思。”

柳净知道萧靳不高兴,可是如若她今天走了,此事必定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她也想知道,柳媛最后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李长福来的很快,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布包着的东西,随即便来到萧靳耳边低语了几句。

扫了眼那包东西,萧靳赫然起身,目光如炬的看向皇后,“柳美人乃宫女谋害,并无主使,下葬便按贵人规格办,一切交由皇后处理。”

说完,柳净还欲说什么,萧靳便大步离开了内殿,留下一室未回过神的人。

“哎呀,真是让姝妹妹失望了,这柳美人也是可怜,还未侍过寝,便落得如此下场。”淑妃捂着鼻子瞥了柳净一眼,随即便扭着腰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内殿。

柳净握紧拳头,此时还有什么是不明白了,论这宫里查到谁身上,萧靳才会如此匆忙断案?

除开那一个,还会有谁?!

这种情况皇后见得多了,心中那个决断也越发肯定下来。

等走出内殿时,看向屋外昏暗的天色,她筋疲力尽的坐上撵轿,一路看着着夜色变得漆黑一片。

两仪殿门口点着灯笼,因为皇上夜里时常会过来,不过柳净知道,今夜萧靳是不会过来,他怕是已经恼了自己,亦或者,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主子,别想那么多,您今日还未吃什么东西呢,您没事,可这腹中孩子却受不住啊。”绿胭扶着她走下轿撵,还伸手替她拉紧身上的狐裘。

柳净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往宫内走,可不知看到什么,脚步忽然一顿。

“你看那个…像不像丽才人?”她指着清华殿的门口,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只见黑暗中,清华殿门口的确走出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特别是那妖妖娆娆的走姿,很容易让人认出是谁。

“的确是有点像,可这丽才人来找文妃娘娘做甚?”绿胭似有不解。

看着黑暗中那道越来越远的身影,柳净眸光一闪,忽然勾着嘴角进了宫中。

每个人都有秘密,当把这些秘密的外衣剥开时,不是丑陋的现实,便是凄美的真相。

进入温暖的内殿中,她脱下狐裘,让所有人都下去,手里握着那张信纸久久不能回神,最后还是将它燃尽在不断摇摆的烛火中。

她说。

表姐,我知道你觉得我特别恶心,你对我那么好,可我却差点将你害死,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恶心。

可是,你没有体会我经历的一切,所以你并不能评判我所做的对与错。

你长的貌美,舞姿出众,娘亲一直都说我不如你,对,我的确不如你,我也一直很羡慕你,应该说,是嫉妒。

进宫前,娘亲告诉我,她说你一定会受到皇上的宠爱,让我与你结交,我也这样做了,一开始我也想过利用你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后面我发现,我与你站在一起,就跟那皓月与星辰,我哪来的资本从你手中夺走皇上的宠爱?

可是我不甘心,我还想再搏一把,在行宫里时,我因为你,被陷害进了冷宫,那时候我真的很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落入如此田地,你知道没有光明的日子是什么感觉吗?

德妃娘娘来找过我,她说只要我帮她对付你,她就能救我出去,我犹豫了,仅仅只是犹豫而已,结果你就来了。

看到那包□□,的确很孤注一掷,我也很畏惧,直到吃饭时遇见那张纸条,我才知道,我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但是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你。

吃了□□后,我的确是出了冷宫,可过的却与在冷宫里并无差别,宫女的冷漠,太监的漠视,众人背地里的嘲笑,她们都觉得我这辈子也就只能靠着你过活了。

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你可以万众仰望,我却只能被人可怜唾弃?

这一次是蓝才人找我的,我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淑妃的人了,但却不知道这一次她背后之人是谁,可那并不重要,我答应了她的提议,纵然知道她给的筹码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她自己尚且不受宠,又哪来的能力让我得到皇上的宠幸?

可我还是答应了她,因为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你说过,如果我与你争宠,那我们便是敌人,可你又何曾想过,从我们一进宫开始,我们就已经成了敌人。

我不知道蓝才人的计划是什么,只是按照她的意思把那个荷包给你而已,当雪淑容流产那一日我才明白这一切,其实我已经看穿了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我以为你那么聪明,也一定会看透,可是你没有。

我觉得你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聪明,可是你还是被皇上维护了,包括我,所有人心里都很不解,皇上当真就这么宠爱你?

听说你过的很不好,我很开心,觉得你终于体会到了我所经历的一切,可当我提着膳食去找你时,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原来你早就看穿了一切,那样做不过是将计就计好安胎而已,我真的很不甘,老天为什么对你这么好,竟然让你怀了孕!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亦或者是为了爹娘,我帮你去找皇上,我心里甚至希望皇上不要出来见我,可是,皇上还是出来了,但我知道,她是因为你才肯出来见我的。

后面你果然又重新得到了众人的羡慕,还差点拉下了文妃,虽然你没有对我怎么样,可我更希望你报复我,而不是就这样任我逐流。

很多事我都没有想通,但我只想通了一件事,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从一开始就与你敌对,这样,至少我心里不会觉得愧疚。

这样的人生并没有意义,或许你也是想这样折磨我,可我并不想这样生活下去,我所做的一切并不关我父母的事,希望你不要怪罪她们。

或许你会觉得我是自作自受,可这宫里哪有什么绝对的错与对,我也想让你看清一件事,应该是,看清这个后宫。

柳媛做到了,她陷害了文妃,可萧靳却并不愿意深查,柳净知道,她是想告诉自己,在这个后宫并没有长久的宠爱,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不过可惜,柳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真情和宠爱,她只想快点完成任务而已,虽然如今多了一个孩子,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完成目标。

系统:“男人,权力,宠爱,不过都是飘渺的,玩玩就好,如果你想,我这里还有另外一条支线任务!”

柳净翻着白眼没有理会它,而是自顾自的去衣柜里拿衣服。

系统:“等你生了儿子,你可以开启一代权后的支线任务,挟持幼帝,掌控朝野,开辟疆土,成就辉煌人生!”

柳净:“…你是要我弄死萧靳?”

系统:“你不弄死他也可以,还有一条支线任务,就是给皇帝戴绿帽子,然后造反,依旧是一代红颜祸水!不,是祸国妖姬!”

柳净:“我要洗洗睡了,你别打扰我休息!”

系统:“诶,我这里还有其他支线任务,任君选择!”

“主子!”

烛火悠悠,照亮一室昏暗,这时绿胭忽然脚步快速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燕窝汤,“您晚上就喝这么一点真的够吗?”

这么晚了,她又能吃多少。

“够了,好歹表妹死了,我若是吃太多,又怎么能表现出我的伤心?”她接过燕窝汤,坐在软榻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她觉得萧靳这两天应该不会来找她了,毕竟柳媛这一死,他就如此匆匆结案,肯定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也是,这皇上怎么说结案就结案呀?”绿胭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目光一顿,慢慢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神秘兮兮的递给她,“奴婢先前在御膳房碰到了慕云,说来也怪,她竟然悄悄把这个给了奴婢,也不知里面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准备开始把文妃写死了…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第55章 遇刺

闻言, 柳净顿时精神一震, 连忙放下碗接过那张纸条。

纸条不长, 上面只有寥寥两句话,却让柳净震惊在了原地!

“主子, 这慕云…”绿胭有些不解, 那慕云不是皇后的人吗,为何会给她纸条?

回过神,柳净微微勾起唇角, 慢慢将那张纸条放在烛火边点燃, 直至化成灰烬。

“只是皇后让她给我传话而已, 没什么。”柳净并不想把慕云是她的人泄露出去, 因为慕云是她扳倒皇后的最后底牌, 而且, 她也无法跟绿胭解释慕云突然成了她的人这件事。

闻言,绿胭自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主子不想多说,她也不会多问。

喝了燕窝汤后, 柳净便洗漱一番睡觉了,这一夜,萧靳果然没有过来, 不过柳净并不在意, 对于男人,她肯定不能每次都贴上去,不然这单一的宠爱迟早会消散。

她只是对于慕云给的消息有些不敢置信, 却又在意料之中,不过还是皇后厉害,竟然这也查的到,不然若是凭借其他事情,必定扳不倒文妃,可若是把这一个点用好了,文妃肯定会倒下,而且还是绝无翻身之地那种。

之后几日萧靳也都没有过来,一些人都以为她要失宠了,毕竟那一日皇上似乎有些恼了姝昭华,不过也没人敢去嘲笑她,要知道她肚子里可还有着龙胎。

这天气也越发寒冷,似乎要下雪,这一日萧靳则陪着文妃一起出宫祭拜,一时间,众人都知道,这文妃娘娘怕是又要恢复盛宠了。

屋外的寒风刮在人脸上生疼,屋内则温暖如春,柳净盖着薄毯,靠在软榻上静静的与青栀下着棋,不过这一室寂静很快就被来人给打破了。

“青栀,我跟绿胭忙的都腾不开手了,你竟然还那么悠闲!”紫葵手里抱着两个大盒子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那边的青栀立马上前替她接了过来,无奈一笑,“这不是主子让我陪她下棋嘛。”

其实比起跟经常悔棋的主子下棋,她更愿意去干活!

柳净捏着棋子,看着紫葵这忙上忙下的样子不由淡淡问道:“东西都拿回来了?”

闻言,紫葵立马将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来到她身边恭声回道:“内务府下发的节礼都拿回来了,您如今怀着孕,这皇后娘娘让人给的都是从二品妃位的节礼,不过…”

说到这,紫葵面上顿时出现一抹讽刺,“奴婢听闻,那清华殿拿的还是从一品贵妃的节礼,这皇后娘娘倒也真是贤德大方。”

贤德大方?

柳净嗤笑一声,捏着棋子认真盯着棋盘懒懒道:“今日皇上陪文妃出宫祭拜,光这一份宠爱便是独一无二的,我们的皇后可最会看皇上心思办事了,又怎会不给文妃面子?”

说到今日这事,紫葵等人也是相继无言,以为自家主子心中肯定也是不好过的,毕竟皇上的确是有几日未来了,今日还跟文妃出宫祭拜,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殊荣。

“这次腊八只是宫宴,宫外的大臣肯定不会过来,这一次又看不到娘亲了,你待会让绿胭去库房挑点好东西拿我的腰牌送回去,顺便看看府里情况怎么样。”柳净又怕她爹受不住诱惑去宠幸别的女人,那样的话,那她娘得多难受啊。

果然啊,权力这个东西就跟罂粟一样,一旦沾上,便会让人掉进无穷无尽的深渊,它改变了太多事太多人,她也怕那个老老实实的爹也变得跟官场上的老油条一样,纵情声色贪污受贿,那她在后宫再怎么顺风顺水也没有用的。

“奴婢知道。”紫葵点点头,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了她眼,“奴婢…以为,主子…不如主动去找皇上?再这样置气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皇上对文妃娘娘的包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闻言,柳净莹白的小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讽刺,她抬手覆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声音淡漠,“着什么急,皇上若真忘了我,那早就去宠幸其他妃嫔了,你可见他这几日去过别的嫔妃那?”

话落,紫葵也是思索了片刻,觉得好像也是,不过这心里总归有点不踏实,毕竟皇上又怎么可能会低头?

戌时的天已经昏沉一片,柳净还在用膳,就看到绿胭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就跟天塌下来似的。

“主子,不…不好了…”绿胭气喘吁吁的指着外面,小脸上满是惊慌。

天天都听到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对于柳净而言,只要那太后不杀上门,一切不好那都是好的。

“怎么,难道太后娘娘又派人来找我了?”她夹了块素菜丸子在碗里,面上并不见慌乱。

“不…不是!”绿胭指着外面,一脸的惊恐,“皇上…皇上今日在宫外…遇刺了!”

动作一顿,柳净放下筷子,眉间微皱,倒是一旁伺候的那些宫女们捂着嘴惊慌失措起来。

她不悦的一掌拍在桌上,“慌什么慌,都给本宫出去!”

话落,一群宫女立马敛住面上情绪,迅速退出了内殿。

如果萧靳死了,绿胭说的应该是驾崩而不是遇刺,可见萧靳还没死,只要没死,那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回事?”她起身拿着丝帕擦拭着嘴角油渍,顺势端起一旁的热睡水喝了一口。

绿胭闻言也是急的上气不接下气,“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是与文妃娘娘在祭拜徐侯夫人时遇到了刺客,如今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她们都去乾清宫那边了,就是皇上的伤势还未明确。”

闻言,柳净不急不缓的点点头,然后拿过一旁的狐裘给自己披上,“我们也去看看。”

皇上遇刺她还不去看的话,那指不定别人又会说她什么,这个时候还是去露个脸为好。

夜里风大,而且又不好坐轿撵,所以柳净几乎是步行过去的,等到乾清宫时鼻子都被冻红了,而整个乾清宫的外面几乎是围满了人,有大臣,有太后,有皇后和一众妃子,就连文妃也在,不过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就是衣服脏乱了一些,面上全是焦急与忧心,似乎很担心里面的人。

等一看到皇后,柳净立马瞪大眼让风吹一吹,直到眼角多出一抹泪渍时,这才急匆匆的上前拉住皇后的胳膊,急切问道:“皇后娘娘,皇上怎么样了?”

整个殿外都是乱糟糟的,群臣的议论声也是不绝于耳,还有一些胆小的妃子甚至抽泣出声,就跟皇上要驾崩似的。

别说,如果萧靳真的驾崩了,那她肚子里说不定就是一个宝了!

看到是她,皇后端庄的面上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是拍拍她手安慰道:“皇上无事,现在太医还在里面诊治。”

说到这,只听见那边的太后突然一声怒喝,“文妃,为何你与皇上在一起,皇上会受伤,而你却半点伤势也无?!”

转过头,柳净只看到还未来得及换身衣裳的文妃径直跪在地上,面上竟然真的出现一丝愧疚,“是臣妾不是,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她一向都是高傲的,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跟别提下跪了,可如今,竟然跟如此放低姿态,当真是撼见。

就在众人惊愣间,柳净却不自觉看到那边的俊亲王,虽然他隐藏的很快,但还是被她发现对方那悄悄握紧的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没错,慕云给的纸条里,写的就是关于文妃的事,原来在文妃还未进宫前,俊亲王就已经喜欢她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徐侯府里的一些老人才知道,毕竟那时候听说俊亲王经常给文妃送吃的,虽然长大后收敛了一些,可还是有人看到过两人私底下见过面,而俊亲王至今未娶也有了答案。

不过柳净是不相信文妃与俊亲王有什么感情的,不然她也不会不顾一切的进宫,而且看她那执拗的模样,明显是爱上了萧靳,肯定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可那有什么用呢?

只要俊亲王还有这个心,哪怕这事是假的,那也很容易被坐实,没有哪个帝王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关系,不是喜欢与否,而是面子问题,慕云说了,皇后已经开始筹谋这件事,以皇后的行事风格,柳净是完全相信她的,这宫里,她就服皇后那滴水不漏的手段。

“哼,定是你见刺客来了,就自己躲到一边让皇上替你挨刀,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哀家一定不会放过你!”太后气的连多看文妃一眼也不愿意,满心都是里面人的生死。

文妃身子单薄的跪在地上,任由冷风吹在身上,绝色的小脸上也透着抹恐惧与惊慌,显然是真的很担心里面的人。

怀着孕还穿这么少,不过柳净才不会去管她,倒是那边的俊亲王似乎忍到了极限,突然上前一步,可就在这时,乾清宫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几个太医相携走了出来,皇后等人立马焦急的上前问道:“杨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这一问,牵扯了太多人的心思,几个太医闻言立马齐齐跪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只是胳膊上受了点外伤,并不伤及要害,只需按时敷衍包扎便无大碍。”

就是说嘛,这宫里的人就喜欢听风就是雨,一点外伤也搞的跟驾崩似的,这要是真驾崩了,那还不得翻天?

不过柳净也不想萧靳去死,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被人盯上,到时候没有萧靳的保护,她这孩子铁定悬。

听到太医的话,众人都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皇后也转身看向各位大臣,“既然皇上并无大碍,那各位就先行回去,皇上还需静养。”

闻言,一众大臣也都顿时恭声道:“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