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得到本王这样一句话,你应该感到荣幸之至才对。”

“哎,真的不好啊,万一被我家相公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到时候,我岂不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

“那让你家相公休了你…”

“哎呀,这个好,那就有劳王爷了哦!”

看着安静儿那乐呵的表情,司空离忧脸上瞬间挂满了黑线,他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呢,而且她那是什么反应?难道真那么希望他休了她吗?

想着这些,司空离忧心里不禁有些闷闷的,又想到那天他曾问她当初嫁给他,是否只因为皇命难违,而她当时除了看他一眼外,并没有给他任何的答复。

安静儿后知后觉反应迟钝的发现了司空离忧的脸色似乎变得有点难看,不由凑近过去,眨巴着大眼睛显得非常无辜,问道:“你怎么了?”

轻叹了口气,手抚上她的脸颊,有些茫然又有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道:“静儿,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这一刻,安静儿突然感觉心口轻轻的刺痛了一下,脸上的嬉笑玩闹之色莫名的消散,呆呆的看着司空离忧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静儿?”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为何看着他发呆?虽很喜欢被她这么看着,但现在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她的回答。

扑扇了下睫毛,安静儿将脸从他的手中缓缓滑落,然后抱膝坐在了床上,也不看他,只是呐呐的说道:“没有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啊。”

侧身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转过她的身子来,让她与他对视,说道:“静儿,你还没有回答过我,当初嫁给我,你是否只因为皇命难违?”

“这不是废话吗?”安静儿嘟囔着小嘴,说道,“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终身大事被别人决定下来,况且我本来还打算至少再逍遥十来年的呢。”

安静儿发表着自己的不满,而司空离忧的整颗心,却因为这番话而沉了下去,也缓缓的松开了揽着她的手。

“是吗?也对,谁都不会愿意的。”

他喃喃说着,如同在自言自语一般,却听得安静儿心儿一颤,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开始弥漫。

看着他缓缓的放开了手,看到他站起来转过身去,看到他似乎就要这么离开了,安静儿突然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伸手猛然抱住了他的腰。

司空离忧突然僵立在原地,感受着背后那柔软的身子,然而他还听到她似乎带着点赌气的声音响起:“我要你再娶我一次!”

他以为他出现幻觉了,或者是突然进入了梦境之中,惊喜幸福得让他感觉不到真实,只下意识的轻唤一声:“静儿?”

安静儿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轻蹭了几下,嘟囔着说道:“那个婚礼真是一点都不符合本女王的要求,不算!”

什么叫喜出望外,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大概说的就是衡王殿下此刻的心情,哦不不,仅仅是这样根本就完全无法形容他的喜悦他的惊喜,所以他直接用行动来说明了。

转身反手将她抱紧在怀里,没有任何的语言,只知道用能将她嵌入自己身体的力量,抱着她。

安静儿安静的被抱在他的怀里,虽然这个家伙用力得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她依然感觉心里甜滋滋的,不禁眯起了眼睛。

然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一丝狡黠从眼底划过,接着说道:“所以呢,在你娶我之前,我还是继续住在静安王府内,当然你也不可能随便的进入我的闺房之中,更不能对我做不合礼仪的事情。”

如同一盆凉水突然浇了下来,清清凉凉的不冷但却足够让司空离忧恢复清醒。

“我拒绝!”衡王殿下回答得毫不犹豫,吐词清晰语气坚定。

“哈?你刚才说什么?”安静儿仰起脑袋看着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司空离忧的手从她脸上轻轻滑过,揉进了她的发丝之中托着她的脑袋,嘴角的笑容妖孽般妖艳,果然不愧跟荣玥是兄弟,也有着做妖孽的绝对潜质。

而在安静儿对他的笑容胡思乱想的时候,司空离忧却已经俯下身来,吻上了她粉嫩的正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唇,一个声音从唇齿交缠处溢出:“我拒绝,身为好妻子,怎能如此冷落了你家相公?”

安静儿想说对于当好妻子这件事情,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但司空离忧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却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彻底堵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说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女王怒了,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这张脸,真想伸手挠他几下啊,可是手被束缚住了。想要狠狠给这个竟敢轻薄她的登徒子来一口,可是她才刚一张嘴,一条舌头就滑溜的钻进了她的口中,搅得她失去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

“你这个流氓登徒子色狼!”这是当安静儿终于能开口的时候,首先骂出口的话,不过紧接着就再次失去了声音。

司空离凡对小奕儿是非常疼爱的,不仅仅因为他是他的侄儿,还因为他是静儿的孩子,性子中有着许多与静儿的相似之处。

御花园内,小奕儿随意的溜达了一圈,然后摇了摇脑袋,对司空离凡说道:“大伯,你这皇宫真是太冷清了,除了宫女,就是太监,你应该多选几个妃子进宫,然后顺便再制造些小孩子出来,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当他们的老大呢!”

司空离凡莞尔,但并没有接小奕儿的这句话,其实宫中是有妃子的,都是那些大臣们三天两头的觐见,他烦恼之下也就纳了几位,只是却谁都没有被他宠幸过,甚至一度宫中还传出流言,说皇上不能人道。

正在说着这个事情,远处走过来一队人,当先一人身穿青翠烟纱宫装,头上朱钗悦耳,走路时身姿袅袅婷婷如凌波踏步,花容月貌气质不俗。

她一眼就看到了御花园内那个让她日思夜想不能入眠的身影,连忙整理了下并没有任何不妥的仪容,露出最美的微笑,朝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不过她还没有走到皇上的身旁就突然走不动了,只呆呆地看着正笑得开怀的皇上,迷了眼失了心,虽然皇上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但却也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到过这么真实而开怀的笑容。

是谁?究竟是谁,竟然能让皇上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慌,带着慌乱将视线朝着旁边看去,然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落进了她的眼里。

而这个时候,小奕儿也发现了旁边站着一个人,不由转头看了过来,再转头看向司空离凡,问道:“大伯,这个人是谁啊?”

司空离凡转头看去,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不过看着挺面熟的,而且看她的打扮,应该是他的妃子之一吧?

她走上了前来,朝着司空离凡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的声音很好听,不若安静儿的空谷幽灵充满着灵气,但却比安静儿更多了一点温婉柔和,让人听着忍不住会有一种连骨头都要酥麻的感觉。

司空离凡轻点了下头,随意的说一声:“平身吧。”

小奕儿站在旁边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看了那妃子半晌突然笑眯眯的问道:“你是大伯的妃子啊?”

那妃子轻点了点头,对小奕儿的态度那是非常和善的,不过心里却疑惑着:大伯?皇上在他的兄弟中是排在第二的,怎么会叫大伯呢?

而且据她所知,五位亲王,梁王和英王已经被皇上流放,而在京中的三位亲王,滕王和启王尚未娶妻,那么难道是…衡王的孩子?

虽然说衡王妃在四年前跳入悬崖,但却在四年后突然活着出现,带着她与衡王的孩子一起。

小奕儿低头扳起了手指,喃喃说着:“大伯的妃子,也就是说,大伯的孩子有可能是她生出来的,那大伯如果有了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要叫我一声哥哥,爹爹叫大伯一声哥哥,大伯的孩子却要喊我哥哥,哎呀,这下赚大了!”

司空离凡脸上的神色有些僵硬,也不去管旁边那妃子正因为小奕儿的话而脸色娇羞同时又带着期待的看着他,直接将小奕儿抱了起来,说道:“对了奕儿,你这次进宫不是以王子殿下的身份来的吗?怎么说起这个事情了?”

小奕儿眨了下眼睛,不知又想到什么,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说道:“对啊,我可是王子殿下,我娘是女王耶,要不要考虑广选天下美男入娘的后宫呢?”

司空离凡:“…”

“呃,还是算了!”小奕儿却是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摇晃着脑袋说道,“要是不小心多了许多的弟弟妹妹,那可就惨了。”

司空离凡好笑的看着他,听到他最后那句话不禁神色一动,问道:“奕儿是担心有了弟弟妹妹就会跟你抢皇位吗?”

“才不是嘞!我是担心他们跟我抢娘。爹爹就老是跟我抢娘,奕儿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再去多找几个可能也会跟我抢娘的人来呢?哼哼!”小奕儿抬起下巴,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噗!哈哈!”司空离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捏了下奕儿的鼻子,说着,“奕儿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怎么能一直待在娘的身边呢?”

闻言,小奕儿甚是苦恼的叹了口气,说道:“所以说嘛,真不想当什么皇帝,要不跟爹爹去商量一下,让他帮我制造个弟弟出来?那个皇帝啊神马的就让弟弟来当好了。”

司空离凡眼中似乎闪过点什么,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的神采都黯淡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有那么点僵硬不自然。

看着小奕儿又扳起了手指,算计着怎么跟爹爹商量这个事情,司空离凡失落之余却又释然了。

是啊,静儿都已经嫁人了,还有了两个人的孩子,过得似乎也很开心,他应该为她高兴才对,他最希望的,不就是能看到她过得幸福吗?

小银子急冲冲的走了过来,不时的还伸手擦擦脸上的冷汗,走到司空离凡面前躬身行礼道:“启禀皇上,衡王殿下与罗荫…淑…王…呃…”

看着小银子那无语的样子,司空离凡愣了下,随即笑着问道:“是静儿吗?”

“对对,他们在外头求见皇上。”这“他们”两个字可谓是大不敬,不过小银子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安静儿才好,而且也知道不管是那两位主子还是眼前的主子,都不会跟他计较这个,也就大着胆子说了。

小奕儿似乎非常的惊讶,拧着眉头问道:“爹爹和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司空离凡也正为这个问题疑惑着呢,那两个人要见他,什么时候有提前通报一声过?怎么这一次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虽然疑惑,但司空离凡也不敢让那两位等太久,连忙说道:“快请。”

089 送你天下

安静儿和司空离忧很快就出现在御花园内,虽然刚才客气了一把,但那客气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在见到皇帝陛下的时候,谁都没有行礼,安静儿更是直接大咧咧的不请自坐了下来。

司空离凡轻笑了一下,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玩笑着说道:“连划分两国疆土的事情你都让奕儿来做了,现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还要劳驾你亲自进宫来?”

安静儿歪着嘴角笑了下,然后却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站在旁边的那位妃子上面,眼睛不由一亮,说道:“呦皇上,这是你妃子吗?真漂亮啊,艳福不浅哦。”

这话让司空离凡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笑着说道:“只是不耐烦大臣们整天为后宫之事唧唧歪歪,才选进来的而已。”

其实在说那话的时候,安静儿就有点后悔了,她确实是没有想太多的就脱口而出了,而听到司空离凡的这句话,不由鼓起了腮帮子,歉意的看了那因为司空离凡的话而脸色发白的妃子一眼,再将眼珠子转溜到了旁边司空离忧的身上。

司空离忧笑得有点无奈,轻握着她的小手,看着司空离凡说道:“皇兄,此次进宫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通知你,比划分领土的事情还重要。”

这话让话题转换了过来,司空离凡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有些疑惑的看了司空离忧一眼,说道:“比划分领土还要重要的事?说吧。”

小奕儿眨巴着眼睛,突然“噌”的一声跳上了桌子,手脚并用的爬到娘亲的面前,伸手搂住脖子然后就挂在了她的身上,说道:“娘,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没有先告诉奕儿,好伤心!”

安静儿屈指在他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将他抱住放在腿上,不然她的脖子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拉扯力,会断掉的。

又瞄了还站在旁边的那女子一眼,安静儿不禁暗暗叹口气,先前的时候还觉得她挺漂亮的,看着似乎也不笨,不过她竟然到现在都还站在这里,看着明显有重要事情相谈的皇上,都没有半点自觉的要离去。

呃,好吧,她真的错了,因为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配不上她家太子哥哥。

司空离凡顺着安静儿的眼神看过去,轻皱了下眉,然后起身说道:“既然有重要的事商谈,那就去没有别人的地方吧。”

他本可以让她离开的,不过身为皇帝,却竟然反而将地方让给了别人,要么就是这个皇帝真是个好皇帝,宁愿自己受点累也不想看别人麻烦,要么就是他甚至连跟她讲一句话都不愿意。

安静儿吐了下舌头,朝司空离忧做了个鬼脸,然后也站起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至于小奕儿,则已经落到了司空离忧的怀里,正撅着小嘴一脸不乐意呢!

御花园内,那妃子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一直到那四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之后,才开口问着身旁的宫女,道:“那就是衡王妃安静儿?”

虽然安静儿的名声一直都非常的响亮,京城中见过她的人非常多,但当然也有没见过她的,比如眼前的这位妃子,在进宫之前几乎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步,对安静儿自然是只有耳闻却从未目睹过的。

身旁的一名宫女连忙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的确是衡王妃。”

“哼,都已经嫁人了,竟然还跑宫里来勾引皇上,真是不知羞耻!四年前都已经被传死掉了,怎么又冒出来了?”

身旁的宫女太监皆是大惊失色,纷纷低头看着地面,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忍不住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起了冷汗,没有一个人敢接这一句话。

她似乎有些恼怒,转身正要对着这些该死的奴才们发火,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跳出了一个紫色的身影,丝毫没有所谓的敬意,伸出手指就几乎点到了她的鼻子上面,一脸兴奋的说道:“啊哈,你一个小小妃嫔,却竟敢议论皇上的事情,更诽谤衡王妃,你该当何罪?”

若论品位,她虽然身为皇上的妃嫔,但身为亲王正妃的安静儿确实是要比她大的,而且安静儿的身份可不仅仅是衡王妃。

她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不禁有些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朝着来人略一施礼,道:“见过启王爷。”

来着正是启王司空离落,他微抬着下巴,笑得很奸诈,说道:“就算你对我行礼也没有用,本王已经决定要将你刚才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告诉四皇嫂,哎呀,四皇嫂现在可了不得啊,不但是我天启的衡王妃,更是罗荫国的女王陛下,啊女王陛下啊!”

司空离落眼里好像开始冒起星星来了,而此时从旁边又传来一个清越柔软的声音:“何必说这么多的废话,直接说你想讨好人家不就行了吗?”

闻言顿时垮下脸来,表情甚是幽怨的瞄了身后出现的三哥,摸着鼻子说道:“鱼儿总是不相信我的真心,哎,可怜本王脆弱的心灵,也就只有四嫂能够拯救小弟我了。”

司空离琛轻笑了一声,随意的瞥了那妃子一眼,没有半点反应,很快就又将视线放到了司空离落的身上,说道:“谁让你先前的时候那般风流不羁?也难怪沉鱼姑娘不相信你。”

“三哥,你是存心来打击我的是吧?”

“呵呵!”

御书房内,安静儿一进门就盯上了那龙椅,似乎很有那么点心动,然后她很快就将心动化为了行动,蹦跶到龙椅前就坐了下去,眯着眼睛笑,晃晃脑袋说道:“本女王好歹也是女王陛下,不过却是从来都没有在龙椅上面坐过呢。”

在罗荫国,她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而在天启国的时候,她只是个郡主,就算她再胆大包天,她也不敢坐龙椅上啊,况且她一直都秉承着要低调的原则,更加不会做这么万众瞩目的事情。

所以,她还真的没有坐过龙椅,现在是第一次。

司空兄弟愣了一下,随即皆是莞尔,谁都没有认为她这个行为是不合适的,而司空离忧怀里的小奕儿更的眼睛大亮,“噌”的一声就已经窜到了娘亲的身旁,与她并排坐在宽敞的龙椅上面。

“跟奕儿家的椅子没多大区别。”这是小奕儿坐在龙椅上面,感受了一下之后说的话。

安静儿也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方用绸布包着的东东,“砰”的一声,放在了前面的龙案上,看着一脸疑惑的司空离凡说道:“太子哥哥,我记得我当初好像说过,要打下这个天下送给你,那,现在给你!”

司空离凡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放在龙案上的那方形物体,而在他看过去的同时,安静儿也已经将外面的那层绸布解了开来,顿时里面那一方代表着整个罗荫国的方形印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静儿,你…”

“我可不想当什么皇帝。”安静儿撅着小嘴表情很是不乐意,双手在屁股下面的龙椅上拍了几下,继续说道,“这个龙椅坐着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还是请太子哥哥你来当吧。反正你本来就是皇帝,那么管一个国家和管理两个国家的区别应该不是很大,哦,是三个国家呢!”

司空离凡将视线从罗荫国玉玺上面收了回来,看着安静儿摇头说道:“静儿,你怎么能这么做?就算你不想当皇帝,反正罗荫国的皇帝本就不是你,再说,不是还有四弟吗?”

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司空离忧闻言不由扯了下嘴角,说道:“我可没兴趣。”

当皇帝是很累的,有一大堆无聊的事情要处理,还要面对那一群无趣的人,他确实半点兴趣都没有。况且,当了皇帝,他可就没那么多的时间来陪静儿了。

司空离凡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司空离忧一眼,还是摇头,说道:“不行!”

安静儿趴在龙案上面眨巴着眼睛,说道:“你就不要拒绝了嘛,那个罗非文貌似也不是很喜欢当皇帝的样子,他当初会答应我的要求还是因为基于一个王子的立场,他不愿意看着他国家的子民受到太大的伤害,所以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貌似他的梦想是泡遍天下的美女。”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司空离凡只感觉相当的无语,可是,他也不想当皇帝啊。

安静儿哪里会管司空离凡是什么表情,心情如何?托着下巴径自说道:“现在天下可以说是统一了,临月国是被我们灭了,所以要被排除在外,我可是连新的国家的名号都想好了,就叫华夏,怎么样,这个名字不错吧?”

具体的她并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知道这个世界好像跟她前世生活的地球有点不一样,不管是地理风貌还是陆地的面积格局,都不一样。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她就是喜欢华夏这两个字。

司空离凡已经无言以对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管他的意见如何,都已经将这件事情决定下来,甚至连新的一统的国家的名号都想好了。

安静儿“嘿嘿”贼笑了两声,虽然说是进宫有事情跟司空离凡商议,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真的要跟他商议,反正事情她都已经决定好了,司空离凡就算想拒绝都不行!

她可是很守承诺的,向来言出必行,现在终于把天下送给了太子哥哥,也算是安心了。

而接下来…

安静儿终于决定要开始好好的招待某位公主殿下了,这个曾经被她看作是最好的姐妹,即便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的时候,也没有忍心真的将其赶尽杀绝,却没想到竟然又是她,差点害死了她的宝贝奕儿。

这一次,她绝不原谅!

先前一直没有处置她,是因为忙着别的事情没有时间管她,也因为她不想这么轻易的就去处置她,她要让她生活在对未知的前路恐慌无助之中。

让她一个人,呆在黑暗中,那真是一个让人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环境,尤其是当经常还能听到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甚至在那一点点的亮光照耀之处,不时有某些生物游窜而过的身影。

她已经被关在这个地方整整两个月,其中的恐惧惊吓让她几乎精神崩溃,可是那个黑暗中的人似乎非常了解她,总是在她即将崩溃的边缘又将她生生拉了回来,然后继续承受那无尽的恐怖。

当安静儿终于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肮脏,狼狈不堪,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不停的流出泪水来,让她根本就睁不开眼睛,那双在黑暗中生活了两个月的眼睛,只一瞬间,就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流出的泪水中夹杂上了血丝。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即便在两个月的暗无天日中曾经做出过许多自残想要自杀的行为,可此刻的疼痛依然让她忍不住蜷缩起了身子,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出这个动作,因为身后的两个人毫不留情的钳制着她的双手,压着她往前走去,而她只能用那薄薄的一层眼皮来遮挡耀眼的阳光。

终于,当她感觉稍微好转了点,小心的张开了眼睛,眼前迷蒙一片完全看不清楚,又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开始清晰,但也绝对没有如先前正常时候的那么清晰了。

她的眼睛已经受了伤,虽然没有被直接刺瞎,但视线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模糊中,她看到前方人影晃动,随着视线的恢复,她能勉强看到前方有几个身影坐在那里,她能感觉到冰冷的视线,正停留在她的身上。

“翠儿,好久不见。”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而那熟悉的音调跟是让她猛然瞪大了还在流着血泪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那几个模糊的身影,身子一软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说着:“郡…郡主?”

090 太子殿下

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那一直到现在依然清晰的印刻在她脑海里的熟悉脸庞,让她一时间呆呆的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她突然对着安静儿笑了起来,带着轻松和庆幸的语气,说道:“郡主,你还活着,这可真是太好了。”

安静儿反而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看着她,说道:“四年不见,翠儿,你变聪明了。不过可惜,我并没有打算要因为我们曾经的交情而放过你,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你应该知道,能给人一次机会已经是我的极限,所以,你应该祈祷我已经死了才对。”

她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紧随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慌,比被抓的这三个月中的任何时候都还要更加的恐惧。

“为…为什么?”

安静儿微笑着,对她的恐慌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如同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说道:“奕儿你应该知道吧?就是那个被你劫持藏了起来,错过了服药的时间并毒发,差点就丢了性命的小孩子。他是我儿子。”