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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夏侯峻称呼崔娆为这位姑娘,似乎不认得崔娆,谢浔有些意外:“夏侯兄不认识崔二姑娘?”

“崔二姑娘?这姑娘是清河崔家的?”夏侯峻一愣,细细看了崔娆一眼,这才发觉,眼前这姑娘竟然比芙蓉花还娇美。

他心神微微一怔,赶紧回过头来,对着谢浔摇了摇头:“夏侯峻今日是第一次见崔姑娘。”

谢浔一怔,接着转过脸,意味深长地看了崔娆一眼。

崔娆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便转过眼避开他的目光。

“夏侯兄有事可先离去,谢浔帮二姑娘将绣帕拾回便是。”谢浔对着夏侯峻拱了拱手。

说完,他伸手,折下垂到桥上的一根柳树枝。

闻言,夏侯峻先是一怔,接着又是一脸的轻松,对着二人行了一礼,说道:“那就有劳三公子了。”便转身而去。

见还未到手的鸭子这就要飞了,崔娆急得大叫道:“哎!夏侯公子,你这便要离开了?”

夏侯峻回身又是一礼:“崔姑娘,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再不回去,萧兄他们该着急了!姑娘别急,你的绣帕,交与谢三公子便是。”说完也不等崔娆回话,便匆匆而去。

桥上,便只剩了崔娆与谢浔二人。

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此时崔娆也无他法,只好对着谢浔说道:“还请三公子帮崔娆拾一下绣帕吧。”

谢浔把手中的树枝轻轻晃了晃,对着崔娆扬眉问道:“二姑娘真还想拾回这绣帕?”

“这乃崔娆贴身之物,自然要拾回的。”崔娆一脸不解地望着谢浔。

“既然二姑娘也知道这绣帕是自己的贴身之物,那为何要将它扔进湖里?”谢浔唇角微抿。

听谢浔如此一说,崔娆呆了呆。他怎么知道是自己将绣帕扔起湖里的?

第十九章

崔娆一听,面色大惊。谢浔刚刚说的是将绣帕扔在湖里,而不是掉到湖里。

他怎么知道是自己扔的?难道,他看见了?

崔娆愣了半晌,才问道:“你,你都看见了?”

谢浔抿了抿嘴角,定定地望着她,却不说话。

见此情景,崔娆知道他定然看见自己故意扔绣帕的事事,面上一烫。

可转念一想,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离开之前,他还在屋里饮酒的。

想到这里,崔娆抬起头,对着谢浔问道:“对了,三公子为何会在这里?”

“二姑娘又为何会在这里?”他反问。

她一怔,弱弱地回答道:“我,我出来净手!”

“哦。”他点了点头,“我也出来净手。”声音却是底气十足。

“可净房在那边。”崔娆扬手指着净房的方向。

“是吗?”谢浔看着她,冷哼一声,问道:“既然二姑娘知道净房在那边,为何又会到这桥边来?”

“这…”崔娆一时语塞。

“二姑娘莫不来特意来寻夏侯兄的?”谢浔双眼紧紧盯着她。

“怎么会?”崔娆心虚地笑了笑,嘴硬地说道,“我只是在屋里呆久了,闷得慌,出来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谢浔冷哼了一声,“随便转转也会把绣帕转到湖里去?”

想到谢浔刚才揭穿自己将故意绣帕丢进湖里一事,崔娆脸一下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解释。

“二姑娘故意将绣帕扔进湖里,莫不是想借拾绣帕之机,引诱夏侯兄?”谢浔步步紧逼道。

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谢浔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崔娆心里莫名一慌,更不知该如何回应。

“怎么?二姑娘没话说了吗?”谢浔似乎仍不打算放过她。

崔娆此时是又羞又恼,索性眼一闭,破罐子破摔道:“你说是,那就是吧!”

听到崔娆这么爽快地便承认了,谢浔倒是一呆,随即铁青着脸,看着崔娆,冷言笑道:“好啊!没想到堂堂清河崔氏,也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

听到这里,崔娆的心像被人用刀狠狠刺了一下,疼痛莫名。

她睁开眼,看着谢浔那冷冷的表情,冷蔑的目光,简直跟前世自己向他表白,他嘲讽自己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想到前世自己的悲惨下场,崔娆心中一阵无名火瞬间便窜了起来,未等谢浔说完便高声打断道:“清河崔家又怎样?我不知廉耻又怎样?关你谢浔何事?反正我崔娆又不会嫁到你陈郡谢家!要丢脸,也是丢我崔家的脸!所以,崔娆之事,还是不劳三公子操心了!”

听了崔娆的话,谢浔直愣愣地看着她,满眼的惊讶。

崔娆似乎还不解气,又将脸凑上去,双眼瞪着谢浔,恶狠狠地说道:“还有,谢浔,你给我听着,你离我萱表姐远些,不准再到桓家去求亲!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世,再不能让你祸害我萱姐姐了。

看谢浔一脸的莫名其妙,崔娆也不想跟他再多说,转过身便准备往回走。

谁知刚转过身,手腕便被人擒住。

崔娆一惊,转过头望着谢浔,叫道:“你,你想干嘛?”

“你刚刚不是说,不让我去桓家求亲吗?我倒想问问你,我该去哪家求亲?”谢浔问道。

“我管你去哪家!反正你不能去桓家!”崔娆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

“你莫不是想让我去崔家?”谢浔似笑非笑道。

崔娆一惊,叫道:“不行,也不许你祸害我妙姐姐!”

“祸害?”谢浔一呆,接着笑了起来,“说不定她们喜欢我祸害呢?”

崔娆猛地一缩,紧紧盯着谢浔,只见他的双眸在月色下,闪烁着异样的光华。

她赶紧低下头,低声骂道:“登徒子!”

谢浔盯着她,看着月光如同一袭白纱般罩在她的身上,似乎她整个人都像月色一般皎洁明媚。

他嘴角轻轻抿了抿,又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去桓家求亲,也不会向崔妙求亲。”

“嗯。”崔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抬起脸,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不准食言!”说着便要转身离开,一扯手腕,谢浔却还没放。

“谢浔,你还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啊!”她叫道。

“你这么就想走了?”谢浔问道。

“那还如何?”她双手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便瞪着谢浔,叫道,“快放手啊!”

“我们的话还未说清楚,你便想走?”谢浔说道。

“说清了啊。还有什么?”崔娆问道。

谢浔犹豫了片刻,问道:“那如果我…”

这时,崔娆隐隐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心里一急。

如果被人看见自己与谢浔这般纠缠着,还不知传出什么话来呢!

她心中一慌,赶紧叫道:“快放手,有人来了!”

谢浔也听见有人声,他便将自己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趁谢浔还在发愣之时,崔娆猛地一用劲,一下将手腕从他的手中挣脱,撒腿便跑了开去。

谢浔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她慢慢跑远,一直未动。

崔娆憋着一口气,直到跑到红杏院门前才停下脚。转回头看了看,没有看见谢浔的身影,她心中微微一定,用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裙,这才迈步进了院去。

谢络瞅见崔娆走了回来,忙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一脸关心地问道:“阿娆,可是有事?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事。”崔娆笑了笑,说道,“我看外面月色很好,就在湖边转了转。”

“早知道你要去游湖,就叫着我一起去了。”谢络嘟了嘟嘴。

“好,下次我叫上你一起去。”崔娆抬眼,看见谢浔的座位还空着,心中松了一口气。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接着,她又转过眼向下,正巧看见夏侯峻正望着自己。

她愣了片刻,立即对他绽出一个妩媚地笑容。

夏侯峻对着她微微颔了颔首,也回了一个微笑。

崔娆想着自己那见不得光的小心思,为了加深夏侯峻对自己的印象,她犹豫了片刻,然后抓起桌上的酒壶,替自己将米酒斟满,然后用手轻轻将酒杯举到眉间,一脸微笑地对着夏侯峻晃了晃酒杯。

夏侯峻一怔,笑了笑,然后拿起自己桌前的酒杯,举了起来,也对着崔娆晃了晃。

崔娆心中一喜,对着他嫣然一笑,然后以袖掩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她放下衣袖,将酒杯高高翻转过来,示意夏侯峻,自己杯中已是滴酒不剩。

夏侯峻微微笑了笑,双手举起酒杯,然后一仰头,一口便将酒饮了下去。

然后他也将酒杯翻转过来,示意崔娆,自己杯中同样已无酒。

见此,两人相视一笑,这才各自将酒杯放好。

“阿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夏侯公子?”谢络显然看见了崔娆与夏侯峻之间这些小动作,一脸狐疑地问道,“他不是在你去了清河后才来的京城吗?”

崔娆转过头来,对着谢络展了一个微笑,这才解释道:“我刚刚在湖边转的时候,碰见夏侯公子,聊了几句,觉得与他甚是投缘。”

“哦,是这样的啊。”谢络想了想,又说道,“阿娆,我觉得,你还和那夏侯公子不要走得太近。”

“为何?”崔娆一愣。

“这夏侯峻虽然出自谯郡夏侯氏,但他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又无兄弟姐妹帮衬,在族中若要出头,怕是不易。”说到这里,谢络犹豫了片刻,又说道,“而且,他娶妻之后,若不分家,妻子也不能做主母,只能仰人鼻息生活。”

看来,谢络应该感觉到崔娆对这夏侯峻有意思了。

见谢络看穿了自己,崔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夏侯公子这般家世也不错啊,既出身豪门贵族,嫁过去之后又不用看婆母小姑的脸色,还不用操心柴米油盐这些琐碎之事,多好!”

“什么看小姑的脸色?”谢络轻轻瞪了崔娆一眼,又笑着问道,“如果有我这般小姑,你喜不喜欢呀?”

崔娆愣了愣,故作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道:“你不是让我嫁给你二哥谢沧?”说到这里,她故意将头摇成波浪鼓,“若是这样,那还是算了吧!还不如你嫁给我大哥,我做你的小姑呢!”

“我二哥不好吗?”谢络听了崔娆的话,一脸的不满的嘟着嘴。

“你二哥不是不好,可他不是我喜欢的。”崔娆咯咯笑了起来。

“你知道你不喜欢我二哥,我还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不过,你嫁了他,我还是可以做你的小姑啊。”谢络冲着崔娆眨了眨眼,“我记得有人以前很喜欢缠着人家的,不会现在忘了吧?”

听到这里,崔娆一愣。

第二十章

听谢络这么一提,崔娆想起往事,脸上不禁一热。

在以前,她确实找尽一切机会接近谢浔,百般纠缠于他,见他没有拒绝自己,就更不知收敛了。

可对自己所做的事,他似乎从来没有回应过自己。

想到前世那些事,崔娆觉得自己真傻。以为他没有说过不喜欢,对自己的纠缠也没有表现得不耐烦,便以为他也是喜欢自己的,便满怀希望地去找他,叫他来提亲,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想来,他对自己纠缠那般容忍,只是出于礼节吧?

好在这一世,自己已经洞察先机,知道他是不会钟情于自己的,自然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将自己的热脸贴上去,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崔娆对着谢络赧然一笑,说道:“那时候是我年幼无知,现在不会了。”

听了崔娆的话,谢络一怔,半晌才满脸惊讶地问道:“阿娆,你,你这是何意?你现在,不喜欢我三哥了?”

闻言,崔娆低头笑了笑,伸手拿起酒壶,将面前的酒杯斟满,然后抬起酒杯,缓缓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仰起脸,望着谢络,露出一脸清浅的微笑:“不喜欢了。”

声音从她的口中轻轻飘了出来,带着淡淡的酒香。

谢络听崔娆这么说,愣了半晌,问道:“这,这是为什么呀?”

崔娆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却说道:“阿络,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吃麦芽糖吗?”

“嗯。”谢络点了点头。

“可就是因为我太喜欢吃,吃得太多了,就把牙吃坏了,我娘就再不准我吃了。”说到这里,崔娆抬起头,看着谢络,笑着说道,“所以在我换完牙前,我一直都没有再吃过。”

“阿娆,我问的是你为何不喜欢我三哥,你怎么跟我说这个?”谢络一脸的不解。

崔娆仍自顾自说道:“阿络,到后来,待我牙换齐了,娘跟我说,我可以吃麦牙糖的时候,我尝了一品,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喜欢吃了。”

说到这里,崔娆低下头,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原来有的东西,如果你一直得不到的话,到后来,便不想要了。就像我以前喜欢你三哥一样…”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飘渺起来,“明知道得不到,何必还要去强求呢?”说完,崔娆抬起头,望着谢络,绽出一个萧索的笑容。

听了崔娆的话,谢络却像是半天没明白似的,只呆呆地看着崔娆。

见谢络直愣愣地瞅着自己,崔娆又笑道:“阿络啊,我都想好了,这一世啊,我也不去想什么了,就找个老实本分,对我一心一意的男子,平平淡淡过一生就好了。”

“可是阿娆,我三哥他…”谢络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又住了口,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也不说什么。算了,一切都看各自的造化吧。”

“嗯。”崔娆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望着谢络。

谢络又是轻轻一叹,眼睛往对面看来,突然一怔:“咦?三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衣袖怎么是湿的?”

崔娆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谢浔已经回了座,冷着脸坐在案前,袖边果然有些湿。

见崔娆望着自己,谢浔也向她看过来,目光像针一般,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想到在湖边发生的事,她心里又是一阵发毛,赶紧转开眼,对着谢络淡笑道:“可能是酒洒了,沾上去的吧。”

“三哥怎么如此不小心的。”谢络嘟囔道。

崔娆也不再接话,笑了笑,便转过脸来,看着崔妙与张伶薇在咬耳朵说着什么话。

她了为避开谢浔,至宴席结束,再未向对面看一眼。酒足饭饱后,看时候差不多了,大家便纷纷告辞回家。

在回崔府的马车上,崔妙极其兴奋,在车上叽叽喳喳说过不停。

崔娆则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崔妙说着贵女圈的一些新鲜事。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崔植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位谢兄,有礼了。”

“崔兄有礼。”两个年轻男子带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是谢三郎呢!”崔妙一听到谢浔的声音,满脸的欢欣。

“嗯。”崔娆笑着点了点头,听着谢浔的声音,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

“阿娆,你要不要出去跟阿络说说话?”崔妙提议道。

“不要了。”崔娆摇了摇头,微笑道,“这才分开多久呀,不用马上就出去见面吧?反正我现在回了建安,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这倒也是。”说完,崔妙将头凑到窗边,用手轻轻掀起帷帘的一角,眼睛向外望去。

崔娆将身子靠在椅座上,两只手拢在衣袖中,也不多说话,只听着崔植与谢氏兄弟寒喧的声音。

这声音在清凉的夜色中回荡着,像用细沙轻轻在瓷器在摩挲着,痒痒的。

不久,便听到崔植与谢氏兄弟互相道了别,马车又辚辚走起。

走了好一段,崔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帷帘,坐了回来。

“看够了?”崔娆歪着头看着崔妙,调皮地笑了笑。

“怎么看得够啊?”崔妙轻轻一叹,低声说道,“若能每日都看到他便好了?”

闻言,崔娆面色一变,叫道:“妙姐姐,你…”难道崔妙也如桓萱一般,对谢浔真的生了情?

“哈!我闹着玩的啦!”崔妙转过脸来,冲着崔娆做了个鬼脸,笑道,“我虽然确实倾慕那谢三郎,可从来没有非分之想的。这些,说着玩玩就好了,他那种人,非我能够驾驭的。”

听崔妙这么一说,崔娆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妙姐姐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了。”

“对了,阿娆,你以前不是也很喜欢谢三郎吗?为何这次回来后,对他冷淡了许多?”崔妙望着崔娆,笑着问道,“莫不是,你在清河遇什么人,比谢三郎还好?”

崔娆一怔,赵斐的模样突然浮现在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