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李公公来了!”红璇这时也从外面匆匆走进。

柳净眉梢一挑,一脸狐疑的将孩子给青栀,自己则提着落地的裙摆往殿外走去。

只见殿外已经跪满了乌怏怏一片奴才,李长福手持一道明黄圣旨立在庭院中, 这一幕倒让柳净有些回不过神了,难道绿胭说的是真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两仪殿柳氏姝妃, 自进宫起便恪守宫规,善解人意,蕙质兰心, 另,生下大皇子有功,特封为从一品贵妃,钦此!”

柳净整个人都懵逼了,愣在了都没来得及跪下接旨,李长福就殷勤的上前将那卷圣旨递给她。

“三日后举行册封仪式,还请娘娘早做准备。”李长福笑眯眯的说完,又左顾右盼一眼,随即便悄悄凑过脑袋低声道:“此事还未平息,娘娘且莫掉以轻心。”

话落,柳净也立马回过神,接过圣旨好奇的看着他道:“李公公,皇上为何这么突然…”

这倒是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见周围还有人,李长福也没有多言,只是笑眯眯的低下头,“水到渠成而已,不是今日,也是明日,这是娘娘应得的。”

知道他肯定多说一个字,柳净也放弃了追问,只知道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不过李长福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

“皇上在哪?”她忽然问道。

闻言,李长福倒是老实的回道:“皇上此时应该还在太后娘娘那。”

说完,便又退后两步,“如若娘娘没有其它吩咐,那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摆摆手,柳净也拿着圣旨神色复杂的回到了殿中,外面的奴才们却是欣喜不已,自家主子这么得皇上看重,他们自然开心。

回到寝殿中,柳净又看了眼圣旨,她居然真的晋位了!

一时间,柳净只觉得一切当真是太过玄幻,她什么都没做,天上就会掉馅饼?!

“娘娘,您看,奴婢没有骗您吧?”绿胭撇撇嘴,无奈的瞥了她眼,“奴婢只听闻当时早朝时闹的厉害,最后皇上不知怎么就大发雷霆,不仅革了慕容大人的职,还给您提了位份,慕容大人都被革职了,其他人拿还敢有异议呀?”

听到绿胭的话,柳净也是沉思了许久,只觉得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对于那些腐朽的大臣而已,这个时候怎么肯还让她提位份?

系统:“叮!晋为贵妃,主线任务完成百分之五十五!奖励记忆卡一张!”

柳净摆摆手让绿胭退下,自己也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看着手中这张红色的小卡片,不知道这算不算得来全不费工夫?

系统:“你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到时候怕还不等册封大典,被那些御史一参,你这个贵妃又会被撸下来!”

柳净:“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

好不容易坐享其成一回,居然还咒她!

不过系统说的也很有道理,升的上去是一回事,保不保得住这个位子又是一回事,那些老御史迂腐不堪,文贵妃父亲至少还是个侯爷,她爹才是个小小侍郎,古往今来,有几个侍郎之女高过妃位?

可见后面几天她又会被人一番轰炸!

想到这,柳净顿时收好卡片,起身就往外走,绿胭看到她出来本还想问她做什么去,就听到柳净正声道:“备轿,我们去长寿宫!”

绿胭一愣,随即连忙跟上去,“不行啊主子,您现在可还在幽禁中呀!”

柳净没有理会她,径直就往外面走,不出意外就受到两个侍卫的阻拦,不过以柳净如今势头,那两个侍卫拦了半天也都不敢拦了,傻子都知道皇上这个幽禁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毕竟是姝妃硬闯,又关他们何事?

等坐着轿撵来到长寿宫,柳净刚一下轿撵,就看到里面走出几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人看到她后,老脸顿时一沉,迈着大步就气势汹汹朝她走来,“好你个妖妇,你害的太后中风昏倒不说,如今竟然还敢抗旨出宫,你眼里可还有皇上!”

柳净娇眉轻蹙,看到拦住她去路的老匹夫,不由声音一冷,“本宫眼里有没有皇上岂是你能评说的?还敢说本宫抗旨不遵,你如今已经被革职,没有任何品阶,看到本宫竟然还不下跪行礼,这就是你的礼数!?”

两人的针锋相对让后面的是都是一惊,只听说这姝妃向来跋扈,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连他们都不敢这样与那老匹夫这样说话,这个姝妃倒是胆子大。

但到底是在长寿宫门口,几位亲王还是走上前打起了和场。

“姝妃娘娘,慕容大人也是一时忧思过度,太过担心太后,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还请您莫怪。”南亲王率先隔在两人中间。

见此,那慕容坤却是一点也不领情,在他记忆里,还从未在谁手上吃过这种亏,如今竟然三番两次被一个后妃折辱,他这口气要如何咽下!

当下就侧过身,指着柳净就横眉怒眼的怒骂道:“你这妖妇还想让老夫给你下跪,当真是厚颜无耻,皇上现在虽然被你迷惑,可老夫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这种妖妇再肆意妄为下去!”

“呵,慕容大人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如今怎么也跟个市井蠢汉似的污言秽语不堪入目,当真是辱没了世家的名声!”柳净冷笑一声,娇美的面容上满是讽刺。

话落,那慕容坤气的顿时一脸铁青,拳头紧握,死死的盯着柳净似乎恨不得要将她给活撕了。

两人的对峙也是刷新了其他几人的认知,一个后妃,一个世家家主,如今却在这里连弯子都不绕的骂人,不过这姝妃说话也毒,难怪把人气成了这样。

“此事说不定还有误会,慕容大人不是要回去吗?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南亲王也看不下去两人再这样对峙,拉着老匹夫的胳膊就往一旁走。

后者却是胳膊一甩,依旧满脸冷意的看向柳净,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杀意,“你牙尖嘴利,老夫也不与你做无畏的口舌之争,不过你把太后娘娘害成如此田地,我们慕容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直接拂袖而去,背脊挺直,看上去倒颇有一番气势。

一直未作声的俊亲王也是嗤笑一声,冷冷的扫了眼柳净,紧接着便朝慕容坤那个方向走了。

剩下来的人也有些尴尬,倒是一直未表态的缚亲王忽然把目光落在柳净身上,声音清淡,“身正不怕影子斜,既不是娘娘所为,此事就定会水落石出。”

她今日穿了一袭碧色鸢尾落地百褶裙,身形依旧玲珑有致,俏丽绝色的面容越发精致,许是日头大,饱满白皙的额前还冒着几粒细密的汗珠,清风一吹,耳边散落的发丝不由轻轻拂动…

“此事慕容大人怕早已认定是本宫所为,再多说也无益。”柳净轻叹一声,反正都是在说官方话,这些人心里怕都在看热闹了。

“慕容大人也是太过担忧太后,等过段时间便好了。”一旁最年幼的瑜亲王也附和了一声。

都是在打官方话,柳净也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头,“希望如此,本宫找皇上还有事,两位王爷慢走。”

说完,从便两人身边有过,径直往长寿宫里头走去。

缚亲王回头看了眼,那抹碧色的身影也越来越远。

“二哥,你说这太后果真是被姝妃气病的吗?”瑜亲王一脸深思的走在前头。

后面的是也是不急不缓的跟上,声音清淡,“你觉得呢?”

闻言,瑜亲王也是叹口气,不急不缓的走在宫道上,“罢了,反正也与我们无关,不过皇上对这姝妃也太过宠爱了,难怪这姝妃那么跋扈,连那老匹夫都敢骂!”

说到这,他又悄悄看了眼身后,随即又凑过脑袋笑了一声,“不过这姝妃长的的确是很貌美,难怪皇上如此宠爱,看样子都要赶超那文贵妃了。”

垂下眼眸,缚亲王神色不变的走在前头,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是很貌美。”

长寿宫里的气氛很压抑,几个太医围在门殿门口议论纷纷不知在讨论什么,待看到她过来后,连忙跪倒在地,“微臣见过贵妃娘娘!”

虽然这姝妃还没有正式册封,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她不是被皇上幽禁了吗?怎么如今就出来了?

没有理会那几个太医,柳净撩开帘子径直走进了内殿,只见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让人刺鼻的很,几个嬷嬷守在一旁没有出声,倒是雪妃不断抽泣的蹲在床边,还一边抹着眼角。

“都是臣妾的错,如若不是臣妾,太后…也不会变成这样。”她梨花带雨的抽泣着,面上满是自责,目光却落在一旁的萧靳身上。

后者没有说话,就那么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后,不过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眼,脸上的皱子越来越深,似乎苍老了许多岁。

“皇上。”柳净忽然轻声一唤。

雪妃身躯一震,慢慢回过头,看到是柳净,又立马起身退到一边,似乎是想把位置让给她。

“你怎么来了?”萧靳微微蹙眉。

柳净看了眼眼睛都哭肿了的雪妃,随即又迈步来到萧靳身边,眨着眼轻声道:“臣妾想看看太后娘娘。”

这话骗鬼都不信。

不过萧靳却没有拆穿她,而是沉着脸瞥了她眼,“你胆子倒是大,朕都没有让你出来,你就随意走动,待会回去看朕不好好罚你!”

话落,后者不由故作委屈的低下头,“臣妾知罪。”

说完,又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太后,可床上的人早以没了意识,安静的根本不像以往那个叱咤风云的太后,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病重老人,不过毒蛇哪怕在冬眠,可等她醒来还是会叫人一击毙命。

“刚刚臣妾在外面遇到慕容大人了,他看起来跟要打人似的,幸亏臣妾百般忍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柳净一脸心有余悸的蹲下身,握着卡片顺势拉住太后的胳膊,“臣妾要是知道是这样,当初一定不敢顶撞太后老人家。”

她一边后悔似的红了眼,手中的卡片却以被她按在了太后胳膊上,只是没多久,她就把卡片收回,心中满是震惊。

见她今日如此奇怪,萧靳不由狐疑的瞥了她眼,无奈似的道:“好了,你只要少闹点事朕就该谢天谢地了。”

第91章 果然是她

将卡片紧握在手心, 柳净慢慢站起身, 眨着大眼略微委屈的道:“臣妾只是担心太后娘娘而已。”

好吧,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信。

“是吗?”萧靳意味不明的看了她眼,随即又正声道:“既然如此, 你现在人也看了, 那就快回去去,下次再敢乱走,朕就让人打你个几十大板!”

撇撇嘴, 柳净心中有些不以为意, 天天都在吓唬谁呢!

不过她还是低下头颇为恭敬的退后两步, “皇上恕罪,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

一旁的雪妃不由手心一紧, 微垂下眼眸, 心思一度复杂不已,她看过文贵妃与皇上的相处,虽然熟捻,却总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 可如今看到这一幕,她忽然明白少的是什么了,不过, 却永远都不属于她…

柳净转过身, 径直往屋外走,路过雪妃身边时,不经意多看了眼这个气质温婉柔和的女人。

走出长寿宫, 坐在回两仪殿的轿撵上,头上顶着一个火辣辣的烈阳,柳净心情也很复杂,她突然感觉,其实有时候一个人知道太多也不是件什么好事。

她在太后的记忆里得到了许多超乎她这个范围内的事,连着曾经许多谜团也有了解答,不过,知道这个反而让人脑子越来越乱。

虽然只有太后一个月的记忆,不过柳净得到的东西还是超乎了她的意料。

回到两仪殿,绿胭立马给她端上一碗冰镇绿豆汤汤解暑,柳净也热的不断擦着额前的热汗。

“主子,太后娘娘如何了?”青栀一边替她扇着风,不由好奇的问道。

柳净盘坐在软榻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绿豆汤,冰凉的汤水入了肚子,她才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回过头问道:“青栀,我记得你以前是伺候黎太妃的,那太后娘娘可有折磨过她?”

成王败寇,太后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乍然听到她问起此事,青栀思索片刻,才认真回道:“奴婢听说过,刚开始太后娘娘的确是让人每日送些残羹冷炙给太妃娘娘,不仅如此,其他太妃也是这样,不过后面太后娘娘仿佛觉得这样没意思,就没有再让人苛待那些太妃太嫔们了。”

说到这,青栀摇扇的动作忽然一动,“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就是那个万太妃,她虽然没有子嗣,但也受宠过一段日子,曾经还在太后怀孕期间执掌过后宫大权,不过奇怪的是,她与太后似乎很要好,进了西殿那边后,太后娘娘还经常让人送锦衣玉食过来,也从不让是苛待她。”

闻言,柳净不由眸光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个万太妃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这万太妃和万妃有什么关系?”

话落,青栀也是摇摇头,“这个奴婢没有刻意打听过,不过主子想知道,那奴婢就去打听一下,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这,柳净又颇为沉思的坐在那好半响,最后还是接过她手里的团扇,“你出去把,我一个人静静。”

“是。”青栀立马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直到内殿中只剩下她一人,柳净又低头喝了口绿豆汤,心绪依旧很复杂。

她这样问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记忆卡只能看到一个月内太后发生过的事,比如和人的对话,却并不能看到这太后心里在想什么。

柳净看到了太后和她身边那个嬷嬷的对话,原来文贵妃并不是太后自愿要杀的,从她与那嬷嬷的谈话中看出,太后似乎并不想因此和萧靳把母子关系闹僵,不过是有人拿住了她的把柄,逼迫她这样做的!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来当初太后还是有一个好姐妹的,也就是缚亲王的生母,梅妃。

先帝时期有过一个宠冠六宫的妃嫔叫佟妃,那时候才算真正的君王不早朝,什么人劝都没用,太后也受到了这佟妃许多压迫,终于,在佟妃生产时让人做了手脚,搞的人家一尸两命。

那时候先帝颓靡了许久,而那梅妃也在一次来找太后时,无意间听见了她与宫女的谈话,发现原来那佟妃是被太后弄死的。

可这时太后也发现了梅妃在偷听,竟是直接把人给溺死在池子里,虽然是好姐妹,可太后不敢赌,毕竟这事要是被先帝知道,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溺死梅妃后,太后又让宫女把人塞进箱子里,然后又趁黑夜让人运到了冷宫的池塘里,那时候大家都在找梅妃,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已经死在了池塘里,不过那时候梅妃家世又不出众,先帝还沉浸在佟妃去世的哀伤中,所以此事并没有闹的很大。

出于愧疚,太后就把才一岁的缚亲王养到膝下,对他也像亲儿子一般,不过到底不如亲儿子,所以萧靳曾经才会说,太后并不想让缚亲王做皇帝。

只不过梅妃的死好像被泄露了,对方拿住了太后的把柄,让太后不得不投鼠忌器,明明知道杀了文贵妃会伤了她和萧靳之间的母子情分,可因为对方手里拿了她的把柄,她只好出手了。

不仅如此,那次雪妃流红,好像也是背后那人做的,不过太后拿她没办法,就算知道也没有用,所以才会干脆把锅推到她头上来。

毕竟要是被缚亲王知道真相,那后果…就连柳净也不敢深想。

只不过太后和嬷嬷的对话里并没提到那个人的名讳,只有一个“贱人”的叫着,不过看起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先帝后宫里的一员,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太妃了?

这么一想,柳净突然感觉明白了很多事,她一直觉得这宫里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这个人有根基,有城府,很有可能一些解释不通的事就是背后那个人做的,只是一个太妃为何要插手如今后宫之事?而且还处处针对她?

当然,这些都是意外得到的东西,其实太后早就知道家里要谋反的事,她的确不同意,因为她不相信俊亲王,她想等着雪妃的妹妹进宫再生下皇子,然后辅佐皇子做太子。

虽然太后的记忆里没有是谁给她下的药,不过柳净知道,就是雪妃!

系统:“你看到了什么?”

又喝了口绿豆汤,柳净只感觉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比起慕容家,她们柳家已经很好了。

柳净:“有些事说不清,说了你也不会知道。”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事情还得回到六天前。

燥热的室内让人心情烦闷,纵然放着两桶大冰,可那丝丝寒气还是驱散不了多少炎热,太后靠在床头,伸出手任由太医给她把着脉,只不过脸色格外不好,就如同那□□一般,一点就炸。

“回太后娘娘,您这是气虚体热,待会微臣会给您开一副药,不过您有心疾,凡事还是心平气和的好。”太医跪在地上恭声道。

床上的人只是不耐的摆摆手,“你们次次就知道开药,哀家每日喝的药比水还多!”

微恼的声音让太医不敢多言,似乎怕惹怒她,直到一旁的雪妃走了进来,太医才躬身退了出去。

届时雪妃手里端着一碗药,上面还冒着丝丝热气,来到床边后,就作势要喂她,“良药苦口,雪儿已经将它吹凉了。”

看到床边这个气质温婉柔和的女子,太后却是冷笑一声,骤然将她递过来的药勺子推开,“没用的东西,你若肯把放在哀家身上的心思放在皇帝身上,如今就岂轮得到那个小贱人在那耀武扬威!”

药勺差点落在地上,不过还是被雪妃给握紧了,但勺里的药汁却是洒在了她锦白的裙摆上,顿时晕染开阵阵黑沉。

一旁的嬷嬷见此也立马走上前来,“还是给老奴来吧。”

“没事,我可以。”雪妃对嬷嬷淡淡一笑,神色不见丝毫尴尬,

看到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太后越发没好气了,“都给哀家滚!”

知道太后心烦,那些个嬷嬷只好都退了出去,雪妃也看了眼身后的宫女,宫女对她微微点头,然后也跟着退下。

纵然被如此羞辱,雪妃面上依旧不见异色,只是跪在床前继续给她喂药,非常谦卑,“姑姑说的对,我会继续钻研皇上喜好的,一定不让您与父亲失望。”

看到她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太后不禁给了她一个冷眼,但还是一口又一口喝下那碗黑漆漆的药汁。

直到一碗药见底,太后才颇为疲惫的揉着额心,“那小贱人惯会迷惑皇上,当初哀家就让你练舞,你父亲却让你练琴,不然的话,如今哪还轮得到到那个小贱人得皇帝如此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