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和周既是有些小情趣的,经常有烛光晚餐,以及小小的角色扮演,增加夫妻情趣嘛,周既本来就很爱玩。天知道,没跟周既谈恋爱之前,沈来有多纯洁,连言情都不看的。她在家看电视都不看感情剧,怕张秀苒女士触景伤情。

周既扬扬眉,也没再刺激沈来,又拍了拍她道:“去洗澡吧,我去做饭。”

牛都滚进泥潭了,沈来也没什么力气跟周既打对台了。成年人的世界,什么自尊、自爱,在疲惫不堪面前暂时都可以退让。她就想干干净净地睡一觉。

洗过澡,把脏了的内衣裤扔进洗衣机里洗和烘干,沈来看了看洗衣机上显示的时间,在手机上设了闹铃,然后穿着周既的浴袍打了哈欠开始无聊的等待。

沈来没去思考什么特别严肃的问题,她只是累,只能去想点儿轻松的事情,人生嘛太较真苦的只有自己。

沈来在手机上找了个幽默小视频看,可惜没心情看进去,最后只好收了手机四周打量周既的新豪宅。

这一打量沈来就入迷了,作为一个设计师,对设计自然是敏感的,虽然她并不做室内设计,但不妨碍她有自己喜欢的室内设计师和作品。

沈来嗅了嗅鼻子,她只觉得眼前的设计风格让她眼熟,挨个儿把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一遍之后,沈来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她最喜欢的设计教父Sofield的作品。

“洗完了?”周既站在厨房的料理台背后问沈来,他正在给牛排装盘。

沈来没问周既设计师的问题,只在心里感叹,有时候有钱的确是好。

“吃饭吧。”周既将餐盘摆到桌上,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醒好的红酒。

沈来没有拒绝,她是真的饿了。中午想着要委曲求全地见郑欣没什么胃口,下午气得发晕,又做了件极耗费体力的事,胃早就抱怨了。

晚餐很简单,周既本来就不是做家务的人,会煎牛排已经是难能可贵。剩下的菜是白水煮菜,沈来和张秀苒的定式晚餐。

周既和沈来结婚那会儿,为口味问题也发生过争执,周既很不喜欢沈来节食。说男人结了婚就不在乎老婆身材好不好,抱起来肉肉的舒服才是真的。

沈来一边戳着牛排一边在心里评价了个“屁”。

餐桌上没人说话,周既倒是想,不过现在不是刺激沈来的时候。男人满足后脾气总会不自主地宽容一些。

沈来吃得不太认真,一手撑着左边额头,一手拨弄牛排,很困,甚至有打瞌睡的征兆。她本来就很多天没有认真休息了。

闹铃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时,有点儿刺耳,是她的衣服洗好了烘干了。沈来立即坐直了身体,拿起手机上了楼。

周既的豪宅是顶跃,地理位置和风景都得天独厚。

沈来从洗衣机里把衣服拿出来,也没管后面跟上来的周既,抱着衣服就进了洗手间,准备锁门换衣服,却被周既的脚挡住了。

沈来想推开周既,“你疯了吗?你是有多缺女人啊,周既?!”

浴袍加上中空,周既实在太容易得手了,沈来感觉自己的反抗太过无效,眼泪留得也很憋屈,因为周既将她的眼泪吻掉呢喃道:“来来,宝贝,以前是舍不得你哭,现在看见你流眼泪我就兴奋。”

“周既,你这个变0态!”沈来骂道。

“嗯,继续骂,不要停。”周既道。

沈来被周既煎蛋似地折腾,心里直骂娘,直到昏睡前她都没搞明白,周既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死不要脸。这年月女人不学点儿跆拳道、空手道什么的真的很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不是不抵抗,而是我不能写。只能一笔带过。

中间的抵抗你们各自想象哈。

本章又名:犯罪现场。

☆、Chapter 19

第二天周既开车送沈来回她妈妈家换衣服, 沈来为了不在早高峰打不到车的情况下迟到,很识时务没矫情地要甩火腿走回家。她想得很通透,凭什么要为了周既这狗东西而扣奖金啊,他不值得。

“搬回来跟你妈住了?”周既问道。

沈来没回答, 她拒绝跟周既沟通。

下车的时候周既没开中控,转头对沈来道:“昨晚你不该洗澡的,衣服也不该洗,洗了就没证据告我了。”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沈来握紧拳头看向周既,“你很自豪是吧?周既,久在河边走, 难免不湿脚,你总会有报应的。”

周既耸耸肩, 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沈来,笑道:“说吧, 多少才肯和解?”

沈来再傻也知道周既是在捉弄自己了,她一手打掉周既的卡,“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周既趴在方向盘上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倒钩。”

沈来在肺被气炸之前下了车,实在想不过,凭什么啊,所以回身对着周既的车门大力踹了一脚,还别说鞋跟儿真把门给他踹了个凹痕。

周既下车绕过车头看了一眼, 朝沈来道:“沈来,你这样子, 真的很像咱俩价钱没谈拢。上回我遇到个网红,跟我要五万,也是你这个表情。”

沈来伸手就想扇周既一巴掌,被他半空拦了下来,“别生气,把你跟biao子比,还是抬举你呢。”

沈来请了个假,没去绿源上班,她现在的情绪不太适合出去见人。

这一瞬间,沈来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糟糕透顶了。

三十岁还一事无成,好不容易有个项目,却因为狗屁原因没有了。现在想起来沈来觉得周既从一开始就在玩弄自己,而她居然愚蠢地以为周既那时候是在释放善意。

天呐,她怎么会忘记他们分手的时候有多憎恨彼此?

沈来有些头晕,感觉到饥饿,摸了摸肚子,想起外卖就恶心。恶心?沈来懊恼了一声,站起来裹了衣服匆匆下楼买药。该死的周既!

沈来对紧急避孕药有些敏感,吃下去就吐了一次,张秀苒下班回来,她又吐了一次,正在卫生间清理自己。

“晚上想吃什么,来来?”张秀苒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脸色苍白如鬼的沈来,立即担忧地道:“来来,怎么了?”

沈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可能药物影响了她的内分泌,让她鼻子酸了起来。

沈来赤脚坐在床边的白色长羊毛地毯上,头埋在张秀苒的怀里哭,嚎啕大哭。

张秀苒一手搂着沈来,一手摸着她的头发,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即使沈来已经是个大人了,可她受的每一次伤都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痛苦。

张秀苒的视线落在沈来的肩膀上,仅仅是她睡衣滑落露出的那一小截肌肤上就布满了红痕。张秀苒心里一紧,不由将沈来又抱紧了一些。

快六十的张秀苒太明白一个太漂亮的单身女人过得有多不容易,即使她洁身自好,也会有很多人渣打她的主意。

而张秀苒知道沈来现在没有交往对象,她也不是会一夜情的人,剩下的可能性就不多了。张秀苒的眼泪流出了眼眶,想骂沈来几句,也想打她,沈来怎么能这么不懂保护自己啊?!

可是沈来哭得肝肠寸断,张秀苒除了抚摸她的头发,哪里忍心再说出任何责备的话。

沈来并没哭多久,她知道自己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张秀苒会比她更痛苦,她轻轻抬起头,依旧哽咽,看着张秀苒依旧秀美的侧脸道:“妈妈,你说做女人怎么难啊?下辈子我们一起当男人吧。”

张秀苒大揉了一把沈来的头发,努力克制哭音唤了声“来来。”

可能是因为爱总是让人格外脆弱,沈来在张秀苒面前一点儿也坚强不起来,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她就忍不住投进张秀苒的怀里再次哭起来,“妈妈,你说我怎么那么蠢啊?”

沈来的痛苦,并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因为被愚弄。自己蠢是最不能原谅的事情。

沈来的哭声断得很突兀,张秀苒心里一紧,轻轻推开沈来的头,见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不由慌乱地大喊了一声,“来来!”

沈来没有反应。

“来来!”张秀苒吓得几乎失魂,哆嗦着手赶紧拨了120。

周既的车就停在小区对面的路边,看着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往小区进,他用大拇指甲刮了刮眉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又到他前岳母小区门口的。

估计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点儿,周既一直望着小区门口,看能否碰到沈来。如果碰见了,就当是天注定要他道歉吧。

周既坐得久了,从车里出来在便利店买了包烟。刚从店里出来,烟都还没点燃,就看见救护车顶着“完了完了”的警报声开进了小区。

这里是老小区,老人居多,隔几天就能看到旁边空地上搭灵棚的,所以有救护车进出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救护车开出小区的时候,周既又看了一眼,只是不知道上面载的就是他前妻。

九点多的时候,依旧不见沈来踪影,周既接到李昶的电话,说好了给他朋友接风洗尘的,结果饭都吃了还不见他踪影。

“马上过来。”周既打燃发动机。

李昶的朋友刚才国外回来,李昶觉得他鬼妹泡多了必须得换点儿清粥小菜,所以找了几个清纯女大学生,典型的亚洲面孔。

李昶本来是可以找点儿小明星或者网红来的,也能在朋友面前起起范儿,不过因为有周既在,就得避免了。周家亦官亦商,需要低调,周既玩女人也从不找有流量的。上回那个女主播也是因为才刚出道而已,后来也不会有来往。

周既寒暄过来,看了看被李昶推过来的女生,没什么兴致,“我一个人坐会儿。”

李昶道:“哎,吕德凯一个人那是因为沈真还没来,你一个人坐着算什么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沈真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嘚嘚”地走进门。

“宝贝儿,怎么来这么晚?”吕德凯上前搂住沈真。

沈真翻了个白眼,“还不就是沈来嘛,真是个多愁多病的小姐身,又进医院了,我爸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把他送去医院才过来的。”

张秀苒自然是不可能通知沈存中的,是沈来的小姨看沈来躺在病床上的可怜样儿,心想着正好让沈存中过来看看,知道大女儿体弱多病,将来遗产多分点儿。

“沈来又进医院了?”吕德凯奇道,“这回什么病啊?”

沈真耸耸肩,“谁知道呢?老头子跟前博同情吧。”

沈来是低血糖,救过来其实就没什么了,只是平时要多注意。她第二天就想出院,但张秀苒死活不同意。“既然来了,就彻底检查一下,上回也是,把我吓个半死,弄得我现在连出差都提心吊胆的。还有,你脸色依然白得跟鬼似的。”

沈来拗不过张秀苒,只好挥手道:“知道了,你赶紧去上班吧。”

张秀苒一走,沈来把张秀英也给劝走了,“小姨,昨晚已经给你添麻烦了,你回去吧。我又不是什么大病,手脚都好好儿的,连护工都不要,你回去睡会儿吧,反正你家离这儿也近。”

张秀英点点头,的确也有些困。

双人病房里总算清净了下来,隔壁床的小姑娘看着沈来道:“你们一家人关系真好,基因也好。”出场的全是俊男美女。

沈来笑了笑,小姑娘又分了一块糖给她,“低血糖,包里随时得带点儿吃的。”

沈来道了谢,在床上靠了会儿,觉得无聊,就把张秀苒给她带的画板拿了出来,无意识地画着,等有意识的时候才发现她画的居然还是康养山庄的水池造型。

沈来恹恹地丢下笔,觉得头有些晕,一边揉额头一边抬头,就看到了床尾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周既。沈来明显地一僵,做出戒备的姿态,手死死地抓着床单。

也不知道周既在这儿站多久了,他手里正拿着床尾她的病历本看。

隔壁床的小姑娘一直盯着周既看,两条腿的男人虽然多,但好看又有范儿,衣品还好的就不多了,何况腿还那么长。

见沈来抬起头,周既随意地放下病历,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不过周既走的过程中,沈来又往后退了一下,直到背紧贴着枕头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怂了。

而周既看沈来这样子,真忍不住想讽刺她两句,穿着病号服,还当自己是天仙呢?不过出口的话却是,“沈来,你这病都是你自己作的,吃个饭总是挑三拣四。”

隔壁床的小姑娘反应是一个哆嗦,这样充满宠溺语气的责备,实在太偶像剧啦,心里那个激动啊,居然可以看现场版。

“你来干什么?”

沈来看着周既,伸出手在床上摸自己的手机,一摸到就赶紧给她小姨打电话,“小姨,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医院一趟?”

“怎么了?”张秀英问。

“我……”沈来转过身背对着周既,“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害怕。”

张秀英翻个白眼,“你鬼故事听多了吧?”

“小姨你快来吧。”沈来语气都带哭音了。

不怪沈来怕周既,因为她发现周既现在居然一点儿做人的底限都没有了。

周既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沈来打电话。宽松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把她显得格外瘦弱,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栗色长卷发蓬松在她脸颊两侧,把小脸显得更加可怜,

沈来整个人弱不禁风的样子,让周既的喉头动了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这时候沈来的手在被子底下其实已经握紧了刚才被她扔掉画笔。

周既坐在椅子上,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抱拳搁在嘴边,略显艰难地道:“抱歉,前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昨天早晨的话。”

沈来尖锐地道:“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走吧。”

周既还没说话,病房里却传出了一声不那么和谐的“嗤笑”。

周既和沈来双双看向隔壁床的小姑娘。

小姑娘耸耸肩,紧张地笑了笑,“抱歉,那个,看起来实在太偶像剧了。”

沈来眨眨眼睛,和周既一样都没办法理解现在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知道两个大人和自己有代沟,所以拔掉pad上的耳机线,点了一下屏幕,再把屏幕转向沈来和周既。

屏幕太小看不清画面,但里面的声音却很清晰。

一个女声道:“你走。”

一个男声道:“不,我不走。”

“你走!”

“不,你不原谅我,我不会走的。”

沈来简直无语了,抬手去揉自己的额头,却被周既用手打了下去,“不要抬那么高,会回血的。”

☆、第20章 Chapter 20

“这句也很偶像。”小姑娘双手夸张地握拳搁在下巴下。

沈来看了周既一眼, 再没力气说话了。直到张秀英重新进门,沈来才松了口大气, 眼巴巴地从张秀英进门就看着她。

张秀英的视线则是落在了周既身上,“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张秀英对周既和沈存中那完全是两个态度。毕竟沈存中的钱以后有可能给沈来, 但是周既这个杀千刀的,自己出轨离婚居然一分钱不给沈来, 还说沈来当初就是看上他的钱了。

沈来心里暗道小姨威武。

周既侧头看向略怂的沈来,真的, 这么大个人了,遇到事不是找她妈, 就是找她小姨,完全就是没长大, 看见张秀英的时候, 那眼神跟小可怜京巴狗似的。他都不知道沈来被放出去这么多年是怎么平安度过的。

“小姨。”周既朝张秀英点了点头,没再多留。

张秀英对沈来道:“你就是为了周既把我叫回来的呀?他怎么知道你住院了?”

“估计是沈真的说的吧。”沈来道,她不想和张秀英多说话, 怕小姑娘再把现实悲剧当偶像剧看。“小姨, 我现在就想出院。”沈来站起身。

“可是你妈说……”张秀英道。

“没事儿的, 不就是低血糖吗,该做的检查我都做过,当初在国外又不是没犯过。”沈来道。

“国外?”张秀英的心一疼, 那时候沈来可是一个人呢, 异国他乡的。

沈来拍拍张秀英的背, “没事儿, 当时室友发现我的,别告诉我妈呀。”

周既回到车上,用手机搜了一下低血糖,看到“严重者出现惊厥、昏迷甚至死亡”时,又用指甲刮了刮自己的眉毛,静静地坐了会儿才开车回公司。

大概是有些分神,遇到红灯时只能急刹车,于是被后面的车追尾。尽管全责在后车,但急刹车的确不好。

身后小红车的女司机已经一脸歉疚地下车,看到自己撞的豪车,也不知道第三方责任险够不够赔,她的脸就有些发白,一再地道歉,“抱歉,抱歉。”

周既下车看了看情况,见对方穿着白衬衣,黑色半身裙,普通的工薪阶层,脸蛋因为焦急而显得楚楚可怜,也算是小美女吧。

“如果美女肯赏脸一起吃个饭,这车我就自己修了。”周既有点儿吊儿郎当地道。

这话要一般的男人说出来,肯定被鄙视,但是开着千万豪车,长得又帅的男人说出来,就很偶像剧了。

宋顺儿和周既交换了电话号码,没想到晚上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对方提出吃晚饭的邀约,却要求去她家吃,说是吃腻了外面的饭菜,想吃家常菜。

宋顺儿心里一紧,她年纪也不小了,二十五了,交过男朋友分手了,一直都很洁身自好,更没有把才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就领回家的习惯。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在电话里没有拒绝周既。

挂了周既的电话后,宋顺儿就给自己表姐郭小茵去了电话,把今天的“艳遇”说给了郭小茵听,“姐,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啊?”

“当然不行。对方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万一引狼入室呢?”郭小茵坚决反对,“就算他没有坏念头,可有钱人都没什么心,不过是找女人玩玩而已。”

宋顺儿虽然也明白郭小茵的话很有道理,但她心里实在太渴望一段看不到希望的“艳遇”了,那是平凡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经历。周既那样的男人平时也是宋顺儿根本就摸不到的,现在难道不是难得的缘分?

宋顺儿的想法也很简单,她不是冲着婚姻去的,只想着有这么一段人生经历,也算够本儿,所以她没听郭小茵的。

家常菜难不倒独自到这个城市打拼的宋顺儿,她是和室友合租的房子,平时也做饭。

周既到得很准时,还送了一束白玫瑰给她,“看到这花的时候,觉得和你的气质特别搭。”

宋顺儿甜蜜地收下玫瑰花,找花瓶插了,有些局促地道:“请坐,我正在做菜呢,不知道你喜欢清淡口味还是……”

“清淡的。”周既道,年轻的时候其实也喜欢重口味,尤其是川菜的麻辣,但沈来的口味清淡得跟尼姑一样,久了居然就习惯她的味儿了。

宋顺儿想象中的事情并没发生,周既既风趣又绅士,全程没有任何越矩,吃过晚饭就告辞了。

“顺儿,新男友啊?好帅啊。”室友羡慕嫉妒恨地道。

宋顺儿洗着碗,红了红脸,低声道:“不是。”这会儿她倒是希望周既今晚能留下来了,那样就算确定关系了,而现在这般,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约会,不知道自己今晚表现得如何,也不知道他那样的人会不会对自己真的产生兴趣。

周既离开宋顺儿的出租房后,就回了他爸妈家。

高行芬看到周既这个时候回来,既高兴又惊讶,“呀,大忙人怎么回来了?”

周既笑道:“想大美女了呗。”

“嘴甜。”高行芬笑道:“阿姨今晚煲了羊肉汤,给你盛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