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把手搭在林薇的肩膀上,吻着她冒出细汗的额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他看看沃夫,又看一看林薇吹声口哨:“林,我们以后生个女儿吧。”儿子是很好,可在他们长大的这段时间里,他要忍受多少次嫉妒的折磨,比如他们能光明正大的,理直气壮的趴在她胸口喝奶。

生个像林一个女儿就不一样了,那会是个小天使,小宝贝,有着跟林一样的皮肤头发跟嘴唇,啊哈,他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努力锻炼身体,不管到她几岁,只要有混蛋敢欺负,爸爸都是她最好的靠山。

“你觉得安吉拉这个名字怎么样?”这是贝克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多么合适呀,小天使,她一定软绵绵香喷喷,像玫瑰花苞一样可爱。

安吉拉?林薇疑惑的看了贝克一眼,她总是跟不上他的思维,明明昨天他还在说晚点要孩子,怎么今天又开始给孩子取名了。

难道他不高兴一直在体外?林薇的脸更红了,贝克那一小包避孕套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们从第一次开始就一直在外面,这对贝克来说很难,但他每次都做到了,林薇一开始还会胆战心惊的算安全期,后来这事儿就摆到一边。

在这里不适合孕育一个孩子,她清清喉咙正准备打破贝克的美好想像,就听见他说:“以后我们也去申请一支枪,等安吉拉能去学校舞会的时候,我就拿着它站在窗帘后面,谁要是敢对我的宝贝动手动脚。”他做了个开枪的动作“嘣”。

林薇把头低下去,专心的逗弄沃夫,他的思维又不知道跳到了几年还是几十年之后了,就在前天他还跟林薇说,等老了做两把摇椅,手拉手在火炉前面烤火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七小九的地雷

啾一口

对啦,沃夫其实是只喵~

是只很厉害的喵

贝壳你们太不纯洁了

你们让喵心怎么想

喵都被你们教坏了!

第57章 暴风雪中的新危机

林薇原本以为前些天的大雪已经够厉害了,现在才明白之前的雪不过是冬天的序曲,真正的乐章才刚刚奏响第一个音符。

早晨还是晴朗的天气,十三雀一大早就排队站在枝上唱歌,狐狸在雪地上追着野兔,布鲁斯二世像平时一样从洞里探出头来挠肚子,还有那群鹿,扒开了积雪找草根吃,把黑莓深埋在地下的根须都挖出来嚼了。

贝克跟林薇像往常一样,带着沃夫出来活动一□体,沃夫见识过了雪的威力,但它身上的厚毛挡住了寒冷,它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地上撒欢,翻身一滚,滚了满身都是雪渣子。

贝克握了一捧雪团成球,朝它滚过去,沃夫喵呜一声,一巴掌拍散了雪球,扬起来的雪花是它没见过的美景,它后腿立直来,两只前爪去拍半空的碎雪,从左翻到右,高兴的抱着尾巴打滚。

林薇又拖着雪橇往小山坡上去,她喜欢上了这个,风刮过面颊,雪景往后倒退,哪怕摔倒了也不痛,站起来拍掉冰渣,拉着木板再来一次。

贝克捡起地下落下的树枝,他们的的柴火是准备着不能出门的时候用的,只要能出来,他都会捡上一些备着,木头上也都是冰,狠狠砸一下碎冰一块块的落在雪地上,没一会就又融化在了一起。

他找了几根圆木用绳子捆上,放在树下,转身去看林薇,山坡尽头的天空,浓厚的乌云黑压压的漫延过来,贝克跑步向前冲着林薇大吼:“林,快回来,要下雪了。”看样子还是场大雪。

林薇没有听见,但她看见贝克冲她挥手了,于是她也笑着向他挥手,等木板滑到坡底,她欢笑着拍掉雪渣,才看见贝克的手指向天空。

这是暴风雪的预兆,林薇拎上雪橇,贝克转身去找沃夫,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沃夫一身金棕色的毛十分显眼,贝克一个没看住,它竟然踩着小爪子跑到了森林边,就快要跑进林子里了。

就好像是一瞬间,所有的动物都不见了,麻雀狐狸跟鹿都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它们一定是早就发现了不对,林薇敲敲布鲁斯先生的树桩,它藏在里面一动都不动。

贝克在雪地上反而没有沃夫跑得快了,它的爪子踩着雪跳得又轻又快,轻轻一跳顺着雪坡滑了出去,林薇跟在后面直叫它的名字:“沃夫,回来!”

沃夫根本就听不懂,它弓着身体扑在雪地上,激起了雪花再跳起来去用爪子去扑,林薇喊了好几声它,沃夫只是动动耳朵,根本就不转身。

“你先上去,我去抓住沃夫,这回一定要狠狠打它的屁股。”贝克指着树屋的门,抬头看了看天边,黑云越来越近了,林薇背着柴跟拖着雪橇往树上爬,鹿皮手套滑了好几次,她用牙咬着指尖把它们脱下来,手臂紧紧握住树杆往上。

站得高了乌云的声势更加骇人,远处的天空都已经看见不见树木的枝梢,只有一片浓重的黑,她抓着围廊上的栏杆探头去找贝克,他还在跟沃夫捉迷藏,小东西不愿意回家,它还没见识过风雪的可怕,贝克一伸手,它就跳得更远。

林薇急的拍打栏杆,要是雪跟风一起来了,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家门也可能进不去,别说贝克还要爬树,她把木柴扔进屋里,一阵风吹得林子里的细树东倒西歪。

越往林子里面雪越是积得深,沃夫等在原地冲着贝克摇尾巴,等他上前来的时候又一下子跳开,它以为这又是一个新游戏。

贝克扯下鹿皮手套,在沃夫面前晃悠,它的脑袋跟着摆了几下,伸出爪子去拍,一下子被贝克抓在手里,他把沃夫拎起来塞进夹克,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差点被风吹到。

风夹着雪卷过来,贝克一只手挡住脸,一只手伸直了保持平衡,雪很快就漫过了膝盖,贝克一步一挪的往前,眯着眼睛就快看不见树屋的方向。

沃夫这下不敢乱动了,它刚探出头就又喵一声钻了回去,绻着身体乖乖不动。贝克捡起被风刮过雪地的树枝撑在地上平衡身体,闷着头一路往前。

他半边身体都被雪盖住,胳膊跟大腿上一片都是白的,树枝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折断了,林薇的叫喊声散在风里,狂风刮起的树枝砸在贝克身上,他一只手护住头,弯着腰往前。

他得趁着雪还没下大的时候赶紧回到屋里,林薇翻出绳索,抛到树下,贝克根本就抓不住,它被风吹得飘上了天,一阵接着一阵往上刮。

林薇在围廊上根本站不住,她坐在木板上手臂勾住栏杆,秋天才加固过的围栏还算牢固,林薇背后结了厚厚一结白雪,她一张嘴就灌了满口的风,眼睁睁看着贝克摸着树杆爬不上来。

贝克用树挡住风,趁着风势减缓的时候抓住了绳子系在腰上,他拉开夹克的领口,对着窝在里面的沃夫说:“罚你一天不准不吃饭!”

沃夫睁开眼睛,耳朵一抖一抖的,它也知道做错了事,可怜巴巴的小脸配上水汪汪的眼睛,贝克冲它滋滋牙,合上领口深吸一口气,他迈着大步抓住最矮的那根树枝,身体被风刮的往后仰,手脚并用的扒在树杆上往上爬。

树杆上绑着用来防滑防湿的干草,雪还没结着冰,贝克踩在上面往上爬还算省力,但他的眼睛睁不开了,靠着感觉摸上去,爬上门廊,迎接他的是已经快变成雪人的林薇。

贝克喘着粗气,他已经说不出话来,雪夹着冰雹砸了下来,贝克身子一歪,赶紧抓住门框,林薇被风吹的往前两步,两个人几乎是扑倒在树屋里,筋疲力尽,鹿皮门被风吹的倒在地上,贝克坐起来推上,再插上门栓。

贝克睫毛冻在了一起,眉毛上全是冰渣,林薇也是一样,她整个背都僵住了,她伸手捂住贝克的脸,贝克帮她拍打背上的雪,抖下来的雪很快化了水。

贝克从衣领里把把沃夫掏出来,小东西的后颈被他捏在手里,软绵绵的爪子乱抓几下不动了,它这个时候倒不淘气了,乖乖的摆着尾巴,甜蜜蜜的“喵”了一声。

看着它无辜的样子,贝克咬牙切齿,他差一点儿就被风吹跑了,林薇用毛巾给他擦身,凑到火边搓着手烤火,这场雪来势汹汹,估计又得下上两三天都不停,她往炉子里加了根木头,把火升得更旺。

林薇坐在地板上靠着贝克的肩膀,侧过头去吻吻他,两人搂在一起喘息,贝克拿起竹筒灌了一口水,沃夫拿脑袋去蹭林薇的脚,她把它拎起来,放在它自己的毯子上,反扣住了鹿皮帽。

沃夫惨叫一声,可这回林薇不再惯着它了,要是雪来的再快一点,也许她就再也见不到贝克了。

暴风雪比他们想像的更厉害,一直下个不停,整整五天他们都没办法踏出树屋一步,窗户只要打开一小条缝隙就会被狂风吹开,贝克不得不用木钉子把它们钉死。

可新的问题跟着来了,钉死了的窗户阻挡了住了风雪冰霜,可同样也挡住了新鲜的空气,沃夫走起路来像是喝醉了酒那样东倒西歪,林薇赶紧在窗子在钻了个小洞,三面都是,这样虽然没那么暖和,但人清醒了很多。

冬天比他们想像中要更难熬,地下室里虽然食物丰富,可品种单一,连着吃了两天球茎鹿肉汤,贝克捂着半空的肚子对着烤肉叉流口水。

林薇有自己的担心,她怕冬天比他们计算中的更长,他们的食物只能撑三个月,要是食物吃完了,外面依旧在下雪,别说果子球茎,就连嫩芽都没抽条该怎么办。

守着一屋子肉就是不能放开来吃,贝克有些没精打彩,他又不能像沃夫那样撒娇,连黑莓果子也不是每人每天一把了,林薇规定了数量,一人一天十个,有时候她会把自己的分给贝克。

雪一直不见小,树屋外面全是呼呼的风声,光听这声音就叫人头皮发麻,更让他们担心的是,时不时会有木头炸开断裂的声音,老树身上的积雪等不到阳光晒化就又积了一层,一层一层的叠加上去,树杆吃不住重量,断了开来。

那声音离他们很近,林薇抱着贝克躺在熊皮被子里,希望他们的树够坚固,她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飞机人从半当中开始挖洞,这明显比从树底下开始挖洞要难的多,但相对的,树的根更稳,也更吃得住重量。

也许在他的札记里记录了丛林里的冬天,可他们看不懂,早知道就该更努力的收集食物,贝克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抚摸着林薇的背安慰她:“别怕,我们的家非常坚固。”

这棵树的确非常坚固,在狂风暴雪里依旧纹丝不动,林薇从小孔里往外看,外面灰蒙蒙的,只能看得见一片片从眼前飞速闪过的白。

林薇担心的两样都没有成真,但他们很快就面临了另一个困境,雪压塌了树屋旁边的另一棵大树,断裂的树杆正对着树屋的平台。

沃夫从鹿皮帽子里震得滚了出来,贝克紧紧抱住林薇,树屋受了撞击,树杆上积的雪一整块一整块的往下掉。

贝克从活板门里探出头查看,树杆就倒在平台中央,他们收集的木材刮掉一大半,冬天没有结束之前,他们就没有木头可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慢慢慢哥的地雷~~~

啾一下~~~

下一章是夏苒的故事

一开始分女配女主是因为普遍不太能接受双主角的故事

而且夏苒的戏份的确是放在后面,前篇章节比较少

对我来说,两个人都是主角~~~

第58章 来自酋长的礼物(夏 苒)

夏苒跟着阿帕奇的队伍在草原上呆了好几个晚上,他没有再占她的便宜,所有的人也都没有再注意夏苒,但她没有跑。

一开始她是找不到机会,他们每天清晨起来收拾营地赶路,傍晚就找地方扎营做饭,她身边围着太多的人,就算阿帕奇没在看着她,她也不可能跑出这片平原。

后来是她不敢,她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土著人会这样赶路,土狼的叫声每一天都有,每一个晚上都更逼近,到最近这两个夜里,阿帕奇已经不再像之前几天那样睡在夏苒身边了。

他跟其它人一样起来巡夜,营火一整晚都不熄,受了惊吓的动物派更多的人看守,用草搓成绳子把它们捆成一个圈,动物们互相推挤可就是出不了圈子。

夏苒再想逃跑,也不想跟一群土狼正面碰上,很显然,它们看中了这些土著人们从森林里捉来的猎物,想要当投机者,把猎物抢过去。

这些土狼们耐着性子跟在他们的队伍后面,夏苒夜里睡不着觉,她坐起来往远处看,就能看见黑暗里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她本来以为那是什么发光的虫子,仔细一看才知道那些一瞬都不瞬的亮光是土狼的眼睛。

夏苒毛骨悚然,她裹着皮被子往后退了退,看看周围燃烧的火堆安心了一些,这些土狼今天晚上异常的安静,不再像前两天那样夜夜嚎到天明。

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呼朋唤友的往这边赶,夏苒知道它们在挑攻击的时间,阿帕奇的这个小队只有二十五个人,加上夏苒也不过二十六个,却带着大概三十多头成年的鹿,架子上还挂着一串兔子跟野鸡,在这群土狼的眼里,简直是美味大餐。

她夜里不敢睡死,这些土著人手里还有长矛跟弓箭,她可什么都没有,阿帕奇虽然把她当成猎物,可在战斗的时候不一定会保护她,她得自救。

人跟野兽的较量一触即发,阿帕奇跟那群土著人除了加强巡逻并没有特别防备什么,他们还是定时吃饭定时睡觉,一夜轮三回岗。但夏苒知道他们也一样紧张,睡觉跟吃饭的时候都有人巡逻,武器随时都放在身边。

连着两天那些狼都没有动静,夏苒知道狼生性狡猾,它们越是安静她就是越是紧张,到最后整夜都睡不着觉,就算闭了眼睛,也似乎能看见那些闪动着的绿光。

夏苒吃的越来越少,她总感觉四周那些长草里到处都埋伏着野兽,等到他们放松的时候,就扑上来咬断他们的喉咙。

阿帕奇把她的害怕跟焦虑都看在眼里,这天扎营的时候他带着刀子离开了,夏苒用叶子托着肉,一口都咽不下去,她的目光一直紧紧追在阿帕奇的身后。

在他走到营地边缘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阿帕奇扭头看了她一眼,隔得这么远夏苒都能感觉到他的笑意,长发被野风撩动,身上的皮裙吹得翻开来,露出大腿上结实的肌肉。

夏苒感觉到他的视线,她马上坐了回去,低下头啃起肉来,她不想让阿帕奇觉得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全,虽然她的确担心。

太阳还没下山,但他拿着刀子走远了,万一被土狼袭击怎么办,这两天安静了不代表它们就走远了,阿帕奇还是可能遇上它们的。

夏苒更多的是在担心自己,如果阿帕奇死了或者受了伤,领袖地位不保的时候,她又会怎么样?古代匈奴单于死了,就由接任的那一个儿子一并接收除了生母以外的,所有父亲的女人,在这些土著人眼里,她早就是阿帕奇所有物了。

那天从温泉回来之后,那些人投到她身上的视线更多了,夏苒的皮肤好了很多,阿帕奇给她抹的那种凉凉的草药非常有用,很快她就白了回来,夜里在洞穴里的时候,他眼睛里的火就像要喷出来烧了她一样。

太阳一点点沉下去,天边的余晖只留一线紫色,夏苒忍不住走到营地边,往远方眺望阿帕奇的身影,她裹着阿帕奇的那条毯子,路过的土著人自动的绕过她。

天色越来越暗了,夕阳只留一道边,风一起长草就沙沙作响,阿帕奇终于出现在平地上时,夏苒自己都没察觉的松了一口气,她看见他捧着什么东西,天上盘旋着一只大鸟,绕着阿帕奇的头顶飞。

夏苒本来以为那是秃鹫或者什么有攻击性的大鸟,但身边的土著人们没一个上去帮忙,他们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又着手干自己的活了。

等他走的更近一些,夏苒就能听见他的口哨声了,长哨一响大鸟就拍一下翅膀往前滑飞,短哨一响它就又飞回到阿帕奇的身边。

夏苒坐回自己的地方,阿帕奇走过来找她,手臂一伸,大鸟的爪子就搭在他前臂上,他手里捧着一束火红色的花,像夕阳最后那一抹红一样耀眼,就这么扔在了夏苒的腿上。

夏苒被这一捧红花扔个正着,她抬头傻愣愣的看着阿帕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阿帕奇肌肉一紧,下巴又收了起来。

她认识这个神情!夏苒赶紧把头低下去,阿帕奇在她面前站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要干点什么的时候,他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那捧红花应该是刚刚摘下来的,花朵跟枝叶都鲜灵灵的,这里一片都是长草,他是去什么地方摘来了花?夏苒正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花的时候,阿帕奇伸手拿了一朵。

他拔出花蕊塞到嘴边,轻轻一吸,然后把那朵大红扔到一边,夏苒怔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尝了一口,竟然是甜的,不像蜜那样稠,也只是很少很少的一点,但却非常清甜可口。

见她尝了那花,男人站了起来,他扬扬手,吹了声口哨,大鸟飞到他胳膊上,亲昵的用喙去啄他的手指,还磨蹭他的头发。

夏苒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鸟,看上去像是鹰,可她不确定鹰是不是会这么听人的话,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鸟儿,除了头跟尾巴,全身都是黑色的羽毛,嘴尖而黄,看上去非常有力量。

土著人看上去并不奇怪,但有两个看上去显得稚嫩年轻的人崇拜的看着阿帕奇,走过来想要摸一摸这只鸟儿,这只鸟非常骄傲,它动一动脑袋从阿帕奇的左臂跳到了右臂,侧过头梳了梳羽毛。

阿帕奇难得露出笑脸,他一直是沉默冷硬的,在这个时候却容易带着浅笑摸了摸鸟的背,那只鸟回报似的轻啄他的手。

这只鸟一点也不怕火,它就站在阿帕奇给它指点的木桩上面,缩起一只脚,把头钻到翅膀下面睡觉。夏苒一点也没客气的把花蜜全吃了,红花被她摆在床边。

她是为了嘴巴着想,但显然阿帕奇误会了,他在轮到他睡觉的时候把手伸在厚厚的毯子里面,伸手拉开了夏苒衣服的拉链,夏苒僵着背不敢动。

他的头埋进她头发里,牙齿轻轻啃咬她的脖子,灵活的双手拢住*揉捏,夏苒翻得翻了个身,背对他没用,那就面对他。

她满是怒火的眼神落进阿帕奇眼里,他放缓了喘息声反而急促了起来,*顶着皮裙磨蹭着夏苒的腿,她不敢公然的反抗他,她知道阿帕奇一直对她很宽容,可不代表那些人也是一样。

她第一次逃跑被抓住他没有惩罚她,她咬伤了他,他也没有惩罚她,可如果当着这些人的面拒绝他,他还会不会放过她呢?夏苒不能确定。

阿帕奇也没想弄出多大的动静来,他看着夏苒闪着光的眼睛停下了动作,手上停了,嘴却没停,他捧住夏苒的脸,带着胡渣的脸蹭过她的面颊下巴,吻在红唇上。

舌头一缠起来就没完,他像侵略者那样争夺夏苒嘴里每一寸土地,她被迫张开了嘴,阿帕奇一边吻她,一边安抚似的抚摸她的背,大腿牢牢压着她,弓起背狠狠吻她。

夏苒第一个感觉不是恶心,阿帕奇的嘴里带着草木味,非常好闻,像是用了薄荷味道的牙膏那样有些清凉,缠着她的舌头不住吮着舌尖。

她第二个感觉也不是恶心,她只觉得喘不过气,他几乎是发了狠的在吻她,两只手紧紧扯住夏苒身下的毛毯,力气大的好像要从上面扯下一块来。

等这个吻终于结束的时候,夏苒没有吐也没有哭,她张大了嘴巴疯狂的吸着气,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阿帕奇也一样喘息,他紧紧盯着夏苒的嘴唇,红艳艳的,嘴角淌着银丝。

这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了,但他不能在这儿,他翻了个身躺下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毯子也遮不住他的*,他收回抚摸她背的手,抓着她的手拉到他的□,让她触碰他的坚硬。

阿帕奇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夏苒明白他的意思,他让她用手。

第59章 好长好长的冬天

雪比他们预计的大太多了,平台上剩下的的柴被贝克搬到屋子里,林薇点了好几遍,又要取暖又要作饭紧巴巴的算下来,也只够十天了。

本来贝克的想法非常简单,他们不可能一整个冬天都不出门去,就算是冬眠的熊也有起来的时候,他们可以趁着天晴收集木头,一整个秋天他们的重点都是食物,木材是到冬天快来的时候才急急忙忙准备起来的。

如果暴风雪再下上十天,他们可能就要烧家具了,贝克不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一家人关在家里出不去裹上全部的衣服,把家具全当柴给烧了,还是没能熬到冬天暴风雪结束。

他祖父说的,在他那个年代的人们在家门口会准备好足够的柴,防止冬天雪下得太大,贝克还以为准备得够充分了,没想到这里的雪比他见识过的要大太多。

围廊压塌了一半,林薇正煮着早饭,门边卡卡作响,木板折断了掉到树底。炉子上的铁锅煨着汤,她们不再往火堆里添柴。

那些剩余的木头被分成十份,必须很小心的计算用量,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屋子里不像之前那么暖和了,贝克也不再裸着上身走来走去,他们不再从早到晚的烧火,冷得受不了才点起木柴。

林薇跟贝克穿着鹿皮衣踩着兔毛毯子,靠余温取暖。为了让屋子里更暖和,林薇把所有能用的毛皮都拿了出来,地上墙上铺满了,沃夫整天缩在毯子上,到了夜里非要挤上床,跟它的“爸爸妈妈”一起取暖。

林薇让它睡在脚边,用它热烘烘的身体给她暖脚。贝克半夜里必须起来三次,雪下得厚,门封得更快,要是不及时清理掉碎冰,他们会被封死在门里,直到雪全化了才能出门。

贝克用脚踢掉门外的冰,掉下去的冰块一次比一次多,听声音就知道了,外面的雪也不知道有多厚,不能开窗户,光透不进来,林薇熬的灯油也快不够用了。

幸好他们还有吃的,也不缺水,顶上的活板门也是一样,贝克从下面往上托,这个不能用踢她,他的两只手拍得又红又肿,鹿皮手套在找沃克的时候丢了,林薇借着小孔里透进来一线微光给他缝了另一双更厚的。

拉开活板门就有雪落下来,林薇把它们收集在竹筒里,化成冷水烧滚了喝,屋外黑漆漆的,屋子里面也是一样,沃夫的眼睛在黑暗里像两个圆灯泡那样亮。

它出去玩了两次心野了,关在家里那么多天,无聊的直转圈圈,扒在门上喵呜喵呜的挠个不停,贝克走过去它拎起来,揉揉它的肚皮:“乖一些,我们也想出去,可外面太冷了。”

林薇努力让贝克高兴一些,她变着花样做饭,想尽了办法用最少的油煎鱼,把鹿肉肠切碎拌在蒸酥了的球茎里,像是土豆泥那样搅拌在一起。

每天泡茶的时候她都会在贝克的杯子里多放一勺子酸梅酱,既然出不去,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干特别的事,时间多了,林薇就吃不消了,贝克把热情全用在她身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冬天还没结束,她的腰就先断了。

于是林薇缠着贝克问他小时候的事,把他的那些家人的趣事说给她听:“既然我总有一天会姓威尔森,不如就从现在开始了解他们。”

贝克的嘴角差点咧到耳根,他搂着林薇讲故事,可他能讲的那些早就在林薇耳边唠叨过不止一遍了,剩下没说的那些全是些风流韵事,比如他曾经保持着酒吧约炮的记录之类的,贝克严肃的低头看了看林薇,他要把这些秘密一直守到坟墓里。

他在林薇的面前,就像白兔那样纯洁,他把他所有的第一次都奉献给他的唯一的爱人,林。贝克自己被自己感动到了,这句话可以用来当他的墓志铭“这里躺着一位忠诚的人,他毕生的爱都奉献给了他的妻子。”

简直太感人了,贝克低下头吻吻林薇的头顶,嘴唇粘在上面半天才“么”的一声松开了,他的软软猫会一直在他身边,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分开,他们的手会握在一起埋进土里。

林薇抬起头看着咧嘴傻笑的贝克,知道他的思维又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她轻轻笑了一声,仰头捏住贝克的下巴吻了他一下。

不能出门只能缩在皮被子里的日子也不那么难熬了,贝克缠着林薇唱歌给他听,他唱了那么多回软软猫,她却一次都没唱过,林薇先是埋着头不肯,后来贝克缠得太紧,不唱就吻着她不肯松嘴,林薇这才妥协了。

但她还真不记得小时候有哪些童谣了,于是折衷成给贝克讲中国古代的神话故事,她把女主角换成公主,男主角换成王子,什么梁山伯祝英台,什么七仙女跟董永,牛郎和织女,嫦娥跟后羿,等她说到嫦娥飘到月亮里,从此不能再跟后羿见面的时候,贝克忍不住打断了她。

“你小时候就听这些?”贝克不能置信,林薇想了想,其实她还听过老鼠娶亲啊三打白骨精啊田螺姑娘之类的,但要跟贝克解释这些太难了,王子公主还好理解一点,于是她点了点头。

贝克捂住蓝眼睛:“为什么你听的故事都是悲剧,王子跟公主总是不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是看迪士尼长大的,每个坏人都会得到惩罚,每一对情侣都能终成眷属。

只要有勇气决心跟爱,好人总是能过上美满的日子,而坏人都会得到惩罚的,英雄们总是事业爱情两丰收,姑娘们穿着漂亮裙子小伙子们高大健壮。就算是野兽原来也是一位王子,真爱的力量救赎了他。

林薇眨眨眼睛,她想了半天,这些从小就熟知的故事里面的确很少有喜剧结局,她结巴了一下,贝克一只手搂紧了她,他一只手捧着心:“这比我听过最悲惨的故事还要更悲惨,悲惨的多!”

他做出一付心灵受到伤害的样子,林薇好奇的问:“你听过最悲惨的故事是什么?”

“海的女儿,小美人鱼化成了泡沫。”他夸张的吸了吸鼻子,把头埋进林薇的头发里,一面嗅她,一面说:“我一直以为电影里那个才是真正的结局。”

林薇被他逗笑了,她拍着贝克的脑袋,他继续撒娇,于是林薇的手摸到他背上,贝克要弓着背才能把头搁在林薇的肩膀上,这么大的个子,这么软的心肠。

林薇心口一热,她拍着贝克背的那双手移到了下面,贝克惊讶的抬起头来,林薇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的鹿皮裤子上,隔着皮革摸上去不舒服,她把手伸到他裤裆里。

贝克抽了一口气,幸福来临的太突然了,原来撒娇真的管用,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林薇推倒在地毯上,她剥掉上衣,裸着上半身解开裤子,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贝克眼看着自己的裤子在林薇手里越来越往下,*跳出来高高竖直了,他的小仙女此刻就像是女巫莉莉丝。

林薇跪坐在他身上,贝克扶着她的腰,张着口像是失了水的鱼那样不停喘气,他不行了,她还没真的碰到他,他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