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跑不动了,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了!我来拖住他们…”说话的时候,孟三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非常虚弱。

那个跑在前面的孩子听到了他的话,猛地停住了脚步,扭过了头来。

嘴角那颗殷红的痣映入了孟三的眼帘。

他咬着嘴唇,想了想,一把将孟三推入了浓密的草丛中。

孟三不想这么做,却被那小孩一指点住了穴位,僵直地躺在草丛里。

“你还真把自己当大侠了?别老跟我逞强了!就躲在这里不要出来,我去把他们引开…会没事的…”说着,他撕扯下了孟三沾着血的裤子。又迅速地清除了草丛周围的血迹,然后用血淋淋的布料拖着地,快速地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就在这时,身边不远处有几个人影经过,透过草丛的缝隙,一只精钢的鬼爪一闪而过,透着不详的寒光。

那几个人快速地跑了过去。孟三屏住呼吸,用心去留意远处的动静,那脚步声在不远处就停顿了下来。

“妈的,小鬼还挺能跑的,怎么只有一个了,另一个呢?”

要紧的是这个,那个跑了也无所谓…这小孩模样还挺俊的,老大,借我玩玩吧!反正也玩儿不死,不会耽误你的大事的。”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孩子稚嫩的童声夹裹着怒气传了过来。

“啊——!臭小子,居然敢咬你爷爷的手,看我怎么收拾你!”接下来就是衣服被撕扯开来的声音和阵阵的□声。

“不——!”自己想奋力地大喊,可被点住了穴道,偏偏就是没法喊出来。孟三凭直觉知道他这么做肯定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眼角似乎冒出了什么滚烫的液体,液体滑入嘴里的时候,是咸涩的,他知道是自己哭了…

当自己醒转过来时,脸庞的枕巾已经湿透了一大块。

抬眼打量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一场华丽的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别人,他勉强支撑起身子起来,却听到隔壁传来阵阵的调笑声。

这房间原来是个套房,自己躺着的是外室,而声音则是由内室传过来的。

孟三透过纱幔望了过去,只见萧宏正裸.着身子,坐在一张铺着雪白皮毛的躺椅上。而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正披散着漆黑的长发,半跪在地,头在他的下.身处一起一伏。

整个房间透着浓重的荒.淫味道。

萧宏早就发现孟三醒了,却只是半眯着眼儿向他挑逗地望去,甚至发出了重重的粗喘。还用舌尖轻舔着嘴角的那颗殷红的血痣。仿佛在身下用唇舌伺候着自己的,就是那个耿直的磨刀匠一般。

梦境中的凄惨与现实的荒诞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按理说,孟三应该面红耳赤地逃避开来,再痛骂一声“无耻之徒”。

可是酸痛之感还没有消除的眼睛,再次冒出了争先恐后的泪花。

他不想躲开,却想大声地问问眼前的男子——“你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自己作词演唱的《狱鬼》同人歌曲,粉好听的哇。大家一起欣赏有亲亲墙裂要求人物关系图…狂仔电脑绘图无能,亲手写了一个,大家对付看啊…不要太葱白偶的狂草字⊙﹏⊙b汗

第 57 章

等混沌的脑子终于被屋子里“吧唧吧嗒”的吮.吸声撬开点缝后,孟三立刻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虽然只是侧脸,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跪在那跟三天没吃饭似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位身份高贵的大梁公主萧玉姚。

问啥?这就是一禽兽!孟三觉得胃部难受,强忍着翻上来的酸水,转身离开了这荒淫肮脏的房间。

他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脚跟一转又向大门边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人拦住了去路。

“没有公主的吩咐,谁也不能离开,请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吧!”

是那个拿着弯刀的男人,说话时,满脸的刀疤好似蚯蚓一般蠕动着,孟三看着这张扭曲的脸,那种从脊梁里冒出的战栗感又窜了上来。

他仓皇后退了数步,转身回到了醒来时呆的那个房间。

桌子上的那盏蜡烛不停地跳动着灯花,孟三试着梳理这段时间种种离奇的遭遇,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他从怀里掏出了当初在萧何之墓中找到的羊皮密信。淮阴侯韩信托付给闯入墓穴的后人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他不一次说清?孟三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在来回跳跃的烛光中,他突然发现在这羊皮书卷的边缘又些许的墨迹,突然顿悟到,不是韩信在那玩深沉,而是这书卷的下半部已经被人用刀整齐地割掉,只留有些许的字头。

孟三正研究的起劲,手里的书卷突然啪地一下被人抢走了。

他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原本应该在隔壁房间跟侄女鬼混的萧宏,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屋子。

“你怎么过来了?”依照自己的经验,这位叔公的实力绝对够折腾一晚上的。看方才的架势,肉搏正酣,怎么早早就蹦将出来了?

“吃醋了?看你眼泪汪汪的样子…”显然方才的情形,让有点自恋的王爷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孟三吃醋了。

王爷虽然荒.淫,但是这种微妙的感觉还是头次。尤其是方才孟三红着眼圈的样子,简直撩拨得他心痒难耐,哪还有心思敷衍如狼似虎的侄女?还没等萧玉姚搔首弄姿地展开玉腿就顺手点了她的睡穴便跑到孟三的屋子里来了。

说话间,萧宏已经按捺不住,紧紧地拥住了孟三,急不可耐地想要揉搓一下这壮实的青年。

孟三见他要吻自己,连忙摆头躲闪。

“你…你刚弄完那些个脏事儿,怎么又跑来缠我…”

脸膛微微泛红的青年立刻让萧宏的皇家御根硬得不得了。

他急切地扯开孟三地裤子,喘着粗气说“嫌本王脏了?那你就好好地帮我洗一洗…”

话还没说完,就把磨刀匠脸面朝下按在了桌子上,固定好了腰跨,先低下头替侄孙“洗”起了。

孟三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等下面洗得水淋淋一片时,便被王爷一个猛力贯穿了。

“小三…我的小宝贝…好好地替你叔公洗一洗…”

王爷只觉得战栗的舒爽感觉顺着尾骨一路上窜,动作愈发地癫狂。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耿直憨厚的青年竟让自己越来越着迷,他就是在心窝里的一颗草粒,初始不起眼,等他慢慢地生根发芽后,就撩拨地心底瘙痒难耐,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好止一止痛痒。

孟三快被他摇散了架,等王爷“洗”好,自己的腰都要被桌沿撞青了。

萧宏意犹未尽地趴伏在孟三的身上片刻后,便一把抱起青年将他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去,像玩布娃娃似的,一会摸摸三儿的眉毛,一会用嘴啄啄额头的汗珠。

相较于暴风骤雨的情事,孟三惊觉这样情人般的温存更让人慎得慌。

他不自在地躲避着萧宏的啄吻,负气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王爷只当他还在吃干醋,也不想着要是依照自己往常的性子,只怕要将这争宠挑衅的一掌拍死在床上,态度居然异常温和,紧紧抱住了孟三,像哄孩子似的在怀里摇了几下。

“你个乡野村夫,哪里懂得宫廷里的勾心斗角?你当我这个侄女真是关心她的叔叔才不远千里地前来尽孝?我原先还纳闷萧映那厮为何突然发难,联合陈霸先那个家贼对付我,现在看来…宫里马上要变天了。你叔公我就是把上好的利刃,人人都想用他打打头阵…见到那个手拿弯刀的男人没?”

孟三被问得心里一颤,只当萧宏也想起了什么尘封的往事,联想到梦境里草丛间的那一声稚嫩的惨叫,眼角止不住地又想要冒酸水。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他应该是你亲爹萧综的属下,当年我密探萧综王府的时候,曾经远远地望见过他。如今他倒成了萧玉姚的家奴…有意思!”

原来他并没有想起来…孟三重重的吐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居然屏住了呼吸,心里顿时埋怨起自己心肠太软。

且不论儿时是怎样一笔烂帐,现在的这位活阎王可没有孩童时的半点天真可爱。就算他真的小时候,让男人玩儿了,那他成人后摧残过的少年又何至于一两个?所以他犯下的种种罪行凌迟处死都是慈悲为怀,从轻处理了。就算真的想起来,估计也没几两幼小脆弱的心灵可以伤害。

“那是你们萧家的事儿,我…我不用懂,我就想回家,过我的小老百姓日子…哎呀,井娃他怎么样了?”

仿佛是听到了孟三的关心,院子的对面传来了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叫。

“我地娘——啊!”孟三用脚丫子听,都能辨出来,这是长兴县职业摔盆孝子——井娃的哭声,只有白封给的足够厚时,才会听到这么卖力的哭嚎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不能再懒下去了,这文决不拖到2011年。在朝韩战火蔓延到俺们这疙瘩前,一定完结,身处北方的狂仔很忧郁…

第 58 章

孟三听到这一声声惨叫,连忙推开萧宏就要下床,可折断的腰也使不上力道,边边拽裤子边弯着腰向前挪,仿佛两腿间夹着根棍子似的。

王爷看着他的背影,顿时心生那一点子的怜爱,他深知孟三脸薄腼腆,现在不管不顾地出去,只怕一会又要遭受众人的奚落。

这么想着,便一把又将那热心肠的青年拽到了床榻上。

“本王去看看,你那裤子上喷得汤汤水水的,湿了一片,就莫要出去丢人了。”

果然孟三这才醒过腔来,脸登时涨得通红。

王爷随便披件衣服走了出去。那声音是从邻院发出来的,当他穿过月门时,便看到那院子里站了几个萧玉姚的手下,个个皱着眉头掩着鼻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萧宏屏住呼吸,走入发出进井娃待着的房间。发现他正来回地在地上打滚,满身的鳞片正一片片地脱落下来,那两条并拢在一起的双腿有人像蛇蜕一样在慢慢地蜕皮,只是从爆裂的皮肤里流出许多粘稠的液体,臭味熏得人都要背过气去。

起码牛壮觉得自己就要去见列祖列宗了。

他娘的,就觉得跟这个滑头滑脑的小子犯冲,你说都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了,还死拽着爷爷的手,他娘的还两只都拽!害得自己连捂住鼻子机会都没有,祖传的闭气功都要也接不上气,眼看着就要憋得翻白眼了,这时正好萧宏走了进来,他连忙颤着音叫道:“我的王爷哎!快来看看吧,这活祖宗又要变成什么了?

王爷用一方手巾帕子捂住了口鼻,直直地望向了地上的井娃。

这种特殊的恶臭味竟是这么的熟悉!包括那一片片鳞片剥落的场面,也让他的脑子呈现出片刻的空白,那种血肉从身上剥落下来的痛苦,也通过井娃一声声的哀号真切地传达到他的皮肤上来。

“没关系,熬上几个时辰就好了…”这话不假思索地从萧宏的嘴里吐了出来。

说完他自己也是一愣,突然想起之前陈霸先说过,自己也是被那灵蛇咬过的,大概在那段空白的记忆中,自己也如这井娃一样经历了非人的痛苦?

是谁封住了自己与孟三的记忆?想到有人居然如此肆意地将自己摆弄于股掌之间,萧宏眼里的杀气阵阵。

“怎么这么吵?”

萧宏回头一看,原来是萧玉姚睡眼朦胧地赶来了。

这位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并未修习武艺,加之方才在意乱情迷间被皇叔点了穴道,醒来之时,只当自己是爽晕过去了,并没有起疑。

萧宏穴道点得浅,她也自然醒转过来。

眼前的情景立刻让她尖叫了起来:“这么恶心!还留着他干什么?用麻袋裹了,远远地扔到河里去!”

井娃虽痛得死去活来,但也听到了公主的话,抓着牛壮的手劲也越来越用力。

牛壮自认力气很大,却怎么也甩不开这个捡死人骨头的。现在因为那个婆娘连累得自己的手更疼了,气得顿时吼了起来:“娘的!难道要连老子一起扔吗?”

就在这时,收拾停当的孟三也赶来了。听到了公主这话,连忙阻拦道:“千万不要!”

萧玉姚是在淫.乱的宫廷里长大的,一双利眼扫了过去,立刻便嗅出了偷情的蛛丝马迹。

她来回扫视了萧宏与孟三俩人,再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晕倒,一双漂亮的杏核眼立刻瞪圆了。

那帮劲装大汉只听公主的命令。听公主这么一说,片刻的功夫就扯来一张床单,将井娃包裹住就往外抬。

牛壮也被迫跟着往外走,大叫着让人把井娃的手给砍下来。

在这一片混乱中,王爷始终一言不发,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孟三急得不得了,想去扯王爷的衣襟,让他出声阻止。可手还没碰到,公主的巴掌就甩了过来,打得孟三的耳朵嗡嗡作响。

“什么下贱的东西,来路不明的野种!倒是挺会寻空子的!”

王爷总算是回过神儿来,目光一冷,伸手回了萧玉姚一巴掌,打得她立刻扑倒在地。

这萧玉姚呻.吟着爬了来,不但没有恼火,看那神色似乎还颇为受用。

“皇叔,姚儿不乖,又惹您生气了…”说着一只母大虫立刻变成了乖巧的猫咪,依偎向萧宏。

这病态的场面,激得孟三一哆嗦,心想:这两位其实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他正要出口接着请求萧宏。大院的门口便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一截断臂随着爆炸声飞到了院子里,那手指依稀还在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 午夜的寂寞有谁知…狂仔迟早得未老先衰,请大家给分,不然将眼袋子伸出屏幕吓乃们╮(╯_╰)╭

第 59 章

萧玉姚被这血肉横飞的场面吓得不轻,立刻尖声叫了出来,靠在叔叔怀里的娇躯也跟过了油似的酥软。其余几个劲装大汉连忙冲到前院查看。

不到片刻,一名男子面色凝重地回来了,低声回报:“回禀公主,有人在门口埋伏了硫磺之类的东西,有两名护卫踩中,被炸得血肉横飞。剩下的人已经退回院中了。

就在这时,那些退回来的侍卫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退了回来,牛壮也扯着麻袋里的井娃连滚带爬地回来了。

也不知是受伤了,还是被别人喷射的鲜血,一身血淋淋的。

“娘的!这他妈跟爆竹似的,就在老子的身后响了起来!差一点就把老子炸成肉酱。”

萧宏垂着头不知想着什么,突然跃上墙头四处张望,这家客栈是在一座小城镇的西城边,虽然城镇的规模很小,居住的百姓也不算很多,可这也算是城镇最热闹繁华的的地段。

此时正是天色渐亮之时,按理说,那些卖早点的商贩们应该早早地起来布摊打理,开张生意了。而其他人家的烟囱也应该冒起炊烟来了。

可是此时的大街门可罗雀,没有半点光亮和炊烟。方才发出那么大的声响,居然连一个出来张望的人也没有。除了一个狰狞的大坑外,还有满地的血肉红肠,还有几块在地上被风吹得盘旋打旋的浸满鲜血的碎布片,犹如从阿鼻地狱中飞出的血蝶在不详地飞动着。

整个小镇,不知从什么时候成一一座死城。

萧宏回过头来,朝牛壮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也来看看。

牛壮小半辈子都跟泥土打交道,仔细打量一番,一下子就看出门道来了。

“王爷,你看,这种客栈一圈的土地都被翻动过了,就跟水波一样,一直扩散到了十丈开外…只怕这地里都埋了那邪门的玩意。他娘的,除非是鸟,不然没法飞出去!”

“这地里埋的硫磺威力怎么这么大?我记得你以前也曾说起类似此类的东西,它跟你平时掘墓炸石所用的东西是否一样?”

“我爷爷从一个道长那得了个方子,的确可以调制出可以爆炸的火石之物,但那也只是把石头炸开个口子,然后还要用巧力来撬开石头的裂缝,哪有这等惊人的威力。要是我有了这玩意儿,第一个就去挖秦始皇老儿的坟墓!我爷爷就曾探到过真正的秦皇陵,可惜被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这要是来一下子,‘轰’一声,老子立刻发透了,哈哈…哎哟…啊——啪!”

萧宏听完想听的,就没心情聆听牛兄弟的宏图大志了,顺手将牛壮推下了墙头,然后自己也跳了下来。

牛壮正咧着大嘴在那傻笑呢,一不留神,啃了一嘴的黑泥,疼得他直哎呦。

还没等他开骂呢,王爷又紧接着问:“你方才说人是在你身后炸开的?那为何先走过去的人却没有事儿呢?”

“你奶奶的!死的不是老子,你就心窝痒痒是不!”牛壮边吐土边骂了起来,结果人还没起来,又脑袋冲下被王爷一脚给踩回去了。

院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

在院落的四面八方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萧王爷,小人的这份见面礼是否称心呢?”

这声音忽高忽低,让人判断不出确切的方位。只觉得刺耳的叫嚣是从四面八方涌来,被困在院落里的众人,真有种四面楚歌的错觉。

萧宏这次没有跃上墙头当靶子,冲那个满脸刀疤,一直默立在萧玉姚身后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墙查看一番。

刀疤男顿了一下,飞身前去查看,片刻后下来回到并没有见到人影。

就在这时怪笑声又起:“王爷,别找了,在下与你无冤无仇,并不想害你性命。只要你肯画出剩余的四块骨片,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不肯,那我只有把整个院落都炸上天了。”

这时萧宏迅速地与孟三对望一眼,脑子里迅速地将可疑的人过了一遍筛子。

知道这个骨片的秘密的人,死的死,亡的亡,余下的只有他与孟三、井娃、牛壮,还有陈霸先这几人了。

而且那人准确地说是四片而不是六片,看来是一直躲在暗处窥视者他们的行踪。

陈霸先?不应该是他。

他虽然勾结了几个北魏的贪官,但还真不至于手眼通天地在一夜之内设下这么歹毒的陷阱,并驱散满城的百姓。至于剩下的,也都在这院子里了。看来这幕后黑手另有他人。

这时那个刀疤男在客栈四周转了一圈后,对萧玉姚说道:“公主,客栈的店小二都被杀了,而剩下的米面食物和水井也都被下了毒…”

萧玉姚立刻给了刀疤男一嘴巴:“混蛋!在本宫眼皮底下居然会有这等骇事?你们昨天是怎么守夜的?”

井娃经过一圈折腾,蛇皮已经褪去了大半张,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听闻此言,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的意思…咱们不被炸死也要被饿…饿死?”

孟三走到萧宏的身边问:“给他吗?”

萧宏眉毛一挑,阴测测地说:‘给,给个屁!”

说完就拽着牛壮朝地下指了指。

孟三顿时明白,王爷的意思是让牛壮挖一条出去的地道。

“在下忘了提醒一下王爷,这外面的火石地龙甚是敏感,稍有一些土质的颤动,就会引起爆炸,可不要为了一时便利而被埋入地下啊…哈哈哈”

“…”

萧宏的面色一僵,再次抬头仰望天空,天气有些阴沉,没有半丝晨曦,更没有半个人影…可是,他总有种错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神秘人窥视着。

孟三原来以为皇室中人应该禁饿些,毕竟是从小就人参鹿茸泡大的,积攒了这么多年,拿刀割腕子随便放一碗血都是上好的补品。

可到了晚上,肚子叫得最响的就是王爷的金贵肚子。至于那娇滴滴的公主,更是饿得脸色发白,半躺在床上挨个的骂手下泄愤。

牛壮在院子里晃了半天,兴冲冲地跑进众人聚集的大堂,对孟三说:“孟兄弟,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等众人看清了他手里的物件,萧玉姚立刻扯开玉喉惊声尖叫了起来:“啊——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