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一把拖住她:“你干吗?”

“你放手,我刚才看见我老师了。”

“不放,看见了又怎么样?你老师?多大了?有家庭了吧?”陈宇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

方梦琪恹恹地软了下去。然后对陈宇说:“陈宇,你帮我把这件毛衣送出去给我老师,就跟他说我感谢他对我的关心爱护。”

“这件毛衣不是织给我的?是织给你老师的?”陈宇妒火冲天。

“嗯,你快帮我送去吧,迟了追不上了。”

“好”陈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陈宇在大门外追上戴之灏,两人默默地打量着对方。

许久,陈宇恨恨地说:“你知不知道方梦琪刚上大学那晚哭了一晚?现在她要把你忘了,你又出来做什么?”

戴之灏身子颤抖,而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走,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陈宇觉得戴之灏的话非常刺耳,似乎他跟方梦琪比自己跟方梦琪要亲密,见戴之灏注视着他手里的毛衣,那一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示威一样扬了扬手里的毛衣:“这是梦琪自己织的,织给我的。”

戴之灏挺拔的腰身弯下去,看着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的背影,陈宇升起一股击败敌人的快-感。

方梦琪失望地望着陈宇手里的毛衣:“没追上?”

“追上了,他不要,他说怕接受了回头他老婆问起不好交差。他到师大也是因为他觉得以前对不起你,现在他安心了。梦琪,别再想那个人了。人家现在生活的好好的。”陈宇安慰方梦琪,不知不觉间把方梦琪揽进怀里,手伸到她背部一下下轻轻拍打。

曾经说今生,为你改变命和运,谁知我的心,太多风沙没有根。

这是陈宇最终放手后方梦琪痴想最多的话。大二开学后,陈宇的全部课余时间都围着方梦琪转,他跟朱霞十几年的感情,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便被淡化。这一学期,他给朱霞的信锐减,信中也不再提起方梦琪。

朱霞意识到什么,她给方梦琪来信,信中问方梦琪:“梦琪,你说人的感情会随着时间与距离的变化而变化吗?”

方梦琪觉得莫名其妙,她拿着信问陈宇:“朱霞变心了?这是有感而发吗?”

陈宇看了看:“没什么,可能在伤春悲秋了,朱霞就是这样,落花下雨她都在意,不用去理她。”

方梦琪也没放在心上,她拿出另一封信给陈宇看,那是一个男生写给她的求爱信。

“你说,我要去赴约吗?”

“那个男生很普通,别理他。”陈宇心头火起,看着方梦琪茫然不解的神色,他觉得一把火在心口燃烧。那个男生其实各方面都非常出色,所以他才很难受,那个趴在他胸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子有人在爱慕了,他觉得很难忍受。

“十、一”国庆学校里放假,晚上方梦琪被陈宇拉到校园里散步,身边一对一对相依相偎走过,方梦琪感到很不好意思:“陈宇,我们走吧,这里面都是情侣呢。”

陈宇却不放手,他拉起方梦琪,朝僻静处走去。

暗影里,两人坐在草地上,有什么在变质,方梦琪听着陈宇急促的喘息,心头剧跳,她刚想开口说回去了,陈宇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进怀里抱住。

“啊……啊……”呻吟声伴着激烈的啪啪声传来,不远处竟有一对情侣在草地上做*。方梦琪涨红了脸,她挣了挣,想起身离开草地。陈宇却不放过她,他把她搂紧,就在这瞬间低下头,含住了方梦琪的双唇,方梦琪挣扎着想挣开,却被陈宇下一个动作镇住了,陈宇的右手伸到了她胸前打着旋儿。

火苗轰的一声点燃,方梦琪软了下去,任由陈宇为所欲为。

……

“啊……”方梦琪短促地痛呼一声:“陈宇,你干什么?好疼。”

“疼?”陈宇的双眼亮得照人,他抽出在方梦琪体内的手,就着树林缝隙的月色看了看,然后狂喜地把方梦琪压倒:“梦琪,你没跟你的老师好过。”这是肯定句。

“梦琪,我太高兴了。”陈宇语无伦次。

“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方梦琪不适地推搡。

“不放开,梦琪,你看。”陈宇举起手指,就着月色,洁白的修长的手指上粘着的那丝血痕隐约可见。

方梦琪心头冰凉冰凉:“这是什么?”

“这是你是我的标志,刚才我的手指已经弄破你的***。”陈宇愉快地笑着,边说边褪下方梦琪的裤子,掏出自己的**一下子冲了进去。

一阵更剧烈的痛楚袭向方梦琪,她麻木地由着陈宇一下一下更深入地撞击着。

“梦琪,起来吃这个药。”陈宇看着方梦琪灰败的脸,心疼万分,昨晚自己太急切了,在那样的地方要了方梦琪三次,今天她这个脸色他觉得很愧疚。

方梦琪仍然侧身躺着,没有起身的意思。今天她没有去上课,昨晚陈宇把她折腾狠了,她那里现在痛得她直想流泪,心尖上的痛更让她难以忍受,她的**之身就这样没有了,她昨晚并没有享受到什么,除了痛还是痛,陈宇太急切了,他的禽兽一样的行为伤了她的心。

“来,起来吃药,梦琪,不吃不行的,万一有孩子了就麻烦了,这是事后避孕药。”陈宇温柔地哄着。等到方梦琪把药吃下去了,他又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把手伸进被子。

“放手陈宇。”方梦琪狠狠的拉开他的手?:“你想怎么做?朱霞怎么办?”

陈宇从昨晚到现在根本没想起过朱霞,他沉迷在方梦琪带给他的销-魂-蚀-骨中,久久回味着。方梦琪的话把他的魂儿拉回,他呆住了。

“陈宇,你想怎么做?说一句。”方梦琪看着陈宇,逼问。

“这个,梦琪,这个,我……”陈宇期期艾艾,他也说不出来。真心话,两个女人他都爱,两人跟他好上时也都是纯真无瑕,他谁也丢不下。

方梦琪冷笑,这就是又一个她大哥。

甜蜜时光

陈宇感觉孤寂,压抑,失落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迷迷糊糊就站到自己完全无法掌握的位置说不上后悔,他不后悔自己的行为,他无法忍受的是方梦琪对他的冷淡,他的魂儿被方梦琪吸去,他久久的一遍遍回味那个晚上,他的心在那时也或许那之前已失落,来不及且也无法挽回。

陈宇的失魂落魄,同学看在眼里,他们非常不理解,凭陈宇的才貌,离了方梦琪,只要他愿意,有的是女生愿意跟他好,何必总拿热脸去贴方梦琪的冷屁股。

陈宇不顾颜面地讨好着方梦琪,如果方梦琪在陈宇得到她身子后很粘陈宇,也许陈宇早就腻味了。现在掉了个儿,腻味的是方梦琪,她拿出朱霞与她的通信,深感愧疚。

不知道如何就开始了,难预料怎样结束,如今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她跟他大哥外面那些小情儿一样,在让与她大嫂一样温和美好的女子伤心。失身的痛苦与对朱霞的愧疚使方梦琪更加的蔫黄,陈宇越来越心疼,他买来电炉子,天天晚上在自己宿舍做宵夜后再送到方梦琪宿舍,他的厨艺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

“陈宇,你要怎么做?”这晚,当陈宇又出现在方梦琪宿舍时,方梦琪追问。

她忧伤的眼神凝视着陈宇,水气朦胧在她的眼底,而后,水雾凝结成晶莹的泪珠儿,无声无息流下来,一颗颗砸在陈宇的心尖上。

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人,陈宇忍不住又抱住方梦琪,温柔地吻去令他心疼万分的泪滴,他表白:“梦琪,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给朱霞写信,我跟她分手。”

“分手?你负情薄义,你是陈世美。”方梦琪哭着挣扎。

“好,不分手,你不给分手就不分手。”陈宇无奈地苦笑。

方梦琪听了却又发火:“不分手?不分手你惹我干什么?你还我清白……”

“梦琪,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我跟朱霞认识在我们认识前面,我有什么办法?不给分手的是你,你让我怎么做?”陈宇非常苦恼。朱霞远在家乡,方梦琪却就在跟前,在这一时期里,方梦琪在他心中是盖过朱霞的,尤其是那一晚的销魂,他更加的离不开方梦琪,那是他与朱霞在一起时没有过的感觉。

陈宇与方梦琪在打骂哭闹中过了一学期,整整一个学期,方梦琪不让陈宇再得到她,陈宇又气又急,放寒假时方梦琪又去了S市,陈宇气急败坏地回了家乡。

家乡,等着他的是朱霞的柔情与宽恕,朱霞得知他与方梦琪有了关系,并没有责备闹脾气,在这一点上,十个方梦琪也抵不上她。方俊辉说过,方梦琪的心眼比针眼还小,所有她的朋友,不管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必须只有她一人,所以她从来交不到女性朋友。这话是非常中肯的。她与朱霞陈宇的三角关系,抛开陈宇与朱霞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提,方梦琪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失败者,她太缺少宽容了。她今后的人生际遇充分印证了方俊辉的这个观点。

方梦琪偏执性格的养成,是她的遭遇造成的,在她的糼年,她的身边只有她大哥,方俊辉后来很后悔在方梦琪小的时候太惯着她了。方父方母的视线关注着小女儿,方家二哥非常不满父母的偏心,他早早便一天到晚到同学朋友家泡着不回家,这就使得独自呆在家中的方梦琪更加的依赖大哥,及至方俊辉上大学离家,没多久袁海平填上这个空隙,这个时期比较短暂,最糟的是戴之灏出现的那段时间,他有意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情绪,透露给方梦琪的信息是:方梦琪是独特的无可比拟的。毫无疑问,这段时期造就了方梦琪的任性与独占欲。恰巧,戴之灏那时是一心一意关注着她的,所以,方梦琪更加无法接受陈宇的三心二意。

而方俊辉与林菁变异的情路与婚姻,却又让她没有很好地认识到这种三角关系是多么的不可取是多么的需要快刀斩乱麻。

S市,方俊辉因为批发生意跟人争客户,双方拉帮结派打了一架后,他扔了蔬菜批发,转而开了一家饭店,三不五时与饭店的服务员搞搞暧昧,林菁淡然处之。

方梦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她问林菁:“大嫂,你怎么不管管我大哥?”

“管他做什么?哪个男人不这样?梦琪,别傻,你大哥心里有数,他不会丢下家庭的,那些女人都是*货,跟他上床也可以跟别人上床,他昨天还在概叹找过那么多女人除了我没有一个是*女,就凭这一点,他也不可能丢下我跟孩子。”林菁淡淡地说。

方梦琪只觉周身冰凉,她问:“大嫂,处*不处*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你可别跟人胡来,梦琪,告诉你,你的*女之身如果交给的男人是你丈夫,那么无论何时,他都会珍惜你,他就算在外面乱来,也不会抛弃你的。”

林菁的话震得方梦琪发晕,陈宇刚得到她那时的狂喜又出现在她眼前。她想像着,如果她跟陈宇那时不是清白之身,那陈宇又是什么表情。

她的一生就这样了么?方梦琪觉得不甘心,然而又隐隐地感到无可奈何。

新年,回到师大的方梦琪交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陈宇,她微微有些失望。

元宵过后陈宇才从家乡回来,在家乡,他在朱霞面前表示,他要跟方梦琪一刀两断,朱霞表示尊重他的选择。而回到师大的陈宇,在教室里见到方梦琪后,他却没法履行他对朱霞的承诺了。看着那个单薄的女孩,陈宇升起浓浓的怜惜的情感。

晚上,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又朝方梦琪的宿舍走去。方梦琪宿舍里的人都在,陈宇站了一会儿,问方梦琪:“能不能出去走走?”

上学期同样的话他问过无数遍,他没准备方梦琪能跟他出去的,所以当方梦琪竟站起身往外走时,陈宇喜得呼吸快要停止了。

两人顺着小路一直慢慢走着不说话,不知不觉到了他们有了关系的那个树林边,陈宇只觉口渴心焦,他拉起方梦琪,朝树林里走去。还是在那个小坡地后面,陈宇抱住方梦琪,慢慢把她放倒地上。吻住他想念了很久的嘴唇,一只手试探着摸进去。身下的人并没有拒绝他进一步的摸索,陈宇激动得手脚颤抖,他抖抖索索脱下外套垫在方梦琪身下,慢慢褪下方梦琪的裤子,再起身脱下自己的裤子,整个过程他一直害怕,害怕遭到拒绝,然而方梦琪只是紧闭着眼,并没有其它抗拒的表情。

“梦琪,梦琪……”陈宇激动地低叫,那紧紧的消魂地吸去了他的灵魂,只几下进出,他就喘息着缴械了。

方梦琪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一整夜,她没有睡着,天亮时她起身,拿出信纸开始写信。

“老师,我好难过,我跟那个人又做了那种事,可我感觉不到快乐。老师,我就这样完了吗?我必须要嫁给他吗?那他家乡的女朋友怎么办?我要是不嫁给他,那我该怎么办?……”

方梦琪在这时明明预料到事情的结局 ,却还是走一段很远的行程接受命运的摆布,她与陈宇的爱情路途 ,不过是在毫无意义的上演一个闹剧。

陈宇比去年更急切的需索着,他频频约方梦琪到外面约会,在树林里又发生了几次后,陈宇意识到方梦琪并没有得到快-感,这个周末他把方梦琪约到外面宾馆开房间。

方梦琪麻木地随着他进了宾馆,呆呆地坐在床上发呆,陈宇洗了澡出来,见她还不动,于是吻了吻她:“梦琪,去洗个澡,做这种事是很舒服的,之前在树林里不方便,今晚我会让你体会到乐趣的。”

确实如他所言,在这一晚,方梦琪体会了什么叫销-魂-蚀-骨,什么叫死了也愿意,陈宇一次次把方梦琪推上高--潮,两人做了一整晚,天亮时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情始于爱升华于性,方梦琪由陈宇开发着进入情-欲之门,她不再拒绝陈宇的欢好要求。对于她的温顺,陈宇回以更贴心的呵护与关爱,方梦琪慢慢沉醉进这一场必输的情局,赔上一颗纯真的心。

这是一段甜蜜的时光,当春带着它特有的新绿,海一样地漫来时,真能让人心醉。方梦琪身上透着她特有的温婉秀美,静谧的微笑漫溢着动人的柔情,让陈宇断魂、惊喜、陶醉,他的视线随着方梦琪转动,头脑里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两人谈着学习,谈论着对时事的不同看法,一起外出兼职。陈宇每天晚上都会做了宵夜送到方梦琪宿舍,他温柔体贴,情意融融,一切以方梦琪为前提,方梦琪的舍友嫉妒万分,方梦琪享受着陈宇对她的关爱,对陈宇日益依恋。

朱霞彻底地远离了他们两人,陈宇一整个学期没有给朱霞回过信。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暑假到来,方梦琪并没有去S市给方俊辉帮忙,方俊辉的饭店已经盘出去,他租下一间四百多平的临街楼,开起了酒楼,林菁又怀上了,方俊辉忙得不可开交,他抱怨方梦琪不来帮忙,林菁呵呵一笑:“我猜梦琪谈恋爱了。”

方俊辉皱了皱眉头,对林菁说:“梦琪现在跟你更贴心,你给梦琪写信,叮嘱她,别太随便。”

林菁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过年时她过来时我看她的样子像是恋爱了我就跟她提过,你别操心太多了,有时说了不一定就能做得到。”

林菁没有跟方俊辉说出口的话是,我可能也说的太迟了。凭着女性的敏感,过年时她已经隐约觉察到方梦琪的变化。

矛盾初现

方梦琪沐浴在陈宇的爱情中,这个暑假她与陈宇在外面租了个房间,已过起正儿八经的夫妻生活。

方梦琪与陈宇收了几十个学生办起补习班,生活费不用愁,两人白天上补习班,晚上回出租屋。

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一个煤气灶以及锅碗瓢盆,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洗浴间还是公用的,他们就在这样一个逼仄的空间里甘之如饴地过着。

晚上回来先洗澡,然后陈宇做饭,方梦琪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两人吃完饭到外面散步谈天,约十时上床,开始恩爱緾绵。

方梦琪有次问陈宇:“我跟朱霞你更喜欢谁?”

陈宇苦笑:“你这话问的真没水平,如果我更喜欢她,这会儿我们俩就不会在一起说话。”

方梦琪沉默了。

陈宇吻了吻她,把她搂紧:“梦琪,别想她了,我们过我们的,她慢慢的会忘了我的,我现在都不回她的信了,她会明白的。”

方梦琪看着陈宇深情的眸光,有些凄辛,这个人变心太快了,她希望陈宇爱她,她又恼陈宇这么快就忘了朱霞。

陈宇更紧地把方梦琪抱住,实际上,他与朱霞自小认识,两人在他上大学前已发生关系有三年,朱霞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只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忘了朱霞。更何况,朱霞比方梦琪漂亮,比方梦琪大度,比方梦琪温柔,他与朱霞在一起是朱霞伺候他,不可能像现在一样三餐做饭。

是的,朱霞有无数的优点是方梦琪比不上的,但是,方梦琪有一个缺点却紧紧地揪着陈宇的心,那就是方梦琪无论何时何地,她给陈宇的感觉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弱不经摧,陈宇总想爱她疼她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甚至两人在床上,陈宇总是细细地观察着方梦琪的反应,方梦琪没达到高-潮前他都控制着不**。

陈宇在物质与实体生活中太惯着方梦琪了,与方梦琪的情感交流却几乎没有,一方面他不想与方梦琪谈起朱霞,一方面他也没有认识到方梦琪是那种敏感细心到极致的人,有心事也死捂着的人。这一点他与后来成为方梦琪的丈夫的袁海平一样,他们忽略了方梦琪内心世界的需求,认为自己对方梦琪已经够好了,当他们认为自己付出太多而得到的回报太少时,矛盾产生了。

当然这个时候,陈宇与方梦琪陷入热恋中,两人的矛盾还没有爆发。

大三开学了,两人退了外面的出租屋,又住回宿舍。这对情侣深深地陷入折磨中,晚上常常在外面游走到快熄灯才分手,陈宇感到痛苦难熬,方梦琪也如此,两人白天同一个班级上学,分开的只是晚上睡觉的时间,而对于已经尝了禁果的情侣来说,最难熬的便是晚上不能在一起。

这学期发生一件事,陈宇与方梦琪冷战了近两个月,最终在快放假时,以陈宇的让步告终。这件事在陈宇心中埋下阴影,他后来对方梦琪说:“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还是因为你心中有他人。”这个他人明白无误地指向戴之灏。

矛盾的矛头是陈宇要穿方梦琪织给戴之灏的那件毛衣,方梦琪坚决不同意。

“我再另外给你织一件,这件不能动。就算织一件一模一样的也行。”

“为什么?梦琪,我在你心中,直到现在还比不上那个人吗?”陈宇被妒火烧伤了心。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吗?宿舍里班级里谁不嘲笑他是妻奴,每天早上送早餐,中午傍晚买饭,晚上煮夜宵,天天如此。那些漂亮的女同学对着他大放媚眼,他却统统无视。从年初到现在,他都没给朱霞回过信,他对方梦琪够掏心挖肺了。

方梦琪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是收起那件毛衣,把它放回箱子,然后坐在床边开始流泪。

陈宇看着方梦琪一串串的泪珠滴落,觉得失望无比。他默默地转身离去,在这一刻,他觉得他应该放弃,放弃这个无心的人。方梦琪看着宿舍门口出了一会神,然后上床拉上床帘,又开始写那不会寄出的信。

“老师,我很难受,他发火了,他想穿我给你织的毛衣,老师,他为什么不能理解我?老师,你是与他不一样的。他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他之前有女朋友的事我都忍下来了,他为什么不能允许我心中父兄一样存在的你?老师,我想你,只有你是无限包容我的,老师,我想你……”下面的十页纸,满满的写着老师我想你。

方梦琪认为陈宇不尊重她,她没有错,而陈宇则伤心于她的绝情,两人开始冷战,陈宇不再给她送早餐买饭做宵夜。方梦琪刚润泽的脸蛋一下子消瘦下去,她在宿舍与教室食堂中三点一线行走着,那年冬天,是那么的冰冷,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方梦琪像一个暮年的老太太,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瑟索。

她的心如灰沉沉的天空,在教室里偶尔对上陈宇的视线时却一如既往沉静如水。

陈宇看在眼里,越加气恼,他又恢复了给朱霞回信,他没有提及方梦琪,朱霞也不再提起,看着朱霞火热的情书,想想方梦琪对他的决绝,陈宇慢慢后悔,他给朱霞的回信越来越火热,有时两人在信中甚至带上了很激烈的描写。

如果,方梦琪就这样与陈宇断了,未曾不是好事,然而事物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他们一个班上学,方梦琪日渐消瘦的容颜又折磨着陈宇。

两人之前那么粘乎,现在又这么个样,方梦琪在班中的人缘又实在太差,于是风言风语开始在班中漫延。陈宇一直咬牙忍着,他不愿主动求和,他想,方梦琪再怎么也比不上朱霞待他的心,他还是不要辜负朱霞了。

方梦琪生来脾气犟,又给这些年身边的人惯坏了,她不可能去跟陈宇示弱,两人就这样胶着,同学们觉得这两人分手是分定了。一件意外事情的发生,却让陈宇在放假前的十天,最终作了让步。

那个时候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春运已经显出忙乱与拥挤,师大的学生会有人出主意,由学生会登记了学生的回家日期与到达地点,统一到车站买票。分别的日子在逼近,陈宇的心乱了,他是班干部,当他拿着本子走到方梦琪身边时,他的心跳动得快要踹出胸膛。好不容易静了下,他问:“方同学,你回S市吗?”平时方梦琪都是到S市找她大哥大嫂的,陈宇一清二楚,因此这样问。

“青阳县清溪镇。”方梦琪淡淡地说,没有什么情绪。

陈宇却懵了,他怔了怔,又问:“不回S市?”

“不回,我老家是清溪。”方梦琪眼皮也不抬,冷冷地说。陈宇被她的冷淡炸晕了。

一直到晚上,他都在想那句话:我老家是清溪的。她往常都回S市的,今年为什么不回S市反而回清溪?是了,她要回清溪找那个人。陈宇想像着方梦琪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无法忍受。他有想过要放弃这段感情,然而他却从未想过方梦琪会属于别人。想像着方梦琪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的娇媚,想像着方梦琪那紧-窒的**被另一个男人侵占,陈宇身子发抖,他冲出宿舍,向方梦琪的宿舍冲去。

“梦琪,你原谅我,我混蛋,我以后不会再提那件毛衣的事……”陈宇急切地诉说,方梦琪的舍友出去了,陈宇看方梦琪还无动于衷,急切间一把把她抱上床,拉上床帘便压了下去。

“你混蛋……”方梦琪呜咽着,却没有阻止陈宇的更进一步的行动。

一阵痛快淋漓的运动下来,陈宇的心溢满喜悦,他一遍遍吻着方梦琪,深情地诉说着:“梦琪,咱们把不愉快都忘了吧,我以后会对你更好,梦琪,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