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不要进屋,就在花丛里。”方梦琪呢喃。

“梦琪……梦琪……行吗?”花丛中,方梦琪周身僵硬,袁海平吻遍她全身,把他这些年学来的手段都用过了,方梦琪的身体还没有软和下去。

“梦琪,你要不喜欢我就再等等。”袁海平扑哧哧喘着粗气。

方梦琪微睁开眼,眼前人脸孔涨红,胸膛一起一伏,斜眼看了看下面,那里扬戈待发,想到袁海平对她的忍耐与爱恋,她咬了咬唇,狠了狠心道:“你再试试。”

她紧闭双眼,开始想像正吻着她的是陈宇,遥远的熟悉的欲望升腾,情潮涌流润湿,袁海平喜出望外,一下子深深地撞击进去。

“啊……”两人同时大叫。

“梦琪,我太高兴了。”袁海平趴在方梦琪身上呜呜哭着。

方梦琪也跟着流泪:她跟陈宇,再也回不去了。

袁海平的母亲没有过来一起住,做饭成了问题。方梦琪让袁海平买了几本菜谱回来,开始研究做饭。袁海平作为老板,上班时间非常自由,没有母亲唠叨叫他上班,他一天中大多数时间在家里粘着老婆,方梦琪还没学会炒菜,他倒先学会了。

“梦琪,你别学了,我来做吧。”

新婚前半年,特别是搬到别墅里的前三个月,是他们短暂婚姻中一段甜蜜愉快的时期。

这个时期,袁海平极度满足,他甜言蜜语挂在嘴上,每天饭菜不重样的伺候着方梦琪。晚上在床上,他更是有意卖弄,常常是做个三两次的才放手。他喜欢看方梦琪高*时绯红的脸与略微变形的神情,喜欢听方梦琪的低低的压抑的吟哦,他觉得无比满足与得意。

方梦琪掩饰着心头的苦涩,天知道她现在就是陈宇那时刺她的话那样,她必须想像着在她身上的是陈宇才能进入状态才能有感觉。看着袁海平的兴奋样,她觉得很内疚,内疚引发的行为就是她对袁海平很温柔很顺从。

因为云山庵中那段共同的记忆,她与袁海平特别喜欢菊花,袁海平络绎不绝往家中搬各种品种的菊花,努力保持院子里花开不败。

夏天时,他们一次次在花丛中做*,袁海平慢慢地以为,方梦琪是爱他的。

三个月后,方梦琪怀孕了,袁海平乐疯了,这些年外面的女人也有怀过他的孩子的,他都是扔了钞票解决,方梦琪跟那些女人如何一样?那是他从儿时开始想盼的女人,现在这个女人要给他生育儿女了,袁海平心花怒放,恩爱当然停止了,他每天晚上趴在老婆肚上听胎动,小孩还没有动静,他却经常能听出些什么来,然后喜滋滋地说我儿子我女儿在叫爸爸了。

袁海平的母亲得了这个消息,乐得合不拢嘴,也不顾儿子媳妇不欢迎,屁颠屁颠跑到儿子家住下了。

她赖着不走,方梦琪与袁海平都不好意思撵她,她与方梦琪夫妻住到一起的一个直接影响就是:袁海平白天都不敢回家了,天天早上上班,晚上才回家,要不他会给他妈的口水淹死。

袁海平的母亲看在金孙面上,倒是不会唠叨了,不过更惨,她每天煮一大堆吃的给方梦琪吃,大鱼大肉伺候着媳妇。

方梦琪常常吃得几乎要吐。她跟袁海平哭诉,袁海平忙去劝他妈,招来他母亲的白眼:“你懂什么,梦琪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你看梦琪那么瘦,不补补身体到时生产可难了。”

袁海平倒过来劝老婆,方梦琪没得人依仗,只能勉强忍着强咽。

袁海平的那些酒肉朋友听说他老婆怀孕了,这晚把他约出去鬼混。

“海平,你老婆有孩子了,你们要注意注意吧,那,给你一个正点的。”

“不行不行。”袁海平吓得倒退。

“哎呀,你太没种了,不给你老婆知道不就得了?难道你真的就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啊?”一个哥们说话之间,在酒里放下一粒**药,来,露露,敬海哥一杯。”

袁海平喝下了那杯放了**药的酒,那个露露要把他拉到宾馆开房。

“不行,不行,你放手。”袁海平尚有一丝理智,挣扎着拒绝。

几个哥们看了看,呼啦一声走了,包厢里只剩下袁海平与那个露露。然后,露露脱了袁海平的裤子,一低头含住了他的**,袁海平喘息一声,没有再拒绝,然后是肉*交緾。

两小时后袁海平开了房间洗刷一番胆战心惊地回家,他母亲与方梦琪在客厅中看电视,方梦琪看了看他温柔地一笑。袁海平的负罪感哗的一下升起,两人一起回了卧室,方梦琪进浴室给他放了洗澡水:“海平,去洗个澡吧,忙了一天累了吧?先洗个澡放松,妈做了宵夜,我去端来给你吃。”

袁海平坐在浴缸里呜呜哭,然后他做了一件与陈宇拿朱霞给他的火热的情书给方梦琪看的举动一样二百五的事。他在方梦琪给他端来宵夜后,跟方梦琪坦白了他今晚与另一个女人有了不正当关系。

“梦琪,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我以后坚决抵抗诱惑,我不会再对不起你,这是最后一回,如果我再犯了,我就这样。”袁海平拿起小几上的水果刀,朝自己的小指划下一刀:“我要再对不起你,我就把我的头割下来。”

半年多的夫妻生活,尽管方梦琪不爱袁海平,然而她却深深地相信袁海平对她的爱,现在,她以为的深爱她的人与她大哥背叛她大嫂一样背叛了她,她们刚结婚半年,她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就这样对自己对待她们的婚姻。方梦琪在一瞬间只觉得无尽痛悔,她太草率了,她说不出一句话,她虚弱无力地倒到床上。

夫妻两个一晚都没有睡着,各怀心事。第二天,袁海平不想去上班的,他母亲在门外一遍一遍喊,他终于无奈起身出门去了。

袁海平走后,方梦琪吃了婆婆端进房间的早餐,屈膝坐在床上发呆。中午,她婆婆给她端进来午餐,嘀咕:“你要出去走走,别一天到晚呆房间里,这样以后生产太困难。”

生产?孩子?方梦琪失神,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很快吃了午饭,在抽屉里拿了钱,出门去了。

袁海平晚上回家,方梦琪不在,他着急地问:“妈,梦琪呢?”

“不知道,中午还在,可能我在厨房时出去的,一下午都没回来。”

“妈,你怎么能给她出去?”袁海平气极。

“什么?你老婆是个大活人,还能整天关屋里?打个电话到清溪吧,说不定是回清溪了。”

方梦琪没有回清溪。袁海平急坏了,正想出门找,方梦琪自己回来了。

“梦琪,你怎么啦?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方梦琪下午去医院做了人-流了,因为她身体太弱,做完了医生见她脸色那么灰败吓坏了,把她留医院观察,晚上才放她出院。

这会儿方梦琪看着袁海平着急的神情,只觉得无比讽刺,她淡淡地说:“我到医院流产了,袁海平,我们离婚吧。”

“什么?你说什么?”袁海平与母亲尖声发问。

“我说,我到医院流产了,我们离婚吧。”

言犹在耳

“你……你……”袁海平指着老婆,气得说不出话。

袁母大哭:“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

“能给你生孙子的不止我一个女人,你哭什么?说不定现在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就有你的孙子了。”方梦琪冷冰冰地对袁海平的母亲说出这句话。

袁母怔住了,她看看媳妇,再看看儿子,方梦琪冰凉地看了她一眼,上楼去了。

“海平,这怎么回事?梦琪说的是怎么回事?”

“啊……”袁海平狂吼,把客厅里的东西全砸了,砸完了站在废墟上抖索了一会,又要往楼上冲。

“你干什么?海平,你要干什么?”他母亲吓坏了,死死拉住他不给他上楼。

“妈,你放手,我不活了,我要跟她同归于尽。”袁海平脸孔狰狞,眼中血红,他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没了。

“海平,你疯啦,妈把你养大容易吗?你爸不在了,你死了妈还能活吗?”袁母凄凄切切哭起来。

“啊……”袁海平悲嚎,挣脱了他母亲冲出家门。

袁海平一走不回家,袁母悲悲切切哭泣,第一天见媳妇一直不出房门,还狠啐了几口,第二天早上她有些急了,刚流-产过的人,饭也不吃,这样不是糟蹋身体吗?房门从里面反锁了,她叫不开门,只好叹了口气下楼。中午她便煲了鸡汤,到媳妇门口叫:“梦琪,梦琪,我煲了鸡汤,开门,我端进去给你吃。梦琪,梦琪……”

房中没有动静,袁母着急了,打电话给儿子,却一直没有打通。她想打电话给方梦琪的父母,拿起话筒想了想又放下了。虽然媳妇流掉她的孙子,可是听来是儿子先在外面搞女人的,亲家翁与亲家母来了万一发作起来,只怕儿子讨不了好。

从中午到晚上,袁海平的母亲打了儿子无数次打话没有打通,到媳妇房门前叫了无数次门没有叫开。

第三天上午,方梦琪还没有出房门,袁母急了,她跑到儿子商场找人了。商场也没见人,不过商场经理知道袁海平经常到哪些宾馆开房,见袁母那么着急,便替她挨个打电话去查询。

袁海平这两天三晚一直与小姐在床上翻云覆雨,此时正枕在小姐肚皮上抽烟。她母亲的电话打进来时他不耐烦地吼:“别烦我。”

他母亲气得大喝:“不烦你烦谁?再不回来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到时我看方俊辉能放过你?”

“收尸就收尸,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大家一起死。”袁海平比她嚷得还大声,嚷完了却又抖起来:“妈,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吗?你老婆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没出过房门没吃过一口饭一滴水,你再不回来就等着收尸吧。”

方梦琪那天晚上进房后锁了房门,在房间里一直哭。眼泪再一次崩溃。

她不爱袁海平,然而因为袁海平对她太好了,之前他又一遍遍诉说他从儿时起对她十几年不变的爱恋,她太相信他了,她也慢慢地放下陈宇有些接受他了,怀孕后她是打算与袁海平好好过日子的,然而就在这时候,他告诉自己他与一个肮脏的三陪女发生关系了。方梦琪只觉得讽刺,所谓十几年的爱恋,也不过尔尔,与陈宇情变的伤痛又重新撕扯着她的心,她想对袁海平说:“不能爱我不变,为什么要说爱我?为什么要宠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漫步独行,她再也不敢奢求了。她还能够说些什么,她还能够做些什么?她想自我放逐,她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

不过她什么都不会说,她决绝地流掉孩子,她要离婚,她要一个人静静地简简单单地生活。

她没有想寻死的,不过哭着哭着便晕过去了。

方梦琪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袁海平再不敢提起那个孩子,他每天大气也不敢出。开始几天方梦琪虚弱得不能起身,他一口一口喂饭,烧了开水等放到温手时轻轻给方梦琪擦身体,抱着老婆上厕所,晚上就在病房的地面打地铺。夜里方梦琪略有个动静便急急起身:“梦琪,醒了?要喝水吗?还是要上厕所?”除了问询方梦琪有什么需要,其他时间方梦琪不理他,他也不敢说话,轻手轻脚地在病房中进出,那模样要多孙子有多孙子,医生跟护士不断地在方梦琪面前夸他:“你丈夫对你真好,见过太多的病人家属了,就没有你丈夫这样待你的。”

方梦琪出院后,身体还很虚弱,医生开了一堆温补养身的中药,袁海平把他母亲叫回原来的房子住,自己每天负责煲中药做饭,搞清洁雇了一个钟点工,就这样细致周到地照顾着,方梦琪没有再提离婚,只是每天冷着脸不说话,任由袁海平唱着独角戏。

这天,袁海平对方梦琪说:“梦琪,我们去云山庵玩,好不好,那里的菊花应该都开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方梦琪对袁海平也许没有爱情,却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看着袁海平企盼的双眼,当年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如今也满脸沧桑,她无言地点了点头。

旧地重游,年少时的情景又重现眼前.。

秋日里,树叶略有枯黄,空气分外干燥,天的颜色显得浅淡,就在这个悲凉的季节,五彩缤纷的菊花却在秋风中怒放,高雅淡洁孤独地展现它的风姿。袅袅婷婷地站着,那样得仙风道骨,气韵翩然。这种美就是——惊艳。这种美只属于它,它如同花中的“冷美人”,它们的花瓣很长,白白的、细细的,长得密密麻麻的,粗壮的茎,美丽的花朵加上绿叶的陪衬,显得更加动人。露珠在花瓣上滚动,如同珠宝、钻石点缀在上面,衬得花儿格外清丽高雅,精致优美,透出脱俗的人格襟怀。

方梦琪看着那一丛丛灿烂的菊花发呆。

“喜欢吗?要是喜欢我把这些都买回去。”袁海平讨好地问。

“买回去做什么?家里不少了,就让它们在这里开,留个回忆多好。海平,其实这些花还不如你的笑容好看。”方梦琪沉浸在回忆中:“当时你笑得真好看,可惜没留下相片。”

这话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让袁海平兴奋,他傻乎乎地一直笑。

方梦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两人目光相对,慢慢地胶着在一起……

山道中,方梦琪走了一会便开始气喘,袁海平把她拉到背上一把驮起,边往上爬边感概地说:“梦琪,我们那次爬山,我多想这样背起你。”

方梦琪靠着那宽阔的背,默默地流泪,这一生中,有三个男人背过她,眼前这人,能是她最后的归依吗?

“梦琪,你别伤心了。那次我真的是无意的,你原谅我,以后再不会了。”袁海平把老婆从背上放下,揽进怀里,愧悔万分。他亲了亲,又跟着发誓:“我会让你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让你不后悔嫁给我,我会为让你过上好日子而努力。”

天长地久有没有?

方梦琪想着她与陈宇的那些过往,同样的话,大三那年的除夕夜陈宇也说过,言犹在耳,物是人非,她的泪水更加止不住了。

从云山回来后,方梦琪夫妻俩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方梦琪不再冷脸相对,两人日间也能有说有笑。尽管她不爱袁海平,相而他们有共同的生长环境,也不是没有共同话题,有时聊聊清溪镇中谁谁怎么怎么样了,有时聊聊青阳县城中又搞什么建设了,袁海平再跟她说说他商场中的事,相处还算是融洽,只不过晚上的恩爱还是没有,袁海平试着要求过几次,方梦琪也没有拒绝,不过只要她没有将袁海平当作陈宇,她便来不了情绪,袁海平对着一具僵尸也下不了手,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方梦琪日间无事,她不愿就这样闲撒光阴,于是打算外出找工作。

“你到我商场帮忙吧。”袁海平不愿意方梦琪外出找工。

“不要,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会有矛盾的,我自己外出找,教书的工作是不可能的,我去私营单位,做个办公室文秘什么的应该还行。”

“堂堂盛华的老板娘去当文秘,给人知道了不笑话我?”袁海平竭力反对。

方梦琪不悦地看了看他,不吱声。第二天也不说什么,自己出外找工作了。还真是凑巧,恰好县城里一家文具代理公司贴了招聘启事招收仓管,方梦琪一个大学生,应聘很快通过了。

对于她这个行为,袁海平非常懊恼:“梦琪,为什么自家的生意你不去做非要去给别人家工?”

“什么叫自家生意?那是你的生意。”方梦琪还没有与袁海平夫妻一体的意识。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袁海平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开始冷战。这个对于方梦琪真的跟不冷战没差别,她深爱陈宇,跟陈宇还一冷战两个月不让步,对袁海平当然更不可能让步了,甚至连心情都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她每天早出晚归,工作态度非常认真负责,在这个十几人的小公司里深受好评。

工作了的人比学校里的人宽容,方梦琪的寡言在工作中成了优点,同事们对她态度很好,她是那种人家对她好她也对人家好的人,由是良性循环,她在单位里竟是如鱼得水,游得不亦乐乎。

物是人非

袁海平看着方梦琪容光焕发每天早出晚归,心头的不满达到顶点。

两人冷战半个月了了,家里也不开火了,各自在外面吃完饭才回家,晚上上了床各睡各的,他觉得很苦恼,他一心期盼的心上人就在身边,可是他却体会不到初婚时的乐趣了。

这天上午,方梦琪上班的公司老板宣布今天工厂的老板要到他们公司巡视,全公司员工晚上与大老板一起吃饭聚餐。公司里的女职工兴奋无比,上午时上班时间纷纷溜出去买衣服打扮了。

方梦琪奇怪地问一个同事:“那个老板很帅吗?还没结婚吗?”

“岂止是帅,那个风度啊?真绅仕,无法用语言表达,梦琪,可惜你我结婚了,要不拼着脸皮不要,要是能追上那样的男人,哪怕只过一晚,死也值了。”同事无限向往。

方梦琪想起陈宇,想起袁海平,这两人都是外表非常出色的,她叹了口气:“出色有什么用,要对自己情深专一才行。”

“告诉你,大老板就特别长情,我听说啊,这个圆梦文具还是大老板为了怀念他的爱人起的名。”

“爱人?那就是结婚了,她们还那么着迷做什么?”方梦琪不解。她根本没做过怀春少女的梦想,当然不理解。

“没有,今年三十一岁,离婚后还没结婚呢。不说了,越说我越想去露个脸,那,工作交给你了,我去前面柜台晃晃吧。”

方梦琪的同事拿起笔记本,装模作样到门市去偶遇了。方梦琪笑着摇摇头,拿起帐本开始核对进销存,核对完了又开始统计存货,把要补进的品种列出,再根据销售情况写下每个品种进货多少。

如果方梦琪多点好奇心,跟着同事到前面晃晃,不知她的命运能不能改写?

圆梦文具厂的老板,是她深深想念的人----戴之灏

门市中,公司老板沈亦正陪着戴之灏说话。

几年过去,戴之灏温雅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沧桑感,他的眼睛中,隐着一种无奈的落寂。

沈亦把自已的销售情况介绍完,又提出让工厂给他搞搞促销。戴之灏点了点头:“你打份申请传真到公司,记得,进货要比你之前的进货加上至少一半,要不厂里没法给你搞促销的。”

谈完正事沈亦请戴之灏去酒楼吃饭。下车时遇上了袁海平,沈亦在袁海平的商场有上柜,他笑着打招呼:“袁总,你好。”

“你好。沈总。”袁海平笑着点头。

沈亦跟着给袁海平和戴之灏两人作介绍:“戴总,这位就是盛华商场的袁海平袁总,袁总,这位是圆梦文具厂的老板戴之灏戴总。

“你好。”戴之灏朝袁海平微微一笑,伸出手。

戴之灏?袁海平那天早晨没有看清戴之灏的脸,可是后来方梦琪与戴之灏的事在清溪小镇也传开了,他那么关注方梦琪,当然也知道。现在再听圆梦文具,一下子怒火燃烧,他无视戴之灏伸出来那只手,一转身进了大门。

沈亦尴尬地笑笑解释:“戴总别介意,袁总最近家庭不顺啊,火气旺,听说也就是到外边泡一次小姐,他太太就把他的孩子流掉了。”

戴之灏皱眉:“他太太有孩子了他还到外面乱来?”

“这事说不清,要说这个袁总可是青阳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娶老婆后变了很多了,听说他太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说他太太其实心里有别人,才会那么狠一下就打掉他的孩子。他太太打掉孩子后差点送命,他发出狠话,以后谁敢招他找女人就不认那个人。”

戴之灏点了点头:“也算是有情义的。”

沈亦呵呵一笑:“要说有情义,谁有戴总有情义,戴总,不打算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