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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图本?”崔娆好奇地问道。

“你等等啊。”谢浔一脸神秘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去拿给你看。”说罢谢浔跑到床边的柜子里翻了翻,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捏了个书本模样的东西。

“这就是你说的图本?”崔娆望着他。

谢浔点了点头,将手中之物递给崔娆,说道:“这可是二哥专程送来给我的。”

谢沧知道他还是个雏儿,怕他洞房之夜摸不着门道,才给他找了这图本呢。

崔娆接过图本,翻开一看,只见两个赤.身.露体的男女便跃入自己眼中。

因为这是图画本,比那铜镜生动多了,不仅将两人间的动作描得清清楚楚,甚至两人面上的表情都十分清晰。

崔娆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呀!”的叫了一声,吓得赶紧将图本合了起来,对着谢浔娇嗔道:“你,你怎么给我看这个啊?”

谢浔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有什么不能看?一会儿我们也像他们这样的,好不好?”说着手便不老实地摸到她胸前,按揉着。

“别乱摸!”崔娆将他的手扯了下去,红着脸骂道,“不知羞!”

“这怎么叫不知羞啊?”谢浔面色一红,说道,“你那里,我吃都吃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摸的?”

崔娆一听,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谢浔的手又缠了上来,从她寝衣里钻了进去,直接摸到她胸脯上,说道:“阿娆,我出征的时候,可天天都想着今晚呢。”

崔娆红着脸咬着唇,不说话。

谢浔却是不想再忍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崔娆惊呼了一声,问道:“你这是要做甚?”

他凑到她耳边,哑声说道:“你不是要生三五个女儿吗?我们这便去生吧!”

她一怔,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只要女儿,不要儿子?”

他瞥了她一眼,然后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说道:“当然要!我不仅要生三五个女儿,还要生三五个儿子。”说罢将她放到床上,整个人狠狠地压了下去。

看着他压上来,崔娆紧张得人直打颤,索性将眼睛闭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感觉谢浔一边在自己身上胡乱地吻着,一边剥着自己的寝衣。

直到身无片缕,她觉得身上有些微凉。

他的手走过之处,便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他的唇偏偏火热,吻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似乎要将她燃烧起来一般。她整个人都沉醉在了他带着微醺酒意的吻中…

突然,一阵贯穿身体的剧痛传来,她猛然睁开眼睛,望着他大叫道:“谢浔,好疼。”

他皱着眉头,似乎也不怎么好受。

他低下头,吻着她的唇,叫道:“忍一忍,一会儿便不疼了。”

“不要,你先出去。”她叫道。

谢浔无奈,只得向外退去。

她又叫道:“哎,你别动,更疼!”

谢浔一怔,进退两难,只好停下不动,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顿了顿,崔娆似乎好受些了,原本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下来。

可是,他难受啊。

此时,他心中正在天人交战。怎么办啊,不可能就这们卡在这儿啊?

想着这一关,崔娆迟早是要过的,谢浔狠了狠心,伏下身来压着她,用嘴堵着她的唇,便随心所欲起来。

崔娆的叫声,全被他咽进了自己腹中…

第二天早上,当翠晴在屋外将崔娆叫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躺在谢浔的怀中。

她动了动身体,身下酸痛不已,腿间全是湿滑一片。

想起昨晚的事,她便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吓人。第一回,谢浔并没有坚持多久。可他还没有从自己身体里退出去,只在自己身上亲了亲,便又来了第二回。这一回,想是有了经验了,简直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醒了?”随着身后想起一阵慵懒的声音,一个火热的吻便印在了她的后脖颈上,那只大手也不安分地伸到自己胸前。

随即,她便感觉到他又硬硬地抵着自己。

许是感觉到了危险,她赶紧将他的手从自己胸前扯了下去,说道:“唔,该起床了。”

“不急这一会儿。”他从她胸上拿开的手,又滑到她腿上,将她的腿抬了起来,一用力,又蹭了进去。

“谢浔,别闹了,今天我还要去敬茶呢。去晚了,不好的。”她喘息着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谢浔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说道:“我很快的。”

待谢浔心意满足地放开崔娆时,她觉得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他的话了。

昨晚跟她说,一会儿便不疼了,结果到今天早上这一回,还是很疼。刚刚明明跟她说,他会很快的,结果又是半个时辰。

骗子!

崔娆恨恨地穿好衣裳。

下床时,觉得自己走路都疼。

她坐在梳妆台边,强忍着身体的不爽,转过身,看见谢浔那厮却是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

她只觉得自己牙根都在痒。

此时,谢家老小都坐在正堂里等待着谢家长房儿媳妇来敬茶。

按理,这时辰,明显有些晚了。

听说谢浔还未起床,谢韶与谢驰都还在书房理事,没有过来。正堂里便由青阳公主主着事。

终于,青阳公主身边服侍的余嬷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只见她径直走到青阳公主面前,揭开上面搭着的布巾,露出里面带着染着血的元帕,叫道:“公主。”

青阳公主点了点头,说道:“三郎夫妇就快过来了,快去将国公爷和二老爷请过来了吧。”

“是。”余嬷嬷应了一声,便端着托盘便退了下去。

恩平县主见状,对着谢沧小声说道:“怎么三郎夫妇这时才起床啊。我们俩到这个时候,茶都敬完了。”

谢沧笑了笑,说道:“三郎昨晚可是初识女人滋味,缠绵了些,也是可以人之常情嘛。”

恩平县主望着谢沧,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哦,三郎身边一直就没有其他女子,不像你,身边早有那个什么□□萝的暖床侍女,自然定力要比三郎强了许多。”

谢沧听到恩平县主又扯起了这桩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个,我不是在你进门前就将她打发了吗?你怎么还提这事啊?”

恩平县主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崔娆终于洗漱收拾妥当,便与谢浔一起出门来了中堂。

谢浔去拉崔娆的手。

崔娆一开始心里还恼他昨晚和今天早上的鲁莽,不肯让他拉手。可耐不住他磨,她装模作样地矫情了几下,也就半推半就了。

走到门边,崔娆突然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

谢浔回过脸,不解地望着她:“阿娆,又怎么了?”

她看着他,娇羞地一笑,说道:“我们这样,被人瞧见不好。”

谢浔眉毛一抬,说道:“我拉我妻子之手,有何不好?”

崔娆咬着唇:“你要这样,我不好做的。”

谢浔无奈摇头,只得由着她去。

两人便向着屋里走去。

青阳公主见儿子媳妇走进来,男的俊,女的俏,真真是一对璧人。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

崔娆知道自己与谢浔起晚了,怕青阳公主会怪罪,心里有些忐忑。她偷偷抬起眼,看见青阳公主望着自己,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来晚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了上前,余嬷嬷便领着她上前向谢韶与青阳公主敬茶。

她先跪在谢韶面前,磕头行礼,然后接过侍女递过的茶,双手奉上,口中说道:“父亲,请饮茶。”

谢韶很快便将茶接了过去,饮了一口,然后对着崔娆微微一笑,温言说道:“阿娆,今日起,你便是谢家妇了。可要与三郎好好过日子,早日为谢家开枝散叶。”

崔娆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看着谢韶,微笑道:“媳妇记住了。”

“嗯。”谢韶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崔娆又跪在了青阳公主面前,向她敬茶。

青阳公主忙从崔娆手中接过茶,浅酌一口,然后将茶杯递给侍女,将一个红包塞进崔娆手里:“阿娆,这是你爹爹与我送给你和三郎的,贺你们新婚大喜。”

“多谢父亲、母亲。”崔娆浅笑道。

青阳公主拉着崔娆的红,心中一时感慨,眼圈便有些微微发红:“阿娆,你与三郎成亲不易。他对你的心意,你心里也应该明白的。我们做父母的,别无他求,只盼望你们俩夫妻和顺,相互扶持,共同打理好这个家!”

“媳妇谨记母亲的教诲。”顿了顿,崔娆又轻声说道,“母亲,媳妇对三郎的心意,并不比他少半分。”

闻言,青阳公主微微一怔,然后拍了拍崔娆的手,点头笑道:“那便好,娘就放心了。”

接下来,崔娆又向谢驰、王氏夫妇,谢沧、恩平县主夫妇敬了茶。

谢绛已经出嫁,所以,到了崔娆受茶的时候,来敬茶的,便只有谢络了。

谢络上前给崔娆行了一礼,口中叫着三嫂,抬起头来时,还调皮地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崔娆想着现在能与谢络天天见面,心里也很欢喜,饮了茶后,又送了她一串珍珠如意圈做见面礼。

看崔娆能与自己家人融洽相处,谢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一家人聚在厅里说说了闲话,又一起用过饭,这才各自归屋。

谢浔一走进屋,他便将屋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搂着崔娆又是一阵亲热。要不是崔娆提醒他不可百日宣淫,怕这会儿又被他剥了个精光。

在崔娆的坚持下,他终于不情不愿地放过他,将架上的剑取了下来,宝贝地一般地擦拭着。

崔娆定了定被谢浔扰乱的心神,这才走到梳妆台边,将王氏送自己的金镶玉镂花长簪,和恩平县主送自己的红宝石双鸾步摇拿出来,放进妆匣里。然后又从袖中拿出青阳公主给自己的红包,打开一看,人不经呆住了,半晌才对着谢浔叫道:“三郎,你快来!”

谢浔一听,放下手中的剑,走上前来,问道:“怎么了?”

她仰起脸,两只眼睛闪着光,说道:“三郎,我们可是发财了。”

谢浔怔了怔,垂下眼向着妆台上望去。只见那上面,放了一张纸,似乎是房地契。

第九十一章

谢浔伸手拿张那地契看了看。

是上湖田庄的地契。

他有些惊讶:“娘居然把上湖田庄给了你?”

“上湖田庄?”崔娆扬起眉,“三郎见此为何惊讶?”

谢浔看了崔娆一眼,说道:“这是我娘的陪嫁,也是太皇帝赐给我外祖母玖阳公主的陪嫁。”

“那不是很贵重?”崔娆望着谢浔,有些意外。

谢浔抿嘴一笑,用手揉了揉崔娆的脸,说道:“阿娆,你果然发财了,上湖田庄可是母亲陪嫁里收益最好的产业。”

“值很多钱吗?”崔娆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这上湖田庄每年的收益,足可以养活三个信国公府。”谢浔瞥着崔娆,说道,“你说多不多?”

这信国公府可有三百多口人呢,那这上湖田庄收益得有多少啊?崔娆一想,赶紧将地契收起来,说道:“不行,我还是将这地契还给母亲。”

谢浔按住她的手,不解地问道,“你为何要还她?”

“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崔娆摇头说道。

谢浔撇了撇嘴,说道:“先前是谁两眼放光地把我叫过来,说自己发财了?”

崔娆面色一红,说道:“我那时不知道这上湖田庄如此值钱,还以为母亲拿个小田庄让我练练手呢。现在你跟我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收啊?”说罢她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去找青阳公主。

谢浔将她按了回去,说道:“还什么呀?娘既然给了你,你便拿着吧。”

“这不好吧?”崔娆面色有些不安。

“有何不好?”谢浔抿了抿嘴,“娘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这东西最后还不是留给我的?你现在拿和以后拿,不都是一样?你先学着打理上湖田庄,若有不懂的,还可以找娘问问。免得以后一大堆东西到了你手里,你两眼一摸黑,找不到方向。”

崔娆觉得谢浔说得也有道理,便坐了回去。

光是青阳公主的陪嫁中这一样,便如此值钱,还不算信国公府的其他产业。若把这些都加起来,收益想必要吓死人。

想到这里,崔娆不由得感慨道:“三郎,想不到你家里这么有钱啊!”

谢浔白了崔娆一眼:“我家里?现在不是你家?”

崔娆一听,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望着谢浔嘿嘿笑了一声:“对!是我们家好有钱啊!”

谢浔看着崔娆,忍不住“扑哧”一笑,又走回去,继续拿起剑擦拭起来。

下午谢浔便去了外院处理事务。

崔娆午憩醒来,觉得有些无聊,去了谢络房里玩。

谢络在十月份也要出嫁了。纪王是个闲王,手里也无甚实权,不过,属地倒离建安不远。

前几日,皇太后谢缇便下了旨,让纪王可留在京里,不用到封地就藩。因此,谢络就算出了嫁,也不用离开建安。

崔娆知道这个消息,心里十分欢喜。这信国公府是谢络的娘家,她肯定会常回来走动;大家都在建安,自己有空也能去纪王府探望她。这样一来,自己也能像以前一样,常跟谢络见面!

两个小姑娘饮了会儿茶,吃了些糕点,便去了园子里玩。

说话间,谢络便打趣崔娆,说她终究没有逃过谢浔的五指山。

崔娆突然心中一动,对着谢络问道:“阿络,你知道不知道三郎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谢络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笑道:“你们俩如今朝夕相对,你为何不自己问他?”

崔娆面色微红,笑道:“我问过他,他说他不知道,只说很早便喜欢了。”

谢络笑了起来,说道:“阿娆,其实我也不知道三哥是何时对你生了情意。”

“你不知道?”崔娆不太相信,又问道,“你不是常帮他在我这里打听消息吗?你若不知道,那怎么会帮他做事?你何时知道的?”

谢络笑了笑,说道:“阿娆,你还记得我伯母曾经给三哥在房里添了一个漂亮的侍女红芍吗?”

崔娆点了点头。

为这事,她整整一个月没有理谢浔。

谢络笑道:“你来找三哥,看见那侍女在他房里,便气跑了,然后便一直不过来玩了。你倒是沉得住气,我三哥可急死了,放下脸皮来找我,吞吞吐吐地跟我说,让我约你过来。当时,我和二哥便发觉他对你有些不同了。”

崔娆说道:“他只叫你约我过来玩嘛,这也无甚特别啊。”

谢络摇了摇头,说道:“自然不止这一点啊。当时三哥来找我的时候,我出去了,还没回来,二哥便陪着他说话。我走到门边,便听见二哥对着三哥说,他与红萝睡过了,还眉飞色舞地跟三哥说起其中的妙处,让三哥把红芍留下来,自己亲自试试。”

听到谢沧如此教谢浔,崔娆不禁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遍,又问道:“那三郎怎么说?”

谢络拍了拍崔娆的手,说道:“当时三哥吓得连连摆手,说红芍就帮他磨了磨墨,你便生气跑了。若他真跟他红芍做了什么,你怕是再也不理他了。所以,三哥不仅没有让红芍回来,还跟伯母说了,他不喜欢女子动他屋里的东西,别往他房里添女子。”

崔娆听了,不禁一愣。

谢络又笑道:“可你没发觉,你到他房里随意乱翻,他从来没有说过不让你动他的东西吗?这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些?”崔娆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你明知道我从小便喜欢他。”

“那时我们不是都还小吗?”谢络笑道,“跟你说了怕你稳不住啊。没多久,你爹爹便去了,你也就回了清河老家,我想说也没机会了啊!”

崔娆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如果早就知道谢浔也喜欢自己的,说不定他与她之间,便不用绕这么多弯路了。一想到自己与谢浔差点错过,崔娆便觉得心里有千万颗针在扎。

谢络看崔娆眼圈都红了,忙劝道:“阿娆,你别这样!现在,你和三哥不是顺顺利利成亲了吗?还想着以前的事干嘛?”

崔娆抬起头,望着谢络笑了笑,说道:“我是心里太欢喜了。”

“你呀!”谢络摇头笑了笑,“反正他也是你的人了,你有一辈子可以欢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